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丁占清.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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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丁占清
我的老师丁占清
我的老师丁占清 多少有了点年纪,就莫名地陶醉于怀旧。
打开记忆的大门,输入“我的老师”四个汉字,然后在大脑空间开启“搜索”功能,排在无数个搜索结果第一位的是我的丁占清老师——他虽然只给我教了两年算术课,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丁占清从甘谷四中才毕业,就被党组织安排到原西庄大队菜子小学任教。
说是“任教”,其实是只记工分,不领工资的。
他和我同属一个村子,正好教我们四年级的算术、图画、唱歌、体育四门课程,只有语文例外。
那时学校给学生发奖状,上面写的是“奖给劳动模范***同学”。
同学们今天给菜子村的洋芋点化肥,明天给西庄村拔“建设豌豆”,后天又得给丁家嘴掐谷穗……敲锣打鼓,列队而行,一路革命歌曲嘹亮,口号呼喊声此起彼伏。
组织之周密之条理,阵势之浩大之气派,没有亲历者不可想象。
我最喜欢的还是拔扁豆。
为出效益,防止偷懒,全班学生一字儿排开,脚下扁豆按行均摊,班长一声令下,比赛开始,看谁从这一头先拔到那一头。
往往谢录梅、谢改堂、丁福连三人轮流勇夺第一,人家双腿蹴倒,两手并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劳动交谈两不误,分明是台会说话的收割机。
我是永远的落底尕儿,不光胖得蹴不倒,而且拔一把在手后,就细心瞅了丰满的籽粒,一颗一颗地揪出来往自己嘴里塞,以解决暂时的饥饿问题。
快手们瞬间都拔出头了,留下包括我在内的两三个懒虫,眼前头还是漫长的一绺。
央求人家帮个忙,人家都嫌我太懒,人缘又差到极点,所以无人问津。
每当此时,丁占清老师就一言不发地蹴倒,主动给我帮忙,而那些快手们也受了丁老师的感染次第加入了帮忙的队伍。
以后每逢劳动,丁老师只分给我别人一半的任务,大概是发现了我先天性的劳动惰性吧。
所以我很“感激”新来的丁老师对我的“厚爱”,也分外爱学他教的那几门课程。
丁老师是全校唯一很少打学生的老师,他教育学生以夸奖为主旋律,以竞争为硬手段。
他总能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及时发现学生的每一点进步,并予以适当的肯定和鼓励,因而他是全校最受学生爱戴的老师之一。
教室墙壁上评比栏里面的一面面小红旗,时时刻刻刺激着每一位学生的神经。
作业缴纳和书写、考试成绩、好人好事、纪律卫生、迟到早退等都一一量化后第一时间在评比栏展示,谁的红旗插得最高谁最光荣。
那时节家中经济羞涩,作业本都是把两张五分钱的白纸裁成16开,整理好正反面,两端撴齐列,先用铁夹子夹住一端,另一端距离边缘不到一厘米处折出一条笔直印痕,找出中点,锥子捅出匀称三个窟窿,飞针走线,纵横驰骋揝(zan)结实,请丁老师题写封面后就算是一本有模有样的算术本。
光秃秃的白纸上,写字很难把握好行距,每翻过一页就要把那页纸无限地对折,折出一行行窄窄的影格子。
丁老师发现了孩子们的这个问题,就想出一个奏效的办法。
先撕下一页纸,在四周折出天地空隙,搭起尺子,用水笔沿着尺子边缘描出一个长方形来,再把长方形较长的边等分若干,然后沿尺子边缘从上到下依次连接各个等分点,就是自制的一张影格,入在白纸下面即可以循环使用了。
虽然我的数学题正确率一直领先,但书写始终拉我后腿,小红旗一直插不到最高处。
谢改堂“独创”的仿宋印刷体,一经丁老师表扬就成了全班学生竞相模仿的对象。
一时间,四年级数学作业如出一辙的仿宋印刷体在整个丁家湾东片名噪一时,且成为参观推广的对象。
算术本一定得节约着用,大量的数学练习题都在教室外的空地上完成。
每个同学必须抢先占领一块属于自己的有利地形,用最快的速度划清界限。
把大地当做纸,把从废旧电池砸出来的碳棒(我们当时叫他“墨石”)当做笔。
同学们各自为阵认真进行数学演练,丁老师背着双手挨个儿视察,像一个侦探,又酷似个将军,专门查找学生计算中露出的破绽。
发现错误,及时纠正;发现问题,马上解决。
那墨石的黑色,玷污了手指,黑色的手指又去污染红红的嘴唇和紫紫的脸蛋,甚至连老师也不例外。
唱歌课堂,革命歌曲、电影插曲,都是丁老师在高中学来的吧,无数首,都教会我们。
别开生面的歌咏比赛,分组对抗,独唱、合唱、小组表演唱,形式多样,一浪高过一浪。
“再来一个要不要”“谢平定,来一个”“丁福连,来一个”……激将、叫板,鼓动、怂恿,鞭策,各种动机都有。
同学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焕发着青春,蓬勃着朝气。
丁老师时而是歌声中的一份子,时而是主持或总指挥,气氛、节奏都在他股掌之中。
下课了,意犹未尽的同学,三五成群地来到墼子坑儿里,继续对抗!
《打靶归来》《学习雷锋好榜样》《小小螺丝帽》《红星照我去战斗》《我的祖国》《赤脚医生向阳花》等歌曲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课外活动,是我们和丁老师的游戏互动,挖五子、弹当当、套交、打毛蛋、办翻翻等游戏,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我们最爱和他玩猜谜语,丁老师的谜语大多现编,谜底不是地名,就是学生姓名,或某一个汉字,或课文主人公……,游戏中渗透知识,寓教于乐,其乐无穷。
我最不喜欢的当属图画课。
我是天生没有美术细胞的,因而画画对于我比登天还难。
丁老师黑板上的课桌、铅笔等图形,必须要直尺才能完成,但全班只有丁世琴的一把木尺,得排队轮流借用。
我是个急性子,就拿书边当直尺用,画出来的线自然不是很直,交不了差。
丁老师就把他的木尺送给我,手把手教我画铅笔。
可是我到底不争气,终究没有对图画课产生兴趣,以至于后来上了师范唯一被补考的还是美术。
秋天雨多,“一点一个泡,三天不抹帽”,乌云密布,滴檐水上线。
学校在外村,自然去不成了。
丁老师打发他侄儿丁元善,戴上草帽,拄着铁锨,挽起裤管,精脚两片,挨家挨户地叫学生,去丁老师家里上课。
不但学习通分、约分的方法和要领,而且每个学生还可以随心所欲地翻阅他的书籍——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课外书,记得我那次借阅了他的《小英雄雨来》《塔塔尔少年》和《红岩》等书籍,从此开启智慧之门,看课外书的兴趣一发而不可收拾。
雨下得过大,连中午饭都在他家吃了——那时的一顿饭实在是管不起啊,何况我们一行八个孩子呢。
冬天,大雪封山,疯狂的西北风雪渣硬往领豁里灌,衣衫单薄的山里娃,背着书包,缩着脑袋,裹紧棉衣,筒起手,铁青着嘴唇,抖动着牙叉骨,瑟瑟地来到新修的菜子小学。
教室门窗还没有做好,门上吊个草帘子堵风,窗子用塑料纸糊上,窗框内横竖用几根棍子支撑,谨防被风刮破塑料纸。
冷空气还是从各个缝隙肆无忌惮地钻进教室,钢笔里的墨水结冰,书包里的干粮冻得梆梆硬,孩子们冻得直跺脚。
课桌凳都是用土墼子盘的土台子,糊上牛皮纸以隔绝尘土,屁股下垫一草包以隔断潮气,双膝衬一草包以防关节炎。
教师没有宿舍,也没有办公室,全校五个老师的“办公室”就在四年级教室里。
我们在前面上课,他们在后面一边吸旱烟、喝罐罐茶,一边批改作业。
只有老师才能守着个同样用土墼子盘的“火炉子”,燃料充其量就是几颗学生自制的兑了土的小煤球,只见明火,不见火苗,从来没有人抱怨过煤烟,那还是我们四年级的专利,令其它班的同学艳羡不已。
有同学冻到欲哭流泪的时候,丁占清老师会使用他的“特权”,允许学生轮流着去“火炉子”旁取暖、烤钢笔,还要安排统一的时间让全班学生跺脚,以解封被冻到麻木的双脚。
其它班级的学生由于未享受到此“特权”,走在路上的感觉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脚,直到在自家土炕暖和许久后才觉到一种针扎刺骨的疼痛,这才明白自己脚的存在了。
西庄至菜子小学途经山神爷庙有段险路,既窄又陡,还面临悬崖,每逢雨雪天,丁老师必须把我们十几个孩子一个个背着从陡坡小心翼翼地经过,那场面至今令人记忆犹新,如在眼前一般。
丁老师不到十岁就失去了母爱,是奶奶把他一手抚养成人。
教我们时大概十七八岁,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略显单薄。
头戴绿军帽,蓝色制服,绿色军裤,帆布球鞋。
眉毛浓黑,眼睛光亮有神,似有话语。
他待我们好比弟弟妹妹,因其俊朗的长样和循循善诱、诲人不倦的教学风格,自然而然地成为我们四年级学生心目中的偶像。
那时的菜子小学没有任何体育设施,包括乒乓球和篮球。
丁老师酷爱篮球,他是我们村篮球主力。
春节篮球邀请赛打到哪里,作为啦啦队的我们就跟到哪里。
矮小的身材成了他有利的法宝。
篮球场上,只见他跳起来身轻如燕,跑起来疾如闪电。
左右手身后交替运球让对方捉摸不透,冷不丁篮球从大个子胯下穿过,让对手防不胜防。
眼睛看着甲,却把球传给乙,神出鬼没,声东击西。
往前猛扑上篮却冷不防来个紧急刹车,把对方闪得由饿虎扑食变人仰马翻。
而闪空后的起身、定神、注目、瞄准、抛投等一系列连贯动作意味着得分无疑,紧接着就是我们狂热的叫好声和掌声,场内场外,硝烟弥漫,热血沸腾,其气势不亚于NBA夺冠。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丁老师报名参加并被如愿录取。
我们全班同学敛起来前去送别,有拿鸡蛋的,有拿炒物的,还有拿32开白纸本子的,写上稚嫩话语,寄托依依深情,临别不免掉下两行滚滚热泪,其场面蔚为壮观。
丁占清老师毕业后先是在甘谷县农牧局工作,后被领导相中调入甘谷县委组织部,最后在甘谷县药监局局长任上光荣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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