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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风景的读书笔记
有关风景的读书笔记
有关风景的读书笔记 方方的中篇小说《风景》和池莉的《烦恼人生》都问世于1987年,是新写实小说的两部开山之作,但比较之下,《风景》在对生存状态的还原上更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
这篇小说写的是武汉底层社会一个贫民家庭在几十年间的遭遇:
父亲是个码头工人,性情粗暴而且为人凶悍,母亲则十分风骚粗俗,他们在大半生中都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所得只有十个儿女,除了最小的一个生下不久即夭折之外,其余九个像野生植物般地在放任自流中长大成人。
情节的主线是父母与七哥的故事,其中又依次串起其他八个孩子的经历,如大哥与邻居的老婆发生恋情,二哥渴望摆脱粗鄙的家庭生活,最终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以及三哥对女性的仇恨,哑巴四哥与一个盲女平淡自足的婚姻,五哥六哥在生意场上的拼命周旋,还有大香小香两姐妹各自或普通或放浪的家庭生活;至于七哥的故事则写得更为详细:
他自幼没有得到过丝毫的家庭温暖,被父亲和兄弟姐妹肆意地凌辱打骂,完全像条野狗似地活着,“文革”中他怀着对家庭的刻骨仇恨离家去下乡,然后完全出于偶然被推荐到北京上大学,从此他开始抓住一切机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终于顺利地踏上仕途,成为这个贫民家庭中出来的第一个“大人物”.小说对每段故事的叙写都集中于对生存景象的刻画,所有人物都为他们的生存境况所紧紧捆绑着,他们生活中任何跌爬滚打和生死忧乐都生成于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欲求与所处境遇之间的磨擦和冲突。
这篇小说的叙述者被设置为一名死者,即那个夭折的小儿子。
小说正文前引波特莱尔的诗句作为题词“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在深渊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见那些奇异世界”.由死者的视角来讲述生存的故事,显然是一种机智的安排,这使得作品中的生存景观看来异常的冷漠和残酷。
由死者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无比艰辛而凄惶:
“我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和成长。
在困厄中挣扎和在彼此间殴斗。
……我对他们那个世界由衷感到不寒而栗。
”这生存充满了无价值的毁灭:
在械斗中死去的工人被沉入江底,一个可爱的女孩突然被火车碾死,“文革”中一对夫妇在绝望中投水自杀,货车上的货箱无端落下,将人砸得脑浆四溅;生存的处境狭仄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十一口人全都拥挤在肮脏鄙陋、只有十三平米的一间板壁房子里过活,七哥从小到大只能睡在暗湿的床底,饥饿和贫穷困扰着他们,他们的心灵也为生存挤压得异常卑琐贫瘠;如此恶劣的生存更呈现出极野蛮、残酷而无人道的景象:
父亲无故地以毒打自己的子女取乐时,母亲则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翘着大腿剪脚皮;棚户里的床板上两个男孩粗暴地轮奸一个女孩,人的廉价的生命力全都消耗于自然本能的宣泄。
在这生存状态中看不出任何文明和理性的痕迹。
死者视角或多或少地产生了某种“陌生化”的叙述效果,使《风景》以一种极端强化的方式为我们还原出了赤裸裸的生存本相,由于这还原摈弃了以往意识形态内容的遮蔽,从而使得整个叙写充满了令人惊愕的新异和逼真感觉
很显然,《风景》的全部笔墨都用于突现出生存本身的意义。
小说通过描写人物对其生存处境的应对方式来使生存意义得到明确无疑的显现。
除了二哥和七哥之外,这个家庭中其余的成员全都疲于应付生存现状的种种沉重压力,他们自然地认可了命运的安排,只是在既定的境遇中实现自己卑微的欲求。
他们的人生中不存在什么理想,生存本身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
但二哥却是家庭中的一个例外,他由于遇到少女杨朗一家,懂得还有另一种美好文明的生活方式,于是在心中便埋下了追求文明和美善的理想。
二哥成了一个真诚的理想主义者,但事实上那种文明在生存中也有着极残酷无情的一面,而他的热烈的理想最后遭到粉碎,使他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他的自杀就象征着理想主义在真实生存境况中的失败。
与二哥不同,七哥尽管也心怀改变自身命运的理想,但这理想却是生成于生存中恶的根芽中,他的生存哲学是:
干那些能够改变你的命运的事情,不要选择手段和方式。
在七哥的心目中,没有善与美或文明与理性的余地,他的全部为人原则只有一个基点,就是生存本身:
“生命如同树叶,来去匆匆。
春日里的萌芽就是为了秋天里的飘落。
殊路却同归,又何必在乎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营养而让自己肥绿肥绿的呢?
”七哥可谓是自觉地认识到了生存的意义,所以他才愈加成为积极的生存主义者,而他由卑微到富贵的命运变迁似乎也验证了这种生存哲学的意义:
在生存境遇中根本就谈不上任何超越的可能。
无论是对于以上述及的那种冷酷的生存景象,还是对于七哥式的生存主义,方方在这篇小说中都没有显露出明显的观念评判倾向,这无疑透露出某种在当代文学中尚属新鲜的创作信息。
《风景》以纯客观叙述来实录凡俗人生中的种种本相,以及揭示出生存本身的意义所在,这里显然舍弃了过去那些观念性的道德标准与情感认同,不动声色地使生存的观念,或说是一种民间的价值取向非常实在地突现出来。
(事实上只有在以生存为内核的民间尺度上,对于七哥式生存主义及棚户区生存状态的谅解才真正成为可能,并具有实在的意义)。
在一定意义上,《风景》开拓出了一种写作的新空间,即处于社会底层的都市民间的生存世界。
这种开拓性的写作改变了我们对于现实的认识,以及相应的导致主体与现实之间的关系调整。
依照民间的尺度,知识分子首先应该反省主体意识的实在性,面对生存本身的严峻性,任何超越其上的思想意识往往都会显示出它的空幻与虚弱之处,以此认识为基础,促使人们必须重新回到更根本的现实探求之中。
就此而言,《风景》的文化意义正是在于使我们对生存本身恢复了应有的警醒与思考。
《风景》是新写实小说中最贴近自然主义方式的作品。
描写凡俗人生,刻画粗鄙丑陋、野蛮冷酷的生存景象,这实际上原本就是左拉式自然主义文学的基本特征,《风景》在这些方面都有着很浓的左拉味道。
基于这种形式上的暗合,我们也许可以在更深在的艺术层面上来探讨新写实小说对于现实的还原,即是如左拉式的自然主义方式,为中国当代文学提供了一种新的审美经验。
由这种审美经验在人们心中激起的应合与广泛认同来看,《风景》在小说艺术上成功地增添了某种新质,从而使中国当代文学的艺术形态得到了新的丰富。
有关风景的读书笔记 “小说不仅仅是在叙述一场冒险,它本身就是一场叙述的冒险。
”
这是一年前在杂志上读到的话。
我当时并未完全理解,还轻浮地以为是作者在玩文字游戏罢了。
可是在读了新写实主义小说以及一些小说叙事学的理论之后,忽然对这句话有了新的体会:
如果小说是一扇窗,能使读者欣赏到“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诗意风景,那么这扇窗子本身也应该是精致而美丽的。
在我的阅读体验里,新写实主义的作品有点像凸透镜,黑字白纸透射出那些常常为我们忽略的细节与片段,生活的本真状态被一一还原,一一放大。
这里没有英雄主义的悲壮感,也不存在唯美主义的伤感格调,有的只是庸俗大众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作家似乎是有意识地触及生活中最琐碎的细节,以及凡夫俗子们看似上不得台面的个人心绪。
然而平凡之中,烦恼与困厄会无可抗拒地渗入人的生活,让他们被逼得进行思考,竭力挣扎,亦或是黯然妥协。
而当我们发现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时候,读者便和小说中每一个微渺无华的小人物一起,更接近了哲学意义上的人类生存的悲剧。
又是悲剧。
悲剧不可避免地给人沉郁苍凉的印象。
方方的《风景》亦如此。
“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在深渊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见那些奇异世界……波特莱尔”。
《风景》的开篇就给人一种深奥得不可企及的感觉,好像读者必须肃穆地仰视才能瞻仰到作者思想的一丝星光。
方方究竟要表达什么呢?
我困惑着。
要想,要说,要形容,却总也凑不出合适的思路,它们一半因为拥挤而堵塞,另一半融化在心底的某种情绪里,无法成形。
可是小说随之而来的却是从天到地、从抽象哲理到具体生活的彻底转变。
方方的笔触一阵阵急转直下,于是这山下逼真得令人惊愕的“风景”就全然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一切故事从亡婴“小八子”平缓冷静的语调中拉开帷幕。
某个黑暗的世界里,旁观者的目光可以一滴不漏地落到每一个人身上,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一户十一口人家如何被压缩在十三平方米的棚屋中,几十年的重复地吃喝拉撒,斗殴谩骂,慵慵碌碌,凄凄惶惶的生存状态。
他也能在每一个成员的人生境遇中感悟世道人心与世态炎凉。
也正是由于这样特定的视角,“小八子”与父母兄长的距离不仅仅是叙述者与被叙述者的距离,更重要的是,死与生,温馨与冷酷,安宁与喧嚣,幸福与痛苦之间的距离也被无形地拉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我对他们那个世界由衷感到不寒而栗。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为此我常在心里请求我所有的亲人原谅我的这种懦弱,原谅我独自享受着本该属于全家人的安宁和温馨,原谅我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波,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
”
看似不可能的叙述,却成为最真切的表白。
荒诞怪异的气氛中,亡婴的叙述是耐人寻味的。
对于七哥他们而言,在河南棚子的底层生存环境里,生如受难,死若解脱。
让死者去同情生者,算不算一种讽刺呢?
如果算,那么讽刺生存困境的用意又何在呢?
难道生命就是一则注定以悲剧为答案的谜题吗?
而二哥对生命价值的质疑与困惑更带有哈姆雷特式的忧郁与沉凉:
"二哥站在坟边,望着满山青枝绿叶黑坟白碑,心里陡生凄惶苍凉之感。
生似蝼蚁,死如尘埃。
这是包括他在内的多少生灵的写照呢?
一个活人与一个死者之间又有多大的差距呢?
死者有没有可能在他们的世界里说他们本是活着而世间的芸芸众生则是死的呢?
死,是不是进入了生命的更高一个层次呢?
二哥产生一种他原先从未产生过的痛苦,这便是对生命的困惑和迷茫而导致的无法解脱的痛苦。
"
比起七哥向死而生的顽强,二哥是敏感而软弱的。
比起父母的无知无惧的粗俗,二哥是高尚而真诚的。
二哥也许不是《风景》中最具悲剧色彩的人物,但是他却是最能给予我温暖的人,同时也是最让我痛惜的人。
他美丽,善良,有思想,心怀希望,更重要的是,他理解什么是爱。
当奄奄一息的七哥依偎在他温暖的臂膀的时候,当一袭白裙的杨朗在月光下独白的时候,当命若游斯的自己在喃喃自语“不是死,是爱!
”的时候,他体会到的爱交织着灼人的伤。
爱让他的世界绽放出最美好的期待,可是他不明白“爱”字并不是能对付一切的挡箭牌,它是个巨大的重量,牵着人悠悠地往下坠。
杨朗的一句“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让他明白自己的爱,用死亡来祭奠爱,就成为他生命的全部。
二哥对父亲反抗过,同命运抗争过,可是自己的力量终究不过是风中之烛,在残酷的现实风雨中注定要被湮灭。
“这回是谁紧紧抓住你的?
猜——”
“死。
”我回答。
“……不是死,是爱!
”
“不是死,是爱!
”——二哥死前留给世界的遗嘱。
像是一首诀别诗,是他的一缕亡魂依绕不去还在凭吊往日繁华。
博尔赫斯说,当一个人永远地离开了他的所爱的世界,就好象水消失在水中一样。
二哥安静地死去了,没有悲剧渲染出的华丽氛围,有的只是水滴消失在河流中的平静与安详。
什么是生?
什么是死?
什么是善良?
什么是残酷?
有时候仅仅是一线之隔。
河南棚子里那些被贫困束缚的生命,比如父亲与母亲,活得那样窘迫与卑贱,而他们自己却毫无知觉,甚至依然旁若无人地自赏自足。
在人的精神领域里,我想,他们确乎已经死了。
因为对人生悲剧的漠视,永远比悲剧本身更沉痛。
"七哥说,当你把这个世界的一切连同这个世界本身都看得一钱不值时,你才会觉得自己活到这会儿才活出点滋味来,你才能天马行空般在人生路上洒脱地走个来回。
"
"七哥说,生命如同树叶,来去匆匆。
春日里的萌芽就是为了秋天里的飘落。
殊路却同归,又何必在乎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营养而让自己肥绿肥绿的呢?
"
七哥像一只带翼的陀螺,独自旋转,却划破了别人的手掌。
他的生存哲学告诉他,一切都是虚空,痛苦与伤害不足挂齿,人生的悲剧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场喧哗与骚动罢了。
只有一个支点的陀螺,靠什么站立?
理想?
信念?
追求?
种种涂有亮丽色彩的美丽字眼是不属于七哥的。
原本毫无能力的,只有歪歪倒在一边的陀螺,为什么那样急速地旋转?
不错,是抽打的力量。
在拥挤而粗鄙的河南棚子里,到处都是暴力、庸俗、肮脏与丑恶,理想被践踏,人情被冰封,父亲的暴打,母亲的漠视,姐姐的毒笑,够够的逝去……这些凝成一股鞭笞的力量,抽痛七哥的灵魂,却也使他生存欲望更加强烈,于是就有了不择手段地飞速“旋转”,向死而生。
他成功了。
青云直上,衣官楚楚。
不再是蜷缩在十三平米棚屋板床下面那只低贱的“丧家之狗”,成功了,引得人人顶礼膜拜。
而代价是青春,肉体与灵魂。
他成功了?
还是更进一步走向死亡?
还是《风景》中挥之不去的神秘感让我思考而得不出答案?
那通向永恒的孤独、死亡和人性不可知的深处,就是《风景》的魅力所在吧。
后记
《风景》是近来给我震撼很大的一部作品,或许正是因为感慨太繁多。
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上面的一些文字是我在做课件的时候没有深入展开的内容。
大家可以把两者结合起来看,就大约是《风景》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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