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型H1N1流感病毒病毒特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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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型H1N1流感病毒病毒特征
甲型H1N1流感病毒-病毒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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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金刚烷胺(amantadine),但无法抵抗两种较新的抗病毒药物达菲
比禽流感更厉害的甲型H1N1流感
“如果是两种不同亚型流感病毒感染猪体内同一个细胞的话,在病毒复制的时候,病毒的8个基因片断可能发生一些交换,理论上就可以产生一个新病毒,有的新病毒不具有致病性,而有的新病毒致病性就比较强,一旦这种致病性强的新病毒再传染给人,就很可能导致人的发病甚至死亡。
”童光志分析,“流感病毒历经多年的流行、重组,现在去分析猪、人流感病毒的8个基因片断就会发现,大部分流感病毒都是基因重组或重排的病毒。
这次的甲型H1N1流感也是多元重组的病毒。
”
“但是,一般而言,在猪体内发生这些病毒基因片断重组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在人、禽体内发生这种重组的可能性会比较小,这也是人们怀疑猪是传染源的原因”,他说。
比禽流感更厉害的甲型H1N1流感
“甲型H1N1流感病毒毒株的形成经过了20多年的发酵,并且在猪体内进行进化,现在人口多,人口流动频繁,如果一旦发生一个流感事件,就可以在整个人类之间可以相互传播,不分人种”,崔尚金指出,“今次甲型H1N1流感比禽流感病毒危害要大,因为这个病毒是人传人的,而一般的禽流感病毒想传到人是比较困难的”。
崔尚金解释,此次甲型H1N1流感病毒能否引起大流行,是由多个条件决定的,包括:
此次流感病毒毒力的强弱;人体内是否具备对病毒的抗体;此外,与气候、自然条件以及环境污染程度、当地医疗条件,都有一定关联。
至于此次新型病毒的毒力问题,“有可能病毒经过人体传播,毒力越传越强,就跟原来的SARS一样,可能引起大爆发;但病毒也有可能越传越弱,慢慢就没有了”,崔尚金说。
4月29日,世卫组织在日内瓦宣布,将全球流感大流行警告级别从4级提高到5级。
世卫组织的流感大流行警告共分为6个级别,第5级意味着同一类型流感病毒已经在同一地区至少两个国家人际间传播,并造成持续性疫情。
WHO的连续性动作,依然被部分科学家指责为是有所滞后的保守性操作。
在童光志看来,这次的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病毒比较可怕,因为它在短时间内,就产生了极高的人际传播速度,即便2003年的SARS也没有像这次的甲型H1N1流感这样,“拥有这样厉害的传染速度”,并且,“猪流感人际传播的危险性比禽流感要大得多”。
童光志指出,从2004年中国内地爆发禽流感以来,“禽—人”间的感染仅仅是非常个别的情形,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H5N1传染到人是很困难的,而在这次的甲型H1N1流感中,病毒已经可以在人际间有效地传染,具备强大的致病力,也远非普通流感可以比拟。
“病毒很聪明,它总在变,我们不知道它将怎么变异,以前基本上每10年左右都有一次相对大的流感流行,这次也算是一个大流行”,在童光志看来,甲型H1N1流感疫情蔓延的情势也说明,现在全球人口增多,全球一体化加强,国际间人流、物流频繁,流感已经没有国界了,已不是一个简单的疾病问题,“有时候是防不胜防的,一种传染病在短时间内就会蔓延,造成世界性的公共卫生事件,风险也在大大增加”。
4月27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国CDC)召开的会议上,对于当前疫情形势的分析是:
疫情蔓延迅速,毒株为重配病毒,已成为全球关注的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人群可能普遍对该病毒缺乏免疫力;由于这次甲型H1N1病毒与人群中流行的H1N1病毒在受体特异性和连接肽一样,该病毒相对H5N1而言,更具有发生人感染和传播的生物基础。
但是,令中国CDC迄今难以讲清楚的是:
以前的这种甲型H1N1流感病毒没有造成流行;并且,本次同一病毒在美国和墨西哥引起的病例临床表现不同,原因仍然不清。
WHO无法给予完满解释,还包括:
此次甲型H1N1流感疫情中,轻型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可能难以被发现,该病在人类中感染的真实情况如何,尚不清楚;其次,猪流感不是世界动物卫生组织(OIE)规定报告的动物疫病,因此全球动物感染情况的分布,还不清楚;目前,根据WHO推荐生产的季节性流感疫苗中并未包括猪流感病毒,而现在的季节性流感疫苗是否能为美国和墨西哥正在发生的猪流感病毒感染提供交叉保护,也不清楚。
甲型H1N1流感治愈的可能性很高
截至北京时间5月5日零时,全球甲型H1N1流感死亡人数依然为26人,其中,墨西哥25人,美国1人,确诊增至1085例,现有21个国家和地区涉及。
“墨西哥死亡者较多,与当地气候、卫生条件都有关,并不一定是病毒到了美国就变得温和了,很可能是美国卫生条件好,治疗及时,所以目前仅有1例死亡病例”,崔尚金说。
目前爆发于墨西哥城的甲型H1N1流感,对青壮年的威胁更大。
为什么越是体质好、免疫功能旺盛的人,反而容易被甲型H1N1流感夺命?
“一个是因为这些青壮年没有抗体;另外,通常活动量越大的人,肺活量就越大,免疫反应越强,容易促进病毒和集体的反应过程,增进病毒的繁殖量,而病毒感染肌体呼吸道需要达到一定的量,才能在体内进行繁殖”,崔尚金说。
“青壮年得病往往是因为其免疫力反应较强,使得肺部产生了炎性实变反应,出现呼吸衰竭等情况,从这个角度而言,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致病性与致病机理,跟SARS、禽流感感染人的情况有些类似”,童光志分析。
但是,人类对于甲型H1N1流感并非束手无策。
“今次甲型H1N1流感发生后,在48小时内是能够用药物控制的,因为它毕竟还是一种流感病毒,因此尽早用药,是能够将它杀灭的”,崔尚金信心十足。
童光志指出,人类史上的历次流感大流行,死亡人数是在逐渐减少的,这缘于公共卫生条件的改善以及人类对病毒认识的增强,“过去一个传染病流行可能会死很多人,但现在整个卫生、防疫机制都比以前发达,情况只会越来越好。
一个病毒,我们对它不了解,它肆虐起来很厉害;但现在我们对它有一定了解,并且全球的技术、人员都在投入防治工作,我想,甲型H1N1流感不会造成大面积的死亡”。
在他看来,面对甲型H1N1流感,公众不必恐慌,“从目前情况看,这次甲型H1N1流感中毕竟是感染者较多、死亡者较少,它治愈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所以如果一旦发现有发烧等症状,就及时治疗,还是能治好的。
平时我们讲的流感都是上呼吸道感染,出现流鼻涕、咳嗽症状等,但这次甲型H1N1流感病毒较强,病程可能长一些,严重的还会导致下呼吸道感染甚至肺部感染”。
流感病毒在细胞之外是不能繁殖的,强酸、强碱以及消毒剂都能够杀灭它,“像在上海现在20多摄氏度的气温下,这种甲型H1N1流感病毒在空气中不会存活到48小时”,童光志说。
除了谆谆告诫公众“猪流感病毒加热至70摄氏度即被杀死,而猪肉和其他肉类的烹饪温度一般都可以达到这个温度”之外,WHO还公布了两类抗季节性流感病毒药物,用于有效预防与治疗该流感,一类是烷胺类(金刚烷胺和金刚乙胺),一类是流感病毒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奥司他韦和扎那米韦)。
达菲(Tamiflu),也被病毒学家和医生们认为是有效地应对甲型H1N1流感的药物。
在童光志看来,现在需要重视的是这次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病毒在人群之间的传播,并且严密监控这种病毒,防止病毒进入中国,并且加强对中国猪群的猪流感监控。
SARS之后,中国得到诸多宝贵教训。
“2003年的SARS以后,我国各部门都已经制定好了应急预案,我国对传染病的预报也比较透明;并且,当时SARS是在我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爆发的,我们不清楚这种冠状病毒。
而这次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我们反应很及时,很快就启动了公共卫生应急机制”,童光志说,这次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对于中国公共卫生应急机制也是一个挑战,必要的药物储备也是必需的。
如果控制得力,会最大限度地减少病毒传播的空间与范围,但一些防控隐患依然存在。
“我们现在采取的措施都是预防性的,而有些情况是不好预防的,比如,流感病毒一般具有1到3天的潜伏期,有时更长,现在这么多人口,流动频繁,你不可能挨个去查,临床症状即将出现之前也会排毒,这时就在不易觉察的情况下传给别人”,童光志说。
值得欣慰的是,如果该甲型H1N1流感病毒爆发,科学家已经不难检测出该病毒的基因组序列,这对于甲型H1N1流感疫苗研究具有积极意义。
流感病毒变异得非常快,一定时间以后,病毒的变化就使得原来的流感疫苗失效。
“就本次甲型H1N1流感而言,究竟是哪个地方发生变异,从而导致病毒的致病性增强?
目前还没有研究。
但是禽流感疫苗研究对猪流感疫苗研究是有帮助的,因为疫苗研究方法差不多,我们可以利用禽流感疫苗研究的平台”,童光志说。
他介绍,针对H1N1和H3N2的灭活疫苗已在研制中,但尚未申报新兽药证书;所以,在此次流感疫苗尚未研制出来以前,“采取严格有效的监控和隔离措施”,应当是中国目前最为有效的防治甲型H1N1流感疫情的策略。
尚未注射猪流感疫苗的中国猪群
猪容易感染禽类或人类的流感病毒,但是,禽类并不容易感染人类或猪的流感病毒,这也让猪成为研究流感病毒的科学家严密监测的目标。
中国养猪的数量与规模,也是全球之最。
猪流感与人流感、禽流感一样,又是一种最常见的反复发作的病毒性传染病,广泛流行于猪群中。
并且,猪群所表现的临床症状与病理变化,与当时人群中流行的流感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倍受流行病科学家关注。
崔尚金列举了猪流感的一系列危害:
猪流感能直接引起患猪的死亡,并使患猪生产性能下降,肉料比降低,直接影响猪群健康状态和质量,对养猪业危害很大;并且,猪流感病毒具有最大限度感染人的能力,直接影响到畜产品安全,对人类健康有潜在的威胁。
现在,这种忧虑正在被应验。
追溯过往,由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引发的流感,已有近百年的历史。
早在1918年,在美国就有关注这种H1N1亚型病毒流感的首次报道。
当时,人群中正流行20世纪最具灾难性的大流感,全球约20亿人染病,当年,大约4000万至5000万人死于“西班牙流感”。
20世纪人流感的3次大流行都与猪流感病毒密切相关。
而在1976年1月,美国新泽西州佛迪狄克斯5名新兵因感染猪源H1N1病毒、1人死于肺炎的事件,则是猪流感人畜共患病史上的里程碑;此后,至少有12人因感染猪流感病毒而死亡。
科学家的大量研究已经表明,猪在“禽-猪-人”的种间传播链中,充当禽、人、猪流感病毒重组和复制的“混合器”,扮演着流感病毒“中间宿主”及“多重宿主”的作用。
通过对猪群的病原分子流行病学研究,可以监测流感病毒的变异及跨种间传染的发生。
“很显然,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已在猪群中存在,但这次新型的H1N1病毒在猪群中是否存在尚属未知(加拿大猪群中分离到的新型H1N1病毒证明是从患病人传染的),这说明,我们对猪流感的监控力度还不够。
虽然此次疫情目前还没有蔓延到中国国内,但为了避免类似悲剧的发生,我们需要加强对中国猪群的猪流感监控,为人类流感大流行进行预警”,童光志说。
目前,对于猪流感比较重视的发达国家早已开展了对于疫苗的研究,猪流感全病毒灭活疫苗在欧美多个国家已实现商品化供应,“而目前,我国还没有开展猪流感的免疫”,崔尚金提醒。
“猪流感对养猪生产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潜在危害,但是,即便是猪场的工作人员或兽医,以往也常常不把猪流感当回事,这是因为猪流感往往表现为猪的发热症状,并不严重,也许,过上三五天,猪看上去病又好了”,崔尚金告诉记者,鉴于猪可能成为人流感病毒与禽流感病毒双向传播的中介与“混合器”,更使得猪流感的防控在当下具备深远的公共卫生意义。
在童光志看来,通常而言,猪流感病毒感染的临床表现与季节性流感相似,“猪流感大多发生在天气骤变的晚秋和早春以及寒冷的冬季,危害较轻,如果对猪群普遍注射疫苗,通常被认为,意义不是太大。
虽然猪流感可以感染猪群,引发一些轻微的临床症状,但很少引起猪的死亡,这也是中国国内尚未推广猪流感疫苗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他缘由还包括,此前中国的猪群猪流感发病率并不高,所以迄今为止,中国尚未对猪群实行普遍接种猪流感疫苗。
童光志认为,鉴于猪流感疫苗重要的人类公共卫生学意义,研制并使用猪流感疫苗还是很有必要的,开展人用H1N1亚型猪流感疫苗的基础研究,为阻止禽、猪流感向人群传播提供了主动免疫的技术支撑。
“猪流感病毒H1N1、H3N2亚型在我国猪群中普遍存在,而且H9N2和H5N1禽流感病毒也曾感染过猪,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应该以科学的态度正视这一事实的存在,不盲目夸大,也不能置之不理”。
不过,中国也并非对猪流感疫苗没有准备。
一些科学家对此保持审慎的乐观态度,他们认为,中国已经收集了多种猪流感病毒株,这就为疫苗生产做好了技术储备。
中国国内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SIV)分离株,根据基因片段的起源可以划分为古典、禽源和人源H1N1亚型。
这个流感病毒的家族谱系,已经日渐清晰。
就中国而言,早在1991年,郭元吉等首次从我国猪体内分离到了20株古典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接下来其他学者也陆续分离到了古典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暗含了古典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在我国猪群中的广泛存在。
1993年,管轶等首次从我国猪体内分离到了11株禽源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进化树分析进一步表明,这些毒株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分支,并非起源于欧洲谱系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
2007年,在浙江省猪群中曾分离到了禽源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进化树分析表明,这些毒株起源于欧洲谱系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另外,在我国猪群中也曾分离到了人源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猪流感的检测与诊断,一直是中国猪流感防控的难题所在。
在崔尚金看来,快速、准确的猪流感诊断方法,是防控猪流感疫情的重要前提与手段。
“目前的诊断技术虽然可以鉴定流感病毒的亚型,但费时较长,不能满足大规模猪流感病毒监测的需求,缺乏特异性强、快速、准确、方便的诊断技术和产品”,崔尚金认为,中国政府应该支持尽快开展猪流感快速诊断技术的研究,并在全国开展猪流感的监测工作,加快猪流感疫苗的开发和利用,以减少重大经济损失的发生,并保障中国养猪业的健康发展。
作为“混合器”的猪与它的福利
目前依然存疑的是:
如何确定此次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最终来源?
元凶究竟是谁?
“我个人认为,海鸟或野禽携带的流感病毒可能就会感染猪,海鸟可能携带的流感病毒具备各种基因,包括H1、H3、H5、H6型等,目前野禽发病的情况很多,猪则扮演了‘中间宿主’的角色。
但今次在北美、墨西哥首先发生的甲型H1N1流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因为在上世纪90年代,北美就已经发现了猪体内的流感病毒具备禽、人流感病毒的基因片断,到现在,这些流感病毒在猪体内的混合、杂交,历经近20年,出现了一个新型流感病毒,也很正常”,崔尚金解析。
历史上的H1N1流感病毒传播途径或可为借鉴。
1918年,美国的猪流感以及1980年欧洲的猪流感,其病毒株H1N1就来源于鸭,这证实了,禽流感病毒是可以感染猪的。
具体而言,1980年,欧洲爆发猪流感,病毒的抗原性和遗传学特性与传统的猪流感病毒H1N1有明显区别,却类似于鸭体内的H1N1亚型病毒,这说明禽流感病毒已经传染给猪。
科学家认为,在猪这种中介载体中,如果禽流感病毒与人流感病毒结合并发生基因变异,产生一种可以在人群中传播的新型流感病毒,危险性将非常大。
1968年香港的人流感病毒株H3N2,可以在猪体内分离到,这进一步说明:
猪既能接受禽流感的感染,又能接受人流感的感染,猪是禽流感和人流感病毒共同的易感宿主。
“因为猪可以作为人和禽流感病毒的储存宿主,这些病毒在猪身上并不发病,也不表现临床症状。
因此猪作为病毒‘混合器’引起人之间流行的几率,要远远大于猪引起的流行”,崔尚金指出。
而近年来,科学家们对哺乳动物(人、猪等)源的禽流感病毒基因序列分析比较,发现其核苷酸序列同源性很高,禽类流感病毒的血细胞凝集素(H)基因可以发生相互转移,这证实了禽(鸭)源和猪源禽流感病毒可以相互传播。
由于猪担当着禽流感病毒和人流感病毒“混合器”角色,所以,对于猪流感与人流感的发生、流行、变异,一直是流感科学家们关注的焦点所在。
但是,由于A型人类流感长期以来只有H1、H2、H3型,所以通常认为猪中也只有上述三个H亚型,而没有对猪源性的禽流感开展系统深入的研究。
在崔尚金看来,预防新的人流感爆发的关键点可能在于猪群的控制,切断流感病毒沿“禽—猪—人”这一链条循环传播的路径,做好人、猪、禽的相互隔离与猪群监测工作。
众多标的指向了中国的猪群,目前,它们生存在怎样的环境之下?
做猪群血清学调查时,崔尚金跑过中国不少大大小小的猪场。
一个变化是:
在过去,猪要养上四五年才能出栏,但现在,在这个集约化生长盛行的年代,一切基于成本考虑,不少猪场中的猪,在现代化的快速饲养方式下,往往生长期加速,也许仅仅6个月就出栏了。
“你见过一些猪场的小猪吗?
”这位病毒科学家询问记者,“它们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挤在一起,就这么站着,一天到晚地吃饲料、长肉,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晚上连躺下睡觉的空当都没有,猪的生存条件恶劣,当然抵抗力就下降了!
”他伸出双手,比划着书桌那么长的一段距离,神情恳切。
“如果人类要重视自身安全,就也要重视并提高动物的生物安全水平以及它们的福利,我们要给动物提供干净的水与食物,我们要对它们要更关心一些。
我相信的是,养重于防,防终于治,饲养是最重要的过程,比如,人的体质、心情好了,很少生病;猪的体质、生存环境好了,免疫力也增强了,患病的几率也大大减少了”,崔尚金强调,抗击猪流感主要还是在于“养”的水平,“这是比给猪群打疫苗更有效的方法,而加强对动物疾病的监管,最终受益的是人类”。
要真正阻击可能的流感病毒大突变引发的人间惨剧,只能寄希望于科学家更早一步发掘出足以应对这种冷酷杀手的秘笈,并加强防范。
我们需要认识到的是,一些来自于自然界、动物界的灾难并非空穴来风,也许正蕴涵了某种警示。
除了防患于未然之外,我们人类,是否也应该在此刻,做出一些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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