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城管经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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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城管经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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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城管经历
原创-城管经历
这是我第一次在猫眼上发贴,讲讲我的亲身经历。
几年前的事,难免说得凌乱,还请见谅。
原先本是一个国企的劳动合同制职工,因单位效益很差,找了个民工,替我上班,而我另谋他职。
经朋友介绍,要我去干城管。
那天下午接到朋友电话,说让我到一个地方去见队长,与队员们也见个面。
我就去了,到地方后发现那儿是拆迁现场,现场人员很多,杂乱无章,外围一群保安维持秩序,里面三五成群地各自说话或齐刷刷地看着一台挖机刨墙。
看到两个穿城管衣服的人在里面也是仰着头观看,我走过去,问:
“您好,哪位是***吗?
”两个人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我半天,那眼神像是看犯人一般让人不自在。
过了一会才说“这会儿不在,等会儿吧。
”我就这么别扭地等着,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离两人远些,就那么站着。
尴尬地过了很久,来了一拔城管,和这两个人说笑了两句,然后就一起走,我只好跟着,其中一个对没穿制服的人说两句,这个没穿制服的人走到我前面,说“你是**的朋友?
”我说是,他说那跟我们走。
跟着他们这伙人来到一家饭店,那个人招呼我坐下,自我介绍说我就是***,管着这个队,然后分别介绍了一番队员,我堆起笑脸,一一点头。
介绍完了队长问了下我名字,接着说他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替王**的工作,这时所有人脸上充满笑意。
饭菜上来,队员们吃饭如狼似虎,我也没客气,先吃饱再说。
队长吃着吃着突然来了句国骂,说:
光是用咱们了,连饭也不管,成球了!
队员们纷纷安慰。
我听那意思大概是上级安排大家拆迁工作,没好处也就罢了,有饭局把这伙人甩了,证明了没把这些人当回事。
吃完后,跟着大家一起上了车,到了一家洗浴场所,洗完澡,好像只有大家赤裸相见才算关系更近些。
其中一个很壮的队员要找小姐,服务生提供了一个,那个小姐不记得长什么样,但身材很好,短裙下面的腿很棒。
这时另一个队员对我说,新来的队友都要这样招呼的,这个小姐行不行?
我感到很窘,面热,其实挺想做的。
不知为啥我说有对象,后来客气了半天,我说家里还有点事,队长说那行,明天你来街道办。
开车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以前开普桑的。
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从拿上本就没开过车。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街道办,发现队员们早就来了,队长安排了何青(假名字)来带队,原来队长本人是不去的。
给了我把钥匙,上车的队员领路。
我发动着车,但就是死活起不了步,熄火熄得让我脸都烫了,好不容易才算上了路,偷看身边的队友,他们就当没这回事一样,两眼看着窗外。
来到一家早点摊,队友冲我说停车,我踩下刹车,全都身体前倾得碰了前面的东西。
三个队员如箭一般跳下车,冲到那家早点摊。
我是把车蹦熄火停的车,也下来看,想看看到底怎样搞。
几个队员己经搬着家伙什朝车走过来了,那家早点摊主没敢怎么样,只是看人的眼神让人难受。
大家上车后,六六(以后队员的名字都是假的)对我说,车不要熄火。
我说知道了。
又查了一个摊点,卖什么不记得,只是下来后,看到一个老人在人群中很靠前,我说不要靠这么近,小心伤着。
老人立刻说你是啥东西,还要打我怎地?
我说我在执法,你不要影响执法,老人开始咒骂执法并质疑我们的执法性,也对我母亲问候个没完。
我有些火,虽说朋友告诫不要掺合队员们的行事,只管开好车就行了,可是骂得也让人受不了,我就抓住老人的衣领,想揍他,队员把我手掰开,劝说着在人群的非议声中离开了,六六在车上说:
你还想打这老不死的?
要是年青的咱们不说二话直接打倒,打这老不死的赔不起,死了更麻烦了。
我说他就没弄清我啥意思就骂我,六六说干咱这一行还怕骂?
习惯了,咱就是高兴,气死他们!
头天工作很忙,查扣了不少摊点,也熟悉了车辆,对路况自以为了解了,后来证实这种想法是错的,我们管理的范围居然很大,就是街道办所管辖区域。
从早到晚都在外面吃的东西,虽说不能与正经的大酒店相比,然而也算是花样百出,小摊点的小吃样样不拉下。
还不时有些关系户来请我们,那就能在上点档次的饭店吃了,而且从不付帐。
一开始我有些不习惯,吃饭不付帐很别扭,但大家一吃完就走,边走边跟老板客气,比如说挺好吃,或生意还不错啊之类的。
就是对结帐的事只字不提。
我在这时只好跟着,在车上看到老板——其实就是小饭店或摊点的业主一脸笑容相送我们。
对于这点,我一向不认为我们是真的和老板的关系好,而是不得己的妥协。
但队友们不这样看,总是认为在执法过程中对他们有照顾,互相利益而已,不必当回事。
六六用一种很不明了的话表明了一种意思,这就好像行规一样,告诫我不要破了规矩。
但不是对所有摊点都这样,其实我们是选择了有限的一些摊点,对于没选进来的在处罚时根本不会考虑客气。
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迎宾烟,分得了两包。
到了晚上,临走之前,大家聚在一起分钱,我得到一百三十元——这比我去工厂头一月的学徒工资多了三十元!
我们每天都是按今天罚款额的比例提成,再平分给每位队员。
票是由区里开出来的,我们如果还想干的话是不会在这上面动脑筋的,每天都要清点票据和罚款,由队长核算,开罚单出暂扣证收罚款则由何青负责。
何青负责的事还不只这些,对于今天该走哪里罚哪里他得有个清楚的指示,不能光逮住几家罚个没完,也不能本该出栏的猪老死在圈内。
其实我们不是正规军,只是土八路,杂牌军。
属于区队或市级的直属大队才是正规部队,当然自己也得是编制内的人员才是正儿八经的城管。
对于区队我们向来是羡慕他们在编,不齿于他们的行为。
原因是这样的:
有时区队看到我们这地方比较肥,或者说他们罚得过狠,摊点都不敢出来,把网做得网眼很小,鱼自然减少的道理他们不懂。
所以就要求和我们联合执法,就人员和车辆来说,比我们强大得多了。
凑到一起规模强大,最多时有29辆车之多,人员达近百人。
本来抢我们的财源也就罢了,还出工不出力。
比如有次一起相跟着到了条巷子,要把人家在外摆放的汽配零件抢走,对方也不干休,十几个人冲出来,拿着镐把就打,区队的饭桶们一见这个阵仗,全都跑掉了,而我们这六个队员没有后退,从车上拿下来钢管和对方干起来,打得痛快,事后大家都受伤,红肿青紫流血啥的都有,就是没有退,对方挺不住了,四散跑开,我们把东西扣下,开了暂扣证,让摊主老婆拿着到我们的大本营去取。
这时区队的都回来开车上车了,我们问他们为什么跑,他们回答:
去找镐把去了,丢人的东西!
干工作没点装备哄谁呢?
其实也不是我们就不怕死,而是如果被人家打倒在地或逃跑,这个地方以后就没法来了。
和区队的联合向来是不愉快的,一副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觉,还没什么胆量,以人多为由分大头的利,很是不忿。
有次一辆区队的车行动不够速度,被一个老太太钻到车底下,死活不出来,把车上扣下的物品还了还是不出来,搞了几个小时没办法,最后把车锁住留在现场。
第二天我们过去一看,车玻璃全碎了,轮子还被拆走两个,倒挺有趣。
这事我们是不管的,但也不能向着老太太说话,这是这一行当的规则。
另一次是查扣了很多,大家在一起吃了饭,所有的暂扣证由他们开具,也就是说罚款没有我们的份,想想要不是我们在现场,估计好事之徒早就把这群笨蛋收拾了,酒喝得很不痛快,出去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吵起来,我说的我们队员里有一个很壮的那个叫平平,将对方头上砸了几个口子,过几天互相说没事和道歉的话就算不了了之了。
但以后终于大家面合心不合了,他们自以为我们很希望借助他们实力的幻想不存在了。
说区队令人生厌的另一个原因是,有关系的人来找我们,想从区队里要回暂扣的东西,我们去了几次,不是人不在就是告诉我们这事不好处理,都是入库且拍照了的东西。
这要哄哄外人还能蒙住,对于同行就不必了,也许太投入工作,搞不明白大家都淌着一趟混水的道理。
所以我们是很反感区上的。
有那么几个队长还是不错的,要东西很给面子,虽不认识也没摆难看,直接让我们拉走了。
但对大多数人就很鄙视,可是没办法,联合也不是区队想联就联,我们想断就断的事,这是由区政府和街道办协商处理的事务结果。
对区队没什么好印象,对市直属大队就更没什么好印像。
有次队长叫我们放了查扣的东西,是些气泵刨床之类的东西,因为是直属大队的人来要的,我们就不好说什么了,其实是可以罚出不少款的,装修人员的东西虽说比不上汽车房产,只要罚款不高于价格的一半,还是愿意交罚款认倒霉的。
我们是送出去的,这对于他来说给足一脸面,城管查扣东西,没有再送回去的先例。
但后来当我们去找他要关系的东西时,首先表示不认识,后来说自己忙,再到后来翻脸说谁让你们给我面子的找谁去呀,无话可说了。
我们知道一句话,青山常在绿水常流,走着瞧。
过了很久,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又是一付笑脸地找队长要他自己关系的东西,队长要何青送。
何青答应了一声就叫我到库里找,在库里我问凭啥还他?
何青笑了笑,把他要的理发店的灯箱和烫头的那个罩子等东西砸坏了,我也开始狠砸,最后把只剩下框子光棍的东西提到这个家伙面前扔给他。
那家伙脸上居然还有笑意,只是不那么自然,说好好,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队长等人一走就问怎么回事,我把事一说,队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干咱这行不要把人得罪光了,人外有人,何青说这东西不是人,走哪儿也吃不开的,此事就算完了。
不过对市大队的执法力度还是相当敬偑的,竟然还有拖车,把停得不规矩的轿车也能扣走,按理说没这个权力,越了交警的权。
本来一开始希望能多赚些钱,也希望能执法正规些,体现一下国家工作人员的素质,让被罚的无话可说,事实上这是非常幼稚的想法。
最初只想干好开车的工作就行了,其实没那么简单:
有次队员们收拾一个摊点,这个摊子本来没打算收拾的,先警告了一下,摊主长得五大三粗,点头答应了,巡视完回来看见还是在摆着桌子占道经营,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其他的摊子本来也是被警告了的,一看见我们疯了似的往回搬,这个摊不一样,还冲我们笑,队员们下车问他想不想要东西了,摊主叫嚷起来,说谁动他的东西谁就得死。
队员们再不说别的话,开始搬东西,摊主朝店里吼叫,店里三四个伙计出来抢东西,有一个直接拿刀出来就砍,只是吓人没有准头的。
我们另外一拨队员在别处赶不过来,人手不够的,如果真要什么也抢不上,或被伤了以后这片地方谁也罚不动了,这个道理在我头天上班六六就说了。
所以我就下了车,摊主要拿凳子打队友,我把他抱住,并说冷静点冷静点。
谁知这人反过来用肘弯夹我的脖子,还说要弄死我,我被他夹得喘不过气来,还是队员抓他头发,打了几拳才放得手,我喘口气的时间,摊主已经骑在帮我队友的身上,拳头打队友的脸,我就打了他几拳,可他没反应,就是打队友,我抄起凳子砸他的头,把他打昏了队友才满脸是血地爬起来,身上全是土。
队友搬东西上车,店伙计也不是真给摊主卖命的,没真的打。
这个摊主则装死,一动不动。
说他装死一点没冤枉了他,后来有人说我们走后他立马爬起来,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电话后,去了趟医院。
一直没来找我们可能是医院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如果有人认为政府的领导们好大喜功,那么我要恭喜你完全正确。
各级领导们为了捞取政治资本是不会考虑到小商贩们的生存问题的。
把城市建设成掩盖成比较耐看的样子完全不是为了百姓们的“出行方便、美丽家园、宜人自居”的目的。
而是做为可以往上爬的梯子。
对于拆除违章建筑就很有能说明问题。
本来城建委和规划局对马路边的建筑是有距离要求的,同样也视马路重要性而有大有小。
在规划局所有的图上标以“红线”。
违章建筑就是压了这一红线的建筑,且不说是业主为私利而打政策的擦边球,单说在建时无人去管理,而一份清理文件像阵风似的突然来袭,令所有违建业主人心惶惶,早干嘛去了?
对于业主来说,时间久了就好像这真的是自己的权益一样,结果是业主们对团结就是力量深以为然,而我们就是领导眼中的冲锋队,向业主们开战。
不过我们对此是抱有不认真去管的态度,根本没有获利的可能,所以假模假样地做个姿态也就不为奇怪。
当街道办接到上级通知,要求拆除所辖街道的违建时,会发布公告。
也要开个会,以确定拆除资金谁来负责等问题,不过据我所知,每个人对供养自己的关系户更加关切,看看会议怎么协调到让自己的财源处于有利地位,以便于收受好处更加理直气壮。
然而工作还得进行,必要的拆还是要拆的。
我们在拆除过程中总是跟着雇来的挖机,而远点的地方是有雇来的保安不上心的维持秩序和以壮声势。
到饭点时与街道办人员一起去很不错的饭店,此时才会有人人平等的感觉——大家吃的是一样的标准。
记得有次挖机把一个挺不错的超市的墙刨开个大口子,原因是你不能把没违章的建筑也拆了,而要全拆违建尺度没法把握,砸着人或商品也很麻烦,开个大口子业主一般都会规矩地重建。
超市里面的收银员理货一群小姑娘们吓得跑出来,说话很使劲,就像天塌下来似的,队友们看得很高兴,一副兴高彩烈。
可是我因为以前在这里买过东西,还给她们留下过好印像,实在笑不出来,自己一个人钻在车里避免让她们看到。
还有一次则是另一个情况,此人在城市的大型广场中搭建了一个违建,说违建实在有些恭维,其实就是一个蓬子,里面做些面食凉菜一类的快餐,从来就没有取缔成功过,因为此人有省级重要领导的批条,内容是要慎重什么的,难以撼动的大山!
经过市里讨论,又请那个领导重新考虑,得到了许可。
我们过去什么也没干,就是抬了两车的餐具和桌椅。
保安则拆除了这个蓬子,此人誓言绝不干休,说要到他舅那里告我们,恐吓了半天,又拿出相机拍照。
最后也不了了之。
当街道办接到上级要考察视察检查辖区的工作时,我们是相当的讨厌。
这是没提成的,对于没有工资的临时工城管而言,只出力不讨好。
比如说用涂料滚子刷喷漆面很大的办证,或者用腻刀去刮那些牢不可破的粘帖广告。
街道办的同志们只是拿个工具做个样子,并且拍照以便于将来在街道办大厅内的展板上留下辛勤工作的身影。
一开始我不像其他队友那么无精打彩,一是因为到一个新的工作积极性不免比较高,期望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基础,二来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能得到百姓们的体谅,以便于将来工作开展得更容易。
有次平平很恼火的干着这活,旁边有十几个闲来无事挺上岁数的老人三三两两的评论,话不是很入耳的,但其中一个老头主动对平平说你们平时应该多做点这样的好事,平平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要是给我发工资我天天干!
老头说你们不是国家养着呢么?
平平没法说我们只有提成的事,只好说你要我干当然是你给我开工资了,另一个老头说过去那会儿雷锋什么的,平平说没见你们学雷锋还想让别人当雷锋,你个SB!
就这么吵起来。
队长一看这不是个话头,劝说双方了半天才算完事。
在回来的路上,队长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干这个工作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要跟谁都闹僵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队长的口头禅。
在吃饭上没花过钱,抽烟也是从来没花过钱的。
队长不抽烟,但所有队员都是抽烟的好手,一般是何青和六六搞来的,都是有求于我们的人送,一般是红塔山迎宾,芙蓉王较少些,这种高级的烟不能是白给的,当有人送这种烟时,通常不是要我们暂扣的东西,而是别的区队或市直属大队暂扣的东西,我们的关系——准确的说是何青做为我们全队的代理出来的关系很复杂,以至于让我感到智力不如他的感觉。
这些关系在何青六六来说是很清晰明了的,一般不会扣到这些人。
当我们去某区队要的时候当然无法截留,比如给人家半条,那就是开玩笑了。
不过有个办法,就是拿红塔山之类的送给那人,当然也得考虑一下对方身份和暂扣物品的价值。
网友们对我们这种工作是很看不惯的,我接触的老百姓也是这样,后来一穿上工作制服,立马能想到我是黑狗子,一开始很不舒服,后来居然没了感觉,有人这样说,甚至问候我家人时,我居然也不再生气。
一部分人是情有可原,一部分人是可怜的道德观。
可笑的是,我父亲早在98年就因为退休无事可做,还想赚些钱来给我买房子以完成并不属于他的“份内”之事,在我家很近的地方摆了一个小水果摊,我在工厂下班回来,有空的话要帮忙。
对于摆摊的辛苦我是体会得到的,担心受怕黑狗来袭,几天的成果化为乌有;风吹日晒雨淋冷冻,宁可让自己遭罪也不能让水果遭罪。
当父亲看到我穿着这身衣服回来时,不由得开骂了。
后来不穿这衣服也要骂,经常性地说人不能穷了志气。
我在这个问题上不与他辩,只是想志气能顶得了什么?
有次我开车回家拿东西,他误以为收拾他的人来了,吓得赶紧用布蒙上水果,我下来想让他看清我,他一看是我,由紧张转为怒火,直接给了我一耳光,骂了一句,没法子沟通的事情。
有时我也会拿暂扣的水果回来让他卖,一开始他很不高兴,但后来不知怎么地想通了,也开始卖了,不过从来没有问我要过。
因为水果市场离我家较远,接水果得起得很早,有空的时候我会用车拉父亲接水果,不过水果市场的人们很不友好,虽没砸车打人,可也没句好话的。
说到水果市场,每次㧗水果基本上短个十几斤是很正常的事,就像小商贩一样短斤缺两,在这事情上,我父亲的志气也没能挺住,一开始很本份,后来才知道㧗来的水果就没个准的,慢慢地开始从顾客身上找回平衡找损失。
从以前的杆秤到后来的台秤,都有点问题,作的手脚倒也不算厉害。
父亲日见苍老,推着三轮在最冷的严冬大早回来也是满头是汗,可是买房子的想法渐行渐远,他尽了最大努力想做好这件事,甚至背良心做了这许多为人不齿的事,但涨个没完的房价让他没了勇气和我谈我结婚的事。
我从没要求他买房,只是在想,只找个不要彩礼对房子不是很重视的女人结婚,找不下就不找了,所以到今天也没结婚。
刚才扯得远了,回来再说说我们的事。
第一次见队友抓收旧家具旧家电的时候,很惊奇,一是看到六六一身腐败了的身体竟然速度非常快,二是看到收旧家电的人连车子也不要都要跑,两个队友把那个人摁倒,拉到车上,那人一直叨叨放开我放开我的话。
不过六六认定此人是被我们打击过的对象,就问他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想怎么办。
那人拿出一百元来,说放了我吧。
六六说你他妈想挨揍,在后排动起手来,过了一会,那人说别打了,身上钱全给你,六六拿了三百元,好像没全拿。
那人要下车,六六说先别走,让我开车到一挺偏僻的商店,买了条毛巾,给那人擦擦血。
等那人下车,我就问为啥能逮他,六六说咱有文件规定。
后来从何青那里知道,两年前市里有过这样的文件,大概说隨意收破烂收家具收家电收旧金属之类的可以劳教,不过后来废止了,咱们只装不知道这回事就行了。
那份文件我也见到了,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对于为什么抓这个收旧家电的也明白了,他们身上都有不少的现金,其实没必要全拿,留下点儿还能让他感觉到我们是挺好的,以后还敢来这儿,报复心也不会很强的了。
至于买毛巾我就不必再解释了吧。
不过我们的车窗的太阳膜很深、双排车座也就很好理解了,还有一个意思,不让人能看出车上有多少人。
楼上用“恶心”一词来表达对城管的态度,说明你是比较正直的人,其实就我们来说的确恶心。
不过我发这样帖子目地不是为了引来网友们的广泛?
评,或者自我忏悔、争得网友知名度、信口胡说栽赃陷害城管这一行当。
而是希望广大网友能够更深刻地理解问题的实质——这种怪行业为什么产生,行业内幕是什么,以及真实反映处于社会底层部分人士的真实生活。
对于许多网友来说,似乎给我造成这样的感觉:
生活在象牙塔之内,对丑恶的现象只知道一概愤慨,对受害者一味同情,而不做认真思考,更别说提供一套完整而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了。
如果猫眼网友的水平与其他网站一样充斥着暴民,那么我是不会发帖自找没趣;如果中国大部分人以情感行事而不寻求理性,那么众多社会改良的想法在我看来还不如什么也不要有变化——人们在群情激昂的状态下行事只逞一时之快,从没有真正解决问题;高涨的变革热情并不能引导我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源于崇高目标的政府计划的崇高动机并不意味着无需动力和效率就可以自动实现”(《经济学》十六版,萨缪尔森)。
不过从网友的点击数与回帖质量来看,至少说明猫眼上的网友们理性十足,感谢大家没用脏话问候我的家人。
回到我要述说的主题。
因为我主要负责开车,当然就得提提车的事儿。
我们的车牌号一般不会显示,而是在车牌前面再贴张“隨时停车”字样的铜板。
刚开始开车的时候,很担心被交警处罚——因为我学了车本后基本没上过路。
不过这样的担心很快就不存在了,有老岳开着另一辆车在前面带路,他在交警的注视下闯了红灯,可我不敢,停在停止线前,六六问怎么啦,我说有红灯,六六说没事放心过吧,我半开玩笑地说要是罚我你付钱,六六说他们才不罚咱们呢,我就硬着头皮闯了红灯,那交警看了我一眼把头转向别处,的确没事儿。
后来我问明了情况:
原先交警是有处罚的,但由于城管上级城建委替城管叫屈——处罚的话城管工作没法开展。
后来还因为这事打了官司,但由市政府解决而不是法院解决的,解决的思路是两者都是政府部门,如果处罚也属于自己罚自己,而城管带来的收入就得不到有效保证。
问题是当我们拿罚没金额的百分之四十的提成,而上级政府又得到多少提成才肯一直力保城管这一不得人心的部门?
又有多少罚金可入地方财政?
从此以后我就习惯了交通违章,真是没有被交警现场处罚过一次,有时还互相微笑打招呼,有的交警则一看到我们就将头转向别处。
在我的车上还有一个警报喇叭,能发出四种不同的警笛声,那玩意儿和正规警车、高级领导的坐驾所能发出的警笛声别无二致。
对于惊扰居民或行人很有效果,但我实在不爱用,总还算知道拨动开关将会让很多人讨厌,但坐我车副驾的队友则对此情有独钟,只要有行人在前面或看到美女、那怕是稍有诱惑力的背影也一定要?
拨动一下,让它响个没完。
在我工作的时间里没少发生交通事故,有次是队友无法将东西抢到车上,我下去帮忙,结果车撞到前面老岳的后马槽上。
我们要巡逻的地方不少是在很窄的街道,又要迅速地开到战斗位置避免商贩跑掉,还要快速离开以防老人挡在车前或钻到车底下,所以事故率很高。
通常被人家骂得狗血喷头,在对方气头上一声不吭,等对方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赶紧说好话。
当然也有比较大的事故。
晚上我们有时会查扣车辆,查扣的车辆多种多样,比如半挂车、蹦蹦车(农用机动三轮)、拖挂车、拖拉机、三轮摩托、微型客货车等等。
按法律颁布的法规来说,城管是没有扣车权力的,按政府颁布的行政规定来讲,这是合理的——城管有权力查处车辆的沿途抛洒、擅盖不严。
问题又来了:
怎么查处?
司机就是不给罚款又怎样?
不能抓人、扣驾驶证和行驶证只好扣车了。
当然政府表面上是不同意这种行为的,实际上庇护,对是否违法的定性从不明确。
再说出的几次较大的事故:
有次白天我们看到一辆蹦蹦车抛洒了些饭店的垃圾,就追了上去,原因是这种车辆白天跟本就不能在市区里蹓达,交警也知道这个,但他们从来不管,因为根本没有牌照,交警如果要拦的话,没准儿把人撞飞。
可我们不同,城管的名声不是白给的,在我们眼里那是一块很大的肥肉。
当时从他左侧超车时何青叫他停车,他看到我们后加速,还不时用鄙视的目光回头看,这让我很生气,就加速追他,结果两车在马路上表演飞车,何青说不行就算了,我没吭声,只是想着怎么将这个家伙别住。
别了几次没有成功,快到一个很大的路口前我又超过了他,并且一脚踩死刹车,蹦蹦车撞到了我车的侧面,把车门撞扁了,但玻璃没碎。
他也害怕了跳下车就想跑,我们几个人拽住他就打,没有一点客气。
围观的人迅速多了起来,指责和奉劝的话都有,队友们才停了手。
这时可能蹦蹦车主认为有点群众靠山了,索性抱住我的腿咬了一口。
我就又打他,观看的人不干了,就开始骂,后来演变为队友与群众的对骂和恐吓。
最后也没真的打起来,我们把蹦蹦车扣掉,以罚了一千了事,后来蹦蹦车主和我们居然都是笑话自己当初的行为。
不过说到这里,要谈一谈蹦蹦车的问题了,首先安全性不高,没有哪个蹦蹦车的刹车是好用的,有次扣下的蹦蹦车是平平开着的,(平平只要是摩托车类型的方向把都会开,拖拉机、摩托车、蹦蹦车没有不会开的,但方向盘式样的车一律不会。
)结果到下坡时我在前面踩着脚刹顶住蹦蹦车,不然溜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而没有牌照出了事故一跑了之。
在我们这座城市中有过不少这样的案例。
市区白天是不让货车和机三上路的,而一般他们就在晚上到市里跑车,还有一个原因是大部分车辆是拉饭店的泔水,而饭店总是让这种垃圾在比较晚的工作完成时一次出清。
其二是这种车拉的泔水,一方面用来养猪,这种猪品质极差,还容易滋生人畜共患的疾病。
一方面提取加工成所谓食用油,我只知道先用大锅将水份蒸发掉,后面的工序不清楚了。
这种“食用油”还能以正规厂家的面目出现在市面上。
有些群众因我们野蛮式样的执法而激发起捍卫自我道德与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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