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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适性逍遥的生命哲学
莊子適性逍遙的生命哲學
——從太史公曰:
「莊子散道德放論,要亦歸之自然」說起——
碩二 68420017 陳錦湧 85.12.01.
一、前言:
太史公云:
「老子脩道德,其學以自隱無名為務。
」而「所貴道,虛無因應,變化於無為。
故著書辭,稱微妙難識。
」蓋「老子深遠矣」。
其後,莊子學歸老子,「散道德放論,要亦歸之自然」,乃欲「洸洋自恣以適己」。
史公所言,固能賅括老莊思想之大義。
而莊子適性逍遙之生命哲學,更為後世所忻嚮與志慕。
唯吾人將何以共臻聖境,以明至人之心,而能使生命藝術化,「呈現藝術性的人生」,適性而逍遙呢?
則是本文論題之目標。
二、道是萬物之存有論的原理
老子《道德經》玄妙深微,標舉「道」、「德」的世界中,萬物「常自
然」而順性自為。
蓋「道法自然」,以無為無執而順任萬物之自生自為。
而莊子得老氏之微旨,以「道」為萬物之存有論的原理。
他說:
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
,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
,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
吾人於理解本段文字之前,必須辨明「道」與「萬物」之關係,以確立莊子言「道」之本義所在。
<知北遊>云道之「無所不在」——「在螻蟻」、「在稊稗」、「在瓦甓
」、「在屎溺」,是謂道具普遍性。
唯此普遍性之所以然者,並非從“實然
”層面以論道之創造生成萬物。
換言之,道非客觀實有的實體,為在萬物之時間上的先在身分。
否則萬物之有相害違道,背反自然之事實,將無法說明萬物於此“應然”層面之脫離“實然”法則;而此當非莊子思想所允許。
反之,此普遍性之成立理由,乃從“應然”以論“實然”,從至人之主體境界中,以「凡物無成與毀,復通為一」的通達智慧,成全「無物不然,無物不可」的自然世界。
而此自然世界乃是超越了「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的物議破壞,而為再次和諧的自然世界,賦予以價值性的意義。
如上述,道通為一的和諧世界,乃在至人(聖人)的主體境界所呈現,故
「聖人將遊於物之所不得遯而皆存」,以成全萬物的適性自為。
莊子云:
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朕。
可行已信,而不見其形,有情而無形。
百骸
,九竅,六藏,賅而存焉,吾誰與為親?
汝皆說之乎?
其有私焉?
如是
皆有為臣妾乎?
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
其遞相為君臣乎?
其有真君存焉
?
至人「真宰」、「真君」之生命主體,通過「喪其耦」、「吾喪我」的修養工夫,打破物我之隔限。
並在「天籟」自然無為的境界中,因順萬物之自然獨化,呈顯一存有論的同體肯定。
唯此「天籟」之存有論的意義,必須在「有真人而後有真知」的生命境界中,方可有真實的理境存在。
故知「天籟」者,乃“道——萬物——聖人”之一體呈現,是聖人主體實踐所體現之存有的同體肯定。
而此一道化的世界,即是「聖人自然無為之境界的客觀化」。
進而言之,此「道」之理境,是莊子心中理想世界的描寫,而亦當是存在世界的本真面貌。
故前引<大宗師>「夫道,有情有信」云云者,宛若具有本體宇宙論的意義,而其實僅有形式上的意義,其實義乃主體修證所呈現之境界型態的客觀化表達。
復次,此理境為莊子所體悟而顯,卻非莊子所獨專,蓋道之真實,本自常在。
故而莊子反省此理境(本然和諧的生活世界)之失落,痛切於「道惡乎隱而有真偽?
」「道惡乎往而不存?
」是知「道」者,主體之超越絕對,而與物無待無對,為一形上之理則。
<大宗師>中對道的描述,須從道對萬物而言具有形而上的先在性,進行理解,而非時間上的先在性。
三、心齋、坐忘是回歸常道的實踐工夫
老子認為可道之道,可名之名,皆非常道,皆非常名。
常道常名者,所以
指涉存在世界之本真。
老子反省此一萬物共生共長之活生生的生活世界,其所以和諧不復,常泰難再者,要在心知之執與情識之迷;因執而造作,因迷而牽纏。
此種亂象,至莊子之世而更形惡劣。
唯諸家“物論”——所提之改善存在世界的見解,在莊子看來只有相對性的意義,且又互詰彼非,自是而不能化,並不能
回返「常道」之世界,自亦不能體認「天籟」自然之精神,而適己順性之逍遙世界,自由無待之常然自足,便不能希求於諸家“物論”所提出之存有論(改善存在世界)的觀點。
但莊子所以達成萬物存有之同體肯定,回歸常道世界之本然和諧者,不在另立一套物論,而是要超越各家物論的相對性,以及概念爭辯的無窮追逐,從反省物論言說對天籟道化世界的破壞,而促成反省主觀執著才是問題的病根。
故莊子云:
因是因非,因非因是。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是亦一無窮
,非亦一無窮也。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既已為一矣,且得有言乎?
既已謂之
一矣,且得無言乎?
一與言為二,二與一為三。
自此以往,巧歷不能得
,而況其凡乎!
故自無適有以至於三,而況自有適有乎!
無適焉,因是
已。
因此莊子主張:
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則莫若以明。
是以聖人不由,而照之於天。
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
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
聖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是之謂兩行。
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
孰知不言之辯,不道之道?
若有能知,此之謂
天府。
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來,此之謂葆光。
本來常道世界是開放而沒有封限的,一切天真之言是不製造對立,不以自己的觀點作為分判一切的定準,是萬竅皆號而共成天韻的渾然和諧,也是物物皆適志,物化而相親的一體感通。
只因人人自以為所見最真,所知最準,從而有了排他割裂的是非之執,而物我、人我之間的表象形軀,也成了障隔性的存在。
故而莊子提出「莫若以明」、「照之於天」、「道樞」、「天鈞」等超越主觀之執的虛靜靈明,如是而有「知止」的真知智慧,從而有「無窮」、「兩行」的去執相安。
統言之,即是「天府」、「葆光」的最高理境,一體如如的生命智慧。
莊子體悟「物我之分,來自形軀的定限;是非之別,來自心知的執取。
若能離形去知,在真君凸顯之觀照下,則『物』與『物論』,皆可不齊而齊。
」物與物論的客觀分別,在真君無執的虛靈觀照中,轉化了表象之分,成全了價值意義的一體無別,此非截頭式的扼殺,而是道通為一的天籟自然。
克就生死命定之必然困境,亦能有「命物之化而守其宗」的超越解脫。
如是莊子提出了化除主觀執著,使真君朗現,回歸常道之實踐工夫,即「
心齋」、「坐忘」是也。
若一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
耳止於聽,
心止於符。
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
唯道集虛。
虛者,心齋也。
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此中「無聽之以耳」即是「墮肢體」,即是「離形」,亦即心靈超越感官情識之流轉糾結,放開形軀之相彼對立,與悅生惡死之桎梏;如是而有物我、人我之感通,與死生齊一之達觀。
而「無聽之以心」即是「黜聰明」,即是「去知」,亦即心靈超越認知分解之執取固著,泯除成心是非之攻伐,與辯議物論之獨斷;如是而有因是兩行,與默然無辯之自在。
是故有離形去知之超拔實踐工夫,解心無執,所呈現的是「聽之以氣」、「
虛而待物」的「心齋」境界;此乃道心之明照,常道平平之同體肯定,亦即是「同於大通」的「坐忘」化境。
故莊子有言:
魚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
相造乎水者,穿池而養給;相造乎道者,無
事而生定。
故曰:
魚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術。
即「忘」而「化」,紛雜不起,人間即是道境之自然。
一切自然的存在,
即是價值的存在,無有宰制,唯是因任順性之自足自在。
四、天人合一的逍遙人生
莊子認為生活世界本是人己、物我、天人不二的常道世界,卻因形骸之隔與主觀之執,而造成常道世界的異化扭曲。
因此經由喪我、心齋與坐忘的精神修養
、實踐工夫,才能重建「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性命觀與世界觀,如此才能復返適志逍遙的生活世界。
換言之,莊子不在別立一套標準,以訴求眾人之信服,而是從內心根源處,從存有的同體肯定之超越心靈,作為反省人己、物我、天人之分別兩端,與返歸合一之常道。
而此即是真人的境界,所以莊子云:
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
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
其一與天為徒
,其不一與人為徒。
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
在真人境界中,天人(兼人己與物我)合一,如如平等,並非分截對立的
存在。
此猶如老子所言:
「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
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聖人在天下,歙歙焉
;為天下,渾其心。
」「道者萬物之奧。
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
」在
道、德心靈的超越觀照中,分別對立的破裂世界,同時也是道通為一,圓融渾化精神的開顯之場域。
如是莊子對於存在界的事變命行,一之以虛靜無執的超越轉化,而提出「才全而德不形」的思想,他說:
(何謂才全?
)死生存亡,窮達貧富,賢與不肖毀譽,飢渴寒暑,是事
之變,命之行也;日夜相代乎前,而知不能規乎其始者也。
故不足以滑
和,不可入於靈府。
使之和豫通而不失於兌,使日夜無郤而與物為春,
是接而生時於心者也。
是之謂才全。
(何謂德不形?
)平者,水停之盛也。
其可以為法也,內保之而外不蕩
也。
德者,成和之脩也。
德不形者,物不能離也。
此靈府之心於接物之際、時變之化中,所以能常保春和之氣,不失本性之
平和者,即在心性虛靜的修養中,化執無我,自然的與萬物和融為一。
故莊子又云:
汝遊心於淡,合氣於漠,順物自然而無容私焉。
無為名尸,無為謀府;無為事任,無為知主。
體盡無窮,而遊無朕;盡
其所受乎天,而無見得,亦虛而已。
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
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
在淡然無心,漠然無為,虛己順物的真君觀照中,萬物與我當下無待,主客體泯然為一。
如是莊子為言逍遙之遊: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
故曰: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在無己、無功、無名的境界中,萬物與我自存在世界的因果依待中超拔而出,本然自足,自得而無待。
如是即以無心之心而遊順世間,當下乘御,而又一無掛搭。
消解「用」物之執,成就「無用」之大用。
故莊子有言: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
唯有超越心知定用之執縛,不以萬物為“工具”而宰制之,才能開顯虛靜無待之精神,也才能有萬物與我和融相適,逍遙絕待之大用。
五、結語
莊子嘗慨然地說出下述一則寓言:
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
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
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
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
「人皆有七竅以視
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
」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
此一寓言警示著吾人若以鑿竅的心靈(有執之心)面對萬物,則渾沌無對之精神,與渾全萬有之境界,將不能獲得保存。
莊子思想旨在透過實踐工夫,使精神理則與自然法則,和通為一。
而此即是莊子「所以講道,講天,講無為、自然等等,如同他講那麼多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講那麼多寓言故事一樣,都只是為了要突出地樹立一種理想人格的標本。
所以他講的道,並不是自然本體,而是人的本體。
他把人作為本體提到宇宙高度來論說。
也就是說,他提出的是人的本體存在與自然存在的同一性。
」
人的本體存在,即是真君觀照無執絕待之境界,所以成就逍遙無待之遊,化解天生有涯之命限;亦所以消除心知無涯之追逐與割裂萬有之物論,開顯天籟齊物之同體肯定。
此莊子之智慧,亦吾人生命之活水寶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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