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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多彩梦恋曲
黄昏多彩梦恋曲
金刚石
读书时,我有位校园知己,雅名叫“桑玫瑰”,她是当时的校花。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促成婚姻,也没频频信往。
但是她的出现却给了我很大的动力,而且在我心底埋下很多的梦想。
这些梦想便是我对人生的情欲、婚育、生育欲,乃至性欲等诸方面的心理揭俗与探索,也是我个人爱情阴影的纪实和艺彩履历的写照。
诚然,我文化不高,也没得到过什么学位。
但想试图通过文学形式把它写出来。
因为:
四十年后,玫瑰又在我眼前出现了——
一
恍如梦境望古稀,
少时旧情重又起。
春蚕到死丝不尽,
没给玫瑰送嫁衣.
回望四十叹回首,
黑发已经染白漆.
玫瑰还是当年样,
垂爱眼里存西施.
两个酒坑相对称,
笑容里面含着情.
两眼灵气令人醉,
男孩见了都倾心.
不仅本班花虫稠,
他班蜂蝶也慕名.
望梅止渴涌动爱,
虽是画饼也解空.
二
韶华求学伴芳草,
一株玫瑰丛中立.
玫瑰吐芳沁肺腑,
时刻动着我的情.
此女不但品貌佳,
口头才艺也无比.
操行端庄智商高,
各科成绩总第一.
班上劳动她在先,
女孩搬石拣大的.
艰苦朴素不奢华.
平时总爱穿旧衣.
学校实行分餐制,
紧衣缩食经得起.
两碗米粥只食一,
留下分给穷困的。
艰苦求学岁月过,
又把弃婴路上拾。
闻到婴啼亡其睡,
夜半披衣给乳吃……
资貌双全多情女,
形象留在我心里。
一种暗爱鼓励我,
每天都在早早起。
工作学习蛮劲干,
实战训练敢杀敌。
心念尚有相见时,
与谁都能对得起……
三
人生也曾有不幸,
尝试之后成梦境。
就在玫瑰没毕业。
一种时运突然倾。
地转天旋站不住,
几次休克找医生。
一夜之间变“反属”,
哥哥被划极右倾。
男生惊叹女生泣,
教室顿时空气滞。
朗朗笑声听不见,
同学情绪顿落地。
时政弊端克弱体,①
心念休学难支持。
恻隐之心恩师给,
再有劳动她隐居。
①指57年反右运动。
天旋地转再次犯,
休克又是我背去。
那时也许年纪小,
青梅竹马没它意。
校长家访隔门问,
生怕政治惹嫌疑。
同学之间来的勤,
只有干部脚步稀。
玫瑰自信加自励,
面对现实暗宣誓。
天衣不枉多姿女,
毕业考试仍第一。
四年寒窗瞬时散,
就像雏燕蹬巢去。
多是雄燕追雌燕,
没有一个成双的。
追她之人包括我,
心理情书不由己。
一条虚线画出身,
降档被人娶过去……
四
时代沧桑屈所望,
祖国召唤数第一。
校花没开校花处,
我御“蒋反”②服兵役
②指60年蒋介石叫嚣要反攻大陆。
海边练兵打靶准,
中印反击洗血衣。
罗瑞卿的大比武,
珍宝岛上搞演习。
毛著标兵也有我,
学习雷锋讲正义。
人生夙愿顺时改,
差点没调大庆去。
夺去我的青春恋,
幸运还有黄昏时。
牺牲战友埋进土,
竟把爱情化成泥!
?
五
复员列车掠疮痍,
回到母校人已稀。
教我的老师全不在,
“红卫兵”眼里现敌意。
原先当权被打倒,
大字报块风卷席。
我踌躇多时没处去,
只有回故乡踹泥。
指“文革”期间。
满怀热望顿时熄,
心里玫瑰也消逝。
久久沉思不入睡,
超强劳动为神医。
节节败望没胜展,
每况愈下不由己。
身残龄大志已衰,
欠智女孩当了妻。
六
龙女育子能行雨,
豚生一群也拱泥。
若和玫瑰结伉俪,
孩儿都考大学去。
临渴觉警为时晚,
超前挖井免引渠.
移花接木不好使,
寄妇生子是闹剧.
马不跑快徒鞭笞,
不如引进外来的.
迅鹿追逐迅鹿跑,
免与迟鹿作相遗.
此种观念不能讲,
倘若慧娘借胎去.
赖于存婚阄难解,
宁可困惑优生欲。
七
春蚕已有春蚕匾,
玫瑰自就玫瑰的.④
木已成舟无法改,
放之沧海顺流去.
④的:
靶子。
站在堤岸打手语,
烟波浩渺咋追去.
赶快回首空自取,
揽把情丝腰间系.
回居与妻说情语,
意境飞向她人去.
辗转反侧难入睡,
英雄试度美人意.
问乎此感孰曾有?
答案都在隐私里.
叹息得妻没得其,
幻景伴随弯月去……
八
我苦苦穷思空自解,
玫瑰又现我眼前.
她姗姗来迟说旧语,
娓娓动听絮箴言:
“人生哪有都如愿,
不能遐想空失眠.
错过的东西无法找,
只有珍惜你今天.
你妻虽是欠智女,
我看教子还有不欠.
先天不足后天补,
建设全靠这些男.”
她语不择言话不休,
句句以偏去概全.
不愧是位多情女,
劝人和谐不离间。
“我们学历得启用,
历史结束左右难.⑤
改革开放步子大,
别让‘欠智’没空间。
”
⑤左难:
指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
我忍俊不禁用语挡:
“不要看人隔门限。
但凡做人良知有,
始终给她整个天.”
她“扑哧”一笑呶呶嘴:
“当今男的爱的偏.
屋内菊花芳翠坠,
偏找芍药做小男.”
这时我也真情吐:
“也许时代把人惯。
一生之中最爱你,
配偶之爱只兼伴。
”
玫瑰回眸没想笑,
骂我龄大没出息.
“其实哪个存真爱,
都哄傻妹搞演习.”
我一时语塞没话挡,
玫瑰趁势说现实。
“有些高位也如此,
别看身穿干部衣——”
我俩边走边自语,
情意不减童当年。
青梅竹马重又返,
我提上联她下联。
“与时休学画眉鸟,”
“俱进不要仿杜鹃。
”⑥
“改观多看《品三国》,”
“探讨文学找莫言。
”
⑥杜鹃:
鸟名。
“还有北京刘心武,”
“欲将红楼重改编。
”
“提醒当今尤三姐,”
“不要动辄去割腕。
”
“更笑书生梁山伯,”
“硬把英台当英男.”
“爱情本是高婚境,”
“差啥低俗同‘殉难’……”
九
聊到爱情她苦笑,
随后把脸转一边.
撩动情丝话不讲,
只是强颜在装欢.
未等我再往下问,
她先眼里现暗淡.
爱情没从婚欲遇,
痛恨不该留女男.
“那时哪顾那么多,
妄自菲薄许心愿。
向你求婚没勇气,
你我之间隔道线。
生了两孩儿脚步慢,
倒给社会添麻烦。
海拔虽够频率低,
很难独立碰终线。
”
这时我便把话插:
“摆脱旧故不算晚。
女能炼石去补天,
何必顾影生自怜?
”
玫瑰扬眉看看我,
不觉心里有些酸。
“海誓山盟妮可有,
海枯石烂是愚言!
”
适中抱怨有迷惘,
悔恨不该当婚盲。
牡丹虽破花尚在,
她要重获处女恋……
十
旧容重窥难移目,
消逝的爱恩又萌发。
缠绵悱恻方寸乱,
罩上情雾不自拔。
有心与她去接吻,
又忌龄大太失常。
有心向她拉一把,
又怕玫瑰把脸翻。
只能绕圈兜着走,
不可隔靴去搔痒。
望梅止渴心欲到,
画饼遇到真干粮。
我心踟蹰意不定,
只可重新使语探:
“忘了那时我背你,
总感那次最酣甜——”
玫瑰看出我心意,
嫣然一笑用话点:
“蝴蝶望花贵于鲜,
不像蜜蜂乱搭墙。
高树枝上无丫叉,
鸟硬做巢存危险。
鸡蛋无缝难抱蛆,
除非皮上有沙眼。
贪欲的山鸠要欺凤,
且忘树下有弓弹。
鲜花虽是自不觉,
不致醉倒意中男。
内负才饰外在美,
宁可苦肉给别人看。
质地之美胜红杏,
适时没折不出墙。
”
我语言支吾心受谴,
俨如呆童站一边。
人的一生最不幸,
爱未如愿去以偿。
十一
屋檐底下无硬物,
精诚所至石能穿。
只恨自己力度差,
玫瑰就在石那边。
如果向前迈一步,
箭头定把岩石穿。
即使玫瑰没命中,
口与丹唇也擦边。
这时我又加力度,
要她陪我游几天。
情有独钟意难逝,
虽为婚外也心甘。
玫瑰边走边嗔笑,
随后替我打比方:
“行书意到笔不到,
才是书法最妙端。
大凡追我都带醋,
难怪遇到愚中男。
后人都在叹唐婉,
谁叹当今老春蚕!
”
我一语未出向后闪,
就像真吞真干粮。
心灰意冷离开她,
只能扬手说“再见”。
十二
玫瑰见我太悲观,
二次水渡又来看。
柔桑寸断并没有,
只是哂笑与轻漫。
她频频摇头使不得,
闪烁其词不近前。
腌臜龌龊失高雅,
一种圣洁在缠绵。
我尴尬多时无话语,
望而却步站一边。
玫瑰欣然不在意,
又把苦衷话头返。
“你弩马时期关能过,
为何老了骥难拴?
拂提杨柳有的是,
何必萦绕老树前。
”
我语言喋喋心迷窍,
忘却高洁性欲观。
人生非知咋回事,
启蒙之爱终难忘。
她半许半辞向我解:
“更不允许跨昏恋。
男女尊严自己有,
纵是玫瑰不灿烂!
”
十三
船遇礁石能回桨,
马到岩前缰难揽。
心望西湖想扎猛。
要探水底凉不凉。
我按奈多时退一步,
又象螳螂要扑蝉。
大把纸币向她给,
就说返程做盘缠。
玫瑰顿时收了笑,
一反常态把脸翻。
“别以人都不值钱,
休要使我太伤感!
真挚相爱存于意,
不是金钱与夺欢。
有心给你回天力,
况且人老意已残。
古人都在留青史,
免得后人用指点。
青白一世没失身,
更况黄昏岁迈间。
愿与化作云和气,
凝成雨露来润田。
隐形碧空无人问,
朝夕相共脱尘寰……”
十四
一泄惊涛随悸去,
梦幻又回现实前。
觉得身上有点湿,
老伴躺在我身边。
玫瑰辞我乘船去,
笑声闪出女内涵。
梦中倩影留不住,
双桨慢划鱼沉边。
巴问高洁何再来,
要在明年二月前。
不等山花烂漫时,
笑语耳边又调侃……
人到黄昏方觉晓,
挽回错过已经晚。
起来喝碗桑榆酒,
回味古今酿诗篇:
花鲜花艳有时段,
休把凋花手中攥。
虽是名卉景已过,
昨日芬芳不再还。
口里有来心中有,
不能拥有和佔有。
能够得到力得到,
不能得到别强攀。
初恋涌泉河床过,
只留怀旧与怅然。
当你再次回首时,
灯火已经在阑珊……
尾语
自嘲讽喻和赞美,
语言情调贯通篇。
要想再做此种梦,
醒来看看现实间。
写于2001年5月
改于2013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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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 多彩 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