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docx
- 文档编号:9383283
- 上传时间:2023-02-04
- 格式:DOCX
- 页数:10
- 大小:23.85KB
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docx
《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docx(10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
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
叶噜
人们对于抒情诗中诗人的“自我”问题,已经发表了很多值得重视的意见。
不过我总是认为,如果只是抽象地讨论诗究竟应当表现的是“大我”还是“小我”这样的问题,恐怕一时是不容易得出一个公认的标准结论来的。
因为每一个诗人都在走着自己不同于别人的生活道路和艺术道路,任何人也无法规范出一种亘古不变的诗歌创作模式。
与其进行马拉松式的争论,不如选择一些有代表性的诗人来加以研究,从中探讨诗人的“自我”是怎样体现在他的创作中的?
怎样地影响着和决定着他创作的基调的?
它是一利,凝固不变的存在吗?
作这样的研究和分析,就可以把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引向深入,使认识渐趋一致。
何其芳是“五四,以来现代文学史上比较有影响和有代表性的诗人之一。
他由小资产阶级的具有个人主义倾向的知识分子而走上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的道路,成为一个无产阶级的文艺战士,在同辈人中是颇具典型性和代表性的。
在他四十多年的文艺生涯中,他主要是一个诗人。
他的诗作中写“自我”是特别突出的。
在某种程度上说,他诗中所出现的“自我”,几乎可以说是达到了“赤裸裸的自我表现”。
一个想象力比较丰富的人,在读完他的那些写“自我”的诗篇之后,是完全可以给他的生活经历和思想发展过程编出一部自传体小说来的。
写“自我”而达到如此“赤裸裸”的程度,在我国的现代和当代诗人中并不多见;正因此,我们选择他作为研究的对象,试图从中探讨一些问题。
先从他那首著名的《预言》谈起。
这首诗,似可说是“令人气闷”的形象模糊,主题不明确.思想难以捉摸和把握。
可是如果我们不是忘记了历史的话,不妨回顾一下三十年代前后涌现出的那一批可称为优秀诗人的作品,这种所谓“令人气闷的朦胧”几乎是一种相当普遍存在的通病。
当然,不能因为是“通病”就把弱点和缺陷也加以赞扬。
象《预言》这种诗,人们的确无法用三言两语把它的主题说得很清楚明确,但是人们又无法否认它是一首真正属于“诗”的诗。
要理解它,首先得多读几遍,细心的体验一下诗人的心境,然后才能从它那些意念和意象中,领悟到一颗年青的心灵对于周围世界所感受到的种种情绪:
是孤寂中的期待?
还是对于友谊温暖的祈求?
是寻求一种相互支持的力量?
还是对失去的爱情的怅惘?
似乎都是,又不尽然。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人们一方面为这样的诗感到惶惑,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恰恰是这种诗充溢着一种诗的情趣和韵味。
原因在于,人们能够从中体验到一颗活蹦活跳的心灵,感受到一种令人动情的思绪。
要想把它的主题思想说清楚,几乎只能把诗重读·扬州师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3年第3期·一遍,否则是很难用其它的几句话说明白的。
产生这种类型的诗,当然有着多方面的原因。
我在这里只是想说明,从《预言》这首诗中,人们能够清晰地看出何其芳作为一个诗人的那种独特的艺术品质。
他是一个有艺术个性的诗人。
因为他有感受,而且是独特的,符合诗的艺术要求的。
他又有丰富的感情。
他的感情世界表现出一种细腻、纤巧而又带有若干凄清哀婉的特色。
同时他还很会运用那适合表达自己情致和思绪的语言,给人以清新缠绵的音乐性节奏的美感。
这就使人们从一开始便承认了他的诗心和才情。
当然,尽管人们承认年青的何其芳颇具诗才,但是以《预言》、《脚步》、《梦歌》等一系列诗篇为代表的他这一时期的作品,一方面是赤裸裸地表现了自己真诚的内心感受,而另一方面也不难让人看出:
这个青年诗人的内心感受虽然敏锐而丰富,但他对周围社会生活的接触面毕竟狭小,能够激发他诗情的种种事物,大都局限于爱情和自然景色方面。
这些诗篇虽然不能称之为无病呻吟,但却难免失诸过于纤巧和哀婉:
说我是害着病,我不回一声否。
说是一种刻骨的相思,恋中的症候。
……
过了春又到了夏,我在暗暗的憔悴,
迷漠地怀想着,不做声,也不流泪!
—《秋天
(一)》
如令我悼惜我丧失了的年华,
悼惜它,如死在青条上的未开的花。
爱情虽在痛苦里结了红色的果实,
我知道最易落掉,最难拣拾。
—《慨叹》
歌声虽然十分动听,但如果只是一味地24这样歌唱下去,即使他很有才华,内心感情丰富,对事物具有强烈而敏锐的感受能力,最终一也只能是空耗了自己的艺术才一华,麻痹了敏感的艺术神经。
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这种以咀嚼个人狭小心灵感受,一味沉溺于身边琐事和迷恋玩弄艺术上的雕虫小技,从而毁灭了自己艺术才能的人,并不乏见。
何其芳的可贵之处在于,他并没有就此止步,更没有倒退回去而走得更远。
他在寻求着精神上的出路。
路总是人自己走出来的。
一个最初从关心自己个人命运和哀乐而唱出了动人歌声的人,在一个时期内可能会对别人具有一定的艺术吸引力,但如果老是重复着那一个音域内的调子,最终是难免遭人厌烦和唾弃的。
何其芳在稍后一些日子里,终于感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危机。
他的生活天地太狭窄了。
他的精神重负也使他难以走向广阔的天地。
写于]934年的题名为《墙》的诗,可以说是维妙维肖地描绘了这个“自我”的处境:
轧轧的水车的歌唱
展开清晨的长途:
灰色的墙使长巷更长,
我将伫足微叹了。
看藤罗垂在墙半腰
青青的,谁遗下的带子
引我想墙内草场上
日午有亭亭的树影升腾……
朦胧间觉我是只蜗牛
爬行在砖隙,迷失了路,
一叶绿荫和着露凉
使我睡去,做长长的朝梦。
醒来轻身一坠,
喳,依然身在墙外。
在研究何其芳这个“自我”时,应当对于象《墙》这样的诗给以足够的重视。
诗人有着向往“草场上”的憧憬,但又象“蜗牛爬行在砖隙”那样“迷失了路”,“做长长的梦”而在梦醒时“依然身在墙外”。
这就是一个企图挣脱羁绊而仍置身精神图圈的青年诗人的自白。
他总算认识到自身的弱点而不再怀着那么多的欣赏和留恋的心情来歌唱以往的那个“自我”了。
象一只蜗牛爬行的“自我”形象,固然没有了那种纤巧哀婉之美,但却与丑恶的现实更接近了几步,多了一点民间的烟火味。
这正是他得以进一步扩大视野,接近人民的前提。
产生了到更广阔的天地里去的愿望,即使暂时还“仍然身在墙外”,总要比在那种哀婉的歌唱中永远沉醉下去要强得多。
也许是对三十年代某些“轻飘飘地歌唱着的人们”的不满与憎恶,或者也是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某些影子罢,他在《醉吧》一诗中,甚至发出了如此令人震惊的呼喊:
“如其我是苍蝇,我期待着铁丝的手掌击到我头上的声音。
”从这种诗的立意到语言的运用,都可以明显地看出它与切期那些有点“轻飘飘”的诗篇的诗风迥异了。
他似乎失掉了些什么,又似乎增加了些什么。
作为一个在探索中前进的青年诗人,他的艺术气质中那种纤巧凄婉的因素好象正在减弱和消失;而作为一个追求真理的知识分子,他似乎正在用更为严峻的眼光来审视自己。
他虽然不再一味沉醉于春来秋去的对自然景色的咏叹,也不再惋惜于梦境和爱情的易失难拣了。
面对着“大腹贾的荒淫,无耻”,他“要叽叽喳喳发议论”了。
可是这个如此郑重宣布的“议论”竟然是:
我情愿有一个茅草的屋项,
不爱云,不爱月,
也不爱星星。
—《云》
原来如此。
看来似乎有点可笑,“情愿有一个茅草的屋顶”便能够改变现实的荒淫与无耻了吗了然而对一于一个曾经迷恋过自然和爱情的小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来说,能够宣布这一点也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当年曾经从这条道路上走过来的为数不少的老一辈作家们是一可以证实这一点的。
我们所重视的倒是,何其芳在诗中所表现的这一切,总是以如此真诚的态度和形式而被人们接受并理解了。
诗人在读者而前,首先应当是一个真诚的人。
这样,即使他这个“白我”有很多弱点和不那么健康的感情,可是读者能够理解他,甚至给以同情和原惊,因为人们感到他是可以信赖的人,而不是一个令人僧恶的伪善者。
我们这里所论及的何其芳这些诗作,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似乎都够不上什么思想境界高远的评价,但是由于作者真诚地把自己的心、灵感受和情感世界坦露在读者的面前,人们感到他是真实可信的,因而就沟通了他同读者的感情渠道,引起读者的共鸣。
这就是诗所应当具备的起码的艺术功能。
诗人如果找不到拨动读者心灵的共振弦,他就不能算是一个高明的琴师。
对于那种板起而孔以布道者身份出现的牧师式诗人,人们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从1938年到延安以后,诗人一度把主要精力放在实际教学工作中,诗歌创作的数量明显减少。
可是1940年以后,他的诗情却激越高涨,形成他创作历史上的一个高峰。
最主要的还是这些诗的艺术质量大为提高,诗中的“自我”内涵极大地丰富起来。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加上诗人自身接受的马列主义教育,使他眼界大为开阔,观察事物的方法,包括对自已的评价和解剖,都远远地超越于前一时期的认识水平。
然而,作为一个有特色有才华的杰出诗人,他仍然没有放弃写“自我”。
在题为《夜歌》的不同篇章里,诗人从不同的角度叙述了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感受。
诗的基调已经完全不同于过去,但对读者敞开自己的心灵这一原则仍然不变。
对于自己的过去,他丝毫不加以美化,在与昨天告别时,仍然会“滴几点眼泪到枕头上”。
对于未来却充满了信心:
我们活着是为了使人类
和我们自己都得到幸福。
假若人间还没有它,
让我们自己来制造。
一《夜歌
(一)》
这样明朗乐观的诗句出自曾经写过一系列缠绵徘恻的诗篇的何其芳之手,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
然而他的真诚的诗句,那一连串的自我表白和解剖使你相信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符合生活发展的规律。
诗人在明朗乐观之余,仍然有着自己的痛苦忧虑:
我是如此快活地爱好我自己,
而又如此痛苦地想突破我自己,
提高我自己!
—《夜歌
(二)》
在那个时代的进步知识分子中,从小资产阶级或资产阶级的阵营中挣脱出来而走上革命道路的人,理智倾向于未来而感情仍或多或少地留恋着过去乃至抱着依依借别的心情,曾经是一种相当普遍的时代病;唯其如此,何其芳的这儿行诗句既是白己心境的真实表现,又具有相当普遍的代表性。
只有那些通过实际斗争和革命熔炉铸炼的人,才‘能克服自身存在的思想上和感情上的弱点,达到在新的境界上理智与感情的协调统一。
何其芳因为能够沿着这条正确的道路前进,才使得他诗中的这个“自我”能在更大的程度上凝聚着集体精神的结晶。
诗人的“自我”在与历史并肩前进,同时代和人民共命运,因而这个“自我”所包含的容量就不是过去那个“自我”所能够比拟的了。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所谓的“小我”与“大我”的关系,才得到了正确的体现。
为什么“小我”能够成为“大我”呢?
这绝不是靠自我标榜式的大言不惭而能做到的。
有人以所谓“人民的代言人”自居,在诗中处处有“大我”而没有“小我”,结果使诗变成了政治宣言式的时代传声筒。
也有好心的理论家认为,应当用那个能够体现“大我”的“抒人民之情”的口号来取代表现“小我,,的“从白我出发”,似乎解决了这个口号问题,就解决了长期争论不休的“小我”与“大我”的问题了。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口号问题,也不仅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是否符合创作实践和艺术规律的问题。
很长时期,由于受“左”的理论的影响和干扰,人们几乎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本能,似乎只要一提到“自我”,就必然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联系在一起;而“从自我出发”也就变成了“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出发”了。
这是一种陈腐的偏见。
如果实事求是地讨论问题,我们就应当抛弃这种偏见,而给“自我”以正确的阐释。
所谓“从自我出发”的提法,不过是指诗人应当根据自己的真实感受来写诗,而不要人云亦云和见风使舵,不要矫饰虚情。
出发者,起步也;难道不应当从自己的真实感受起步来从事创作吗?
“自我”就是自己所独具的特殊性,既指自己独特的思想风貌,又指自己独特的艺术特色。
试问:
离开了这样的“自我”,还有什么艺术创作的独创性呢?
还有什么艺术个性和风格可言呢?
也许有人要问:
提出“抒人民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和天经地义的吗?
有什么可以怀疑和非议的呢?
殊不知这里牵涉到一个木末位置和因果关系的问题,牵涉到一个艺术创作究竟是从一般出发还是从特殊出发的问题。
所谓“抒人民之情”的要求,表面看来是理直气壮而义正辞严的,可是深入地细想一下,这种提法则是似是而非,因为它脱离了创作实践的具体要求。
大家知道,歌德有一段十分精辟的论述:
“诗人究竟为一般而找特殊,还是在特殊中显现一般,这中间有很大的分别。
由前一种程序产生出寓言诗,其中特殊只作为一个例证才有价值。
后一种程序才适合诗的本质……。
”为了这个问题,他还同海涅发生过一场争论。
一个半世纪过去了,我们还在为这个问题而争论不休。
“人民”就是一般,“自我”就是特殊。
究竞是为了人民这个“一般”而找自我这个“特殊”呢,还是在“自我”中显现出找人民”来呢?
我想回答应当是很明确的。
所谓“抒人民之情”,应当是对创作实践现象进行概括之后得出的关于作品的倾向性的结论,而不应当成为对诗人创作时提出的具体要求。
诗人主观上有对人民和社会的责任感,他本身就是人民中的一员,这就保证了他作品的基本倾向是进步的;至于在从事具休作品的创作时,一时一刻也不能脱离自己的独特的感受,不能悖逆自己的真情实感,否则写出的就只能是某种时髦的膺品而绝不是真正的诗。
这是已经被我们数十年的文学发展事实所一再证明了的真理。
至于谈到诗人为什么总是热衷于“表现自我”,何其芳在《解释自己》一诗中有这样几句:
我谈说着我
并不是囚为他是我自己,
而是因为他是一卜中国人,
一个可怜的中国人,
而且我知道他最多,
我能够说得比较动人。
这里除了“一个可怜的中国人”一句是有其特定的历史内容之外,其它诗句完全可以一字不易地作为对诗人为什么要“表现自我咫这个问题的回答。
有的同志说,提倡“表现自我”有害,因为容易造成以“我”来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我”是完美的,“我”就是一切。
这种责难也是站不住脚的。
“我”并不是一个抽象的观念,而是具体历史条件下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一个活动着发展着变化着的人。
如果有人企图在诗中把“我”写成“完美的”,把自己写成“就是一切”,那么,他首先失去的就将是这个“我”的生命活力,从而也使他的诗沦为没有艺术生命的纸扎花朵。
还应当指出的是,这种责难的逻辑根据也是一种出于对知识分子的偏见而造成的。
过去“左”的偏见总是把作家、诗人划入资产阶级的范畴,既然他们都是资产阶级的代言人,那么“表现自我”就等于表现资产阶级思想。
我不同意把作家和诗人打入另册,也绝不认为他们就“完美无缺”了。
我认为,应当从具体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来考察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对于一个诗人来说,他的这个“自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应当由他一生的行为来决定。
这个“自我”是否真一诚地表现在他的诗作中,也应当由旁人来判断,而不是根据他自己的宣言。
真诚而高尚,必然会受到人民的高度评价;真诚而卑劣,人民是不会允许他窃取诗人的荣誉称号的。
至于虚伪,它本身就是一种卑劣。
应当相信人民、相信历史会对每一个人作出公正的评价。
诗人这个“自我”应当首先在人民面前是一个真一诚的人,不要矫饰虚情,不要装腔作态。
同时我们还应当看到,诗人也是人而不是神,不要设想那一个人一生不犯任何错误。
思想上的失误和艺术上的失误都是应当允许的,只要不是出于居心不良的欺骗和投机取巧。
我们之所以选择何其芳诗中的“自我”来进行研究和分析,完全不是因为这个“自我”一贯正确。
恰恰相反,是因为他曾经消沉悲观过,“胧朦”过,即使走上革命道路之后,他也绝非‘完美无缺”。
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基本品质,就是真诚地“表现自我”,即使自己有弱点,有失谈,也不加掩饰。
我们主张诗人应当“表现自我”,并不是降低了诗的价值,而是提高了诗人自身的价值,使他认识到自己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更加强了自己的政治责任感,更努力于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和道德情操。
只有这样,他的这个“自我”才会在人民面前具有一个真正诗人所应有的崇高形象。
同时还应当指出,诗人归根到底是时代的产儿,在他们身上总是要或多或少地打上那个时代的烙印的。
即使是象何其芳这样才华出众的诗人,一也免不了由于特定历史条件而造成的某些缺陷。
他在新中国成立后虽然主要精力不能够放在诗歌创作上,但就发表的作品来看,虽不能说没有优秀之作,但随着文艺理沦上的“左”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在诗歌创作上所受的精神束缚也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的艺术个性和特色也逐渐在消失。
这也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在“四人帮”肆虐期间,何其芳虽不能公开发表作品,但仍然写了一些诗篇。
其中《我梦见》一诗是耐人寻味的。
诗的语言虽然朴素明朗,但意旨却有点“朦胧”。
如果不从特定的历史背景上加以阐释,恐怕是难以理解他的这个“梦”的。
他还写过一首《自嘲》的旧体诗:
慷慨悲歌对酒初,少年豪气渐消除。
旧朋老去半为鬼,安步归来可当车。
大泽名山空入梦,薄衣菲食为收书。
如何绿耳志千里,翻作白头一蠢鱼。
一个在新中国成立时曾经写过《我们最伟大的节日》,其后又写了《回答》等诗篇的诗人,二十多年后,怎么会写出这种“格调不高”之作呢?
我们的后人在研究这一历史时期的文学现象时,会不会把这个杰出诗人的“自嘲”看成是“跟不上时代步伐”呢?
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把这种历史真实记载下来,这种历史的误会恐怕还是难免的。
所以指出这一点,目的还在于说明,诗人总是脱离不了时代和社会的影响的。
一个人就是一个社会存在,有存在就有联系有制约。
要深入地稗解诗人的“自我”,也只有深入地研究他所处的那个时代与他的联系及其所受的葡约才行。
抽象地谈论什么“小我”和“大我”的关系,是不可能得出任何正确结论的。
托尔斯泰在为《莫泊桑文集》所写的序言中曾经说过:
“无论艺术家描写的是什么人:
圣者、强盗、皇帝、仆人,我们寻找的、看见的只是艺术家本人的灵魂。
”那么,我们在抒情诗中所看到的“自我”,不是更直接的诗人自身的灵魂吗?
明乎此,我们又何须对“表现自我”之说如此惴惴不安呢?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何其 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