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朱敦儒《樵歌》中月的意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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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朱敦儒《樵歌》中月的意象
论朱敦儒《樵歌》中月的意象
摘要:
朱敦儒的《樵歌》中有大量月亮意象的描写,集中表现在中秋节的词作中,作者通过月之亏盈映诗情、月宫之颂寓归情、月缺之憾写国恨、中秋无月叹孤情。
《樵歌》中的月亮意象寄托了词人的遭遇,咏叹了人生之短暂,折射了文人志趣的高雅,同时也彰显了词人自身的芳洁品质。
朱敦儒《樵歌》中的月亮意象呈现出中国传统文化与审美独特背景下文人对月的丰富意蕴与喜爱向往。
关键词:
朱敦儒,《樵歌》,月亮,意象
Abstract:
TherearealotofdescriptionsofmoonimagesinZhuDunru's"Woodcuttingsongs",whichareconcentratedinthepoemsoftheMid-AutumnFestival.Theauthorreflectsthepoeticfeelingsthroughthelossofthemoon,thepraiseoftheMoonPalace,andtheregretofthelackofthemoontowriteaboutthecountry'shatred.IntheMid-AutumnFestivalthereisnomoonsighingloneliness.Themoonimageinthewoodcutter'sSongembracestheexperienceofthepoet,honorstheshortlife,reflectstheeleganceoftheliterati'sinterests,andatthesametimeshowsthepurequalityofthepoet'sown.ThemoonimageinZhuDunru'sWoodcuttingSongshowstherichimplicationandloveforthemoonundertheuniquebackgroundofChinesetraditionalcultureandaesthetic.ThispaperclassifiesandanalyzestheimagesofthemooninZhuDunru'swoodcuttersongsandexcavatesthederivedimages.
Keywords:
ZhuDunru,woodcutter'ssong,moon,image
二、中秋之外的月亮意象
(二)《樵歌》中的月亮女神形象
引言
朱敦儒,字希真,出生于太平之世的官宦之家。
自从北宋被颠覆,朱敦儒便跟随新廷南往万里,流离无定所,不仅承受离乱带来的身体创伤,心理上还承受着亡国之憾。
到宋高宗下诏邀贤,朱敦儒便登入庙堂成为官场一员。
年岁渐长后,朱敦儒选择弃官归隐。
从其所创作的诗词来看,大多均表现了一如既往的为人为官风格。
尤其是其依托梅花、孤月等独特的素材来寄寓志向,传递在审美层面的独特意趣。
《樵歌》[1]收录共有词249首,补遗2首,续补2首,其中之词含有月亮意象的众多,直接出现“月”意象的有将近70首,未直接出现“月”字但是涉及月,表现与月相关意象的有10首。
如此大面积地创作与月有关的词,足以看出词人对月的喜爱。
朱敦儒《樵歌》词中的月意象众多,共有66首中直接出现了月的意象,希真词中的月亮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承载了词人一生的情感。
朱敦儒相关月的词中出现的月亮意象不尽相同,且这些月亮意象想要表达的情感也不相同。
正基于此,本文着重对朱敦儒的诗词进行意象分解,尤其是对于月亮之丰富意蕴进行研究,借以探析其不同时期不同诗词所折射的诗人情感与经历。
一、中秋词中的月亮意象
《樵歌》中带有月意象的词有很多,其中有11首是写有关中秋节的月亮的。
其中8首写中秋有月,3首写中秋无月。
虽然都是写中秋之月的,但是这些月意象想要表达的内容却是不同的。
(一)月之亏盈映诗情
月亮本是自然之物,其圆缺变化本亦无可厚非,但在饱经人生沧桑的诗人眼里,其或圆或缺本身就是人生经历诗意的呈现。
《水调歌头·和董弥大中秋》“须惜晓参横后,直到来年今夕,十二数亏盈。
”能把节序之盛,宴乐之同完全表现的是中秋词,不可移易,坡词写宇宙,樵歌写人间,各有风味。
月亮一月一圆缺,今年中秋至次年中秋一般有十二个月,故有十二次盈亏。
本篇作于致仕后隐居嘉禾时。
“偏赏中秋月,从古到如今”“须惜晓参横后,直到来年夕,十二数亏盈。
”几句写中秋赏月是从古至今的习俗,又写月圆月亏的自然现象,虽然月亮每月都有圆有亏,但明年之月未必有今晚的月圆,就使得此词带上了一丝对世事无常的感叹,世间万物皆在变幻之中的玄妙之感。
《水调歌头》(中秋一轮月)“认取眼前流景,试看月归何处,因甚有亏盈”此词试着在猜想月亮会到哪里去呢,又因为什么有阴晴圆缺,这是词人对月亮活动的观察与思考,也是词人在问自己我为什么有喜乐悲伤呢?
“我自阖门睡,高枕笑浮生。
”月亮为何有圆缺,人为何有喜乐悲伤此时好像对于词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心门,词人不再问世间事,只想笑对浮生。
在诗词中,月之盈亏,皆含人之圆缺,是人物情感遭遇的真实写照。
月成为赋予诗人情感的意象,更成为表达诗人情感的载体。
一亏一盈,聚散之间,都是诗情。
(二)月宫之颂寓归情
皎月无暇呈唯美,归去来兮见真情。
诗人笔端的一景一物都寄予着人的丰富情感。
诗人有很多借月吟诵言志之句,尤其是《念奴娇·约友中秋游长桥》更值得品味。
这首词的下阙写诗人遗憾自己不能去月宫,于是便指着浩渺的月亮,想象月宫中的生活,想象月宫中的玉宇琼楼,桂花飘香,玉蟾采露。
诗人向往月宫中的生活,其实就是向往逃离现实生活,获得像在月宫一样的自由,归隐在一个像月宫一样无人知晓的地方。
所以词人朱敦儒对月宫的向往其实也就是对自由归隐生活的向往。
在诗人之笔下,月宫成为一种唯美的境界,成为寄托诗人理想的美好意象。
在这里,无论是向往美好,还是远离名利场,都是心灵的一种理性回归与情感归真。
(三)月缺之憾写国恨
月亮自古以来被文人墨客所吟咏,大多因其圆缺而生聚离之感。
苏东坡曾面对弟弟子由之遥距而发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嗟叹(《水调歌头》),白居易更钟情于月,“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中,诗人用迷蒙江月作为整体意象来表述月缺人缺的遗憾与叹惋。
朱敦儒用满含意蕴的笔描摹着属于自我的月缺之境。
尤其是靖康耻辱后,宋人均面对着国恨家仇,更加凸显了对于团圆的迫切渴求。
朱敦儒亦是如此,其《浪淘沙·中秋阴雨》中,我们能够感受到诗人在风雨飘摇年代所经历的感怀。
《浪淘沙·中秋阴雨》
圆月又中秋,南海西头,蛮云瘴雨晚难收。
北客相逢弹泪坐,合恨分愁。
无就可消忧,但说黄州,天家宫阙酒家楼。
今夜只应清汴水,呜咽东流。
此词写于南渡之后,国破家亡,词人对月感怀,诉说月圆人不能团圆的伤感。
词的上阙写,传统中秋自古是月圆人聚的好时节,但诗人却偏隅一处,在朋友家中暂居。
“南海西头”等道出了诗人寄居的地点,而“蛮云瘴雨”则是其当时所处的生活环境。
诗人运用“北客相逢弹泪坐”一句,来再现跟朋友相对而坐、泪叹离乡避乱之苦,纾解国家塌败之恨。
到了词的下半部分,“呜咽东流”的汴水与上阙“中秋”的圆月对比,更为凸显了词人对现实颠沛流离处境的不满,对归乡团聚的由衷向往,对大宋复国的迫切期待。
(四)中秋无月叹孤情
朱敦儒有三首《如梦令》都作于中秋节,并且都是没有月亮的中秋节,赏月是中秋的习俗,但在没有月亮的中秋节,词人朱敦儒却道出“莫恨中秋无月”,中秋节没有月亮,也不要遗憾,“月又不甜不香”,月亮没有味道,中秋没有月亮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幸有瓮头春”,没有月亮没关系,词人还有好酒,还能够“取酒拥丝簧”,喝着酒,与友人说笑,唱着新写的曲儿,在这样没有月的中秋节,朱敦儒未因月亮遮隐而感觉扫兴,而是用幽默的语言书写着内心的闲适与旷达乐观。
再如《生查子》一词:
卧病独眠人,无月中秋节。
淡照碧纱灯,冷看银屏雪。
风露转萧寒,砧杵添凄切。
伏枕漫书空,到晓愁难说。
这首词也写于一个没有月亮的中秋节,但是朱敦儒想要表达的情感却不再是自在闲适,卧病独眠的词人,在本该是个团圆日子的中秋节却是孤单一人,并且还卧病在床,更加悲惨的是中秋节词人独自卧病在床连月亮都没有陪伴。
在这样的夜晚,词人看见碧纱灯淡淡的灯光照在银屏上,灯光冷清的像雪一样,一个人的夜过于安静了,以至于听到了被风吹来的带着寒露萧声和捣衣声,词人拖着病体伏在枕边,提笔难诉心中的愁苦,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这首《生查子》,写尽了诗人在这个无月中秋节的孤独、苦闷、心酸。
二、“中秋”之外的月亮意象
(一)以我观月见词人遭遇
朱敦儒一生大致分为四个时期,即:
洛阳时期、漂泊时期、仕宦时期、嘉禾时期。
在这四个时期中词人所写之月中皆有自己遭遇与自己情感在其中的投射。
月亮的规律性变化,契合了诗人的满缺遭遇,这些都体现在了他的典型诗作中。
诗人本是潇洒人,客居洛阳期间,朱敦儒眼里的月亮是唯美的,云月相映成趣,故而也有“先生筇杖是天涯,担月更挑花”的素雅与美好,其折射了诗人当时极为洒脱的心境。
不过正当其吟咏月亮之时,金人一路侵入宋疆,诗人就此生活不定。
面对着国难家乱,诗人反复透过月亮之形体变化、色泽变化等来大写忧国情怀,大抒漂泊之痛楚。
当然,其间更洋溢着诗人对收复失地建设故土的美好想往。
在诗人《点绛唇》中,“阳关彻,大江横绝,泪湿杯中月”,这些本来饮酒之事,却也“泪湿杯中月”,酒无酒滋味,全是国恨乡愁,意境之美遁入心扉而溢诗意美好。
其外,在诗人《临江仙·中秋》里,本来月色笼罩着的宋朝疆土,繁华而唯美,呈现中兴之势。
“中兴气象分明”也再现了诗人对国家复兴的喜不自禁,体现了诗人心怀国土、心系天下的高尚情节。
而到诗人归隐后,月未变而诗人心有变,其在《鹧鸪天·虚舟》中用“云荐枕,月铺毡,无朝无夜任横眠”一句,写尽了月亮之静谧雅然,也道出其闲适美好的积极心境。
至此,诗人虽然颠沛无定,但一直有月亮为伴,月亮在他的生活里,更融入其创作里,是其情感变化的牵引点,更是其坎坷人生仕途、颠簸人生旅途的情感寄寓。
(二)古月今照叹人生之短
月下的人生有限时光无尽之感是在很多诗人的作品中都有体现的。
诗仙李白用“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把酒问月》),来表述古月未老人已老的叹惋;豪放派代表辛弃疾则在《水调歌头》中,用“摩挲素月,人世俯仰已千年”的经典名句来传递沧桑浮沉的变化莫测,来吟咏月亮之永恒、人生之短暂。
诗人在古月今照的哲理中看到了人生的短暂,更启示世人要珍惜光阴,珍惜美好,乐观积极看待生活。
朱敦儒在抒发愁绪时,不禁感叹“长揖飞鸿旧月,不知今昔烟水,都照几人愁”。
其间月旧人愁的情境如亲临般真实。
同时“曾识刘郎,唯有半弯月”里,表达了词人对孤月作伴的满足,对人生美好的追求向往。
月亮犹在,故人究不知是否安康,是否生活有了依托。
当然,这句诗之外还表达了诗人对未知生活的期待与沧桑感知。
(三)静月美好咏高雅意趣
在朱敦儒众多咏月词总《念奴娇·垂虹亭》一首可以说是最能体现词人的高雅意趣的代表:
放船纵棹,趁吴江风露,平分秋色。
帆卷垂虹波面冷,初落萧萧枫叶。
万顷琉璃,一轮金鉴,与我成三客。
碧空寥廓,瑞星银汉争白。
深夜悄悄鱼龙,灵旗收暮霭,天光相接。
莹澈乾坤,全放出、叠玉层冰宫阙。
洗尽凡心,相忘尘世,梦想都销歇。
胸中云海,浩然犹浸明月。
朱敦儒在这首词中描绘了一幅月下泛舟的美图,上阙写秋色宜人,江面平静,夜空澄澈,一轮皎洁的金月洒下万顷琉璃般的月光,月亮、词人、词人在江面上的影子,便成为了三位亲密无间的友人。
李白在《月下独酌》中有“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句亦然。
其实这种与月与影相亲、把月与影当做友人的高雅情趣,在诗人中并不少见。
下阙写月亮之唯美纯美,一眼视之如仙境宫阙之有灵气、有吸引,诗人自觉将一颗饱受战乱之苦的心交付于皎洁月亮。
凡心渐渐褪去,烦恼慢慢抹去,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浸染在消解的月亮意境中,饱含生活希望,饱含对生命个体的尊重,感受到诗意的同时,更传递自我高雅的生活志趣。
(四)颂月高雅显芳洁品质
明月纯洁无瑕,“一肩明月,两袖清风”,月亮一般视为高洁的代名词,故词人亦常用月来衬托自我芳洁的品质。
例如《念奴娇·月》:
插天催柳,被何人推上,一轮圆月。
照我藤床凉似水,飞入瑶台琼阙。
雾冷笙箫,风轻环佩,玉锁无人掣。
闲云收尽,海光天影相接。
谁信有药长生,素娥新炼就,飞霜凝雪。
打碎珊瑚,争似看仙桂扶疏横绝。
洗尽凡心,满身清露,冷浸萧萧发。
明朝尘世,寄去休向人说。
词上阙写景,是词人坐在藤椅上,仰望天空看到月亮而产生的幻景。
接着神思飞到月宫上面,遨游月宫这就展示了高远清幽且又皎洁迷离的月境。
词的下阙直抒观月之豪情,在此运用石崇、王恺比富之典故,《世说新语·汰侈》载:
武帝赠王恺珊瑚高二尺许,恺以示(石)崇,崇以铁如意随手击碎,命左右取出六七株三四尺高、光彩溢目,条干绝世的珍贵珊瑚。
但此比富在作者看来,却比不上自己享受清风明月,欣赏月宫美景来的闲适高雅。
石崇打碎稀世之珊瑚以夸富,真如词人观月这一番豪情,表现了词人鄙弃人间富贵、洁身自好的情志。
词题为咏月,实为咏己,“月境”乃“心境”之化身。
另看《卜算子·古涧》中“独自风流独自香,明月来寻我”一句,词人在此与有“梅妻鹤子”之美称的林逋无异,以梅花为情人,月亮为知己。
“梅”是词人自我形象的写照,它超然世外,独标风骨,与词人志趣相投者只有明月。
词人以月亮的纯洁无瑕来衬托梅花的高洁脱俗,两者相得益彰,一展词人高逸绝尘之情怀。
三、《樵歌》中月的衍生意象及其文化内涵
(一)《樵歌》中月的衍生意象
《樵歌》中除了有直接出现的月意象,还有一些虽然并未直接出现“月”字,但是与月有关的意象,这些意象可以称为月的衍生意象。
《樵歌》月的衍生意象中出现不少与月亮有关的女神形象,如“素娥”、“姮娥”、“青女”,其与“蟾宫”、“广寒宫阙”、“霜宫月殿”等共同构筑了唯美的月亮意境。
《鹊桥仙》,其中的“姮娥怕闹,银蟾传令,且与遮鸾翳凤”即采用多个描述类意象渲染了扑朔迷离的月宫仙境。
在词人的描述中,烜娥不过是仙境人物,银蟾、鸾、凤不过是仙境中特有的一些物:
象,瑶池也只是传说中的仙境圣地,这一切神话意象的出现都旨在描绘一个不同于人间的理想世界,处处洋溢着月境特有的仙风道骨之气,远离浮华的喧嚣和纷争。
这类描述型意象实质上是在构建一个唯美的理想世界。
又如《踏莎行》,江娥、群仙、蓬莱等神话意象不动声色地铺陈描绘,它们像一片片砖瓦,共同构筑了神话意境的大厦。
分开而言,单个的神话意象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除了本身是神话意境中的物象之外,并没有包含更多的象外之意,所以称之为描述类的意象,陈述性是这类意象与其他类型意象最大的区别和特点。
这类意象只是把具有诗意的景象意象描述出来,与其他意象的使用相比,它显得平淡而自然,并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
它们构筑了一个虚幻的神话世界,在这里读者畅游神话的海洋,领略仙境的魅力,在飘逸浪漫的环境中尽享与众不同的天上世界。
朱敦儒词中神话意象的运用典型地体现了联觉类意象的审美效果,他大量使用了各种类型的感官意象,融多方面感觉于神话意境之中,细致入微地传达出他对吟咏对象的情感投射,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向读者展现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天上人间。
譬如《念奴娇》写词人飞入月宫后所闻、所见及所感,这里风清月冷,仙子的奏乐之声和“环佩之声”仿佛就在耳边萦绕,甚为悦人。
读者可以由此想象出一副天宫仙女舞动图,而且仿佛就在眼前,这里就写到了作者:
飞入月宫后从触觉到听觉的一个转变过程。
接着作者过片即诘问道“谁信有药长生?
”只不过是“素娥新练就”的“飞霜凝雪”。
“素娥”指的是嫦娥,嫦娥作为仙界一大美女,在我国古代神话中嫦娥是生活在月亮之中的,因此她本身也就带有神圣素雅之意。
词人把一种抽象的素色叠加在仙境人物的身上,以一种视觉意象的效果呈现给读者一片扑朔迷离的仙境景象。
(二)《樵歌》中的月亮女神形象
中国古代神话中一直存在着与月亮有关的女神形象,如早在《淮南子·览冥训》中,就有“羿请不死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以奔月”的传说。
而《樵歌》中的“素娥”、“姮娥”、“青女”的原形就是嫦娥。
这体现了中华语言系统的丰富,更代表了一种风格。
中华古代文化是月亮诗篇创作的灵感来源,催生了不同的月亮女神形象。
或妖娆多姿,迷人醉人;或贞洁可嘉,优雅唯美;或婀娜温婉,让人心生向往。
事实上,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有关月的女神形象体现出更多的是人的特性特点,其中折射着众多与月有关的习俗,如对月乞巧穿针乞求嫦娥能给女子一双巧手等。
显然,这与西方国家女神形象有着鲜明的差异,古希腊神话最早出现月神,正统月神为源于古希腊对天体月亮崇拜的塞勒涅。
满月女神潘狄亚,是塞勒涅与宙斯的女儿,象征月亮引发的露水,也象征满月。
古罗马神化中的狄安娜掌管着有关生育的职能,她是丰产、分娩、庇护野生动物的女神。
而中国古代神话中也有一位月亮女神叫常曦,相传为月亮的母亲,生下了十二个月亮。
此外还有女娲跟嫦娥。
这些月亮女神的表述描述风格不同,但都具有丰富的意蕴,这也是中西文化共通互生之处,其都代表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设计与向往。
结语
综上所述,希真词中“月”意象具有传统文化赋予它的多重内涵,而中国古代诗词中月亮的多元意象与<诗经》六义一脉相承,这就极大地拓宽了诗词的思想境界,也丰富了诗词的表现技巧。
诗论中认为诗意境界等都与月亮意象有关,严羽《沧浪诗话》指出“盛唐诗人惟与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故其妙处莹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
希真词中的月亮蕴含着中国古代文学诸多传统的文化内涵,并承载了词人一生的情感,并使之成为其生命的一部分,咏月词在后世的文坛都闪耀着灿烂的光芒,流芳后世,从而使得后人能更好地了解词人一生的行藏出处,真切感受到词人当年的欢愁悲喜。
注释
①本文所引用朱敦儒的词作,依据的是邓子勉《樵歌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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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7.
致谢
时光如水,转眼四年学业已近尾声。
在论文行将结束之际,首先要非常感谢的是我的导师贺闱教授,他给了我非常悉心的指导,从前期的论文选题、论文写作遇到的迷茫和困惑以及论文接近尾声的仔细校对等,都饱含着导师无限的智慧和心血。
贺老师严谨的教学态度和渊博的学识,使我终身受益。
谨此,向贺老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其次,我认为自己极为幸运,可以接触到那么多优秀的老师与上进的同学们,在加入这个学习大家庭的四年时间中,我的理论学习与个人素养得以不断优化提升,离不开每位教师的指导与同学的支持,使我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同时,也非常感谢学院领导为我的学业完成提供了非常多的机会和创造很多优越的条件,对此深表感谢!
再次,再次感谢陪伴我学习和成长的同学们,是你们的关心和帮助,使我顺利完成学业,留下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校园时光,再次感谢大家!
最后,谨向辛苦参加本次论文评阅和答辩的专家、教授们致以最衷心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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