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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史铁生创作中个人情感流露
浅谈史铁生创作中个人情感的流露
史铁生是一位特殊的作家,他总是用独特的眼光来描写这个神奇的生命世界。
作品语言朴素真切,思想隽永深刻,充满了哲思,也有个人情感的涓涓细流。
绝大部分作品写得惊心动魄,发人深思,使读者产生心灵上的强烈共鸣与震颤。
本文拟从作家及其作品中流露出的残疾意识、宿命意识、情感和博爱意识层面入手,深入解读史铁生创作中的复杂情绪,进而透析作者灵魂由世俗向超脱,再由超脱向审美转变的历程,从中体会作者心灵的超然与精神上的豁达
美国作家海明威曾用其一贯的简洁方式指出:
不愉快的童年是一个作家最好的早期教训。
历史上也有好多事例证明,一个人一旦遭到厄运的重创,并在其他领域无所作为后往往转而发愤著述。
如司马迁《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写道:
“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
”①史铁生就是其中一例。
这个不幸的作家双腿瘫痪时年仅21岁,一个贮满生机的生命从此被缚在轮椅上,开始了漫长的心焦灼过程。
残疾给他带来了生理与精神上的沉重打击,使他痛心疾首、沉默不语,同时也正是切身的痛苦体验,孕育了他写作的成功。
作品中,他注重表现对生命、人生和现实社会的独特见解,抒写了浓郁的个人情感。
写得惊心动魄、发人深思。
读他的作品犹如品一杯沁人心脾的大碗茶,让人难舍其独特的韵味,字里行间流露着作者的残疾意识、宿命意识、情感和博爱意识,显示出残疾的高贵的生命价值。
残疾意识的流露:
渴望生命价值的平等
史铁生表现残疾人独特的生命体验的系列小说,有一种极为突出固执的残疾倾向,那就是他对残疾人命运的关注。
尽管史铁生是一个情感性的作家,而他却能从自己的经历与遭遇中看清事件的全貌,从自己的感受中走出来,找到理性的归宿。
21岁突然而至的沉重打击使他痛不欲生,给他带来了生理与精神上的重创。
痛苦是艺术生命的激素,使史铁生笔下的人物,因残疾激发出了更顽强的生存意志,用其自己的追求显示出残疾生命的价值。
其中,有终日在苍茫的群山间为衣食奔走的瞎眼说书人(《命若琴弦》);有先天不足的侏儒(《来到人间》);也有因意外事故而“被种在了病床上”的不幸者(《宿命》)。
同时,他的不少作品有着关于人间温情的诸多印象。
例如在最具自传色彩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和《插队的故事》中,那个终日辗转在床的“我”,对遥远的清平湾的魂牵梦萦,使心深处的记忆溢于言表。
史铁生在更多的时候有意放大残疾人与社会的矛盾,并不是批判社会的不公,重要的是强化一种残疾意识。
史铁生作品中的生理残疾现象大多是作为既定的事实,迫使某个生命个体接受做为残疾者的这样一种现实状态。
因此,对于这种的“既定事实”或“现实状态”的态度和解释无疑便构成了所谓的“残疾主题”的基本涵。
曾有西方学者认为:
“疾病主题的重心过去侧重于与自然的冲突,如今转到了与社会的冲突。
”②残疾作为疾病主题的一种,他在史铁生作品中也明显的表现为与社会的冲突。
这种冲突主要是精神上的和道德上的,它直接渗入了残疾者的日常生活中,形成了他在任何时候都能感觉到的紧感、孤独感和不安全感,而这又使他更加觉得生活中确实危机重重。
但,残疾人欠缺的只是躯体,生命的力量照样不可磨灭,身体的残疾并不意味着精神情感和人格尊严可以受到随意的贬抑;相反,身体和精神的重扼使他们绷紧了生命之弦,以生命之力来冲破命运的樊篱,成为他们共同的选择,对生命价值的肯定,不过这只是史铁生“残疾意识”最为表层的含义。
由于深刻地隐藏在人类文化中的摒弃感,残疾者所要求的不仅仅是个体对于自身生命存在的肯定,而且强烈的要求把这种态度或精神进一步渗透到社会和文化的每一个层面、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史铁生“残疾意识”中对于人格尊严、平等和自由的渴望。
只有这样一种社会合作的实现,残疾者的精神重负才能得到完全的释放。
他的故事情节尽管感人却也有着本质上的千篇一律之嫌——几乎总是叙述一个不幸的生活故事或命运悲剧,作品流露出过于强烈的主观性,同时史铁生又给人留下了这样一种印象,即他的作品叙述者之所以会显示出如此明显的主观性,主要是由于作者把自己投射在他的叙述者身上的缘故,从而他的残疾意识在他的作品中表现的活灵活现。
宿命情结的惆怅:
感悟生命的真谛
史铁生作品中所揭示的生命意蕴,即身体的残疾并不意味者精神、情感和人格尊严可以受到随意的贬抑。
对残疾者的同情、宽容、帮助等必须基于与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生命价值的平等和人格价值的平等,他笔下的残疾人形象所走过的客观历程和心旅途,其实也是整个人类正在不断实践、追求的道路。
“上帝”这个词,在他的作品中出现频率很高,且相当引人注目,例如,“在人口稠密的城市里,有这一处冷清的地方,看来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我之舞》)“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交给他这件事实的同时,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③在一般意义上,上帝总是令人想起主宰人类和世界的神秘力量,也就是命运或者宿命力量的最高化身,同时,由于作者自身特殊的人生经历,由此可以联想到,在史铁生作品中上帝也有种命运和宿命的意义,常常有着一种泪光闪闪的忧郁情调和身体缺陷而带来的宿命意识,有着浓郁的哲理意味。
一个作家的作品往往与作者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关。
对于人生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生命的“反差”。
如果说史铁生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状况,那倒没有这么大痛感了,可问题就在于,命运往往为史铁生安排了一个残酷的圈套!
先送他一副比健康人还要完美的身体,然后又有一个急转弯毁了它,使他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瘫痪”“自杀”或“死亡”这一类触目惊心的叙述,或是一个阴郁的至少也是忧伤的故事。
感叹这些不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又会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发生?
如此反复,以一种自觉或不自觉的“强迫自己回忆”式的方式,一二再再二三的方式,终究引导出一种宿命意识。
正如他的小说《宿命》所表现的那样,事实上,只有追溯到宿命,把宿命当作是一种存在。
史铁生作品中“上帝”带着一定的命运和宿命意义,同时他的作品又有一种明显的回忆性——这种回忆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他几乎在每一篇作品的开头是强调出整个事件所发生的特定的特定时间,是一个已经过去了的具体时间,“有一年夏天我十八岁了”(《我之舞》)十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名“(《合欢树)》——这些话语几乎是史铁生小说的第一句话,很少有例外。
感叹这些不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又会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发生?
如此反复,这种强迫式的回忆,反反复复,正是在作者心中的宿命意识,成为作者反反复复追问的根本原因。
宿命意识从来都是属于自觉微弱着的人们,而尤其是现实生活中的受难者,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史铁生把自身的遭遇与打击,归结为一次偶然的事件,把一切归结为命运的安排,归结为我们只是在按照上帝的安排来履行自己的一切,而我们只有接受现实,却不能为此做出任何的改变,再多的努力只能改变的是我们生存的过程,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它的结果,因为上帝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没办法改变,只有按照上帝安排的轨道来履行,充满了深刻哲思的同时又突出了作者的宿命意识。
如《我与地坛》中提到的那个漂亮但弱智的姑娘成为少女时遭受几个人的戏耍时,史铁生也甘愿“驱车上前为少女解围”,他不是懦夫,他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有着一身的正气,对弱者充满了同情,对可怜的少女流露出了极为深切的悲悯情怀,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同时给了一个人是极大的悲剧,真的“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撕毁给别人看。
”④面对这样的情景和这样的感受他不得不发出振聋发聩的结论,就命运,休论公道。
”其实,他的那位具有长跑天赋的朋友,五次都没有实现自己希望的结果就是一个极好的例证。
史铁生对自身遭遇的反顾,从而产生了对于整个生存存在的思索,人实在太难把握自己了,一切似乎都操纵于凌驾于人至上的的无形的力量之中,这就是宿命。
或许,人们能够改变的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过程,它能使自己的生命或多或少的变换一下色彩。
比如,《足球》中的那两个拼命摇动轮椅的的青年,在读者看来是多么的努力,多么感人,但不管怎么努力,前途依旧是那么的渺茫,他们“望得见体育场了……”而小说恰恰也就在这里结束了,留给人们的是一种前途未卜的惆怅。
宿命的力量处处存在而且很强大,史铁生已经觉察到了这一点,同时又有点回避,过于深重的打击使史铁生产生了一种宿命的意识。
在作者的理智上有种对宿命的否定,但我们也看到,他情感中的宿命倾向及其迷茫的的惆怅的情绪却又那么浓重。
对于命运和自身力量的认识,在扼住命运喉咙的搏斗中,史铁生显示出一种生命的忧虑,展现出一种浓郁的宿命情结。
“宿命”、“上帝”、“命运”等这一类词语的频繁出现,是他的作品中流露出了作者的又一情感——情感。
特别的情感:
探索生命的意义
与文学历来有着密切的关系。
正如德国作家库舍尔所说,成为文学创作的一个用不枯竭的源泉。
许多作家文人在自己的作品里饱含激情的表达自己的信仰、情感和价值取向。
爱因斯坦说:
“任何一位认真从事科学研究的人都深信,在宇宙的种种规律中间明显的存在着一种精神,能力有限的人类在这种精神面前应当感到渺小,这样研究科学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情感。
”我觉得,这种献身于科学的的情感与史铁生献身于文学的情感是比较接近的。
史铁生从不盲目的迷信上帝,甚至怀疑上帝是否真的存在。
他调侃“普度众生”的“佛”,如果说一旦佛祖普渡了众生的宏愿得以实现,世界将是什么样子,如果所有人都成了佛,他们将做些什么呢?
”⑤认为佛是空,空是虚无,如此而已,但是人又不能没有上帝,必须为自己的生存设定一个上帝,以便向虚无挑战,从中获得生命的意义。
作者常常思索生与死的问题,以一种颇具意味的话语表达人生,他认为这类文学就是精神的体现。
他把对立当成是对称,进而把对称当成一种人生的价值坐标:
“凡人、伟人、罪人共同为我们走出了一条崎岖的但通向光明的路,共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因对称而分明的价值坐标,共同为这出人间戏剧贡献了魅力。
”如果世界上的一切都呈显出一种整齐划一、千篇一律,那整个世界就失去了生机与活力,失去了审美的价值。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排斥世俗社会呢,为何又要苦闷于上帝的安排呢,为何又要感叹生命的不公呢?
要紧的是我们要接受现实,走出心理的不平与精神的煎熬,更应庆幸上帝安排给我们的不同与其他的特长,应在“丑”的对立面中寻求美,在假的对立面寻求“真””善”。
《我与地坛》中写道我突然觉得,我一个人来这世界,玩的真是太久了。
有一天夜晚,我坐在祭坛边的路灯下看书,忽然从那漆黑的祭坛那里传出一阵阵的唢呐声,四周都是参天的古树,方形的地毯坛占地几百平方米空旷坦荡独对苍天,我看不见那个吹唢呐的人,星光寥寥的夜空低吟高唱,时而悲怆时而欢快,时而缠绵时而苍凉,或许这几个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它,我清楚的听出它响在过去,响在未来,回旋偏转亘古不变。
回旋出来的是人间亘古不变的悲欢离合,人生的苍茫与宇宙的永恒在这里水乳交融。
这正是我们经常说的“天人合一”的神性境界。
同时也体现出了另一种境界,正如王国维所说的“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的“无我境界”
小说《苦若琴弦》通过一位老瞎子的亲身经历,揭示出所谓的药方只不过是一白纸!
但谎言被揭穿、信念轰然倒塌时,老瞎子悟出了这种虚幻信念的意义,于是,他又将谎言继续传递下去,并将琴弦数目数日增加……在这里信仰是虚无的,但作者又在于虚无中维护着他的必要性,表达了作者对守望者的钦佩与赞颂,同时表现出作者独特的意识和情感,反映出小说中主人公的特殊境遇和年代里的真实生活和他们的信仰。
流溢于史铁生小说中的情感,来自于他对人本身的关注,不仅是物质的关注,也是精神的关注,是对人性的健全发展的美好愿望,也是精神自由发展的追求。
如果说这是的话,便是以人为本位的,体现着乐观的爱的,在他的情感中又流露着一种对真善美的追求和博爱的追求。
回味博大的母爱:
爱与善的追求
作者通过回忆的方式,将零碎的细节串联起来,表达对已逝母亲的怀念和作者对人生的思考,还彰显着永不变的母爱主题。
史铁生面对的是,双腿残疾后的无法独立,他看不到生的希望也找不到活的勇气。
母亲试图为自己的儿子寻找生活的方向,捡起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作者一直都是坚强的,但这几句短短的话语几个字却能让每个人感受到他的心的悲凉,这时的作者再也不会暴怒,只有痛,永远的痛。
正是由于自身遭际的不幸,迫使史铁生不懈地探寻生命的意义,追问活下去的意义和理由。
母亲的伟大,不仅在于她含辛茹苦地养育生命,更在于面对不幸,他能用自己微薄的身子,坚韧的意志重塑第二生命,而这次意义的揭示正是作者笔力的独到之处。
“曾有过多少回,我在这院子里呆的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视力不好,端着眼睛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⑥这样的举动,在儿子的视线脑海里凝淀成永恒的记忆,清晰的诠释着透过母亲所感受到的生命意义的厚重,无言承受一切,默默抗争命运,这也是作者从母亲身上获取的生命的启示和力量的支持,母亲艰难的命运和毫不扬的爱。
又如,儿子的自私与母亲的无私构成了鲜明的对比,儿子在母亲生前只顾惜自己,毫不在意母亲的感受。
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
”⑦一切只顾儿子所想,而面对极其痛苦的儿子,她只做最“低限度的祈求”——愿儿子活下去,为了使儿子创出一条生路,她表面放手,心里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种无私、无功利、充满着勇敢智慧的不扬的母爱,正式生命最坚实的依托。
在《我与地坛》中,史铁生最为愧疚的是他对母亲的态度,他无法想到:
“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的难题。
”⑧也没有想到:
“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加倍的。
”⑨就在这个被遗弃的古园里,就在这个满园弥漫着沉静的光芒的地坛中,使史铁生想到了母亲的辛苦,想到了“母亲是注定活得最累的母亲。
”⑩这部分写的最感人的,充满了对母亲无比的怀念和对自己深深的自责,以此来反省自己以前的幼稚与暴躁,自私与倔强。
从中也表达出了母亲对史铁生深沉的爱。
在他小说第一次获奖的日子里,他走遍了整个园子也想不通:
“母亲为什么不能再多活两年?
”
强烈地表达了史铁生对母亲的怀念与愧疚之情。
在地坛,史铁生也终于在上帝对话中明白了母亲早走的原因:
“我坐在小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她回去呢?
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了回答:
“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
在地坛上史铁生找到了一丝的安慰,找到了母亲早逝的原因,的确实在是太苦太累的原因。
多年来史铁生头一次清醒的意识到:
“这园中不但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车辙的地方就有过母亲的脚印。
”
的确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
史铁生对母亲早逝的反思让我们感受到了伟大而无私的母爱,这是我们永远歌颂的主题。
爱自己也要爱别人,推己及人,寸草春晖,正是母亲“艰难的命运,坚韧的意志和毫不扬的爱,”使作者最后充满了对生活的坚定的信念,也感到了史铁生对母亲深深地爱,爱的真诚,爱的让人感动。
在地坛,作者不仅感悟着自己的命运,同时也以博大的爱心关注着这些善良的普通人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大多充满了忧伤悲苦的滋味,但也没有泯灭自己的良知,他依旧用广大而悲悯的情怀关注着芸芸众生,他仍然用自己真诚的笔描绘着那些普通人的命运与境遇,为他们担心,在文学中追求最高的人道主义、自由、平等和博爱,作者把伟大的文人光辉洒在了古老的地坛上。
在这些作品里,史铁生让每个人和自己一同体验着深沉博大的爱的暖流。
作者与母亲的沟通总是让人落泪的,又因为他对母亲的理解是在母亲去世后,这使沟通成为永远的不可能,也成为作者心中永远的痛。
用笔写下对母亲的怀念更是对生命存在的终极意义的无限探寻与思考,在一种迫切的愿望中,使他对母亲的理解升华为世界上最为动人的诗篇。
史铁生的作品在平淡中体现人的至情至性,生活的原滋原味,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往、现在与未来。
语言朴素、真切、感伤、深沉,对生活的种种思索,在各个细节中挖掘出生命的真谛,它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与平凡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
这位特殊作家的灵魂经历了世俗—超脱—审美的一个历程,追踪这一历程,探索人类生命的意义,寻找心灵的出路,构建了独特的精神家园。
作者面对人为什么要活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写作时的沉思,在给我们灵魂震颤与洗礼的同时,又引领我们不得不思考,人应该怎样对待生命的苦难,残疾与健全。
苦难之所以成为苦难,是因为我们不期望的东西,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降临在我们的身上,而我们不得不接受和面对,命运无法改变,生命中不堪的惨痛与伤痕也无法改变,如果改变不了事实,那么就要改变我们的态度。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像史铁生那样追求心灵的超然与精神上豁达,摒弃自卑,昂起头来活出自己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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