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理《死亡的背面》彼岸苏安的推理博客.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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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理《死亡的背面》彼岸苏安的推理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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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苏安的推理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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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分针已经走过二十点四十分,我一步跨进三教大门。
这幢高高的教学楼实在安静得可怕。
喷雾剂藏在背包里,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型匕首,我继续向前走去。
在这所学校,其实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新生,名字叫张玖,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但当我出于生活的无聊及对推理小说的兴趣,加入了这所学校的推理社之后,一切开始发生了改变。
本来推理社应该只是一个类似于兴趣小组的休闲组织,大家挑选某个课余时间凑在一起聊天和借书来打发时间就行了。
可是,自从加入他们的第一天开始,我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
那天,接待我的是一个叫卿云的女生,自称是化学系大三的。
她听说我要报名时,没有问我任何有关推理小说方面的问题,只是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儿。
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其实可能是我这样找她比较唐突吧。
他们并没有公开招募社员,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得知了卿云的电话。
当时记得是我去献血,献血车里的同学给了我一张等待编号,背面是印制已久的推理社传单,标题是——“DH推理社招募社员!
”。
很有个性的名字,让我想起曾在一篇杂志访谈中看到一位知名推理写手在里面。
我看过他写的小说,感觉还不错,于是想了想,不妨试试能否加入他们。
“好了,现在你就是我们的社员了。
”
过了半晌,卿云有点突兀地回答了我的请求。
她的嗓音很男性化,与之娇柔的外表非常不符。
如果略加打扮,我觉得她会是一个美人。
不知为何现在却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我猜可能是没男朋友的缘故吧。
她看我的目光冷冷的,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怎么看她。
但我从她的眼眸深处读出:
她并非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生物。
“我们是每周二晚上九点在第三教学楼6023室社团活动,请你务必到时参加。
”卿云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本记事本,把我的QQ号和手机号码记在上面后,就头也不回地从楼梯下去了。
当时是站在教师休息室外的走廊,里面有个戴着老花眼镜的化学老师,时不时朝这里张望几眼,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闹剧。
当我看向他时,他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下,低下头去,把头顶的秃瓢对准我。
让我产生一种反感。
虽说仅一面之缘,奇怪的是今后不论是上课还是打游戏,梦里还是清醒,DH推理社中这位名叫卿云的女子,都时隐时现,她的目光时而冷漠时而无助,仿佛已经扎根到了我的灵魂深处。
终于,我盼到了下星期二。
怀着期待的心情我来到三教的6023室。
原以为会有不少人已围成一团进行讨论,包括那位已发表过多篇的写手。
可是当我踏进教室时,却只看见卿云一个人趴在桌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桔红色的T恤和肉色短裙,背对着我把头枕在胳膊上,后背微微起伏。
我不由一惊,她仿佛是在哭泣,还能听到轻微的擤鼻涕的声音。
我一下子想起了梦里的画面,那求助彷徨的眼神。
就在这时,卿云察觉到我,连忙抹了一下脸,坐直了身子以掩饰她的窘状。
“张玖,”她口气生硬地叫了一下我的名字,“不好意思,这次活动临时取消了,你先回去吧。
”
虽然已尽量装作若无其事,我还是可以从声音听出她确实哭过。
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在脑子里想着安慰的话语,却无从开口,谁叫我天生就不擅表达。
就在沉默的间隙,叫我“快回去吧”的她却一下子站起来。
她拿起抽屉里的书包斜挎在身上,径直向教室前门出去。
直到她皮鞋与地面的敲击声在远处消失,我还愣在原地。
今天也只能这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很想知道她因什么而难过。
就在也打算离开时,我注意到靠墙那边的桌椅有点散乱。
一种不安的感觉袭来。
我缓步走过去,空气中还能闻出她身上的气味。
然后我就看到,椅子上有一块明显的污迹。
那是血。
2
那天的事始终让我无法释怀。
想找一个人倾诉,身边的人肯定不方便,这涉及到她的隐私。
即使和网上的好友谈起,他们提出的看法也如隔靴搔痒。
各种各样的假设让我更想知道真相。
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在为何哭泣?
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去教室上课,下课后听室友在寝室讲黄色段子,打无聊的游戏,但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下星期二的社团活动。
可是直等到星期一晚上,我都没收到任何社团活动的通知。
想打电话问卿云,又怕会对事态产生不好的影响。
琢磨了一下,我决定还是先去找陆幽探个口风吧。
陆幽就是DH推理社中小有名气的写手,这是他的笔名。
作为一个学生,他能在各家杂志发表自己的推理小说,语言老辣,情节诡谲,实属不易。
已经有了一批拥趸。
我一边暗自羡慕,又隐隐有些嫉妒。
“你就是张玖吧?
”
见面之后,才知道陆幽的形象和我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穿着宽大的绿色篮球T恤,露出圆润的肩膀,下身是蓬松的肉色蓝边沙滩裤,脚上穿一双匡威帆布鞋,眼角流露出笑意。
开始我还以为会是一个带深度眼镜,神态有些孤傲,举止呆板怪异类似爱伦坡的神经质男子,寝室也邋遢无比。
这下看来是完全想错了。
并且他寝室收拾的比我的还干净。
相对于他,我自己反倒比较符合想像中的那个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笑了一下。
“我,我认识你投稿的一家杂志编辑,跟她说我很……我和你一所学校,所以就告诉了我这个寝室号码。
”
“真是幸会啊……”他说的有点装模作样,但不至于让人反感,我试探地问:
“这个星期社团没有活动么?
”
“噢,是这样的,要跟你说一下,因为我们社长出了点事,最近都没来学校,所以社团活动就先暂停了。
”
“社长是谁?
”我更奇怪是出了什么事。
“卿云她没和你说么?
哎,看来这个副社长真是不尽职啊。
”他咂了一下嘴,“社长是这所学校的物理老师,叫度祥。
要知道现在成立社团必须要有一个辅导老师嘛。
”
如果我没记错卿云是化学系的,指导老师却是物理系的,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我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陆幽先是神色一闪,然后换用轻松的语气回答:
“其实度祥是我联系的,卿云也是我找来当副社长的,看起来你似乎知道卿云的事吧?
”
“什么事?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
“她退学了。
”陆幽同情地说,“嗯,确切地说是休学吧。
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
”
“退学?
”我脑海中浮现出上个星期的她的模样,“好好的怎么会退学?
!
”
“可能是身不由己吧。
”陆幽露出了苦笑,“对了,再下个星期二又会有活动,晚上九点三教6023,你到时拿着这个。
”
说着陆幽从书架上取下一瓶雷达喷雾剂递给我,我单手接过。
纳闷为何到时要拿这个,难道教室里蚊子会很多么。
不过卿云如果退学了,不知为何,即使站在陆幽身前,我也一下子失去了加入推理社的兴趣。
“陆幽,那个……”
虽然一直看起来很木讷,但我不是一个转弯抹角的人,正想着该如何向陆幽说明这个意思,也就是干脆退出推理社的时候。
他先笑着开口了;
“到时卿云也会来。
虽然退学了,她还是我们社的副社长哦。
”
“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我低下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发表他小说的杂志递给他,他微笑着接过,用水笔在上面潇洒地签上了名字。
毕竟推理小说教会了我随机应变,我一边说“谢谢”一边把杂志放回了书包,然后告辞转身离开。
3
又是6023教室,又是同一时间,在等待的同时,与其说是期盼,更多的是紧张。
在上次遇到卿云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她的退学。
我去教务处查了一下,退学是她自己申请的。
这种事一般只发生在准备出国留学的同学身上,和她继续当副社长相矛盾。
因为不是一个系,我又是新生,调查不到更多的资料。
从陆幽的话来看今晚她是会来的,这是弄清一切的好机会。
我看了一下表,分钟已经迈过了二十点四十分,我来早了,陆幽给我的喷雾剂正放在包里,我不知道这会有什么用处,应该不会是驱蚊吧。
就在要上楼梯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背影慌慌张张地从大门跑出去,在我脑海中印出了办公室那个秃头老师的身影。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他慌张地回头望了我一眼,没有认出我,但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不舒服。
似乎他和卿云有一种可怕的联系。
我开始往楼上走。
雷达喷雾剂似乎让今天的背包显得格外沉重。
在牛仔裤的裤子口袋里,我另外藏了一把小型匕首用来防身。
在这所三流大学,上自习的人寥寥无几。
大多数的教室都是空荡荡的,特别三楼以上走廊的灯都灭了,想到要摸黑到六楼还是会感到有点发怵。
刚过五楼的转角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刺耳的铃声在漆黑的环境里吓了我一跳。
“喂?
”
“张玖是吧?
我是陆幽。
”还能听出他那特有的笑意。
“嗨,什么事?
”我强装镇定,但因为紧张的缘故,声音竟有点发颤。
“是这样的,和你说一下等会儿进了6023室后,先不要开灯,用雷达喷雾剂朝墙上喷一下就出来,收到么?
”
听起来是在问我,却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我不禁有点不满,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挂了之后,我才想起忘了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今晚不是有社团活动么,为何不要开灯?
难道我又被放鸽子了?
想回拨电话问他,但6023就在楼上了,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没把手机号码给过陆幽,那一定是卿云告诉的。
既然卿云如此信任他,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虽不想承认,他看起来是DH推理社的核心人物。
6023只去过一次,印象里是在走廊尽头的小教室,旁边就是厕所,几乎不会有人过去。
因为这种微妙的氛围,才成了推理社的常驻活动室吧?
走上六楼,发现果然一层的灯都黑着。
走到底,我借着月色再三确认了门牌没错之后,推开了门。
不出所料,里面空无一人。
顿时我有了一种受骗上当的屈辱感,可能是陆幽在捉弄我也说不定。
算了算了。
只是卿云不在,我明确地感受到了一阵失望。
窗外夜色带着依稀的光芒映射进来。
我开始怀疑加入这个推理社是否正确。
而且还有一个叫度祥的物理老师来当辅导员。
我最讨厌物理老师了,他们只会讲条条框框还自以为聪明!
想起陆幽叫我拿喷雾剂对墙上喷一下,这算是垮掉的一代特有的签到方式么?
就在我刚把喷雾剂从包内拿出时,一阵极为刺耳的“叮铃铃——”声音响起,我再次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晚还有下课的铃声啊!
二十秒钟后声音结束,身子才从僵硬中舒缓下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走廊外面似乎什么声音。
难道是其他会员来了么?
还是……?
摸了下裤子口袋里的匕首,我尽量让自己心跳平静下来。
真想开灯看下究竟,但想到前面陆幽吩咐的话,说不定现在是一个胆量测试也说不定呢。
这样屏息凝气地等了一会儿,整个楼层都寂静无声,好像一切被黑暗吞噬了,包括我自己在内。
也许刚才是错觉吧,不管怎样,我决定在墙上喷好之后马上走人。
不会有人喜欢待在这里。
这间教室很小,一面临窗,前面是黑板,后面是自己站的地方,要喷的话还是选择靠门的那面墙为宜。
走过去,扬起手,只听“噗”的一下——明显不是杀虫剂的声音——墙上就多了什么东西。
再想走人时,我察觉到了不妙,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隐隐的,抹杀不去。
让我想起了那天椅子上的血。
与之不同的,这次的味道带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厌恶感。
就像有一条蟒蛇缠在身上,在黑暗的环境中血迹被无限放大。
不,此时就像我站在了巨蟒的胃里,再停留片刻,似乎就会被它腥臭的胃液腐蚀般的难受。
手机铃声偏偏再次响起。
接起后我没有说话。
那头也没有自报家门,只是简单的三个字:
——“快逃吧”,就挂了。
让我快逃?
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陆幽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式口吻,让我不由恼怒起来,也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他太小看我了,我翻开手机菜单,打开了照明功能,开始不顾一切地在教室里查看起来。
这光束既够亮,也不会被外人察觉。
老实说陆幽这次真的把我惹火了。
似乎推理小说写多了,做什么都想如作者般操控大局。
虽不知他在策划什么,目的是什么,但我可不甘心像傀儡一样被人耍!
突然,我发觉靠墙那边的桌椅有点奇怪,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蓦然想起,上次几乎也是在同样位置发现的血迹。
猫着腰,我慢慢的踱过去,四周没有一点声音。
我注意到血迹已经没了,后面的那个是……?
然后,我就看见了在椅子下面有一双白皙柔美的女性小腿,它们蜷在那里,在朱红色凉鞋的前端露出了一排可爱的脚趾头。
我顿时如遭雷击。
把手电筒朝深处探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骇的倒退一步!
这里竟然有一个人!
一个死人!
她的大腿被藏青色的裙子遮掩住,整个人蜷缩在课桌下面。
双手似乎被什么反绑住,耷拉着脑袋。
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向外翻开的暗红色伤口。
而她的脸,我深深的注视了一眼,不会看错,的确是她,她的眼皮微合,嘴角松软的垂下,散发出慵懒的死亡气息,正是卿云无疑!
我再看了一眼那伤口,就像是割在自己脖子上一般,狰狞而可怖!
揉了一下眼睛,我抬起头,注意到刚才喷雾剂喷出的液体就在她的上方,这是暗红色的液体,如刻在墙壁上的印章。
血腥的味道正是从此发出!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思维陷入了短路,卿云死了!
这里似乎变成了谋杀的现场。
只缺一个凶手了。
而我正站在这里。
短暂的犹豫过后,我看着墙上的血迹问自己,那为什么我不能当凶手呢?
这应该是我仅有的机会了。
我突然前进一步,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桌上,再把挡住卿云身子的椅子挪开。
在昏暗,月色和血腥的夹逼下,她的面色如雪花般苍白。
而人只有在黑暗中才显露本性。
我伸出手,摸到了她T恤上排的纽扣,解开,然后把手顺着空隙滑了进去。
当顺理成章的握住了她右侧柔软的乳房后,我满足地笑了。
她的肉体就像蚕做的茧一样雪白,而我已经拨了开来,触到了真相。
4
每个人心中都有黑色的漩涡,至少我是这样。
在呆板木讷的外表背后,我隐藏着黑暗的一面。
卿云是我想得到的类型。
终于得尝所愿。
不出意外的,她的身子在我手掌下战栗起来。
她突然抬起头,对我怒视一眼,我没有反应,直到她双手从背后抽出来,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家伙向我袭来的时候,我才向后一闪,站了起来。
“死人活了呢?
”我仍旧是低沉的语调,显得没有一点气势。
没办法,从小我就不擅于表达。
但这影响不了我的另一面。
我微微弯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意味。
“畜生!
”她低声咒骂了我一下,右手扬起的匕首作势又要向我扑来,我也忙掏出了防身的匕首,轻轻地问她:
“你是想继续计划,还是希望我弄假成真?
”
此言一出,卿云的表情动摇了一下,她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意识到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死人,是一个我可以为所欲为的对象。
“你想怎么样?
”她嗔怒道。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我可以在这里杀了你,再报警。
”
我说中了她的心事,可以看出她的表情很吃惊,她在犹豫着。
我注视着那化妆到过分苍白的脸庞,脖子上的暗红伤口在夜色里隐隐约约,让我不禁想舔上一口。
其实从看到卿云“尸体”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自己被人当成了棋子。
我只是不想按部就班,如他所愿。
卿云刚刚从学校退学。
而她的尸体出现在了教室里。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而最重要的问题是这喷雾剂里的血究竟是谁的。
我排除了卿云自己的可能。
因为当她被“谋杀”后,凶手根本就不用麻烦我来喷上血迹。
如果为了假造现场,他们可以轻松的在把“尸体”搬来的同时顺便把血迹留下。
不需要我。
这种事“尸体”自己就可以代劳。
这就意味着墙上血迹的主人是他们想陷害的人。
警察也会认定这是凶手的血,如果他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
实际上尸体没了,死亡时间就会延长很多,很少人能拿得出不在场证明。
就算警察体谅这点,但倘若血迹的主人还到过现场就一切都不容狡辩了。
于是,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
简单地说,入学伊始,曾有一辆献血车活动在校园里,而我恰巧去献了血,更巧的是我是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推理社的信息。
如果我没记错是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给了我那张纸,然后我联系到了卿云。
现在如果我发现了一具尸体,墙壁了恰巧有我刚喷上的血迹,恰巧又是我自己的,再恰巧让人发觉自己从案发现场仓皇逃走,警察不会相信这是我做好事的下场。
就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虽然我也并非想做好事,只是宣传资料上说男生偶尔献血对身体有好处罢了。
“如果杀了我,你逃得掉?
”卿云的语气急促起来,依旧男生般的沙哑,看的出她想速战速决。
“这就要看墙上的血迹是不是我的了。
”心里比她更急,但我故作镇定地说,“你们想陷害的人未必是我,如果是别人,你即使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改变计划,不是么?
”
不排除墙壁是别人血迹的可能,这是一个概率,又是既成事实。
对我是一个赌博。
在我说话的间隙,卿云的身子缓缓的朝门口移去,我马上挡在了门前。
我可以在别的上面赌一把,但不愿冒着让“尸体”逃走,我再独自留下来背黑锅的风险。
尸体只要被人证实确实存在过,警察并不会因为它的失踪就此撤案。
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让我走,我在自己身上割一刀,别人冲进来之后你要怎么解释?
”卿云停下了脚步,我早已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她的小腿肚在月色下发出白皙的光晕。
我咽了一下口水。
“你即使自杀也无所谓。
是的,我知道从这里下去的路很不安全。
这里毕竟是偏僻的教室的六楼。
但我不会逃跑,我只要关上门就行了。
”
我一边说着,真的走到旁边,把教室的门给锁上了。
手机附带的手电筒发出皎洁的亮光,正照在血淋淋的墙壁上。
如果卿云死了,我就待在了推理小说中所谓的密室现场。
我待在了密室里面。
未曾想到过会陷入这种窘境,但人生就是如此,从不知下一秒会怎样。
而我不能逃走。
“你也许也看出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该怎样表达,但谈吐确实不是我的强项,“如果你真的是想陷害我,那你们还必须完成一个步骤,否则即使你被我杀死在这里,我也很可能可以全身而退。
”
“怎么说?
”卿云的话音变得低沉,比之前更像男人。
但并没有失去镇定。
我有点感到不妙。
“你忘了?
墙壁上如果是我的血,这种喷溅的形状必定要有一个伤口,如果我身上又没有伤口的话,那不就太不合理了么,你说警察会怎么想?
”顿了一下,我补充道,“换句话说,我只要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伤口,在杀了你之后我就假装晕过去,警察到现场后虽然会先怀疑我。
但在分析过墙上的血迹后就会产生疑问。
因为我没有伤口,墙上的血反而会证明我只是一个替罪羊,不是么?
至少,警察会查到献血车这条线索,再深入地调查一下,可能就会查清你的诈尸计划,如此一来,并不能保证能将我定罪是吧?
”
“意思也就是说,只要现在割一条伤口出来就没事了对吧?
”
“哼,这是活着才能考虑的问题。
”
我把刀紧紧攥在手中,伺机而动。
恐惧的神色从她眼眸一闪而过,其实即使是我也不知道把她杀了之后会做出什么。
本来虽没到拔刀相向的程度。
但我知道他们并非一个人,他们是一个组织,布了一个局。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会沦为他们的牺牲品。
这里是教学楼的危险地带,她是一个被我吃过豆腐的危险女人,都不是一个大一学生应该遇到的。
但如果真的遇到了,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我悄悄地把手伸向桌上的手机。
“但如果是我们杀了你,事情又会怎么样呢?
”突然,她的神色放松下来,我却感觉到了不安。
“门被我锁住了,你的帮手进不来。
”我想强作镇定,但很失败,声音竟然又发颤了。
“你别忘了,这里是教室,每个学生社团都会有一个辅导员。
”卿云笑了起来,然后她突然向我扑来,就在我向后闪的同时,教室的门被一下子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男子,左手上拿着一个蓄电池充电的手电筒,他缓缓地停在门边,用与现在局面完全不搭的平淡语气问:
“同学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
看来,他是打算充当尸体发现人的角色了。
5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很闷骚的人,对一切事似乎都不满意,很少有什么能提起我的兴趣。
要说到最让我感到光荣的事迹,是小学时在一次市里比赛中得到了学校仅有的两名“种子头脑”称号,我排在第二。
似乎让别人很羡慕,但我却感觉到无聊。
聪明也好愚蠢也罢,我懒得去搞清楚。
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大多数人在意的事我都不在意,就像我也不在意自己说话不流利一样,就算被人小看也无所谓。
只是在随随便便考上大学穷极无聊的时日里,我对推理小说产生了兴趣,才想到似乎可以去参加一个推理社团之类的组织,来打发掉无聊的时光。
但没想到仅仅是第二次参加社团活动,就遇到了如此情况。
站在身前的女人,手上正拿着一把刀子,虎视眈眈地站在那里。
她的出离愤怒我可以理解,这源于我“救活”她的方式。
我并不为此后悔,可能这是我死前最好的回忆。
其实若不让她“活”过来,我的生死更难料。
但现在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在我身后,又多了一位男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就应该是一切事件的幕后主使,那位名叫度祥的物理老师了。
他假惺惺地开口问我们:
“同学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
我真想告诉他我对卿云做了什么,想必他听后会脸色发青吧。
“我知道了,真有意思啊。
”我一边缓步走向教室另一边,一边说道,“这墙壁上,不是我的血,你们要陷害的,也本不是我。
”
隔了半晌,卿云问:
“你怎么知道?
”
叫度祥的老师没有说话,但应该已经从卿云的回答中分析出了我对事态的了解程度。
“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要陷害的,是那位秃顶化学老师。
”我干脆直接说道,“咱们不用这样,我甚至可以帮你们完善这个计划。
”
“同学,那你为何不放下匕首说话?
”度祥打量起我,我也看着他,从他的神态我可以确定他的确是始作俑者。
其中唯一让我欣慰的一点是陆幽也是别人的棋子,对那小子我有一种天生的排斥。
而眼前的这位物理老师,虽说深不可测,惺惺作态,但并不嚣张。
这一点让我对他有所好感。
不过我不但没把匕首放下,还迅速地把喷雾剂抄在了手中。
意思很明确:
对付两个敌人,需要两件武器。
“化学老师我刚才看到过了,他走得很匆忙。
”我小心地措辞,“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现在报警把一切都栽赃在他身上。
证明命案发生过尸体被他偷走了,但你们最好把原始计划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一下,怎样把这件事做的更完美。
”
度祥没有说话,卿云看了度祥一眼,也闭上了嘴,似乎在等他做出决定。
现在墙上的血既然是非自然的,那么那天在教室看到的血也应该是假的。
如果想害的人是我,就没必要出现这一幕。
他们是想让我假想出一个凶手。
这是非常微妙的一点。
要害的人如果是别人,那很可能就是刚才鬼鬼祟祟跑走的化学老师。
卿云是化学系的,却选择物理老师作为辅导员,除去他们私交不谈,考虑到退学的因素,她和化学老师关系僵硬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也许第一次碰面的地点选择也是出于某种考虑。
“对了,你的退学是否是这起事件的起因,也是这次行动的伏笔?
”我转过头看向卿云,“如果你不是学生,学校就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这也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吧?
”
“时间不多了。
”卿云把头转向度祥,不同于之前的冰冷,语气竟温和起来。
不知何时她已将胸口的扣子系上,但遮掩不住我的美好回忆。
度祥点了点头,然后不知怎么,右手上居然多了一把手枪对准我的胸口。
没想到他们居然有手枪!
一下子我就感觉到万念俱灰,还能有什么办法?
!
手枪并不起眼,而从他的表情来看,它似乎就和上课拿在手上的粉笔一样平淡无奇。
我的生命在他眼里可能亦是如此。
现在的局面说明了这一切都不是游戏,不止这把枪,还有卿云的退学都说明了他们是来真格的。
他们想让我报警来陷害某人,兵不血刃地把某个人送进监狱。
这是等同于谋杀的完美犯罪。
肯定不希望真相被外人看破。
但我就是外人。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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