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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顿饺子
最后一顿饺子
一
黄昏时分,水清从地里干完活出来,在路边采了一把荠菜,打算顺路在村东那个泉眼去择洗。
老远看到泉子边有个人,正撅着屁股拿个水瓢往桶里舀水,走到跟前,果然是刘湖。
这时候来挑水的人,也只会是刘湖,别的人家都是清早来打水,倒进缸里正好够用一天,不喝过了夜的水。
全村人大清早开始一天的忙碌时,憨笨又不务正业的刘湖还在睡懒觉。
就算他早早起了床,也没人有工夫搭理他,况且他往往在这时会梦到娶媳妇之类的好事。
刘湖舀着舀着,忽然低头从自己的两腿缝里看到个人,吓的“呦”的一声,等回身看清楚是水清,连忙自我解嘲的说:
“是三嫂啊?
嘿嘿,没看到后面有个人,吓了我一跳。
”
水清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口说:
“挑水啊?
”心里却在想,没做亏心事儿,好好的还会被吓一跳?
怕是三更半夜又偷了谁家的瓜果吧,再不就是用筛子扣了别人家的鸡,在村里也就只有刘湖会做这样的事。
刘湖讪讪的说:
“家里没水了,打水回去下面条吃。
”说着已经舀满了两个桶,凑了过来蹲在旁边看她洗菜。
“你拔荠菜干什么,炒鸡蛋吃?
”“你三哥来信说明天回来,我给他包饺子吃。
”
刘湖还想跟她说说话,期盼她能说点关于自己对象方面的事,三嫂却已经洗完了菜,冲洗了一下脚,扛起锄头走了。
刘湖今年四十岁,是水清男人的叔辈兄弟,比他男人小了两岁,身上永远一身青布褂子,露出脚指头的解放鞋,在人面前总是卑微的不行。
平时除了给一帮小孩子表演“武术”和变石子的魔术,最爱凑那几个老婆婆的堆,让她们为自己的婚姻大事出谋划策。
妇女们一般都懒得搭理他,偶尔见到了也拿他开个玩笑:
“刘湖好生弄弄你那几亩地,挣了钱叫你三嫂给你找个对象。
”每当此时刘湖便高兴的合不拢嘴,好象讨老婆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了,从此把三嫂奉若神明。
三嫂自然没有这个本事,再邋遢的女人,也总有比刘湖更好的男人等着要,就是也轮不到他。
水清是从十多里外的大洼村嫁过来的。
她男人刘江排行老三,高中刚毕业后就在她们村小学当了代课老师,那时水清还是个拖鼻涕的小丫头,刘江从一年级教她那个班到五年级,一直到水清去镇上上了初中,刘江又开始从一年级教起。
闲暇时他喜欢做点木工活,常捣鼓出一些小玩意儿送给别人,教室的课桌板凳,都是他做的。
水清初中毕业后就呆在家里,繁重的农活没妨碍她出落的标致动人,却添了几分淳朴和利落,是几个村里出了名的一枝花,到她家说媒的踏破了门槛。
她爹高兴的眉飞色舞,以为这下可以找个吃公粮的女婿,全家跟着享福了。
不料水清一口回绝,说谁也别管我的事,我早有意中人了!
他爹惊讶的问是谁,水清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就拐弯摸角说我要嫁就嫁刘老师那样的文化人。
水清爹自然万分恼怒,说文化能当饭吃?
刘老师一个月二十三块钱,你跟他干什么?
我和你娘白养活你了?
水清一听这话,就懒得争辩了,敢情是爹把她当成牲口了,养大了就是换钱的。
于是丢下一句话:
“刘老师有文化有手艺,有什么不好?
”躲进屋里就不出来了。
当初要不是水清娘拿着扫帚和他爹对打,恐怕水清已经被打残了。
越是如此,水清便越坚定了嫁给刘老师的决心。
两人结婚那年,水清十九岁,刘江二十九岁。
刘湖看到大他两岁的三哥娶了个俊媳妇,以为自己也很快有媳妇了,非常振奋,逢人便说我三嫂怎么样我三嫂怎么样,村里的人听的多了,加上也尊敬刘江是个老师,村里的孩子没有不跟着他念过书的,于是不分辈分和大小,都喊水清一声“三嫂”。
结婚第二年,水清便生下了宝贝儿子金光,刘江继续在那个小学当了十年代课老师。
前年考虑到金光快上初中需要钱,刘江辞了代课老师的差事,让省城二哥朋友的装修公司里做起了木工活,每当接到了装修工程就发电报给他,一去就是一两个月。
天刚放亮,三嫂便起床点上火开始烧水,然后就走出门去等邻村卖肉的孙老刀来。
附近大半个镇就一个杀猪的,每天早上用自行车带着肉挨村转,不小心错过了,就没得买了。
等水开了,水清也托着二斤膘子肉走进家门,左手还捏着找回的几毛散钱。
她把晾了一夜的荠菜扔到锅里焯一下,用笊篱舀出来控干水分,开始剁馅子。
剁完了荠菜,又割了一块肥肉放到案板上剁了起来。
金光被“哐哐”的声音吵了起来,提着裤子睡眼朦胧的走出来,问:
“娘,你在干什么?
”三嫂说:
“你爹等会儿回来,给他包饺子。
”金光说:
“那我吃了饺子再去上学。
”三嫂说:
“晌午回来再吃吧,你忘了前日迟到了被老师罚站了?
”金光闷闷的从橱里拿出一包钙奶饼干,倒了碗热水泡着吃。
三嫂把荠菜和肉一起倒进盆里,加上了油盐和一些切碎的大蒜,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拉开橱子抽屉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倒了些虾米出来,一起搅拌起来。
她包的饺子皮薄馅鲜,刘江最爱吃这一口。
金光吃了几块饼干背著书包上学去了。
三嫂和面的时候,走出大门看了两次,又搓着手上的面一步三回头走了进来。
中午金光回家吃饺子,跑的满头大汗,一进门就钻进饭屋里看有没有饺子。
三嫂疼爱的看着他,说你爹还没回来,我先下几个给你吃。
傍晚金光放学回家时,刘江还没回来,村里那个在镇上邮局干邮递员的董福昌却进了门,嘴里叫着:
“三嫂,我三哥今天拍了封电报,说那边又接了个活,可能近段时间回不来了。
”他一下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两个盖垫,上面整齐的摆满了饺子,说你还包了饺子啊,下了自己吃吧,我三哥回不来了。
刘江家盖房子时,村里几个帮忙的人有幸吃过三嫂包的饺子,后来在全村传的很神,说三嫂包的饺子如何如何好吃,吃上一顿,再也也忘不了。
董福昌没去帮忙,却多次听说过三嫂的手艺如何了得,看着这些精巧玲珑的饺子象小胖猪一样躺在那里,他忍不住就接连吞了几下口水。
水清脸上黯淡了一下,叹了口气,扭头对趴在炕上做作业的金光说:
“你爹不回来,这饺子就没他份了,你去喊你小叔来吃饺子,顺便让他给你二奶奶端一碗回去,省得再去送了。
”又对董福昌说:
“你也在这里吃吧,不用回家再做饭了。
”说着坐到锅台前开始烧水。
董福昌是求之不得,他二十七八岁了,整天在镇上与一些半土半洋的女子混的不可开交,却还是光棍一人,倒不是没人家看上他,倒是他常常以女方家穷人丑等理由回绝,所以家里也就没人给他做饭。
他乐呵呵的找了个凳子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身段玲珑浮凸的三嫂烧火,曳动的火光映照着那张出了神的俏脸。
金光去到二奶奶家时,那个已经残弱到靠扶着凳子挪动的老婆子,正用颤抖的手从锅里抓着什么往嘴里放,看到金光非常欢喜,赶忙用牙花子嚼了几下,把东西吞咽下去,说金光来了啊,我出不了门,老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你放了学了?
金光说我来叫我小叔去我家吃饺子,等一下也给你端一碗过来。
二奶奶说,他出去玩现在还没回来,不用叫他去了。
金光说我娘叫他去,我等着他。
说着就坐在门槛上等。
刘湖跟着金光来的时候,饺子已经煮好了,董福昌刚端起一碗准备吃,看到刘湖便嘲弄说:
“刘湖你好大架子啊,三嫂叫你吃饺子你这么久才来。
”刘湖一看是在镇上做体面事的董福昌,就有点紧张,嗫喏说道:
“下晌凉快,我在玉米地里拔了会儿草,到家天就黑了。
”董福昌冷笑一声说:
“你那块地里连棵庄稼都看不到,你还拔个什么劲,干脆养一群羊算了,用你那块地里的草喂就够了。
”说着连着往嘴里塞了两个饺子,大口嚼了起来,一边啧啧的夸赞“真香”。
刘湖咽下口水说:
“我不吃了,端一碗回去给我娘吃就行了。
”水清说:
“你怎么还弄的跟个客一样,好象到了谁家似的。
二婶的我留出来了,你也快吃吧!
”刘湖便端了一碗走出门去,在院子里蹲着吃。
二
那天水清锄了一个下午的草,腰也酸背也疼,直到分不清庄稼和草了,才摸黑回了家,金光早就做完了作业,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做饭。
水清下了两碗面条,又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浇到面条上,放了碎香菜在上面,香喷喷的。
水清还没吃几口,金光早稀里哗啦的吃完了,抹了抹嘴就进了西间,爬上炕拿了本小人书看了起来。
玉米叶子跟小锯条一样,在身拉出了一片细小的口子,又痛又痒,出了一身汗,沾了两脚土,水清琢磨着要洗个澡。
看看金光还在看书,她倒了一壶热水到大木盆里,端到院子里自己睡的东屋的窗户下,从缸里舀了半盆凉水掺合的刚好温热。
皎洁的月光已经升上了天,透过斑驳的梧桐树叶洒在水清的身上,她的肌肤显得越发雪白。
她用毛巾浸了水,轻柔的擦拭着身体,微微的凉风吹拂到身上,痒痒的,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舒适。
水清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还不见老。
她抚摩着的胸部和腿上的肌肤,不时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就是不舍得用衣服把自己动人的身体遮住。
这次澡洗了半个小时,她才慢慢的穿上一条短裙,套了件背心在身上。
金光已经睡着了,小人书丢在枕头边上,水清进去把灯关掉,又放下了门帘。
刚要熄外间的灯准备睡觉,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在喊:
“三嫂,睡下了吗?
”
水清赶忙去开大门,边走边问:
“谁啊?
这么晚了!
”
那人说:
“三嫂,是我啊,福昌!
今天有一张俺三哥汇款的通知单,我给你拿过来了。
”
水清用手往上拉了一下背心的领子,边拉门闸边问:
“怎么这么晚才拿回来?
”
董福昌说:
“今天下班就不早了,回到镇上派出所那帮人非拉我去喝酒,所以现在才回来。
我怕明天早晨赶着上班,所以现在就给你送过来了。
”
门打开了,董福昌就摇晃着走了进来,喷出满嘴的酒气。
水清本来两只手各开一扇门,见他直走过来,快要撞到自己身上,便往旁边一闪,董福昌走进了院子里,水清只好跟着往里走。
董福昌打开一个提包,在里面找汇款单,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怪了,放到包里怎么找不到呢?
到灯底下照一下。
”说罢一边翻着一边跨过门槛走进了堂屋。
水清接过汇款单看着,好象看到刘江在邮局排队等着汇钱的样子,就不禁露出了微笑,抬头却发现董福昌正贪婪的盯着自己胸前那对高耸的乳峰看,毫不觉察嘴角流下的口水已经滴到了提包上。
她猛然想起自己洗澡后只套了这件薄背心,不用说胸前的凸峰已经被董福昌尽收眼底了。
她赶紧转过身去,把汇款单放到柜子橱里,一边说:
“大兄弟你喝了这么多酒,早点睡吧,赶明儿我去赶集,顺便再去邮政所取钱。
话音刚落,水清忽然觉得身后一团热气逼了过来,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双结实的胳臂已经将自己拦腰抱住,臀部也感觉到一种男人的坚挺顶了上来,意想不到的侵袭令水清魂飞魄散,她头脑竟然一时空白。
当她被推到东间的床上,董福昌骑到身上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时,她才从一片空白的境地缓了过来,想到了要喊人,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村子几十户人家,一喊就都能听到,但第一个听到的,一定是睡在西屋里的金光。
难道要让金光看到一个男人压在身上将自己的扯的一丝不挂吗?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水清拼命的抵抗着董福昌,又极力避免发出动静,她明知道不可能让已经疯狂的董福昌退却,却本能的维护着自己的清白。
她狠命的锤打董福昌着,却被他捉住两条胳膊,压在身体两侧,然后一头拱在水清那洁白丰满的胸部啃了起来,口水落到胸前一片湿滑。
一种绝望笼罩了水清全身,她恍惚感到自董福昌从背后抱住自己那一刻起,她今后将再也不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刘江老师家的贤惠女人了,而已经成了一个被侮辱过的贱货。
在无望的挣扎中,她知道自己无法战胜这个男人,奋力挣扎的身体也在董福昌的玩弄下,忽然感到逐渐的酥软。
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对她说,你已经被征服了,你的反抗是徒劳的,你没办法拒绝身体的感觉了。
半夜里董福昌溜出的刘江家的大门时,慌张的连提包都忘了拿,刚跑出院门,“啪嗒”一声响,有个东西从院墙丢了出来,听声音就知道,那正是他的黑提包。
董福昌一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回想起昨夜的情形他又感到无比的刺激。
他没想到趁着一点酒意,居然真的成功占有了三嫂,只是后来水清尽管没有反抗,喘着粗气任由自己动作,事后却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拿起自己的衣服丢到了院子里。
这让他有些担心,如果三嫂想不开捅漏,在这个风气朴实的村子里,他将彻底的成为唾弃的垃圾。
他下了班在镇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天大黑才回到村里。
他怕遇到水清,也怕遇到其他人,怕别人冷不丁说出的话,便揭露了他的龌龊行为。
还好,后来的日子里,村里没有任何动静,董福昌也逐渐安心下来。
那次在镇上喝酒,有个派出所的小青年说自己喜欢邻村的一个闺女,却怕被拒绝一直不敢接近,副所长拍着小青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怕个毛?
什么样的女人都一样,表面上拒绝,实际上心里渴望男人的很呢!
”
回村的路上,他不断回味那晚占有水清时她的表情,一副拒绝的神态,身体却似乎有点迎合自己的意思,他越来越觉得副所长的话真是真理,于是萌生了再去水清家的念头。
三
刘江回来时,已经是两个半月后,身上扛着两个大包,一个装衣服,一个里面装的全是在城里买的吃食玩物。
水清是被邻居从玉米地里喊回来的。
晚上,刘江憋了几个月对女人的欲望,迫不及待的要喷发出来,水清却木木的躺着,全然没有了过去的温存劲,这让刘江有点好笑:
“几个月没见,怎么变的对我还不好意思了?
”水清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两天给玉米锄二遍草,能不累吗?
明天早晨卖肉的来,你割几斤肉,我包饺子给你吃。
”黑暗里,三嫂那双杏仁眼里,有两行泪水滑到了枕头上。
卖肉的孙老刀一早就在村里叫了起来。
他看到刘江,笑呵呵的打招呼:
刘老师回来了?
刘江说是啊,你生意不错吧?
孙老刀说就这熊样呗,一天卖几十斤肉,刚够养家糊口的。
他看了一眼靠着土墙坐的二婆,大声说:
“你说是不是啊?
二婆?
”
二婆正端着碗,将泡成稀饭一样的煎饼往嘴里送,听到孙老刀的话,呵呵笑了起来:
“那你跟着刘老师出去干活算了,你看刘老师在外边,一个月挣七八百块钱,谁家能和他一样三两日就能吃顿饺子啊,多么好!
”。
孙老刀说我不是没那个手艺嘛,除了杀猪啥也不会。
刘江不好意思的说:
“二婆你可别这么说,中午饺子包好了,我给你端一碗过来。
”
二婆便裂着嘴笑了,堆的满脸皱纹像核桃皮:
“俺家你永旺兄弟就不会挣钱,都快半年没吃过肉了。
”
猪肉白菜馅饺子煮熟了,不等水清往碗里捞,凑在锅台边的刘江就从热气腾腾的锅里夹出一个,呼呼的吹了两口气,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水清说:
“怎么这么心急?
等一下给你倒点醋蘸着吃。
”
刘江边嚼边说:
“不是这么久没吃你包的饺子了嘛!
城里卖的那些饺子,味道比你包的可差远了!
咦?
怎么不咸?
你放了多少盐?
”
水清“哦”的一声,说坏了,我忘了放盐了,怎么办啊?
刘江倒是无所谓,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
“咱结婚十来年,你还从没忘了放过盐呢,我好几个月没吃过饺子了,回来第一顿就吃没盐的!
你这个当老婆的还有没有点心啊?
”水清愣了一下,有些难受的样子:
“我再做点腌白菜给你就着吃吧。
”刘江说算了,给我倒点酱油,我蘸着吃就行了。
水清却去洗了块白菜头切成丝,放上点香菜,洒上盐拌匀了,端了过来:
“就着这个吃吧,掺合着好点。
”刘江说行了,别忙了,你自己也快吃吧。
水清便也端起碗来吃。
才吃几口,水清忽然一阵恶心,好象是没煮熟的肥肉在胃里发腻,直想呕吐,她放下碗就跑到了院子里,扶着那棵梧桐树呕了起来。
刘江跟了出来,见她呕的难受,又吐不出东西来,奇怪道:
“也就是馅子没放盐,就着腌白菜吃也很香啊?
怎么会腻成这样?
”
水清呕了一会儿,才直起腰说:
“我寻思也是啊,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
刘江说:
“别是这段时间累着了,要不到镇卫生院去检查检查去?
”
一听这话,水清好象猛然想到了什么,脸“呼”的一下就黑了。
刘江看着架势不对,忙放下碗扶着她躺到了炕上,说我去镇上找个医生回来给你看看。
水清一把拖住了他,努力笑了一下,说我没事,可能这两天老是弯着腰锄草,累的头晕眼花,歇歇就没事了,用不着找医生。
刘江说那行,这几天地里的活你也别做了,都交给我了,吃了饭我就去锄东坡地里的草。
下午刘江扛着锄头去了东坡。
锄完了一垅,他从玉米地里钻出来,揪了两把草垫在地头上,刚坐下点上支烟,刘湖就背着个竹篓子一步三晃的走过来。
刘江说:
“刘湖啊?
干啥呢?
”刘湖很高兴的走到刘江身边蹲下,说:
“三哥啊,我拔点草回去喂猪。
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夜来晚了,就没去你家看你。
”刘江递了根烟过来:
“吃根烟?
”刘湖摆着两只手说:
“我不会,我不吃烟,一直都不吃。
”
两个人瞎唠了一会儿,刘湖往玉米地里瞅了一眼,问:
“俺三嫂没来?
”刘江说:
“这两天她身子不利索,叫她在家里歇着呢。
”“我想和你说个事。
”“啥事?
说呗!
”“你不在家的时候,有人去你家里找事,我亲眼看到的。
”
刘江连忙问:
“谁啊?
找什么事?
”“大上个月,我想不起哪一天了,我后晌拔草回来,老远看到三嫂拿着把菜刀,还骂着把董福昌从你家里撵出来的。
”其实那天刘湖吃了晚饭,到邻村的一块西瓜地里偷偷摘了两个西瓜,准备拿回家尝鲜,正好看到董福昌又去纠缠水清时被赶出来的一幕,他自然不说自己那晚是去偷西瓜了。
刘江“忽”的站起来,说:
“我觉着就不对劲,我回去问问她去。
”说着扛起锄头就往回走,刘湖在后面喊:
“哎……三哥,你别说是我说的啊!
那天黑咕隆咚的,我也没看清是不是董福昌。
”
刘江忐忑不安的急忙回了家,却发现大门从里面插上了。
他喊了两声,没人开门,他在地上找了根铁条,从门缝伸进去,一点一点别开了门闸。
刚进屋门,一股怪味迎面扑来,还夹杂着农药的味道,他赫然发现水清就躺在东屋的地上,身子底下全是呕吐的出来的东西,胳膊腿儿都在抽搐。
当水清被抱上村长家那辆全村仅有的拖拉机,送往乡镇卫生院时,她含糊的说出几个字:
“让我把肚子里的狗杂种毒死。
”
董福昌是被县公安局来的人带走的,当时他那些派出所的熟人也跟着,但已经帮不上忙了。
刘江在省城的二哥联系了学校,让金光过去念书,也给刘江找了个活,让他顺便把金光送过去。
水清的骨灰盒就放在提包里,要走的时候,金光却回头站住了,他傻傻的看着两扇上了锁的大门,说了一声:
“娘,咱们走了。
”接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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