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学堂的开办与留学运动兴起.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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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式学堂的开办与留学运动兴起
新式学堂的开办与留学运动兴起
从同治元年五月十五日(1862年6月11日)清廷开办京师同文馆至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四日(1905年9月2日)清帝诏谕“立停科举以广学校”止,中国近代新式学堂的开办经历了44年之久的漫长岁月,从而使延续了1300年之久的科举制度终于被近代教育制度彻底取而代之。
这44年晚清新式学堂开办的历史,可划分为洋务学堂的开办,维新学堂的开办,新政学堂的开办三个历史发展时期。
伴随着新式学堂的开办,留学运动也随之兴起。
第一节洋务学堂的开办与留学生的派遣
洋务学堂的开办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迫于“内忧外患”的严重局势,清廷在洋务派的推动下逐渐开展了洋务活动,希图通过学习西方近代科学技术以求富强。
这样,讲求西学、兴办洋务学堂成为洋务派开展洋务活动的一个重要内容。
洋务派创办的洋务学堂包括专习“西文”和专习“西艺”两类专门新式学校。
专习“西文”的近代学校,主要有京师同文馆(同治元年,1862),上海广方言馆(同治二年,1863),广州同文馆(同治三年,1864),湖北自强学堂(光绪十九年,1893)等。
专习“西艺”的近代学校,主要有马尾船政学堂(同治六年,1867),上海江南制造局附设机械学校(同治八年,1869),天津电报学堂(光绪五年,1879),天津水师学堂(光绪七年,1881),上海电报学堂(光绪八年,1882),天津军备学堂(光绪十二年,1886),广东陆师学堂(光绪十二年,1886),广东水师学堂(光绪十三年,1887),湖北铁路局附设化学堂、矿学堂(光绪十五年,1892),天津军医学堂(光绪十六年,1893),湖北武备学堂和南京陆军学堂(光绪二十一年,1895)等等。
京师同文馆是洋务派开办的第一个洋务学堂,开中国近代新式学校之先河。
依据第二次鸦片战争时签订的中英《天津条约》规定,以后中外交涉的条约均用英文书写,仅在3年内可以附用汉文。
当时清廷急需翻译人才,以免受制于人,为此,同治元年(1862),恭亲王奕上《奏设同文馆折》,认为“欲悉各国情形,必先谙其言语文字,方不受人欺蒙”,主张设立同文馆。
并以“止学言语文字,不准传教”为条件,延聘英国传教士包尔腾教授英文,汉人徐树琳教习汉文,并暗中兼为稽察,同文馆由此产生①。
同文馆开办不到一年,于同治二年(1863)又添设了法文馆和俄文馆。
奕奏设同文馆的目的仅仅在于培养满族翻译人员,所以,同治元年七月二十五日(1862年8月20日)奏定的《新设同文馆酌拟章程》,是仿照乾隆年间在清帝赞助之下创办的俄罗斯文馆的章程制定的。
“章程”共有六款。
主要内容是:
(1)学生先定10名,最多不超过24名;
(2)中国教习工作两年而有成效者以知县录用;(3)设立提调,满汉各一员;(4)考试仿俄罗斯文馆旧例分月考(每月初一)、季考(二月、五月、八月、十一月之初一日)、岁考(十月初十日前)三种;(5)限年仿俄罗斯文馆旧例改定,每三年由总署大臣亲试,优者一、二、三等分授七、八、九品官,劣者分别降、革、留学;(6)中国教习年俸与学生钱粮均仿旧例①。
与此同时,同治二年(1863)李鸿章奏请在上海和广州建立同样的外语学校,他认为:
“彼西人所擅长者,推算之学,格物之理,制器尚象之法,无不专精务实,泐有成书,..果有精熟西文者转相传习,一切轮船火器等巧技,当可由渐迪晓。
”②因此,李鸿章设想中的新学校应比京师同文馆具有更广泛的目标,即在教授欧洲语言时,也教授数学和自然科学。
李鸿章的建议得到批准,上海同文馆于同治三年(1864)在上海道台的监督下兴办起来。
①《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8,第29—35页。
①《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8。
②《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3,第11—13页。
所取除10名已经通习中文,年龄较大的学生之外,另外限取40名由有声望的官绅保送的14岁以下的青年。
学生们除了读经、史、朱熹的著述以及作文等汉文课程之外,还由美国传教士林乐知讲授英文,由一位中国教习讲授数学。
广州同文馆根据李鸿章的奏折,在同治三年(1864)夏以同样的方式创办。
由于科举考试仍然是教育士子、铨选官吏的唯一制度,因此这些专习“西文”的洋务学堂,一开始就面临着给学生以什么样的出身和前途的问题。
根据同治元年(1862)的《新设同文馆酌拟章程》第五款规定,京师同文馆三年制优等毕业生可以被保举为七、八、九品官。
然而,上海和广州的学校却不能享受这个条款;因此,上海和广州两地的同文馆中的学生不得不在学习英文和数学的同时,也练习作八股文,以准备应乡试取得功名。
同治四年(1865),同文馆课程逐渐增添,此后两年内,江南制造总局和福州船政局建立,洋务派通过兴办近代军事企业,对西方近代文化有了更进一步的需求。
在李鸿章、左宗棠关于培养掌握新技术洋务人才主张的影响下,同治五年(1866)冬,奕、文祥上奏,请于同文馆内专设科学馆,讲习天文算学。
他们认为:
外国人制造机器火器等件,以及行船行军,没有一件可以离开天文、算学,制器练兵如果不从这一根本上下着实功夫,徒然袭其皮毛,仍无用处;并主张鼓励举人和举人出身的官吏学习新开科目。
同治五年十二月(1866年1月),奕等又奏请鼓励进士,甚至翰林院编修报名学习新开科目,并在三年课程结业之后给予“格外优保”①。
然而,科学馆的开办在清廷官吏中颇有反对者。
同治六年(1867),监察御史张盛藻首先上书反对,认为天文算学是“机巧”,对士习人心产生有害的影响。
是年二月十五日(3月20日),大学士倭仁也上书反对,认为“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并攻击奕等人想让中国人“奉夷为师”②。
奕上书与之辩驳。
结果同治帝赞同奕的观点,诏谕:
“天文算学为儒者所当知,不得目为机巧。
正途人员,用心较精,学习自易,亦于读书学道,无所偏废。
”科学馆终于开办。
但由于倭仁的影响,那些报考同文馆天文数学科的正途士子遭到同乡和同僚们的讥笑与嘲讽,士大夫中形成了非正式的约定,不受诱于总理衙门所提供的新机会。
奕等向皇帝报告说,由于倭仁的奏章已众所周知,“臣衙门遂无复有投考者”。
奕等被迫放弃了原来鼓励士大夫学习近代技术的计划,而仅仅请求皇帝批准按照原计划举行新科目入学考试,以接纳那些包括满、汉两族的72名报考者参加了入学考试。
被录取的学生有30名,但最后毕业的仅只5名。
由于没能坚持让有声望的士人肄习西学,同文馆开设科学馆的原有意义几乎完全被消除了。
纵使如此,同文馆由此也从一个翻译学校逐步转变为一个实用科学的学校。
继科学馆开设后,输入的新课程有:
算学(1868年),李善兰为教习;化学(1866年),先是赫德兼,后请法国人毕利干为教习;万国公法(1869年),英国人丁韪良为教习;医学生理(1871年),英国人德贞为教习;天文(1877年),美国人海灵敦为教习;物理(1879年),英国人欧礼裴为教习。
科学馆开办的第二年(1869年),经总税务司赫德的介绍,任命丁韪良为同文馆总教习,这是同文馆的第一任校长。
丁韪良总管校务达三十二年之久,光绪二十年(1894)由欧礼裴继任总教习。
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侵入北京,两宫西狩,同文馆一度解散。
次年,同文馆并入京师大学堂,改为译学馆①。
以上为洋务派举办的第一个洋务学堂的历史,它反映出洋务时期七所专习“西文”洋务学堂开办的概况。
①《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6,第47—48页。
②《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48。
同治年间,随着近代军事工业的兴办,洋务派开办了一些专习“西艺”
的洋务学堂,解决“学造未能尽洋技之奇”,“造轮船不能自作船主”①的困境,以培养军事将领与军备军械制造人材。
这些专习“西艺”的洋务学堂中,以同治六年(1867)左宗棠创办的马尾船政学堂和光绪七年(1881)李鸿章创办的天津水师学堂较为完备,影响也较大。
马尾船政学堂是第一个专习“西艺”的洋务学堂。
同治五年五月十三日(1866年6月25日),左宗棠在奏请设立福州船政局时请求在船政局内设置学堂。
次年初,学堂开办,分前后两学堂,聘请洋人担任教习,总名为求是堂艺局。
前学堂注重法文,专习舰船制造,主要课程包括算术、代数、画法几何和解析几何、三角、微积分、物理以及机械学;此外,学校还进行船体建造、机器制造与操纵的实践教育。
后学堂注重英文教习,专习管轮驾驶,主要课程包括算术、几何、代数、平面三角和球体三角、航海天文学、航行理论以及地理,这些课程规定在三年半内学完;此后,学生需参加一年半至两年的在训练船上进行的包括航海技术、射击技术和指挥的训练。
同治五年十二月一日(1867年1月6日),两学堂同时开学,学生除本地考选的聪颖子弟外,还从香港英国学校中挑选优秀者前来肄业。
前、后学堂分别按法国和英国海军学校成规,学习年限都为五年,学成后优异者分赴英法两国留学。
前学堂的目的是培养“船主及能按图监造者,准授水师官职”;后学堂的目的是培养“制造驾驶之人,为将来水师将材所自出”②。
除前后两学堂外,后因需要,又添设绘事院及艺圃两所。
同治六年(1867)冬,福州船厂法人监督日意格认为:
“中国匠人多目不知书,且各事其事、恐他日船成,未必能悉全船之窥要。
”于是主张开设新科①。
次年初,绘事院成立,分为两部:
一部学习船图,一部学习机器图,待遇与前后学堂学生大致相同,目的是培养船舶设计制造工程师。
两个月后又创设了艺圃,专门招收十五六岁的艺徒,实行半工半读,以培养领班工头。
据沈葆桢在同治十一年四月二十日(1872年5月26日)和同治十二年二月十六日(1873年3月14日)给皇帝的奏章中报告,学堂共有学生和艺徒300余名②。
继马尾船政学堂后,专习“西艺”的洋务军事学堂纷纷在各地创立。
这些新创办的军事学堂的章程基本都是仿行船政学堂的章程,到光绪七年(1881),李鸿章创办天津水师学堂才对旧的章程有所突破。
这一突破主要表现为改变以往的就近招收的办法。
《天津新设水师学堂章程》第一条规定:
“无论天津本管或邻县或外省寄管良家子弟,自十三岁以上十七岁以下”③都准报考,这就使军事学堂从以往的地方性学校进入到全国性学校。
据朱有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统计,洋务派共创办军事学堂16所,在学堂的数量和学堂授课的课程上,都大大超过了专习“西文”的洋务学堂。
①舒新城:
《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上册,第122—124页。
①《左文襄公奏稿》卷20,第62—68页。
②《左文襄公奏稿》卷20,第62—68页。
①朱有主编:
《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1辑上册,第435页。
②《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1辑上册,第467页。
③《万国公报》第361卷。
洋务学堂是中国近代新式学堂的萌芽时期,因此极不完善,具有较大的局限性。
正如梁启超在《学校总论》中指出的:
今同文馆、广方言馆、水师学堂等洋务学堂“不能得异才何也?
”是因为“受病之根有三:
一曰科举之制不改,就学乏才也。
二曰师范学堂不立,教习非人也。
三曰专门之业不分,致精无自也”④。
此外,还有个“病根”是受外国人的支配。
如同文馆的经费主要来源于海关拨款,受总税务司赫德的支配与控制。
许多洋务学堂的校长和教习为赫德所推荐,如同治八年(1869),在其建议之下,丁韪良被任为同文馆总教习,和满汉提调一起工作,任职达32年之久,丁氏自称:
对同文馆说来,“赫德算是父亲,我只是一个看妈而已”①。
尽管洋务学堂存在这么多的缺点与局限,仍不可忽视其开办的重大历史意义。
首先,它们是中国第一批近代性质的新式学校,打破了儒家学说一统天下垄断教育的局面。
新学堂内不仅开设了西文,还开设了大量数学、物理、化学、天文等近代自然科学课程,这就大大推动了西方近代技术的引进与传播。
其次,它们的开办第一次冲击了晚清科举取士制度,揭开了近代教育改革的序幕。
同治六年(1867),同文馆开设科学馆并由此产生的洋务派与顽固派的大论争,其意义是深远的。
此外,它们的兴办直接推动了中国近代早期留学生的派遣。
留学生的派遣同治十一年(1872),第一批留美学生的派遣,是中国近代首次正式派遣留学生。
同治九年(1870),曾国藩、李鸿章等上《奏选派幼童赴美肄业办理章程折》,详细地说明了第一批留学生派遣的理由:
其一,办洋务急需。
曾、李等在奏折中驳斥那种认为“京师设同文馆,选满汉子弟延西人教授,又上海开广方言馆,选文童肄业,似中国已有基绪,无须远涉重洋”派学生留学的错误思想,指出“百闻不如一见”,洋务学堂的学生之所以对西方近代技术的“本源无由洞彻,曲折无以自明”,原因即在于此,因此“造募学生出洋肄业西学”,可弥补洋务学堂育才之不足,是为“当务之急”。
其二,条件已成熟。
同治七年(1868)签订的《蒲安臣条约》第七条规定中国人可到美国游学。
同治十一年(1872)春,美国公使路经天津时又与李鸿章详细面商此事;加之早在同治六年(1867),中国第一个毕业于美国高等院校的留学生容闳在苏州谒见江苏巡抚丁日昌时,就劝其派学生留美,在丁、曾、李等人的支持下,容闳正在积极筹划办理。
这样,通过曾国藩、李鸿章、丁日昌等洋务官员的倡导,留学事务作了相当周密的安排,经费预计库平银120万两,每年6万两,分20年由海关洋税项下指拨,并在上海设立了“出洋局”,筹备出洋事宜。
同治十一年七月初八日(1872年8月11日),委四品衔刑部候补主事陈兰彬、江苏候补同知容闳分别任留学生正副委员,叶绪东为汉文教习,曾兰生为翻译,率第一批幼童詹天佑等30人赴美。
容闳已先期1个月抵达美国,在康涅狄格州教育司的合作下,设立清朝留学使团办事处于哈特福德市。
自同治十一年至光绪元年(1872—1875),清廷每年分别派遣了30名,共120名幼童,分入美国中小学学习。
留美学生除学习英文外,还要学习《孝经》、《大学》、《五经》和《大清律例》等书,并定期聆听《圣谕广训》宣讲,朝假想北京方向行礼。
这120名幼童全部是男童,年龄在12岁至14岁之间,多出自贫寒家庭,并大部分是南方人。
留美学生的年限规定为15年。
后来考虑到留美学生年龄过幼,学年过长,又以福州船政学堂为中心,进行出洋前的知识教育,要求在出洋时具有相当的外文水平与专业知识。
这样,后来留学英、法等国的期限就缩短到了三年。
④《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一,第19页。
①《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1辑上册,第168页。
出身翰林的留美学生正监督陈兰彬是一个守旧派人物,心中早就对派遣留学生不满,对外国教育极端鄙夷,他与容闳共事,初还貌似同心协力,后来“时有龃龉,每遇极正当之事,大可著为定律,以期永久遵行者,陈辄故为反对以阻挠之”①。
就连学生的衣冠穿戴也导致陈与容之间的冲突。
学生参加宗教礼拜活动被陈视为叛逆;学生健身运动,跳掷驰骋,不复安行矩步,也被陈目为恃迂。
私自剪去辫子则被看作对清皇朝的不忠,而被剥夺留学资格遣送回国。
至光绪二年(1876),因剪辫子等原因而召回国的幼童就有9名②。
陈兰彬升任驻华盛顿公使后,光绪二年(1876)清廷派遣由陈推荐的吴子登任监督,使矛盾更加尖锐。
吴更是变本加厉,处处挑剔,“苛求其短”,不断夸大事实密报清廷。
他因学生不向自己行跪拜礼而勃然大怒,攻击学生“绝无敬师之礼”,“若更令其久居美国..纵能学成回国,非特无益于国家,并且有害于社会”。
他对学生留美事业,必欲破坏殆尽而后快,悍然提出遣返全部留美学生,并说早一日撤回,“即国家早获一日之福”③。
陈、吴二人对留学事业的破坏并不是孤立的现象,而是与国内守旧派的攻击遥相呼应的。
国内不断对留学提出“非议”,“士大夫议者纷纷“④。
守旧派的进攻至光绪六年(1881)达到高潮,监察御使李士彬上书弹劾,不仅照例指责留美学生入耶稣教门“流为异教”,而且将连留欧学生的预备班——福州船政学堂也牵连在内,说什么“洋局之废弛如彼”,“闽局之废弛又如此”①。
在守旧派内外夹击下,李鸿章怕贻人口实,“不愿为学生援手”,先是提出“半撤半留”,后因美国制造华工禁约事件,被迫同意全部撤回②。
光绪七年(1881),清廷下令解散留学事务所,留学生全部停学、撤回。
120名留美学生除因事故早已撤回及在外洋病故的26名外,其余94名均于年内分作三批回国。
头批学生21名均送电局学传电报,二、三批学生内由船政局、上海机器局留用23名,其余50名分拨天津水师、机器、鱼雷、水雷、电报、医馆等处学习当差。
这样,留美学生未能竟其学业,不得不中途辍学返国。
维新思想家郑观应在当时即深叹留学生“全数遣回,甚为可惜”,批评洋务派“浅尝辄止,贻讥中外”。
爱国诗人黄遵宪在《罢美留学生感赋》中也说:
“亡羊补恐迟,蹉跎一失足,再遣终无期。
目送海舟返、万感心伤悲。
”③表达了对祖国前途的深切忧虑,与对疾新如仇的守旧派的严正批判。
①容闳:
《西学东渐记》,第102页。
②《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30,第5页。
③《西学东渐记》,第193页。
④《复陈荔秋星使》,《李文忠公全书·朋僚函稿》卷18。
①《洋务运动》第5册,第249页。
②《西学东渐记》,第129页。
③黄遵宪:
《人境庐诗草》。
与赴美留学使团比较起来,赴欧留学的规划在派遣上更加实际。
光绪二年十二月(1877年1月),李鸿章和南洋大臣沈葆桢联衔上奏,说应该把船政学堂30个很有前途的毕业生送到欧洲,至少深造3年,拟从海关之税和福建省厘金中拨款20万两作为经费。
这项计划得到批准。
在此后两个月内,以李凤苞为出洋华监督,日意格为洋监督,带领随员马建忠,及学生艺徒刘步蟾、严宗光(严复)等30余人离闽。
光绪三年二月十七日(1877年3月31日),船政学堂这第一届留学生由香港搭轮分赴英、法等国留学,期限定为三年。
留学生的任务除学习一门外语,还要学习驾驶与制造等专业课程;此外,留学生还被鼓励学习一些化学、采矿等专业。
这说明赴欧留学生由重在学习西方语言而转变为学习西方近代科学技术;由单纯培养外交、军事人材进而兼顾实业人材的培养。
在留欧30名学生中,刘步蟾等12名留学生学驾驶,魏瀚等15名留学生学船舶机器制造;此外,还按照自愿的原则,同意林庆升等8名留学生学习矿务。
光绪八年(1882)和光绪十二年(1886),又有福州船政学堂派出的第二届和第三届留欧学生。
第二届派留学生9名,第三届派34名(其中10名为北洋水师学堂学生);学习课程为驾驶与军工制造;学习年限除第三届制造生改为六年外,其他仍为三年。
光绪二十三年戊戌维新运动中,又派遣了第四届留学生6人。
这时期,派遣的留学生以培养外交人员和海军军事人材为目的。
如留美学生初只要求他们学习英文,所以当光绪七年(1881)94名学生全部撤回国后,还不得不入天津水师学堂、福州船政学堂继续学习实践了四年;船政学堂的第二、三届赴欧学生被取消了自愿学习矿务的主张,只准学习驾驶与制造,制造课目又全部是战舰营造、枪炮、硝药、鱼雷等军工知识。
尽管如此,早期留学生的派遣仍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它冲破了闭关自守的封建守旧局面,克服了当时中国士人夜郎自大的心理,开了出国留学风气之先河,为后来留学教育政策的确立开辟了道路;通过留学生的派遣,中西文化正式交流的渠道被沟通,近代自然科学的课程逐渐被重视,国内学习自然科学风气也因此高涨,这样,由新式学堂的创办而萌生的留学生的派遣又反过来充实了新式学堂创办的内容,推动了新式学堂开办的进程。
第二节维新学堂的开办与留学政策的确定
维新运动与维新学堂甲午战争失败后,民族危机加深,康有为领导了震惊中外的“公车上书”,维新运动由此兴起。
变通科举,兴办学校,成为维新派救亡图强的要策。
光绪二十一年闰五月八日(1895年6月30日),康有为第四次上书,强调“科举不改,积重如故”,“乡塾童学读史、识字、测算、绘图、天文、地理、光、电、化、重、声,汽之学校不设,则根底不立”①。
在维新运动的推动下,次年五月二日(6月12日),刑部左侍郎李端棻上《请推广学校折》,指出“人才之多寡,系国家之强弱也”。
而中国“非天之不生才也,教之道未善也”。
因此主张各省、府、州、县皆设学堂,京师设大学堂,课程除经史子诸书外,还开各国语言文字、天文、舆地、算学、格致、制造、农、商、兵、矿、时事、交涉等学,学习期限各为三年,毕业生“等其荣途,一归科第,予以出身,一如常官”②。
这对传统的科举取士制度是一个大的改革。
七月,梁启超在《时务报》发表《学校总论》、《论科举》、《论师范》、《学校余论》等文章,抨击守旧派的因循保守,鼓吹“变法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在开学校,学校之立在变科举,而一切要其大成在变官制”③。
同月,孙家鼐议复开办京师大学堂,并提出先建大学堂一区,四周分建小学堂四所。
课程分天学、地学、道学、政学、文学、武学、农学、工学、商学、医学10种,收学生100人,年龄以25岁为度①。
光绪二十三年(1897),由熊希龄、谭嗣同等发起,得到湖南巡抚陈宝箴的赞助,在长沙开办了时务学堂,颁布了《招考新设时务学堂学生示》。
这是全国第一个省设维新学堂。
学堂聘请梁启超任中文总教习,欧榘甲、韩文举、叶觉迈、唐才常任分教习;李维格为西文总教习,王史为分教习;许奎垣为数学教习。
课程分普通学和专门学,普通学凡学生人人皆当通习,包括经学、诸子学、公理学、中外史志及格算诸学之粗浅者;专门学每人各专一门,包括公法学、掌故学、格算学等。
学生有蔡锷、李炳寰、林圭,范源濂等40人。
根据梁启超在《戊戌政变记》中统计:
从光绪二十一年到二十四年(1895—1898)3年内,维新派人士在全国共设学堂19所。
其中主要的学堂有:
谭嗣同创办的浏阳算学馆(光绪二十三年,1897),陈芝昌等在广州创设的时敏学堂(光绪二十四年,1898),吴怀疚在上海创设的务本女学(光绪二十四年,1898)和经元善在上海创设的经正女学(光绪二十四年,1898)等。
光绪二十三年底(1898年初),维新运动已发展成为势不可挡之潮流。
光绪二十四年正月初八日(1898年1月29日),继李端棻、孙家鼐之后,康有为在《应诏统筹全局折》中,进一步强调京师设立大学堂的必要。
正月二十五日(2月15日),光绪帝诏谕开办京师大学堂。
五月,命孙家鼐为管理大学堂事务,“就景山东马神庙前和嘉公主旧第稍购附近民房益之,拨户部向存华俄银行500万金为学堂经费,刻期兴办”①。
①《戊戌变法》第1册,第180页。
②《戊戌变法》第2册,第292—293页。
③《变法通议》,《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一,第10页。
①《光绪政要》卷22。
维新派积极推进新式学堂的开办,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即把开办学堂与改革科举取士紧密结合起来。
光绪二十四年四月,(1898年5月),百日维新前夕,康有为即上《请废八股试帖楷法试士改用策论折》,认为变法最要在“废八股”、“广开学校”,极力主张取士改用策论。
同时,梁启超为了配合康有为的主张,联合在京应试举人100余人连署上书请废八股,“推行经济六科,以育人才而御外侮”。
他们这种倡议,在当时也经历了严酷的斗争。
梁启超在《戊戌政变记》中记载,当他联合举人连署上书请废八股的时候,“当时会试举人集辇毂下者将及万人,皆与八股性命相依,闻启超等此举,嫉之如不共戴天之仇,编播谣言,几被殴击”。
四月二十三日(6月11日),光绪帝下“定国是之诏”,决定变法,“百日维新”开始。
二十八日(16日),光绪帝召见康有为。
康有为力陈八股流弊,请求立即废除。
康有为等废八股的主张遭到守旧派的反对。
大学士徐桐说:
“八股代圣贤立言,朝考覆试为祖宗成法,变更则正士寒心。
”②礼部尚书许应骙企图将经济科归并于八股,士论大哗。
事实使光绪帝认识到,不废八股,教育改革无法进行下去。
五月五日(6月23日),光绪帝终于下诏废八股,取士“一律改试策论”。
百日维新中,在维新派的倡议下,光绪帝发布的一系列改革令中,有关教育方面的诏令有下列各项:
废八股,考试策论,借以选拔“体用兼备”、通经济的人才。
筹办高、中、小等级学堂,兼习中学和西学。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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