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文艺人要装俗才会被认同.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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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文艺人要装俗才会被认同
梁文道:
文艺人要装俗才会被认同
梁文道:
文艺人要装俗才会被认同
梁文道:
文艺人要装俗才会被认同
梁文道在凤凰卫视主持了8年的日播读书节目《开卷8分钟》今年初停播了。
他做了新的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把播出平台移到了互联网上,把读书场景移到了北京深夜的街头。
猛一看这实在不像个读书节目。
每集片头片尾,伴着张亚东的音乐,出现的是北京街头众生,每次都不一样。
有人认真地在微黄路灯下啃烤串,有人背着的大包里斜插一串玫瑰,情侣在街边打闹,姑娘翻过栏杆,老人睡在地下通道……然后,梁文道出现,罩着大黑斗篷,或者白布衬衣,从公交车上下来,从地铁站里出来,开始边走路边讲严肃的经典书。
按照最初的策划,梁文道应该在地铁或公交车厢里“说书”——他喜欢用这个词,喜欢那种说书艺人的感觉。
他想每一集进一个站,再出另一个站。
每一集都是一段旅程,跟许多观众在同一场景下。
“把这个城市的公交路线都搭完,一路向南,搭到河北,到石家庄下车,然后接下来整个月都在石家庄,再下去开封……一直到海南岛。
”可惜,这个计划一开始就夭折了,拍摄申请被公交公司和地铁公司否决了。
梁文道说:
“没办法,在今天的中国,最重要的价值是安全。
他们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
梁文道这次不仅是主持人,还是这档叫《看理想》的节目的出品人、策划人。
除了梁文道主持的读书节目,这档节目还包括陈丹青主持的讲画节目《局部》和马世芳主持的讲音乐节目《听说》。
夹杂在优酷综艺频道的一众综艺娱乐节目中,《看理想》显得有些扎眼。
45岁的梁文道不开微博、微信、脸书、推特,写作还用稿纸和笔,猛看像个习惯古典的老年人。
但他的解释是:
因为我很实际。
“我手写是因为不会打字,不是因为追求什么美感、传统。
”算了算学习打字要耗费的时间,他觉得划不来,就放弃了。
因为类似的实际理由,他很接受方便的电子书。
他甚至很能理解自己讲解杜拉斯《情人》的节目,标题被改成《心机少女出卖肉体养全家,贵族学校变淫窟》。
基于对视频传播方式改变趋势的研究,他觉得:
“这种情况过一年就不太重要了。
”
文艺有什么不对?
人物周刊:
《开卷8分钟》停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很沮丧?
梁文道:
没有,那时候我在南极旅行,我都不知道。
在南极,几天开一次手机。
一开,有些媒体的朋友问,你那个节目是不是停了?
我就问我节目的编辑,他说:
对,停了。
我就说:
哦,没关系,那什么理由,现在人家问我。
他就说收视呀怎么样。
我说:
哦,好,可以。
我也没什么不高兴。
人物周刊:
可它做了8年哦。
梁文道:
那就更应该结束了,对不对?
我觉得没有一个东西是会一直做不完的嘛。
人都会死,何况一个人做的节目。
而且你知道我是香港人。
在香港做文化人,都很认这种命的。
我这辈子写得最多的一种东西是杂志的创刊宣言,因为杂志总是开了两三期就会倒掉,哈哈哈。
要不就停刊的,要不就专栏的结尾。
太多了,我数不出来了。
我很了解,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生存,尤其在香港那样的环境,忽生忽死,就像蜉蝣一样。
所以没什么,反正通常就是这个地方做不下去,我们再来,再开始。
我很适应。
其实我很感激,凤凰能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他们能够熬了8年多,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也该到时候了。
人物周刊:
《看理想》最开始怎么定下来书、画、音乐这3个分类?
梁文道:
好像很自然,是不是?
作为一个初级阶段,你等于在登场亮相告诉别人我是谁,我要做什么。
“理想国”作为一个出版机构,这个圈的人大概都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感觉很人文、很知识,当然也有文艺的东西,但同时有很深厚的、很多人形容“公知”色彩的东西。
“看理想”不只是“理想国”的视频延伸,而且还要强调某些风格上的差异,比如说我希望它更文艺一些。
所以就很自然选择讲书、讲艺术、讲音乐这三样。
但这只是初步了。
人物周刊:
现在好像文艺、文青成了偏贬义的词,起码是容易被嘲弄的词了。
梁文道:
是啊。
可是我就想让它证明,这有什么丢人的嘛,文艺有什么不对?
我觉得今天的中国,很可悲,很文艺的人要装俗才会被大家认同。
比如像高晓松就很明显,其实很文艺,但是要接地气。
最好的例子是窦文涛,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很坦白,他的确是,有真俗气的一面。
可是我认识他那么久,知道他其实也很装。
装什么你知道吗?
他大部分不工作的时间,都躲在家里看书。
他最喜欢研究中国书画。
他文艺得一塌糊涂。
但问题是,他在电视上就是:
哟,优衣库这个,我也想搞一回啊。
他就要说这种话。
他绝对不透露那一面。
这时候观众就说喜欢他,真性情,大家觉得这才叫真。
但是明明你真喜欢金文的书法,不能讲,你一讲就装逼。
我觉得何必这样子?
为什么一个人真喜欢他就不能说出来?
而且就算是装又怎么样?
文艺本来就是装出来的。
你装着装着就像了,就是了。
你最初抱着一本《尤利西斯》满街跑,那个年代你可能以为这个样子很牛。
但是你总不能只是拿来当服装的一部分,你怎么都得翻,翻着翻着你看进去了。
文学和故事是关乎生死的问题
人物周刊:
我看《一千零一夜》的时候,特别喜欢那个片头片尾。
它每次都不太一样,很有趣。
梁文道:
真的?
谢谢你。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为什么呢?
我们昨天才在分析,很多观众是会跳过的。
因为大家觉得那就是片头嘛,没有内容,没有信息量。
他们觉得文化节目就是一个有文化又会说的人在说嘛,那直接跳到说的部分就行了。
可是我们当初做的想法就是,它绝对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它是我们节目结构上很重要的一部分。
当然这个我不说,人家肯定也看不出来。
我们很失败。
《一千零一夜》是3个结构,第一个结构就是这个片头片尾,这是个人间、世界,很正常的世界,然后我从公交上下来,从地铁站出来,在这个世界之中。
忽然之间,我要开始说书了,一说书其实它已经变了,所以我们用一个移轴镜头,把背影一下虚开,表示已经从一个正常世界进入一个不太正常的世界。
因为在正常世界,你不会碰到有个人在街上说书,甚至有时候你在街上看到有人看书,今天都不正常了。
第三个世界就是我朗读那些书的片断。
人都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一个城市的空镜,那是一个更抽离出真实生活的世界。
当整个节目都完成,我们的镜头表现也正常,我再回到街头巷尾的人间去。
我跟导演说,片头片尾那些人群、那些街景,其实是我们对这个国家、这个城市的一种态度、一种感情,我们怎么看今天的中国?
怎么看今天的北京?
读书跟这个社会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这么说书跟这个社会是什么关系?
你之所以读这些书,不是因为想离开、看不起这个现实生活,恰恰是因为,可能跟它是有关系的,但又不是百分百紧密的,是若即若离的。
既然在这个城市生活,在这个城市读书,我们对这个城市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那些街头的晚上,有人在扫垃圾,有些老人睡在地下道,有人那么晚下班,他们是什么表情,他们是什么人,我觉得这很重要。
人物周刊:
怎么定《一千零一夜》这个名字的?
真要想做1001期吗?
梁文道:
不,是因为我很喜欢《一千零一夜》,这个故事本身可以作为一个比喻。
在我看来,它是讲关于什么叫文学,什么叫说故事。
第一,它那个结构很精巧,整本书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但它不是瞎凑,是有个大的框,有一个人在把这1001个故事向国王说出来。
而且1001,暗喻的是说不完的故事,是个无穷尽的数字。
第二,更好玩的是,这个女人之所以要讲这些故事,是为了要活命。
今天讲一个故事,必须要吊住你,明天再讲一个,后天再讲一个……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它在说的是文学和故事是关乎生死的问题,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不是我们这个时代为所谓盛世去踵事增华的东西。
所有我们要介绍的经典,不是可有可无的,它们不是为了装逼,它们真的是那么严肃的跟生死问题相关的东西。
不说它们、不写它们,那些作者就等于白活了。
人物周刊:
解释起来这么深奥。
梁文道:
当然这不会讲出来。
其实我们挺无聊的,我们花那么多时间,每个东西都想很多遍,讨论很久,但都是观众在那十几分钟,而且还要跳着看的情况下,不会看到的,也不太看得出来的。
但没关系,呵呵。
对很多事情隔一个距离
人物周刊:
你们一开始就准备在互联网上做吗?
有考虑过电视吗?
梁文道:
没有别的考虑。
可能反过来,说不定将来真的做好了,再卖回给电视台。
但一开始想的绝对就是互联网。
理由很简单,我做文化类型的节目做了这么久,我很清楚电视台的局限。
电视台的整个播放模式,注定它不太能够做文化类的节目。
文化节目都在所谓的垃圾时段,理由是要让每个时段的利益最大化。
文化节目不可能给它带来利益最大化。
更重要的问题是,电视节目没法保证我这个时段看的都是什么人。
他希望迎合,比如说家庭妇女节目大概都是下午,因为他觉得家庭主妇都在那个时间看电视。
儿童节目都在黄昏,因为他觉得孩子都放学了。
但你其实很难百分百对得上。
也就是说电视台的播放模式,使得它的节目很难精准地打中它的目标人群。
但互联网是反过来,观众来找节目。
他来找你,已经是精准对应了。
所以文化节目这种比较垂直的、窄众的节目,更适合在互联网上生存。
而且,互联网有个更明显的长尾效应。
就是说我们这种节目上网之后,观众没什么必要抢着非今天看不可。
如果说今天有个优衣库视频,太热门了,你不想看都得看,要不然你没话题。
但我们这个不重要,今天讲个《三国演义》,你一辈子回来看,如果它还在,都可以。
人物周刊:
你作为一个不开微博、微信、脸书、推特的人,怎么会这么了解互联网的传播方式呢?
()梁文道:
恰恰因为我不用,我总是对很多事情隔一个距离。
这样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让你身在其中,看不清东西。
互联网是一个很容易调动人情绪的地方。
为什么像推特或者微博上,大家比以前更容易吵架,因为它太快了、太即时。
今天谁说你了,你马上就得回他。
但那个回应也许是很愚蠢的、很不智的,也许是说得太快、来不及收回的。
我都不掺和这些事,所以我反而比较冷。
比较冷的时候你会看大家都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人物周刊:
你会经常去看吗?
梁文道:
不算经常吧。
坦白讲我并不是一个很适合互联网年代的人,我挺抽离的。
我觉得偶尔看一看,知道怎么回事就够了。
就像我看电影也经常抽离的。
像《小时代》这种电影我也会看。
看的理由不是因为我很想看,是因为它那么受欢迎。
像这种大众文化产品,它受欢迎一定说明它在满足这个时代某一群人、甚至相当大一群人的欲望、想象。
所以我看它,大概能够知道那些人在想象什么,他的欲望是什么。
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圈子看世界
人物周刊:
我看到优酷是把你们放在综艺频道的,里面的节目就你们算文化类,其他都是综艺娱乐类的。
首页上这期讲《情人》的,推荐标题是《心机少女出卖肉体养全家,贵族学校变淫窟》。
觉得他们起标题真是费尽心机。
梁文道:
其实这件事情来回讨论很多次。
因为我们大部分同事,包括我们的主讲人都很不满,都觉得好端端的一本杜拉斯的《情人》,被你说成是这样,大家都很不高兴。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能理解他们的难处。
因为那个部门,它的功用,它要做的惟一一件事情,就是让每个被它推的节目点击率都得上涨。
他们甚至很系统、很科学了。
他们会有一些关键词表。
比如说,本周关键词50个,来来去去就是那些,像“肉体”啊、“淫窟”啊,组合起来。
所以你无论给他什么内容,他都得想尽心思地组合进这个关键词。
有时候真的组合不进,他会把关键词变形,或者找回本月关键词、年度关键词,扩大范围。
最理想的就是本周关键词。
比如说,如果这个节目上来,正好有内容能够让它搭上优衣库,你的标题就会变成“法国版优衣库事件”。
这是他们的工作逻辑。
我反而在我们这些朋友里不太在意这点。
当然我也觉得搞得好low啊。
但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对我来讲,这件事惟一不好的地方是有骗人的嫌疑。
真有很多人,他就是想看少女怎么样出卖肉体养全家、贵族学校变淫窟。
他觉得,天哪,这太乐了,想进来看。
没想到看到个光头,长得那么丑,难道就是他在奸淫少女吗?
然后他们就很不高兴。
我觉得这种情况很对不住了。
人物周刊:
那会不会因为起了这样的标题,漏掉那些真正的观众呢?
梁文道:
这里面就牵扯到另一个我觉得非常有趣的问题。
目前为止,我们很多观众,看一个节目是因为看视频网站的首页推荐。
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观众不是我们这类型节目的根本观众。
为什么?
这类观众每天会去看视频网站首页,看到逗的东西点进去。
我们永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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