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子》读书笔记.docx
- 文档编号:636251
- 上传时间:2022-10-11
- 格式:DOCX
- 页数:6
- 大小:23.14KB
《火锅子》读书笔记.docx
《《火锅子》读书笔记.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火锅子》读书笔记.docx(6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火锅子》读书笔记
《火锅子》读书笔记
清澈透明的《火锅子》读书笔记
曹秀
这是铁凝最新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其中的一篇,初读给人一种清澈透明的感受,“他和她站在窗前看雪,手拉着手。
雪已经下了一个早晨,院子里那棵小石榴树好像穿起了白毛衣,看上去挺暖和的。
”以这种方式开头,朴素自然,富有想像,具有吸引感。
读了不忍放下,继续读着,短篇小说最重要的是开头,一篇小说的开头决定是否成功,这篇小说的开头不只是成功,更具有可读性的吸引力,将读者带入一个期待境界。
小说写出一对恋人,不,一开始是这样认为的,以为写的是一对年轻恋人,读下去后才恍然大悟,不是写年轻人的,是写一对老年人的,而且是手拉着手几十年的老夫妻了。
由此可见,这是写晚秋的,写晚年的老人。
其实,老人也有年轻时,作品里的老人也不例外。
年轻时,他们为了吃火锅认识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他们正年轻,周末和各自的同事到东来顺涮一锅。
那时有一种“共和火锅”,单身的年轻男女很喜欢。
所谓共和,就是几个不相识的顾客共用一只火锅,汤底也是共用的。
锅内栏出若干小格,好比如今写字楼里的隔断式办公。
吃时每人各占一格,各自涮各自点的羊肉和配料。
锅和汤底的钱按人头分摊,经济且节能。
”
北方人爱吃火锅,作品里的老夫妻从年轻时吃起,一直吃了几十年,现在老了,他们仍旧喜欢。
可以说,小说还有另一方面的象征性,这就是典型的火锅,也是小说的标题所在,值得品味。
仔细阅读小说,感到作品里有三个层次:
一是年轻恋爱时吃,当时条件所限,年轻人聚集吃,吃与爱是相同的。
二是现在吃感觉不同了,条件好想吃什么有什么,可惜吃不动了,人老了胃口不如从前了。
三是悬念,小说有三个重要人物,老夫妻和田嫂,一个在他们家干活二十多年的保姆。
就是田嫂的认真擦火锅,才造成后面吃时吃到了抹布。
一顿优美的大餐变成扫兴,给小说留下了悬念,也给读者带来深深的思索。
然而人生并不扫兴,爱情并不扫兴,一顿火锅透出人生的美丽,或多或少,这就是这篇小说善良的主题。
小说一路发展,清澈透明,读后感强烈,只有对生活对爱情有如此品味才能写出炽热的小说,只有对人生的深刻思索才能写出如此珍惜的人世晚情。
小说主题选得好,思想挖掘深,语言凝炼,富有想像,最主要的是现实感强,具有穿透力。
尤其是结尾更令读者感叹,随着主人公的想法,或者说是盼望,哪怕生病也要在同一病房,这种爱超出生命的境地。
不足的是,篇幅短了一些,如果继续写出老夫妻的生命晚秋,写出他们最后的盼望,或许更好。
铁凝,著名作家,中国文联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
火锅子
他和她站在窗前看雪,手拉着手。
雪已经下了一个早晨,院子里那棵小石榴树好像穿起了白毛衣,看上去挺暖和的。
这棵小石榴树也就一人多高。
别看树不大,可不少结果,一个秋天就结了四十多个石榴,压得树枝朝地上深深地弯着腰。
那时候天还不冷,她拉着他走到石榴树跟前,有点赞叹,有点感慨地说:
看把她给累的!
仿佛石榴树是他们家的一名产妇。
他说,我就没觉得一棵树会累。
她说,我说她累她就累。
他笑了,看着她说,你呀。
今天,她站在窗前告诉他,雪中的石榴树穿着白毛衣挺暖和。
他说,我怎么没觉得。
她说,我就这么觉得。
他故意抬杠似的说,身上穿着雪怎么会暖和呢?
她急得摇了一下他的手说,我说暖和就暖和。
他告饶似的说,好好好,你说暖和就暖和。
她乐了,就知道他得这么说。
又因为知道他会这么说,她心里挺暖和。
他八十七岁,她八十六岁。
他是她的老夫,她是他的老妻。
他一辈子都是由着她的性儿。
由着她管家,由着她闹小脾气,由着她给他搭配衣服,由着她年节时擦拭家里仅有的几件铜器和银器。
一对银碗,两双银筷子,一只紫铜火锅。
这么好的雪天,我们应该吃火锅。
她离开窗户提议。
那就吃。
他拉着她的手响应。
他们就并排坐在窗前的一只双人沙发上等田嫂。
田嫂是家里的小时工,一星期来两次,打扫卫生,采购食品。
今天恰好是田嫂上门的日子。
雪还在下,他们却不担心田嫂让雪拦住不来。
他们认识田嫂二十多年了,一个实在而又利索的寡妇。
田嫂来了,果然是风雪无阻。
他们两人抢着对田嫂说今天要涮锅子。
田嫂说,老爷子老太太好兴致。
田嫂称他们老爷子老太太。
她说,兴致好也得有好天衬着。
田嫂说,天好哪里敌得过人好。
瞧你们老俩,一大早起就手拉着手了。
倒让我们这做小辈儿的不知道怎么回避呢。
认识的年头太久了,田嫂故意闹出点没大没小。
他们俩由着田嫂说笑,坐在沙发上不动,也不松开彼此的手。
其实田嫂早就习惯了老爷子老太太手拉手坐着。
从她认识他们起,几十年来他们好像就是这么坐过来的。
他们坐在那儿看她抹桌子擦地,给沙发和窗帘吸尘,把买回来的肉啊蛋啊蔬菜啊分门别类储进冰箱。
遇上天气晴和,田嫂也会应邀陪他们去商店、去超市。
老爷子在这些地方逛着逛着就站住脚对老太太说:
挠挠。
他这是后脊梁痒了。
老太太这时才松开老爷子的手,把手从他的衣服底下伸进去,给他挠痒痒。
田嫂闪在一旁只是乐。
他们和田嫂不见外,却没有想过请她做住家保姆,或者是请她以外的什么人进家。
田嫂知道,他们甚至并不特别盼着四个孩子和孩子们的孩子定期对他们的看望,那仿佛是一种打扰,打扰了他们那永不腻烦、永不勉强的手拉手坐着。
每回孩子们来,老爷子老太太总是催着他们早点走,给人觉得这老俩急于要背着人干点什么。
这是哪辈子修来的!
田嫂叹着,一边觉出自己的凄凉孤单,一边又被这满屋子的安详感染。
他催着田嫂去买羊肉,她嘱咐田嫂把配料写在纸上省得落下哪样。
田嫂从厨房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展开说,上回买时都记下啦,我念念你们听听。
无非是酱豆腐、卤虾油、韭菜花、辣椒油、花椒油、糖蒜、白菜、香菜、粉丝、冻豆腐田嫂念完,老爷子说,芝麻酱你忘了吧。
老太太说,芝麻酱家里还有半罐子呢。
老爷子又说,还有海带,上回就忘了买。
田嫂答应着,把海带记在纸上。
涮海带是老爷子的创新,一经实践,老太太也喜欢上了。
海带是好东西。
田嫂就忙着出去采购。
出门前不忘从厨房端出那只沉甸甸的紫铜火锅,安置在客厅兼餐厅的正方形饭桌上,旁边放好一管牙膏和一小块软抹布。
这是老太太的习惯,截长补短的,她得擦擦这只火锅。
隔些时候没擦,就觉得对不起它。
上一回吃了涮锅子她还没擦过它呢,有小半年了。
上一回,是为了欢迎没见过面的孙子媳妇,老爷子老太太为他们准备了涮锅子。
他见她真要擦锅,劝阻说今天可以不擦,就两个人,非在乎不可啊?
她说,唔,非在乎不可,两个人吃也得有个亮亮堂堂的锅。
说着从沙发上起身坐到饭桌旁边,摸过桌上的抹布,往抹布上挤点牙膏,用力擦起锅来。
他就也凑过来坐在她对面看她擦锅。
锅可真是显得挺乌涂,也许是他的眼睛乌涂。
他的眼睛看着火锅,只见它不仅没有光泽,连轮廓也是模糊一团。
他和她都患了白内障,他是双眼,她是右眼。
医生说他们都属于皮质性白内障,成熟期一到就可以手术。
他和她约好了,到时候一块儿住院。
她擦着锅盖对他说,你看,擦过的这块儿就和没擦过不一样。
他感受着她的情绪附和着说,就是不一样啊,这才叫火锅!
他俩都喜欢吃火锅,因为火锅,两个人才认识。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他们正年轻,周末和各自的同事到东来顺涮一锅。
那时有一种“共和火锅”,单身的年轻男女很喜欢。
所谓共和,就是几个不相识的顾客共用一只火锅,汤底也是共用的。
锅内栏出若干小格,好比如今写字楼里的隔断式办公。
吃时每人各占一格,各自涮各自点的羊肉和配料。
锅和汤底的钱按人头分摊,经济且节能。
那时候的人和空气相对都更单纯,没有SARS,也不见H7N9。
陌生人同桌同锅也互不嫌弃,共和着一只大锅,颇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之气象。
那天他挨着她坐,吃完自己点的那份肉,就伸着筷子去夹她的盘中肉,她的盘子挨着他的盘子。
他不像是故意,她也就不好意思提醒。
可是他一连夹了好几筷子,她的一位男同事就看不公了,用筷子敲着火锅对他说,哎哎,同志,这火锅是共和的,这肉可是人家自己的!
同桌的人笑起来,他方才醒悟。
她反倒因此对他有了好感,就像他对她同样有好感。
后来他告诉她,那天他在她旁边一坐,心就慌了。
她追问他,是不是用吃她盘子里的肉来引起她的注意?
他老实地回答说没想那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们开始约会,她知道他是铁路工程师,怪不得有点呆。
他知道她在一个博物馆当讲解员,怪不得那么伶牙俐齿。
后来他们就成了一家人。
在她的嫁妆里,除了一对银碗,两双银筷子,还有一只紫铜火锅。
紫铜火锅是她姥爷那辈传下来的,姥爷家是火锅手艺人,从前他们家手工打制的火锅专供京城皇宫。
这只火锅,铜是上好的紫铜,光泽是那么油润而不扎眼。
锅盖和锅身均无特别的装饰,只沿着人字形的炭口镶嵌了一组黄铜云朵。
她没事就把它搬出来擦擦,剪一块他穿糟了的秋衣袖子,蘸着牙膏或者痱子粉擦。
她是个爱干净的人,能用猪皮把蜂窝煤炉子的铸铁炉盘擦成镜子,照得见人影儿。
当她神情专注地擦着火锅时,家里的气氛便莫名地一阵阵活跃,他的食欲给调动起来,仿佛东来顺似的涮锅子就要开始了。
她真给他做过涮锅子,没肉,涮的是虾皮白菜,蘸酱油。
他们结婚以后迎来了食品匮乏的时代,总是缺油少肉,副食品也要凭证凭票。
平常人家,很少有人真在家中支起火锅涮肉——去哪儿找肉呢?
八年间他们生了四个孩子,处处更需精打细算。
但是他爱吃她做给他的虾皮涮白菜或者白菜涮虾皮,当他守住那热腾腾的开水翻滚的火锅时,心先就暖了,他常常觉得是家的热气在焐着他。
家里一定要有热气,一只冒着热气的锅,或者一张锃亮的可以直接把冷馒头片摆上去烤的蜂窝煤炉盘,都让他感到温厚的依恋。
只是他不善言辞,不能把这种感觉随时表述给她。
他认真地往火锅里投着白菜,她则手疾眼尖地在滚沸的开水里为他捞虾皮。
一共才一小把虾皮,散在锅里全不见踪影。
可她偏就本领高强,大海捞针一般,手持竹筷在滚水里捕捉,回回不落空。
当她把那线头般的细小虾皮隔着火锅放进他的碗时,他隔着白色的水汽望着她,顶多说一句:
看你!
有时候,他也想把火锅里的精华捞给她吃,虽然充其量只是几枚虾皮。
但他手笨,回回落空。
仅有一次他的筷子钳住个大家伙,拣出水面看看,不过是一颗红褐色的大料。
她叫他把大料放回锅里,一锅白开水指着它提味儿呢。
他就不再和她比赛捞虾皮了,他心满意足地吃着虾皮白菜,忽然抬起头冒出一句:
我老婆啊!
他知道这一生离不开她,就像她从来也没想离开他。
一辈子,他们只分开过有数的几回,包括她生四个孩子的那四次住院,也还有他在那场巨大的革命中被送到西北的深山里劳动一年。
后来他和一批同事提前回到城市,他们被编入一个科研攻关组,为铺设北京第一条地铁效力。
虽然他远不是其中的主角,也没在真正的一线,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小儿子每次乘地铁时总对同学吹嘘:
知道这地铁是谁设计的吗?
我爸!
田嫂回来了,羊肉、调料样样齐备。
她一头钻进厨房,该洗的洗,该切的切,眨眼间就大盘小碟地摆出一片。
她把那些盘盏依次从厨房端出来端上老爷子老太太守着的餐桌,绕着桌子中央的大火锅码了一圈,众星捧月一般。
接着,田嫂还得先把火锅子端走——老太太擦得满锅牙膏印,得冲洗干净。
好比一个洗澡的人,不能带着一身肥皂沫就从澡堂子里出来。
田嫂在厨房的水龙头下冲洗着火锅,发现这锅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被老太太擦得锃亮,锅身明一块暗一块的,锅脚干脆就没有擦到,边边沿沿,滋着灰绿色的铜锈。
想到老人的眼疾,田嫂心话,真难为您了。
那边老太太又问锅擦得亮不亮,如同孩子正等待大人的褒奖。
田嫂打算撒个小谎,高声应答说,亮得把我都照见啦!
把我脸上的黄褐斑都照见啦!
他和她听见田嫂的话,呵呵笑起来。
续满清水,加了葱、姜、大料和几粒海米的火锅重又让田嫂端上饭桌,只等清水咕嘟咕嘟滚沸,涮锅子就正式开始了。
他和她欢悦地看着桌上的火锅和火锅周围的盘盏,尽管那火锅在他们眼里绝谈不上光芒四射,但田嫂的形容使他们相信那锅就像从前,几年、几十年前一样的明亮。
田嫂则“职业性”地偏头看看火锅的炭口,炭火要旺啊。
这一看,哎哟喂!
田嫂叫了一声,真是忙中出错,她忘记买木炭了。
这个忘记让他和她都有点扫兴,可他们又都不打算退而求其次——去搬孙子媳妇送的那只电火锅。
他曾经说过,那也能叫火锅?
田嫂也没打算动员他们使用电火锅。
就为了已经端坐在桌上的这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火锅子 火锅 读书笔记
![提示](https://static.bdocx.com/images/bang_tan.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