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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国家
第五讲:
国家\民族\民族主义
一、什么是国家?
二、有关国家的理论
(1)多元主义国家
(二)资本主义式国家(三)巨灵式国家(四)家长式国家
三、国家的角色
(一)小而美式国家
(二)发展式国家(三)社会民主国家(四)集体主义国家(五)极权主义国家
四、国家的未来
五、什么是民族?
(1)民族是文化共同体
(二)民族是政治共同体
六、各种民族主义
(1)自由主义民族主义
(二)保守主义民族主义(三)扩张主义民族主义(四)反殖民主义民族主义
七、民族国家的未来
八、问题、讨论与推荐阅读书目
国家的影子体现在每一个人的每一项活动中,从教育到经济的管理,从社会福利到公共卫生,从内政到国防,都由国家来塑造与控制,而那些无法由国家来塑造与控制的活动,国家也经常进行监督、授权或委任。
即使是那些通常被认为私人生活领域的事情(如结婚、离婚、堕胎、宗教信仰等)最终还是臣服于国家权威之下。
事实上,政治就经常被视为国家的研究,其包括分析国家的组织制度、评估国家对社会的影响等,而意识形态的争论和政党政治倾向于围绕在国家的功能与角色这一类问题上以及什么范围的事情应该保留给私人团体等。
有关国家权力的本质涉及政治理论中最深层与持久的话题。
两百年来,民族被视为最合适的政治单位。
国际法相当大程度上就是建立在如下假设下:
民族应该像个人一样,享有一些不可剥夺的权利,特别是政治的自主权与民族的自决权。
在许多方面,民族主义受制于政治意识形态,但民族主义本身引发了许多战争与革命,促成了许多新国家的诞生、旧帝国的崩溃和国界的重新划分;其还塑造了现有政权的模式,也支持了它的存在。
在眼下,一些全球主义者声称民族已经走到尽头,而在另一些民族主义者那里,民族国家仍然是其致力追求的目标。
一、什么是国家?
“国家”(state)一词是一个范围广泛的概念,其经常被认为是一种制度集合体、一个领土单位、一种哲学观念乃至一种强制力与武力的机器。
其概念显得混淆,是由于围绕国家一词经常体现出三种非常不同的观点:
理想主义、功能主义与组织性的观点。
有关国家的理想主义观点以黑格尔的观点为代表。
黑格尔认为社会存在家庭、市民社会与国家三种重要的机制。
在他看来,家庭是在一种“特定的利他主义”(particularaltruism)下运转,促使人们将照料老人与下一代当作自己的利益之一;相对地,市民社会则被视为一个“普遍的自利主义”(universalegoism)的领域,每个人视自己的利益比他人利益重要;而国家,在黑格尔那里,是一个由相互怜悯、即普遍的利他主义(universalaltruism)所强化的伦理社群。
可以看出,理想主义者将国家定义为一种伦理学的名词,助长了对国家无条件的尊崇。
在功能主义者那里,其将焦点集中在国家机器的角色与目标上。
在这种观点下,社会秩序的维持总是被当作国家的主要功能,国家被定义为一组维护秩序和带来社会稳定的制度。
马克思主义者接受的无疑是这一有关国家的研究路径,其将国家视为改善阶级冲突并确保资本主义体系长期生存的机制。
很明显,功能论倾向于将所有和维护秩序有关的制度(如家庭、媒体、工会和教会等),视为国家本身并混在一起。
有关国家的组织论观点将国家定义为政府机器,即一系列被认为是公共的机构,其是集体性组织并接受公共经费的资助,而被认为是具有公共性的一组制度。
有关国家的这种定义明显将国家与市民社会区别开来。
在其看来,国家是由官僚组织、军队、警察、法院、社会安全体系等多种政府制度所组成。
不管对国家的定义取向如何,国家大概有五种特征:
1、国家的至高无上性:
国家高居其他所有社团之上,行使绝对无限的权力。
霍布斯就因此将国家描绘为“利维坦”(leviathan)——一种常以海怪面貌出现的庞大巨兽,来表达这类观念;2、相对于市民社会的私人制度而言,国家的制度被看作是公共的:
也就是说,市民社会如家庭、私人企业、和工会等私人团体是为满足个别利益而存在的,而国家是为负责制定与促进集体的决策;3、国家的作为是依据正当性来行使:
国家的决策通常被接受成是与社会成员紧密联系的,因为其宣称能为公共利益或为共同的好处而决策。
国家被假定是反映出社会的永久利益;4、国家是支配的工具:
国家的权威是以强制力为依据;国家必须有确保其法律被遵守和处罚违规者的能力。
因此,“合法性暴力”是国家主权的实际展现;5、国家是一个地理单位:
国家的管辖是被地理性定义,不论公民或非公民,涵盖所有生活在国家疆界之内的人们。
在国际上,国家被当作是一个具有自主性的整体。
谈到国家,则不能不谈其与政府之间的关系。
具体说来,政府与国家之间主要的差异如下:
1、国家的范围较政府宽广:
国家是一个涵盖所有公共领域制度和所有社会团体成员的包容性制度,政府则是国家之一部分;2、国家是一个持续性、甚至永久性整体:
政府是暂时性的,其来来去去,政府的体系也可以被修改和重新塑造;3、政府是国家权威得以运转的工具:
在制定和执行国家政策上,政府是国家的“脑袋”,也使国家长久存在;4、在民主国家中,国家据说行使的是非个人化的权威,因而国家实体人员在官僚体系中被训练的时候,他们通常也被期望是政治中立的,从而使国家实体能抗拒政府可能的意识形态上的狂热;5、国家至少理论上代表着社会的永久利益,即公益或全意志:
而政府则可能代表着那些在特定时间握有权力者的党派或集团利益。
二、有关国家理论
有关国家的理论主要有四种:
多元主义、资本主义、利维坦以及家长式国家理论。
以下分别介绍之:
(一)多元主义国家理论
国家的多元主义理论,与西方自由主义有着密切的关系。
该理论主要涉及国家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问题。
多元主义的国家理论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霍布斯和洛克等17世纪理论家有关社会契约的理论著作。
他们主要探讨的是个人有义务服从国家的理由。
在他们看来,只有建立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保护个人免于自然状态下的不安全、无秩序以及残忍侵害的威胁,因此个人之间达成了一种协议或社会契约,国家随之产生。
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有国家,个人将遭受剥削以及奴役他人;而有了国家,秩序以及文明的存在以及自由将会受到保障。
可以看出,在西方自由主义的国家理论中,国家被视为社会中相互竞争的团体以及个体之间的最后仲裁者。
国家的中立性体现出以下事实:
国家以全体公民的利益行事,代表着普遍良善或公共利益。
不过,霍布斯与洛克看法也不尽相同。
前者认为稳定与秩序的确保,只有透过一个拥有绝对且最终权力、权力不受挑战也毋庸质疑的国家来达成。
其认为,公民在面临专制主义和无政府状态之下,只有二择一的残酷选择;后者则发展出一种保护自由的古典有限国家的理论。
在他看来,国家仅限于保障自然或天赋的个人权利(生命、自由与财产权),并建构了国家责任(维护国内秩序与财产权)个别公民责任(市民社会的事务)的区分。
而鉴于国家不仅可以保护自然权力也可能轻易地威胁自然权利,公民必须拥有某种自保的方法来对抗国家,洛克认为的其途径只有通过立宪和议会政府的机制可以达到。
上述理论在20世纪发展成为多元主义的国家理论。
该理论认为,国家是中立的,并非建立在任何特定利益或团体的偏好之上,但容易受到各种不同的团体、利益以及阶级的影响。
很明显,在这种理论之下,国家明显是仆人而非主人。
国家就象一个“气垫”(pincushion),它总是能被动地吸收施加在其身上的压力。
其假设是:
首先,在国家中,非民选的国家机关(公务员体系、司法机关、警察、军队等)在政治上严守中立,其依照公共服务的原则;其次,通过政党竞争和利益团体的活动确保政府对民意保持敏感,并适时做出回应。
可以看出,在该理论下,国家是一个风向球,民意潮流吹向何方,国家就向着这个方向做出反应。
不过,当代的新多元主义的国家理论(代表人物有达尔、林布隆(CharlesLindblom)、加尔布雷斯(J.K.Galbraith)等)已经承认在现代工业化的条件下,国家显然比古典多元主义下的设想远为复杂,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国家已教少对大众的压力作出回应。
例如,新多元主义认为,在现代大工业的条件下,享有更多资源的大企业团体在争取国家回应性上享有其他团体或个人无法与之比拟的竞争特权地位。
另外,新多元主义还认为,由资深文官、法官、军警首脑等组成的国家精英,往往追求部门的官僚利益和所属团体的利益,其本身就是一个利益集团。
因此,他们在承认公民与政府互动性的同时,着力对古典多元主义的国家理论进行检讨与修正,并认为古典多元主义的国家理论是一种具有缺憾的理论。
(二)资本主义式国家
对资本主义国家的理论诠释,马克思主义提供了一种不同于多元主义的解释。
马克思主义认为,如果不将社会经济结构纳入讨论,就无法了解国家全貌。
具体说来,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只是阶级压迫的工具;国家的形成源自阶级结构并反映阶级结构。
在马克思看来,国家是上层建筑的一部分,而其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而国家就是资产阶级的统治阶级用来压迫和镇压其他阶级的工具,因此,实际上,在他看来,所有国家都属于一种阶级专政。
不过马克思也认为,如果阶级斗争消失,国家也随之消亡,一个共产主义社会就是一个无国家的社会,阶级消亡,国家也就消失。
马克思有关国家的理论,后来被新马克思主义者们所发挥和发展。
葛兰西认为,经济基础固然重要,但资产阶级的统治更依赖于意识形态的操纵来达成,并不仅仅是通过公开的高压,资产阶级的统治主要是透过知识领导与文化控制来维持;后来的米利班(RalphMiliband)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国家》(TheStateinCapitalistSociety)一书中,其提出国家只是资产阶级统治阶级的一种机制或工具,而在其中,主要是通过高级文官和其他公职人员以及银行家、企业领袖和产业巨头来充当资产阶级的代言人。
可以看出,新马克思主义者就国家的看法,已经越来越丢弃了那种认为国家只是阶级体系纯粹反映的观念。
其大多已承认资产阶级内部已有显著区分,同时一定程度上也承认了以选举为主轴的民主政治也兼顾了除统治阶级以外的利益团体,以及逐渐将国家视为一个各种不同利益、团体与阶级在其中互相竞争的场所。
(三)利维坦式国家
将国家视为一个一心想扩张和膨胀的怪兽是新右派对当前政治的一个观点。
对他们而言,其对国家干预经济与社会生活保着强烈的反感,他们认为国家就是一个威胁个人自由与经济繁荣的寄生虫,国家不是仲裁者,是一个操劳过度的“奶妈”,喜欢干涉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反映的广泛的统治阶级的利益,而新右派则认为国家是一个独立的自主体,一直致力于追求自身的利益。
也因此,在新右派看来,官僚的自私自利必然会对“大有为”政府与国家干预表示支持,原因就在于官僚体系本身就籍此扩张,这有利于确保工作安定、收入提高、升迁有望并以此进一步建立公务人员的地位。
可以看出,有关自利的官僚这种看法,与多元主义式国家机器灌输的公务员伦理和政治中立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
(四)家长式国家
对国家进行家长式的思考,必然联系到女性主义的意涵。
不过,至今还没有一个成体系的女性主义的国家理论。
事实上,女性主义所包含的多种传统及观点,导致了他们对国家权力所采取的多样性也呈现多样性。
不过,通常,女性主义者不会将国家权力的性质当成政治的核心议题,而是侧重于家庭和经济体系中的男性权力结构。
一些女性主义者将国家独占行使合法暴力的观念,认为其是家庭与私人生活中经常运用暴力和恐吓的结果。
自由主义式女性主义认为两性平等可以透过渐进的改革方式达到,并倾向于接受具有实质上多元主义性质的国家概念。
其认为包括女性在内的所有社会团体都有潜在的平等地位来接近国家权力,并善加运用,以达正义与公益。
因此,她们总是以一种正面的角度来看待国家,将国家干预视为消除性别不平等与促进女性主义角色的工具——例如,争取同工同酬的立法、堕胎合法化、提供便利的育婴条件等。
激进女性主义者则采取一种更具有批判性和负面性的国家观点,她们认为国家权力反映的是一种家长式的深层压迫结构。
在这方面其与马克思主义者在对待国家权力的观点上有相似之处。
他们都运用一种结构论与工具论的观点来看待国家。
马克思主义是将国家置于经济结构的不平等中来理解,而激进女性主义者是将国家置于一种性别不平等中理解,坚持国家主要是一种以男性为主的权力机制;就工具论而言,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阶级的工具,而女性主义者认为国家主要是由男性操纵并专为男性服务。
三、国家的角色
除了无政府主义认为国家是邪恶和基本无必要之外,包括主张暴力革命的社会主义者在内的所有思想家都认为国家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
不过,针对国家权力被期待的角色以及责任,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国家应该做何事?
国家应该履行的功能如何?
何种事务应该保留在私人手中?
对上述问题的不同回答导致了不同国家角色的理论。
具体而言,各种不同国家形式的理论有:
小而美国家;发展式国家;社会民主式国家;集体式国家;极权式国家。
(一)小而美国家
小而美国家或更夫式国家是古典自由主义和新右派的主张与理想。
其根据社会契约论的观点导致出一种对国家的负面评价。
在其看来,国家存在的价值在于其有能力去约束人类的行为,以防止个人去侵犯其他人的权利与自由。
国家充其量只是一个机构,主要功能是提供一个维系和平与社会秩序的架构,而公民在这一架构下,可以依照其所认定的最佳方式来生活。
洛克就有一个著名的把国家作为更夫或守夜人的比喻,在他看来,国家提供的服务仅仅在于秩序遭到威胁时唤起人们的注意。
具体说来,这种小而美式国家具有三个核心功能:
首先,国家是维持国内的秩序;其次,其确保私人之间所达成的契约或自愿性的协议得以贯彻下去;最后,国家提供抵御外来威胁的屏障。
在其看来,小而美式的国家机构仅仅限定在警察、法院和某种类型的军队,至于经济、社会、文化、道德以及其他层面的事务则交给个人来处理。
在主张小而美式国家的新右派看来,国家应尽量地受到限制。
美国著名的新右派哲学家诺慈克(RobertNozick)重申洛克式的自由主义,强调国家应以保护个人权利、特别是财产权的维护作为基础;在哈耶克与弗里德曼等自由市场经济学家眼里,国家干预被视为“黑手”,其降低竞争、效率与生产力。
在新右派眼里,国家的经济角色仅仅限定在两项功能上:
维系稳定的交换方式或低或零通货膨胀;透过对市场垄断和稳定物价来加以控制,以促进竞争。
在他们看来,中国台湾地区、新加坡等国就是小而美国家的现代最佳写照。
(二)发展式国家
历史上有关小而美国家的典范当属于19世纪的英国和美国,当时这两个国家都正处于工业化的早期阶段。
一般而言,越晚进行工业化的国家,国家所扮演的经济角色就会越广泛。
例如日本和德国的工业化中,国家在一开始就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事实上,这两个国家通过曾被作为发展式国家的典范。
具体说来,发展式国家一般介入经济生活,其特定目的在于促进工业的成长和经济的发展,但同时也不试图以社会主义式的计划和控制来取代市场经济,其尝试建构一种国家与主要经济利益团体之间的伙伴合作关系,并诉诸保守主义与民族主义的优先性。
发展式国家的传统例子是1868—1912年明治维新时期的日本。
在此期间,日本国家与财团保持着紧密的关系,大家族经营的财团支配着日本经济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
1945年后,日本国家的发展式角色由通产省(MinistryofInternationalTradeandIndustry,MITI)所规划,并配合日本银行(BankofJapan)协助塑造私人投资的决策,引导日本经济进行国际竞争。
一般而言,发展式国家的发展式干预模型也曾出现在法国、奥地利和德国,其经济发展透过建立一种“伙伴关系”而达成,强调保持国家与重要经济利益团体(特别是大企业与有组织的劳工团体)之间的密切关系。
而近些年来,经济全球化促成了“竞争性国家”的再度出现,据说此范例可以在东亚四小龙的经济奇迹中找到踪迹。
上述国家的角色在促进跨国竞争的前提下,发展出有助于国家繁荣的策略。
(三)社会民主式国家
如果说发展式国家是通过干预来刺激经济发展,那么社会民主式国家则是通过更广泛的社会再造行动,依照公平性、平等性以及社会正义之类的原则来再造国家。
与小而美式国家将国家视为“只是必要的恶”的负面看法不同,社会民主式国家将国家视为扩大自由和促进正义的工具的有关国家的正面看法。
具体说来,社会民主式国家主张国家应该扮演一种积极的角色,认为国家应该在矫正市场经济所造成的失衡和不公平的现象中发挥积极角色。
其较少重视财富的积累,而更重视财富的公平与合理分配,以消除贫困和降低社会的不公。
一般而言,社会民主式国家的孪生特征是:
凯恩斯主义和社会福利制度。
前者的经济政策目标是“管理”或“管制”资本主义,着眼点在于维持经济增长和维持充分就业,其方式主要通过财政政策的修正,在税收和公共政策方面进行调整;而福利国家的职责在于增加全体人民的社会福利。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社会民主式国家是个“强势的国家”,其得到人民授权而积极有为。
(五)集体主义式国家
如果说发展式与社会民主式国家在干预经济生活的同时,但仍在资本主义的框架下运作的话,集体主义式国家则将全部的经济生活纳入国家控制。
此类型国家的最佳范例是前苏联与整个东欧地区。
其尝试完全废除私有财产,建立起中央计划经济,国家经济是由政府官员和计划委员会进行统筹。
在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社会主义的进展反映在扩大国家机器的职责与权力上。
(六)极权主义式国家
极权主义式国家是最为极端和最广泛的国家干预形式。
就极权主义的本质而言,其想建立一个无所不包的国家,并将影响力渗透到人们生活的每一个方面。
在极权主义之下,国家的影响力不仅涵盖经济层面,而且扩展到教育、文化、宗教、家庭生活,其都处于国家的控制之下。
西方提起极权主义国家经常就会提及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与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
在西方看来,原萨达姆统治下的伊拉克也被认为具有极权主义的特征。
极权主义国家最主要的特征是全面监控人民的生活和采取恐怖的警察治国的手段,以及强调意识形态和控制的体系,其有效地铲除了市民社会和根除私人生活领域。
四、国家的黄昏?
一般认为,国家角色的重要性由于20世纪末世界的发展而备受威胁。
这种威胁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就民族国家来说,对国家构成最严重威胁的是全球化历程。
其一是经济的全球化,使得任何国家对国际资本的流通进行管制的困难,凯恩斯式的“国民”经济策略在全球脉络下显得更加困难;其二,在这种全球化下,联合国与欧盟等国际组织与超国家组织角色重要性的凸显。
其次,国际范围内的民营企业以及私人企业化的过程又从纵向将国家职责转移到国家内部的私人企业组织;最后,对国家的挑战还来自于地方主义的压力,在许多国家,社群与族群政治重要性的增加,已导致有必要采取地方分权的呼声,并强化地方组织与地区组织,其所释放的离心力将不可避免导致国家权力的重组和国家本身的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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