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暮然回首 蓦然回首下一句是什么【暮然回首】 蓦然回首下一句是什么【暮然回首】 蓦然回首下一句是什么 第二章 前情提要:年青漂亮的许墨因为同事的关系偶遇高干子弟叶子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言不逊发生冲突,令其双方发生误会,叶子政因许墨的问题要挟她喝下整瓶红酒,使其严重酒精毒。 叶子政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脸红得厉害,而双唇泛白,一看就是不太好的样子。顾不了那么多,也不理会她的喝斥,拉过她来就要往停车的方向走。许墨不看他亦不理他,勉强站直了,往路边走,想要拦车回家。又猛一下反应过来,钥匙、钱包都在同事的包间,这个样子怎么回得了家。于是深吸了两口气,朝歌城里面走。 歌城前面车来车往,灯火辉煌,叶子政的脸
2、一时明,一时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乔江川也不好插手,就只站在旁边看着。终于,叶子政在许墨要进去之前把她拽了出来,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把门打开把许墨塞了进去。 “老实坐好,不能喝呈什么能。别以为我要对你怎么着,这件事情怎么说也算因我而起,我多少得负点责,别传出去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 许墨大概是累极了,坐在车里靠在座位上微闭着眼,不说话,不动弹,任由叶子政发动了汽车。叶子政见她一点动静没有,有些诧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叶子政的手微微有些凉意,按上头上很舒服。他停了两下,调转车头,踩了一下油门,车子极速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急诊医生是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带一副黑框眼镜,检查的很仔细,还不时用一种含
3、有深意的眼睛看上他们几眼,那神情,大概以为他们是吵架的小夫妻或男女朋友,收了体温计,问了些情况后,劈头就说年轻人,不要不晓得轻重,对酒精这么敏感,还赶喝这么多酒,不要以为是小事情,弄不好会要命的。给许墨挂了个吊瓶,又给她吃了些抗过敏的药。叶子政见到灯下沉默的许墨显得越发的赢弱,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面孔,只有一潭深水似的眼睛泛着寒意,身影在长廊的墙壁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很是单薄,叶子政看着静静坐在那里的许墨,心中突生一种别样的情素,竟会觉得某处有少许疼痛的感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现象,他极力的不去触碰这种感觉,以免扩散开来,懒得再去理会。 挂完点滴出来,许墨已经觉得好受了很多。她往医院外面走,站在
4、门口辩了辩方向,朝右边走去,走得不快也不慢。叶子政在车旁看着她,站了一会,钻进车里发动汽车慢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保持着一点距离,不紧不慢,跟了十多分钟,许墨突然站住,叶子政也就把车停住,但并没有熄火。许墨转过身走回来坐进叶子政的车里。 叶子政什么也不问,开了车就往前走,许墨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开着车围着三环绕,绕完了三环又绕四环,终究有些沉不住气了,便问道:“你家住哪里?” 见许墨还是不说话,叶子政想了想,换了副漫不经心的腔调说道:“你不回家那是要去我那了吧。” 说完便一打方向盘换了个方向驶去,过了几分钟,许墨才开了口:“远大路世纪城小区”。叶子政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许墨,脸已经没有刚才红得那
5、么邪乎了,人好像也精神了很多。一下子也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加大油门向世纪城的方向驶去。 叶子政在车上还给乔江川打了个电话,让他在世纪城门口等他。等到了地方,许墨一下车就看到那个一直和叶子政在一起的那个人拿着她的书包站在那里等他们。见了她过去,便把书包递给她,原来叶子政早就让乔江川去帮许墨把包拿回来,这下许墨也不用担心没有钥匙进不了家门了,后来发现,连丢掉的手机也在包里面,到是让她微微一怔。 许墨接过书包就往小区里面走,叶子政也没送,一直站着,直到看不见许墨的身影了才转身回到自己车里,乔江川也跟着坐了进来,瞅了瞅叶子政,打趣道:“怎么了,不跟着进去。” 叶子政不理他,扭过来扫了他两眼。 “回你自
6、己车里去,我现在要回去睡觉。” 乔江川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还接着道:“你现在睡得着吗你?看你这样子,对这个女孩子,上心了吧?” 叶子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看着前面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想换口味啊,小心噎着你。这么犟的女人,看上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看你还是安稳点吧,就跟罗菲她们那帮女人混吧,省得劳心费力,多简单。” 听着乔江川的话,叶子政若有所思没开腔,只是让乔江川下车,自已疾驰而去,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许墨第二天一到公司,就被董娇君拉住问她昨天为什么中途不告而别,而且还是乔家公子亲自来给她拿的包,问得许墨一怔。 “谁是乔家大公子?”许墨这一问也把董娇君弄得一
7、愣。 “还有哪个乔家大公子,装什么傻啊。明明是他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来帮你拿的包。你现在却问我谁是乔家大公子,什么意思啊你。” “乔大公子还跟我打听了你N多消息,问他为什么打听,他也不说,只是笑,他和叶子政关系最好,如果他对你无意,那就是帮叶子政打听的了。” 许墨想了一想,会过意来,董娇君大约说的就是那个昨天在她家小区门口给她包一直和叶子政在一起的那个人。不过她确实不知道什么乔家大公子,李家小少爷。 “你要是不想和这些人沾边呢,就一直这个态度,叶子政碰几回钉子,也就完了。要是想和这些人拉点关系呢,就收起现在这副晚娘面孔,讨点好处就是了,这些人虽没几个有真心,但是出手还是大方的。尤其是叶子政,这帮
8、人里面就属他们家背景深,实权派。” 许墨没有发表意见,还是在做手里的事情,直到董娇君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她才不露痕迹的问了一句:“你和乔江川?” 董娇君一怔,大概没想到许墨会问这个。停了一停,说:“我们关系很简单,有一次我参加一个金融界精英聚会,认识了乔江川,那时候只是以为他年轻有钱,管着一个大公司,便想办法将他发展成我们组的客户,认识以后,慢慢才知道他的背景的,不过我跟他也只是走得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过是想让他多介绍些大客户给我,多挣点钱而以。后来有一些交往,也就慢慢知道了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一点事情。这帮人以前流行找模特,后来又流行找明星,也有和精英层次的女人交往,但如果和精英层次的女人
9、交往,除了那种关系外,一般也还合伙做点事情,你也应该想得到,这些人有些事情不好直接出面。” “哎,到底怎么回事,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又怎么跟他们这帮人混在一起了,许墨,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可得小心点,这帮高干子弟都不是什么好主,尤其是那个叶子政,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千万不要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灰姑娘的春秋大梦。” 许墨只顾着往前走,没理会董娇君的话。董娇君见她这副但笑不语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本来还想说,又见许墨没有一点要往下谈的兴趣,也就没再往下说,回自己工位去了。 许墨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董娇君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的。心里暗暗想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背景啊,难怪一个个都一副一可一世的样子,讲品味
10、讲举止却又都带点匪气。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人,她躲还来不及,更别论还去纠缠呢。不是董娇君今天问她,昨天的事情她都觉得好像幻觉一般。她想完全不是一路人,哪里会有什么故事。 可是叶子政还是来了,在一个很平常的傍晚。许墨下出了写字楼,刚一抬头,就看到叶子政的车,车窗的玻璃放下了一半,可以看到他人坐在里面,看到许墨出来,他打开车门走出来倚着车看着许墨。许墨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车旁走过去,那个神情就像根本没看见叶子政一样,叶子政当然不相信许墨没有看见他。不过他也没有追上来,笑了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许墨接到领导的电话很无奈,现在这年头不但要努力工作还要应酬客户,陪吃陪喝陪说
11、话,一份薪水挣得很不容易。 见到叶子政,许墨其实也并不意外,这样的人,想什么就会做什么。领导很客气给许墨与叶子政进行介绍,这两个人也很配合,各自挂起亲切得体的微笑彼此招呼。 “您好,叶先生,能见到您真高兴,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可以掌控这么大的公司运作。” “许小姐也很年轻啊,见到许小姐真不容易呢,刚刚ADA还在跟我讲说我那边有好几个数据报告都是你做的,今天可真要好好谢谢许小姐,免得以后这么生分。”叶子政特别加重生分两个字的语气。 两个人语气平和,举止得体,一旁的领导不知怎么会觉得波涛暗涌,忙催促着两个人选饭店,结果就选了写字楼旁边的东海,以粤菜海鲜闻名,算是一家有一定名气的连锁店,当然价格也很有
12、名气,只是这附近的饭店就没有一家是便宜的,本来来这种地方吃饭基本都是商务宴请或者公款消费,吃得就是排场和价格,一般寻常老百姓,谁到这种地方来吃饭。 结果吃的是大闸蟹,这种时候,正是吃闸蟹的好时候,端了上来,小格子底下铺着菊花叶子,上面的闸蟹蒸得金黄,伴有香气,看看就让人直流口水,配着小菜,还有泡了话眉的花雕,喝一点再吃,可以解海鲜的毒气。许墨有一点为难,她不敢喝酒。看着眼前的小酒盅皱了皱眉,叶子政正好站起来敬领导的酒,坐下时也不知怎么一倒手,许墨面前的酒盅就变成空的了,服务员上来给她添茶,还一边说喝菊花茶吃海鲜亦不会有事。看一旁的叶子政与领导客套,聊着现在的经济局势,看也没有看她。许墨也不想那
13、么多,拿起筷子就吃起来,这里的饭菜贵也贵得有道理的,虽然排场夸张,但是细品味道,也还真是不错。那边谈得欢,她也吃得香,丝毫不理会领导频频抛过来的眼色。最后大约实在忍不住了,轻轻一抬胳膊碰了碰许墨,许墨也很会看形式,知道不能太过,便端起空杯对叶子政说道:“叶先生,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说完一仰脖子,做出一副刚喝了酒的微皱眉头的表情,还把酒杯反过倒了一下以示喝完,一旁的领导看得很高兴。叶子政也喝完了杯里的酒,看着许墨说:“许小姐,真是豪气啊,这样,我还非得敬你一杯不可了。”说完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往许墨的杯里斟得满满的,然后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举起来,直对着许墨的眼睛,脸上挂着一
14、丝似有似无的笑。许墨也向他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端到嘴边就要喝,谁知叶子政突然伸出来拍了一下许墨的手,整杯酒全洒在许墨的身上,弄得许墨几乎跳了起来,一旁的服务员也连忙过来帮着许墨擦拭衣物。 “真对不起,许小姐手上有个东西,我以为是苍蝇,所以情及之下,就先.” 许墨没说话,一旁的领导却连连说着“没事没事,叶先生你也是好意。” 一旁的服务员却发了话:“先生,您可能看错了,包间里绝对没有苍蝇的,我们酒店卫生管理很严格。” 许墨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叶子政颇有玩味的笑便低下头去继续擦试衣服。过了两分钟开口说:“ADA,你继续陪叶先生吃饭吧,我得先回去换一下衣服了,叶先生,今天真对不起
15、,我得先走了。” 叶子政也开了口:“还是我送一下许小姐吧,怎么说也是我不小心。”然后扭头又说:“ADA,我们改天在一起吃饭吧,今天扫你的兴了,改天再向你陪罪吧。” 许墨一个人快步走出饭店,叶子政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许墨一出门伸手就要打车,叶子政却拉住说:“说了我送你回去的,怎么也得个道歉的机会不是。”许墨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实在不想搭理他,准备继续叫车。 叶子政却不管这么多,拖着她就往自己的车那边走,边走还边说:“你的领导就在后面,你是愿意继续站在这里跟我吵呢,还是上车乖乖走人。” 许墨的眼光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去,果然发现领导正缓缓走出来,于是开了车门坐进去,然后几乎是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
16、的摔上了车门,引得旁边的人好一阵侧目。叶子政不以为意,很得意的笑着上了架驶位说:“我这车,这样是摔不乱的,实在要出气,可以找块板砖来拍。” 许墨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抬起头厌恶的看着叶子政说道:“叶子政,你无聊不无聊,这样好玩吗?你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怎么净干些无赖事?” 叶子政看着许墨怒极了的表情,又听她说的那些话,好像觉得十分有趣,哈哈大笑起来:“许墨,没看出来,你骂人还挺厉害的啊,一个脏字不带,就让人无地自容。” 叶子政说完脸色一沉,看住许墨缓缓说道:“你表妹有件麻烦事,是很大的麻烦事,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最好跟我聊一聊。”许墨一怔,拿不准叶子政道底是什么意思。犹豫着要不要听叶子政把话
17、说完。 只见扯开了衬衫领口说道:“知道振源集团吗?” 许墨点点头,她在金融机构工作,对国内这些大集团当然是很熟悉的。振源是近年来崛起于北方,横跨煤电、矿业、房地产、工程建设、等多项产业。属于赫赫有名的国有企业,但时她不知道振源集团与关小雅有什么关系,许墨看着他,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目前振源集团已经完成改制,由国有企业变成私有企业。” 许墨听得一惊,本来端着杯子的手也停住了,惊讶的看着叶子政:“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股权转移,是通过哪家银行完成的转改,我怎么一点没有听过,我们公司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叶子政笑了笑,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说:“这些你就别管了,我这么跟你说,振源集团已经被一家民营公司
18、通过两年的运作收购了90%的股份,也就是说振源集团现在是这家民营公司旗下的一家公司。而你的表妹关小雅就是这家民营企业的法人。” 许墨听得心惊胆颤,关小雅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事情如果未经国家相关部门的允许,属于非法侵占国有资产,是极严重的罪名,很显然关小雅没有这样的能力去运作这样的事情,可是法人是她,那出了事情,在法律上,关小雅就要负大部分的责任,像振源集团这样的规模,决不是小事情。 “目前这个事情已经被上面某些部门察觉了,正在进行秘密调查,并且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如果你表妹不想进去的话,你劝她最好现在离李老三他们远点,越远越好。否则,她可就玩大了,没有人会保她,也没有人会管她,让她好自为知
19、。” 许墨没有说话,盯着叶子政问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告诉我这些,也是有风险的吧?” 叶子政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总之我不是为了关小雅。” 许墨想了一想又说道:“可是我也不见得会领你这个人情,我和我表妹从小无深交,两家来往也不多,上次不过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想到我妈年轻时因为家里的关系在那场运动中受迫害曾受过我表姨的收留,才管了一管,她是大人了,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她应该很清楚,她自己应该学会对自己的事情负责。” 叶子政挑了挑眉毛,不以为意。过了一会才看着许墨说道:“消息我是跟你说了,至于你要怎么办,我管不着。” 许墨没说话,暗暗的看了一眼叶子政,白色的休闲衬衫,灰色的休闲裤。很简
20、单的装扮,不过看上去也很好看,因为自信,所以整个人显得很有气势。她心里想,叶子政这个人虽然讨厌,其实倒不难看。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走吧。要是没看够,要找个地,让你好好看个够,想看哪都成。” 许墨被叶子政说破,十分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低下头来。 叶子政当时想,这年头还真有女孩子会脸红。不禁又想起这几次见面,第一次是说他车的事,那个脸红的啊,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偏偏有那么犟的脾气,怎么都不肯示弱。而他,总是让她脸红,在以后的许多年里,他总还记得这抹红,慢慢的就成了他心头的朱砂。 第三章 许墨一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换就开始在网上查振源集团的新闻报道,她发现,振源集团在过去的两年间高层更迭
21、非常平凡,而且有好几次增资注入的消息,可是股价却很平稳,并没有太大变化,按正常注资操作规律来说,这是不正常的表现,一般增资注入,都会代动股价上涨,而再查那些高层变更的人员介绍,却没有任何资历和经验。几乎在网上没有查到任何振源整改和向国家相关部门报批得到批准的消息。许墨把叶子政说的话再想了想,很快明白了。 有人利用增资的方式稀释振源的股份,然后通过换购员工持股的方法逐步持有振源的股份,慢慢的将大部分股票集中在增资公司手中,这样操做,其实就是变向通过低价收购了振源集团。而振源集团属于国有资产,凡是涉及到资产重组都需报批,可是目前并没有这样的消息显示此次操作是在相关部门的授权下进行的。 许墨没来得及
22、多想,立刻打电话给关小雅,要她出来与她见面。关小雅那边很吵,音乐声、说话声、一片喧嚣,许墨说得很大声。关小雅好像很不想与许墨见面,但听许墨的语气那么坚决,便答应了。 许墨远远就看见了花枝招展的关小雅,走近了,才发现关小雅全身都是名牌,连包包都是PARDA的。从上到下,可以带的地方,都带着首饰,连许墨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得出不是假的。她整个人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一见许墨就说买了新房子准备花多少钱装修之类的。许墨看着眼前的关小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怎能不被人利用呢? 不理会关小雅的吹嘘与炫耀,说到:“你是不是让人用你的名义开了一个公司?” 关小雅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许墨会问这样,半天才回
23、过神来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是啊,要不我现在哪能过得这么舒坦。” “如果你不想惹上牢狱之灾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把这个授权收回来,现在已经有相关部门在查你们这个事情了,别到时候让人拿你当顶罪的。” 关小雅听到这个脸色一变瞬即又恢复平常,说到:“不可能,干这事的人都是有能耐的人,而且上面有人,查也查不出个什么,况且所有的操做都是合法的。” “也许程序上都是合法的,但是没有拿到国家相关部门的批文,那么这整个操做就是不合法的。你别傻了,离那帮人远点。踏踏实实和表姨他们过日子。那些人要真的是合法,何必要用你的名字做法人呢。” 关小雅一愣,回口道:“那只是因为做这事的人不方便出面,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
24、思,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许墨,我和你不一样,你从小家庭环境优越,读得书又多,长得又漂亮,工作体面,你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自然可以高高在上,我呢,从小就得干活贴补家里,我并不比你笨,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过好日子呢?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如果我像你一样,我也可以清高”说到最后,关小雅的眼里似是泛出泪花。 许墨叹了一口气道:“事情我是告诉你了,听不听得进去随便你。”说完转头要走,又扭过头来说:“关小雅,不论你信不信,我宁愿用你所说的我拥有的一切换我父母双全,一家人粗茶淡饭,过最普通的生活。”说完才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惊愕的关小雅。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平静,叶子政没有和许墨联系过,关小雅也没有和许墨联系过
25、。只有许墨时常关注振源集团的消息,可是一切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一天下午,有一个同事突然叫起来:“振源集团被某私营企业恶意收购,非法侵占国有资产。”许墨听得一惊,上网查相关讯息,果然各财经版头条均在报道这个事件,并且指出,通过一系列的相关调查,已经查出该私营企业的幕后操作人员,并列出了一系列追究的责任人人名,许墨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关小雅,她才舒了一口气。报道说得很隐晦,民营企业筹集几十亿收购资金应该可能,与合作伙伴联手配合亦属正常,但能用如此曲折惊险的路径,以如此优厚回报吞下振源却是太难了!这是个人人想做,而又不可能实现的梦! 这一系列操作的背后到底是有怎么样的事实真相。 许墨知道这决不
26、是一起简单的收购案,在这个操做里面如果没有权力的参与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只是事实能否会被公布,真正的操作人能否得到惩治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许墨接到了关小雅道谢的电话,言辞很肯切,说因为抽身得早,虽然被相关部门请去做了调查,但因为没有直接参与,所以没有什么大责任。并且为自己那天的言行道了歉,许墨什么都没有说,听她说完静静的收了线。然后本能的想到了叶子政,其实这一切都是叶子政透露给她的,否则她何德何能,能知道如此秘密的事情。她拿着电话发呆,最后终于拿出手机输了一条短信:谢谢!却在是否发送是按了否,她把电话搁在一旁,拿过一个报告,想了想,又拿起手机,重新输了短信,发了出去。叶子政只用手机给许墨
27、打过两次电话,许墨并没有刻意去记,但是却牢牢记住了这个号码。 发出的短信迟迟没有回应,许墨端着杯水,静静的看着手机,可是手机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叶子政一直没有回许墨的信息,许墨虽然有点纳闷,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过问,便一直存在心里,过了几天,也就将这件事情搁在一边了。 其实追许墨的男孩子一直不少,从上高中有男生悄悄递纸条开始,再到后来上大学,直至现在工作了。其中不乏优秀的精英人士,也有一些客户对许墨颇为留心,总是借故约会她。只要她肯表个态,肯为她付出真心的护花使者是有的。只是她一向淡然,对谁都说不上太冷也说不上太热,好似一杯温开水,有同事背后说她捂不热、煮不熟、炒不烂。总是一
28、副凡事不太上心的样子,不管你怎么样,她总是不咸不淡,慢慢地,那些人也就冷了下来。许墨明白,现在这个社会,谁愿意去花时间去做一件没有回报的事情,何况爱情早就不是生活的全部。现在谁在谈恋爱之前,不是先计算得失付出,只要有一点不划算,都不愿意投入。人人都盼着被别人爱,却不愿去爱别人。许墨潜意识里总盼望着那种两心相许,执子之手,与子白头的爱,无关其他,只有爱,就好比她的父亲母亲。小时候,父亲在灯下写东西,妈妈在一旁看书,有时两个人会很有默契的一抬头彼此会心一笑,然后低下头各自干各自的,那种美好,让许墨怀念至今。还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拉着母亲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拽着母亲的手,而母亲也紧握着父亲的
29、手,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父亲笑,笑着笑着就滴下了眼泪。父亲走后,母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每年有几个日子如她们的结婚周年日、父亲生日,母亲自己的生日,过年过节,母亲必会去到父亲墓前去陪父亲说话。她亲眼见过母亲曾写过长长的信烧给父亲。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因为出身不好,下乡时被分到最偏远的地方,父亲是母亲的同学,自告奋勇的申请到母亲下乡的地方,那几年里,父亲一直默默的陪在母亲身边护着她,重的活他帮着母亲做,有人意图对母亲不轨,他向别人挥拳头,那个时代,对一个人好,就是尽可能给对方吃得好一些,父母亲总是省下彼此的饭菜留给对方,如果有一点好吃的,一定会留给对方,有一个西红柿,为了留给彼此,放得烂掉,也
30、不舍得吃一口。许墨向往这样的爱情。有的人肯为讨好女人而一掷千金却不肯付出半点真心,许墨不稀罕这样的讨好,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再见叶子政的时候是在许墨家小区的门口,天气已经很有些凉意了,天黑得早,看汪清人影。许墨并没有认出叶子政,低着头与他擦身而过。 “许墨”直到叶子政叫她,她才知道,那是叶子政。 许墨被叫得一愣,转过身来,一看是叶子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惊喜,只是面上还淡淡的,微有些惊奇。 “叶子政?”大概是难以置信,还带着询问的口气。 叶子政手里夹着根烟,慢慢的向许墨走过来看着她。 “你在这里干嘛?”许墨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便找出一些话来说。可是叶子政好像没听见一样,还只看着
31、她。 许墨实在是被他这样盯得浑身不自在,便悄悄退到暗处,避了锋芒。 “你到底说不说话,不说话我走了啊。”许墨说完做势转身就要走。 叶子政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吸了一口烟说道:“陪我坐会吧,就一会。”许墨很不适应这样的叶子政,每次见他不是飞扬跋扈,就是不可一世,现在这样整个人低下去的样子让许墨的心不由自主的变得柔软起来,也变得无所适从起来。虽然许墨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走开,两个人隔着两米的距离站着,叶子政站在那里抽烟,许墨站在那里看他抽烟,两个人都不说话。晚上的风有些凉,而许墨一向畏寒,因为冷,有些发抖。叶子政掐灭了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许墨身上,许墨先是不要,在那里和叶子政推推桑桑
32、。 “我不是为你脱的,别的女人我一样也这么做,你也不用装模做样的推来推去。”叶子政恢复了一贯的油腔滑调。 许墨听他这样一说,瞪了他一眼,便穿在了身上。 “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 “你以为人人都是大少爷啊,不用干活的。我一个打工的,老板说九点钟得交数据分析,我就不敢拖到九点过一分。那么多事情要做,回来的当然会晚了。” “很辛苦吗?” “还好了,工作吧,就是这样的,早就习惯了,有的时候也会很愉快。” “你很讨厌我?” “反正不喜欢你。” “为什么?” “就是不喜欢。” “我送你的东西你都不喜欢吗?” “那哪是送给我的啊,纯粹是像我显摆的吧,我可要不起。”许墨很不屑的说道。 叶子政倒是没反驳,用手一撑,坐到车上,又点了一根烟。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你们女人不就是吃这一套吗?不是做的方法不对,而是价码还不够重。”叶子政也很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