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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经济的竞争力发展困境及其出路
俄罗斯经济的竞争力、发展困境及其出路
刘军梅、刘志扬
【内容提要】自从俄罗斯和部分东欧国家开始向市场经济过渡以来,市场经济越来越体现出全球化的特征。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摆在俄罗斯面前的任务是尽快地融入世界经济。
尽管与苏联时期的经济封闭、人员和商品甚至在社会主义阵营间的流动都要受到一定限制相比,俄罗斯经济当前的对外开放程度显然要高得多,但融入世界经济对其而言仍然任重道远。
它所面临的实质问题并不是简单地“融入”世界经济,而是以怎样的身份来参与经济全球化,是作为发达国家的原材料附庸国、各国产品的倾销市场、一个没有支付能力的债务人?
还是作为经济全球化中一个平等、积极发展的成员?
本文欲通过分析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与竞争力及其与世界经济的互动程度,总结出俄罗斯在21世纪的经济全球化中所遭遇的困境,并指出可能的出路和发展方向。
【关键词】俄罗斯经济全球化经济竞争力
【作者简介】刘军梅,1972年生,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副教授(上海200433);刘志扬,1971年生,黑龙江省水利水电勘测设计研究院。
(哈尔滨150080)”
20世纪世界发生的最重大的两个事件都与俄罗斯有着直接的联系,一是社会主义阵营的建立,二是社会主义阵营的解体。
而世界经济随着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也迎来了汹涌澎湃的全球化浪潮,世界经济格局随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美国创造了新经济的神话,日本经历了“失去的十年”,中国以7%~9%的年均经济增速“和平崛起”,印度在证明着自己的实力,欧盟则在“欧元”和“东扩”中忙忙碌碌……。
与此同时,俄罗斯在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试验失败之后,又开始进行经济转型的试验。
与所有其他国家一样,俄罗斯面临着尽快融人世界经济的任务。
虽然今天的俄罗斯经济与苏联时期比起来已经开放了许多,但它所面临的实质问题并不是简单地“融入”世界经济,而是以怎样的身份来参与经济全球化,是作为发达国家的原材料附庸国、各国产品的倾销市场、一个没有支付能力的债务人?
还是作为经济全球化中一个平等、积极发展的成员?
本文欲通过分析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与竞争力及其与世界经济的互动程度,总结出俄罗斯当前在经济全球化中所遭遇的困境,并指出可能的出路和发展方向。
一俄罗斯在当前世界经济中的地位与竞争力
苏联曾经是世界第二经济大国。
作为苏联的主要继承人,俄罗斯虽仍被认为是传统意义上世界独一无二的资源大国,但自步入经济转轨以来,它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却突然下降了,在各类国际竞争力的排名中俄罗斯已被视为发展中国家的一员,并被冠以政治经济不稳定、投资环境不佳和经济活动高风险等大帽。
按照世界银行的统计资料,20世纪70年代末苏联在经济总量上位居世界第三,而如今俄罗斯GDP总量在世界的排名则一直在10名以外(见表1)。
表l 中、俄、印三国GDP总额的世界排名与人均GDP($)
排名/人均
2005
2004
2003
2002
中国
5
1352(1703)
6
1257
7
1056
16
966
印度
10
652
12
562
11
522
11
486
俄罗斯
13
4750(5300)
16
3015
16
2982
16
2403
作者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前景数据库资料整理。
1990年俄罗斯的GDP占世界GDP总值的5.5%,到1995年这一比例降至了3%,2004年又下降至2。
7%。
也就是说从1990~2000年10年间,俄罗斯占世界GDP的比重下降了近一半。
与此同时,世界经济则以年均3.15%的速度在增长[1]。
从1999年开始,得益于世界市场石油价格的上涨,俄罗斯保持了年均约6%的经济增速(见表2)。
表2 俄罗斯GDP占世界GDP的份额(以1996年为基价)
年 份
所占份额%
增长速度
1990
5.5
97.0
1995
3.0
95.9
1998
2.5
95.1
2000
2.6
108.3
2001
2.7
105.3
2003
2.7
105.7
2004
2.7
107.3
资料来源:
WorldEconOmkOutlOOk,1998—2005r.若从人均GDP的角度来做比较,1913年俄罗斯人均GDP相当于美国同期的28%,同样的指标在1950年和1990年分别为30%和31%[2],而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间,该指标降至了10%~14%。
2005年俄罗斯人均GDP相当于美国同期的13%。
我们还可以从国际竞争力的角度来分析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
在国际竞争力评价方面,世界经济论坛(WEF)和瑞士国际管理学院(1MD)是两家最权威的机构。
本来这两家机构最初是合作进行国际竞争力比较的,但后来由于研究方法上的分歧,二者分道扬镳,并从1996年开始分别出版各自的国际竞争力报告,即前者出版《全球竞争力报告(TheGlobalCompetitivenessReport,GCR)》,后者出版《世界竞争力年鉴(TheWorldCompetitivenessYearbook,WCY)》。
在评价体系上,瑞士国际管理学院更注重经济运行的统计数据,结合每年的问卷调查所获得的“软数据”进行综合分析[3]。
世界经济论坛则主要利用问卷调查的结果,同时使用一些较宏观的经济数据。
为此,笔者认为瑞士国际管理学院的竞争力排名更具客观性,故在本文中采用它的数据。
1994年俄罗斯首次列入世界各国经济竞争力分析报告,但按当时竞争力指数,它在世界其他国家中还排不上号。
1996年俄罗斯列人世界经济竞争力国家名单,在46个国家的名单中排名倒数第一,低于所有工业发达国家和新兴工业国家。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2000年(见表3)。
表3IMD“世界竞争力指数”(WCI)的排名
国家
2006
2005
2004
2003
2002
2001
2000
1999
1998
1997
1996
美国
1
1
1
1
1
1
1
1
1
1
1
新加坡
3
3
3
4
5
2
2
2
2
2
2
芬兰
10
6
8
3
2
3
3
3
5
4
15
日本
17
21
23
25
30
26
24
16
18
9
4
中国
19
31
24
29
31
33
30
29
24
27
26
德国
26
23
21
20
15
12
11
9
14
14
10
印度
29
39
34
50
42
41
39
39
41
41
38
法国
35
30
30
23
22
25
22
21
21
19
20
俄罗斯
54
54
50
54
43
45
47
47
46
46
46
波兰
58
57
57
55
45
47
38
44
45
43
43
国家总数
61
60
60
59
49
49
47
47
46
46
46
但在某些指标方面,俄罗斯的排名还是较为靠前的,例如在铁路长度同GDP的比例方面;在电话线容量的利用方面和在养老基金提成的份额方面;在通信和远程通信部门的就业人数方面;在居民的普通教育水平方面;在科研机构和组织的数量方面;在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人数方面等等。
20世纪90年代末,在世界经济竞争力的坐标系统中,科技潜力和人力资本依然是俄罗斯最强的方面,而国家在经济中的作用、企业管理制度和财政信贷领域则是俄罗斯经济最弱的方面[4]。
苏联虽未列人世界各国经济竞争力排行榜,但在20世纪80年代它也有许多优势,比如拥有相当大的燃料动力资源储备和矿物原料,其国内价格大大低于世界价格;科技潜力雄厚,居民普通教育水平高,劳动力技术熟练,劳动报酬水平相对较低;相对发达的运输系统和通信系统;国内市场潜力巨大等。
总而言之,历经15年经济转轨之后,在全球化的今天,俄罗斯的竞争优势相对于苏联时期已“风光不再”。
概括起来讲,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的比较优势或者竞争优势主要体现如下:
(一)资源极为丰富
俄罗斯占世界陆地面积的l/8,人口仅占世界的3%,各种资源的储藏量却占世界资源的22%~28%,其中石油、天然气和森林资源分别占世界资源总量的25%、40%和20%,水能资源、煤炭资源和矿产资源等也居世界前列[5]。
21世纪以来,俄罗斯的经济表现说明俄罗斯继承了其传统的能源领域的竞争优势,世界能源市场的高价位及欧盟对其供给的依赖性成就了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最为重要的竞争力。
(二)科技潜力很强
目前俄在物理学、一般化学和技术化学、电子、地理学、信息学、人体生物学、生物化学、人类生命活动基础领域的研究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在军工和宇航技术方面与美国并驾齐驱。
苏联时期其军工领域就积累了相当多的智力与资源潜力,如果俄罗斯能够对其进行现代化的改造,那么在未来它仍然会给俄罗斯带来强有力的竞争优势。
军工领域的发展就像火车头一样,能够带动很多民用领域的进步,能够促进高新技术在民用领域的推广,而武器的出口在给国家带来丰厚利润的同时,还可以巩固其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
此外,俄罗斯在世界航空航天领域的地位也是屈指可数的,到目前为止俄罗斯仍是航天大国,参与国际航天活动十分活跃,在高技术新式武器装备的研发和出口方面也在世界占据一席之地。
(三)基础设施良好
俄罗斯的城市基本上都是沿江而建、沿河而建,很多城市规模都很庞大,发展空间相当广阔。
交通、能源和通讯基础设施超前发展,直到今天俄罗斯在能源和交通等方面仍然不存在“瓶颈”制约。
铁路形成了以莫斯科为中心、西伯利亚地区和贝阿铁路横贯东西的放射状铁路网。
航空运输十分发达,20万人口以上城市几乎都能起降大型客机。
百万人口以上城市机场普遍具备国际机场运营能力。
(四)高素质且报酬相对低廉的人力资
本俄罗斯国民在经济、政治强烈的动荡中表现出的超常耐力说明其素质较高。
俄罗斯国民的受教育程度和专业培训程度深受发达国家的认可,只不过20世纪90年代以来,俄罗斯经历了人力资本大量流失,人力资本利用的效率问题迅速突出起来。
不过,在知识经济时代,由于法律法规不健全,激励机制不完善,使得企业创新水平和高新技术竞争力低下,所以俄罗斯的技术竞争力相对较弱。
俄罗斯对科研领域的投入以116亿美元在世界位居二十几名,而美国、日本、中国、德国分别以2820亿、1030亿、598亿和539亿位居世界前4位。
综上所述,可以说俄罗斯在21世纪是世界资源大国,而不能算是世界经济强国。
二俄罗斯经济与世界经济的互动
全球化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很早,但全球化浪潮的大规模兴起则是近十几年的事。
东欧剧变与苏联解体的直接后果是使得全球大部分国家的经济机制实现了统一,即以市场经济为主导,这客观上进一步推动了全球化的进程。
世界经济的全球化是反映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现阶段实际情况的一个客观的过程。
全球化过程一方面为全球经济体系的稳定与有效发展创造了良好机遇,同时也对其参与者在经营活动的标准化及产品与服务的技术含量和质量方面提出了更新更严格的要求。
当前,世界各国参与全球化的途径主要有3个,即国际贸易、国际金融和国际投资。
接下来,作者设想从这三个途径人手,尝试揭示俄罗斯经济在融人世界经济过程中所遭遇的问题。
(一)俄罗斯与全球贸易的互动情况对外贸易是俄罗斯参与世界经济全球化的重要途径之一,在20世纪90年代GDP衰退的背景下,俄罗斯却保持了相对较高的出口增速,出口部门成为了俄罗斯国民经济最为重要的部门,靠出出口额(10亿美元)其中对非独联体国家出口支撑了一系列工业部门的生存,同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会经济矛盾。
1.总体概况
经济转轨以来,俄罗斯对外贸易的发展不均衡。
但近年来,得益于世界石油市场的价格上涨,俄罗斯出口出现了直线上升的局面。
世界石油市场的大好行情对俄罗斯的出口增长起到了绝对的促进作用。
按照俄罗斯央行的数据,俄罗斯2005年出口石油的价格较上年增长了45.6%,达到了每桶50.4美元。
也因此2005年俄罗斯对外贸易总额达到了15年以来的最高峰,为3704亿美元,其中出口2453亿美元,占GDP比重的7.8%(见表4)。
与此同时,由于卢布升值而导致的国内消费需求的持续增长使俄罗斯进口也同样达到了15年以来的最高值,达1251亿美元,比上年增长了28.5%。
其中来自非独联体国家的进口占到了82,6%(见表5):
表4俄罗斯出口的发展历程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出口额(10亿美元)
89.7
86.9
74.4
75.6
105.0
101.9
107.2
135.4
183.2
245.3
其中对非独联体国家出口
71.1
67.8
58.7
63.6
90.8
86.6
91.0
113.9
152.9
211.6
价格指数
108.6
98.1
84.2
92.1
128.2
128.2
86.0
113.4
122.7
126.9
表5俄罗斯进口的发展历程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进口额(10亿美元)
68.1
72.0
58.0
39.5
44.9
53.8
60.5
76.1
97.4
125.1
其中从非独联体国家进口
47.3
53.4
43.7
29.2
31.4
40.3
48.2
60.1
76.4
103.3
价格指数
100.2
94.8
92
82.1
86.7
94.3
93.4
98.7
106.1
106.5
总体而言,俄罗斯对外进出口贸易额的持续增长说明其通过国际贸易途径与全球化互动的程度在逐步加深,2005年俄罗斯对外贸易的依存度达到了48%,而中国近70%,美国为22%。
2.俄罗斯对外贸易中存在的问题
(1)出口结构不合理。
俄罗斯的出口商品主要有石油、天然气、电力、煤、机器设备、黑色金属等,从传统意义上来讲,俄罗斯的出口商品结构具有原料倾向,并且一直没有能够改善,.燃料能源产品的出口占俄罗斯出口总额的比重已经连续几年呈上升态势(见图3),2005年这一指标达到了61%(2004年为59.9%),以至于国内外经济学家预测俄罗斯经济进程的时候,往往会把国际市场上石油价格走势作为重要因素。
但是,这样的出口产品结构应该说是不合理的。
如果说在计划经济的条件下苏联的工业是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发展的,其工业制成品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力相对较弱,那么在经济转轨的初期,俄罗斯出口产品结构以原材料为主有一定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然而,我们都知道燃料能源部门的发展对经济转型和技术发展是没有好处的。
更何况,俄罗斯在这一部门的发展中也已经面临设备陈旧的问题。
因此,头枕石油的安稳日子不会长久,如果不思变革的话,俄罗斯很有可能会陷入“比较优势陷阱”[6],在国际分工中的边缘化趋势将不可避免,使出口的增长后劲受到挑战,使国民经济深受燃料能源世界市场行情波动的影响。
(2)贸易收支与世界石油市场的相关性持续上升。
当前,俄罗斯贸易收支的平衡越来越取决于石油和其他主要出口商品的世界市场价格的走势。
表62000—2005年来自石油及其制品的收益(10亿美元)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截止到11月)
来自石油
及其主要
制品的
出口收益
34.9
33.4
38.7
51.1
74.6
101.7
资料来源:
俄罗斯统计局。
从表6的数据可以看出,俄罗斯出口收入随着石油价格的上涨而增多,说明其贸易收支与石油的世界市场价格的相关性不断增高。
这对于俄罗斯经济的稳定和可持续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综上所述,目前俄罗斯在国际贸易体系中的地位主要体现在能源产业优势方面,可以说,俄罗斯经济融人全球化,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其幸运的石油能源和矿产的富余禀赋。
(二)俄罗斯与国际金融市场的互动
俄罗斯与国际金融市场的互动也是其参与全球化的重要途径之一。
作为经济转轨国家,俄罗斯在通过国际金融市场与全球化互动获得好处的同时,也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在市场经济转轨之初俄罗斯就开始尝试金融自由化,部分领域对国际金融市场开放,这一过程使俄罗斯获得了从国际金融市场融资的机会,并且得以借鉴国外经验发展国内金融体系,但与此同时也遭受了类似1998年金融危机的残酷考验。
21世纪以来,随着宏观经济状况的逐步好转,俄罗斯在国际评级机构中的主权信用评级有所提升,加强了外国战略投资者的投资信心。
同时,俄罗斯企业也积极在国际金融市场融资,成绩斐然。
卢布的自由兑换也进一步推动了俄罗斯金融改革。
1.俄罗斯在国际权威投资机构评级中的变化
没有国际战略投资者的参与会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影响俄罗斯资本化的实质性增长,而能够参与战略投资评级对俄罗斯而言应该是打开了对美国和欧盟保守投资者的通道。
2003年10月8日,俄罗斯获得了历史上首个由国际权威评级机构穆迪评定的外债投资级评级,达到了最低的投资等级。
截至2005年1月31日,俄罗斯得到了来自三大国际评级机构的长期外汇债务评级(见表7),这意味着外国资本已经可以放心进入俄罗斯市场。
表72003~2005年俄罗斯主权信用评级
Moody's(穆迪投资评级)
StandardSLPoor's(标准普尔)
FitchRatings(惠誉国际评级)
日期
长期外汇债务评级
日期
外汇债务评级
本币债务评级
日期
长期外汇债务评级
03.10.8
Baa3
05.01.3l
BBB--
BBB
04.11.18
BBB--
资料来源:
根据WWW.standardandpoor“s.ru;WWW,fitch.ru;WWW.moody”s.ru.资料整理而得。
随着俄罗斯长期外汇债务评级的提升(见图5),国内外金融市场对俄罗斯证券的需求也在增长。
这将降低俄罗斯政府的借款成本,有助于俄罗斯公司在国际资本市场上以更低的成本融资。
2.俄罗斯企业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首次公开募股(1PO)情况
自2002年卢克石油公司(Lukoil)在伦敦证交所公开募股以来,俄罗斯企业的公开募股正在呈现爆炸性的增长。
2004年,俄罗斯企业的公开募股规模累计只有8亿美元;2005年,伦敦股市出现俄罗斯企业的上市热潮,共有6家俄罗斯公司在伦敦证交所首次公开上市,融资总规模达51亿美元,激增了525%。
2006年7月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通过首次公开募股筹集104亿美元资金。
其规模排名世界第五和俄罗斯之首。
德意志银行已经买人了总部位于莫斯科的投资银行一俄罗斯联合金融集团40%的股权;而美林和高盛也都在寻求在俄罗斯进行更多的扩张。
国际金融市场的融资推动了俄罗斯国内资本市场的形成、发展和成熟。
资料表明,在俄罗斯外资构成比例中,2005年股票和其他有价证券的比例为1.7%,这一数量虽微不足道,但它在俄罗斯证券市场所发挥的边际推动作用却不能低估,特别是外资基金在管理制度、金融产品服务种类和投资技巧等方面都拥有俄罗斯当地金融投资者不能比拟的优势,他们参与俄罗斯金融市场的投资运作,客观上推动了俄罗斯金融市场体系的发展和完善。
3.卢布的可自由兑换
1998年,由于经济长期衰退和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社会经济矛盾不断突出,俄罗斯最终陷入了金融危机,债市停止交易,股市大幅下跌,物价急剧上涨;外资大量撤走,居民提存和挤兑,银行系统几近瘫痪;卢布急剧贬值。
当年8月,俄罗斯政府宣布无力偿还外债。
这场危机使长期衰退的俄罗斯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经济危机后,卢布自由兑换被终止。
近年来国际油价的上涨,让俄罗斯这个世界第二大石油输出国的国库迅速充盈,使俄罗斯财政预算平衡,外国投资超过资金流出,卢布走势平稳,国内宏观经济形势稳定。
有数据显示,俄罗斯外汇储备2005年已经高达1822亿美元,比1998年整整多出了1700亿美元。
截至2006年6月23日,俄罗斯外汇储备达2470亿美元(见图6,其中2006年数据截至6月23日)。
俄罗斯政府相信,以这样的黄金外汇储备实力来保障卢布的可自由兑换是绰绰有余的。
同时清偿能力的增强为卢布自由兑换时可能发生的货币投机风潮、突发性贸易支付冲击和国际收支短期失衡提供了有力的金融支持。
同时,在石油和天然气在世界出口市场上的份额分别达15.2%和25.8%的背景之下,俄罗斯只需通过奉行“石油卢布”政策,就能轻而易举地保障国际金融市场对卢布源源不断的货币需求,这为卢布自由兑换带来了心理优势。
2006年6月29日,俄政府通过了联邦《外汇调节和外汇监督法》修正案草案。
该草案取消了对资本流动的所有限制,包括有关俄出口商必须向指定银行出售外汇以及对自然人向国外账户汇款超过15万美元实施限制的规定。
自7月1日开始,卢布成为可自由兑换货币。
这项较原计划整整提前了半年的金融改革引起了国际市场的高度关注。
卢布的完全自由兑换说明俄罗斯融人金融全球化的程度进一步加深,对俄罗斯而言这是一把双刃剑。
在原油价格居于高位的支持下,卢布吸引力将会增大;但另一方面,卢布走势将与全球油价的走势密切挂钩。
如果国际油价继续保持在较高水平上,卢布将继续升值;如果油价急剧下滑,卢布汇率将随之大幅下挫,导致俄罗斯经济陷入危险。
而且,卢布的可自由兑换会直接导致大量对冲基金进入市场,这其中的风险也不言而喻。
至于卢布未来能否成为国际外汇储备货币之一或国际贸易结算工具,俄罗斯中央银行官员坎布罗夫表示,卢布现在还不能取代美元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货币,需要经过若干年的打造才能在世界金融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因此,卢布走向世界货币之路仍将是漫长而艰辛的。
(三)俄罗斯的招商引资与资本外逃
俄罗斯与经济全球化互动的第三条途径是国际投资。
从这一角度来看,一方面俄罗斯对外部资本存在十分强烈的需求,但另一方面,俄罗斯也以“资本外逃”的形式对世界经济进行着投资。
从资本外逃的角度来看,俄罗斯1992—1997年的资本外逃数额达1650亿美元,堪称世界经济的输血者。
与此同时,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每年都有近30万的科学工作者移居国外,智力资本的流失也给俄罗斯造成了近450亿美元的损失。
近3年来情况有所改善,2005年俄罗斯吸引海外私人资本的数量自苏联解体后首次超过其资本外逃数量,净流人私人资本为3亿美元,虽然还不到GDP的0.1%,但这是很不错的开端。
从招商引资的角度来看,截至2005年年底,俄罗斯吸引的国外投资总额达536.51亿美元[7])其在世界投资吸引力排名榜中的位次也从2001年的第32位上升到2005年的第6位(2002年第17位,2003年第11位,2004年第8位)。
这种积极结果不仅改写了俄罗斯多年外资进入持续低迷和被动的局面,同时也为俄国内经济的进一步加速增长积蓄了十分充足的后续力量。
数据显示,外资主要流向了食品、机械制造、化学工业和商贸网络,而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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