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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
论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在男权中挣扎的女性
摘要:
当代越来越多的作家和学者来关注女性,理性的看待女性问题,苏童作为一名男
性作家就是通过作品对女性的塑造,从而为人们进一步认识、理解和体会女性做了一次大胆和有力的尝试。
正是这样的一个男性作家,却用着细腻的笔触描写出了一个个生存在男权文化中鲜活的女性形象,也描绘出了一个个在男权中挣扎到屈服的女性心理历程。
关键词:
苏童;女性;男权;挣扎
ThefemaleworldinSuTong'sbooks--Inthepatriarchalstruggleofwomen
Abstract:
Contemporarymoreandmorewritersandscholarstofocusingonwomen,womenrationally.SuTongasamalewritersforwomenisthroughworksforpeople,thusshapingafurtherunderstanding,understandingandexperiencewomenmadeaboldandforcefulattempt.Maybe,femaleattractmoreconcern;maybe,inmyopiniontherearemorefictionfactorinhisgroupoffemale.
Keywords:
SuTong;female;malechauvinism;struggle
致谢
首先,我要对我的指导老师某某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在论文写作过程中,她给与我学术上的指导以及一直以来热情的鼓励。
她耐心谨慎的看完我的论文稿并指出其错误。
所以,这篇论文的全部长处都是得益于我的指导老师。
当然,我深知此篇论文不免疏漏之处,对此,我有责任。
真诚的感谢国际文化交流学院的全体老师们,在大学里的那些有趣而又增进知识的课程让我受益颇丰。
从他们的渊博的知识,突出的技能及学术的造诣中,我所学到的对我未来事业与生活具有持续的重要性。
同样,也感谢我的同学们,是他们在我大学期间和论文写作过程中给了我莫大的帮助与信心。
最后,对我的家人表示衷心的感谢,是他们分担了我的焦虑,沮丧以及共同期待我在最后完成论文时的幸福与快乐。
作者:
。
。
2011年4月20日
目录
摘要…………………………………………………………………………………ⅰ
Abstract……………………………………………………………………………ⅱ
致谢…………………………………………………………………………………ⅲ
引言…………………………………………………………………………………1
1苏童作品的女性形象…………………………………………………………1
1.1美丽的外表和变态的心理……………………………………………………1
1.2存在于一群女性之间的冲突…………………………………………………2
1.3强烈的男性依附意识…………………………………………………………4
2在男权中苦苦挣扎的女性……………………………………………………4
2.1女性尊严的丧失………………………………………………………………5
2.2男权文化中的女性自戕意识…………………………………………………6
3苏童笔下女性形象的创作原因………………………………………………7
结语…………………………………………………………………………………7
注释…………………………………………………………………………………9
文献…………………………………………………………………………………10
引言
女性向来是作家重点关注和描绘的对象,女性也是社会人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现当代文坛也有不少男作家因擅长刻画女性形象而为人称道,苏童就是其中之一。
苏童,是中国当代文坛的年轻作家,由于他塑造了一群独特的“红粉”女性而受到人们的关注,也因张艺谋改编其作品《妻妾成群》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而名声大振。
他善于描写女性尤其是过去时代的女性生活,他的几部“妇女生活”的作品均被搬上银幕而家喻户晓。
苏童于上世纪80年代走上文坛,他从198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迄今已有二十余年的创作历程。
代表作有:
中篇小说《妻妾成群》、《罂粟之家》、《一九三四年的逃亡》、《红粉》等,长篇小说《米》、《我的帝王生涯》、《城北地带》、《菩萨蛮》、《蛇为什么会飞》《碧奴》等,散文随笔集《虚构的热情》、《纸上的美女》、《寻找灯绳》等。
苏童孜孜以求、不断创新和完善着自己笔下的小说世界,同时也着力营造自己想象中的女性世界。
1苏童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苏童通过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悲惨命运,这些女性有电影演员、喜剧名角,有旧式家庭身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其形貌美丽,各有其动人之处,其中,经历坎坷的旧时代女性,是苏童刻画得比较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经历虽然不尽相同,但在人生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
1.1美丽的外表和变态的心理
“妇者,伏也,伏于人也。
”在社会压迫下,为了能够得到认可,女性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欲望、收敛自身的行为,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传统小说更多地是通过对女性美的赞美与女性悲剧命运的比较,让女性形象的悲剧色彩更为浓烈。
可是苏童在追寻妇女生命时,他没能发现具有传统女性的美好因素,在其小说中,形形色色的女性展示出扭曲、病态的心理特征。
王干认为:
“纵观苏童的小说写得最好的,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是那些叽叽喳喳,聪慧而又尖刻,美丽又淫乱的女性形象。
”[2]在《妻妾成群》中,颂莲样貌清丽,气质清纯,性格直率大方,一个穿着白衣黑裙的清纯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颂莲是个出身中产家庭的新时代的女性知识青年,接受过新式的高等教育。
在我们惯性的想象中本来应该走在时代和革命的前头,选择自主婚姻,结果因为家庭的变故只能中断学业谋求生路,后母给她的两条路,前者是自己谋求生路,后者是嫁人,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嫁给一个老头当妾,免去吃苦的命运,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颂莲嫁入陈家后,由一个清纯的学生变成了一个不甘受人欺负、想要争得一席之地的小妇人。
颂莲由学生转化为四姨太太迅速而自然,其间仿佛不用情感的过渡而得心应手。
谁对她不公,她就敢于向谁反抗,乃至实行残忍的报复。
如剪耳朵、逼奴仆吃用过的草纸等等。
苏童说:
“我对女性的印象,全部来自18岁离开苏州街道生活以前的印象你可以把我作品中出现的女性形象看成是一种记忆拷贝,我一次次地重复利用它们。
”[3]苏童认为“南方是一种腐败而充满魅力的存在”,[4]而那些来自南方堕落之角的女性则是南方生活的缩影,也承接着江南文人对女性的审美趋向。
荡妇是苏童作品中表现得最多、最精彩的女性。
例如《米》中的织云、《城北地带》金兰、《南方的堕落》姚碧珠等为代表。
她们利用美色和风骚引诱男性,大胆追求自己的性欲望、蔑视传统妇道,同时也不被社会认可。
苏童笔下这些来自江南古城美丽腐朽的角落中的红粉女子,无不是在一种被压抑、被控制、被奴役、被改造的状态下施展自己的才能。
在这种搏斗中,妻妾之间,母女之间、朋友之间互相仇视,充满敌意,耍尽手腕,不自觉地摧折着自身本来拥有的亲情,同情、友情,代之以虚荣、妒嫉、窥伺、刻毒等等。
异己力量的主宰,造成自身人格的裂变,呈现出疯狂、病态、畸形、羸弱的心理面貌。
她们自相戕害,几乎不需要任何外力,就足以造成心灵世界的百孔千疮。
这一群形形色色的女子苟活于乱世之角,其间的生存际遇也毫无惊天动地的地方,但苏童凭藉他对女性性格中最乖戾奇特的心理的高度敏感和惊人的把握,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女性世界。
她们之间尔虞我诈,尖刻残酷的斗争无时无刻地爆发着。
1.2存在于一群女性之间的冲突
当代的女性主义小说中,女性题材的小说往往具有女权的色彩。
讲到女性文学就不能想起她们对男权的反抗和她们的姐妹情谊,她们对独立人格和话语权的追求。
而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并非如此,这些女性在人格上还没有摆脱旧式女人的特征,她们谋求生存的方式就是依附于男人。
为此她们都将锋芒和阴谋施展于自己姐妹身上,对男人则一味妥协、讨好。
周帆认为:
“苏童的这类小说消解了‘男人/女人’对立冲突模式,而以‘女人/女人’对立来结构小说。
”[5]
正如波伏娃所说,“女人从未形成过一个根据自身利益形成的、和男性群体相反的独立群体。
”[6]在《妻妾成群》中刻画了诸多女性,如大太太毓如,她有传统女性的隐忍,但是在家族中又掌握着话语权;二太太卓云口甜心苦,在家族政治斗争中表现其超过男子的斗争手腕;三太太梅珊性格张扬跋扈,很有现代女性独立派头的作风;丫头雁儿也有张扬的一面……这几个女性都是命运的俘虏,企盼获取主人的宠爱,其根本不外是更受拘禁。
小说一开始就为我们展示了发生在颂莲、雁儿主仆之间的战争。
颂莲一方面在精神上承受着卖身为妾的苦楚,另一方面也以妇人最歹毒的手段将雁儿逼迫至死。
可以说,颂莲对付丫环女佣是游刃有余。
那么,她与大太太毓如之间是弱小者撼动强大者;与卓云是真实与虚伪的对立;与梅珊则是某种程度上成为同一阵线上的朋友。
从这些我们就可以看出,在这样的一个大家庭里,女人与女人之间不是众志成城的统一阵线,而是各自巧设心机,各自为营时时刻刻让其他的人栽跟头。
它弹奏的是一个女人为了赢得某个权威男人的“青睐”而献媚争宠。
而在《另一种妇女生活》则写了简家酱园和简家姐妹的生活。
酱园里的三个女人尔虞我诈,互相诋毁,甚至大打出手,那些人之间的小把戏、小心理甚至潜意识的活动,小说都写得入木三分。
幽居绣楼的简少芬和简少贞姐妹,过着以刺绣为生拒绝男人隔绝社会的生活,但随着男人的出现,昔日的姐妹情谊无法维持。
看来无论是新式店员的与时俱进,还是老实姐妹的固步自封,都没有给妇女们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带来什么变化。
“被男人所宠爱的女人,自然要被女人嫉恨,而得不到男人爱的女人,也自然得不到女人的尊重。
女人受到男人攻击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其他女人;女人攻击女人时,通常引用男人的话,既含蓄又婉转。
”[7]在男权社会中,女性作为被压迫者,是与男性社会对立的,女性之间本该是属于同盟军,女性与女性理所当然地站在一条战线上,为维护女性这个整体的利益而共同斗争。
在传统小说中有很多都是表现女性之间相互协助、相互同情、共同斗争的关系。
但是在苏童的小说中,女性之间的关系却进入了一种相互迫害,相互伤害的仇视关系。
也正是女性之间相互的伤害使得苏童笔下的女性悲剧让人更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埋怨。
1.3强烈的男性依附意识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弥漫着凝滞而浓重的男性文化色彩。
男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统治者,决策者。
以男性标准确立的道德、伦理、等级、规范纳入文化的范畴成为统治的思想形成单一而强大的男性话语。
在苏童的小说中这种强烈的依附男性的意识是由其显而易见,不管是依附丈夫还是儿子,只要身边有男性的出没,那便是她依附的对象。
《妻妾成群》中,颂莲进入陈家,她清楚地意识到惹恼陈佐千是她唯一不愿做的事,她尽力克制对雁儿的妒愤,与卓云、梅珊谨慎周旋,明争暗斗,这些都是为了确保自己对陈佐千的依附地位不致动摇。
《妇女生活》中的娴,在孟老板跨进照相馆的刹那,便预感到他将改变自己的现实处境和人生命运而毫无顾虑地委身于他。
芝由于生理的原因加剧了心理上与丈夫之间关系的焦虑不安,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实际上宣谕着更深层的依附感。
箫认为“女人不一定非要结婚,可她们离不开男人”。
[8]《红粉》中,昔日的妓女秋仪、小萼在妓院被取缔后,拒绝改造,“把我们撵散了,这个世界就干净了吗?
”[9]妓院是男性中心文化视女性为玩物的一个标志性场所,男人在妓院中寻欢作乐,妓女则靠嫖客的金钱来维持生存。
即使是社会变革可以废除妓院,却无法铲除产生妓院的那种文化背景在人们心理深度遗留的文化积淀。
[10]小萼、秋仪迷恋烟柳生涯,正是一种对男性依附意识的病态表现。
而这种依附不仅仅是存在于自己的心仪对象和丈夫,更甚于存在于她们偷情对象,丈夫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
在《妻妾成群》中,颂莲因为在陈佐千那得不到她想要的,便把目标转向了她名义上的儿子飞浦,但最后当她得知飞浦是同性恋而她自己又没有可能怀孕的机会的时候,她的希望,她的未来似乎就在此刻完全的破灭了!
2在男权中苦苦挣扎的女性
2.1女性尊严的丧失
在男性社会中女性是没有什么尊严可言的,女性并没有与男性同等,而是低于男性。
男性在家中要求女子三从四德,对男子言听计从,男子在社会和家中都保持了绝对的优势和地位。
在苏童小说中勇于反抗男权文化,争取自我独立的女性形象比较少见,就是反抗也是徒劳或者失败,结果是付出惨重的代价。
苏童笔下的女性在生活中一点点丧失作为女性和一个人的尊严,成为权利和物质的奴隶。
在苏童小说中勇于反抗男权文化,争取自我独立的女性形象比较少见,就是反抗也是徒劳或者失败,结果是付出惨重的代价。
苏童笔下的女性在生活中一点点丧失作为女性和一个人的尊严,成为权利和物质的奴隶。
以《妻妾成群》为例,主人公颂莲已经上过一年大学,她并没有在新思潮的影响下去寻求独立自主的道路,在父亲因茶厂倒闭而自缢身亡之后,她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嫁人而且当妾,在封建社会中当妾本来就没有尊严可言,文章一出场颂莲入陈家的情形就可以看出颂莲是没有被重视和尊重的。
妾是低于正房妻子,当然更低于男人,她所表现出的是源于男性文化的依附意识,那么注定她是没有地位和话语权的。
在陈佐千的充满死亡与腐朽气息的深宅大院里,在后宫般的妻妾争风与暗算的游戏中,颂莲全然不见一个新女性的见识和性格,反而生出了旧小姐的脆弱和自哀自怜以及潘金莲式的狠毒和报复,固执地滑向男权文化为她设计的罪恶和死亡深渊。
开始颂莲仗着自己的年轻和姿色还可以对陈佐千有所要求,最后在面临失宠的危机时刻,所有的矜持和面子都荡然无存,女性尊严在男性权威下一点点丧失,最后终于发疯。
2.2男权文化中的女性自戕意识
在苏童看来,男权文化造成了女性被物化现实,进而形成男强女弱格局,女性也常常安于这种弱者的地位。
小萼说:
“我没有办法,谁让我天生是个贱货。
”[11]她们谋求生存的手段就是依靠和依附男权。
为此都将锋芒和阴谋实施在自己姐妹身上,对男人则妥协讨好。
《米》中的织云自幼便显示出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特性。
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摆脱五龙不惜葬送自己的姐姐。
在《妻妾成群》中,从颂莲最初选择走向做妾的人生之路看,她是自以为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在陈府获得自己一席之地的。
她的“女学生”身份确实使她在故事的开始阶段表现出了一定的优势,但时移境迁,颂莲带有学生气和现代味的言行举止却使她越来越无法融于充满了僵尸气味的大家庭。
她既不像毓如那样拥有制度本身赋予她的高人一等的地位,也不像卓云那样熟知男性中心家庭的游戏规则,同时也不像梅珊那样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利而大胆妄为。
她在陈佐千脸上的一吻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颂莲本想借此表现自己和老爷之间的亲密关系,却摆脱不了这场女人战争的悲惨命运。
最后雁儿暴死,梅珊被扔进枯井,颂莲终至疯了。
而五太太文竹的到来必将重复她们的命运,预示女人的悲剧无休无止。
在《红粉》中,两个女人因为性格的差异走着各自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她们同时爱着一个不中用的男人,一场战争就在两个女人中展开.最后男人死去,两个女人没有分出胜负。
小说看似写这三个人的爱恨缠绵,然而细究想一想,苏童要抓住一个很深刻的主题——女性在认同男性文化后彼此伤害对方的现实,于是女人的结局越是凄惨,越是悲凉(越是强烈地撞击着读者心灵,也似乎提醒着看故事的每一个人——是谁葬送她们,是她们自己。
光阴荏苒,时代变迁,女性的性格及其命运在苏童笔下却一如既往,仍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自私狭隘得令人心寒。
血浓于水的人伦之情也毁灭于相互尖刻的怨恨之中。
女人只要他们认为需要,就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剪刀和发夹,相互残害,造成彼此心灵世界的百孔千疮。
在这样的讲述中:
“苏童将男--女对立模式虚化,凸现女--女对立模式,从而反映出女性在男权文化下的自戕意识。
”[12]
3苏童笔下女性形象的创作原因
苏童曾说“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再比如《红粉》中的小萼,也许这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
”[1]要深入了解和体会这些女性形象我们必须了解作者创作这些女性形象的原因。
为何苏童对女性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并热衷地塑造出众多的女性形象,究其原因与他的成长经历、生活环境、个性,社会背景等都有一定关系。
首先是家庭环境,苏童童年的家境不是多富裕,父母之间的关系也不和谐,经常会有吵架。
对于童年生活,苏童在散文《过去随谈》中,这样描述自己的童年印象:
“我从来不敢夸耀童年的幸福,事实上我的童年有点孤独,有点心事重重”,“我记得是清苦”。
幼年时期贫困的家境,加上身体不好与之相伴的是苦涩的中药,独自面对寂寞时光,父母经常性的不和睦都使苏童童年幼小的心灵饱受创伤。
童年经验造成了苏童敏感,不合群的性格,加上在家庭生活中二姐喜欢文学,致使苏童深受其影响,也酷爱阅读,也许正因此,童年时候,他更多地是静坐家中,阅读小说沉溺于内心的思考。
家里外婆、姐姐对他的细心呵护和她们温和善良的性情,也促使养成了苏童细腻、柔和的心态,苏童对女性心存感激也对女性好奇起来,这些对他偏爱创作女性形象有一定的影响。
苏童自身阅历相对比较简单,历史留给他的只有“童年记忆”,没有经历过上山下乡,有关“文革、知青”的记忆是一片空虚、苍白。
他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多是一些被旧道德禁锢的旧式妇女,苏童把目光集聚在深宅大院的女人、妾侍,青楼的妓女等,这些以往不被主流话语所重视的人物在他的笔下成了主要人物,她们的生存处境和生存方式成了他关注的对象。
苏童自己并没有态度鲜明地去谴责、批评,他只是心平气和地在一旁述说,让人物自身去说明问题,让读者自己从人物的性格、行为去做出或褒或贬的道德判断以及或喜或恶的情感判断。
苏童这样将自己主观情感隐藏起来,很客观地、不带有个人感情色彩地叙述的写法,在新写实小说派里称为零度感情写作。
苏童在《婚姻即景》中解释:
“我不认识颂莲梅珊或者陈佐千。
我有的只是白纸上好好画画的信心和描绘旧时代的古怪的激情。
我向来以为女性内心世界极其丰富多彩,特别是被旧道德禁锢的妇女,矛盾冲突更激烈,可以把小说写得更张扬肆意。
况且离现实有一段距离后,分寸感更易把握。
”应该说,这些都是苏童偏爱写女性的原因。
结语
在苏童小说中,即便有不甘自身命运勇于反抗的女性,其手段也是极端的,结局也是悲惨的,徒劳的。
在强大的男子中心的社会,一切的社会制度和道德都是为男人开绿灯的,女人要想挣脱这张几千年的大网是以卵击石。
男性对女性绝对的占有与支配,女性被迫长期保持缄默,而反抗也是无望的。
无论是《妻妾成群》中的梅珊还是《米》中的织云,其反抗在男性中心文化的强大内驱力和外应力面前,无疑是微弱绵薄的,她们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织云在五龙制造的爆炸声中香消玉殒,梅珊在临死之前还在吟唱她的京剧,一字一句都是叹红颜薄命。
苏童给予那些勇于反抗的女性那么浓重的叹息与哀婉,这些女性的死是对旧时代男权文化的最有力质询,苏童小说中的女性空间好像一个极大的躯壳和无形的磁场,它包容了众多的女性形象,无论是红粉系列中的女子还是市井女人,包括那些故事神话中的女子都无一不是受着男性的压制,屈从于几千年男性的文化传统,这样根深蒂固的传统就像毒瘤,如果不消除,那么女性生活的改变就无从谈起。
苏童细致描绘这些女性的痛苦和罪恶,描绘了她们千回百转、摇曳生姿的生存现实。
通过苏童的文本世界,我们看到了旧时代红粉女子在男性文化中心的压抑,看到了她们为求得生存求得依附而不得不互相残害,也看到了在被侮辱被损害后微弱的反抗光芒。
然而!
苏童小说中女性反抗意识的缺失,也反映出他作为一位男性作家在书写女性命运时的缺陷。
即中国男性叙事在进行女性悲剧命运的的探寻时:
一方面既从男性精神共鸣的角度揭示批判传统男权文化对女性物化异化的现实;另一方面又把女性悲剧命运更多地和女性自身弱点联系起来,而对女性反抗意识缺乏更深入地展现。
使读者对她们的人生悲剧的理解多怜悯同情,少文化批判和艺术超越。
对苏童来说既然创作这一系列女性形象的目的是为了揭示女性在男权文化中的悲剧命运。
那么,如何以现代审美文化精神和人类意识洞穿男权文化对女性的压抑,解脱女性的心理束缚,描述女性反抗男权文化,寻求独立自主之路,建构出女性健全审美人格,应该是苏童在今后的创作中继续探索的方向。
注释
[1]苏童.苏童文集[M].1-5.江苏文艺出版社1994.
[2]牛运清,中国当代文学精神[M].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
[3]吴炫.中国当代文学批判[M].学林出版社.2001(8).
[4]吴炫.中国当代文学批判[M].学林出版社.2001(8).
[5]周帆.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J].2009(9).
[6][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M].陶铁柱,译.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7]周帆.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J].2009(9)
[8]苏童.另一种妇女生活[M].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
[9]苏童.红粉.代跋[A].苏童文集[C].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10]李琦.红粉——苏童笔下的女性绣像[J].太原教育学院学报.2002.(3).
[11]苏童.红粉[A].苏童文集[C].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12]王建珍.闫兰娜.王海静.男权文化中的女性悲剧-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北京.2006(4).
[13]杨春时.文学理论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1)151.19.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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