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背篓的文章.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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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背篓的文章.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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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背篓的文章
关于背篓的文章
篇一:
背篓
记忆中妈妈的背篓里装满了我儿时的欢笑,装满了我快乐的童年!
周末,牵着孩子走在回妈妈家的街道上,在热闹地段看到郊区一农妇背着背篓匆匆往家的方向赶,那匆忙的脚步虽与周末城里人的悠闲自在不相协调,但让我的心头涌上一股久远而质朴的幸福感,那股幸福的暖流涌上我的心头,让人感动于心,杯念于情!
农妇的背篓里面装满了蔬菜和水果,因为一天的露晒,青菜已经焉了,叶片耷拉着紧贴在背篓上,她手里提着两瓶罐头,低着头在人群里急促的穿梭着,我想大概急着回家为孩子做饭或是急着把好吃的东西带给孩子品尝吧。
看到此情此景,思绪不由得飘向远方,飘到了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家乡—竹园,家乡的名字看起来像是一个栽满竹子的园子,高雅而圣洁。
其实记忆中家乡的竹子只是栽在河堤边,村子的边界上,那样自然的形成了一道很好的护村墙,绿色的屏障在风起的时候很美,绵绵一片绿色随风摇摆着,像春姑娘飘摇的裙裾,每逢春天,竹叶发出阵阵清香,小村也香飘四溢起来。
我想,也许家乡的名字就由此得来吧
小村装满了我儿时的梦想,装满了我无忧无虑的童年。
竹香、蔗糖香、菜花香伴随着我快乐成长,乃至今日,我仍喜欢那些绿色植物和每一朵花儿,喜爱它们朝气蓬勃,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让世界充满灵动与优美。
当然,最令我难以忘杯的还是妈妈的背篓,它装满了幸福的生活!
那时我们还住在农村,每逢赶集,妈妈就换上平时不舍得穿的衣服,背上背篓去赶集了,对我来说,妈妈赶集是件好事,也是件幸福的事,因为每逢妈妈赶集回来,背篓里就装了很多好吃的。
不仅可以让我一饱口福,还可以了解一些村外的新鲜事儿,但是等待妈妈归来的过程却是最难熬的。
放学回来的我,看到妈妈还没回来,就会跑到村边的那座大桥上去等她,大桥是家和镇的必经之路。
我在桥的这头,眼睛盯着桥的那边,一会坐一会站,一会捡些小石子往河里扔,看着小石子溅起无数水花,慢慢变成一圈一圈的涟漪,觉得有趣极了。
玩累了就坐在河堤边的大树下,竹林旁望眼欲穿的等待妈妈高挑的身影早些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时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终于,妈妈迈着匆忙的脚步来了,当时我那种兴奋感无法言喻!
箭似的飞奔过去,不理会妈妈惊诧的眼神和担心的责问,便拽着妈妈问这问那,比如:
街上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有小人书吗?
有漂亮的花裙子吗……边问边往妈妈的背篓里面一整乱翻,看到“油炸糕”“水果糖”“鸡蛋糕”等好吃的就先品尝了起来。
我最爱吃的要数油炸糕,小贩用豌豆粉撒上葱花,放少许盐和花椒,加水搅拌均匀,然后舀在一个小铁桶样的模子里,连同模子一块放到油锅里面炸,炸到表皮金黄金黄的就可以出锅了。
油炸糕热的时候最好吃,光看着那焦黄的,油汪汪的模样就让人口水直流,吃到嘴里,外酥里嫩,嚼起来满口葱花和豌豆的香味,不知是因为等得太久还是真的饥肠辘辘,三下两下就把一个油炸糕吃完了。
妈妈看着我意犹未尽的样子,一边帮我擦手一边“数落”着我,不该独自跑出来等她,在河边很危险,下不为例什么的。
那时不理解妈妈的“数落”声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心。
在夕阳西下的景致里,妈妈拉起我的小手往回走,一高一矮的身影穿行于开满黄灿灿油菜花的田野里,一只只嗡嗡飞舞的蜜蜂忙碌着采蜜,有的正往回运送蜂蜜呢!
看到如此童话世界般的景致,顿时浮想联翩,感觉自己就是那身着洁白裙裾的小天使,正舞动着透明的羽翼飞舞于山花烂漫的田野里,和小精灵们调皮的玩耍,一会和风儿细语,一会和蹁跹的彩蝶追逐,一会向忙碌的蜜蜂致意……
童年的记忆里风和日丽,繁花似锦!
更美的是妈妈的背篓,里面载满了我儿时的幸福与甜蜜;载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遐想;载满了妈妈年轻的容颜和辛勤的汗水!
篇二:
纪实小城背篓事
那天清晨,我隔着浓雾从窗下望过去,便见到那群背篓被客车灯光照得透白的身影,在安静的街上被无限的拉长,一直蔓延到东边晨曦初露的地方。
在这个鸡鸣三省的小县城里,背篓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来自县里的各个乡镇,其中大都因为生活所迫,而选择这份职业。
他们带上自己的背篓,来到城里,专门为人从事短途的运输工作,并以此来赚取微薄的收入。
然而,县城与农村,城里人之于乡下人,一个是油,一个是水,根本无法形成自然的揉合。
以至于,其中的界限,无形的差距,以及被职业身份所拉开的距离,常常像一直无形的手,将县城里的工作以及生活,划分到不同的层次中来,接而又给予不同的评估和享受。
我在县城里上高中时,曾有一夜,为观察背篓的生活,而选择住在临车站的旅社里。
清晨,熙熙杂杂的一片汽车鸣笛声响过后,乘客陆续下车,他们赶往城里来,大都带了乡里特产。
这时候,背篓们就会一群涌上去,问是否要背东西。
他们问寻的时候,大都带着笑意,笑里还会有一丝卑微的祈求。
他们是否能够揽得这份活,全凭主顾的性格和自己的运气。
所以往往,他们主动去询问,都是碰了壁的。
因为要背东西的乘客,一下车来就会可以伸手向着对面一挥,示意某个背篓过来,讲好价位便装了东西起身了。
然而背篓是从不会讲价钱的,主顾说多少,也便算是多少,因为主顾会以不背了作为砝码。
所以,县城里,至今背篓的工费还是那么的低。
通常是不论东西的多少,轻重,主顾也只是给五元钱,顶多是路远一点,楼层高了,会加个一块或者两块钱。
如果说只是一个人,那这点微薄的收入还能够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存。
然而大部分的背篓,却仍然挑着家庭的重担,孩子上学读书,父母养老,等等一系列的开支,都从他身上剥取。
所以背篓们从不住旅社,他们的家在黑暗的桥洞里,用简陋的锅碗瓢盆撑开的住所。
他们白天里就躺在车站的角落,汽车的尾气将他们层层掩盖。
他们有的人来时,还戒了烟,实在瘾上胸口时,就几个人合伙买一包最便宜的,来打发这想抽的念头。
其实,背篓不怕收入低,不怕生活差,不怕辛苦劳累,不怕分吹雨打,他们最怕的,是在城里遇到同村里的人。
他们曾经的时候,也堂堂正正的扛过锄头端过犁,和村里人不分高低,共同从事着平等的农业劳动,一样吃着杂粮五谷,养儿育女,孝敬父母。
现在呢,他们来到城里,赶着这样的一种活,这样一种别人认为是低人一等的活,每天还要卑躬屈膝,嬉笑着看主顾的颜色。
他们就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无形中削去了一大截。
所以见到村里的人,总是哆哆嗦嗦,有的话也不讲,只是一味的沉默,像是等待着上级的发落。
逢年过节的时候,背篓们也会回家团聚,但是他们回去又回到城里时,村里人却不知道他们曾回来过。
仿佛他们,值不起坦坦荡荡,一定要默默无闻一样。
这,是一个时代对背篓的折磨,对这个群体的压迫。
他们是农村人,去城市里,被城里的人只当作一种工具。
本以为来的地方,某个小山村,会给予他们丰厚的同情和安慰。
然而当他们偶尔回村里时,收获的只是一盆凉水泼来的冷漠。
他们感觉被一片土地抛弃,被一个生母抛弃。
所以这样的压力,常常促使一个背篓体味到这种压力和处境后不断逃离。
往往,当他们能够一个月三五几十有一点盈余时,他们就会为这逃离做了准备。
他们会在一年半载后以他们的结余作为路费,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所以,在县城里,几乎找不到两年以上都干这活的背篓。
逃离的逃离远方去了,新的人又会加入,成为新的背篓,又做着如此的循环。
他们这种逃离,却是一种自求的解脱。
然而我却尚不知道,这样的循环何时才能终止,也不知道,一座城抛弃一群背篓需要什么借口,更不知道,一座城收纳一群背篓需要什么理由。
篇三:
背篓里的古镇
贵州采风,邂逅丙安,一座装在背篓里的古镇。
那天小雨初霁,天地一片青白。
赤水河东流,我站在河这端打量丙安。
丙安,湿漉漉的,有南方女子出浴时那种干净净的柔媚。
崖壁有凹槽,吊脚楼在其间错落,宛若掩映在绿树丛和芭蕉林中的野姑娘,石阶是姑娘光着踝的脚丫子。
山风过,“咯吱”一笑,那些脆生生的脚丫便齐齐伸进了清冽冽的河水里。
一个素朴的女人,背着背篓,提着棒槌,沿石阶而下来到河边,选一开阔地将背篓歇下。
她把背篓里的衣服,一件件仔细地拿出,搁在石板上。
她拿起一件男人外衣,麻利涂上肥皂,用棒槌轻巧捶打。
翻来覆去几遍,改用双手慢慢揉搓。
棒槌起落,背篓静默,让我端端想起一段关于烟雨江南“古桥、河埠、洗衣妇”的清雅历史来。
过木板桥自东入古镇,我沿400米青石板街行走。
镇中山民多数聚茶馆闲坐,一杯清茶,过滤浮世之白;一副纸牌,清点掌中岁月。
丙安的生意人实在不像生意人,他们从不吆喝,只安静低头做手里活计,比如油纸伞匠,比如银饰师傅。
沿街,摆放无数背篓。
背篓的主人,或蹲或站或坐,阿公微眯双目,悠悠抽着烟袋;上年纪的阿婆,三两个凑一起,比对背篓里的好东西。
说是做买卖,其实是更接近一种颇具古风的生活交换方式。
他们用背篓里的香菇、木耳、竹荪等山珍,李子、杨梅、核桃等山果,手工纳的鞋垫、染的布匹等物品换取微不足道的钱粮。
换来的钱粮不能称之为财富。
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财富一说,他们只是享受交换的愉悦,只是欢喜自己从山中四季一点点背出来的东西能赢得零零碎碎的生活所需。
背着背篓的山民,重复着一种缓慢的节奏,生活在一个相对静止、凝固简洁的古典世界。
他们对时间不分割,对财富不焦灼,等待就是意义,交换就有价值。
他们对自然是皈依的,对生活是依顺的。
这种方式与植物在四季交替中的轮回逻辑同一,与土地孕育、生长、成熟的节奏一致,给人一种平静而安全的感觉。
一个客人在一个阿婆的背篓前站定,要买两斤笋干。
阿婆伸出手比划,30块钱一斤。
许是因为怕自己上了年岁口齿表达不清,又或许是担心自己报出的价格不合理,阿婆很有些羞赧。
客人没有还价,客人还一个劲夸赞笋干的好。
阿婆松了一口气,阿婆不拘束了。
她欢天喜地借来旁人的秤,将背篓里笋干一股脑儿全倒进袋子里。
不够两斤呢,阿婆冲客人抱歉笑笑,说,对不住客人,冇得带够,实在要,容她向左右背篓借一点点,可好?
我觉得眼睛里暖暖的。
画面有很亲的、久远家园的味道。
来到一家小吃摊,摊主是一个背着儿背篓的年轻女人。
儿背篓有个底座,框边四周裹上一圈柔和的红土布,是一个带着母亲心跳的背上摇篮。
一个小娃娃坐在里面,晃悠晃悠,面贴着阿妈的背,睡着了。
我点了一碗凉粉。
凉粉柔滑爽口,苕糖、花生粒子、白芝麻等配料又放得特别足,一碗下肚,既甜又香。
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女人说,她不是苗族是汉族,从四川嫁到这里来了。
女人说,她男人去花花世界讨生活了,她在家带着两个娃娃。
女娃子上小学,背上是男孩子,两岁多点。
女人还说,她好喜欢这样子的生活:
种点粮,栽点菜,摆个小摊守个家,得空再去山中背回些野果山珍。
日子不紧不慢,人冇得压力,感觉好得很。
我点头微笑,说,熟睡的娃娃笑得真好看。
我估计这个好看的娃娃正做着好看的梦哩。
梦里,他的阿妈哼着如水的歌谣,从吊脚楼的屋檐边,摘下好大一枚月亮,放在了他的嘴边。
上吊脚楼,靠江边凭栏而坐。
廊道左边,一个剃头师傅正在帮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理发。
他熟练地从背篓里取出围兜、推子、剪刀、梳子、发扫……甚至最后还取出了一面小镜子。
一个背篓原是一个剃头师傅的移动店铺。
有妇人一瘸一拐走到廊道右边,一个黝黑皮肤的中年男子忙不迭递张凳子给她,扶她坐稳。
他单膝着地,仔细查看妇人脚上的伤口。
思索片刻,从身边的背篓里取出了三个小药瓶,再将药瓶依次打开,各取分量倒在掌心,娴熟调和之后细致帮妇人敷药包扎好。
一个背篓原是民间药师的济世江湖。
我看到一缕阳光,掉进赶集回家的一个阿婆的背篓里。
阿婆背篓里装着的全是阿婆带给家中小孙孙的各种玩意和吃食。
我看着阿婆满脸含笑地走过,似乎捡到一段关于童年的美好时光。
目光被沿石阶渐进而来的一排大背篓所吸引。
大背篓,竹制的身躯,左臂右臂,粗糙扎实,每个里面盛着的都是重约100多斤的细细河沙。
河沙是沉重的。
河沙把阿爹们的背,压得弯弯的。
然而,重压之下,背着大背篓的阿爹,表情却是欢快的。
他们不紧不慢,一步一个脚印,沿着石阶向上坚实地走着。
一打听,原来,运沙的阿爹们,家家户户都在建造崭新的屋子哩。
加盐的汗水拉长了阿爹们的身影,也煮沸了背篓里的嘹亮歌声。
也许人生沉重的背后从来蕴藏着生活丰硕的收获。
我仔细看大背篓的骨骼,一路栉风沐雨,已然浸淫成了阿爹黝黑的肤色,如泥土般深沉。
生活原本平等。
负重前行,是一种常态。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一副人生的背篓要背。
从出生开始,每一段人生旅程,我们要么主动挑拣自己喜欢的东西往背篓里放,要么被动承接各种身份角色所赋予的东西。
如何减轻生活的沉重,如何让自己在感到生活重量的时候也感知生活的丰沛和欢喜,起决定作用的应该不是智慧,而是不蒙尘的心吧。
悠闲承载,简化欲望,将时间的韵律和生命的节奏合二为一,丙安,是一座装在背篓里的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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