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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中国的科学艺术和女性
中国的科学,艺术与女性:
从《罗丹的情人》谈起
第一节电影观摩与分析
一、《罗丹的情人》剧情分析
这部电影的名字直译应该是《卡米耶•克洛岱尔》,但流行的译法则是《罗丹的情人》。
这个暖昧的译名对于终其一生都想挣脱罗丹影响及其“罗丹的情人”的卡米耶•克洛岱尔而言显然是太可悲了。
奥古斯特•罗丹(AugeusteRodinl,1840-1917)与卡米耶•克洛岱尔于1881年相识,罗丹是卡米耶的督导老师。
那一年,罗丹40岁,卡米耶17岁。
与卡米耶的相识开启了罗丹创作的巅峰时期,“爱情使那老头子长了翅膀”。
罗丹对卡米耶说:
“你被表现在我的所有雕塑中。
”但这段长达15年的地下情却也耗尽了卡米耶的青春和艺术生命。
也许对男人来说,爱情不是全部,天才的土壤一旦有了爱情的滋润势必开出更加美丽绚烂的花朵来,而同样的爱情和惊人的才华,给女人带来的却只是毁灭。
和罗丹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几年,卡米耶透支了一生所有的幸福,她的美丽只是凝固在罗丹的雕塑中,而她自己,就在这场其实不属于自己的爱情之中燃烧成灰,却没有浴火重生的幸运。
其实从一开始卡米耶就应该知道,她投入的就是一场要付出一生代价的残酷的爱情游戏。
罗丹有他的长久的生活伴侣罗丝和儿子。
但是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
长达十余年的爱恋,东躲西藏、或隐或现地受着被旁人察觉的威胁,因此击垮她的不是罗丹的爱情,而是她对爱情的理解。
不堪承受长期厮守在罗丹的生活圈外的那种孤单与无望,不愿意永远是“罗丹的学生”,卡米耶于1898年离开罗丹,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开始了孤绝独立的创作时期。
贫穷、窘迫、尴尬,还有积攒太多的怨恨--从极端的热爱到极端的仇视,这个纯粹的女人对罗丹的情感以极端的方式宣泄。
她想逃离罗丹的控制而重拾艺术家的自信,但这个才华横溢的女艺术家象世界大多数女人一样无法逃离爱情的魔力,无以自救。
她渴求超越罗丹以期寻回那失去多年的自我,但却抵抗不了以罗丹为主导的男权社会,更致命的是,十几年的爱情经验使她的内心极度惊恐,没有坚定的信念。
没有力量的内心,打不赢别人,却毁灭了自己。
当她在弟弟保罗为她举办的展览会上以异常的装束和言语出现时,当她那么渴望参加双年展时,企求外界给予她支持却不能从自我内心获得肯定时——作为艺术家的卡米耶亦在慢慢走向崩溃。
卡米耶•克洛岱尔于1905年举行的展览是不成功的,而同罗丹的关系也彻底断绝,同其兄弟——诗人和外交官保罗•克洛岱尔也已疏远。
她独自一人生活,贫困交加,几近于疯狂。
1913年3月10日,成为卡米耶•克洛岱一生的分界点:
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1914年,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后,卡米耶被转往阿维尼翁(Avignon)附近的收容所,在那里,她一直呆到1943年10月19日去世,生命的最后三十年她都被绑在一件捆绑疯子的紧身衣中默默无闻地度过。
成功的思想交流沙龙一定需要一个富有魅力的女主人,因为女性有三个无可比拟的优点:
求新,永远对新鲜事物抱有热情;
国际化,不管是哪国的风潮,只要好都会拿来己用;
不嫉妒优秀的男性。
——陈平
二、女性眼中的男权社会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这句话虽然不是真理,但是适用于大多数情况,特别是对于那些极具创造力的男人。
然而大多数情况下,女性只是作为故事背景中一道浪漫的晕彩出现,就像卡米耶•克洛岱尔永远都摆脱不掉“罗丹的情人”这样一个附属品式的身份,人们亦只能从罗丹的作品中去猜测她的倩影。
历史上这种幕后缪斯式的女性很多,比如贝特里斯,这个但丁从9岁起就执著地爱上,并成为《神曲》中天堂引路人的女性;比如劳拉,这个彼得拉克终生歌咏的女子,正是这些情诗组成的《歌集》为彼得拉克赢得了永恒的荣耀……这些任务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非莎乐美莫数。
“具有非凡能力的缪斯,男人们在与这位女性的交往中受孕,与她邂逅几个月后,就为这个世界产下了一个精神的新生儿。
”这段话是萨尔勒在《莎乐美传》中对她的评语,亦是她与男性关系最经典的概括。
或许你不太熟悉莎乐美这个名字,但你肯定对她生命中的诸多男性有所耳闻。
尼采曾经向她求婚,遭拒绝后在悲痛中催生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尔克是她的情人,在莎乐美的帮助下诗风逐渐成熟,最终成长为奥地利最有影响的诗人之一;弗洛伊德则是她晚年的知交,在精神分析学派分崩离析的那几年中,莎乐美一直通过书信支持着他。
她结过婚,但婚姻和丈夫丝毫没有影响她继续自己选择的生活;她与最有思想的男人倾心交流,互相理解,这种极活跃的思想与女性的柔美结合在一起,是一种对优秀男人致命的魅惑力;她自己在文学创作和精神分析上颇有建树,是当年文化圈中最活跃且著名的人物。
然而,不管女性本身多么出众多么非凡,人们总习惯于用男性的视角去评价定义她,似乎尼采的爱情,里尔克的欲望,弗洛伊德的友谊就足够定位一个莎乐美似的。
这便是男权社会的产物,女性象征未知的生命力本身,是地狱是黑暗,是创造者和毁灭者,是矛盾。
莎乐美,尼采和保尔·里
像《罗丹的情人》这样以女性为叙事主线的作品的出现,或许预示着性别间真正平等的到来。
第二节:
中国的数据
因为现在出版的文化经济学的教材中只有西方的数据和故事,所以我希望同学们在提出问题之后要去收集数据,尤其是中国的数据和故事。
那么,今天由葛飞同学讲一下他收集到一些中国的数据,明天我们会结合对比今天看的电影(《罗丹的情人》)来讨论中国的故事。
大家欢迎。
一、关于来自年鉴的中国文化经济数据——来自葛飞同学的调查
1.各国文化娱乐的支出占其GDP的比重
文娱支出占GDP比重(中国数据2007年,其他国家2005年)
来源:
OECDFactBook(2008),中国统计年鉴(2008),中国文化文物年鉴(2008)
从这张图表中我们可以看到,浅蓝色的是家庭支出,而紫色的是政府对文化事业的支出,也表明各国政府对此事业支持的比重。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呈现出的主要使一些发达国家的数据。
从图中看,文化支出方面占GDP比重最高的是冰岛(Iceland)。
无论是其政府的支出还是私人的支出占(GDP)的比重都很高。
另外值得我们关注的两个国家是美国(America)与日本(Japan),其共同的特点是政府的文化支出占(GDP)的比重并不高,而私人在文化方面的支出则相对较高。
而在所有的发达国家中,这个两国处于一个中间水平。
中国的文娱支出占GDP的比重并不高,还不到1%。
这里是07年的数据,从图中看,主要是私人在支出,而政府在这方面仅提供了小部分。
而在私人方面中国的数据也是被高估的,因为统计年鉴上提供的是教育、文化和娱乐支出,而在我们要找的文娱支出中是不包含教育方面的指出的。
2.
文化部门艺术表演团体经费自给率
经费自给率=(总收入-财政拨款)/总支出*100%
来源:
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
这幅图显示的是自1964年到2007年以来的历史数据,内容是关于中国文化部门艺术表演团体收支情况的指标——经费自给率(经费自给率=(总收入-财政拨款)/总支出*100%)。
值得注意的是,1964年的自给率是很高的,而80年代总体大概保持在40%的水平,而进入90年代后这项指标则变低了,2000年的时候仅达到30%的水平。
而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这些艺术团体市场化后需要的经费变多所造成的。
3.艺术表演团体平均每团演出场次
单位:
场
来源:
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
这幅图显示的是中国平均每个艺术团体表演的场次。
同经费自己率一样,1964年艺术团体平均每团演出的场次的数据也是很高的。
而90年代中期时,这项指标则处于一个相对低水平,从2000开始数字则又有上扬的趋势。
4.按年份各地区艺术表演场次
单位:
千场
来源:
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
这幅图显示的是所有的文化团体总共的演出次数。
我们可以发现,这项指标在1985年时很高,进入90年代后就开始下降,2000年后又开始恢复(仔细观察,前两幅图也有同样的趋势)。
5.公共图书馆图书外借册次
单位:
万册次
来源:
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
这幅图是有关文化产业中公共图书馆的一些数据,指标是图书外借的次数。
与以上几幅图有同样的走势,我们可以看到80年代中期的情况要比90年代好很多。
而葛飞同学将这种趋势的原因归结为,也许许多人已不从公共图书馆借书了,而是自己买书来读。
因为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图书发展事业才开始逐渐恢复并愈发繁荣,所以说1985年时图书的种类相对于1995年时的是要少很多的。
6.和公共图书馆替代的资源:
私人购书的选择空间增大
单位:
种
来源:
中国统计年鉴(2009)
这个数据是把统计年鉴中每年出的新书的种类累加起来,但不考虑一些无人问津的一经推出市场的图书。
7.现场v.s.音像:
电视机普及对演出市场构成冲击
单位:
台
来源:
中国统计年鉴(2009)
这幅图表可以解释上面讲到的关于中国演出团体表演次数的数据。
为什么进入90年代后演出的次数要少于80年代呢?
从这份数据中我们可以解释为,到了90年代后,中国家庭开始配备更多的音像设备,因此相对去剧场等公共演出地点的次数就会减少。
8.初步总结
•中国目前的文化支出与发达国家有很大差距,无论从政府支出和私人支出来看都是如此。
•1964年(文化大革命前夕)文艺团体的经费自给率和平均每个团体的演出场次均达到了可得数据的高点。
•80年代前期对当时可得的文化艺术形式的渴求在数据上能得到反映。
随着图书出版的恢复和音像产品的普及,公共图书馆和文艺演出团体在90年代经历了低潮,近几年,二者均出现了再次的复苏,后者更加明显。
在前两个图表中1964年的数据普遍偏高的原因有一点是因为当时在推广京剧的现代戏(也就是俗称的“样板戏”),而当时的高层也会组织大家一起去看这些新排的剧目。
而且当时江青为此还发表过一个演说(江青从延安到进入核心政治集团,中间的正式登场时间正是在1964年)。
在这一年发生的另一件事情是新编的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开始公演,而这也是1964年数据相对高的又一原因。
二、对于中国数据的分析
1.文化与经济不是线性的关系
这个调查的有趣之处,就是发现了文化和经济并不是一个线性的关系。
大家可能有过这样的额猜测:
经济发展了文化层次就会变高,但我认为这个可不一定。
欧洲和美国在这方面的发展就有两个趋势,而现在中国比较靠近美国的发展趋势而非是欧洲。
所以我们就要明白文化享受的前提,第一就是要有闲暇,第二就是要有教育水平,而美国人和中国人都在忙着赚钱,闲暇要少,所以它们的文化消费肯定就要比欧洲少。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GDP的测量已成为一个误导我们的指标,如果看GDP的话,美国无疑是一个很富的国家,但是欧洲人现在要讲新的社会发展指标,要把闲暇和文化生活的指标放入。
法国人每周工作35个小时,而且他们还有这样的法律:
经理在下班之后是不许加班的。
而中国有竞争力的地方就是经理在任何时候都是可以接单的,而且一个礼拜就可以把工作做完,所以说,中国的老板活得比美国的奴隶还辛苦。
就这样中国的老板哪里有时间去欣赏芭蕾和音乐,最多是去卡拉OK“吼两嗓子”。
而活得最为辛苦,工作最为努力的日本人,其文化方面的消费也是比较少的。
所以用GDP测量其他的生活指标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是60年代上的大学,而63年我是活的不错的,当时困难时期才过,经济刚刚开始复苏。
当时在大学晚上吃完饭后就要唱革命歌曲,后来就拉来开椅子开始跳交际舞。
当时我是非常震撼的,因为那时在上海都不许跳交际舞,居然在北京,在北京的天安门广场可以跳交际舞。
所以在葛飞找到的数据中显示1964年演出的规模较大,还是蛮合理的。
”
去年斯蒂格利茨和法国总统任命了一个委员会,要建立一个新的社会经济标准,挑战GDP。
当然他们的目标中也有这样一条:
间接地贬低中国的成就。
因为中国对于他们的威胁太大了,它是摧毁欧洲生活方式的一个主要主体。
若果你要到南欧去,餐馆7点钟都是不开门的。
比如说我在意大利,别人找我碰面的时间居然是晚上11点碰面,可见他们工作的效率只有中国人和美国人的一半。
而在美国校园中,你会发现无论几点都有楼里的灯是亮着的,因为大家都在通宵干活。
2.中国的优势与劣势
中国的出版业说是世界上最为开放的,外国的所有东西都能在中国的出版物中找到,内容涉及各个方面。
而且中国翻译他国的出版物的速度很快,而这不光是美国的,也包括拉美、日本等地。
但是我们的弱点是,在本土的知识分子的影响力反而不如国外的杰出人物对我们的影响力大。
比如我们看的电影(《罗丹的情人呢》)中,雨果或是罗丹对于普通的法国民众是有极大的影响力的。
而现在中国有哪个知识分子可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吗?
大概现在没有有当时鲁迅那么大的影响力在知识分子了,而现在的大学校长中也没有人能有蔡元培那样的影响力。
所以说这是中国一个很大的问题。
中国古代是有许多非常伟大的思想家的,而近代的思想家都变成政治家了,例如我们说,毛泽东是伟大的思想家,邓小平是伟大的思想家,而知识分子中我们又能想得起谁来呢?
有些名的人可能是那些批判中国的人,但他们也只能红极一时,他们说中国封建专制,这个马克斯·韦伯早说过了。
所以说,中国改革开放一个大的缺陷在葛飞整理的图表中得到了间接的体现。
第三节:
科学和艺术
对于艺术问题,张五常所讲的“市场是最好的选择机制”并非答案,纵览历史上国家的兴衰,市场在上升期和下降期都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没有说市场一定是最好的。
但是反过来讲,如果只是精神奖励的话,专家的评鉴就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专家的评鉴在艺术和科学的深度上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有自己独到的地方,因此在这些领域做“新”是非常困难的。
现在社会如果与古典社会来比较的话,“丑”和“美”是没有绝对标准的,只有相对的,而这是因为科学和艺术的一个内在的动力——一定要表现别人没有表现过的东西。
例子:
“烂苹果”画家
我记得在巴黎曾经认识一个画家,这个女孩是从台湾到巴黎去学画画的,我问她都画些什么,她说她画烂苹果,而问到她为什么要画烂苹果时,她说因为没有人画过。
后来我认为她这个问题说得蛮深刻的,你想想看,艺术的题材有多少东西是被人画过的,而且画一个烂苹果不仅要花的像和生动,还要画出哲学的意味,这是非常困难的。
这就是中国目前为止为什么对科学,对启蒙运动有一种迷信,认为科学的发展一定代表着进步。
而不知科学的基本要求就是一定要“新”,要做前人没有做过的,因此推动社会进步的科学研究有的是,而这意味这有的科学进步也能摧毁人类社会。
如果对科学和艺术没有一个远见和社会的制约的话,那么这些东西无疑会摧毁人类社会。
而中国现在的思想还停留在五四时期的“德先生”与“赛先生”,简单地认为科学一定能带来进步,自由民主一定能导致社会前进。
一、科学与艺术的发展动力:
精神vs物质
科学家和艺术家的动机是什么呢?
其最大的动机还是兴趣,或是说一种梦想或是理想。
所以说中国现在向美国学习用奖金或是其他的物质奖励来刺激科学的发展,这是比较差的做法。
真正做得好的科学家或是经济学家实际上靠的是理想。
中国过去的这种“物质政策”,的确实使我们的产量在增加,但是真正的好的东西却不多。
我们前面曾经讲过,艺术品本身既可以是私用品也可以是公共品,所以说金钱和社会地位的激励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初始的阶段。
例子:
巴黎的艺术家
我非常喜欢巴黎,但巴黎是世界上最美也是最可怕的城市。
这就是说如果你要鼓励创新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你也要容忍丑陋。
你要是想学习绘画或是艺术就要去巴黎,没有人向区美国学这些东西,因此巴黎聚集了大量的画家,但是他们生活得条件是非常差的。
你会在街头或是地铁站中看到各类艺术家,弹琴的、打鼓的或是替别人画肖像的,而他们的艺术水品很可能比中国的专业人士还要高。
所以说这些在巴黎的艺术家的初始点都是非常好的,他们做这些事情是为了爱好和梦想,因为做一个普通的工人要比做一个艺术家的收入高。
但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激励机制是同行的认可,而得到这种认可对于一个普通的艺术家来说则是非常难的事情,因为你要证明自己与他人与众不同。
但是我认为这点正是艺术和科学比政治更有生命力的地方,他不是靠大众认可,虽然最后它也需要大众接受,它实际上要对行业中的专家权威的价值的评判要比其他领域高很多。
因此我们就可以看到要想促进科学和艺术的发展到底需要一个怎样的激励机制。
如果中国像美国一样强调物质奖励和大众评价,可能会在艺术家和科学家中产生许多亿万富翁,但艺术品和科研品的质量和社会文化趋向偏向可能会出现问题。
总结:
物质奖励→大众评价→高产→普及→从众行为→媚俗
精神奖励→专家评价→选优→专业团体→资助缺口
二、科学和艺术的主导人:
大众vs专家
陈老师谈批判精神
科学技术的进步的同时也会带来相应的风险,所以我们更加需要知识分子批判的精神,这个“批判”不仅批判政府,也要批判自己研究的对象和自己的idea。
而在这一点上中国的知识分子和美国的知识分子非常像,就是从众和随大流,只起推波助澜的精神。
只要下面有人鼓掌,有人叫好,票卖得出去,自我感觉就好的不得了,实际上这种人在历史上只能是过眼云烟,什么都不算。
陈老师认为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编一本北大的历史,但如果你把在北大中曾经出名过的,风云过的的人都记下来,看看他们当时都说了写什么,这是你就会发现北大历史中这种过眼烟云式的人比哪个学校都多。
反而是融不到当时北大中的组织中的人能看清社会中的一些问题。
因此他对北大的这种文化传统持批判的态度,如果讲到在国内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北大学生好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跑到世界上去,北大学生又是最自卑的,最崇洋的,在敢于向西方权威挑战的人中北大学生是最少的。
所以他希望现在北京大学的同学们应该对中国和西方社会中最流行,最时髦,最强大的idea有尖锐的批判,而不是跟着时尚跑,追逐名家。
“我对北大最大的批判就是追逐名家,而不是追逐前沿,因此北大出前卫的具有思想的东西很少。
”
纵观西方的艺术界,什么样的人成名也能反映出当时的时代精神,比如说古希腊时代讲究的是端庄和谐的美,但是到了罗丹那个时代(19世纪),他的那个“地狱之门”是非常震撼的,因为他把当时社会的那种最为紧张,在挣扎中求得生存的绝望的感情都表达了出来。
相较中国社会逐日向上的精神面貌而言,西方社会的状况则是每况愈下的。
所以说,如果我们要靠市场来决定艺术品的话,你就会发现为什么摇滚乐可以占主导地位,因为社会的竞争太激烈了,人们需要发泄的渠道。
像以前资本主义竞争不激烈时,还能跳一跳华尔兹,后来到了爵士时代是节奏还属于比较慢的,而进入摇滚和重金属的时代后,你听到的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基本上是有害健康的。
因此如果艺术的导向由大众来主导的话,就会有一个危险,就是我们所讲的媚俗,大家一味地追随主流而不论他是好是坏。
如果一个国家的主流是向下的主流,还任由大众所操控的话,最后就会想罗马帝国一样灭亡。
三、科学与艺术的推动力:
市场vs政府
在文化经济学中有反对新古典最好的案例,新古典经济学最重要的一个主题就是“看不见的手”,认为政府都是troublemakers,都是坏人。
而从《罗丹的情人》这部电影来看,某些国家文化艺术方面的提升,与其政府的政策有很大的关系。
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法国政府在艺术方面的支持,我们可以看到罗丹能够成名,其实是接到了许多法国文化部的订单,所以法国文化部和法国的总统想要成为欧洲文化的领导,经常走在艺术家之前,当艺术家还保守的时候,政府的要求可能已经走在他们前面了。
而在科学上突出的政府是德国。
在教育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在国际的艺术比赛中,芭蕾舞或是花样滑冰的冠军都是俄国人,所以俄国政府从彼得大帝开始到斯大林对提升俄国文化意识的素质的更显非常之大。
例子:
人物雕塑——莫斯科大学PK北京大学
我到莫斯科大学去是非常震撼的,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学校,进入学校正门前方的草坪旁边全部都是科学家的雕塑,进入大厅,世界上各国科学家的雕塑和绘画作品。
而北大就没有这个气氛,北大校园中都是政治家的雕塑,没有科学家、艺术家、学者的雕塑。
虽然说斯大林是专制垄断的,但是彼得大帝开创的,列宁和斯大林继承的,俄国的科学家艺术家在文化艺术界当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相较之,中国现在的几院院士没有那么大的公信力,很大程度上与政府的官员的干预有很大的关系。
因此,泛泛地谈市场决定一切,政府做的都是坏事,是很误导大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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