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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而美丽的手势
“苍凉而美丽的手势”
——《传奇》中女性悲剧命运之探究
【内容摘要】张爱玲在《传奇》中,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
然而纵观他们的命运,却都以一个苍凉而美丽的手势收场试探就其中之原因,除有张爱玲本人在成长过程中的不幸遭遇在其文本中外射,还有女性门身后时代背景的“惘惘的威胁”,
再者就是女性本身的生存悲哀。
关键词:
《传奇》女性悲剧命运
引言
英国著名小说价格雷厄姆.格林说:
“一种战至支配地位的经验赋予一本书的小说一种体系上的统一。
”这话对张爱玲的《传奇》尤其适用。
《传奇》中的每个故事,无不给人一怅惘的感觉,读过之后,令我们从心底泛起那种难言的悲剧。
尤其是《传奇》中那些“永远跟不上生命的胡琴”
(1)的”女结婚员们“,永远摆着一副”美丽而苍凉“的手势。
难道女人的名字叫悲哀吗?
如果回答是否定的,那么,何以《传奇》中的女人都摆脱不了悲剧命运的恶魔呢?
一、作者成长过程中不幸遭遇在其文本中的外射
众所周知,张爱玲出生于簪缨望族,是名门之后。
张爱玲的祖父张佩纶是清末流党的中坚人物,祖母更是李鸿章的千金小姐。
其父张延重,生活在祖先的荫护之下,成了典型的”遗少“。
其母黄素琼,是南京军政府要人之后。
而黄本人也是
很摩登,不但用作“三寸金莲踏过两个朝代”,而且两次只身出洋,然而,无论如何显赫的家世,终究抵挡不住历史进步的车轮。
到张爱玲出生时,她的家族已被拼弃于主流社会之外,成了典型的没落之家。
在张幼小时父母就不合,经常吵
架而且吵得很厉害。
三岁时,她母亲就弃下了她,只身去了海外。
上中学时,母亲再次出洋。
在张爱玲最需要母亲呵护的时候,母亲就成了抽象的概念,是那样的“生硬而亲切”。
(2)再涨母亲外出时,长的父亲逛窑子,纳姨太太,抽鸦片
烟,最终,父母感情破裂决定离婚。
离婚后,张跟他父亲过,受尽了后母的虐待与冷落。
不久在后母的挑唆下,张的父亲将张禁闭起来长达半年之久,生了病也不给请医生,还声言要“用抢打死她”(3)至此,家庭生活的冷漠与父母对子女
爱的匮乏便惊心地暴露在张的面前。
张选择了“走出”,他知道,“出了这个家门就再也不会来了。
”但张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她去了母亲家,在她的印象中,母亲的家是“光明的,善和美的世界,有一些可爱的人来往。
”(4)与父亲相
比,显然,她对母亲有着更多的期望。
她说她对母亲怀着一种罗曼蒂克的爱,并且达到了痴迷的程度.然而,罗曼蒂克的爱终究要受到现实的考验,母亲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诚如她自己所言“为她脾气磨难着,为她的
忘恩负义磨难着那些琐屑难堪,一点点地毁了我的爱”(5)失望之情流露无遗。
张在母亲的家里,一两年淑女计划的失派而告终。
可以说,他把自己从父亲的家里放逐出来,并没有顺利的跨进母亲的家,而是成为家庭生活的边缘人物,找不到
家的感觉。
于是,他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到学校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考取了英国伦敦大学,却因战事影响未能去成,改入香港大学。
读了两年,又因战事影响,中断了她引以为荣的学业。
他只得回到上海来,这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开始了卖文生涯,并且,写出了流芳百世的小说集《传奇》,并她经历了与汪伪政府高级官员胡兰成“欲仙欲死”的爱情生活。
这就是《传奇》出版之前,张爱玲的整个成长经历。
“童年时代亲历封建旧家庭的衰落。
感受到父母感情不合及离异,青年时代又在香港体验到战争的恐怖,逐步形成了她悲剧的人生态度。
”
海明威说:
“一个作家最好的训练是什么?
是不愉快的童年。
”如果将童年的范围扩大一些,变成早期成长的经历,那么,这话对张爱玲是很合适的。
不愉快的经历使她养成了敏感、内省、早熟的倾向,而这些优势她能从这并不算坎坷复杂的经历中提取更多的东西,拥有一份并不算肤浅的人生经验。
在《传奇》里,她无疑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她早年经历到的一切,尽管它们在小说世界里出现时,已被高度艺术化了。
背有身世之感的她,经常将自己衰落的家庭移植给故事中的人,因此,没落的家族成了《传奇》中最常见的场景。
事实上,女性小说、自传与日记之间的界限一向很不清楚,综观《传奇》,张爱玲小说世界与自转之间有着可以对应的许多关系,愈来愈多生活的人物,在她小说中对号入座。
“她的小说人物,可以俯拾即是,和现实人物的距离只是半步之遥。
在她生活周边的知情者,一看她的小说就知道他写的是哪一家的那一个人。
”(7)
《传奇》里,经常描写令人失望的母女关系,这和张经验的母女关系很相似。
像《倾城之恋》里,女主角白流苏受到兄嫂的刺激,到母亲床前凄凄凉凉的跪着,自己以为枕住了母亲的膝盖,呜呜咽咽的哭着希望老太太替他做主。
然而,定了定神发现,母亲不在哪里——“他说祈求的母亲与真正的母亲更本是两个人。
”(8)可以说,白流苏的发现,就是张爱玲对母亲及母爱真切体验的移植。
再比如《金锁记》里,女主人工七巧就从小丧母,从来没有体验过母爱的温暖,也无从知道母亲的伟大,这和张爱玲“心里的母亲死了”(她以后的文章经常提起姑姑,炎樱,却不见母亲的影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通读《传奇》我们发现,张的生活经历与小说世界,她的个人经验与《传奇》中人物的感觉之间有着奇妙的对应。
她将自己的感受移植到这些不同人物身上,借助人物对各自特定情境的反应表现出来。
比如说,在《沉香屑第一炉香》中,葛薇龙作为一个穷亲戚的许多心理活动,都传大了张爱玲在香港读书期间的感受。
《倾城之恋》中白流苏意识到自己在那个没落家庭必须的悲剧命运之后发出的“这屋子可住不得了!
住不得了!
”的恍惚自语,更无疑是她走出前在父亲家一段亲自体验在虚构世界中的回声。
《留情》米尧晶“对这个世界,她的爱不是爱而是痛惜”的叹喟,正是张爱玲对人生忧患意识的流露。
对于张爱玲,“生活空气的浸润感染”(9)尤其重要,他一直恋恋于事实的人生味,即“事实”的金石声。
她早期的经验世界为其创作《传奇》提供了灵感的源泉,而她悲观的人生态度为《传奇》奠下了悲观的感情基调,不愉快的感情经历有为其故事中的女性们定下了悲剧命运的结局。
二、时代背景对女性“惘惘的威胁”
张爱玲在《传奇》增订本《有几句话同读者说》一文中说,谈到封面的设计,最后说:
“如果变化面有使人不安的地方,那么正是我希望造成的气氛”。
这里张爱玲所说的“不安”其实就是反冲。
犯冲是她所感受到的那个时代的特征,她说;“这时代,旧的东西在崩溃,新的东西再滋长。
但是在时代高潮来到之前,斩钉截铁的事物不过是个例外。
人们只是感觉日常的一切都有点不对,不知道恐怖的程度。
人是生活在一个时代里的,可是这个时代在影子似的沉没下去,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为要证实自己的存在,抓住这一点真实的最基本的东西,不能不求助于古老的记忆,人类在一切时代之中的生活过的记忆,这比紧虑瞭望将来要更加清晰、亲切。
于是她对与周围的一切的现实发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疑心是这个荒唐的世界、古代世界、阴暗而明亮的。
回忆与现实之间时时发现尴尬的不和谐,因而产生了震郑重而轻微的骚动,认真而未有的名目的斗争。
(10)张爱玲就是以这样一个时代背景来写《传奇》的。
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这些过去所谓的“大家闺秀”,如今随着他们的家庭、门第的贬值,她的身价也一落千丈。
她们的不幸在于,在社会的眼中她们已经成为了一批陈旧过时的货色,然而他们的家长仍抱着陈旧过时的信念,希望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一门体面的婚姻。
她们全部的教养都来自旧的文化,旧的生活方式,这些教养皆是为出嫁而作准备的,生活的唯一出路在于婚姻,按照旧的信条,她们又只是能“得字闺中”,出去交际被认为是有损身份。
这样的的矜持在过去是大家风范的证据,令人赞赏,现在却反是他们的婚姻机会更少,于是嫁不出去成了他们的噩梦。
在《鸿鸾喜》中,邱玉清得到一桩心满意足的婚姻,但是在他们的一团高兴中我们看到的却是相反的内容。
邱玉清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的兴奋,“玉清小心不使自己流露出高兴的神气——为了出嫁而欢欣鼓舞,仿佛坐实了她是老处女似的。
”要掩饰是他们的门第要求与她的凤仪,作者的讥讽却把这种掩饰变成了哈哈镜,更显示它的不一般。
他要去的蒋家是新起的暴发户,按照旧的眼光,邱玉清的出嫁不是高攀,而是俯就,这一桩看来是委屈了他的婚姻居然也让他兴奋不已,唯有在这一团高兴的掩饰中才勉强的证明着身份的高贵,一团喜气中显示出的,正是旧时淑女的末路。
旧时淑女的形象在历史的银幕上渐渐黯淡下去,她们或是像姜长安一样,谱一曲哀歌,留下一个“苍凉的手势”,或是在向现实让步,因勉强跟趟而显得可笑。
《传奇》中女性的悲剧命运与她们所处的背景有着密切的关系,傅雷在他的论文中这样描述张爱玲小说世界的整体背景:
“遗老遗少和小资产阶级,全都为男女问题这噩梦所苦,噩梦中老是阴雨连绵的秋天,潮沥沥、灰暗、窒息于腐烂的气味,像是病人临终的病房,烦恼、焦虑、挣扎、全无结果。
噩梦没有边际,也就是无从逃脱。
零星的折磨,生死的苦难,在此只是无名的浪费。
青春、幻想、热情,都没有存在的地方。
川娥的卧室,姚先生的家,封锁期间的电车车厢,扩大起来便是社会,一切还让一只瞧不见的巨手张开着,不知从哪儿重重的压下来,要压瘪每个人的心房。
”(11)这些遗老遗少们不幸生错了时代,在新生活以不可阻挡之势迎面而来后,他们却关着窗子仍然要过从前习惯聊的生活,在哪陈旧而衰败的家里抽鸦片烟,娶姨太太,玩骨牌。
如同张爱玲为《传奇》设计的封面所显示的那样:
“借了晚清的一张时装仕女图,画着一个女人又有的在家里玩骨牌,旁边坐着奶奶,抱着孩子,仿佛是晚饭后家常的一幕。
可是栏杆外,很突兀地,有个比例不对的人形象鬼魂出现似的,那是现代人,非常好奇的孜孜往里窥视。
”(12)那个尺寸大于古装人几倍的现代人的身形在画面上造成了一种压迫感,室内原有的宁静、和谐全被打破了,然而画中人并不觉察到身后的的情形,仍然专注于身后的骨牌世界。
《传奇》中的大多数人物尤其是女人便生活在这样一种背景之下,她们远离时代,被时代遗忘,封闭在旧的生活方式中,始终背向时代盲目地挣扎,在这样一种褪色的背景下,她们远离时代,被时代遗忘,人物的悲剧命运更见其分明。
《倾城之恋》中白流苏的生活背景是那座“永远跟不上生命的胡琴”的白公馆。
她离婚后往往在娘家,离了婚的丈夫的死是她在娘家的地位一下子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哥嫂的冷嘲热讽和母亲的无能为力,是她的处境极为尴尬。
于是,寻求一桩安全可靠的婚姻成为她唯一的出路,为跟宝洛去相亲时,范柳原却相中了她,到香港时两人各怀心机,并不真心相待对方。
白流苏就回了上海,范柳原却因“没有真的得到她”而再度让流苏返港。
在港被迫成为柳原的情妇,又因战事影响,成功满足了流苏原先不可企及的愿望,做了范柳原名正言顺的妻子。
从以上看,白流苏似乎是从他的背景中逃出去,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成了白公馆人人羡慕的对象,然而在这样新旧交替的时代,成全她的奋斗的是临驾于个人意志之上的命运,他们的结合,反映的不是人对命运的主宰,而是命运对人的随意摆布,在不可抗拒的命运的摆布之下,个人的努力简直可怜之极,这一桩婚姻的成就,是流苏意识到人生的不可靠,命运之不可主宰,她从一种背景之中出来,又进入到另一种背景之中,她也化为一个“苍凉的手势”。
一座城市的颠覆成就了一对平凡男女的婚姻,而流苏“婚姻成功”的“惊人成熟”,就是促成了四奶奶的离婚。
而《倾城之恋》中的话说,岂不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所以,尽管看似成功地获取了婚姻,”然而流苏还是有点惆怅“,尽管一刹那的彻底谅解,够一对平凡的夫妻和谐的活个十年八年,但,十年八年之后呢?
谁知道呢?
苍凉的启示,美丽的悲哀,亦以此迭然涌现。
至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看似圆满的故事,张爱玲竟是取自”如匪浣衣”式的悲哀情景。
三、本身的生存悲哀
张爱玲在《谈女人》一文中说:
“女人上了男人的当是该死,给男人当上是淫坏,给男人当上而上了男人当的就是活该该死。
”这里很明确的分析了在男权社会当中女性命运的悲剧根源。
女性“对男权社会的依赖性,带自身价值的不确定性”(13)即“女人要崇拜才快乐,男人要被崇拜才快乐。
”也就是《有女同车》一文中多感慨的:
“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这是虽然没有对“永远”作深一层的发掘,但从作者的一句话“电车上的女令我悲怆”,就可知道,在张爱玲看来,这“永远”就是导致女性悲剧命运的一个更本原因,由于她们把生活重心和关注目标全部放在男人身上,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这就是她们,一旦失去了男人的支撑,变顿觉没有了精神支柱,生命之花也随之枯萎。
如《封锁》中的翠远。
在家里,翠园是个好女儿,在学校里她是一个好学生。
大学毕业以后,她在母校任英文助教,在封锁期间里,她在改卷子当她批到一个男生做的,写的其实不大好的卷子时,她得承认自己为何给他好分说:
“因为这学生是胆敢这么毫不顾忌的对她说这些话唯一的一个男子。
她把他当做一个见识广的人来看待。
她拿他当一个男人、一个心腹。
他看得起她。
”
就这么几笔,张爱玲就把一个女性的内外轮廓写得淋漓尽致:
好女儿,好学生,敬忠职守的大学教员,打破了好职业记录的新女性:
“天天洗澡,看报,听无线电向来不听省曲滑稽京戏什么的,而专听贝多芬、瓦格涅的交响乐,听不懂也要听。
”然而,最重要的却是“翠园不快乐”。
(14)尽管翠园得到了时代巨轮为妇女争得的社会权利,特别是教育,但是却因为自己仍然“待字闺中”而觉得自卑、烦闷。
所以,就连张爱玲自己也说女人以“失嫁”为最可怕,找份好工作,不如找个好丈夫。
这也是《传奇》中大多数女性的心愿。
另一方面,张爱玲以强烈的女性意识,在两性的严重对立中,对男性话语进行大胆的颠覆,提示出女性的悲剧实质上又是男权社会的悲剧。
比如说母爱问题,作者认为在男性霸权话语中,“像一切大题目一样,上面做了太多的滥调文章。
”不用说,“普通一般提倡母爱的都是做儿子而不做母亲的男人”。
至于女人“如果也标榜母爱的话,那是她自己明白她本身是不足轻重的,男人只尊重他这一点,所以不得不加以夸张,浑身是母亲了。
”(15)也就是说,在张爱玲看来,男性一味的提倡母爱,无非是为了让女子心甘情愿的沦为他的奴隶工具;女性标榜母爱,则是出于生存需要不得不对男权话语曲意奉迎。
其结果便是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神圣的话题,却变成了纯粹的“做戏”。
在《传奇》中,张爱玲亦以冷静而挑剔的眼光对男权话语进行解构。
《白玫瑰与红玫瑰》中,佟振舍弃了他的“红玫瑰”王娇蕊,娶了“白玫瑰”孟延鹏,结果忍受不了没有婚姻的爱情生活,在外留宿嫖娼。
其实,他娶了“红玫瑰”又怎样呢?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得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在这里无法忍受的还是日常生活。
”王娇蕊与振宝的偷情,其实一大半还是无法忍受与王世洪的婚姻,需要一种新鲜而刺激的高级情调罢了。
但转了个空,振宝并不愿娶她,她不得不再次嫁人,活下去。
而最悲惨但又确实悲而不壮,惨而不壮的莫过于孟烟鹏了——烟鹏得了便秘症,每天在浴室里一坐就是几个钟头,——只有那个时候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做事,不说话,不思想;其余的时间他也不说话,不思想,但是心里总有点不安,到处走走,没着没落的,只有在白色的浴盆里她是定了心,生了根。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肚子,白皑皑的一片,时而鼓起来,时而瘪下去,肚脐式样也改变,有时候是恬静无表情的希腊石像的眼睛,有时候是突出的怒目,有时候是邪教神佛的眼睛,眼睛里有一种险恶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的,撇出条鱼尾纹。
这恐怕是现代文学史上最令人怦然心动有令人心酸的文字之一,一个已婚的夫人裸身在浴室大便,对自己的便秘症也产生了感情。
这不单是孟烟鹏一个人的悲剧,也是所有为人妻的“白玫瑰”们的悲剧,甚至是所有“红玫瑰”们将注定无法逃脱的命运。
在“爸爸类”的社会中,男子在三妻四妾之后,还要逛窑子、玩女人,但却口口声声要女人为他守节守烈。
这种畸形的道德自然是最不道德的,它是男权社会为了压迫妇女而蓄意制造出来的。
女性悲剧命运之根源便是社会要她们遵守这些最不道德的道德,这也是女性的生存悲哀。
四、结语
总之,《传奇》的一个重要特征便是悲剧性,尤其是女人命运的悲剧性,这种悲剧与张爱玲所处的荒凉的现实的世界与精神世界有关,更与张爱玲对生命的悲剧体认有关。
对于张爱玲,人生的悲剧是永恒的、无涯的,因此往远看,潮透里想,万事皆悲,看看眼前,看看周围,人才感到还有可为,还能找到一点快乐。
《传奇》中的女性都在眼前的欢乐中寻找着僻难所,葛薇龙在湾仔看到的是“无边的荒凉,无边的恐怖,”“她的未来也是如此——不能想,想起来只有无边的恐怖,她没有天长地久的计划,只有在这眼前的琐碎的小东西里,她的畏缩不宁的心能得到暂时的休息。
”(16)对于张爱玲,认识人生就是认识人生的悲剧,《传奇》便是这种认识的艺术结晶。
“但是,获得这种认识,即你给人带来安慰也无助于现实处境的改善,相反,他将人置于幻灭、空虚的重压之下。
《传奇》中的故事因此成为没有多少亮色的无望的彻头彻尾的悲剧。
”(17)《传奇》中的悲剧故事,在情节上没有刻意的陡转,人物的命运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所以被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幕幕在上海的弄堂里、宅院里上演,平静得如冬日的阳光,却生出透骨的寒意。
《传奇》里的冲突并不激烈,像《安提戈涅》里的克里安与安格列那样铿锵尖锐,像是热热闹闹的场院里,人来人往的寿宴上的孤独心灵,带着满面笑容,自己却忘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传奇》的悲剧氛围,是长安在夜里吹的曲子“longlongago”,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等到天亮,也就被白日融化到空气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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