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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地区是一带一路的自然延伸
拉美地区是“一带一路”的自然延伸
中国与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简称“拉美地区”)的关系于2014年进入“全面合作的新阶段”。
以交通、电力、通信为重点领域的拉美地区基础设施一体化进程加速推进,开始进入项目建设和项目竣工高峰期。
2016年中国与拉美地区的基础设施合作取得重大突破,中国企业在巴西电力领域成功实施了几起重大并购,在牙买加、厄瓜多尔成功实施公路BOT或PPP投资。
一拉美地区加速推进基础设施一体化进程
“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和“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是拉美地区的两大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
前者于2000年开始实施,包括南美地区的12个国家,即阿根廷、玻利维亚、巴西、智利、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圭亚那、巴拉圭、秘鲁、苏里南、乌拉圭、委内瑞拉。
后者于2008年开始实施,包括10个国家,即伯利兹、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多米尼加、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墨西哥、巴拿马和尼加拉瓜。
哥伦比亚是两大倡议的成员国。
两大倡议涉及的21个国家,其国土面积合计约1987万平方千米,约占拉美地区的99%;人口约6.0亿人(2015年),约占拉美地区的95%;国内生产总值(2016年估计数,按美元现价计)约49376亿美元,约占拉美地区的99%。
(一)南美洲地区基础设施一体化跨入项目竣工高峰期
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的项目涵盖交通、能源、通信三大领域,但以公路、铁路、电站等基础设施项目为主,该倡议有581个项目,约需投资总额1914亿美元,其中,公路项目258个,投资额约635亿美元,占投资总额的33.2%;铁路项目61个,投资额约479亿美元,占投资总额的25.0%;电站项目25个,投资额约469亿美元,占投资总额的24.5%。
[1]公路、铁路、电站项目数量合计344个,占项目总数的59.2%;投资额合计1583亿美元,占投资总额的82.7%。
2008年该倡议完成的投资额超过100亿美元(达到102亿美元),2014年超过200亿美元(达到204亿美元)[2],2016年增至281亿美元[3]。
截至2016年9月累计竣工项目128个[3]。
随着投资的增加,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于2017年开始进入项目竣工高峰,预计2017年竣工的项目有64个,2018年98个,2019~2026年每年有110~130个[4]。
(二)中美洲地区重点推进公路和电网一体化
交通和能源是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的两大主要领域。
2008年1月至2015年6月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累计完成62个项目,完成投资总额约6.1亿美元。
在62个项目中,交通项目19个,投资额约3.4亿美元,占完成投资总额的55.7%;能源项目10个,投资额约2.6亿美元,占完成投资总额的42.6%。
交通项目和能源项目的投资额合计占完成投资总额的98.4%。
截至2015年6月,在建项目45个,投资总额约25亿美元,其中交通项目10个,投资额约为17亿美元;能源项目7个,投资额约为6亿美元;交通项目和能源项目投资额合计23亿美元,占投资总额的92.0%。
[5]
交通项目的重点是中美洲公路路网工程。
根据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官方网站公布的信息,公路路网工程涉及的公路总长度13132千米,主要包括太平洋沿岸公路、大西洋沿岸公路、加勒比海沿岸旅游公路和7条两洋公路。
截至2015年6月,公路路网工程已完工3248千米。
能源项目的重点是“中美洲国家电网互联工程”,以巴拿马、哥斯达黎加、洪都拉斯、尼加拉瓜、萨尔瓦多、危地马拉6个中美洲国家为主体,墨西哥和哥伦比亚于2014年正式加入。
该工程的目的是建设连接8个国家的输电线路。
输电线路的建设工作于2002年正式开始,并取得明显成效,截至2015年6月,已建设输电线路1792千米。
由于电力输送量大幅度增加,2014年6月至2015年6月,中美洲6国的平均电价下降了32.15%。
[6]
二拉美地区是“一带一路”的自然延伸
中国与拉美地区之间跨越太平洋的“海上丝绸之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有学者认为1567~1815年同属于西班牙殖民地的墨西哥和菲律宾之间有108艘大帆船航行在阿卡普尔科—马尼拉航线上,中国的生丝和丝织品是运载的主要货物,因此,这条航线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7]。
进入21世纪以来,跨越太平洋的中拉贸易大幅度增长,带动了东亚、东南亚地区与拉美地区的贸易增长与发展。
(一)中拉贸易引领东亚、东南亚与拉美地区的贸易增长
2000~2013年中国与拉美地区的商品进出口贸易总额由126亿美元增至2614亿美元,增加了2488亿美元[8];东亚、东南亚地区与拉美地区的贸易总额由476亿美元增至4123亿美元,增加了3647亿美元[9]。
在此期间,中拉贸易对东亚、东南亚和拉美地区之间贸易增长的贡献率为68%。
东亚、东南亚是“一带一路”的重点辐射区域,同时东亚、东南亚与拉美地区隔着太平洋遥遥相望。
同拉美地区相比,东亚、东南亚地区劳动力、资本相对丰富而自然资源相对不足,因此,东亚、东南亚地区从拉美地区进口的商品以初级产品为主。
2000~2014年,包括中国在内,东亚、东南亚从拉美地区进口的商品总额由124亿美元增至1553亿美元,其中初级产品进口额由100亿美元增至1452亿美元,初级产品占商品进口总额的比重由80.6%提高至93.5%。
[10]
东亚、东南亚对拉美地区资源类产品的进口需求将继续增加。
以中国为例,2015年中国从部分拉美国家进口大豆5065万吨、铁矿砂及其精矿20737万吨、铜矿砂及其精矿462万吨、原油3946万吨[11]。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CAF-拉丁美洲开发银行(CAF-LatinAmericanDevelopmentBank)、联合国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经济委员会(英文缩写为“ECLAC”,西班牙文缩写为“CEPAL”,简称“拉美经委会”)认为,中国从拉美地区进口农产品、矿产品、原油等大宗商品的数量将继续增加,如表1所示,预测2016~2020年中国从拉美地区进口农产品、矿产品和原油的年均增长率分别为3.8%、5.8%和6.1%;2021~2030年中国从拉美地区进口农产品、矿产品和原油的年均增长率分别为2.0%、2.8%和2.7%。
表1中国从部分拉美国家进口农产品、矿产品、原油的年均增长率预测
(二)拉美地区与中国开始全面开展基础设施合作
基础设施是制约拉美地区经济增长的“瓶颈”之一。
美洲开发银行认为,在拉美地区,物流成本占最终产品成本的比重高达18%~35%,中小企业的这一比重甚至高达40%,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这一比重仅为8%;如果拉美地区的交通物流等基础设施达到中等收入经济体的平均水平,拉美地区的GDP增长率可以增加2个百分点。
[12]
拉美地区的基础设施投资需求巨大。
2015年8月宣布的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国家共同体(CELAC)《2020年议程》将“基础设施和互联互通”作为五个轴心之一,重点领域有交通、能源、通信、供水和污水处理。
[13]《2020年议程》提出将拉美地区GDP的5.3%用于基础设施投资。
2014年拉美地区的GDP约为5.7万亿美元[14],据此测算,《2020年议程》提出的基础设施投资额至少为3000亿美元/年。
CAF—拉丁美洲开发银行认为,拉美地区每年在基础设施领域的投资应为2500亿~3000亿美元,其中1500亿~2000亿美元用于建设新的基础设施,1000亿美元用于既有基础设施的运行与维护。
[15]
基础设施是中拉整体合作的重点领域之一。
拉美经委会指出,中国的贸易和投资对拉美地区尤其是南美地区极为重要,但拉美地区基础设施明显滞后,严重制约着拉美地区对华贸易的增长,拉美国家需加强与中国在基础设施领域的合作,以此来增加对华出口。
[16]
三中拉基础设施合作取得重大突破
长期以来,中国与拉美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合作以中国企业的工程承包为主。
近几年来,中国交通建设集团(简称“中国交建”)、国家电网公司(简称“国家电网”)、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简称“三峡集团”)等以并购、直接投资等方式,获得或参与了牙买加和厄瓜多尔的高速公路、巴西的电网和水电站等基础设施项目的长期特许经营权。
(一)金融合作助推中国企业在拉美地区的工程承包
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据,中国对拉丁美洲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2000年仅为1.7亿美元左右,2012年超过100亿美元(达到113.2亿美元),2015年达到164.0亿美元。
根据中国商务部公布的数据,2016年中国企业在拉美地区签订的承包工程合同金额为191.2亿美元,完成营业额160.3亿美元。
中国企业已在30个拉美国家开展工程承包业务,但绝大部分工程承包集中在委内瑞拉、厄瓜多尔、阿根廷、巴西等4个拉美国家。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据,2009~2015年中国企业在这4个拉美国家工程承包完成营业额合计占中国企业对拉丁美洲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的74.0%。
2009~2015年中国企业在拉美地区完成的工程承包营业额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增长,中国与委内瑞拉、厄瓜多尔、阿根廷的金融合作为这一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中国与委内瑞拉的大规模金融合作于2008年正式开始,支持委内瑞拉的住房、交通等基础设施项目建设,有力地带动了中国企业在委内瑞拉的工程承包业务,2009~2015年中国企业在委内瑞拉的工程承包营业额增加了25.5亿美元(由9.3亿美元增至34.8亿美元),同期中国企业在拉美地区的工程承包营业额增加了26.3亿美元(由36.4亿美元增至62.7亿美元),前者对后者的贡献率高达97.0%。
厄瓜多尔、阿根廷、牙买加、巴哈马等拉美国家也存在与委内瑞拉类似的情况。
例如,在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的支持下,厄瓜多尔建设了一批水电站、公路等基础设施项目,中国企业在该国的工程承包营业额由2010年的2.2亿美元增至2012年的16.1亿美元,2015年又增至32.9亿美元,等等。
(二)中国企业在巴西电力领域的并购成效显著
2017年1月国家电网巴西控股公司完成了巴西CPFL能源公司(CPFLEnergia)54.64%股权的交割,收购金额141.9亿雷亚尔(约45亿美元)。
这是国家电网巴西控股公司在巴西成功实施的第15起股权并购,在此之前该公司已在巴西先后收购14家拥有输电特许经营权的项目公司。
截至2016年底,国家电网巴西控股公司在巴西拥有全资或控股子公司16家。
2016年12月三峡集团完成了杜克能源(DukeEnergy)巴西公司100%股权的交割,收购金额12亿美元,使三峡集团在巴西合资或控股拥有的装机容量达到827万千瓦。
同年,中国三峡(巴西)有限公司还完成了巴西朱比亚水电站和伊利亚水电站30年特许经营权的收购交割,中国三峡(巴西)有限公司一跃成为巴西第二大电力生产企业。
(三)中国企业在牙买加、厄瓜多尔成功实施公路特许经营项目
2016年3月中国港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中国港湾”)投资建设和运营的牙买加南北高速公路全线竣工通车,这不仅是中国港湾的首个境外公路BOT项目,也是中国企业在拉美地区的首个基础设施BOT项目。
中国港湾在工程承包的基础上实施牙买加南北高速公路BOT项目。
2010年中国港湾作为EPC[17]总承包商,承建牙买加机场路修复与护岸工程。
2011年牙买加政府批准中国港湾投资建设南北高速公路的申请,特许经营期50年。
牙买加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计划修建纵贯南北的公路,2000年该国政府正式颁布“高速公路2000”计划,南北高速公路是其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港湾投资建设的南北高速公路长66千米,总投资约7.3亿美元。
南北高速公路全线通车圆了牙买加半个世纪的梦想。
2016年3月中国路桥工程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中国路桥”)与厄瓜多尔基多市正式签订基多市国际机场进城通道投资协议,这是中国路桥在拉美地区的首个PPP项目。
基多市国际机场进城通道项目采用PPP模式建造,长约4.6千米,其中含有两座大桥(总长约500米),建设期28个月,特许经营期30年。
四中拉基础设施合作迎来历史新机遇
拉美地区已经经历了两轮基础设施建设高峰期,第一轮是19世纪中后期至20世纪初叶以铁路建设为代表的基础设施建设,第二轮是20世纪50~70年代以公路建设为代表的基础设施建设。
目前,随着拉美地区基础设施一体化进程的加速推进,拉美地区正在掀起第三轮基础设施建设高峰。
(一)拉美地区基础设施一体化的协调和合作机制趋于成熟
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和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是政府间的磋商、协调与合作。
一方面,拉美国家具备良好的政治、经贸磋商与合作基础,区域性多边合作机制较为健全,例如20世纪50年代以来,拉美地区持续推进一体化进程,先后成立了一系列区域性和次区域性组织,并相应地设立了对话、磋商和协调机构,签订了相关条约或协议,等等。
另一方面,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和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中的项目经历了长期酝酿,实施这些项目所需的政治共识、社会共识、多边共识基本具备。
例如“中美洲国家电网互联工程”历时30年,其中1987~1996年的10年为磋商期,危地马拉、萨尔瓦多、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哥斯达黎加、巴拿马等中美洲6国完成了多边磋商并签订多边条约;1997~1999年的3年为条约批准期,各签字国完成了各自国内的批准程序,条约得以正式生效;2000~2002年的3年为施工准备期,包括设立电网运营公司(ERP),完成项目融资等工作;2003~2014年的12年为I期工程的建设期,工程目标基本实现;2015年以来,在继续完成I期工程的同时,准备实施II期工程,II期工程的目标是将中美洲6国的电网与墨西哥、哥伦比亚两国的电网连接起来。
智利和阿根廷两国关于修复洛斯·安第斯—门多萨铁路路段的双边磋商和准备已历时20余年。
1996年智利向阿根廷提出了修复该段铁路的倡议,2004年两国开始正式磋商,2009年两国政府决定设立政府间双边实体——拉斯·莱纳斯隧道双边实体(EntidadBinacionalTúnelLasLeñas)负责该段铁路的修复工作。
2016年5月和7月,智利和阿根廷两国各自的议会先后完成了关于组建这一双边实体的批准工作,由智利公共工程部(MinisteriodeObrasPúblicas)和阿根廷内政、公共工程和住房部(MinisteriodelInterior,ObrasPúblicasyVivienda)负责组建双边实体。
拉斯·莱纳斯隧道双边实体的首项工程是拉斯·莱纳斯隧道,根据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官网的信息,该隧道长约13千米,总投资预计为12亿美元。
巴西东西大铁路是巴西自己的单边项目,东起坎波斯港,西至巴西、秘鲁边境。
2008年以来巴西联邦政府交通部下属的国有企业——巴西铁路工程建设公司(Valec,简称“巴铁”)对这条铁路进行规划和研究,至今已历时近10年。
根据巴铁和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官网信息,巴西东西大铁路将分4段进行规划、可行性研究和建设,其中东部和西部为远期规划路段;中部有两段,一段为在建铁路,另一段已完成可行性研究。
“集体规划,分别实施”是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和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的基本原则之一。
一方面,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和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包含各有关国家的重要项目和重点项目。
另一方面,各国自己的项目不受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和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的影响,例如巴西—秘鲁两洋铁路的秘鲁境内路段尚未列入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项目篮子,但秘鲁完全可以对该段铁路进行规划、研究甚至建设。
政府是基础设施项目的融资和投资主体,例如在2016年的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项目篮子中,政府负责融资或投资的项目475个,约占项目总数的82%;投资额合计约1177亿美元,约占投资总额的61%。
[18]2016年巴西、阿根廷等拉美国家加大基础设施对外开放力度,以吸引外资。
2016年9月巴西总统特梅尔宣布,2017~2018年巴西政府将转让和出售30个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拟转让的项目包括4座机场、2个专用港口、2条国道公路改造项目、3条铁路干线等11个交通项目,招标工作将于2017年启动,总投资约366亿雷亚尔。
同月,阿根廷交通部宣布,2016~2019年阿根廷将在基础设施领域投资330亿美元,其中约有270亿美元用于公路和铁路建设。
(二)11条两洋通道的建设和规划格局基本形成
拉美大陆西临太平洋,东濒大西洋,因此,贯穿拉美大陆、沟通两大洋的通道称为“两洋通道”。
中美洲一体化和发展项目的两洋通道以公路为主,有关国家有7条两洋公路通道,墨西哥、危地马拉、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巴拿马各有1条,除墨西哥的两洋公路通道已经全线通车外,其他6国的两洋公路通道正在建设。
南美洲基础设施一体化倡议的两洋通道以铁路为主,有关国家正在规划4条两洋铁路通道。
自北向南,这4条两洋铁路通道分别为巴西—秘鲁两洋铁路、智利安托法加斯塔—巴西帕拉纳瓜铁路、秘鲁—玻利维亚—巴西两洋铁路、智利瓦尔帕莱索港—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铁路。
巴西—秘鲁两洋铁路是中国在拉美地区参与的首个多边重大基础设施可行性研究项目,巴西、秘鲁两国的可行性研究工作仍在进行中。
巴西境内的铁路线路已经基本明确,但秘鲁境内路段存在北线和南线的分歧,北线贯穿秘鲁北部,南线则以秘鲁首都利马为出海口。
巴方倾向于北线,而秘方则侧重南线,秘鲁总统、副总统明确表示南线可以使更多的秘鲁人口受益。
秘鲁—玻利维亚—巴西两洋铁路于2013年9月由南美洲基础设施建设和规划委员会铁路一体化工作组第一次会议正式提出。
这条铁路可谓是玻利维亚的“世纪梦想”。
玻利维亚的铁路分为东部铁路和西部铁路两部分,于20世纪初建成通车。
由于地形问题,玻利维亚的东部和西部铁路需要在阿根廷北部连接。
自1912年以来,玻利维亚政府一直在积极启动玻利维亚东部、西部铁路路网的连接工程。
20世纪70年代,在美国、巴西的支持下,玻利维亚政府进行了初步研究。
2011~2014年在美洲开发银行的支持下,玻利维亚政府再次进行了预可行性研究。
2015年6月,阿根廷、玻利维亚、智利、巴拉圭、秘鲁五国代表以及南美洲国家联盟等机构的代表在玻利维亚的圣克鲁兹市召开会议,原则通过了玻政府提交的预可行性研究报告;8月,正式成立“秘鲁—玻利维亚—巴西两洋铁路”工作组,开始进行可行性研究。
智利安托法加斯塔—巴西帕拉纳瓜铁路工作组于2014年正式成立,巴西、阿根廷、巴拉圭、智利4国已经达成了共识,计划于2020年建成通车。
智利瓦尔帕莱索港—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铁路的大部分路段为既有铁路,需修复智利洛斯·安第斯—阿根廷门多萨路段。
根据2015年8月的可行性研究,这段铁路长约204千米,工程投资预算约为89亿美元,建设期10~12年。
[19]
(三)中国用于支持拉美地区基础设施发展的金融资源近1400亿美元
美洲开发银行、拉丁美洲开发银行、中美洲经济一体化银行、普拉塔基金(FONPLATA)等是向拉美地区基础设施领域提供贷款的主要金融机构。
2015年美洲开发银行批准的基础设施领域的贷款金额约为43.3亿美元[20],拉丁美洲开发银行为32.7亿美元[21]。
中美洲经济一体化银行向基础设施领域发放贷款6.5亿美元[22]。
阿根廷、玻利维亚、巴西、巴拉圭、乌拉圭五国政府出资设立的普拉塔基金提供了约8.1亿美元的基础设施贷款[23]。
这4家金融机构在2015年批准或发放的基础设施贷款合计约为90.6亿美元。
截至2015年底,中国向拉美地区提供的金融资源至少有1380亿美元,主要有3部分。
如表2所示,第一为中国通过双边联合融资机制提供的金融资源,约为650亿美元,其中包括中国—巴西扩大产能合作基金(200亿美元,中方出资150亿美元)、中国—委内瑞拉联合融资基金(500亿美元)。
第二是中国单方面出资设立的基金,约为400亿美元,其中包括中拉合作基金(100亿美元)、中拉产能合作投资基金(300亿美元)。
第三是中国单方面对拉美地区的贷款承诺,约为330亿美元,其中包括中国对拉美地区基础设施专项贷款200亿美元,对拉美地区优惠贷款100亿美元,对加勒比地区优惠贷款30亿美元。
除上述3部分金融资源外,中国还可以通过美洲开发银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等多边金融机构向拉美地区提供金融支持。
表2中国可用于拉美地区的金融资源
表2中国可用于拉美地区的金融资源-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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