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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的迷失者
无心的迷失者
——从《白鹿原》中人物关系描写看黑娃的人格悲剧
摘要:
“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陈忠实先生在《白鹿原》的开页引用了巴尔扎克这样的一句话,而文章中他是把展示“民族的秘史”作为创作的美学价值追求的,应该补充的是,《白鹿原》更是一部“悲剧性的民族秘史,其以宏伟的史诗性质从白鹿原兴变的角度概述了关中地区从清末到建国后几十年的百年沧桑巨变,其中,对白鹿两家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描写无疑是作者重墨之笔。
黑娃——鹿兆谦是一个贯穿全篇的人物,这是《白鹿原》中人生起伏最大、最令人扼腕的悲剧人物。
不安分的雇农──农运的领袖──红军战士──打家劫舍的“土匪”──国民党保安团营长──共产党的副县长──“共产党”的“死囚”──被杀害,这就是他的人生历程。
同样,叛逆者──皈依儒教──在曙光初现时死于黑手的枪口下。
这是他悲剧命运的深度揭示。
他一生都在争取人的生存权利,追求人的价值的实现,最后却走向了毁灭。
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切却又都是历史的必然,他的人格特点也在这些事物关系处理面前暴露无疑,暗示了其将以悲剧收尾的命运。
下面笔者试从《白鹿原》中人物关系的描写中暗示的黑娃人格悲剧以示拙见。
关键词:
性格缺陷;反叛;迷失;皈依;悲剧
一、少年——缺失,叛逆
(一)与父亲鹿三的关系:
教育的缺失
黑娃是偌大的白鹿原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土生土长,家境贫寒,父亲是长工,长年累月的给别家熬活求生计。
理论上,他的命运也将像白鹿原上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一样,跟从父亲当长工,娶妻,生子,再次子承父业…波澜不惊的终了一生。
可事实上,黑娃最后的结局是“不守本分”的被枪决了。
回看他的成长经历,他非但没有甘于平庸,而是一再的给老实本分的村民们带来震撼:
先是违反族规的捡来一个“烂货”,污蔑门庭,进不得家族祠堂,骂名远扬;其次被好兄弟鹿兆鹏选中参加了农讲所培训,随后在白鹿原上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风搅雪”,搅得人心不宁,怨声载道;然后走投无路入山做了土匪窝的“二拇指”,成了真正的“白狼”;再后来率众兄弟识时务归顺保安团,成为三营炮营团团长;随后,参加革命起义,一跃成为副县长;最终不明不白含冤被杀…真正的悲剧全在于对灾难的反抗,“陷入命运罗网中的悲剧人物奋力挣扎,拼命想冲破越来越紧的罗网的包围而逃奔,即使他的努力不能成功,但在心中却总有一种反抗”
(1)。
但在我们为之哀痛的同时我们应该看到,这样一个悲剧的人生收尾与黑娃自身人格的缺陷有不可或缺的联系,“性格决定成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本段简从其父鹿三对他幼年教育的缺失来分析:
白嘉轩说:
“我说黑娃应该去念书”。
“…黑娃上了学,谁来割草哩”。
“…你先到学堂盘一盘你的野性子…你要是不贪念书,光贪耍…单是你白家叔叔的好心都…”
黑娃不耐烦的说“干脆还是叫我去割草!
”
在家里,鹿三一再的向黑娃暗示“念书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要对得起嘉轩叔”“念书耽误了干活”“黑娃注定就是庄稼胚子”,这样看似苦口婆心的强调换来的却是黑娃的不耐烦,由惧学走向厌学,最终辍学,想必也是必然。
在学校里,黑娃的学习比不上鹿家兄弟,也比不上白家兄弟,一块儿犯了偷看驴配种的错却只有他挨了父亲的暴打…所以当白嘉轩再次提出让黑娃去学校时,鹿三在一旁说“算了,算了,这东西不成器不说,还把孝文带坏了…”“社会,学校,家庭的压力都压在了孩子身上,三重压力下的孩子内心也异化了”
(2),黑娃缺少的不仅是必要的文化知识,还失去了最简单的与同龄人在通过文化而进行的人际交往锻炼,以及知识对心灵净化,对智商的历练。
接着就是父亲鹿三对其性启蒙教育严厉封闭打击:
好奇的白灵询问骡子的生殖器,遭来鹿三的反应是“要是我的亲生女子,早一巴掌抽上了,叫你胡问乱问…”那么他对待黑娃可能有的青春期懵懂情绪我们也就可见一斑了。
“父亲从小就是大多数孩子模仿的对象,因此,父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容易被孩子“复制”(3)。
笔者并不是苛求那个年代的原上人思想有多开放,只是期望他能对黑娃多些合格的教育,善的影响。
黑娃没有像鹿兆鹏那样为革命英勇奔波,没有像鹿兆海那样英姿飒爽,也没有像白孝文那样劫后余生变奸雄…黑娃有的只是一腔热血,年轻且叛逆。
如果他在参加了农协培训后能为家乡做些好事实事,而不是夹杂着私人情绪,盲目的“风搅雪”;如果他能多些自制,面对田小娥能适可而止;如果他能顺从父母在白家熬活;如果他能一开始就融合儒家文化,融合这个社会…(4)。
但是,黑娃迷失了,从一开始就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笔者并不是苛求那个年代的原上人思想有多开放,只是期望鹿三借着自己的本分品性给黑娃多些合适的导向,善的影响。
(二)与白嘉轩的关系:
直腰的阴影。
白嘉轩是影响了黑娃一生的人物,这种影响深入骨髓,自幼由畏惧而仇视白嘉轩“挺得太硬太直的腰杆”,尽管白嘉轩对他施尽了仁爱,黑娃在成为土匪后洗劫白鹿村的时候,还是指使手下人打折了白嘉轩的腰,这一报复行动的意义对黑娃来说成为了他一生最淋漓尽致的叛逆表现。
黑娃对白嘉轩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敬畏,没错,是敬畏,在敬之中更多的是畏。
“少年黑娃对白嘉轩的印象是胆怯和嫉恨,很小的时候,黑娃就对白嘉轩怀有畏惧之感,认为嘉轩大叔永远是一副凛然正气正经八百的神情,鼓出的眼泡儿总是使人联想到庙里的神像,这样的印象注定了像影子一样跟他一生,形成了黑娃心灵世界抹不去的深刻阴影”(5)。
这个时候他还不能明确地意识到,他所畏惧、仇视、要摧毁的是白嘉轩的“腰杆”所象征的地主兼族长地位形成的威严对他精神上的压迫。
直到后来,黑娃得知媳妇田小娥被害的消息,便夜潜白鹿村追查凶手,当他翻入白家院子之后,那种紧张和自卑又重现心头,黑娃从未从阴性中走出来,尽管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饱经世事,生死关头都走过几回,也曾一度被逼上梁山,有家回不得,现在他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以白嘉轩为代表的宗法制度和家长制在黑娃心中留下的挥之不去的阴影再次惊醒了他…心灵上的压抑是不能用物质满足的”(6),最终,白嘉轩所象征的儒家正义包容之心饶恕了黑娃的大逆不道:
“你明天就找几个人,把祠堂清扫一下,香蜡纸表都备齐整,后日你就到县上去迎接鹿,兆,谦!
”,白嘉轩驼着弯成九十度的腰干去迎接了黑娃风风光光的回乡祭祖,他最终还是原谅了黑娃,包括最后黑娃被抓之时他还艰难前行去找儿子白孝文说情,要求放了黑娃,“白家轩得悉黑娃被囚禁的消息,竟然惊慌失措起来,第二天鸡啼起身,背着褡裢下了白鹿原…我今日专意担保黑娃类…容不下他当县长,还不能容他回原上种地务庄稼?
…这黑娃学好了,人学好了就该容得。
”
黑娃的死是白嘉轩心中永远的遗憾,而对黑娃来说,白嘉轩亦是他一生的软肋,永远都无法克服的心理障碍。
二、成长——飘零,迷失。
(一)与田小娥的关系:
爱的初体验。
田小娥是个十足的悲剧女子,她被迫嫁给年近60岁的郭举人当了妾,成了郭举人的性奴隶和“养生”的工具。
为争取做人的权利,她敢于大胆地与黑娃私通。
嫁给黑娃后,不被允许进祠堂(即被排除于白鹿宗族之外,不承认其婚姻名分),她不在意,她只求同黑娃有安宁的生活,过正常人的日子。
农运时她当了农会的妇女主任,政治风云变幻却吹散了她的家。
为救黑娃她被鹿子霖卑鄙地占有,又被鹿子霖教唆拉白孝文下水…她的悲剧因素是双重的:
残酷的宗法制度,严峻的阶级斗争。
前者是根本性的、决定性的,她的反抗也首先是指向“礼教”,指向宗法制度的。
这种反抗是大胆的、无畏的、义无反顾的,在现实的过程中,她也走向了恣情和纵欲,这里也包含了生命的无奈。
一方面是其人性的放纵,一方面也是对礼教的惩罚,是礼教、宗法制压迫的结果。
生活泼到她头上的脏水和加于她的罪名恰恰反映了传统礼教的罪恶和社会世俗的可悲,也就是这样,因为田小娥,黑娃背弃祖训,伤风败俗;因为田小娥,白孝文这样的出息后生都背妻弃子,过上了吸食鸦片,沦为乞丐的鬼日子…最终田小娥被鹿三杀害,死后冤魂不散,遗祸村民被族长带头压在了八面玲珑塔下,永世不得翻身…“小娥悲剧炫目的火花就在于她对灾难的反抗,对待痛苦的方式”(7),“女人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是由人们精神世界的封建观造成的…没有谁为女人定一个规则,因此在白鹿原的封建时代,女人注定是最为悲惨的角色”(8)。
然而令人惋惜又遭人唾弃的田小娥对黑娃来说却是心里的宝,这不仅是因为田小娥给了黑娃踏实的爱情和极致的性爱体验,更重要的是遇到田小娥黑娃开始了本能的男性意识的萌发。
他成熟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稚气未脱的牛犊,学会了务实的生活:
被父亲撵出门后就搬进了村口一孔破败的窑洞,安置好门窗,生火做饭,置地养牲畜,过起了虽苦犹甜的二人日子…仿佛是一夜之间,黑娃就从男娃变成了男人,有了担当,有的负担,有了做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心。
田小娥对黑娃的感情是带有感激的,这主要是因为黑娃带她走出了水深火热的小妾生活,二人恩爱有加,风雨相持:
当黑娃逃走,她不惜出卖身体去求鹿子霖放过黑娃;为了再看望小娥一眼,黑娃冒死夜半逃回白鹿原…黑娃是小娥精神上的一座大山,而小娥对黑娃来说,不仅是温柔乡也是心灵最温暖的归宿。
可是,这一切发生在封建传统至上的白鹿原,田小娥与传统封建文化的背离注定了与黑娃的痴缠将导致黑娃作为一个权威男性与仁心正途的渐行渐远,悲剧也就成了我们意料之中的事。
(二)与鹿兆鹏的关系:
不能释怀的革命友谊。
鹿兆鹏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为理想而奋斗,他是白鹿原上最早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志士。
从闹农协开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同时,他又是一个从小地主家庭中走出来的具有革命意识的热血青年,从私塾走出来,比较早的进入新式洋学堂,进入省城,接受新思想,新式教育。
他继承了父亲易与人接近的品性,使得从小就与黑娃这个长工儿子打成一片,特别是鹿兆鹏的学问和为人处事,则叫黑娃心生崇拜。
然而就黑娃内心深处来说,鹿兆鹏是高高在上的地主娃,自己与他的处境地位总有遥不可及的距离…“阶级对立始终存在,尤其是对黑娃来说,他的仇富意识与生俱来,在财东娃鹿兆鹏给他吃冰糖和水晶饼后更加强烈”(9),黑娃对鹿兆鹏有对立意识,却也有始终无法抗拒的附从感:
以至于在后来当鹿兆鹏称兄道弟的邀请黑娃参加农协事件时,黑娃在并没有完全听懂的情况下都答应了,甚至在以后的许多岁月里,无论是鹿兆鹏遇难,还是黑娃遭劫,二人都有所互助,唯一一件没有顺从鹿兆鹏的事就是黑娃最后不是投奔了鹿兆鹏从事革命而是归从了保安团,但鹿兆鹏也积极的包容了他的做法,并善意的提醒他要“小心着白家兄弟”,鹿兆鹏无疑是把黑娃引向正途的第一人。
“在陈忠实的笔下,历史不再是一部单线条的阶级对立史,而是一部在对抗中相互依存,相互融合的历史”(10)。
可是,悲剧的魅力就在于“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无论鹿兆鹏多么不计前嫌(例:
黑娃做土匪时曾打死了鹿兆鹏的爷爷),多么认真的要把黑娃引向光明,黑娃的叛逆却随时随地锋利的暴露着:
“财东娃始终是财东娃,他的折腾怎么着都与他这种长工儿子的小打小闹是不同的…”他没有把鹿兆鹏善意的提醒放在心上,而最后白孝文真的向黑娃伸出了魔爪,不知道在临刑的那一刻黑娃除了懊悔等情绪之外有没有想起鹿兆鹏这位老朋友曾经的提醒。
“要获得现实主义的胜利,就必须突破狭隘的功利主义,对历史负责是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的基本品格…”(11)。
作者在文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倾向,无论是鹿兆鹏还是黑娃本身,孰是孰非,早已不再重要。
三、中年——皈依,灭亡。
(一)与朱先生的关系:
学为好人。
“忏悔,是一种能够转化为更新人的生存方式的毅力,白鹿原上赫赫有名的“土匪痞子”黑娃,就是经过一番痛切的忏悔,才本着“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精神,拜师朱先生,真正开始了自觉的脱胎换骨的修身的,而且是“几近残忍的摒弃了原来的一些坏习气,强硬的迫使自己接受并养成一个好人应具备的素质的”(12).这个时候的黑娃已经开始皈依强大的儒家文化,他用儒家规范重新塑造自己,开始否定从前的挑战和叛逆行为,“兆谦闯荡半生,混账半生,糊涂半生,现在想念书求知活得明白,做个好人”,他要做恪守传统道德与礼教的“好人”,朱先生送黑娃“学为好人”四个大字,“黑娃每日早起借着蒙蒙的晨曦舞剑,然后坐下诵读《论语》”“黑娃言谈中开始出现雅致,举手投足也显现出一种儒雅气度”。
黑娃回到原上祭祖,认同封建宗法秩序,见到白嘉轩后,他跪倒在地,满含热泪的说“黑娃知罪了”,祭祖时,跪下去就哭喊起来,声泪俱下“不孝男兆谦跪拜祖宗下,洗心革面,学为好人,乞祖宗宽容…”(13)。
黑娃虔诚而痛切的忏悔着,成了彻头彻尾的传统儒教,封建宗法的回归者,而以朱先生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践行者正是吸附黑娃的强大引力,我们来看一下朱先生:
朱先生是一位以布衣身份出现的关中大儒,他不仅是仁者,圣者,而且是智者与勇者,同样堪为一部民族秘史的龙睛与魂魄。
他的矢志于道,经世致用,深明大义,他评说历史:
一是注重史实,二是体察民情,三是观文化走向,四是多生命体验。
其“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的沉痛感慨,成为代民立言,为民泄情的最佳寓托之辞”(14)。
如此一个被神化了的人物在白鹿原上本来就像是一个传说,所以当黑娃迷失后百转回肠,痛定思痛最终选择拜师朱先生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为朱先生,让我们从黑娃身上看到了在儒家文化异常强大的中国,代表着旺盛生命力的侠匪文化也必然被儒家文化击败,这时候黑娃才真正找到了灵魂的皈依,传统儒家文化成为他生命的家园,成为他的一种精神支柱,他彻底告别了自己草莽英雄时代,远离江湖,从正统文化的叛逆者到虔诚的膜拜者,他身上那种来自民间的英雄气质和旺盛的生命力已经被自己扼杀,萎缩为庸常的人格,内心那种骚动不安也归于了宁静和平和。
当朱先生盍然长逝,黑娃是最痛心的一个,他特意写了挽联以寄哀思“朱先生的寿终正寝,不仅标志着一个生命的终结,同时也宣告了朱先生所代表的人生哲学,人格理想的历史性失落”(15),对黑娃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塌陷。
朱先生思想对黑娃的影响,直接导致了黑娃人格锐利一面的缺失,归于宁静和包容后果是面对白孝文明目张胆的占有胜利果实他也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这让白孝文有机可乘,报复之心也变得肆无忌惮。
这是预示黑娃生命即将完结的开始,慢慢的被动堕入了万劫不复得深渊。
(二)与白孝文的关系:
最终的死神之手。
在《白鹿原》中,白孝文是最具挣扎性的人物,他在封建礼教的笼罩下起起伏伏,从儒雅公子到浪荡弃子,再到“黑白”君子,白孝文的蜕变显示了一个深刻的灵魂在传统儒教中的挣扎与反思,他终于从父亲白嘉轩谆谆教导的阴影下脱离出来,活出了很“自我”的世界。
“先前的白孝文完全是为着白嘉轩而活着,他自身的生命欲求,始终是被压抑着的,传统的片面性的伦理教育,因为无法面对人的内心世界,虽然表现上非常强势和高调,其实他的效果非常脆弱…白孝文偷情受到父亲白嘉轩的毁灭性惩罚,终于导致了他的彻底改变”(16)。
他的灵魂逐渐趋向丑恶和自私,以至于在最后杀害黑娃时达到穷凶极恶的顶峰。
“孝文的自尊心,尊严感,已经完全被破毁了,礼法从此对他再没什么意义了…”(17),正是这样一个被扭曲的灵魂,用其狭隘的心胸亲手断送了同宗兄弟黑娃的性命,在我们扼腕叹惜的同时我们可以看下其深在的原因,首先这与黑娃人格的被软化不无关系,黑娃归于儒家的直接后果是他内心的宁静,以及被磨失的锋利人格,所以当革命后,黑娃少了最重要的防备之心,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目前的白孝文才真正是一匹白狼…其次就是白孝文本身的狠性,那是被儒家传统礼教深深的压抑后人性深处的大爆发。
最后,我想说一个很值得玩味的现象:
白孝文从遵守儒家传统道德到忤逆传统道德,最终却走向了胜利,而黑娃,从一开始的大逆不道到最后回归儒教,学为好人,结果却是死亡的命运。
作者这样的行文用意造成了一个很值得探索的现象,但其中涉及到其他论题,这里就不再多提。
结语:
《白鹿原》是“中国当代文学对中国历史与文化最为完整,最为坚实的重构”(18)。
陈忠实先生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求根文学”的巨大浪潮中创作了这篇长篇巨制。
求根,黑娃正是这样一个被细化了的缩影,他与以儒家文化为主体的中国传统文化的背道而驰注定了其悔过自新学为好人的最终抉择,从少年的桀骜不驯到中年的学为好人,黑娃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深刻的思想巨变,哪怕洗心革面,最终还是未能逃脱被枪决的命运。
黑娃的死与其人格上的缺陷有不可或缺的关联,而本篇中更重要的则是对在宏大的社会背景下叛逆的小人物悲剧命运的揭示,正是这样文化及人格上的缺失使得他们在迷失途中也是无意识的,这些是更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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