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畿《龙溪王先生全集》五.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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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畿《龙溪王先生全集》五
王畿《龙溪王先生全集》(五)
卷十三?
序阳明先生年谱序 年谱者何?
纂述始生之年,自幼而壮,以至于终,稽其中之行实而谱焉者也。
其事则仿于《孔子家语》,而表其宗传之自,所以示训也。
《家语》出于汉儒之臆说,附会假借,鲜稽其实,致使圣人之学黯而弗明,偏而弗备,驳而弗纯,君子病焉。
求其善言德行,不失其宗者,莫要于《中庸》。
盖子思子忧道学之失传,发此以诏后世。
其言明备而纯,不务臆说。
其大旨则在“未发之中”一言,即虞廷道心之微也。
本诸心之性情,致谨于隐微显见之几,推诸中和位育之化,极之乎无声无臭,而后为至,盖家学之秘藏也。
孟轲氏受业子思之门,自附于私淑,以致愿学之诚,于尹、夷、惠则以为不同道,于诸子则以为姑舍是,自生民以来,莫盛于孔子,毅然以见而知之为己任,差等百世之上,若观诸掌中,是岂无自而然哉?
所不同者何道?
所舍者何物?
所愿者何事?
端绪毫厘之间必有能辨之者矣!
汉儒不知圣人之学本诸性情,屑屑然取证于商羊萍实,防风之骨,肃慎之矢之迹。
以遍物为知,必假知识闻见助而发之,使世之学者不能自信其心,伥伥然求知于其外,渐染积习,其流之弊历千百年而未已也。
我阳明先师崛起绝学之后,生而颖异神灵,自幼即有志于圣人之学。
盖尝泛滥于辞章,驰骋于才能,渐渍于老释,已乃折衷于群儒之言,参互演绎,求之有年,而未得其要。
及居夷三载,动忍增益,始超然有悟于良知之旨。
无内外,无精粗,一体浑然,是即所谓未发之中也。
其说虽出于孟轲氏,而端绪实原于孔子。
其曰:
“吾有知乎哉?
无知也。
盖有不知而作,我无是也。
”言良知无知而无不知也,而知识闻见不与焉。
师以一人超悟之见,呶呶其间,欲以挽回千百年之染习,盖亦难矣。
浸幽浸昌,浸微浸著,风动雷行,使天下靡然而从之,非其有得于人心之同然,安能舍彼取此、确然自信而不惑也哉?
虽然,道一而已,学一而已。
良知不由知识闻见而有,而知识闻见莫非良知之用。
文辞者,道之华;才能者,道之干;虚寂者,道之原;群儒之言,道之委也棗皆所谓良知之用也。
有舍有取,是内外精粗之见未忘,犹有二也。
无声无臭,散为万有,神奇臭腐,随化屡迁,有无相乘之机,不可得而泥也。
是故溺于文辞,则为陋矣,道心之所达,良知未尝无文章也。
役于才艺,则为鄙矣,天之所降,百姓之所与,良知未尝无才能也。
老佛之沉守虚寂,则为异端,无思无为以通天下之故,良知未尝无虚寂也。
世儒之循守典常,则为拘方,有物有则以适天下之变,良知未尝无典要也。
盖得其要则臭腐化为神奇,不得其要则神奇化为臭腐。
非天下之至一,何足以与于此?
夫儒者之学,务于经世,但患不得其要耳。
昔人谓以至道治身,以土苴治天下,是犹泥于内外精粗之二见也。
动而天游,握其机以达中和之化,非有二也。
功著社稷而不尸其有,泽究生民而不宰其能,教彰士类而不居其德,周流变动,无为而成,莫非良知之妙用,所谓浑然一体者也。
如运斗极,如转户枢,列宿万象,经纬阖辟,推荡出入于大化之中,莫知其然而然。
信乎!
儒者有用之学,良知不为空言也。
先师缵承绝学,接孔孟之传以上窥姚姒,所谓闻而知之者非耶?
友人钱洪甫氏与吾党二三小子虑学脉之无传而失其宗也,相与稽其行实终始之详,纂述为谱,以示将来。
其于师门之秘,未敢谓尽有所发;而亦不敢假借附会,以滋臆说之病。
善读者以意逆之,得于言诠之外,圣学之明,庶将有赖,而是谱不为徒作也已。
故曰“所以示训也”。
重刻阳明先生《文录》后序 道必待言而后传,夫子尝以无言为警矣。
言者,所由以入道之诠。
凡待言而传者,皆下学也。
学者之于言也,犹之暗者之于烛、跛者之于杖也,有触发之义焉,有栽培之义焉,有印正之义焉,而其机则存乎心悟。
不得于心而泥于言,非善于学者也。
我阳明先师倡明圣学,以良知之说觉天下,天下靡然从之,是虽入道之玄诠,亦下学事,载诸录者详矣。
吾党之从事于师说,其未得之也,果能有所触发否乎?
其得之也,果能有所栽培否乎?
其得而玩之也,果能有所印正否乎?
得也者,非得之于言,得之于心也。
契之于心,忘乎言者也,犹之烛之资乎明、杖之辅乎行,其机则存乎目与足,非外物所得而与也。
若夫玩而忘之,从容默识,无所待而自中乎道,斯则无言之旨,上达之机。
固胡子重刻是录,相与嘉惠而申警之意也,不然,则圣学亡而先师之意荒矣。
吾党勖诸!
读先师《再报海日翁吉安起兵书》序 伏读吾师吉安起兵再报海日翁手书,至情溢发,大义激昂,虽仓卒遇变,而虑患周悉,料敌从容,条画措注,终始不爽,逆数将来,历历若道其已然者。
所谓良工苦心,非天下之至神,何以与此?
而世之忌者犹未免于纷纷之议,亦独何哉?
夫宸濠逆谋已成,内外协应,虐焰之炽,熏灼上下,人皆谓其大事已定,无复敢撄其锋者。
师之回舟吉安,倡义起兵也,人皆以为愚,或疑其诈。
时邹谦之在军中,见人情汹汹,入请于师,师正色曰:
“此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使天下尽从宁王,我一人决亦如此做。
人人有个良知,岂无一人相应而起者?
若夫成败利钝,非所计也。
” 宸濠始事,张乐高会詗探往来,且畏师之捣其虚,浃旬始出。
人徒见其出城之迟,不知多方设疑用间,有以贰而挠之也。
宸濠出攻安庆,师既破省城,以三策筹之,上策直趋北都,中策取南都,下策回兵返救。
或问计将安出?
师曰:
“必出下策。
驽马恋刍豆,知不能舍也。
”及宸濠回兵,议者皆谓归师勿遏,须坚守以待援,师曰:
“不然。
宸濠气焰虽盛,徒恃焚劫之惨,未逢大敌,所以鼓动煽惑,其下亦全恃封爵之赏。
今出未旬日辄返,众心阻丧,譬之卵鸟破巢,其气已堕,坚守待援,适以自困。
若先出锐卒,乘其惰归而击之,一挫其锋,众将将不战自溃矣。
”已而果然。
人徒知其成擒之易,不知谋定而动,先有以夺其心也。
师既献俘,闭门待命,一日召诸生入讲曰:
“我自用兵以来,致知格物之功愈觉精透。
”众谓兵革浩穰,日给不暇,或以为迂。
师曰:
“致知在于格物,正是对境应感实用力处。
平时执持怠缓,无甚查考,及其军旅酬酢,呼吸存亡,宗社安危所系,全体精神只从一念入微处自照自察,一些著不得防检,一毫容不得放纵。
勿助勿忘,触机神应,是乃良知妙用,以顺万物之自然而我无与焉。
夫人心本神,本自变动周流,本能开物成务,所以蔽累之者,只是利害毁誉两端。
世人利害不过一家得丧尔已,毁誉不过一身荣辱尔已。
今之利害毁誉两端乃是灭三族、助逆谋反,系天下安危。
只如人疑我与宁王同谋,机少不密,若有一毫激作之心,此身已成齑粉,何待今日?
动少不慎,若有一毫假借之心,万事已成瓦裂,何有今日?
此等苦心,只好自知。
譬之真金之遇烈焰,愈锻炼愈发光辉。
此处致得,方是真知;此处格得,方是真物。
非见解意识所能及也。
自经此大利害、大毁誉过来,一切得丧荣辱真如飘风之过耳,奚足以动吾一念?
今日虽成此事功,亦不过一时良知之应迹,过眼便成浮云,已忘之矣!
夫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难;成天下事易,能不有其功难;不有其功易,能忘其功难。
此千古圣学真血脉路。
”吾师一生任道之苦心也。
畿既读是书,并述所闻,辍诸卷端,归之嗣子正亿,服膺以为大训。
是岂惟足以祛纷纷之议,千古经纶之实学亦可以窥其微矣!
继述之大,莫善于此,嗣子其图之!
《击壤集》序 康节先生《击壤集》鸣于世久矣,白沙以诗之圣属诸少陵,而以康节为别传,盖因其不限声律、不沿爱恶,异乎少陵之工,为诗家大成也。
夫诗家言志,而志本于学,康节之学,洗涤心源,得诸静养,穷天地始终之变,究古今治乱之原,以经世为志,观于物有以自得也。
于是本诸性情,而发之于诗,玩弄天地,阖辟古今,皇王帝伯之铺张,雪月风花之品题,自谓名教之乐异于世人之乐,况观物之乐又有万万者焉。
死生荣辱辗转于前,曾未入于胸中,虽曰吟咏性情,曾何累哉?
其所自得者深矣!
予观晋魏唐宋诸家,如阮步兵、陶靖节、王右丞、韦苏州、黄山谷、陈后山诸人,述作相望,虽所养不同,要皆有得于静中冲淡和平之趣,不以外物挠己,故其诗亦皆足以鸣世。
窃怪少陵作诗,反以为苦,异乎无名公之乐而无所累,又将奚取焉?
说者谓诗之工、诗之哀也,其信然乎!
予友荆川唐子专志静养,工于诗,有意于别传者。
谓康节之诗实兼二妙,尝为书《击壤集》若干首示予,世或以为奇论,未之尽信也。
嘉靖甲子,予赴宛陵之期,与督学使者耿子会于阳羡,索唐仁甫氏《击壤集》善本,授池守钟君锓梓以传,属言于予,道其所因。
康节云:
“先天图,心法也。
吾终日言而未尝离乎是。
”夫言,心声也,诗尤言之精也。
《击壤集》中,无非发挥先天之旨,所谓别传,非耶?
作者不得其意,漫然欲窥康节之门庭,亦见其难也已。
《历代史纂左编》序 古今论治者,唐虞而下,曰夏曰商曰周,三代而下,曰汉曰唐曰宋,二者纯驳虽殊,均为膺历数之传,主持世教,而天时人纪方域之故咸赖焉。
治必有法,如方圆之于规矩,平直之于准绳,断断乎不可以无者也。
何也?
时有古今,而治乘之;治有因革,而法纪之。
道则贯乎治法,变通以趋乎时者也。
夏商周之法备于六经,汉唐宋之法备于诸史,六经尚矣。
自汉而下,纪载浩穰,茫无端绪,所谓汗牛塞栋,虽强有力者不能遍其说而殚其义,学者病焉。
吾友荆川子乃取历代诸史,纂其有关于治者分为若干类,间次错陈,略加隐括,比事以联,务从简约。
曰君曰将相名谋,言乎总与辅也。
曰妃后、外戚、储宗、宦幸、歼篡、莽乱、方镇、夷狄,言乎支也。
师儒讲明,治典所系,乃重纂诸儒传,而经生训诂、文词笔札次之,言乎儒之余也。
隐逸所以风世,方技所以备物,纂隐逸传、方技传,言乎以无用为用,至赜而不可恶也。
二氏与儒者之学,所争毫发而迭为盛衰,老子沙门之纪盖基之矣,不可以异端废也。
故其尤有关于治者,搜罗缀辑,联以属之,不以为赘,其有一行一节之奇,足以为劝,亦录而存之,不以为琐。
监版旧有纪事本末,盖纂《资治通鉴》而成者,皆以事系人,且止于汉唐,而未及宋元。
是编则尽取全史,旁及诸家百代稗官野乘,有断有续,界抹点窜,类以相附,皆以事系人。
噫,可谓全矣!
经二十余禩,凡七易稿而始成编。
初名《史大纪》,更名《史纂左编》。
上下二千余年,世运之兴衰,人才之淑慝,民命之休戚,地形之险易利害,不烦探索,历历如指诸掌。
其用心亦良苦哉!
嗟乎,书契之不能还于结绳!
书契文繁而不能还于简也,时之趋也。
荆川子是编,盖求其简而不可得,而意则远矣。
其第六稿好事者尝欲以数千金购而弗与,荆川子特挈以授予洎念庵子,各藏其半,以见平生交谊,且识苦心。
手墨宛然,何可忘也。
第七稿则荆川子所家藏,今督抚梅林公购梓以传于世者也。
予与荆川子久处山中,是编每从商订,得其笔削去取之故,间亦有一得之助焉。
故每类诠系数语,发以见例,用存扬榷。
而王子世新、左子升甫博雅好古,荆川子入室同志友也。
梅林公开馆延致,委以校仇之役。
中间有讹舛与披窜未竟而文不相属者,二子悉从厘正,始复为完史云。
世之有志于治者,得是编而考镜焉,真如规矩准绳之在手,而方圆平直有不可以胜用者矣!
若夫神而明之以几于道,由史而经,进于三代之治,则存乎人焉。
此固荆川子意也。
《精选史记汉书》序 尝闻之:
古文之与时文,其体裁相去若甚远,而其间同异之机,不能以寸。
要皆于虚明一窍发之,非明者莫能辨也。
故曰:
师其意不师其辞,吾有取焉尔。
读者悟夫作者之意而不失其用虚稽实、纡徐纵闭变化之态,时文犹古文也。
不得其意而徒辞之徇,句句而研之,字字而校之,摸拟摘实,如优人之学孙叔敖,适足以来明者之一噱而已。
予友荆川子尝读《史》、《汉书》,取其体裁之精且变者数十篇,批抹点裁,以为艺文之则。
夫子长法《国语》、《左传》,孟坚法《史记》,固也,然其文皆自为机轴而不相沿袭,殆师其意者,非耶?
子长之文博而肆,孟坚之文率而整。
方之武事:
子长如老将用兵,纵横荡恣,若不可羁,而自中于律;孟坚则游奇布置,不爽尺寸,而部勒雍容,密而不烦,制而不迫,有儒将之风焉。
要之,子长得其大,孟坚得其精,皆古文绝艺也。
荆川子是编,自谓深得班马之髓,而于《汉书》尤精,盖所谓得其窍者也。
昔有关中人士尝持所作请证于阳明先师,先师谓曰:
某篇似系辞,某篇似周诰,某篇似檀弓,某篇绝似谷梁。
其人甚喜,因谕之曰:
“十岁童子作老人相,拄杖曳履,咳唾伛偻,非不俨然似也,而见者笑之,何者?
以其非真老人也。
苟使童子饬衿肃履,拱立以介乎其间,人自竦然,不敢以幼忽之,何者?
以其真童子也。
”尝以语荆川子,荆川深颔之,谓可以为作文之法。
且夫天下万事,未有不从虚明一窍中出而能得其精者也,因述所闻,而为之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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