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蛮王一山不容二虎之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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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蛮王一山不容二虎之一
楔子
近数十年来,若问谁是江湖上的第一高手,肯定会同时得到两个答案,那就是——关天齐和杜剑心。
他们一个擅使刀,一个惯用剑,武功同样高强,这二、三十年来始终并列第一,难分轩轾。
然而,尽管拥有旗鼓相当的身手,他们却没有因此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反而因为性情与作风互异,看彼此极不顺眼。
只要一想到自己竟与对方并列第一,他们就宛如身上爬满了虫子,浑身不舒坦到了极点!
除此之外,让这两大高手更加介怀的,是他们各自倾力调教出来的徒弟,武功竟也难分高下。
这么多年来,两人名气上的纠纠缠缠,煞是恼人,而随着年纪愈大,他们对此就愈难以释怀。
最后,性情互异的两人难得有了个同样的共识——倘若不分个高下,将来怎甘心咽下最后一口气?
于是,为了争夺「江湖第一」的头衔,两个加起来年岁逾百的男人,相约大战一场,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结果——两败俱伤。
在最后一击中,他们的五脏六腑严重损伤,两人同时吐血倒地。
至死都无法分出胜负,让他们更加恼恨不甘!
临终前,他们各自将爱徒——南宫烈和荆御风唤到身旁,要爱徒对天发誓,一定要扳倒对方的徒弟,替师父争一口气,并夺得「江湖第一」的头衔。
于是,纠缠了数十年的恩怨,又将继续延续下去,直到他们的徒儿分出高下的那一天为止。
只不过,身为两大高手倾囊相授的爱徒,南宫烈和荆御风自然也有着旗鼓相当的好身手。
这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有个结果?
第一章
正午时分。
一匹黑色骏马,顶着烈日在林间畅意奔驰,稳稳坐在马背上的是一名高大慓悍的男子。
他穿着一袭黑色劲装,浓密的黑发仅以一条皮绳随意地绑在脑后,浑身散发出狂霸不羁的气息。
骄阳如炙,晒得人体肤发烫,但他丝毫不以为意;狂风呼啸,狠狠刮着面颊,他更是毫不在乎,彷彿愈是置身于充满考验的环境,他就愈是带劲。
这男子名叫南宫烈,是「烈云山庄」的庄主。
今年二十五岁的他,长得高大威猛,有着刀凿般的脸部轮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将他的性格表露无遗。
事实上,他的慓悍威猛可说是完全来自遗传——他的祖父和爹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被皇上任命镇守京城。
在他五岁那年,有一回跟着爹娘出游时,一时兴起,在众人面前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法。
当时关天齐正好从一旁经过,瞧见了这一幕,惊觉这个五岁小娃儿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便收他为徒,将一身功夫全传授给他。
因此,他拥有更甚于祖父与爹的顶尖武艺,但却宛如一头不驯的猛虎,不喜受到拘束,所以对于当武官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五年前,年方二十的他,远离京城返回东北老家落脚,并一手创立了「烈云山庄」,以经营马场为业。
短短五年之内,他便成了叱咤东北的马业霸主。
他对马匹的精准眼光令人佩服不已,而在东北一带,他狂霸刚烈的性情与他的识马能力同样驰名。
什么「文质彬彬」、「风度翩翩」都跟他完全扯不上边,而由于他的死对头荆御风有着「阎王」的称号,他也就被人称为「蛮王」。
只不过,他对这个称号很有意见。
「什么『蛮王』?
真是难听透顶!
」南宫烈忍不住啐了声。
一想到荆御风,他刀裁般的剑眉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过去他曾见过那男子几次,尽管两人年纪相仿,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情。
倘若自己像一团暴烈的炽火,荆御风那家伙就冷得宛如寒霜,性情邪魅孤僻到了极点。
道不同,不相为谋。
要不是碍于一个多月前师父临终前的交代,他根本就不想和那个家伙打交道。
「今日就把一切好好做个了结吧!
」他一脸认真地低喝。
个性豪爽直率的他,最不喜欢拖拖拉拉,既然对已经去世的师父有过承诺,索性早点有个了结,而这也是他今日跑这一趟的目的。
「驾——」
南宫烈叱喝了声,继续往山谷深处奔驰而去。
在他想来,那荆御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好端端的不住在城里,偏要窝在人烟罕至的山谷之中,还替自己所住的地方命名为「绝命谷」,真不知道那家伙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又奔驰了约莫半个时辰,越过几条山涧之后,南宫烈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在刻着「绝命谷」三个大字的石碑旁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却没有试图一路闯进山谷,因为据说荆御风早已在谷口附近布下了精妙的五行阵法,倘若不是深谙此道之人,根本没办法顺利进入。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像个傻子一般,白费时间地在谷口兜圈子?
「来人啊!
」
南宫烈开口叱吼,那浑厚宏亮的声音宛如狮吼,回荡在静谧的山谷之中,当场惊起了一群飞鸟。
不一会儿,一名仆人匆匆前来探看情况。
「南宫庄主?
」
这名仆人一向负责到城里去采买物品,曾经见过南宫烈几次,对于这个慓悍威猛的男子印象深刻,因而一眼就认了出来。
「将这封信交给你家主子。
」南宫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仆人立刻接了过来,一瞥见上头写着苍劲有力的「战帖」二字,仆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告诉你家主子,我南宫烈邀他轰轰烈烈地战一场!
谁若是胜了,谁的师父就是武林第一!
」南宫烈说道。
这就是他处理事情的作风——爽爽快快、直截了当,绝不逃避任何的责任与挑战。
「南宫庄主请稍候片刻,小的这就进去传话。
」仆人立即带着那封战帖,转身返回谷里。
南宫烈在外头一边等待,一边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一双炯炯的黑眸流露出不以为然的光芒。
这「绝命谷」幽静是幽静,但是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该抬头挺胸地待在烈日骄阳下,像这样躲藏在林荫深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南宫烈摇了摇头,再度肯定荆御风是个邪里邪气的怪家伙!
过了约莫两刻钟,一丝不耐掠过他的眼底。
就在他打算再度开口叱喝的时候,方才那名仆人总算去而复返。
但,却也只有那名仆人而已。
没看见预期中的人,让南宫烈的浓眉一皱。
「荆御风呢?
」他开口问道。
「主子命奴仆将这个交给南宫庄主。
」仆人说着,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只黑色小瓷瓶。
南宫烈伸手接了过来,不解地挑起浓眉。
「这是什么?
那家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试着轻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里头似乎装着什么水。
「呃……这……这个嘛……」
仆人忌惮地瞥了眼南宫烈随身的钢刀,忍不住悄悄退了几步。
「什么这个那个的?
快说!
」南宫烈叱喝了声。
性情直率的他,最受不了旁人做事拖拖拉拉、畏畏缩缩的。
「是!
」仆人被他狮吼般的厉喝声给吓得缩起了颈子,结结巴巴地答道:
「那……那是……毒……毒药……」
「什么?
!
毒药?
那家伙给我毒药做什么?
」南宫烈的虎目一瞪,不悦的目光质问地扫向仆人。
「这……主子还有几句话……要小的转告南宫庄主……」仆人又退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模样。
南宫烈的眉头紧皱,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什么话?
」
「主子说……说他懒得白费力气杀你,要你直接仰药自尽比较省事一些……」说完后,仆人匆匆逃了回去。
而身后,传来了预期中的怒吼——
「什么?
!
那个混帐家伙!
」
南宫烈怒喝了声,将手中的毒药狠狠地摔碎。
什么叫做「懒得白费力气杀他」?
这话简直就是将他给瞧扁了!
论武功,他们二人应在伯仲之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家伙竟敢这般贬抑他,真是太可恶了!
满腔的怒火让南宫烈有股冲动想要闯进「绝命谷」里,将荆御风揪出来大战一场,但是他不曾习过五行阵法,知道冲动行事也只是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惹来荆御风像看猴戏似地看他在阵法中被困得团团转。
南宫烈愤怒地咬牙,一掌击向刻着「绝命谷」的石碑。
他的内力惊人,那巨大的石碑当场被劈得粉碎。
「荆御风!
别以为你可以永远躲在谷里!
我会想出法子破解你的阵法,届时你还是非得跟我一战不可!
」
厉声叱吼过后,南宫烈翻身上马,一边风驰电掣地驰骋,一边在心中发誓,绝对不让荆御风继续逃避,他非要尽快跟那家伙做个了结不可!
★★★
万里晴空下,同一座山林中,再度响起一阵马蹄声。
远远地,就见一匹栗色马儿在黄沙地上不断奔驰,卷起阵阵尘烟。
马背上载着一个纤细的人儿,她身穿一袭绛红色衣裳,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有着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
奔驰中,她一双纤纤柔荑紧握着缰绳,力道之大,让她的指节都泛白了,然而她却似乎毫无所觉。
在那张宛如出水芙蓉般娇美的容颜上,满是悲痛的神色,而那双翦水明眸中更有泪花打转。
很快地,盈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几乎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幸好马儿挺有灵性,一路载着她逃亡。
逃亡……
莫水悠的神色一黯,她真恨这两个字!
回想起半个多时辰前家中发生的变故,她的眼底就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悲痛。
「爹、娘……」
莫水悠哽咽低语,眼泪也愈流愈多了。
约莫两百余年来,莫家世代皆以铸剑、打铁维生,由于技艺不断地精进,莫家也从小小的铁匠成为着名的大师,而铸剑这一门技艺,到了她祖父莫廷雷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拥有顶尖铸剑技艺的祖父,被世人誉为「铸剑神匠」,凡是由他老人家精心打造的刀剑,无一不削铁如泥。
为了让精湛的技艺能够传承下去,祖父亲自撰写了一本铸剑秘笈,将所有独门诀窍详细记载下来,打算当成莫家的传家之宝。
爹自幼跟在祖父身边干活儿,在祖父严厉的调教下,习得了所有高超的技艺,并在祖父病逝后继承了「铸剑神匠」的称号。
尽管祖父与爹都拥有顶尖的铸剑技艺,却不轻易为人铸剑,他们有着绝对的坚持——唯有确定对方是忠义仁厚之人,并愿意当面发誓绝不将兵刃用于残害生灵上,他们才愿意为对方铸一把好剑。
这样的坚持,就是怕神兵利器一旦落入恶人的手里,会被用来危害苍生,因此他们宁可将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推,也不愿意助纣为虐。
大多数上门求剑的人都会遭到祖父或爹的回绝,而这些人即使失望,也几乎都能尊重这样的坚持。
无奈的是,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明理。
偶尔也有不识相的人,三番两次纠缠不休,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爹改变主意。
就如近一个月来,有两名来历不明的男子说是受人嘱托而来,要请爹打造一把上等好剑,可却拒绝透露对方是谁。
既然对方连姓名和身分都不肯说,想必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爹自然二话不说地拒绝了。
但,那两个人却不肯死心,近一个月内来了数次,不仅态度一次比一次不耐,提出的报偿也一次比一次高。
然而,即使他们最后开出了黄金百两这样令人咋舌的代价,爹依旧不为所动。
原本以为他们总该死了心,想不到,那两人虽然确实断绝了要爹铸剑的念头,却转念想要抢夺铸剑秘笈!
一察觉对方起了歹毒的意图,爹娘立刻要带着她逃离。
他们一家三口和丫鬟碧儿匆忙来到马厩,而她才刚上马,两名恶人就随即追来,还放火焚烧马房,要阻断他们的生路。
混乱中,她还来不及接住碧儿要递给她的包袱,爹就狠狠地挥打她的坐骑一鞭子,马儿吃疼,立刻扬蹄狂奔。
她紧抓着缰绳,匆忙回头张望,以为爹娘很快就会跟上,却见爹把心一横,将那本珍贵的铸剑秘笈扔进大火之中,宁可将它烧成了灰烬,也不要任由它落入恶人的手中!
此举惹恼了那两个恶人,也让他们愤而动手杀了爹娘和碧儿!
当她远远看见那一幕时,既震惊又心痛,而爹娘即使身负重伤,却分别抱住了那两名恶人,死命不放手,为她争取逃亡的时间。
「水悠!
快逃!
快逃——」
爹最后的大吼声,彷彿仍回荡在她的耳中。
莫水悠心如刀割,眼眶溢出了更多泪水。
即使她很想回去和那两名恶人拚个你死我活,但却深知凭自己的花拳绣腿,回去也只是送死。
她咬着牙,沈浸在愤恨的情绪之中,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路上横着一截低垂下来的树枝,而当她猛地回过神时,已来不及闪躲。
马儿的高度正好让牠由树枝底下奔驰过去,但莫水悠的身子却重重撞上了那截又粗又长的树枝!
她痛喊一声,纤细的身子从马背上摔跌下来。
一股剧烈的疼痛自胸口炸开,让她当场呕了口鲜血,但即使痛楚难当,她仍咬紧牙根,挣扎地站了起来。
她不能死!
爹娘用性命来保护她,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查明究竟那两个恶人是受了谁的指使,并要对方受到王法的制裁!
听着迅速接近的马蹄声,莫水悠一阵心惊,她知道那两个恶人已经追来了。
仓皇间,她来不及仔细辨别方向,拔腿就跑,却很快地发现自己竟来到一处悬崖边!
她骇然倒抽一口气,想要回头,却发现唯一的路已被那两名恶人挡住了。
眼看她已无路可逃,他们扬起了恶意的笑容。
「好了,这下子看妳还能往哪儿跑?
」
莫水悠紧咬着下唇,愤恨地瞪着他们。
倘若目光能够杀人,这两个家伙的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妳乖乖地把妳爹的铸剑秘笈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了妳。
」其中一人开口劝道。
「那本铸剑秘笈早已经烧成灰了,你们刚才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
」莫水悠恨恨地说道。
「那本秘笈价值连城,我才不信妳爹真舍得将它给烧了!
依我看,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一定是事先将秘笈藏在妳的身上,再随便烧一本书想要骗过我们!
哼,我们岂会这么轻易就受骗上当?
现在,只要妳乖乖地将铸剑秘笈交出来,我们可以饶妳一条活命。
」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莫水悠叱喝道。
她的顽抗不驯让两个男人失去了耐性,眼底杀意浓烈。
「既然妳执意找死,那就和妳爹娘一块儿到地下相聚吧!
等杀了妳之后,我们一样可以搜身!
」
搜身?
!
莫水悠的脸色愀然骤变。
不!
死了还得被这两个恶人触碰她的身子,这种屈辱她怎能忍受?
莫水悠又退了几步,纤丽的身影已站在悬崖的边缘,一抹坚决的光芒掠过她的眼底。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是她宁可选择自我了断,也不要落入恶人的手中,任由他们触碰她的身子!
「想要铸剑秘笈?
下辈子吧!
」
她恨恨地啐了声之后,毅然决然地退了一大步,任由自己的身子宛如折翼的蝶儿,自悬崖顶端坠落。
她闭上双眼,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笼罩住了她。
然而,她的心里奇异地没有太多恐惧,只有浓浓的悲哀与愤慨。
爹娘为了不让恶人得到铸剑秘笈、为了不成为残害苍生的帮凶,却付出了自己宝贵的性命,这样的坚持与牺牲,究竟值不值得?
悲痛与恨意狠狠啃噬着莫水悠的心,她但愿那些恶人能够得到报应,也但愿悬崖底下是无法接近的险恶之地,让那些恶人永远无法寻获她的尸首!
第二章
半个月后
南宫烈骑着他的黑色爱驹,一路往南宫家马场奔驰而去。
他的浓眉紧皱,阳刚的俊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一想到刚才接获的禀告,他的脸色就更沈了几分。
自从经营马场并成为东北霸主以来,这一带的马业也跟着兴盛热络,而附近有些养马人见利眼开,试图从中捞些什么好处。
他并不担心有人意图瓜分他的事业版图,事实上,愈是激烈竞争的环境,就愈是充满了挑战。
他一向欣然接受各种挑战,那种卯足了劲、全力以赴的正面迎战,总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可惜的是,并非所有人都热衷于光明磊落的良性竞争,甚至还处心积虑地在私底下搞一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前些日子,他马场的一些马儿出了状况,数匹健壮的马儿一夜暴毙,还有多匹马儿严重呕吐腹泻,变得虚弱不堪。
这些不寻常的情况太过可疑,分明是有人搞鬼!
他嘱咐手下们日夜严加巡逻,留意所有可疑之处,终于在今儿个一早逮到了毒害马儿的凶手。
那家伙名叫孙立成,是附近「孙氏马场」的主人。
据说孙立成半个月前,曾私下去见过一位大买主,开出低价,试图抢「南宫马场」的生意,无奈孙家马儿的品质买主根本看不上眼,宁可用高出三成的价格继续和「南宫马场」合作。
或许是因为怀恨不甘,孙立成竟悄悄对马儿下此毒手。
「混帐东西,简直不可原谅!
」南宫烈咬牙低咒。
那可恶的家伙不仅行事不光明磊落,还害死了许多无辜的马儿,他非得好好教训对方一顿不可!
南宫烈的双手紧握住缰绳,彷彿正狠狠地掐住孙立成的颈子似的。
就在他一脸沈怒地在通往马场的林间小径上驰骋时,一旁的长草丛忽然窜出一个人影。
由于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撞上了!
南宫烈大惊,猛地使劲拉扯缰绳。
马儿立刻发出激烈的嘶鸣声,两只前蹄高高地扬起,其中一脚踢中了那身影,让那人立刻又摔回了长草丛中。
这场面相当惊险危急,倘若换成了旁人,恐怕早被摔下马背,甚至是被马蹄狠狠地践踏,然而南宫烈临危不乱,仍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甚至还很快地安抚住马儿受惊急躁的情绪。
控制住场面之后,南宫烈吁了口气,浓眉却皱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
怎会有人突然窜出来?
他立刻翻身下马,就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倒卧在路旁的长草丛中。
是个姑娘!
「糟了!
」他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了。
刚才在混乱之中,马儿不慎踢了她一脚,虽然只是从她胸口擦了过去,并非狠狠地踢个正着,但是那力道对一个姑娘家而言,恐怕也是难以承受的猛烈。
南宫烈的脸色凝重,快步来到她身旁。
「姑娘?
姑娘?
」
一连轻喊了几声,那姑娘却仍俯卧在草丛上,没有半点反应。
他只好动手轻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而他立刻看见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在她那苍白的瓜子脸上,有着细致姣美的五官,一双眸子紧闭,眼睫浓密纤长,而那小巧的唇儿更是粉嫩得宛如春日初绽的花蕾。
那沈鱼落雁的容貌,让南宫烈一时之间看傻了眼,直到他猛地回过神来,才忍不住在心底咒骂着自己。
搞什么?
在这救人要紧的时刻,他竟看着姑娘的容貌看到失了神?
「姑娘?
姑娘?
」
南宫烈又开口喊了几声,她却仍昏迷不醒,而他抬头张望,没察觉周遭有其他人的存在。
怪了,既没有恶人在追她,也没有什么奴仆与她同行,她为什么会只身一人突然窜了出来?
这些疑惑浮上心头,但南宫烈没有太多的犹豫,赶紧动手将她抱上了马背。
「驾——」
他叱喝了声,当机立断地调转方向,驱策马儿往「烈云山庄」奔驰。
关于这姑娘为什么会突然从一旁窜出的问题,可以事后再弄个清楚,而孙立成那个混帐家伙也可以稍后再处置,这会儿救人刻不容缓,他得立即将怀中这个姑娘带回去救治才行!
★★★
一进入「烈云山庄」,南宫烈狮吼般的叱喝声就响起——
「来人啊!
快找大夫过来!
」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姑娘翻身下马,快步走进一间干净的厢房,并将她放上了柔软的床榻。
过不到两刻钟,一名老大夫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南宫烈立即说道:
「大夫,这位姑娘刚才被我的马儿误伤了,快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
「南宫庄主稍安勿躁,待老夫先仔细瞧瞧。
」
老大夫拎着药箱,趋前仔细地诊视床上姑娘的伤势。
一会儿后,老大夫开口道:
「这位姑娘的肋骨有些挫伤,但好在并未伤及要害,没有性命之忧,只要按时服药、好好地静养,过些时日就能复原了。
」
听了大夫的话之后,南宫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一路上,他怀抱着昏迷不醒的人儿,那柔若无骨的纤细身躯,彷彿风稍微强劲一些就能将她吹散了似的,令他担忧极了。
「那她多久会醒来?
」南宫烈又问。
「嗯……估计最多两个时辰吧!
老夫这就开一些药方,按一日三回给姑娘服用,过几天就会明显好转了。
」
老大夫写下药方,交到南宫烈手中。
「多谢大夫。
」
「庄主甭客气,这是老夫该做的。
」
大夫告退之后,南宫烈迈开步伐走到床畔,望着床上这个宛如美丽谜团的陌生姑娘。
她究竟是谁?
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昏迷中的她,看起来既苍白又脆弱,那荏弱无助的模样煞是惹人怜惜,而即使是在失去意识的此刻,她那双细致的柳眉仍轻蹙着。
南宫烈不自觉地凝望她美丽的容颜,猜想着她究竟有着什么样沈重的过往,让她连昏迷时也被那些事情困缚纠缠?
无数个猜想掠过南宫烈的脑中,但一切也只能等到床榻上的姑娘醒来,才有法子弄个清楚了。
南宫烈拉回心思,命人拿着大夫的方子去药铺抓药,并唤来了一名手脚俐落的丫鬟。
「月儿,好好地照顾这位姑娘,一等她甦醒过来,就立刻前来禀告我。
」他开口吩咐。
「是,月儿明白了。
」
南宫烈又多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才转身走出房间。
他在心里暗暗估算着,离她醒来约莫有两个时辰的空档,也该够他去好好处理孙立成那个家伙了!
★★★
胸口阵阵的痛楚,将莫水悠从昏迷中扰醒。
她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缓缓地睁开双眸,看见了一间全然陌生的寝房,那让她的眼底掠过一丝茫然。
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终于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意外」。
「小姐,您醒了?
」
一个惊喜的嗓音打断了莫水悠的思绪,她转过头,看见了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丫鬟。
「这里是哪儿?
」她开口问道,嗓音仍显得虚弱。
「回小姐的话,这里是『烈云山庄』。
」月儿答道。
「奴婢名叫月儿,是庄主让月儿来服侍小姐的。
」
「『烈云山庄』?
」
「是啊,刚才咱们庄主将小姐给救回来,也请大夫来看过了。
」月儿说道:
「小姐再歇一会儿吧,月儿这就去禀告庄主,顺便看灶房那边药煎得怎么样了,等会儿就端过来给小姐喝。
」
月儿离去之后,莫水悠轻抚着疼痛的胸口,眉头虽因那一阵阵痛楚而蹙起,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的计划成功了!
虽然这「苦肉计」带有相当的风险,也让她免不了要承受许多痛楚,但她终究是顺利进入了「烈云山庄」。
接下来,只要想法子留下来就行了。
我要妳设法混进「烈云山庄」中,成为南宫烈的客人,并且在「烈云山庄」中待上一个月,然后永远离开——救命恩人荆御风的吩咐蓦地浮现脑海。
到底为什么荆御风要她这么做?
她不懂,荆御风也没打算详细说明,只向她保证绝对不会要她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半个月前,她在恶人的追杀下,毅然决然地自悬崖跳下。
原本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却落入谷底的一方深潭中,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还被一名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子给救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绝命谷」谷主——「阎王」荆御风。
她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不提自己的身分和遭遇,而他似乎也毫不在意,完全不曾开口过问,只表明了一等她的身子复原之后,就必须离开「绝命谷」。
然而,在她的身子还没复原时,那两名欲夺取铸剑秘笈的恶人竟找了过来。
碍于谷口的阵法,他们没法儿进入「绝命谷」搜查她的「尸首」,便在入口处不断地叫嚣。
起初,荆御风根本没打算搭理那两个家伙,想不到他们最后竟放话说要放火烧了「绝命谷」!
那番话惹恼了荆御风,也让一向不喜出谷的他,亲自去解决那两名自寻死路的愚蠢家伙。
据奴仆说,荆御风只杀了其中一人,但那并非是他大发慈悲,而是不想白费力气处理他们的尸首,因此便告诉活着的那人——若不想死,就将尸首给带走!
尽管荆御风的本意完全不是为她报仇,但是无论如何,他不但救了她一命,还除去了其中一名杀害爹娘的凶手。
为此,她视荆御风为恩人,而她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明白有恩必报的道理,于是她向荆御风表示愿做任何他所吩咐的事情,算是报答。
「喔?
妳真的愿意听从我的吩咐?
」荆御风开口问道。
「是的。
」
听了她肯定的回覆后,荆御风沈吟了一会儿,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闪动着无法看透的光芒,而他的唇角更是隐隐扬起一抹透着邪气的笑。
「那好,等到妳的伤养好之后,只要妳能够帮我办成一件事,咱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他说道。
而他要她做的,就是设法混进「烈云山庄」,成为南宫烈的客人。
为此,她在伤愈之后,花了一些功夫暗中观察,得知南宫烈几乎每日都会前往南宫家的马场,于是便守在通往马场的必经路上。
经过先前的观察,她知道南宫烈的坐骑是一匹黑色骏马,而她也认得了那抹高大威猛的身影。
刚才她听见一阵马蹄声,远远就认出那抹慓悍的身影确实是他,便看准了时机从一旁窜出来。
她知道此举相当危险,甚至很有可能会受伤,但是在她的计划中,若是真能受伤,那是再好不过。
只要她真的受伤了,便极有可能会被南宫烈带回「烈云山庄」疗伤,而如此一来,想要在「烈云山庄」中疗伤调养一个月,应该就不是难事了。
尽管她不知道荆御风究竟有什么盘算,但是既然他保证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她所必须做的事情也只有在「烈云山庄」待上一个月,那么等时间一到,她就能不欠他恩情地离开,然后她就能……
她就能怎么样?
莫水悠一愣,一丝茫然蓦地浮上心头。
爹娘已不幸丧命,她家恐怕也不适合再回去了,那么她该何去何从呢?
一想到爹娘的惨死,莫水悠在悲愤之余,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坚定的决心——
等到她偿还了荆御风的恩情之后,她一定要设法查清楚那两名恶人是受了谁的指使,然后不计代价也要那个可恨的家伙受到王法的制裁!
★★★
南宫烈很快地去了趟马场。
据他的手下禀告,孙立成那个家伙原本对于毒马之事矢口否认,还信誓旦旦地要为所受的「诬控」讨回公道。
然而一见着他,或许是被他威猛慓悍的气势给震慑住,在他的怒声叱问下,孙立成场当场腿软,一下子就全都招了。
既然那家伙已亲口承认了罪行,而南宫烈心里又惦挂着家中那名受伤昏迷的姑娘,于是便命手下将孙立成交给官府处置,自己则赶了回来。
他沿途快马加鞭,一路返回了山庄,而他才刚下马,就瞥见月儿端着一碗汤药走在回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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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蛮王 一山不容二虎 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