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泽 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docx
- 文档编号:5933139
- 上传时间:2023-01-02
- 格式:DOCX
- 页数:7
- 大小:24.35KB
格拉泽 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docx
《格拉泽 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格拉泽 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docx(7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格拉泽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
美《外交》杂志发表格拉泽文章《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
》
2011年03月07日 来源:
参考资料第29393期
称中国崛起很可能是21世纪最重要的国际关系故事,但是现在仍不清楚这个故事是否能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更宏观的观点是,尽管中国崛起正在制造一些危险,但正在变化的权力分配并没有使美国和中国的重大利益不相容,潜在的若干危险并不能导致只能冒一场大国战争风险才能解决的大国利益冲突。
相反,美国保护一些次要利益的难度正在增加。
美国应当考虑逐步收回其对台湾的承诺,此举将消除美中两国间最明显、争议最大的爆发点,并为今后数十年的两国关系铺平道路。
如果美国能够适应新的国际形势,作出一些不合自己心意的让步并且不夸大危险,那一场大的冲突很可能避免。
【本刊讯】美国《外交》双月刊2011年3—4月号刊登乔治·华盛顿大学埃利奥特国际政治学院安全与冲突研究所主任、政治学和国际关系学教授查尔斯·格拉泽的一篇文章,题为《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
》,副题为《为什么现实主义不等于悲观主义》,全文如下:
中国的崛起将很可能是21世纪最重要的国际关系故事,但是现在仍然不清楚这个故事是否能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中国的上升会增加大国战争的几率么?
一个美中关系紧张的时代是否将和冷战一样危险?
或许更危险?
因为与苏联不同,中国将既是一个经济劲敌,也是一个地缘政治劲敌。
这些问题已经有众多专家来探讨,包括区域主义者、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
他们中的所有人都可以自称洞悉当前形势的某些方面。
但是,中国独一无二的特点、过去的行为以及经济发展轨迹对未来事态的推动作用或许最终不如许多人设想得那样重要———因为,一个国家成为超级大国后的行为,以及它和其他国家的行为是否会走向战争,既是由特殊因素决定的,也是由国际政治的普遍模式决定的。
关于什么情况下的权力交替会导致冲突这样比较宏观的问题恰恰是国际关系理论家的研究范畴,因此他们对这一讨论也有自己的见解。
到目前为止,在国际关系理论家内部有关中国的争论中,乐观的开明派与悲观的现实主义者的看法鲜明对立。
开明派主张,鉴于当前国际秩序是由经济开放度和政治开明度决定的,因此它能够平和地包容中国的崛起。
这种观点认为,美国和其他大国能够并且将明示,欢迎中国加入现有的秩序并在其中繁荣发展,而且中国很可能也会这么做,而不是挑起一场代价高昂又危险的战争来推翻现有体系并建立一种更合自己胃口的秩序。
相比之下,典型的现实主义观点是,未来将发生激烈竞争。
大多数现实主义者说,中国日益增强的实力将使它更大胆地追求自身利益,而这转而将促使美国和其他国家采取制衡做法。
这种循环将造成一种至少与美苏冷战僵局不相上下的局面,可能甚至会导致一场霸权争夺战。
拥护这种观点的人认为,中国最近在东中国海和南中国海上比过去强硬的主权要求,以及美国和印度之间日益亲密的关系这两个例子说明恣意妄为和制衡的循环已经开始。
但事实上,一种更微妙的现实主义观点为乐观情绪提供了依据。
中国的崛起未必像典型的现实主义主张所认为的那样竞争意味浓厚和有危险,连接近都谈不上,因为推动大国走向冲突的结构性力量将相对薄弱。
此外,的确存在的危险并不是国际体系中的概括性理论所预言的那些危险,而是源自东北亚所特有的次级冲突,国际体系中普遍的安全应当可以让美国和中国更容易处理这些冲突。
因此最后,中国崛起的结果将不那么取决于国际体系施加的压力,而是取决于美国和中国领导人能否把局势处理得好。
冲突并不能预先判定———如果美国能够适应新的国际条件,作出一些不合自己心意的让步并且不夸大危险,那一场大的冲突很可能可以避免。
一种良性的“安全两难”结构现实主义者用国际体系制造的压力和机会来解释国家的行动。
根据这种观点,你不必用国内因素来解释国际冲突,因为独立国家为了在一个失控的世界中维护自身安全的常规行为可能会导致战争。
当然,这并不是总会发生,而且寻求安全的国家最后怎么会走向战争事实上就是某种难解之谜,因为外界或许希望它们选择合作与和平。
谜题的答案就在于“安全两难”这一概念———在这种情形下,一个国家增强自身安全的努力会削弱另一个国家的安全感。
安全两难的严重程度部分取决于攻击和胁迫的难易程度。
当攻击相对容易时,一个国家的力量哪怕增强一点点,也将严重削弱其他国家的安全感,并激起恐惧和武装的螺旋形升级。
相比之下,当防御和威慑比较简单时,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变化未必会威胁到其他国家,国际体系中各国之间维持良好政治关系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安全两难的严重程度还取决于各国对彼此动机和目标的信心。
比如,如果一个国家认为它的对手仅仅是出于安全需求,而不是说一种企图支配该系统的内在渴望,那么它就不会为对手增强军力而感到担忧,也不会认为有必要“以牙还牙”,这样一来就防止了政治和军事紧张关系螺旋形升级。
安全两难发生变化的可能性对结构现实主义理论有着极大的影响,使其预测不像人们通常设想得那样一成不变。
当安全两难状况十分严重时,竞争的确将变得激烈,战争发生的可能性也更大。
这些是现实悲观主义预测的经典情形。
但是当安全两难状况比较温和时,一个结构现实主义者将认为,国际体系为克制与和平创造了机会。
此外,如果理解正确的话,安全两难意味着,当一个国家的对手感到更安全的话,它自身也会感到更安全———因为不安全感可以迫使一个对手采取竞争性和胁迫性的政策。
这种态势为克制和合作制造了动力。
如果能够让你的对手相信,你要的全部东西就是安全(而不是支配),那么你的对手或许自己就会放松下来。
所有这一切对理解中国崛起有什么意义呢?
在最宏观的层面,这带来了好消息。
当前的国际环境应当可以使美国和中国能够在不对彼此构成巨大威胁的情况下保护自身的重大利益。
核武器使大国能够比较容易地保持高度有效的威慑。
就算中国的国力在今后的某个时间大大超越美国,美国也仍将保有能够躲过中国的任何打击的核力量,并能够在报复中给对方造成巨大破坏。
与此同时,中国对美国本土发动大规模常规武器袭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美国和中国被宽广的太平洋阻隔,想跨越这道屏障发动打击将十分困难。
中国实力的任何可预见的增强都将不足以克服美国的这两个防御优势。
此外,中国也具备同样的防御优势。
尽管中国的军力目前远逊于美国,但中国很快就可以建立一支能满足其威慑需求的核力量了。
而且中国应该不会认为美国的大规模常规军力特别有威胁,因为美国大部分的部队、后勤和支持都远在太平洋的另一边。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极大地缓和了安全两难局面。
美国和中国都能够在当前保持高度安全,并在中国今后崛起为超级大国的任何潜在场景都如此。
这将使华盛顿和北京能够避免真正紧绷的地缘政治关系,从而反过来有助于确保安全两难状况维持缓和,并进而为合作创造便利。
比如,美国将可以选择超越用核力量应对中国现代化的做法。
这种克制将有助于使中国相信,美国不想威胁其安全———从而有助于阻止出现由核竞争引发的政治局面的螺旋形恶化。
可是,拿盟友们怎么办呢?
当然,上述分析忽略了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个关键特点———即美国与日本和韩国结成的重要安全同盟,以及美国在东北亚作出的其他安全承诺。
然而,尽管加入美国盟友的因素会让情形变得更加复杂,但它不会削弱对中国崛起所抱的整体乐观看法。
反过来,它提出了一个问题:
太平洋的区域同盟对美国安全来讲到底有多重要?
自冷战开始以来,美国对同盟所作的努力就一直相当稳定,但是中国的崛起应该会导致有关同盟的成本效益的新辩论。
所谓的新孤立主义者的看法与上面的路数类似———即美国只要利用其实力、地理位置和核武库就能高枕无忧。
他们的结论是,美国应当终结其在欧洲和亚洲的同盟,因为这些同盟并非必需,而且有风险。
他们发问说,如果美国能够通过威慑防止别国对其本土发动攻击,那么为什么要加入注定会使自己卷入遥远大陆上的大型战争的同盟呢?
要想保护亚洲盟友,美国或许必须卷入将使其与中国的政治关系紧绷的政治小冲突和军事竞争中。
简言之,新孤立主义者的看法是,中国崛起不会危及美国安全,但是维持美国当前的同盟会危及美国的安全。
相比之下,主张有选择参与———这是一种与现行美国政策类似的态度———的人说,他们的选择战略同样符合结构现实主义的宏观原则。
新孤立主义者希望美国从前沿撤回,以避免卷入一场地区冲突。
那些赞成选择性参与的人则主张,保持美国在欧洲和亚洲的同盟承诺是压根就不让冲突发生的最好办法。
因此,检视当前的美国同盟承诺与中国崛起到底会怎样互动就成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这与地区政策和更广泛的美国宏观战略都有关。
如果美国维持其关键同盟承诺———它很可能会这样,那它就将必须把威慑延伸到日本和韩国,届时它要面对规模大得多、实力也更强的中国常规部队。
在许多方面,这一挑战将与美国在冷战时期将其威慑延伸到西欧时所面临的挑战类似。
当时,两个超级大国都有强大的核报复能力,而苏联则被普遍视为有更胜一筹的、能够侵犯欧洲的常规力量。
当时,专家就美国军力是否足以阻止苏联对欧洲发起一场大规模常规打击展开辩论。
他们的分歧点在于,北约的灵活应对思想———即把大规模常规部队与大量的核力量结合起来———是否能让美国发出让人相信的、足以阻止苏联常规攻击的核威胁。
对美国是否甘愿让情势升级的怀疑反映出明显的危险性,即美国的升级做法将招致苏联的核报复。
尽管如此,这场辩论中占上风的主张是,美国的战略的确足以阻止苏联的常规打击,因为哪怕有一点点美国会采取核升级做法的可能性,苏联人都会冒承受不起的风险。
同样的逻辑应该也适用于将来的超级大国中国。
明确的同盟承诺、部署在前沿的常规力量以及可以在遭受打击后依然存活的大规模核力量,这三个因素加起来应该可以让美国阻止中国对日本或韩国发动打击。
美中之间相对良好的关系很可能可以增加人们对美国威慑的信心。
冷战时,那些担心美国无法将其威慑延伸到西欧的人认为,苏联是一个高度奉行修正主义的国家,它决意要从根本上颠覆现状并情愿在这一过程中冒巨大的风险。
几乎没有迹象表明中国有这种野心,因此现在延伸美国的威慑应当比冷战期间更容易。
而且就算中国意外地变成一个同样危险的国家,威慑将仍然可行,尽管难度会更大。
一些现实的悲观主义者认为,为了确保自身高度安全,中国将被迫追求地区霸权,从而在这一过程中引发冲突。
但是,中国的面积、国力、地理位置和核武库将决定它极其难打。
中国将不一定要把美国推出它所在的地区才能确保安全,因为美国在前沿的军力部署将不会损害中国的核心威慑力量。
此外,美国的重大撤离将不会自动导致中国得到地区霸权,因为日本和韩国届时或许会获取更强大的常规军事力量以及自己的核力量,从而极大地减少中国进行胁迫的可能性。
因此,中国对地区霸权的追求将是没有必要的,也是行不通的。
美国的前沿军事部署的确增强了它的力量投射能力,这威胁到了中国保护其航道并胁迫台湾的能力。
但是美国与日本的同盟也使中国受益,因为这大大减少了日本的防务开支。
尽管美国的实力远超日本,中国仍然认为这一同盟增加了地区稳定性,因为与美国相比,它更不放心的是日本。
随着中国变得更加强大,它或许会越来越厌恶美国在东北亚的影响力。
不过,除非美中关系变得剑拔弩张,中国很可能会接受美国军力继续在该地区存在,这比其他情况要强。
在台湾问题上迁就
避免激烈的军事竞争和战争的前景或许是好的,但是中国力量的增长可能仍然需要美国对外交政策进行一些让华盛顿感到难受的改变,特别是在台湾问题上。
尽管中国在60多年前的内战中就失去了对台湾的控制,但它仍然将台湾视为其国土的一部分,而且统一仍然是北京的一个关键政治目标。
中国已经表明,如果台湾宣布独立,它就将动武,而且中国常规军力建设的一个主要目标就是增强胁迫台湾的能力并削弱美国干预的能力。
因为中国如此看重台湾,也因为美国和中国———不管它们达成了什么形式上的一致———对现状的合法性有如此不同的看法,所以台湾问题对美中关系构成了独特的危险和挑战,这使台湾与日本或韩国被归为不同的类别。
一场因台湾问题而起的危机可能极易升级为核战争,因为过程中的每一步在相关方看来都很可能是合情合理的。
当前的美国政治旨在减小台湾宣布独立的可能性并明确美国将不会在台湾宣布独立时援助台湾。
然而,美国将发现自己要被迫保护台湾免受任何种类的攻击,而不管攻击是出于何种原因。
考虑到台湾各政党的利益和理念不同以及华盛顿对台北行为的控制有限,危机果真发生时,美国可能会发现自己被事态牵着鼻子走,而不是引领事态的发展。
这种危险已经存在几十年了,但是中国军力正在增强这一点或许让北京更愿意加剧台海危机。
除去常规能力得到加强外,中国正在进行核力量的现代化建设,以增强它们在遭受美国的大规模攻击后存活和报复的能力。
传统的威慑理论认为,华盛顿目前具备的摧毁大部分或全部中国核力量的能力加大了它的筹码。
中国的核现代化或许会解除这种能力对中国行为的“封印”,从而导致北京在未来发生危机时比以往表现得更加大胆。
与此同时,美国试图保留其保卫台湾能力的尝试可能会激起一场常规和核军备竞赛。
美国攻击能力和战略弹道导弹防御能力的提高或许会被中国解读为体现美国恶意的信号,从而导致中国进一步加强军力,并致美中关系整体受损。
考虑到这些风险,美国应当考虑逐步收回其对台湾的承诺。
此举将消除美中两国间最明显、争议最大的爆发点,并为今后数十年的两国关系铺平道路。
对此举持批评意见的人说,这将不仅给美国和台湾带来直接损失,还将带来间接损失:
北京将不会满足于这种绥靖行为;相反,它将发现自己的胃口被吊起来,并在后面提出甚至更大的要求———这都是因美国失去作为盟友捍卫者的可信度而起。
但是,这些持批评看法的人错了,因为领土让步并不总是注定会失败。
不是所有的对手都是希特勒,而当他们不是希特勒时,迁就可以是一种有效的政策工具。
当一个对手的领土目标有限时,赞同这些目标未必会导致进一步的要求,而是使相关方对新的现状以及紧张关系缓和感到满意。
那么关键问题是,中国的目标是有限的还是无限制的。
诚然,中国与它的几个邻国有分歧,但事实上几乎没有理由相信,它已经或者将要对该地区或以外的地方有庞大的领土野心。
在台湾问题上让步可能会鼓励中国在那些目前存在争端的问题———包括东中国海和南中国海的海岛归属以及海界问题———上追求更过分的政策。
但是危及美国作为盟友保护者的可信度(当盟友的状态无比清晰时,像日本和韩国)的风险应该是很小的,特别是如果任何对台政策改变都辅以抵消性措施(比如美国重申对其他同盟关系的承诺,美国增派前沿部署部队,增加与美国盟友的联合军演次数以及技术合作)。
美国是否应该减少对台湾的承诺以及应当如何这么做,显然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如果美国确实决心要改变其政策,那最好的做法大概是逐步减轻承诺,而不是一个高调的急刹车。
而且鉴于台湾和中国的关系在过去几年得到改善,华盛顿将很可能有时间、也有余地随着地区和全球局势演变来评估并调整其政策。
更宏观的观点是,尽管中国崛起正在制造一些危险,但正在变化的权力分配并没有使美国和中国的重大利益不相容。
潜在的若干危险并不能导致只能冒一场大国战争风险才能解决的大国利益冲突。
相反,保护一些次要———虽然并非无关紧要———的美国利益的难度正在增加,从而要求美国必须重新评估其外交政策承诺。
夸大的风险
有关权力交替将如何收场的现实主义分析是建立在如下假设的基础上的:
即各国可以准确地看清并应对它们面对的国际局势。
如此说来,现实主义乐观情绪建立在如下假设的基础上:
即美国领导人明白美国事实上享有世所罕有的安全,而且他们将能够据此行事。
如果事实证明这种假设是错误的,再如果美国夸大中国构成的威胁,那么未来发生冲突的风险就加大了。
不幸的是,我们有一些理由担心这种假设或许确实是错误的。
比如,认为一个崛起中的中国将严重威胁美国安全的流行看法可能成为一种心理暗示。
如果华盛顿不明白中国日益增强的军力没有危及美国的关键利益,它或许就会采取竞争意味浓厚的军事和外交政策,而这或许转而会向中国表明,美国居心不良。
如果中国因而产生不安全感,它采取竞争性政策的可能性就更大,而美国会认为这些政策比先前更具威胁。
结果将是一场恶性循环,不是由各国事实上面临的国际局势推动的,而是由它们被夸大的不安全感推动的。
此外,各国往往高估了自己所面临的不安全,它们不清楚军事能力有多倾向于防守一方。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德国把外国入侵说得易如反掌,因此认为俄国日益增强的国力威胁到它的生存。
结果,德国发起了一场不必要的预防性战争。
在冷战期间,美国夸大了苏联构成的核威胁,而没能认清苏联军力的巨大进步根本没有危及美国威慑的关键方面———即一种大规模报复的能力。
谢天谢地,这没有导致战争,但它的确增加了开战的风险,并导致极没有必要的紧张关系和开支。
随着中国常规力量和核力量的增强以及在次要问题上的冲突导致紧张关系,华盛顿将必须防范今后再犯类似的错误。
目前美国尚未对中国军力的发展作出过度反应,但这种可能性肯定是存在的。
比如,当前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要求美国保持其常规军事优势,但是没有讲清楚原因,也没有对部队和能力作出具体说明。
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还无法具备可以与美国匹敌的力量投射能力,但是它的军队建设已经在削弱美国在中国周边作战的能力了。
这将很快引出一系列问题:
比如美国到底为什么必须具备全面的常规优势;如果没有这种优势,美军就无法执行哪些具体任务;如果无法执行这些任务,将对美国安全造成多大危害。
对这些问题没有明确答案的话,美国就很可能会高估中国军力增强的意义。
夸大安全威胁会在核领域造成更大的危险。
奥巴马政府的《2010年核态势评估报告》认为:
“美国和中国的亚洲邻国对中国当前的军事现代化努力———包括其核武库在质上和量上的现代化提升———仍然感到担忧。
”但是,这份报告没有明确指出中国军事现代化建设到底构成何种威胁。
在可预见的未来,任何能设想到的核现代化建设都无法使中国有能力摧毁美国大部分的核力量或是损害美国进行大规模报复的能力。
这种现代化建设充其量是通过让中国拥有一支更庞大、生存能力更强的军队来使美国丧失相当大的核优势,从而削弱美国在一场重大危机中用核升级来向中国制造威胁的能力。
《核态势评估报告》说美国“必须继续与俄罗斯和中国维持稳定的战略关系”,但是中国通常缺乏那种能提供符合美国标准的稳定的力量。
如果美国认定它的安全需要它保持相对于中国的核优势,那它就将必须投入在专门用来摧毁中国新的核力量的能力上。
这样一种努力将和美国在冷战期间的核战略一样,当时的核战略极为重视摧毁苏联核力量的能力。
现在开展这种军备竞赛将比当时更没必要。
就算中国对其武器进行现代化升级,美国也能保持强大的威慑能力,而且一种竞争性的核政策很可能会削弱美国的安全,因为它会向中国发出美国怀有敌意的讯号,从而危及美国的安全并损害美中关系。
毫无疑问,中国的常规军力和核军力建设将削弱美国的一些能力———一些如果不是因为中国,华盛顿会愿意保留的能力。
但是美国不应当急于将这些增强军力行为归因于恶意的动机,而应当敏锐地观察,这些行为是否仅仅反映了中国对安全的合理渴望。
在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担任国防部长时,他在谈到中国防务开支增加时说:
“既然没有国家威胁中国,你肯定会问:
为什么会增加这些投入呢?
为什么会继续进行这些大宗而且范围越来越广的军购呢?
”答案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中国有能力在美国海岸附近部署航母编队并通过远程轰炸机攻击美国本土,华盛顿自然会希望具备削弱这些装备的能力。
再如果美国的战略核部队和中国的一样不堪一击、规模较小(目前中国战略核部队的规模大约相当于美国的百分之一至十分之一),美国也会试图尽快在有能力的时候赶上来。
那些行为将不是受到企图征服世界的任何邪恶计划驱使,而且到目前为止,有很让人信服的理由认为,这种道理也适用于中国。
总而言之,中国的崛起可以是和平的,但是这种结果远非板上钉钉。
与典型的现实主义观点相左,国际体系制造的基本压力将不会迫使美国和中国发生冲突。
核武器、太平洋的阻隔以及目前还算相对良好的政治关系应该会让两国维持高度的安全状态并避免推行使两国关系极为紧绷的军事政策。
美国保护其东北亚盟友的需要使情况稍微有点复杂,但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华盛顿确实可以把其威慑延伸到日本和韩国,这是它最重要的地区伙伴。
美国面临的挑战将是:
调整在不那么重大的利益(比如台湾)或许会引发问题的情形下的政策,确保自己不夸大中国日益增强的实力和军力所带来的风险。
(冯雪译)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格拉泽 中国的崛起会导致战争吗 中国 崛起 导致 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