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开深入生活 扎根人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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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开深入生活扎根人民
牡丹花开(深入生活扎根人民)
李迪
《人民日报》(2016年04月13日24版)
家有小院。
十多年前,洛阳老友来京,送我十棵牡丹。
栽入园中,成为一景。
年年四月,姹紫嫣红。
路人流连忘返,笑靥与繁花共艳阳。
去年夏天,因施工需要,忍痛将牡丹西移数米。
坑也挖深了,水也灌足了,想不到,几日后叶败枝枯,至夏末仅存两棵。
问谁谁摇头,急得我寝食不安。
忽然想起花的老家,上网一搜,电话N多,打哪个?
眼一闭,就他吧!
接电话的自称花农小毛,听我诉完苦,他大声说,你移的日子不对!
我一愣,难道还要翻黄历?
他笑起来,哈哈哈,差不多!
牡丹矫情,你要是等到十月中旬再移,挖出来晒一个礼拜都能活。
其他日子就算活了,明年也不会开花。
再说,荷花爱洗澡,牡丹怕湿脚,正是下雨的日子,你又灌大水,那还不烂了根?
我后悔不已,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十月中旬去找你买牡丹好吗?
小毛问你要几棵?
我说少了八棵就补八棵,多了也种不下。
他说你不用跑了,我快递给你,货到付款。
我还以为听错了,什么?
他拔高了嗓音,货到付款!
又添一句,保活!
听得我霞光万丈,就凭你这样讲,我更要去了!
一是怕快递野蛮,二是要拜你为师。
你真爱牡丹啊!
他说。
就这样,我预定了十月中旬的火车票,特别选了夕发朝至的,当天一大早就赶到洛阳。
小毛早已在车站等候。
四十出头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黑瘦的脸,大大的眼,见我像见到老友,笑得灿烂如花,走,先吃碗羊肉烩饼!
一句话勾起馋虫。
来到摊儿上,热乎乎一碗滑进嘴里,叫了声香!
转身结账,老板娘说结过了。
啊?
小毛说你是客,给钱她也不会收!
我这才发现,一辆别克停在旁边。
车是小毛的,他是饼摊儿老主顾。
小毛家住沟上村,只要半小时车程。
他知我心切,直接把车开到了地头儿。
嘿哟嗬!
满眼的牡丹望不到边,绿毯似地铺上了天。
只可惜,谷雨三朝看牡丹,眼下已是深秋,见叶不见花。
我惊呼,这要都开了,定是一片花海啊!
不料,小毛说,养花二十年,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牡丹花开!
啊?
我简直觉得耳朵没带来。
小毛笑笑,没想到吧?
听我给你说说啊!
于是,牡丹大课,地头儿开讲——
花农有话,宁收八成嫩,不收九成老,说的牡丹花籽。
牡丹落花,授了粉的就怀上胎,蒜瓣儿似的可人疼。
瓣儿里包着花籽。
七月末,花籽八成熟就要收,长老了不发芽儿。
花籽随收随种。
种前泡个澡儿选选,浮在面上的不要,沉下水的才得劲。
选中的花籽用湿布包好,等到白露再种。
花籽入土,深不过五,半个指头就行。
轻踩实,浇透水。
入冬盖上谷草、树叶。
用花籽种的牡丹叫实生苗。
实生苗很难开花,就算伺候几年开了花,也多是单瓣白花,枉废心血。
那咋整?
找对象成家!
实生苗长上三年,就可以谈婚论嫁。
白露前后挖出来,取主根当砧木,嫁接牡丹姑娘。
洛阳红啊,赵粉啊,花大色艳,富贵芳香。
这些待嫁的牡丹枝条叫接穗。
嫁接时,砧木与接穗对切斜口,捏合起来用麻绳缠紧,然后埋进沙土里。
麻绳是婚纱,大地是婚床,一对新枝入洞房。
婚后三十天,扒开一看,活啦!
砧木长出胡须,接穗发了芽儿,得劲!
赶紧请出来,送进地里去育苗。
育苗要抢季节,几万棵三四天都得种完,忙得顾不上尿尿。
育苗两年整,没黑没白,一心挂八肠。
日子到了,又把苗起出来,挑到大田去定植。
半步一棵,一亩两千。
定植不是定居,日后还要搬家。
牡丹爱搬家,越搬越开花。
挖沟,起垄,除草,施肥,打虫,平茬,定植的牡丹怀里的娃,要吃要喝要爹妈。
就这样,再扎扎实实伺候四年,一棵牡丹才能发出十多根条。
一根条能开一朵花,这时候就可以上市啦!
一棵好牡丹,从下种算起,要花十年功!
啊?
我叫起来,等于一个孩子,从小学读到初中毕业!
小毛点点头,少了一年,我都不出手!
我忽然想起,他说从没见过自己的牡丹开花,就问他为什么,难道十年都不开吗?
小毛笑而不语。
他开始为我选花了。
选中一棵,挖出一棵,抖去泥土削去叶,露出十多根条,粗胳膊粗腿儿的,每根条上都顶着一个大骨朵。
油亮,饱满,精气神!
你回家就种,正是好季节。
小毛说,种的时候,坑儿大着点儿,别委屈了根。
先填表土,后填生土,边填边往上提提,让根舒坦了。
土别填太深。
深了,根不发,花不旺,“五花头”齐地就中。
啊,五花肉?
哈哈,你饿啦?
不是五花肉,是“五花头”!
喏,就是根茎这块儿。
土填完了,用木棍捣实,浇足压根水。
地见干时,松土保墒。
头锄浅,二锄深,不留生地。
入冬前再浇一次封冻水。
你看这条粗的,天再冷也没事,牡丹不冻不开花。
你就等着明年春天看花吧!
说着,他拍拍身上的土,走,回去装纸箱,一共八棵,去了土还不重。
我说,再重也不怕,我当过知青当过兵!
得劲!
小毛一跷大拇指,你来巧啦,明后天,这片地里的三万棵牡丹就全出手了!
啊?
我再次惊呼,谁买那么多啊?
批发商啊!
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
他们买回去,装盆入暖棚,头春节就把花催开了,大朵大朵地进入市场,喜气洋洋地开在千家万户。
多美啊!
这样说着,小毛的脸上荡起红晕,美得像个姑娘。
八棵牡丹装了箱,又吃了他爱人包的饺子、炖的肉,我就准备回京了。
小毛送我进了站,帮我把纸箱安置好,趁车还没开,我俩又下来说了会儿话。
我再次追问他,你为什么没见过自己的牡丹花开?
小毛笑了,我要不说吧,怕你想一路。
是这样,牡丹舍命不舍花。
一旦开了,就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献给花,不发条也不养条。
说实话,从育苗到定植,牡丹年年都能开花,随时都可以卖。
可是,我不能让它开,日子不够也不卖。
为了多发条养好条,骨朵一出,就掐掉。
几万棵牡丹,要掐得一干二净。
这是个累活儿,更是个伤心的活儿。
像掐掉自己的孩子啊,边掐边掉泪。
你说,没有了骨朵哪儿来的花?
所以我育花十年不见花。
眼前看不见,花在心里开!
说着,他眼圈红了。
这时,铃响了,车要开了,就在我跳上车的刹那间,小毛把什么东西塞进我兜里。
我掏出来一看,是我给的买花钱!
你这么爱牡丹,交个朋友吧!
小毛在车下喊。
我急忙去看他,已经看不清……
小院的牡丹开了,开在四月的北京。
姹紫嫣红,一棵十几朵,像插满鲜花的轿子。
苏轼冰 也许是看惯了哀牢大山中众多神奇美丽的风景,看惯了白竹山上众多春意盎然的茶园,那天在木喜郎茶场,最让我着迷的不是如诗如画的风景,而是鸟鸣,木喜郎茶场清脆悦耳的鸟鸣。
木喜郎茶场在白竹山主峰的左侧,由于地形地貌独特,那里不仅风景好,茶也是出了名的。
去年六月一个阵雨稍歇的早晨,为了拍摄木喜郎茶场场长周全发的一个专题片外景,我和州电视台记者一大早就驱车赶到了白竹山中风景最美的木喜郎茶场。
一到茶场,我便听见了鸟鸣,一声声、一片片清脆的鸟鸣。
从小生活在哀牢大山中,对于鸟鸣早已习以为常了。
在我的老家,躺在床上一大早就能听到清脆的鸟鸣。
就是现在我居住的县城妥甸,由于生态环境好,小城四周绿树成荫,城中遍植行道树、古榕树,在我家窗外的草地上、树上都能时常见到跳来跳去的小鸟,早晨躺在床上也能偶尔听到一声两声清脆欢快的鸟鸣。
然而木喜郎茶场的鸟鸣却与过去我听到的大有不同。
过去我在老家或家中听到的鸟鸣是单调的、胆怯的,一派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之状。
木喜郎茶场的鸟鸣却是欢快的。
在画卷一般的茶场四周,绿树丛中,无数的八哥、画眉、云雀、黄莺、百灵、鶁鸟、喜鹊、黑头翁、布谷鸟、鸳鸯、白鹇、红腹角雉、绯胸鹦鹉……众多的鸟儿亮开歌喉竞相欢唱,时而单个高歌,时而又大合唱,忽而又是几个组合,忽而又是二重唱,歌声忽而高亢嘹亮,忽而轻柔婉转;声音有高有低、有强有弱、有急有缓、有刚有柔,清脆入耳,声韵清晰,如同天籁。
哀牢大山林海莽莽,是鸟的天堂。
哀牢山中有的三百二十三种鸟类,白竹山中绝大多数都有。
木喜郎茶场的场长周全发说:
“木喜郎茶场是白竹山中鸟类最多的地方,有多少种不得而知。
人们都说这里是百鸟园,一年四季,从早到晚,鸟叫声不绝于耳。
前些年用一个弹弓,背上一包石子出去半天,背回来的是满满一包雀鸟。
这几年生态意识提高了,没有人打鸟了。
”
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惊讶得不得了。
因为哀牢大山中原来有座打雀山,每年秋风时节候鸟南迁的时候鸟类云集,百鸟朝凤,也曾经有人借鸟发横财;就在离这儿不远的白竹山下,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还有一个通鸟语、专门以捕鸟出名的“鸟语专家”,他一生捕获鸟类数万只,捣毁的鸟巢数以万计。
白竹山下通鸟语、习鸟性的人很多,哀牢大山中各地都有捕食鸟类的习惯。
偶翻县志,每每读到“捕鸟英雄”的事迹,我都一次次为此公捕杀的那数万只鸟类的生命痛惜不已,同时也为当年哀牢山人的愚昧痛心不已。
民国时期的双柏知事周冠南就知道鸟是人类的朋友,放了别人进贡给他食用的火鹊,并挥毫写下了《放鹊行》一诗,倡导人们爱护鸟类,不捕食鸟类。
想不到后人偏偏出了捕杀鸟类的“英雄”。
悲兮!
痛兮!
我不知道上天为何要安排如此富有戏剧性的讽刺,更不知道那数万只屈死的小精灵的灵魂能否得到安息。
好在如今时代变了,人的行为习惯也变了,当年出“捕鸟英雄”的地方,现在不但彻底改掉了捕鸟的习惯,而且知道爱鸟护鸟了,这实在是比前几年哀牢大山中的打雀山不再打雀了还要令我惊叹!
周场长说:
“这里的人懂得爱鸟了,鸟类也知道回报,它们天天在这里跟奏交响乐似的,好像是在赞美这里的风景呢。
”见我和老周一直在谈鸟,电视台的两位记者拍完了迷人的风光来到了我们面前,还打开摄像机的声音让我们听了一大段清脆的鸟鸣。
他们说:
“这次录的鸟鸣动听极了,足够用几十年。
”
中午,我们一行拍完了外景,拍完了采茶、制茶的过程,离吃午饭还有半个多小时,老周安排我们在院子里的天然草地上品他亲手制作的木喜郎茶。
面对眼前苍翠欲滴的山林,听着四周一阵又一阵鸟的鸣唱,品着清香可口的木喜郎茶,我们都深深地陶醉了。
山拥着云,云拥着山,鸟依着林,林护着鸟。
这山、这鸟、这人,我突然有一种情动心惊的感觉。
陈耀辉
《人民日报》(2016年04月13日24版) 乌镇,是我多年向往的地方。
虽然一直未曾谋面,却像一个缘定前生的红颜知己,带着香软的笑容,在我的心头远远地、隐隐地招手。
梦里梦外,不能释怀。
今年四月,我取道杭州,在友人的陪同下驱车前往乌镇。
到达乌镇的时候大约下午三四点钟。
生长在北方平原上的人,倘若从未到过江南,就很难想象一个小镇,竟然有这样多的水,竟需要这样多的桥。
到了江南,深入水乡,双足习惯了实地的我,于是就有了一种出尘脱俗凭虚蹈空的感觉。
清幽的水国,是上天的恩赐。
当地的先民把全部的智慧,似乎都用在了土木建筑之中。
只需看乌镇那鳞次栉比的民居,青瓦白墙,蓝天绿树,很有一种万象相生绵延不断的气息。
黑与白不再是强烈的对立,而是共同调和着一份至美,损有余补不足,于是造就了乌镇上无数屋舍的端重与温柔。
乌镇是文坛巨匠茅盾先生的故乡,他在《大地山河》中这样描述故乡的水阁:
“……人家的后门外就是河,站在后门口(那就是水阁的门),可以用吊桶打水,午夜梦回,可以听得橹声欸乃,飘然而过……”
夕阳没精打采地斜挂着,一寸一寸地向下沉落。
天光一点点地暗下来。
乌镇的黄昏,很温暖。
四月是一个暖中挟凉的季节,尤其在这波光幽幽的水国。
而此时的乌镇,落日的余晖是暖色调的,透过婆娑的垂柳,在人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惬意又安详。
乌镇的黄昏,很安静。
黄昏的乌镇,是一天的过渡阶段。
喧嚣了一天的小镇有了几分倦意,而夜里热闹的场景尚未登场。
黄昏,是乌镇的一个哈欠,慵懒而自足。
那是对一天疲惫生活的整理,也是夜幕一切活动开始的前奏。
船娘手中的木桨,也有一搭无一搭地,若有所思地缓缓地滑动。
远方已开始有桔色的灯光亮起。
乌镇的黄昏,很浪漫。
乌镇的黄昏让人不能不想起十年前那部轰动一时的电视剧《似水年华》,想起那个在乌镇情思迷离的女主角,想起水岸的黛瓦灰墙、桨声悠扬。
女主角那淡淡的伤感和略显瘦弱的身影,永远定格在小镇寂静的黄昏。
十几年来,不知有多少男女影迷循着女主角的足迹从四面八方而来,在黄昏的时刻体会乌镇的“晴耕雨读”“逢源双桥”,追忆电视剧中唯美的爱情和风景,也怀念当年似水的年华。
来到乌镇,清晨在石板小巷走一走,夜里在河边树下坐一坐,满目所见,小桥流水,街灯照影,好个水乡人家。
然而,我更喜欢黄昏的乌镇。
温情脉脉,静谧安详,浪漫可人。
那一刻,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乌镇苦守千年就是为了等待我们的出现。
有的地方只看一眼,就在心里认它作故乡了。
乌镇,一个来过之后心就不曾离开的地方。
乌镇的黄昏,总是留在记忆里,带着几分牵挂、几分期许。
梦野
《人民日报》(2016年04月13日24版) “布谷、布谷……”芒种前后,布谷彻夜欢唱,声音沾着血丝。
多少年来,不论我走到哪里,眼前总是浮现着她们的倩影,耳畔总是回响着她们的妙音。
在我心中,她们从不是鸟类,她们是我陕北的乡亲,或是父老,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善良、坚强和期许。
一个纯粹的种地人,有什么比忠实于季节更重要的事情?
布谷打开了春天,花红柳绿从草筐中蹦出。
在充满青草气息的大地上,她们农时也没有闲下来,一个个钻进乡亲们的掌心,伴着他们的是看见的和看不见的、数不清的乡间乐手。
“布谷、布谷……”春天里,我由故乡调入城市工作,高楼、街道、车流、人群,挤入了我的新生活。
城市是很少有鸟的,更谈不上鸟群。
叫做铁鸟的飞机倒是很多的,偶尔也能看到三五结伴的麻雀,她们仿佛被墨泼过,有着黑黑的身子。
我租住的房子,在城区东南古佛洞的下面,不远处的荒坡上,就有孤坟和古庙。
人住得不少,但夜间总有点害怕,尤其是遇到雷雨或沙尘暴肆虐,最令人惊恐的是猫头鹰的哀泣,一律降调,“呜、呜、呜……”让人坐卧不宁。
夜幕还未降临,我就拉上了那块红绒窗帘。
挖掘机翻出老去的时光,一座座孤坟随之溜走,小洋楼火速蹿起,邻里似乎拥有了更多的人气,我也壮了胆,来了精神。
抬头,古庙高高的,墙体上的红漆已褪色,未有多少香火,但神的威严还在。
这里的人挺迷信的,没有人敢侵占他们。
迎来一个喜人的事情,我终于能乔迁新居,从南郊搬到城市的繁华区。
入住的当晚,进入楼门,我看到白墙上有着“天上人间”的字样,大大的、笨笨的、红红的,估计是一个小朋友的“创造”,令人心生暖意。
我家在十楼,南北开窗,向南,有着异彩纷呈的灯光,住户满满的,像小孩子在玩积木,一个压着一个;向北,满眼低矮的平房,陷入寂静里,望着远处被夜色笼罩的群山,我想到了恬淡的故乡,想到了久别的牵念着的布谷。
经春历夏,不觉冬天就向我们冷冷地走来,小区里有不少人家,开始在窗外用角铁焊上框子,再放个小铁柜,为的是储物,放的最多的是肉类。
妻子也叫来人,在厨房向北突出的背阴的东北角装了一个,样子很好看,白铁皮的,很方正,很严实。
一个冬天下来,真的有效果,代替了冰箱,不混味,省下了不少电费,更重要的是环保。
春节过后,一个消息传来,小区要卸掉所有的小柜子,并禁止以后再私自安装,说这是不合规定的,主要是不安全。
我家也拆掉了,随之一个大冰箱进门。
但在铁框上,妻子放了一个塑料筐,放些葱、蒜之类的小东西,没几天,风沙突袭,就只好退回厨房里。
这件事就算彻底过去了,没几天,我竟然听到布谷的歌声,有时竟也能看到布谷。
“她是不是寻找在故乡走失的人?
”我不止一次地想。
她落在窗檐上、防盗栏上、空调风扇上,灰褐色的疲惫的身子,茫然的眼神,唤起了我的乡恋。
在夜间,她的吟唱有时会惊醒我,我能感觉到她的方位,甚至准确位置,我有时会有点感伤,是布谷给我送来了春天,送来了乡间,让我想到无言的大地,想到乡亲和父老。
我们谈论过布谷,不知她们在哪里安家。
妻子说是在不远的山上,女儿还小,逗乐地说是在树上,我说她们根本就没有家,这是城市,她们是流浪者。
有一天,妻子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布谷悄然造访了。
我问在哪里,她说在窗外,就是我家小铁柜的位置。
我和女儿赶忙找来小圆凳,打开窗子,我看见一只布谷在塑料筐里静卧着,眼睛一眨一眨的,没有任何惊慌,或许她的惊慌没有表现出来。
我拿来一根小棍子,慢慢地靠在她的身上,可她的身子用力向下缩,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妻子说她进了“妇产科”,要保持好温度,叫我不要惊扰。
过了两天,两个小布谷就面世了,妻子说像刚生下的孩子,小小的、红红的、湿湿的,不怎么好看。
因为太忙,我没有放在心上,过了十多天,小布谷穿上了“新衣”,简直就是她妈妈的翻版,羽毛新新的、滑滑的、柔柔的,真的秀美极了。
在这之后,我和女儿每天都要看这两个小宝贝,看她们在怎样地成长,看她们带给我们新的惊喜,可有一天,她们就不辞而别了,巢空空如也。
我说,布谷走了,估计不会回来了,妻子说不会的,两个小家伙还那么小,估计不会走的,今天是跟着妈妈试飞去了。
暮色来临,布谷真的回来了,两个小家伙依偎在妈妈的身旁,借着灯火,我看见布谷的身子一起一伏,甜美极了,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慰藉。
十多天里,布谷每天夜里都会回来,但白天早早就不见了。
她们飞向哪里?
我不知道。
看不见她们,但我还能听到她们催种的歌声。
“布谷、布谷……”隐约中,我还听出点忧郁。
小区又要整顿了,建筑物之外不能有任何附属物,塑料筐也不能放了,等我回到家里,物业早已卸去了角铁框子。
一场因缘就这样结束了,我顿时有点感伤——今夜,布谷将在哪里度过?
未能给她们找到泥土,找回流入城市的乡亲,我特别内疚,好在她们还能同飞同宿,好在春已进入大地的胸膛。
布谷不在了,我的眼前就没有了乡土。
没有了乡土,我的乡情不知将在哪里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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