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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外文言短文
课外文言短文选
张全义
【原文】
东都荐经寇乱,其民不满百户。
张全义为河南尹,选麾下十八人材器可任者,人给一旗一榜,谓之“屯将”,使诣十八县故墟落中,植旗张榜,招怀流散。
劝之树艺,蠲其租税;唯杀人者死,余俱笞杖而已。
由是民归如市。
数年之后,渐复旧规。
全义每见田畴美者,辄下马与僚佐共观之,召田主,劳以酒食。
有蚕、麦善收者,或亲至其家,悉呼出老幼,赐以茶采衣物。
民间言:
“张公不喜声妓,独见佳麦良蚕乃笑耳!
”由是民竟耕蚕,遂成富庶。
[冯述评]
全义起于群盗,乃其为政,虽良吏不及。
彼吏而盗者,不愧死耶!
全义一笑而民劝,今则百怒而民不威,何也?
【译文】
五代十国时,东都洛阳屡遭盗寇侵掠,居民居然不满一百户。
张全义(后梁·临汉人,字国维)任河南尹时,选了十八个有才能器度足以承担任务的部下,每人给一面旗子、一张榜文,称为“屯将”,派他们到十八个县的旧村落中,竖立旗子,张贴榜文,招抚流民,劝他们回来农耕,并减免他们的租税;对于犯法者除了杀人必须处死,其余的只处以杖刑而已。
从此人民络绎归来,数年以后,逐渐恢复旧日的模样。
张全义每见到田地肥美的,往往下马与属下一起观看,并请田主来,用酒菜慰劳他们。
有蚕、麦收成好的,张全义有时也会亲自到他们家去,把老人幼儿都叫出来,赏给他们茶叶和衣物。
民间都知道张全义不喜好声色,只有看见好的麦田和蚕才会欢欣发笑。
因此人民争着耕田养蚕,遂成为富庶的地方。
[冯评译文]
张全义是盗贼出身,但是他处理政事,虽一般良好的官吏也不如他,而那些身为官吏却做盗窃之事的,能不愧死吗?
张全义一笑而达到劝诱人民的效果,如今的官吏却即使发了上百回的脾气,人民也不当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陶侃
【原文】
陶侃性俭厉,勤于事。
作荆州时,敕船官悉录锯木屑,不限多少。
咸不解此意,后正会,值积雪始晴,厅事前除雪后犹湿,于是悉用木屑覆之,都无所妨。
官用竹,皆令录厚头,积之如山。
后桓宣武伐蜀,装船悉以作钉。
又尝发所在竹篙,有一官长,连根取之,仍当足,[边批:
根坚可代铁足。
]公即超两阶用之。
【译文】
晋朝人陶侃(鄱阳人,字士行)生性节俭,做事勤快。
任荆州刺史时,命令船官要收集锯木屑,不论数量多少,众人都不了解他的用意。
后来正逢积雪溶化时期,官府前虽已除雪,地仍湿滑,于是用锯木屑撒在地上,遂能通行无阻。
官用的竹子,陶侃命令要留下粗厚的竹子头,堆积如山。
后来桓温伐蜀,竹子头都用来当作造船的竹钉。
又曾挖掘竹子,有一官吏连着竹根挖起,以为竹根部分非常坚硬,可做为竹钉的材料使用。
陶侃见了,立刻超升此人两阶。
苏州堤
【原文】
苏州至昆山县凡七十里,皆浅水,无陆途。
民颇病涉,久欲为长堤。
而泽国艰于取土。
嘉祐中,人有献计,就水中以蘧除刍藁为墙,栽两行,相去三尺;去墙六尺,又为一墙,亦如此。
漉水中淤泥,实蘧除中,候干,则以水车沃去两墙间之旧水,墙间六尺皆土,留其半以为堤脚,掘其半为渠,取土为堤。
每三四里则为一桥,以通南北之水,不日堤成,遂为永利。
[今娄门墉虽也。
]
【译文】
苏州到昆山县共七十里远,都是浅水,没有陆路可行。
人民苦于涉水,早就想筑长堤。
但是水泽之地很难取土。
宋仁宗嘉祐年间,有人献计,就在水中用芦荻干草做墙,栽两行,相距三尺;离墙六丈,又做一墙,做法和前两墙相同。
把水中的淤泥沥干,塞在干草中,等干了以后,用水车除去两墙之间的旧水,墙与墙之间都是泥土,留一半做为长堤的基础,挖另一半做河渠,把挖出来的土拿来筑堤。
每三、四里筑一座桥,以打通南北的水域。
不久长堤完成,成为永远的好事。
种世衡 杨掞
【原文】
种世衡所置青涧城,逼近虏境,守备单弱,刍粮俱乏。
世衡以官钱贷商旅,使致之,不问所出入。
未几,仓廪皆实,又教吏民习射,虽僧道、妇人亦习之,以银为的,中的者辄与之。
既而中者益多,其银重轻如故,而的渐厚且小矣。
或争徭役轻重,亦令射,射中者得优处。
或有过失,亦令射,射中则免之。
由是人人皆射,富强甲于延州。
杨掞本书生,初从戎习骑射,每夜用青布藉地,乘生马跃,初不过三尺,次五尺,次至一丈,数闪跌不顾。
孟珙尝用其法,称为“小子房”。
[冯述评]
按《宋史》,掞尝贷人万缗,游襄、汉间,入娼楼,箧垂尽。
夜忽自呼曰:
“来此何为?
”辄弃去。
已在军中,费官钱数万,贾似道核其数,孟珙以白金六百与偿,掞又费之,终日而饮。
似道欲杀之,掞曰:
“汉祖以黄金四万斤付陈平,不问出入,如公琐琐,何以用豪杰?
”似道姑置之。
盖奇士也!
其参杜杲军幕,能出奇计,解安丰之围,惜乎不尽其用耳。
【译文】
种世衡所建的青涧城,非常靠近蕃族部落,守备的军力薄弱,粮草又缺乏。
种世衡于是用官钱借给商人,供他们至内地买粮谋利,完全不加以干涉。
不久,城里仓库的粮食都满了。
种世衡又教官吏人民练习射箭,连僧侣、妇人都要练习,用银子作箭靶,射中的就给他。
后来射中的人越来越多,就将箭靶改为厚而小,但银子的重量依旧。
有人为徭役的轻重而争执,也命令他们比赛射箭,射中的可以优先选择。
有过失的人也命令他射箭,射中的可以不处罚。
从此人人都会射箭,人民生活的富裕程度和战力之强跃居整个延州第一。
宋朝人杨掞(临川人,字纯甫)本是书生,后来跟戎人学习骑马射箭。
每天晚上用青布铺在地上,骑着悍马跳跃。
最初跳不过三尺,后来跳过五尺,最后甚至跳过一丈,屡次摔倒也不管。
孟珙(字璞玉,谥忠襄)曾经采用他的方法,并称杨掞为“小子房”。
子房为张良的字。
[冯评译文]
按〈宋史〉记载,杨掞曾经向人借一万缗钱,浪荡于襄汉一带,在妓院里几乎把钱全数用光。
有天夜晚忽然对自己说:
“我干什么到这里来?
”于是离开妓院。
后来在军中,又私自花费官钱数万缗。
贾似道来审核官钱,孟珙为他偿还白金六百两,杨掞却又把它花光,整天饮酒作乐。
贾似道想杀他。
杨掞说:
“汉高祖付给陈平黄金数万斤,而不问他花在何处。
像您这样斤斤计较,怎么能任用豪杰!
”贾似道听了,遂没有再加以追究,说起来,这杨掞也真是奇特之士。
后来他担任杜杲(邵武人,字子昕)的慕僚,献出奇计,解除安丰被围的困境,可惜不能完全施展他的才智。
李靖为岐州刺史
唐朝某御史
【原文】
李靖为岐州刺史,或告其谋反,高祖命一御史案之。
御史知其诬罔,[边批:
此御史恨失其名。
]请与告事者偕。
行数驿,诈称失去原状,惊惧异常,鞭挞行典,乃祈求告事者别疏一状。
比验,与原状不同,即日还以闻,高祖大惊,告事者伏诛。
【译文】
李靖任岐州刺史时,有人告他谋反。
唐高祖李渊命令一位御史来审判。
御史知道李靖是被诬告的,就请求和原告同行。
走过几个驿站后,御史假装原状丢了,非常恐惧,鞭打随行的官吏,于是请求原告再另外写一张状子,然后拿来和原状比对,内容果然大不相同。
当天就回京师报告结果,唐高祖大惊,而原告则因诬告而被判死罪。
李靖任岐州刺史时,有人告他谋反。
唐高祖李渊命令一位御史来审判。
御史知道李靖是被诬告的,就请求和原告同行。
走过几个驿站后,御史假装原状丢了,非常恐惧,鞭打随行的官吏,于是请求原告再另外写一张状子,然后拿来和原状比对,内容果然大不相同。
当天就回京师报告结果,唐高祖大惊,而原告则因诬告而被判死罪。
周纡
【原文】
周纡为召陵侯相。
廷掾惮纡严明,欲损其威。
侵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
纡闻辄往,至死人边,若与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
“夕谁载藁入城者?
”门者对:
“唯有廷掾耳。
”乃收廷掾,拷问具服,后人莫敢欺者。
【译文】
周纡任召陵侯家相时,廷掾怕周纡严明,想挫他的威严,就在清晨时把一个死人斩断手足,放在寺门。
周纡知道后立即前往,走到死人身边,好像和死人讲话,暗地观察死人,结果在口眼处发现稻芒。
就秘密问守门人说:
“昨晚有谁载干草入城的?
”
守门人说:
“只有廷掾。
”
周纡就收押廷掾拷问,廷掾只好认罪。
从此没有人敢再欺骗周纾。
杨评事
【原文】
湖州赵三与周生友善,约同往南都贸易,赵妻孙不欲夫行,已闹数日矣。
及期黎明,赵先登舟,因太早,假寐舟中,舟子张潮利其金,潜移舟僻所沉赵,而复诈为熟睡,周生至,谓赵未来,候之良久,呼潮往促,潮叩赵门,呼,三娘子。
”因问:
“三官何久不来?
”孙氏惊曰:
“彼出门入矣,岂尚未登舟耶?
”潮复周,周甚惊异,与孙分路遍寻,三日无踪,周惧累,因具牍呈县。
县尹疑孙有他故,害其夫,久之,有杨评事者阅其牍,曰:
“叩门便叫三娘子,定知房内无夫也。
”以此坐潮罪,潮乃服。
【译文】
湖州有赵三,与周生很友善,约定一同到南都做生意。
赵妻孙氏不要丈夫远行,闹了好几天。
临行当天清晨,赵三先上船,因为时间还早,在船中小睡。
船夫张潮贪图他的钱,偷偷将船划到偏避的地方,将赵三丢入水中淹死,再假装睡得很熟。
周生到后,看到赵三还没来,等了很久,叫张潮前去催促,张潮敲赵家大门,直呼三娘子,问赵三怎么这么久不来?
孙氏很惊讶地说:
“他已经出门很久了,难道还没有上船吗?
”
张潮回来报告周生,周生也很奇怪,就和孙氏分路寻找,找了三天都没有踪迹,周生怕被连累,于是呈送文书给县府,县尹怀疑孙氏有其他原因而害死丈夫,却苦无证据,拖了很久,无法结案。
有位杨评事(掌管决断刑狱的官)阅览公文,说道:
“敲门就叫三娘子,一定知道她的丈夫不在屋里。
”
因此判断张潮杀人,张潮这才俯首认罪。
张齐贤
【原文】
戚里有分财不均者,更相讼。
齐贤曰:
“是非台府所能决,臣请自治之。
”齐贤坐相府,召讼者问曰:
“汝非以彼分财多,汝分少乎?
”曰:
“然。
”具款,乃召两吏,令甲家入乙舍,乙家入甲舍,货财无得动,分书则交易,明日奏闻,上曰:
“朕固知非君不能定也。
”
【译文】
宋朝时,王室外戚所住的邻里中,有人认为财产没有平均分配,因而互相控告。
张齐贤(冤句人,字师亮)对皇帝说:
“这不是御史台所能判决的,请让微臣亲自去处理。
”
张齐贤对互相控告的人问道:
“你不是认为他分的财产多,你分的少吗?
”
“是的。
”两造都如此回答。
张齐贤便让他们详列财物条目,再找两名役使,命令甲家的财物搬入乙的房舍,乙家的搬入甲的房舍,所有的财物都不能动,分配财物的文件也交换,第二天就向皇帝奏报,皇帝说:
“朕就知道没有你不能决断的。
”
宣彦昭 范邰
【原文】
宣彦昭仕元,为平阳州判官,天大雨,民与军争簦,各认己物。
彦昭裂而为二,并驱出,卒踵其后。
军忿噪不已,民曰:
“汝自失簦,于我何与?
”卒以闻,彦昭杖民,令买簦偿军。
范邰为浚仪令,二人挟绢于市互争,令断之,各分一半去,后遣人密察之,有一喜一愠之色,于是擒喜者。
[冯述评]
李惠断燕巢事,即此一理所推也。
魏雍州厅事有燕争巢,斗已累日。
刺史李惠令人掩护,试命纪纲断之,并辞。
惠乃使卒以弱竹弹两燕,既而一去一留。
惠笑谓属吏曰:
“此留者,自计为巢功重;彼去者,既经楚痛,理无固心。
”群下服其深察。
【译文】
宣彦昭在元朝时担任平阳州判官(节度使、观察使的僚属)。
有一天下大雨,百姓与士卒争伞用,各自认为是自己的,宣彦昭将伞分裂为二,并赶二人出门,派士兵跟随在后面,只见那个士卒气愤得不得了,而百姓却说:
“你自己失去伞,与我何干?
”跟随的士兵把这个情况告诉宣彦昭,宣彦昭用杖刑处罚百姓,并命令他买伞还士卒。
范邰任浚仪令时,有两个人在市场上抢夺一匹绢,范邰命令将绢裁断,每人各取一半后离去,派人暗中观察,有一个很高兴,一个很生气,于是逮捕高兴的那个人。
[冯评译文]
李惠(后魏人)判断燕子争巢的事,就是这个道理的推广。
雍州官衙屋檐下,有燕子争巢争了好几天,刺史李惠派人将燕巢小心地取下来,派人用细竹子弹两只燕子,后来一只飞走,一只留着,李惠笑着对属下说:
“留着的燕子自认为筑巢功夫大,飞走的燕子经过痛苦之后,就失去了坚持的心意。
”属下都佩服他观察的深刻。
杨北山
【原文】
佥都御史杨北山公名武,关中康德涵之姊丈也,为淄川令,善用奇。
邑有盗市人稷米者,求之不得。
公摄其邻居者数十人,跪之于庭,而漫理他事不问。
已忽厉声曰:
“吾得盗米者矣!
”其一人色动良久。
复厉声言之,其人愈益色动。
公指之曰:
“第几行第几人是盗米者。
”其人遂服。
又有盗田园瓜瓠者,是夜大风雨,根蔓俱尽。
公疑其仇家也,乃令印取夜盗者足迹,布灰于庭,摄村中之丁壮者,令履其上,而曰:
“合其迹者即盗也!
”其最后一人辗转有难色,且气促甚。
公执而讯之,果仇家而盗者也,瓜瓠宛然在焉。
又一行路者,于路旁枕石睡熟,囊中千钱人盗去。
公令舁其石于庭,鞭之数十,而许人纵观不禁。
乃潜使人于门外候之,有窥觇不入者即擒之。
果得一人,盗钱者也。
闻鞭石事甚奇,不能不来,入则又不敢。
求其钱,费十文尔,余以还枕石者。
【译文】
佥都御史杨北山,单名武,是关中康德涵的姊夫。
在任淄川令时,以善用奇计破案而出名。
有一次,城中发生谷粱失窃、遭人盗卖的事,但一直抓不到偷儿。
杨公下令将失主住处附近的几十名邻居全带到府衙问话。
当一干人被带到官府后,杨公只让他们全跪在庭院中,而自己却慢条斯理的处理其他的公文,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杨公厉声说道:
“我找到那个偷米的人了。
”这时跪在庭下的人群中有一人神色大变,不久,杨公又重复一遍:
“抓到小偷了。
”那人的神色愈来愈惊惶,杨公这才指着他说:
“第几行第几人就是盗米者。
”盗米者一听,立即坦承罪行。
又有一次发生一件盗瓜的案子,失瓜的那晚风雨交加,然而瓜田中的根叶藤蔓却遭人连根拔起。
杨公判断这一定是仇家所干,就要手下采集盗瓜者遗留下的脚印,然后在庭中铺上细沙,要村中的壮丁一一在沙上留下脚印比对,说:
“脚印相合就是盗瓜贼。
”当最后一名壮丁准备留脚印时,他一直借故推拖并且呼吸急促,杨公厉声质问,果然是因两家有仇隙,想盗瓜泄恨,所盗取的瓜果全堆放在家中。
又有一次,一位路人因赶路劳累,就枕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边睡着了,醒来后,发觉行囊中的一千钱遭人盗走。
杨公接获报案后,就命人将那块大石吊起来鞭打,并且允许百姓观看,暗中则派人在官府门外监视,如果发现有人在府门外探头探脑,却不敢入府看个究竟者,就立即擒下,果然抓到一个人,就是那个偷钱者。
原来他听说县令居然要鞭打石头,觉得好奇,但又因心虚,不敢进官府看个究竟,只好在门外张望,事后杨公只索取十文钱,其余全部还给失主。
陈襄
襄摄浦城令。
民有失物者,贼曹捕偷儿数辈至,相撑拄。
襄曰:
“某庙钟能辨盗,犯者扪之辄有声,否则寂。
”乃遣吏先引盗行,自率同列诣钟所,祭祷而阴涂以墨,蔽以帷,命群盗往扪。
少焉呼出,独一人手不污。
扣之,乃盗也。
盖畏钟有声,故不敢扪云。
陈襄:
北宋理学家。
居古灵,号“古灵先生”。
为仁宗、神宗朝名臣。
官至枢密院直学士兼侍读、尚书都省。
为官重视教育,体察民弊,反对王安石变法。
撑拄:
抵赖。
扪:
抚摸。
未明子按:
这则故事归在诘奸一则里,体现的是披露奸伪的智慧。
故事讲的是有老百姓丢了东西,抓到好几个嫌疑人。
都相互抵赖。
于是县令陈襄就说:
“县里面的一间庙里有一口灵钟,能够辨认盗贼,偷东西的人摸一摸它就会响,没犯罪的就不会响。
”于是就让小吏带着嫌疑人先去庙里。
自己带着同僚后去,因为县太爷到了庙里,正好可以祭拜一下。
于是陈襄就派人偷偷地把那口灵钟涂上墨水,然后用帐子把大殿的光遮住,这样就看不出来钟上有墨水,手上弄到墨迹也看不出来。
然后就让嫌疑人们去一个个摸那口钟。
过一会儿出来,发现只有一个人手上没有被墨水弄脏。
于是就把他捉了。
理由很简单,窃贼会害怕灵钟真显灵,就没有摸。
我们来看看陈襄的智慧体现在哪里。
高湝杨津
【原文】
北齐任城王湝领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行人换其新靴,驰而去。
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湝乃召居城诸妪,以靴示之。
(边批:
如妪多安得尽召?
悬靴为招可也。
)绐①云:
“有乘马人于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族乎?
”一妪抚膺哭曰:
“儿昨着此靴向妻家也。
”捕而获之,时称明察。
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②人赍绢三匹,去城十里为贼所劫。
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人因以告之。
使者到州以状白③津,津乃下教云:
“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杀,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
”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己子。
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合境畏服。
【注释】
①绐:
假称。
②武功:
地名,在今陕西。
③白:
告诉。
【译文】
北齐时任城王高湝担任并州刺史,有位妇人在汾水边洗衣时,被一位骑马而过的路人换穿了她正要刷洗的一双新靴子。
那位路人留下旧靴后,骑马扬长而去。
妇人于是拿着这双旧靴告官。
高湝招来城中的老妇人,拿出那双旧靴要她们辨认(边批:
如果老妇人多怎么可能都召来?
把靴子挂在外面招领就可以了),接着骗她们说:
“有位骑马的过客,在路上遭抢遇害,尸首难以辨认,只留下这双靴子,你们中间可有谁认识这靴子的主人?
”一名老妇捂着胸哭道:
“我的儿子昨天就是穿着这双靴子到他妻子家去的呀!
”高湝立即命人将其子追捕到案,当时人称高湝明察秋毫。
北魏杨津担任岐州刺史时,有一名带着三匹绢的武功人在离城十里处遭人打劫,当时正有一名朝廷使者骑着快马经过,遭抢的商人便一口咬定这个使者是劫匪。
使者到官府后将事情经过告诉杨津,杨津于是命人贴出告示说:
“有人穿某色衣服,骑着某色马,在城东十里处被人杀害,由于不知死者姓名,若有谁亲友中符合以上特征者,可尽速至官府指认。
”有位老太太哭着从人群中走出来,说死者是她的儿子,于是杨津便派官兵前去追捕,结果人赃俱获,从此全境再无盗贼。
张鷟
【原文】
张鷟为河阳县尉日,有一客驴缰断,并鞍失之,三日访不获,告县。
鷟推勘急,夜放驴出而藏其鞍,可直五千钱,鷟曰:
“此可知也。
”令将却笼头放之,驴向旧喂处,搜其家,得鞍于草积下。
【译文】
唐朝人张鷟(字文成,自号浮休子)当县尉时,有位百姓被路人割断系驴的缰绳,并且遗失了驴背上的鞍袋,搜寻三天仍无法寻获,只好报官处理。
张鷟得知后,苦思甚久,终于想出一计。
举行竞赛,比赛规则是,在夜晚将驴松缰,凡驴能寻获主人所藏的鞍袋,就可获得五千钱的奖金。
张鷟说:
“这样一定可以找到失窃的鞍袋。
”
到了比赛那晚,张鷟命参赛人松开缰绳任驴自行寻鞍,那头被路人割断缰绳的驴,却回到主人家,吏卒搜索住处,结果在草堆中寻获鞍袋。
董行成
【原文】
唐怀州河内县董行成能策贼。
有一人从河阳长店盗行人驴一头并皮袋,天欲晓至怀州。
行成至街中一见,呵之曰:
“个贼在!
”即下驴承伏。
人问何以知之,行成曰:
“此驴行急而汗,非长行也;见人则引驴远过,怯也。
以此知之。
”捉送县,有顷,驴主已踪至矣。
【译文】
唐朝怀州河内县,有个叫董行成的人,能一眼就分辨出对方是否贼匪。
有名贼人在河阳长店偷得路人一头驴及一口皮袋,在天快破晓时赶到怀州境内,正巧碰到董行成迎面而来。
董行成一见他就大声喝道:
“你这贼子给我站住!
”
那人一听立即下驴认罪。
事后有人问董行成如何看出那人是贼,董行成说:
“这头驴因长途急行而流汗,而这人见了路人也会引驴绕路,这一定是因他心虚,所以我判定他一定是贼。
”
那盗驴者送入县衙后不久,那名驴主也追踪而来。
周忱
【原文】
周文襄公忱巡抚江南,有一册历,自记日行事,纤悉不遗,每日阴晴风雨,亦必详记。
人初不解。
一日某县民告粮船江行失风,公诘其失船为某日午前午后,东风西风,其人所对参错。
公案籍以质,其人惊服。
始知公之日记非漫书也。
蒋颖叔为江淮发运,尝于所居公署前立占风旗,使日候之置籍焉。
令诸漕纲吏程亦各记风之便逆。
每运至,取而合之,责其稽缓者,纲吏畏服。
文襄亦有所本。
【译文】
明朝的周忱(字恂如,谥文襄0任江南巡抚时,身边随时带有一本记事册,详细记载每日的行事,钜细靡遗。
即使每日天候的阴晴风雨也一并详加记录。
刚开始,有许多人不明白周忱为什么要如此费事。
一天,有位船主报告一艘载运米谷的粮船突遇暴风沉没。
周忱讯问沉船的日期,沉船时间发生在午前或是午后,当时刮的是东风还是西风,周忱翻开记事本逐一详加核对,发现报案船主全是一派胡言,报案船主在惊惧下坦承罪行。
这时众人才明白,周忱的记事本可不是随意乱写的。
[冯评译文]
蒋颍叔任江淮漕运官时,也曾在公署前竖立一面占风旗,派人每天观测并记录在册子里。
同时也要求各处漕运官要详细记载每日船行时的风向,等船只入港后就详加核对,对不按规定记载,或马虎随便的属吏便厉声责骂,属吏因害怕被责骂,都谨守规定。
看来记载天候、风向,并非自周忱才开始。
傅琰
【原文】
傅琰仕齐为山阴令,有卖针、卖糖二老姥共争团丝,诣琰。
琰取其丝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
又二野父争鸡,琰各问何以食鸡,一云粟,一云豆,乃破鸡得粟,罪言豆者。
[冯述评]
《南史》云,世传诸傅有《理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
琰子刿尝代刘玄明为山阴令,玄明亦夙称能吏,政为天下第一。
刿请教,玄明曰:
“吾有奇术,卿家谱所不载。
”问:
“何术?
”答曰:
“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义也!
”刿子岐为如新令,世为循吏》。
【译文】
傅琰(南齐人,字季珪)任山阴县令,有卖铁和卖糖的两个老妪争一团丝,一起来见傅琰。
傅琰把丝拿来鞭打,细看有铁屑,就处罚卖糖的。
又有两个乡下老翁争鸡,傅琰问他们各用什么喂鸡,一个说是粟,一个说是豆。
于是杀鸡,在鸡腹中取出粟,而判说喂豆的人有罪。
[冯评译文]
《南史》记载,世代相传傅氏有《理县谱》,子孙相传,不对外人公开。
傅琰的儿子傅刿(梁人)曾取代刘玄明为山阴令,刘玄明一向被称赞为贤能的官吏,政绩天下第一,傅刿去请教刘玄明,他说:
“我有奇妙的方法,是你们家谱所没有记载的。
”问他是什么方法,他说:
“每天吃一升饭而不喝酒,这是第一要义。
”
傅刿的儿子傅歧(字景平)当如新县令,世代都是奉法循理的官吏》
安重荣 韩彦古
【原文】
安重荣虽武人而习吏事。
初为成德节度,有夫妇讼其子不孝者。
重荣拔剑,授其父使自杀之。
其父泣不忍,其母从旁诟夫面,夺剑而逐其子,问之,乃继母也。
重荣为叱其母出,而从后射杀之。
韩彦古[字子师,延安人,蕲王世忠之子。
]知平江府.有士族之母,讼其夫前妻子者,以衣寇扶掖而来,乃其嫡子也。
彦古曰:
“事体颇重,当略惩戒之。
”母曰:
“业已论诉,愿明公据法加罪。
”彦古曰:
“若然,必送狱而后明,汝年老,必不能理对,姑留扶掖之子,就狱与证,徐议所决。
”母良久云:
“乞文状归家,俟其不悛,即再告理。
”由是不敢复至。
【译文】
后晋时安重荣虽然是武人,但熟习文治的事,曾经任成德节度使。
有一对夫妇控告自己的儿子不孝,安重荣拔剑交给父亲,叫他杀自己儿子,父亲哭着不忍心下手,而母亲却在旁边责骂丈夫,并且抢下剑来追赶儿子。
问明原因,乃是继母,安重荣因而勒令母亲出去,而从后面杀了她。
宋朝人韩彦古(字子师,名将韩世忠之子)出知平江府时,有一位士族的母亲前来控告她丈夫前妻的儿子,当时有一位士绅搀扶着她,原来是她的亲生子。
韩彦古道:
“这件官司兹事体大,本官认为将令郎略加惩戒就好了。
”妇人道:
“民妇已经告到官府了,但愿大人依法论罪。
”韩彦古道:
“若是如此,就必须进行一段漫长且繁复的审讯过程,你年纪已老,有可能就所有细节一一分辩吗.我看暂且将你的亲生儿子关入狱中慢慢查证,再考虑如何处置比较好。
”妇人想了良久,说:
“民妇请求将诉状暂且撤回,他如果仍不悔改,便可告请乡里公断。
”于是,那名妇人再也不敢前来告状了。
吕陶
【原文】
吕陶为铜梁令,邑民庞氏者,姊妹三人共隐幼弟田。
弟壮,讼之官,不得直,贫甚,至为人佣奴。
陶至,一讯而三人皆服罪吐田,弟泣拜,愿以田之半作佛事为报。
陶晓之曰:
“三姊皆汝同气,方汝幼时,非若为汝主,不几为他人鱼肉乎?
与其捐米供佛,孰若分遗三姊?
”弟泣拜听命。
[冯评]
分遗而姊弟之好不伤,可谓善于敦睦。
若出自官断,便不妙矣!
【译文】
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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