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精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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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精选
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精选
学习名家散文的写作和感情表达使我们受益匪浅,有什么励志的名家散文推荐?
以下是为你整理的励志名家散文名篇,希望能帮到你。
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篇一:
孝心无价 毕淑敏
听一位研究古文字的教授讲,孝这个字在甲骨文里的写法,是一个少年人牵着一位老人的手,慢慢地在走。
孝字从右上到左下那长长的一撇,便是老人飘荡的胡须
不知这说法是否为史学家定论、是否无懈可击,但它以一种恒远的温馨,包含着淡淡的苦楚沉淀我心,让我感到一种人类对自身生命的感怀、一种更为年轻的个体对即将逝去的年华无微不至的关顾与挽留。
孝是东方文化灿烂的遗产,但在我们这个国度里,身份却很有几分可疑。
和它们比肩的忠的地位,则要光辉伟大得多。
国家、民族、政党、军队都是需要忠的,而在忠孝不能两全这句话的阴影下,孝好像成了忠的对立面,冰炭不相容。
和忠比起来,孝的范围似乎比较窄。
前者面对的是众人,后者大约只包含自己的家人。
回顾中国的近代史,国家民族奋战的艰难历程,在浸透血与火的车辙里,难得有孝的位置。
先驱的革命者,从域外窃得种子,带回这块苦难的大地。
他们是有知识的年轻人,之所以曾受到良好的教育享有文化,多半和富裕的家境不可分,但他们义无反顾地向父辈的剥削阵营开火了。
在黑暗的日子里,他们一定经历了心灵的分裂与决斗,最终决定背叛自己的阶级。
于是在漫长的革命生涯中,他们缄口,不再谈孝。
参加革命的穷苦人,投了红军,当了八路,上了战场他们走了,永不回头,但他们的父母留在饥寒交迫之中,饱受欺凌压迫,许多人被敌人残酷地杀害了。
革命者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只有战斗才有胜利,这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但我相信生者在每年中秋,仰望圆圆的明月,低下头都会黯然神伤。
尽管有无数的理由,尽管责任完全不在个人,但在潜意识里,他们永不为自己辩解,苛刻地认定自己不孝。
于是,他们也拒不谈孝。
新中国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在他们风华正茂的时候,开始了文化大革命。
几乎每一个人都向自己的父母造过反。
在青春勃发期关心国家大事的同时,意外地从家里找到了火山的爆发口,以自己的父母为第一目标,那时曾多么兴高采烈,遗下的却是永久的悔恨。
待到狂潮退去,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凄凉地告别父母,远赴边陲,有的是身不由己的流放感,再没了丝毫选择的余地。
即使有谁想到父母在,不远游,在那样的日子里,几乎相当于一句反动口号了。
后来他们返城。
没有地方住,龟缩在父母的小屋,给已经年迈的父母更添一份烦乱。
不要说尽孝了,还要垂垂老矣的父母为自己操心不已。
薪水低少,需要父母补贴。
没有房子住,和父母挤在一起。
无人做饭,父母就是当然的炊事员。
孩子无人照管,父母就是最好的保姆多少次悄悄接过父母接济的银钱,理智上惭愧,手心却跃跃欲试地潮湿。
太多的贫困,吞噬掉了儿女的自尊心,如果我们注定得接受馈赠,还是接受来自父母的施舍吧。
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尚潜伏着一个善良坚定的愿望,爸爸妈妈,终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会将你们付给我的爱,加倍地偿还,让我们一道期待那一天吧。
现在天下太平,人间和睦,世道安宁,人们可以大胆地言孝了。
孝里当然有糟粕,有可笑以至可恨的迂腐气息,但其合理的内核却值得我们长久咀嚼。
我不喜欢一个苦孩子求学的故事。
家庭十分困难,父亲逝去,弟妹嗷嗷待哺,可他大学毕业后,还要坚持读研究生,母亲只有去卖血我以为那是一个自私的孩子。
求学的路很漫长,一生一世的事业,何必太在意几年蹉跎?
况且这时间的分分秒秒都苦涩无比,需用母亲的鲜血灌溉!
一个连母亲都无法挚爱的人,还能指望他会爱谁?
把自己的利益放在至高无上位置的人,怎能成为人类的大师?
我也不喜欢父母病重在床、断然离去的游子,无论你有多少理由。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不必将个人的力量夸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在一位老人行将就木的时候,将他对人世间最期冀的希望斩断,以绝望之心在寂寞中远行,那是对生命的大不敬。
我相信每个赤诚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相信来日方长,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
可惜人们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人生的短暂,忘了世上有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不堪一击的脆弱。
父母走了,带着对我们深深的挂念;父母走了,留给我们永无偿还的心情。
你就永远无以言孝。
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
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
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有些东西永无弥补
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无法重视的幸福,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与生命交换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无法连接。
赶快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
也许是一处豪宅,也许是一片砖瓦。
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
也许是一顶纯黑的博士帽,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满分。
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个野果一朵山花。
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布鞋。
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
但在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只是,天下的儿女们,一定要抓紧啊!
趁你父母健在的光阴。
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篇二:
父亲的病 鲁迅
大约十多年前吧,S城中曾经盛传过一个名医的故事:
他出诊原来是一元四角,特拔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
有一夜,一家城外人家的闺女生急病,来请他了,因为他其时已经阔得不耐烦,便非一百元不去。
他们只得都依他。
待去时,却只是草草地一看,说道不要紧的,开一张方,拿了一百元就走。
那病家似乎很有钱,第二天又来请了。
他一到门,只见主人笑面承迎,道,昨晚服了先生的药,好得多了,所以再请你来复诊一回。
仍旧引到房里,老妈子便将病人的手拉出帐外来。
他一按,冷冰冰的,也没有脉,于是点点头道,唔,这病我明白了。
从从容容走到桌前,取了药方纸,提笔写道:
凭票付英洋壹百元正。
下面是署名,画押。
先生,这病看来很不轻了,用药怕还得重一点罢。
主人在背后说。
可以,他说。
于是另开了一张方:
凭票付英洋贰百元正。
下面仍是署名,画押。
这样,主人就收了药方,很客气地送他出来了。
我曾经和这名医周旋过两整年,因为他隔日一回,来诊我的父亲的病。
那时虽然已经很有名,但还不至于阔得这样不耐烦;可是诊金却已经是一元四角。
现在的都市上,诊金一次十元并不算奇,可是那时是一元四角已是巨款,很不容易张罗的了;又何况是隔日一次。
他大概的确有些特别,据舆论说,用药就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药品,所觉得的,就是药引的难得,新方一换,就得忙一大场。
先买药,再寻药引。
生姜两片,竹叶十片去尖,他是不用的了。
起码是芦根,须到河边去掘;一到经霜三年的甘蔗,便至少也得搜寻两三天。
可是说也奇怪,大约后来总没有购求不到的。
据舆论说,神妙就在这地方。
先前有一个病人,百药无效;待到遇见了什么叶天士先生,只在旧方上加了一味药引:
梧桐叶。
只一服,便霍然而愈了。
医者,意也。
其时是秋天,而梧桐先知秋气。
其先百药不投,今以秋气动之,以气感气,所以。
我虽然并不了然,但也十分佩服,知道凡有灵药,一定是很不容易得到的,求仙的人,甚至于还要拼了性命,跑进深山里去采呢。
这样有两年,渐渐地熟识,几乎是朋友了。
父亲的水肿是逐日利害,将要不能起床;我对于经霜三年的甘蔗之流也逐渐失了信仰,采办药引似乎再没有先前一般踊跃了。
正在这时候,他有一天来诊,问过病状,便极其诚恳地说:
我所有的学问,都用尽了。
这里还有一位陈莲河先生,本领比我高。
我荐他来看一看,我可以写一封信。
可是,病是不要紧的,不过经他的手,可以格外好得快。
这一天似乎大家都有些不欢,仍然由我恭敬地送他上轿。
进来时,看见父亲的脸色很异样,和大家谈论,大意是说自己的病大概没有希望的了;他因为看了两年,毫无效验,脸又太熟了,未免有些难以为情,所以等到危急时候,便荐一个生手自代,和自己完全脱了干系。
但另外有什么法子呢?
本城的名医,除他之外,实在也只有一个陈莲河了。
明天就请陈莲河。
陈莲河的诊金也是一元四角。
但前回的名医的脸是圆而胖的,他却长而胖了:
这一点颇不同。
还有用药也不同。
前回的名医是一个人还可以办的,这一回却是一个人有些办不妥帖了,因为他一张药方上,总兼有一种特别的丸散和一种奇特的药引。
芦根和经霜三年的甘蔗,他就从来没有用过。
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对,旁注小字道:
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
似乎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醮,连做药资格也丧失了。
但这差使在我并不为难,走进百草园,十对也容易得,将它们用线一缚,活活地掷入沸汤中完事。
然而还有平地木十株呢,这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问药店,问乡下人,问卖草药的,问老年人,问读书人,问木匠,都只是摇摇头,临末才记起了那远房的叔祖,爱种一点花木的老人,跑去一问,他果然知道,是生在山中树下的一种小树,能结红子如小珊瑚珠的,普通都称为老弗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药引寻到了,然而还有一种特别的丸药:
败鼓皮丸。
这败鼓皮丸就是用打破的旧鼓皮做成;水肿一名鼓胀,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伏他。
清朝的刚毅因为憎恨洋鬼子,预备打他们,练了些兵称作虎神营,取虎能食羊,神能伏鬼的意思,也就是这道理。
可惜这一种神药,全城中只有一家出售的,离我家就有五里,但这却不象平地木那样,必须暗中摸索了,陈莲河先生开方之后,就恳切详细地给我们说明。
我有一种丹,有一回陈莲河先生说,点在舌上,我想一定可以见效。
因为舌乃心之灵苗。
价钱也并不贵,只要两块钱一盒。
我父亲沉思了一会,摇摇头。
我这样用药还会不大见效,有一回陈莲河先生又说,我想,可以请人看一看,可有什么冤愆。
医能医病,不能医命,对不对?
自然,这也许是前世的事。
我的父亲沉思了一会,摇摇头。
凡国手,都能够起死回生的,我们走过医生的门前,常可以看见这样的扁额。
现在是让步一点了,连医生自己也说道:
西医长于外科,中医长于内科。
但是S城那时不但没有西医,并且谁也还没有想到天下有所谓西医,因此无论什么,都只能由轩辕岐伯的嫡派门徒包办。
轩辕时候是巫医不分的,所以直到现在,他的门徒就还见鬼,而且觉得舌乃心之灵苗。
这就是中国人的命,连名医也无从医治的。
不肯用灵丹点在舌头上,又想不出冤愆来,自然,单吃了一百多天的败鼓皮丸有什么用呢?
依然打不破水肿,父亲终于躺在床上喘气了。
还请一回陈莲河先生,这回是特拔,大洋十元。
他仍旧泰然的开了一张方,但已停止败鼓皮丸不用,药引也不很神妙了,所以只消半天,药就煎好,灌下去,却从口角上回了出来。
从此我便不再和陈莲河先生周旋,只在街上有时看见他坐在三名轿夫的快轿里飞一般抬过;听说他现在还康健,一面行医,一面还做中医什么学报,正在和只长于外科的西医奋斗哩。
中西的思想确乎有一点不同。
听说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
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
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
但这先生自然是西医。
父亲的喘气颇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然而谁也不能帮助他。
我有时竟至于电光一闪似的想道:
还是快一点喘完了罢。
立刻觉得这思想就不该,就是犯了罪;但同时又觉得这思想实在是正当的,我很爱我的父亲。
便是现在,也还是这样想。
早晨,住在一门里的衍太太进来了。
她是一个精通礼节的妇人,说我们不应该空等着。
于是给他换衣服;又将纸锭和一种什么《高王经》烧成灰,用纸包了给他捏在拳头里。
叫呀,你父亲要断气了。
快叫呀!
衍太太说。
父亲!
父亲!
我就叫起来。
大声!
他听不见。
还不快叫?
!
父亲!
父亲!
!
他已经平静下去的脸,忽然紧张了,将眼微微一睁,仿佛有一些苦痛。
叫呀!
快叫呀!
她催促说。
父亲!
!
什么呢?
。
不要嚷。
不。
他低低地说,又较急地喘着气,好一会,这才复了原状,平静下去了。
父亲!
!
我还叫他,一直到他咽了气。
我现在还听到那时的自己的这声音,每听到时,就觉得这却是我对于父亲的最大的错处。
十月七日。
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篇三:
威尼斯 朱自清
威尼斯是一个别致地方。
出了火车站,你立刻便会觉得;这里没有汽车,要到那儿,不是搭小火轮,便是雇刚朵拉。
大运河穿过威尼斯像反写的S;这就是大街。
另有小河道四百十八条,这些就是小胡同。
轮船像公共汽车,在大街上走;刚朵拉是一种摇橹的小船,威尼斯所特有,它那儿都去。
威尼斯并非没有桥;三百七十八座,有的是。
只要不怕转弯抹角,那儿都走得到,用不着下河去。
可是轮船中人还是很多,刚朵拉的买卖也似乎并不坏。
威尼斯是海中的城,在意大利半岛的东北角上,是一群小岛,外面一道沙堤隔开亚得利亚海。
在圣马克方场的钟楼上看,团花簇锦似的东一块西一块在绿波里荡漾着。
远处是水天相接,一片茫茫。
这里没有什么煤烟,天空干干净净;在温和的日光中,一切都像透明的。
中国人到此,仿佛在江南的水乡;夏初从欧洲北部来的,在这儿还可看见清清楚楚的春天的背影。
海水那么绿,那么酽,会带你到梦中去。
威尼斯不单是明媚,在圣马克方场走走就知道。
这个方场南面临着一道运河;场中偏东南便是那可以望远的钟楼。
威尼斯最热闹的地方是这儿,最华妙庄严的地方也是这儿。
除了西边,围着的都是三百年以上的建筑,东边居中是圣马克堂,却有了八九百年--钟楼便在它的右首。
再向右是新衙门;教堂左首是老衙门。
这两溜儿楼房的下一层,现在满开了铺子。
铺子前面是长廊,一天到晚是来来去去的人。
紧接着教堂,直伸向运河去的是公爷府;这个一半属于小方场,另一半便属于运河了。
圣马克堂是方场的主人,建筑在十一世纪,原是卑赞廷式,以直线为主。
十四世纪加上戈昔式的装饰,如尖拱门等;十七世纪又参入文艺复兴期的装饰,如栏干等。
所以庄严华妙,兼而有之;这正是威尼斯人的漂亮劲儿。
教堂里屋顶与墙壁上满是碎玻璃嵌成的画,大概是真金色的地,蓝色和红色的圣灵像。
这些像做得非常肃穆。
教堂的地是用大理石铺的,颜色花样种种不同。
在那种空阔阴暗的氛围中,你觉得伟丽,也觉得森严。
教堂左右那两溜儿楼房,式样各别,并不对称;钟楼高三百二十二英尺,也偏在一边儿。
但这两溜房子都是三层,都有许多拱门,恰与教堂的门面与圆顶相称;又都是白石造成,越衬出教堂的金碧辉煌来。
教堂右边是向运河去的路,是一个小方场,本来显得空阔些,钟楼恰好填了这个空子。
好像我们戏里大将出场,后面一杆旗子总是偏着取势;这方场中的建筑,节奏其实是和谐不过的。
十八世纪意大利卡那来陀一派画家专画威尼斯的建筑,取材于这方场的很多。
德国德莱司敦画院中有几张,真好。
公爷府里有好些名人的壁画和屋顶画,丁陶来陀的大画《乐园》最著名;但更重要的是它建筑的价值。
运河上有了这所房子,增加了不少颜色。
这全然是戈昔式;动工在九世纪初,以后屡次遭火,屡次重修,现在的据说还是原来的式样。
最好看的是它的西南两面;西面斜对着圣马克方场,南面正在运河上。
在运河里看,真像在画中。
它也是三层:
下两层是尖拱门,一眼看去,无数的柱子。
最下层的拱门简单疏阔,是载重的样子;上一层便繁密得多,为装饰之用;最上层却更简单,一根柱子没有,除了疏疏落落的窗和门之外,都是整块的墙面。
墙面上用白的与玫瑰红的大理石砌成素朴的方纹,在日光里鲜明得像少女一般。
威尼斯人真不愧着色的能手。
这所房子从运河中看,好像在水里。
下两层是玲珑的架子,上一层才是屋子;这是很巧的结构,加上那艳而雅的颜色,令人有惝恍迷离之感。
府后有太息桥;从前一边是监狱,一边是法院,狱囚提讯须过这里,所以得名。
拜伦诗中曾咏此,因而便脍炙人口起来,其实也只是近世的东西。
威尼斯的夜曲是很著名的。
夜曲本是一种抒情的曲子,夜晚在人家窗下随便唱。
可是运河里也有:
晚上在圣马克方场的河边上,看见河中有红绿的纸球灯,便是唱夜曲的船。
雇了刚朵拉摇过去,靠着那个船停下,船在水中间,两边挨次排着刚朵拉,在微波里荡着,像是两只翅膀。
唱曲的有男有女,围着一张桌子坐,轮到了便站起来唱,旁边有音乐和着。
曲词自然是意大利语,意大利的语音据说最纯粹,最清朗。
听起来似乎的确斩截些,女人的尤其如此--意大利的歌女是出名的。
音乐节奏繁密,声情热烈,想来是最流行的爵士乐。
在微微摇摆地红绿灯球底下,颤着酽酽的歌喉,运河上一片朦胧的夜也似乎透出玫瑰红的样子。
唱完几曲之后,船上有人跨过来,反拿着帽子收钱,多少随意。
不愿意听了,还可摇到第二处去。
这个略略像当年的秦淮河的光景,但秦淮河却热闹得多。
从圣马克方场向西北去,有两个教堂在艺术上是很重要的。
一个是圣罗珂堂,旁边有一所屋子,墙上屋顶上满是画;楼上下大小三间屋,共六十二幅画,是丁陶来陀的手笔。
屋里暗极,只有早晨看得清楚。
丁陶来陀作画时,因地制宜,大部分只粗粗钩勒,利用阴影,教人看了觉得是几经琢磨似的。
《十字架》一幅在楼上小屋内,力量最雄厚。
佛拉利堂在圣罗珂近旁,有大画家铁沁和近代雕刻家卡奴洼的纪念碑。
卡奴洼的,灵巧,是自己打的样子;铁沁的,宏壮,是十九世纪中叶才完成的。
他的《圣处女升天图》挂在神坛后面,那朱红与亮蓝两种颜色鲜明极了,全幅气韵流动,如风行水上。
倍里尼的《圣母像》,也是他的精品。
他们都还有别的画在这个教堂里。
从圣马克方场沿河直向东去,有一处公园;从一八xx年起,每两年在此地开国际艺术展览会一次。
今年是第xx届;加入展览的有意,荷,比,西,丹,法,英,奥,苏俄,美,匈,瑞士,波兰等十三国,意大利的东西自然最多,种类繁极了;未来派立体派的图画雕刻,都可见到,还有别的许多新奇的作品,说不出路数。
颜色大概鲜明,教人眼睛发亮;建筑也是新式,简截不啰嗦,痛快之至。
苏俄的作品不多,大概是工农生活的表现,兼有沉毅和高兴的调子。
他们也用鲜明的颜色,但显然没有很费心思在艺术上,作风老老实实,并不向牛犄角里寻找新奇的玩意儿。
威尼斯的玻璃器皿,刻花皮件,都是名产,以典丽风华胜,缂丝也不错。
大理石小雕像,是著名大品的缩本,出于名手的还有味。
励志名家散文名篇篇四:
鸟 梁实秋
我爱鸟。
从前我常见提笼架鸟的人,清早在街上蹓跶(现在这样有闲的人少了)。
我感觉兴味的不是那人的悠闲,却是那鸟的苦闷。
胳膊上架着的鹰,有时头上蒙着一块皮子,羽翮不整的蜷伏着不动,哪里有半点瞵视昂藏的神气?
笼子里的鸟更不用说,常年的关在栅栏里,饮啄倒是方便,冬天还有遮风的棉罩,十分的优待,但是如果想要搏扶摇而直上,便要撞头碰壁。
鸟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它的苦闷,大概是仅次于贴在胶纸上的苍蝇,它的快乐,大概是仅优于在标本室里住着罢?
我开始欣赏鸟,是在四川。
黎明时,窗外是一片鸟啭,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是独奏,有时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
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到远,一声急似一声,竟是凄绝的哀乐。
客夜闻此,说不出的酸楚!
在白昼,听不到鸟鸣,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
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
多少样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啄,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有的是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烂的花彩。
几乎没有例外的,鸟的身躯都是玲珑饱满的,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真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秾纤合度,跳荡得那样轻灵,脚上像是有弹簧。
看它高踞枝头,临风顾盼好锐利的喜悦刺上我的心头。
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它倏的振翅飞去,它不回顾,它不悲哀,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逝了,它留下的是无限的迷,惘。
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拳着一条脚,缩着颈子,有时候一行白鹭上青天,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釉绿的梯田。
就是抓小鸡的鸢鹰,啾啾的叫着,在天空盘旋,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
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这爱好是很单纯的,我对鸟并不存任何幻想。
有人初闻杜鹃,兴奋的一夜不能睡,一时想到杜宇望帝,一时又想到啼血,想到客愁,觉得有无限诗意。
我曾告诉他事实上全不是这样的。
杜鹃原是很健壮的一种鸟,比一般的鸟魁梧得多,扁嘴大口,并不特别美,而且自己不知构巢,依仗体壮力大,硬把卵下在别个的巢里,如果巢里已有了够多的卵,便不客气的给挤落下去,孵育的责任由别个代负了,孵出来之后,羽毛渐丰,就可把巢据为己有。
那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对于这豪横无情的鸟,再也不能幻出什么诗意出来了。
我想济慈的夜莺,雪莱的云雀,还不都是诗人自我的幻想。
与鸟何干?
鸟并不永久的给人喜悦,有时也给人悲苦。
诗人哈代在一首诗里说,他在圣诞的前夕,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满室生春,桌上摆着丰盛的筵席,准备着过一个普天同庆的夜晚,蓦然看见在窗外一片美丽的雪景当中,有一只小鸟蹐局缩缩的在寒枝的梢头踞立,正在啄食一颗残余的僵冻的果儿,禁不住那料峭的寒风,栽倒地上死了,滚成一个雪团!
诗人感喟曰:
鸟!
你连这一个快乐的夜晚都不给我!
我也有过一次类似经验,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战栗的跳动抖擞着,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
但是我发见那麻雀的羽毛特别的长,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像是披着一件蓑衣,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褛而臃肿的人,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
那孤苦伶仃的麻雀,也就不暇令人哀了。
自从离开四川以后,不再容易看见那样多型类的鸟的跳荡,也不再容易听到那样悦耳的鸟鸣。
只是清早遇到烟突冒烟的时候,一群麻雀挤在檐下的烟突旁边取暖,隔着窗纸有时还能看见伏在窗棂上的雀儿的映影。
喜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带哨子的鸽子也很少看见在天空打旋。
黄昏时偶尔还听见寒鸦在古木上鼓噪,入夜也还能听见那像哭又像笑的鸱枭的怪叫。
再令人触目的就是那些偶然一见的囚在笼里的小鸟儿了,但是我不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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