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厓山之后再无中国
厓山之后,再无中国(转)
近几年国人对于传统意识的觉醒与回归是一件颇为值得庆祝的事情。
当然这种回归的心态并不是突然爆发并普及开来,而是与任何一种民族情绪一样经历了一个从出
现到检验,从检验到批判,从批判到权衡,从权衡到接受的过程。
从近代视角来看,中华民族对于传统的固守早在虎门炮击的轰隆声中开始;从现在角度来看,这份
固守更是演变为了一种意识,一种坚守自有文化以渴望回归昔日固有的平和宁静生活的意识。
然而自我文化如何定义、传统如何诠释、昔日宁静生活是怎样的一种模
式之类的问题却长时间地在一番又一番“复兴文明”的口号下淡出人们的视线。
之前提到过“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是天朝传统的真实写照,诚然一代又一代的国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实现着自我力量的积聚与自我道德的修为。
可无论是自强还是
载物,这个过程实质是人社会生存的发展经过,这个社会可以是一个社区、一个村落、一个小镇、一个城市——实质是文化意识,而非国家意识。
我承认中华文化具
有极大的包容力——用物质条件吸收下层民众,用精神意识吸收上层人士,这同时也是中华民族长期保持活力与凝聚力的关键所在。
然而文化的定义是可以跨越国界
的,而国家的定义却往往让世人在万里长城以内还是以外开始变得不确定。
所以,文化的回归必须伴随着国家意识的再次审视与接受——海外写毛笔字的吟诗作画的
多如牛毛,但彼此对于“国家”一词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文化与国家意识,在天朝历史的演变中可以看出,是相互咬合的一组齿轮:
文化强国家意识强时,则有国运
当头;文化弱而国家意识强的时候,则有镇南征西;文化强国家意识弱的时候,则有兼容并包;文化弱且国家意识弱的时候,则有我为鱼肉。
这个组合明显地告诉我
们,文化与国家意识并强的时候,才是一个盛世的真实到来。
那么文化究竟应当是怎样的文化,国家意识又应当为怎样的意识?
文化固然是与时俱进的,但是她的精髓来自与她的传统,所以自强、厚德两大元素应当视作精华所
在;国家意识是伴随着文化普及带来的认同感而得到出现的,但文化凝聚不代表力量凝聚,因此国家意识更需要一种更为普遍的、深刻的、自发的情绪得到阐述与发
扬。
这种情绪可以是众志成城抵御外族侵略,也可以是上下一心共同完成某项建设;它可以是长期存在,亦可以短期普及;它可以长时间不为人所深究,也可以伴随
着文化的精髓始终流淌在天朝人的血液里面。
一切依形势二字而定。
不同形势造就不同情绪,不同情绪均阐述并发扬国家意识,这就使得一个国家得以稳定存在的理由。
但稳定存在是为国民服务的,广义来讲是为文化的普及与加强服
务的。
自明清两代始,政局的稳定往往为内忧外患所扰——更大程度上是内忧,这种局面下文化的普及加强成为空谈,老百姓继承下来的自强、厚德的精神也就在国
势的反复中趋向于自保、自守与自闭,与之伴随的是排外、排异与排他。
愈是如此,国民性情愈是倾向于所谓的“小市民”品格,这也就是为什么长期以来天朝人背
负上刻有“内斗”、“耍心眼”、“互相看不起”的西绪福斯之石了。
寻根溯源,我认为是一场失败,一场天朝整体上倒在外族铁蹄下的失败——这便是宋元(蒙)战争。
汉唐遗风的盛世精神已经不存,宋代独有的文治又使得军事部署
上的去集团化加剧,伴随着外族渐渐占据北方掌握先机的过程,一个辉煌一时的时代自此走向陨落。
更可悲的是,在爱国志士血溅疆场、人民奋死抵抗多年之后,一
个文明包容、体贴、关怀的品格消失了,代之以得过且过的国民性情,这一点,明清民共四代以来一直如此。
正所谓“厓山之后,再无中国”,现在的天朝人呼唤着
回归传统、呐喊着爱国爱家,精神之高涨行为之可嘉大可不表,单说说这现象,与20年前的_____、10年前的_____是何其相似。
人在集体中智商会变
零,群体意识究竟带给我们释放精力的机会,还是再次加强文化内涵以及国家意识,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厓山一战过去了700余年,祖先的船只在海湾下烂着,祖
先的遗训在阳光雨露下飘着,中华民族的性情已经变了很多,这种改变究竟是继续下去还是寻求转机,这种性情究竟能让文明复兴多少国家意识加强多少,问题悬而
未决,一切还是看形势而定罢。
转帖“厓山恨”一篇,向原作者致敬。
厓山恨
第一章厓山决战震古今
公元1279年,宋朝与元朝在广东新会厓门打了一场震古铄今的大海战——宋元厓门海战,交战的双方共投入20多万人,1600多艘战船,1000多艘民
船,历时23天。
战争最后以元军胜利、宋军失败、南宋王朝覆没而告终。
这场海战参战人数之众、出动船只之多、战斗时间之长、对外震动之大,在中国历史上是
罕见的,有人将它与唐朝北春江海战、明朝郑成功收复台湾海战、清朝甲午海战并称为中国历史上的“四大海战”。
它是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之一。
宋与元的战争旷日持久,从1234年至1279年,共历时45年。
宋元厓门海战只是整个宋元战争的最后一役,也是宋朝覆亡的一战。
宋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朝代,经济文化较为发达,其统治时间也最长,共18个皇帝,历经320年,其中南宋9帝,153年。
公元960年,宋太祖赵匡胤
发动“陈桥兵变”,夺取了后周政权,建立了宋朝,历史上称为北宋。
到1127年,女真族进入汴京,建立金政权,宋朝迁都临安(今杭州),称为南宋。
由于偏
安江南的赵宋王朝昏庸,朝廷中秦桧、贾似道等奸臣胡作非为,宋朝日益衰败,国力逐渐枯竭,社会越加动荡。
正当中原地区的宋、金对峙,纷争不已的时候,北方
的蒙古族崛起。
1206年,成吉思汗统一了蒙古各部,建立了蒙古政权,并进行武力征服全国。
1234年灭金后,立即发动了长达45年之久的灭宋战争。
1235-1250年,蒙古军队分路进攻南宋,双方形成对峙局面。
1251年蒙哥即位为汗(可汗,蒙古族最高统治者的称号),并对南宋发动大规模进
攻。
其弟忽必烈(1215-1294年)勇猛残酷,控制了众多地区,形成了对宋朝的包围形势。
蒙古军队到处劫掠,声势凶猛,受到南宋军民痛击。
1259
年,蒙哥在合州钓鱼城下中流矢死于军中。
忽必烈于1260年夺得汗位,之后又经短短的几年准备,继续进攻南宋,并于1271年迁都燕京(今北京市),建国
号为“元”。
1273年,元军占襄、樊后,以伯颜为元帅,分水陆两路大举东下。
1276年3月攻陷临安,虏去宋皇太后全氏、德佑皇帝赵显,百官降元。
逃离的宋宗室和一批文臣武将仍不屈地抗元。
德佑二年(1276)正月,益王赵昰(音是shì)和母亲杨淑妃、异母弟广王赵昺(音丙bǐng),出临安
到永嘉(今浙江温州),后转至福建的福州。
五月初一,陈宜中、陆秀夫、张世杰等在福州拥戴8岁的益王昰即位,改元景炎,册封杨贵妃为皇太妃,同听政,进封
弟昺为卫王,以陈宜中为左丞相兼枢密使、都督各路军马,陈文龙、刘黼参知政事,张世杰为枢密副使,陆秀夫为直学士,苏刘义主管殿前司,文天祥任右丞相,后
改授枢密使,都督各路军马。
景炎元年(1276)11月,元军追逼二王,宋末行朝转入海上,跟随有正军17万,民军30多万,其中淮军1万,走经泉州、厦
门,驻广东潮阳今汕头南澳岛;12月驻惠州甲子门(今陆丰甲子港,因海旁有石60,巧合60甲子之数得名);景炎二年(1277)2月,经宝安大鹏湾,至
梅蔚山(今香港大屿山梅窝);4月,驻香港九龙的官富场(盐场,今宋皇台一带);6月至古塔,9月至浅湾(今香港荃湾)。
11月张世杰奉宋主至秀山(又名
虎头山,俗号虎头门,即今东莞虎门),陈宜中跑去占城(今越南中南部)借兵;12月到井澳(又名仙女澳,今珠海市横琴岛深井湾),因这时出奇地在冬季台风
大作,兵士死亡四五成,帝昰也坠海吓成疾病。
元将刘深发兵突袭,张世杰的前锋拼命阻挡,在风向逆转、宋军处上流的形势下纵火反攻,大败刘深水军,并移师谢
女峡(在今珠海市南水)稍作休补,其时已是景炎三年(1278)正月。
宋行朝接着到七星洋(又作七洲洋),派兵攻打雷州不下,计划转去占城也没有结果。
2
月,这个海上王国在湛江市南面海中的硇(náo)洲岛(旧名大奚山)驻扎。
4月15日,10岁的帝昰(1269-1278年)在硇洲病逝,封号为端宗。
两天后,即17日,在灵柩前拥立7岁的卫王赵昺继帝位,发布《祥兴皇帝登
位宝诏》。
21日举行登位仪式,陆秀夫为丞相,主持政务;张世杰为太傅,主要护驾;文天祥为少保,在外发展军事,三根支柱苦苦支撑大局。
五月初一,改元祥
兴;初三升硇洲为翔龙县。
张世杰感到硇洲只是小岛,如作为复兴基地,进不足攻,退不足守,其时已粮尽难以补给。
同时,雷州、高州失守,硇洲已不安稳。
六
月,帝昺徙居新会厓山(因文字规范问题今作厓山,下同),升广州为翔龙府。
在同月27日,元军以江东宣慰使张弘范为蒙古、汉军都元帅,李恒为副帅,率领蒙古军1000人、汉军步军4000人、汉军水军15000万人,共2万人,从扬州分水陆两道南下,张弘范从沿海攻福建,李恒由陆路攻江西,直指广东。
第二章万顷海山栖忠魂
1、形胜南海
厓山在新会南部,由于700多年来珠江三角洲沙田形成速度很快,今已与陆地相连,但当年还是处在新会县城以南40公里的大海中一个较大海岛,行朝到来之
前,宋军就在这里驻军戍守,设置兵营称“厓山寨”。
其时,会城南临大海,海岸线约在今振兴路附近。
往南约8公里海中,《宋史》记载有东猊洲、西猊洲,即明
清的猊子、东猊、长猊、马鞍猊、鼠猊,今天为茶坑、天马、天禄等村。
沿海面再往南是厓山。
从梁启超1902年写的《三十自述》可知,直至19世纪末,他的
家乡猊子(茶坑)还是海中岛屿。
宋末银洲湖还未形成,今天的今古洲、双水东部和北部,睦洲、三江、古井、沙堆的大部分地区其时是海面。
明代黄淳等重修《厓
山志》记载:
“厓山在新会大海中,非舟楫莫能至。
”它与汤瓶(古兜)山的汤瓶咀相对峙,就如两边门一样,之外是汪洋,一望无际,“有气吞六合之奇”,所以
称之为厓门。
此地是潮汐出入之处、出海之门,进可攻,退可守。
厓门内为天然良港,可以藏大舟船。
厓门之外有大虎、二虎、三虎“三虎洲”,其东大小螺珠、二
厓山石、白浪堆诸岛;台山的上川岛东南有乌猪洲,以东为乌猪洋。
因此,据此可控制厓山海而至乌猪洋一带,地理形势十分重要。
清初屈大均的《广东新语》比喻
为“南海之咽喉”。
据说建国后一位国家领导人登上厓山望崖楼的位置,远眺周围形势一目了然,感叹古代军事家的才能,懂得选择这样一个地方驻兵,“张公世杰
以为天险可扼”的记载多见于典籍。
文天祥也说“世杰以为形胜安之”。
行朝于六月初七日从硇洲始发,23日来到厓山。
宋军一到后,就调派人力入山伐木,在西边山麓临时建造行宫30间,其中行宫正殿为“慈元殿”,在今官冲
(涌)村,是杨太后居住的地方。
宫外设立行朝草市,建军屋3000间,让文武百官得以安顿。
其时除逃走和死亡外,还有官、民、兵20余万,屯兵分守厓山及
周围,大部分安住在舟船内。
所需粮食资给从粤西和琼州等“海外四州”取办。
又组织工匠造战船,制器械,直至十月才结束,军需准备较足。
同时,步兵、水师加
紧操练,随时准备迎敌。
行朝还紧急号令各省州府,招各地宋室、士官、义民领兵勤王。
朝廷官员进行了调整,八月十八日,封少傅张世杰越国公,封在外作战的右
丞相文天祥少保、信国公,以姚良臣为右丞相,夏士林参政知事,王德同知枢密院事,张德殿前都检点。
陆秀夫内筹军旅,外调工匠,虽然在颠沛流离之时,还书写
和劝讲四书《大学》章句。
端宗的后事也作了处理。
帝昰的遗体原于五月运往香山(今中山市)马南宝家,八月再运到厓山,九月初一葬于厓山永福陵,以观文殿大
学士曾渊子任山陵使。
厓山成为南宋流亡朝廷的最后一个根据地,是驻跸最久的一站,共9个月时间。
后来张世杰并未充分利用这里的优势,却在崖海中结船阵水寨,还焚烧了行朝草市,最终丧失了有利战机。
宋军水师较强,本应乘时而动,派战船扼住海口,趁
元军船队一到未稳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当张弘范从潮阳港出海到达甲子门时,厓山就收到报告了。
有人向张世杰提议:
“如果元军以战船塞住厓门出海口,那么宋军
就不能进退。
应先占据这个地方迎敌!
幸而取胜,是国家的福气;不胜,还可以往西逃。
”但是,张世杰担心久在海中流亡,士卒离心,认为“动则必散”,回答
说:
“频年航海,何时才能结束?
今天定要与元军决个胜负。
”于是孤注一掷,作了死的打算,将士们已感觉到处境的危险。
由于他指挥的失策,导致宋军失去厓山
根据地,最终全军迅速覆没。
现代也有观点认为,厓山并非天险,无险可依。
这是未有从当时的地理环境去分析罢了,很多人误将厓山祠所在的小山(狭义厓山,有史籍呼“厓山之西山”)
当为历史上所指的整个厓山岛,而这个小山从位置、大小、地形地貌都不可能与汤瓶(古兜)咀山相对峙成厓门的,也不可能容纳20多万军民。
《厓山志》记载的
原文是:
“周八十余里,延二十八里,袤三十四里。
”即古井、沙堆镇除了后来冲积成陆部分以外的全部地方。
对行朝为什么驻军在此还有其他观点。
有认为这里地近翔龙府广州,易于号令天下,又利于舟船退却;有认为仅是一种偶然性;也有认为这里似赵宋皇族发家的
风水地“犀牛望月”形制,行朝期望在此可以东山再起。
也有记载说,当年宋太祖曾问能卜未来事的陈希夷,回答谶语:
“一汴二杭三闽四广”,又答:
“逢崖则
止。
”明显是说赵宋朝廷从汴京(今河南开封),败迁到杭州(临安),再退到福建(闽),后缩到广东,厓山是最后归宿。
2、战略失误
景炎三年(1278)六月,当宋帝昺驻跸厓山,张弘范、李恒水陆两路大军直扑江西、福建、广东之时,元军已占领了全国绝大部分的疆土,从全局形势来看
占有绝对优势,而宋朝节节败退,逃到厓山,孤驻一隅。
这时宋方尚据有广州、琼州、合州等重要战略城市和一些零散地区。
七月,宋湖南制置司张烈良及提刑刘应
龙,起兵以呼应厓山、雷州、琼州、全州、永州,潭属县的民众周隆、贺十二等也纷纷响应,大者数万人,小者不下数千,但很快就被元军消灭。
海南岛琼州安抚赵
与珞及冉安国、黄之杰等率兵抵抗于白沙口,相约誓死固守,但久望援兵不到,其控制下的南宁、万安、吉阳等州县及八蕃、罗甸等少数民族地区归附了元军,赵与
珞坚守至十一月被州民捉住献降。
十月,张弘范以水军从水路攻漳、潮、惠三州,李恒以步骑兵由梅岭入广东。
闰十一月,宋将王道夫、凌震也抵挡不住李恒的步骑
兵,英德、清远战败,广州失陷。
十二月,王道夫反攻广州时兵败被捕。
凌震再攻广州亦败,在茭塘又败,退到厓山与翟国秀军会合。
抗元主力文天祥先前在江西、
福建等地组织抗元,打了几次胜仗,收复了一些州县,由于兵力悬殊,最后败退到广东。
十二月二十日,在广东海丰五坡岭吃午饭时,被张弘范的先锋、弟弟张弘正
率200轻骑紧追俘虏,至1279年正月,南宋在大陆上的最后一个重要据点合州,守将王立降元。
南宋于1276年临安失陷后,形势急转直下,到厓门海战前
夕,已时穷势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从厓门海战的局部地区形势来看,宋军却占有较大优势:
一、元军有水军和步骑兵,步骑兵非常骁勇,其时陆战几乎是所向披靡,但大多数不熟水性,而宋军的
水军是优势,官兵擅长于水上作战,南宋朝廷几年的流亡都由水军护驾,特别担当主力的江淮劲卒,水战英勇无比。
二、张弘范有战船500艘,李恒率领战船
120艘,而宋军拥有战船1000多艘,其中大船极多,不少还是巨大的海上楼船,此外还有勤王的渔船等民船1000多艘。
三、张弘范率元军水师2万,李恒
后续兵力不超过1万;而宋军在厓山及周边有军民20多万。
四、元军长途追击,而宋军经充分休整,能以逸待劳出击。
五、元军船工多数是福建、浙江水手,人心
向南宋,只要形势转变,他们会站到宋军方面来。
单从这场海战孤立来看,宋军是完全有可能打赢的,但南宋大势已去,人心浮动。
主帅张世杰虽是行伍出身,有丰富作战经验,但其指挥才能在张弘范、李恒之
下,而且心理上先输,作了死的打算。
对在外地作战、文武双全的文天祥要求来厓山入朝辅弼,张世杰以准备迎候去借兵的陈宜中丞相还朝的理由推托,不给予批
准。
张世杰的战略更是失算的,本来占据厓山天险,如扼住厓门口并主动出击,可以狠狠打击立足未稳的张弘范,这场海战的结果可能改写。
被元军押着到厓门观战
的文天祥,后来在狱中写了《文信国集杜诗》,作了这样的事后分析:
行朝有船千余艘,而且大船极多,而张元帅大小船才500艘,其中200艘因迷失航道久而
未到。
元军北方人,初登船呕吐晕浪,连拉弓射箭站起来也支持不住,又水道生疏,船工难掌握进退。
如果宋军趁他们初到未集结就迎头痛击,肯定取胜,可是,张
世杰却一味被动防守,指挥宋军用大铁索把“黄鹄”、“白鹞”等大小1000艘战船连结起来,像棋盘一样,作“一字阵”,东西向横跨崖海,锁住江面。
连环船
阵下碇(dìng,系船的石墩)海中,拴在奇石等海中巨石(被称为“锁江石”)。
由于战舰船尾高于船头,将船头向内,船尾向外,以便居高临下作战。
舰阵四
边筑起木栅楼棚,形成了一座庞大的水中城堡,由士卒披坚执锐防守,而且,宋方还自己焚烧掉厓山上的行朝草市,宋帝昺、杨太后和所有官员上船,绝了后路,似
乎要“置于死地而后生”。
他们于正月初一行“元会礼”,初九登船。
张世杰这就犯了海战的兵家大忌,行朝和军队十几万人在船上的物资补给量非同小可,单淡水
饮量每天都需要超过100吨,他这样做等于放弃了作战的机动力和后勤补给的能力,失去了机动灵活、进退自如的优势。
虽然,他早有准备,全部用泥涂了船舰,
缚长木杆顶拒敌人火船接近,没有像赤壁之战那样被“火烧连环船”,但在没有外部援军的情况下,消极防御,坐以待毙,造成宋军处处挨打的局面。
后人多评价他为人忠义而谋略不足。
文天祥当年也认为这样是“不可以攻人而专受攻”,“张世杰不合变,专守常法。
”
与宋军的“守势”恰恰相反,元军一直实行“攻势”,乘胜追剿,意在全歼,因而处处主动,着着先机。
第三章千里风涛奋战鼓
宋元厓门海战从祥兴二年(1279)正月十三日,张弘范率兵到达后,发起进攻开始算,至二月初六大战结束,历时23天。
张弘范统领大小战船500艘,兵力约2万人,从海面追剿宋行朝。
正月初二将文天祥带上战船,初六日才从潮阳港出发,至甲子门时,抓获宋军负责侦察(斥
候)的将领刘青、顾凯,盘问得知宋主在厓山。
初八日过官富场。
至十三日,张弘范率领300艘战船到达厓山,还有200艘因航行迷失方向,后来很多天才到达
集结。
张弘范一见宋军这个阵势就暗喜,不等9天后与李恒的水师会合,便率领自己的300只战船发起第一次进攻,厓门海战正式打响。
元军初到时由厓山北面(今虎坑水道及以南一带)进入,但水道较浅,张弘范的战船基本上是大海船,被滩淤搁着不能行驶,需等涨潮才能脱身。
于是,改从东
面绕过去,即经过今天的虎跳门水道,转到南面厓门海口进入,与宋军交锋。
元军水师作“长蛇阵”搏击宋军的“一字阵”,并悄悄地运载骑兵登入厓山宋行朝驻
地,烧掉宋宫室。
张弘范派遣乐总管在厓山上结营寨,想阻断宋军柴薪和淡水补给。
又命令乐总管从山上营寨用炮轰击宋帝舰,但远距离攻击难奏效,宋帝舰坚固不
可动。
宋军初时还有优势,派战将周文英日夜挑战十多次,但都被打败。
开战初期,张弘范缺少轻型快船,当发现宋军以“斗舰号”快船进行樵汲时也没有办法。
相
反,张世杰出动轻型船只攻击元军,曾获得过几次小胜。
而张弘范初期还碰到些麻烦事,元军中的部分蒙古将领非常拔扈,不听从指挥。
张弘范出征前担心汉人指挥
蒙古军无先例,但元帝忽必烈全权授命,并赏赐一把尚方宝剑,还说过:
“有不服从命令的,用它处置。
”他用军法将其中一名最厉害的元军将领处死,其他人再不
敢违抗命令了。
到正月下旬,元军增援的战船陆续到达厓山海面。
李恒也从广州领兵沿水路赶来,于十六日下船,廿二日到达厓山,元军力量大增。
李恒的“拔都”船(哨船)
比较小型,作战快速灵活,成功切断了宋军舰只通厓山的“樵汲路”,尽管宋军多轮遣兵抢夺,但都失败,彻底扼杀宋军的淡水和柴薪供给。
张弘范见有乌疍船千艘
从北面支援宋军,便笑着说,这是白白送死的。
在夜间派小船从西边偷偷地潜入到乌疍船队北面,逼其离岸,又以战船冲击。
乌疍船都是水上人家,不懂作战,宋军
又无法支援,进退两难,被攻杀无遗。
元军又缴了无数乌疍船,用来装满茅草,淋上膏油,顺北风冲向宋阵,想勾住宋舰纵火,企图一举烧毁宋军连环船阵。
但张世
杰事先已作好防备,战船外部用海泥涂擦,火烧不着,前哨的船还缚有长木杆,顶住纵火的船只无法靠近,又悬挂很多水筒用来灭火。
张弘范的火攻不能得逞,一时
也无可奈何,战斗处在相持不下状态。
元军改用攻心战和诱降计。
张世杰过去曾是张弘范父亲张柔手下的军士,其时外甥韩新还在元军中。
张弘范派韩新到宋营,要他以作万户府的经历劝舅父归
降。
对富贵荣华的引诱,张世杰不理不睬,意志坚定。
到第三次来劝降时已忍无可忍,用手指着韩新的鼻子怒骂:
“我知道投降可以苟全性命,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但人可以不顾节义吗?
”羞愧得韩新无地自容,悻悻而去。
张弘范又转到文天祥身上打主意,企图一箭双雕,既诱使文天祥归降,又利用文丞相在宋军中的威望,瓦
解宋军。
他派李恒劝文天祥修书给张世杰,促其早日归降。
但文天祥不写,并义正辞严地说:
“我无法拯救我的父母(指宋王朝),难道能教人背叛自己的父母
吗?
”一定要他写,就愤然拿起叫他修降书的纸笔,把被押在船上经过珠江口零丁洋时所作的诗歌,那首流芳人间的《七律·过零丁洋》写了出来:
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落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抛絮,
身世飘摇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充分表达了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张弘范看了只得苦笑而止,还称“好人好诗”。
张弘范接过诗中“照汗青”即记入史册的话题说:
“国亡了,您舍身为忠孝,
但谁为您记入史册?
”文天祥回答:
“商朝灭亡了,它的臣子夷齐宁可饿死也不食周朝的粮食,当为臣子的各尽忠心,哪里管他记还是不记!
”张弘范顿时肃然起
敬。
元军又在船上大声向宋方士民喊话,说你们的陈宜中丞相潜逃(指1277年十一月陈宜中到占城不返),文天祥丞相被俘,不投降还待何时!
负隅顽抗唯有死
路一条!
宋阵不受蛊惑,士民无人叛变,终日坚守不动,元军也无计可施。
在有深厚儒家忠君思想的忠臣义士面前,在凛凛民族正气面前,张弘范的攻心战和诱降计显得无能为力;浩然正气,使为元朝服务的张弘范等汉人也受到震动。
文天祥在一个月前五坡岭被俘时,元军要他拜张弘范,文天祥不屈,张弘范称他是忠义之人,并松缚,以待客人的礼貌对待。
这次,又使张弘范碰钉了。
然而,久经征战的张弘范,“文攻”虽不行,但“武攻”却高明得多,最后还是以军事取胜。
由于元军实行封锁,以战船封锁厓门出海口,又切断了宋军的“樵汲路”,宋营虽贮备了半年粮食,但只能吃干粮、饮咸海水,经十余日,官兵由部分直至全部
呕吐腹泻,战斗力大大减弱。
元军又不断袭击,尽管张世杰率领殿帅苏刘义、安抚方兴等将领日夜督战,但渐难应付下去。
二月初一,宋军统制陈宝被迫投降。
初二,都统张达率领快船夜袭北面元军大营,自身伤亡非常多,兵败而还。
此时,元军认为时机已到,要抓住有利战机,进
一步策划全面歼击。
初四,元军讨论进攻计划。
多个元将建议用炮攻,但张弘范怕打破舰阵会逼宋军冲出大洋逃散,难以完成在此全歼的任务,不好向上交差,主张
还是以船对船、面对面攻打。
李恒也认为,虽然已经围敌,但宋军可以随潮水上下进退,最适宜急攻,不然,对方可乘大风大潮逃遁,最后也不能成功,等于白费军
力。
于是,向宋营发起大规模的剿灭战,最后一场大决战激烈地展开。
第四章风号雨啸孤臣心
祥兴二年(1279)二月初五夜晚,元军誓师,战船起锚驶向宋阵前面列阵。
初六(公历3月19日)黎明,元军发起总攻了。
张弘范将元军水师分为四路包
围宋阵,李恒的一路负责北面及西北面;张弘正等几位将领分两路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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