1、完善财产权对于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启示完善财产权对于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启示 摘要：为解决社会公平正义这个世界性难题，西方国家从财产权入手做了一系列尝试与探索：一是从明晰的产权制度出发制定各项社会政策，二是制定有重点的区域投资政策，三是以债券的方式向青年提供创业启动金，四是用“市场社会主义”方法解决所有制问题，这些做法对于中国社会具有一定启示意义，但从财产权入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应当规避金融风险，制定社会政策时应考虑中央与地方的协调以及积极探索公有制实现形式，制定出切实可行的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制度设计与实施方案。 关键词：财产权；公平正义；西方国家 中图分类号：F113.1；F124.7 文献标识码
2、：A 文章编号：1001-8204（2014）02-0086-05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紧紧围绕更好保障和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深化社会体制改革。”当前，学界对于社会公平正义的研究主要有两种路径：一是学理研究，如龚秀勇在马克思主义的公平正义思想及其当代意义中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公平正义思想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基础之上。未来社会的公平正义的内核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标志。”二是基于国内经验的实践对策研究，如江洪明在社会公平正义实现路径的几点思考中认为：“新世纪新阶段，中国要促进和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必须在思想先导、根本前提、根本途径、根本保证、现实切入点等方
3、面取得新进展和新突破。”由此可见，学界关于“公平正义”范畴的学理研究以及国内实践的经验总结已有较多成果，但是吸收、借鉴国外公平正义建设经验的研究成果较少。值得注意的是，研究国外经验，可以弥补国内经验的不足之处，而探讨国外教训，则可以少走甚至不走西方国家走过的弯路，所以，借鉴国外经验对于我国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基于此，本文主要考察西方国家从财产权入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的经验、教训及启示。 一、社会公平正义：一个世界性难题 社会公平正义是一个世界性难题。世界银行在2006年世界发展报告中将“公平与发展”作为主要内容，分析公平正义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报告认为，人类生活在机会极为不平等的
4、世界里，这种不平等不但对于各国内部如此，对于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近年来，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的财产净转移连续上升。发展中国家为发达国家进行融资的趋势业已持续多年，实践表明，这个趋势仍将延续下去。发展中国家目前总共具备约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中国所具有的外汇储备业已超过1万亿美元。虽然发展中国家的外汇储备有利于其抵抗各种外部金融风险冲击，但却不利于其防范美国对外赤字的大幅调整以及美元迅速贬值的整体性风险。从统计数据预测，时间推移到2030年发展中国家的总体收入仍然无法达到发达国家的四分之一。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中国、墨西哥以及土耳其等国将达到当今西班牙的经济与生活水平。 对于个人而言，“公平正义
5、”主要包含两项内容，亦即机会公平与不被他人剥夺享受劳动成果的权利，特别是享受有关身体健康、教育培训与投资消费的权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公平正义本身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生活目标。在联合国的“千年发展目标”中，让个人普遍分享经济与政治参与机会，并促进贫困地区的经济增长被当做一项重要内容。按照“千年目标”的设想，时间到2015年贫困人口力争减少到现在的一半，同时要关注个人的收入水平、青少年的发展、地区移民等有关难题。联合国贸发会议报告对这一发展趋势作预测认为，根据当前的发展速度，世界大部分地区可以实现减少贫困的相关目标，但是收入不公平的状况在较多国家有可能会加剧，从而让人们对于社会公平正义的努力打上折
6、扣。 当今世界，全球化已被视为时代的显著标志，它不断消解国家问的障碍与边界，释放思想文化、货物资源、资本财富以及人口的迁移，从而在本无机会的领域创造机会。但是，全球化的成果并没有惠及全体人类，依然有很多的人挣扎在贫困边缘。对于公平正义的追求，联合国从八个方面着手：第一，根除极端贫穷以及饥饿；第二，基本普及贫困地区的初等教育；第三，积极推动男女平等并给予妇女各项权力；第四，不断减少儿童的出生死亡率；第五，进一步改善孕妇和产妇的保健水平；第六，同艾滋病、疟疾以及各种重大疾病做坚决斗争；第七，提升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第八，以全球性的合作推动发展。 二、西方国家从财产权入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的举措 （
7、一）从明晰的产权制度出发制定各项社会政策 西方很多国家是从明晰的产权制度出发制定各项推进公平正义的社会政策的。市场经济较为发达的西方国家在所有制层面奉行的是私有制，较多国家的宪法具有保护私有财产不受侵犯的显著条款。以住房市场为例，美国的土地与房产拥有很高的私有化程度，其私有化的核心是土地所有权的私有界定。根据美国的相关法律，如果一个人拥有了对土地本身的所有权，就应该同时拥有此土地下面的矿藏以及地表附属物（包括房屋、树木、庄稼等）。关于房地产的财产权界定，美国业已形成一套比较完备的法律法规体系。在该体系之下，居民住房的拥有、交易以及抵押贷款的发放，都必须具备各种具有法律效力的财产权证明。从这些明
8、晰的私人产权制度出发，美国政府制定出各种推进公平正义的社会政策。 首先，出台住房供给方补贴政策。就住房补贴政策本身而言，它包括对供给方的补贴与对需求方的补贴两种。针对住房供给方的补贴主要包含对住房建设的补贴以及对出租房屋所有者在租金上的补贴，从更为广义的视角来看，还应包含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建设公共住房项目的相关补贴。其中，对住房建设的专项补贴主要是政府对私人建设公共住房投资的资金补贴，从具体的运作方式来说，它是政府对私人的银行贷款实行贴息性的补贴。对房屋出租者发放补贴，可以被简单地称为租金补贴，比如政府通过一系列立法，规定私人家庭支付住房租金不应超过整个家庭收入的30%，针对市场租金同私人家庭
9、支付租金30%之间的资金差额，这一部分由政府支出来给予补助，在此，政府以转移支付的方式将补贴资金直接补贴给出租房屋的私人所有者。 其次，出台住房优惠券政策。住房优惠券是政府机构对住房供给方提供租金补贴的一种替代或是不断演变的政策手段。这种做法是政府对收入水平较低的家庭发放住房补贴的书面凭证住房券，持券人可以自由选择居住地进行房屋租赁，他们只要交纳不超过自己家庭收入30%的廉价租金，其差额部分由私人房主凭借住房券向政府提取现金。就美国而言，它自1983年开始全面实施“住房券”计划，到1997年统计，大概有130万户私人家庭获得了价值不等的住房优惠券。当前，这种住房优惠券政策已经成为整个政府住房政
10、策的重点之一。 再次，“10万欧元独立房屋”协议。到2006年7月11日为止，法国政府社会协调部宣布业已有16个市镇达成了被称为“10万欧元独立房屋”的协议，此外，还有约30个市镇准备签署这项协议。根据该协议，低收入者可以通过若干优惠机制，用10万欧元的货币购买一套使用面积大概为85平方米的自有住房。法国当时的最低工资标准为每个月1357.07欧元，于是，相当于最低工资6年零2个月的总和就可以购得一套住房。可以说，美国和法国政府从明晰的私人产权制度出发制定各项社会政策的措施，使得更多的低收入者获得了财产权，从而促进了社会公平正义。 （二）制定有重点的区域投资政策 从外延来讲，社会公平正义不仅应
11、存在于个体之间，还应存在于国家和地区之间。因为自然条件以及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等方面的差异，世界上很多国家和区域都曾经历过经济从不平衡至平衡的发展进程，在这个进程中，中央政府实行的区域经济政策可以发挥显著的作用。在19世纪的美国版图内，国家南部、西部以及山地诸州经济较为落后，美国联邦政府当时实施了以开发西部为重点的区域经济政策。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联邦政府再次力图加强发展南部和西部的高科技工业和农业，从而掀起了推行区域经济政策的第二次浪潮。英国政府早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就创立了“工业转移委员会”，并就国家北部旧工业区产业不断衰退以及高失业问题实施有重点的区域经济政策，进一步推动劳动力由萧
12、条地区向较为繁荣的地区转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英国政府迅速颁布了工业布局法，又一次推行有重点的区域经济政策，意图是鼓励投资者在经济萧条的地区进行财产性投资，从而拉动这些地区的经济增长。20世纪80年代以来，伴随欧洲经济一体化的步伐不断推进，英国政府的区域经济政策又作了进一步调整。德国在1990年获得统一之后，也把区域经济政策列为其经济政策的重要内容，至1995年，东部同西部的经济水平差距已经缩小了1/3。 在既有的经济政策基础上，英国政府通过行政干预以及经济干预不断刺激落后地区的财产性投资，例如运用行政措施对企业的具体选址进行控制，或是引导投资者到经济萧条的地区创建工厂；此外，还力图通过投
13、资补贴或是税收优惠来鼓励企业主到经济落后地区去投资兴业。自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如果有企业主在经济落后地区的加工业或是服务业里每增加一个真实的就业机会，就能够向国家领取所谓的“奖金”；同时，如果其向落后地区加大投资，则能够获得附加的投资优惠以及津贴；此外，政府还不断加强经济落后地区的职业技术培训，为其提供较高的补助金。20世纪70年代初，英国经济落后地区获得国家在财产折旧方面的税收折扣或是政府补助比整个国家的平均数量高40%-50%。与此同时，因为企业选址控制政策并不会为政府提升额外债务，所以它的使用较为频繁。 美国的区域投资政策还力图打破国家行政区划，进一步激活不同区域的财产性投资。美国联
14、邦政府在1962-1963年间，先后出台法令将全国的经济落后地区划分为一系列经济开发区，这些区域覆盖整个国家三分之二的县市，时间推移到70年代以后，经济开发署总共投资并成立了137个较大的经济开发区。一系列政策的推行使得美国经济的发展逐渐找到平衡点，有力推进了社会公平正义。 （三）以债券的方式向青年提供创业启动金 相对于英国庞大的失业人群，当前的工作岗位十分匮乏。所以，要在根本上缓解青年人的失业问题就必须拓展出更多的有效就业机会。推动青年人创业不但可以解决个人就业问题，还可以带动其他失业人群就业。于是，在1983年，英国的王子基金就开始启动所谓“青年创业计划”。这一计划的核心内容是动员整个企业
15、界及社会力量来为十八到三十周岁的失业及半失业青年进行创业咨询与资金、技术服务。同其他国家的类似青年创业项目比较，英国王子基金所出台的青年创业计划具有如下两个较为显著的特点： 其一，以债券的方式向青年提供创业启动金。在青年创业的过程中，其获取创业启动金的渠道一般比较狭窄，所以英国王子基金就把以债券的方式向青年提供各种创业启动金作为一项任务。李志刚等人认为，这一资助途径不同于以往的银行贷款或是小额信贷，区别之处在于青年在申报资助的时候不需要提供他们的财产抵押及担保，并且办理手续极为简便。同时，启动金不是一种无偿的创业捐赠，受资助者必须支付相应的利息，并且必须根据规定进行分期还款。值得注意的是，倘若
16、青年人遭受经营困难或是经营失败，也能够减免或是延期还款。这一特点鲜明的资助方式迅速在英国获得了很好的效果。从结果来看，参加该项创业计划的青年，创业两到三年之后还清贷款的比例高达70%。 其二，面向青年进行一对一形式的创业指导。这项措施旨在由创业导师全程陪伴青年进行创业，也是该项创业计划的鲜明特色，同时成为计划得以成功实施的关键。每一位参与青年创业计划的人员，在其创业的最初三年时间里，都会配备一位创业导师进行指导。这位创业导师一般是由创业经验较为丰富的企业家或职业经理人来担任。每位创业导师通常每个月花费四五个小时来对其所负责的青年进行相关指导，导师的指导方式既可以是面谈，共同实地走访各个企业及客
17、户，也可以是通过电话或是电子邮件来完成。创业导师不但为这些青年提供实用经验、创业知识、业务技术等领域的帮助，也是青年们的知心朋友、师长及向导。他们在上岗之前都必须接受各种专业培训，在上岗之后也要接受相关项目管理者的追踪与监督，从而确保其创业指导的质量及信誉。 （四）用“市场社会主义”的方法解决所有制问题 用“市场社会主义”的方法解决所有制问题也是西方国家从财产权人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的举措之一。当前，“市场社会主义”理论流派众多，各个理论流派对“市场社会主义”组成要素论述的侧重点并不一样，可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把“市场社会主义”理论厘定成市场经济同社会主义的一种联姻。市场社会主义研究者考察
18、市场同社会主义的相互关系，本质上是考察市场同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相互关系，而市场同社会主义是否能够联姻本质上取决于市场同公有制是否能够兼容。来自英国工党的市场社会主义研究者认为应当实施生产资料公有制，其认为应当抓住市场这一经济手段同社会主义终极目的之间的逻辑关系，利用市场经济来实现社会主义终极目标。 英国工党关于市场社会主义的理论探讨承认社会主义应当实施生产资料公有制度，从这里出发，其设计出自身独特的公有制实现形式。经过对“苏东剧变”的总结，英国工党认为国家所有制实际上不是正确的公有制实现形式，正确的形式是“社会所有制”，也被称为“混合所有制”。这一制度安排是指生产资料归属社会公有，但是社会公有的
19、形式并不仅仅是单一化的国有制，而是包含国家所有、集体所有、各种主体合作所有等多样化的形式。具体而言，“合作制市场社会主义”同“市场社会化”两种实现形式最具特色。戴维?米勒主张的“合作制市场社会主义”实现形式，力图在企业或是合作社内部实行公有制但并不关心在全社会领域中是否实现公有。具体而言，也就是由合作社之中的工人共同占有合作社的生产资料，并且共同管理合作社，共同分配合作社利润。这样一种合作制经济主要采用以劳动合作组织来“雇佣资本”的模式，它的核心是提倡合作社作为企业或公司的组织形式，并在企业内部实现普遍的民主管理。米勒认为这种模式可以更好地实现民主管理、平等相处等社会主义经济的核心价值。英国研
20、究者埃尔逊的“市场社会化”实现形式主张，资本对经济信息的垄断是资本垄断经济利润、进行剥削的秘密，所以，应当建立公共信息传播渠道，让一切企业、家庭或是个人都可以免费存取关于技术、价格或是工资的及时信息。以确保其社会主义性质为目标，该实现形式采取了一定程度的公有制，也就是“工人管理的公共企业”。这种企业的财产权由代表人们共同体利益的“公共企业监督局”代为行使，该局所担负的职责是确保人们在各种“公共资产”的使用上必须遵守若干民主准则，用来防止一些个人将企业资产窃为己有。 不得不说，英国工党的市场社会主义思想带有一定的空想色彩，尽管它的“公有制实现形式”向人们展现了各种美好的蓝图，可是由于无法进行社会
21、主义实践，所以其提出的这种实现形式有很大弊端。从研究现状来看，英国工党的市场社会主义思想中有不少理论观点可以给人以启迪，只是大都停留在纸上谈兵的地步，这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仍然是理论上的“乌托邦”以及政治上的“改良主义”。 三、西方国家从财产权入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的教训与启示 （一）从财产权入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应规避金融风险 从财产权人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应当规避可能遇到的金融风险，例如，住房金融市场本身就存在着较大的金融风险。从理论视角看，由于住房抵押贷款必须占用较长的时间，其数额也比较大，所以存在着一系列信用风险、利率风险以及市场风险。按照美国的统计资料，很多年以来各种未清抵押贷款的额度一直占据
22、社会总债务量的近25%，在此之中，住房信贷大约占据抵押贷款总余额的85%，它是仅次于美国政府国债的第二大债务。由美国住房金融市场的历史进程可知，该领域风险的爆发常常是因为自身风险致使整个金融市场相继爆发危机，当然有时候也是由于金融市场的其它风险导致住房金融市场紧接着发生危机。 在经济实践中，美国的居民房屋市场因为利率提升以及信贷收紧，已经在2006-2007年出现了一系列下滑，居民房屋市场的显著疲软再加上次贷危机的影响相继全面地扩散至美国的实体经济内部。需要注意的是，因为美国的评级机构对金融领域的信用评级，导致该领域定价体系过分依赖数学模型，等到一级市场次贷抵押品严重违约，从而导致其信用级别被
23、迫降级的时候，依赖于数学模型的多层CDO定价体系顷刻间出现崩溃，从而使得美国一级市场的次贷危机迅速演变为存在于二级市场的次级债务危机。美国二级市场的次级债务危机事实上是从2007年度发端的，它导致所有商业银行、投资银行都不得不公布其与次贷次债密切相关的业务信息。住房领域的金融风险由于亏损程度急剧上升，最终导致金融行业的资本规模巨幅缩水，其信贷体系遭到进一步收紧，并直击美国社会的经济命脉。 （二）制定社会政策时应考虑中央与地方的协调 从西方国家以财产权入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的举措中可知，在制定社会政策时应考虑中央与地方的协调。要根据总体效益优先的方针，让地方的局部利益服从于整个国家的总体利益，并且
24、要兼顾当前的具体利益与长远重大利益的关系。中央政府对社会政策的出台要制订一个较为长远的总体规划，地方的局部规划不能有悖于中央政府的总体规划。为此，要防范出现在地方政府当中因为过分强调本位利益而展开的抢投资、抢政策的行为，并防范盲目攀比的不良现象。 在具体措施上，首先，用整体性的观念构建社会政策网络。社会政策和谐运行的基础性结构是社会性需求、集成性计划、目标定位、顶层设计构成的核心回路，在这一回路下，社会政策系统的建设必须具有一个整体性的设计，不是各个地区各自为政的社会政策目标的糅合。例如，在流动人口计划生育的监管以及服务当中，既要做到便民、利民，又要确保在对流动人口实施有效监管的基础上建立有效
25、的服务渠道。于是，必须对流动人口进行综合管理与综合服务，实施宏观管理政策以及相应的财政转移支付，而不应当单靠地方计划生育行政管理单位的“单打一”式的监管，它无法做到人员有计划流动，同时也无法及时掌握某个区域内流动人口的具体数量。 其次，建立社会信息资源的互联互通系统。社会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常常涉及基础信息的关联性问题，往往会形成多个部门对于同一类信息开展多头采集与整理的情况，从而造成各部门相互交叉并且信息无法全面、不能共享的状态。所以，理应借助于高科技的手段与方法，建立一套较为完整的集成信息数据库系统，将各个职能部门的信息搜集系统整合起来，实现多个公共服务部门的互联互通。 再次，建立较为合理的
26、社会政策执行绩效评估系统，这套系统由政策绩效评价与政策调整构成。当前，中国社会政策执行的绩效评价方式仍然比较模糊，因而新的评估系统应以保证政策贯彻执行为目的，旨在针对社会政策的执行过程、实施结果进行内容比较明确、考核指标较为合理与量化的评价，从而使各个部门建立起较为正确的政绩观，并且根据公众需求的相关变化以及公众本身需求的多元化需求，评价政策执行各环节内部的执行成本以及整体效果，以此促进贯彻政策的各个部门、各个领域之间的彼此配合与协调。 （三）应积极探索公有制实现形式 西方国家从财产权人手推进社会公平正义还给我们以这样的启示，那就是必须积极探索公有制实现形式。在1929年国际经济危机之前，欧洲
27、的大部分企业是私人企业，而在这次经济危机之后，部分私人银行与企业纷纷倒闭，没有办法继续经营，于是国家得以直接介入，从而形成了较为强大的国有资产。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欧洲的国有控股公司也在国民经济的迅速恢复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法国。欧洲居民的公平观与美国居民不同，美国居民强调机会平等以及公平竞争，任一个人在竞争中取得胜利他就发财，而很多欧洲居民却认为如果只有机会平等还是不够的，此外还要有起点上的公平以及公平分配，以便使得弱者也能够有机会参与到竞争中来。就此而言，欧洲与美国的公平正义观有所不同。 在欧洲境内的一些大型股份公司当中，既有国有股份，也有个人股份，甚至逐渐形成了国有
28、控股公司，比如法国的雷诺汽车公司以及德国的大众汽车公司。在后者中，国家股份占到20%，下萨克森州地方政府股份占到20%，亦即国有资产总份额占到大众公司的40%。在法律上，全部国有资产属于国民所有，它并不可以具体量化给个人，但能以整体化的模式加入到股份制公司当中。算起来，欧洲境内的国有控股公司在国民经济的GDP里占到30%40%。众多的国有控股公司在欧洲经济恢复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但随着欧洲经济的进一步演进，其国有控股公司的运营也曾出现效率降低等问题，部分是由于其所承担的社会责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由于政企不分带来的恶果。既然欧洲的国有资产在国民经济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那么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可以扬弃欧洲的做法与举措，在吸取欧洲国企教训的同时，吸收其可取之处，进而积极探索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实现形式，进一步推进社会公平正义。 四、结语 为解决社会公平正义这个世界性难题，西方国家从财产权人手做了一系列尝试与探索，无论是从明晰的产权制度出发制定各项社会政策，还是制定有重点的区域投资政策，或是以债券的方式向青年提供创业启动金，这些做法对于中国社会都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我们应当从这些启示中汲取有益的成分，同时在社会发展进程中规避金融风险，注重中央与地方的政策协调，积极探索公有制实现形式，制定出切实可行的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制度设计与实施方案，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坚实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