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风情.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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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风情
鄱阳湖风情
拎龙灯
在字典,“拎”的解释是“提起”,但家乡,“拎”却有时指“擎”或者“舞”,即是高高举起、手舞足蹈意思,比如拎龙灯。
我的家乡离鄱阳湖不远,虽不紧靠,但却有条蜿蜒曲折、瘦西湖式的十里小河,紧紧相连。
小河涓流着村后的甘灵山泉,一年四季,从不干涸。
带着欢乐的叮咚,唱着柔美的潺曲,俨然连结着鄱阳湖水母体的脐带,营养着村内祖祖辈辈,滋润着我的童年多姿多彩,旖旎绚丽。
童年难忘的东西实在太多,上山摘栗,下河捕鱼,端午节看划龙船,然而最为难忘的还是拎龙灯。
孩子盼过年,大人盼种田,那时只有七八岁的我就经常盼望着过年,因为过了年,就可以拎那长长的龙灯。
龙灯真的好长,纹着龙身,张着龙口,摆着龙尾,映着皎净的月光,犹如夜天游烁迷离的吉祥瑞虹,左跃右闪,怪蟒舞动。
我不知道别处的龙灯如何,反正家乡的龙灯惟妙惟肖。
要不是时代的发展使得人的观念有了改变,我想延伸到现在也许能够成为工艺一绝。
尽管使用的材料都是同样的木棍、稻草和竹篾,但是经过村里的叔伯巧匠们制作,将那扎好的稻草裹上红布绘上鳞爪,织好的龙头镶上龙眼装上龙角,做好的龙灯就显得栩栩如生活龙活现了,充满着无有的威风和豪气。
龙灯每到一处,都要根据主人家的祈愿求财还是求子喊些相应的祝词,这种祝词乡下人有个名词叫做“掌彩”。
小孩不懂得掌彩,因此拎那龙灯龙头的常常是大人,小孩只能拎着龙身龙尾,或者猪啊牛的单个灯笼,意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跟在后边。
记得我常拎着龙身,真是既不在头,亦不在尾。
我还记得大人前面一声“喂”,小孩后面和声“好”,拎龙头的喊完那句“我今在此祝赞后,荣华富贵万万年”,小孩还是那句“好”。
“龙头”祝赞了一阵进入户主家,我们便也跟着鱼贯入屋,盘旋进出。
这时的主人眉开眼笑,向着璀璨的金龙作揖打躬,欢欢喜喜地给我们这个龙队递烟燃炮,甚至捧些糖果,包上礼包。
我们便感到无上的光荣,骄傲得似乎我们便是龙的传递龙的使者,只有我们才能帮助他们消灾祈福,带来好运。
后来,因为拎谁的上马灯谁的下马灯曾经引起了小小摩擦。
鄱阳湖一带,老百姓对拎上马灯下马灯非常看重,“上马灯”是指起始的第一家,“下马灯”则是收场的最后一家。
传说中,被拎上马灯的一定大富大贵,被拎下马灯的就可能不会什么好运,因此想拎上马灯的竞相争夺,甚至不惜设宴,求取头福。
这时的“龙头”权利就高了,“龙头”往往看谁招待得好,谁家的官大,谁家的礼多,便拎谁的。
也所以,得拎上马灯的总是有权有势财大气粗大户,那些穷家无势人丁稀少的,只能享受下马灯权利。
但是这些人中,也有会讲道理脾性暴烈的,说他势利眼睛浅,就有了争执,甚至吵闹。
龙灯拎完了村内便去村外走村串宗。
“走村”不必说,系把龙灯拎到附近的村庄,“串宗”则不同,是把龙灯拎到同宗异乡的较远地方。
因此,前者属于礼尚往来,后者属于谒祖觅宗;前者只是一般礼迎,后者则是杀猪宰牛,大摆宴席。
我的祖宗挺能,周围不但许多村族,就是很远地方的邻县外省,都是一个虎“王”大姓。
真是裔满天下。
当然外县外省的不可能去,但是本县的“王”姓基本要到。
处于童年的我当然不懂得这个,只知道一到正月就见龙灯不断,如去很远,便要早早出发。
吃过别人的迎宾酒,再在别人的助威鼓中舞动龙灯,自己更觉伟大,更觉趣味。
不过串宗也会遇上麻烦,比如与别村的龙灯队伍途中相遇,因为有的时候道路很狭难以相让,结果二“龙”相争,难免口角。
还有犯那忌违的,由于拎了本族上马灯,回来必拎别村下马灯,被拎下马灯的村庄就说我们有意,引起误会。
但是有了上马灯必定就有下马灯,所以我村的叔伯长辈们商议,只好把那最后的下马灯拎到村前小河,河前祷告一番权作下马灯。
似乎河里的河神能够原谅,包容我们对它不敬,并且原谅我们难处。
龙灯,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而拎龙灯,则是鄱阳湖畔的一种风俗,一种传统,一种炫耀。
昔日的顽童早已有了自己龙子龙孙,过去的小孩已经成了龙的传人。
龙灯的光芒渲染了美丽的鄱阳湖水,同时照亮着一代又是一代善良的人类。
真想再拎一次龙灯,梦回一次家乡,梦回一次多姿童年。
鼓板书
鼓板书,是指用一面小鼓一副快板进行说唱表演的民间艺术。
记得我考大学和结婚,母亲都是请了一个瞎子汪际响师傅说书进行热闹庆祝的。
鼓板书就像晶莹剔透的鄱阳湖银鱼,誉为鄱湖地区的土香特产,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随着电视文化的普及冲击,以后城里的腰鼓队健美操又相继传入农村,这才变得逐渐荒淡,几乎销声匿迹。
唱鼓板书的大多是些身体健康然而双目失明的瞎子。
那个时候农村地方很穷,瞎子看不到光明不能劳动,因此只好学些算命打卦、鼓板书之类的手艺以便维持自己生活,后来文化大革命中算命打卦被人列为封建迷信遏止禁锢,鼓板书也就成了他们唯一生活来源。
不过说唱鼓板书的收入极好,瞎子的记忆也真棒,厚厚的一本易经或古传,只要听人给他念上三遍,便能牢牢熟记于心,确比常人赋有天性。
我村不远的地方有个汪际响瞎子,就是其中一个。
汪际响师傅那时三十多岁,歌喉不但圆润柔滑,音色甜美,而且比其他的瞎子吐字更清,感情更丰,余音更缭。
因此他的竹板一打,鼓槌一敲,总是吸引成群的男女老少,好像有种魔性。
那时流传这样一句赞叹:
“种田不如卖唱,光子不如瞎子”,汪际响瞎子的收入大概能够抵上三个拿满工分的强壮劳力。
瞎子以艺谋生,光子花钱买乐,唱者声请并茂,听者如醉如痴。
在那死水一潭枯井一口的无聊生活里,鼓板书成了农村主要集体文化,成了人们消遣雅兴驱赶寂寞的主要娱乐。
冬天一桶火,夏天一把扇,唱了《水浒》接唱《岳飞传》,听了《说唐》再听《粉妆楼》,倒也一种惬意,一种享受,一种美妙。
记得我的母亲非常喜欢鼓板书,汪际响瞎子一来,她便抢着供饭,即是附近的村庄听说有唱鼓板书,也会摸黑着赶去,而且经常是去了通宵达旦,彻夜忘归。
“日出东山一点红啊,
秦琼打马到山东。
手提一对金装锏呐,
五湖四海访英雄……“
汪际响的鼓板书一开始,母亲总是早早地搬把小竹椅,坐到场地的最前面。
母亲耳里听着眼睛望着目不转珠,其他人也是紧紧围绕听得津津有味。
莹莹的月色明亮无尘,静谧的夜晚鸦雀无声,只有汪际响瞎子散敲的鼓板奏着那缭绕磁性的清唱,要么就是附近的田畈传来几声野虫的低鸣。
所有的听众都是端坐在那儿似僧入定,母亲的虔诚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惊讶。
母亲不是听到难过的时候跟着剧情悄悄落泪,就是听到高兴的时候禁不住心花怒放得拍手叫好。
汪际响师傅唱完了一段便要停下来歇息,母亲就慌忙起身替他倒杯热茶,然后帮他点燃那根吸吃黄烟用的香草棍。
借着忽明忽暗的香草棍,只见汪际响瞎子坐在高处深深地陷着眼窝,一对习惯捏近香火棍头的中拇指,就像两根烤焦黄黄的小干笋。
母亲对那汪际响瞎子唱的鼓板书简直有种迷恋,不但爱听,而且听多了还能将她听到的从头至尾的讲出来。
后来我想,如果母亲不是女的,而且也去学着拿起鼓板,或许也能像汪际响一样,成为远近闻名的评书艺手。
母亲还能借用鼓板书的故事勉励自己教育别人,我能有今天,可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于母亲受了鼓板书影响。
那个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忠厚老实,靠他一个人挣工分很难维持一家的生活,母亲就说,穷怕什么?
就是做官做帝也要先去吃点苦头,连那狸猫换太子中的李妃娘娘也要寒窑十八年呢!
于是含辛茹苦百经磨难,不但使得全家衣食无忧,而且还送书我和四弟大学毕业。
现在想来,母亲能在那种穷困潦倒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这样顽强着实不错,不能不说高瞻远瞩,女中豪杰。
相比我却有些汗颜,尽管没辱母亲,然而站在母亲的坟前我常想,母亲能在那样的年代教育好一群,我们却在优越的今天难以教育好一双甚至一个,现代的孩子多半娇惯,现代的父母多半娇宠,比之母亲,差得远矣。
想起了母亲就继续想起了鼓板书。
鼓板书只凭一副快板一只鼓,自然比不上现代的电视电影逼真生动,说书的人嘴再厉害歌喉再好,也不可能有如电影电视表演效果的惟妙惟肖,但是我总觉得现代的电影电视似乎缺乏点什么,或者说似乎缺乏某种亲切的韵味。
上次探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了汪际响师傅,多年不见,非常高兴。
远远地看汪际响瞎子还是过去老样子,掮一条布袋,探一根竹竿,但是走近了看见他却是老多了,沧桑的脸颊沟壑满布,当年的黑发鬓白满添,而且仔细地看,这种老不只是代表岁月的刻写,还有一些其他难言的无奈。
我问他,汪师傅,现在还上户唱歌么?
他一下听出了我声音,当即收起竹竿朝我站着苦笑了笑,唉,早不唱了,现在的人都看电视,谁还作兴这个?
又说像你娘那样的懂歌爱歌的人早没有了,就是再唱也没意思。
我听了汪际响师傅的话站在那儿怔了怔,是啊,当年那么具有生命力,就连赶尽杀绝的文革也没把它取缔的鼓板书现在哪儿去了呢?
难道现代的文化一来,就把它驱逐灭绝,彻底逼它退出历史舞台了吗?
我不得而知。
于是我站在那儿不禁感到有些惆怅,望着汪际响师傅空洞无珠的眼窝。
而再望望他过了一会离我慢慢蹒跚而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不知患得还是患失。
闹洞房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属人生两大喜事。
然而,金榜题名不可能人人都有,只有洞房花烛,倒是基本人人能及。
当你佩上新郎的大红花,或你披上漂亮的新娘妆,你会从心里幸福地说一声:
“啊,我结婚了!
”
迎亲的队伍开过来,带着喧乐,带着喜庆,长长的像条长龙。
前面是一对活泼可爱的童男举着翠竹绿叶的红旗,后面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嫁妆被人抬着,掀天的乐鼓细吹细打,隆重的婚礼将你送入洞房。
不过这是远时的婚俗,现代的婚礼大有改良。
尽管也有一些嫁娶的礼仪迎亲的仪仗,但是远没原先的长,嫁妆也没原先的多。
笨重的木器逐渐被那电器存折取代,更多的干脆用车,既时髦,又省力。
而且,新郎也不再是过去那样肩披朱红,手拿铜炉,独步上前,而是并肩地和着新娘走在一起,手捧鲜花,毫无赧颜。
有时队伍的后边还有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子伴母嫁,双喜临门。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过得非常新潮,新潮得不知令人羡妒还是令人难以恭维。
也许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非常保守和陈旧,但是每当我们想起儿时的婚俗纯正,仍是不勉觉得有些嗒然若失。
清清鄱阳湖,淳淳鄱湖情,鄱阳湖不但滋润了一方地大物博乐土,而且更加滋就了众多善良质朴、纯正可爱的鄱湖人。
且不说远古的时候听说有人陪嫁锅碗、佣人、棺木和耕牛,就是我结婚那阵也是讲究洞房才夫妻,明媒方正娶,嫁妆多少杠。
而且整个婚礼的礼仪极为传统,迎亲的乐队先是来到女方家里吃过“嫁女酒”,吃过了嫁女酒就急急忙忙吹吹打打地进行好一番“催嫁”,那种紧密的锣鼓虽然喜气却是免不了有种生离味道,于是女方的娘亲女眷一听到这种揪心的锣鼓便是禁不住地嚎声大哭起来。
这种大哭虽也悲伤却是喜悲,当地的风俗称之为“吵嫁”。
这时的新郎一定要双膝跪在丈母娘前求让上路,媒人便乘这个机会慌忙从房里抱出新娘,跟着族人来到祠堂拜别祖先,然后将新娘抱出放到迎亲队伍。
新娘整个过程含羞带哭,不管怎么说,从小生活了十几二十多年,太多留恋,太多难舍,故土难别。
然而一想到喜欢的如意郎君今天又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心里不免又是感到偷偷的窃喜。
终于上路了,浩浩荡荡地来到男家,男方的家里早就有人引颈长望,等到迎亲的队伍一到,便在门口马上燃起两条长长的鞭炮,向着围观的村人抛去吉祥的红枣和糖果,新娘则在人们的喝彩声中被人一肩掮到屋里,晚上大闹洞房。
洞房是在高腔戏曲班子的穿插之中进行的,至今想来还是那么清晰如昨,忍俊不禁。
来到红烛高烧的洞房,只见新娘倚在床沿正襟危坐,两边各伴一年轻女子,乡下称为“扶氏娘”。
我不知这样的谐音是否恰如和准确,或许用那“敷脂娘”意为新娘涂脂梳理更为比较妥切,但是查遍了资料亦是无有记载,只有用那比较贴近的“扶氏娘”三个字音权作称呼。
新娘扶氏娘见闹洞房慌忙先行躲入帐后,扶氏娘透过镂花的帐纱,准备随时保护着新娘。
这时领头的几人各执一根纸烛笑盈入内,几人轮流着“掌彩”意在祝赞,但是赞着赞着就不禁开始翻腔走调了,词不正经地变成了那种恶作剧样的起哄戏谑和调笑:
“喂——好啊!
手执明灯进洞房——好啊!
照得洞房喜洋洋——好啊!
扶氏娘屁股大如天喏——好啊!
新娘的屁股嫩光光——好啊!
“
像拎龙灯一样,掌彩的人儿一声“喂”,喝彩的人们跟着一声“好”,掌彩的人作挟调侃地喊出那种怪状淫秽的调子,喝彩的人便更笑中有喊,喊中有笑,欢声雷动。
那时的年轻人都比不上现在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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