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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商角徵羽的乐律说起
从宫商角徵羽的乐律说起·诗词声律
(一)
2008-11-2917:
40
今天停了那首周郎顾后,对于其中的韵律痴痴不忘,以为妙绝,于是兴起了学学音乐的念头,一时激情澎湃,但仔细一想,音乐这东西能学吗?
再加上我天生音盲,五音不全,如何学音,如何习乐?
这样想着,就觉气馁。
不过,气馁归气馁,我还是去XX看了看,这不看则已,一看确是让我更加痴迷,这些关于古音律的知识顿时在我心中的某个深处产生了共鸣。
首先,我看了下宫商角徵羽,这几个玩意儿到底是虾米东西?
“宫、商、角、徵、羽”是我国五声音阶中五个不同音的名称,类似现在简谱中的1、2、3、5、6。
即宫等于1(Do),商等于2(Re),角等于3(Mi),徵等于5(Sol),羽等于6(La)(看到这儿,是不是觉得原来古音律这么简单?
就是个一对一的名称变换)。
但是这“宫商角徵羽”的名称是何时形成的呢?
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最早的“宫商角徵羽”的名称见于距今2600余年的春秋时期,在《管子·地员篇》中,有采用数学运算方法获得“宫、商、角、徵、羽”五个音的科学办法,这就是中国音乐史上著名的“三分损益法”(这个三分损益法具体是什么,且不管,让我们继续往下看)。
那么,“宫商角徵羽”这五个名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就有多种说法了。
有的研究者说:
它来自古代的天文学,即是从二十八个星宿的名称而来的,如“宫”来自二十八星宿环绕的中心——中宫,其他四音来自不同的星宿名称,这是“天文说”;而有的研究者说:
它来自古人驯养的畜禽,说“牛、马、雉、猪、羊”五个字在古代的读音和“宫、商、角、徵、羽”近似,这是“畜禽说”;有的研究者说:
它们来源于古代氏族的图腾,这是“图腾说”;而在古代的音乐著作《乐记》中的说法则为:
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
说宫音代表国君,商音代表万民……这是“君臣说”。
不论是“天文说”、“畜禽说”、“图腾说”或“君臣说”,各种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都给音乐涂上了一层或神秘、或朴素、或带有封建主义伦理观念的色彩,表达了中国先民的不同的音乐观念。
民族七声调式
清乐:
宫,商,角,清角,徵,羽,变宫,分别对应1,2,3,4,5,6,7,这与西方的自然大小调相似,清角是角音上方的小二度。
变宫是宫音下方的小二度。
雅乐:
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分别对应1,2,3,升4,5,6,7,
变徵是徵音下方的小二度。
燕乐
宫,商,角,清角,徵,羽,闰,分别对应1,2,3,4,5,6,降7,
闰是宫音下方的大二度。
关于五度相生律:
以1为起点,连续向上作五度音:
1,5,2,6,3,然后将它们放在一个八度内,就是1,2,3,5,6。
(五度相生律看起来貌似也有些难,暂且搁置~)
推荐:
黎英海《移宫变奏曲》(这个也太难,留作以后参考)
这首变奏曲的主题旋律为D宫五声调式。
其后四个变奏均“以清角为宫”,依次连续不断地进行同主音调式的转换,且各个变奏的调式都不相同,即D宫——D徵——D商——D羽——D角。
“移宫”自然与此同步进行,每次下行五度(上行四度),即D宫——G宫——C宫——F宫——bB宫。
主题与四个变奏因“移宫”为其贯穿始终的一条主线,并串成一首内在联系十分紧密的变奏曲,可谓“移宫成曲”。
中国风的歌曲多采用“宫调式”的主旋律。
(五音调式是我国特有的民族调式。
五音的名称分别是:
宫、徵、商、羽、角。
以宫音为主音的调式称为“宫调式。
)
读到此,所有的解释都完了,于是我们可以来看看这里边有哪些不懂的地方。
第一个就是三分损益法。
要了解三分损益法,我又搜集了一些资料。
那么,中国古代关于“乐律”的理论究竟如何呢?
有关“乐律”方面的理论知识,早在先秦时期的《国语》,《管子》,《吕氏春秋》等典籍中,就有了详细的记载,《史记·律书》和《汉书·律历志》以及《晋志》《隋志》不过是把这些知识,更加系统化理论化而已。
今天的人们都知道,乐音的音高,是由发声乐器震动的频率所决定的。
如果一个声音的震动频率为a;另一个声音的震动频率是2a的话,那么,后一个声音就是前一个声音的“纯八度”高音。
同理,如果一个声音的频率为a,另一个声音的频率为a的一半(a/2),那么,后一个声音就是前一个声音的“纯八度”低音。
中国古人虽然不懂得震动发音的物理学理论,但是他们却总结出了跟现代发声理论完全一致的道理。
一件圆径固定,长度固定的发声器所发出的声音是一个定值,如果另一件圆径相同发声器的长度是这件发声器长度的一半的话(我的物理学的不好,貌似振幅和频率是成反比的,所以由前一段的定律不难推出这些),那么,另一件发声器所发出的声音,就是一个纯八度的高音。
同理,如果另一件发声器的长度是原来发声器长度的二倍,那么,另一件发声器所发出的声音,就是一个纯八度的低音。
(这一段似乎很重要。
)
中国古人所使用的音阶是“五声音阶”,即“宫商角征羽”五个音。
其中,宫相当于西洋音阶的1(dou),商相当于2(re),角相当于3(mi),征相当于5(sou),羽相当于6(la)。
当然,除了这五个基本音阶之外,后来也出现“变征”等其他的几个音阶,但这已经是秦汉以后的事情了(一再强调的部分)。
在中国古代的音乐理论中,“宫商角征羽”这五个音阶,相互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呢?
换言之,它们又都是怎样先后产生的呢?
中国古代关于这个内容的律学理论,叫做“三分损益法”。
“三分损益法”认为,“宫”是基本音,有了基本音“宫”之后,经过几次的“三分损益”,其它的四个音阶也就产生了。
最迟到春秋中期,古代音乐理论“三分损益法”就已经形成了。
在《国语》中,在《管子·地员篇》里,在《吕氏春秋·音律篇》中,分别记述了“三分损益法”的一些内容。
《史记·律书》和《汉书·律历志》中的理论,基本上是抄录《管子》、《吕氏春秋》以及《淮南子》中的相关内容。
“三分损益法”的基本原理是:
以一段圆径绝对均匀的发声管为基数——宫
(1);然后,将此发声管均分成三段,舍弃其中的一段保留二段,这就是“三分损一”,余下来的三分之二长度的发声管所发出的声音,就是“宫”的纯五度高音——征(5);将征管均分成三份,再加上一份,即征管长度的三分之四,这就是“三分益一”,于是就产生了征的纯四度低音——商
(2);商管保留三分之二,“三分损一”,于是得出商的纯五度高音——羽(6);羽管“三分益一”,即羽管的三分之四的长度,就是角管,角管发出羽的纯四度低音——角(3)。
这样,在有了基本音“宫”之后,经过两次“三分损一”和两次“三分益一”,“宫、商、角、征、羽”五个音阶就生成了。
宫生征,征生商,商生羽,羽生角,由于是“五五相生”,因此,乐律家们说起五个音阶来,他们不说“宫、商、角、征、羽”,而是说成“宫、征、商、羽、角”。
古人使用“三分损益法”,在生成“宫、征、商、羽、角”五个音阶之后,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继续“损益”下去。
“三分损一”,“三分益一”……在连续进行了各六次之后,共得出十二个音,就是我们现在音乐上所使用的一个八度之内的十二个半音。
中国古人将这十二个半音音阶称为“十二律”,它们的名称分别是:
黄钟(C),林钟(G),太簇(D),南吕(A),姑冼(E),应钟(B),蕤宾(#F),大吕(#C),夷则(#G),夹钟(#D),无射(#A),仲吕(F)(原来黄钟大吕在这里!
)。
对这十二律再加以区分,分出了六个阳律和六个阴律,六个阳律称为“律”,六个阴律称为“吕”。
黄钟与“三分益一”产生的为阳,六阳律即“律”包括“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亡射”;用“三分损一法”产生的六阴律为“吕”,“六吕”包括“林钟、南吕、应钟、大吕、夹钟、中吕”。
明白了以上的这些道理,再读起典籍来就容易了。
我们先读《管子》,《管子·地员篇》中有关乐律的一段话是这样说的:
凡听“征”如负猪豕,觉而骇;凡听“羽”如鸣马在野;凡听“宫”如牛鸣窌中;凡听“商”如离群羊;凡听“角”如雉登木以鸣,音疾以清。
凡将起五音,凡首,先主一而三之。
四开以合九九,以是生黄钟小素之首以成“宫”;有三分而益之以一,为百有八,为“征”,不无有三分而去其乘,适足,以是生“商”;三分而复于其所,以是成“羽”;有三分去其乘,适足,以是成“角”……
以上这段话正是与我心有戚戚的一部分呀。
我虽不通音律,又为音盲,但幸喜高中时玩过一段时间的竹笛,也就了解一些简单的曲子。
在这里,完全是我的理解:
“角”即3,它说雉登木以鸣,音疾以清,那是有道理的,在我的记忆里,《欢乐颂》《青藏高原》这类曲子的起手音都是3,感觉3这个音,确是起调虽低,但她为一曲之首,有了她,总能带出一片山河,一片不可估量的景象,起到牵引导向的作用,但同时,我又感觉3这个音是最彬彬有礼的,她有一种不卑不亢的精神,所以才有疾以清的效果;“羽”即6,如鸣马在野,好像旷野上的骏马仰天长嘶,这里自有一种雄浑和苍劲,最典型的,以我吹横笛的经验来看,电视剧《雪花神剑》的主题曲的起手音便是6,而且66重合,这首曲子听来便有一种英雄无奈,藐睨天下的悲情;“宫”即1,它说是牛鸣窌(jiào)中,即牛在地窖里嗷嚎,1这个音掷地有声,毫不拖泥带水,以她起手的歌曲当真很少,个人感觉这个音有点鼻音的嫌疑,这一点和它说的牛在地窖里嗷叫很像,似乎是某个激越的音调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我们的国歌“起来”相对应的曲调便是“51”,然后结束的“前进进”又是“511”,可见这个因是庄重型的,和牛的沉稳是相搭配的;“商”即2,说一群羊的低咩相似,倒也贴切,这个音也确实属于低缓,柔软风格的,很多抒情的音乐里都少不了这个2,她和3,1搭配往往能产生一种典型的中国风音乐,如果说1是儒家,3为释家,那么2就是道家了,她并不低调,但却是人人向往,喜爱,我一直很喜欢的电视剧《还珠格格》的主题曲《当》之所以能成为一首好听的音乐,我个人意为2,3这两个音的不断交替出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她给了我山盟海誓的缠绵;“徵”即5,说它如负猪豕,觉而骇,一点也不错,很多曲子里都有从3到5和从5到3的滑行(我的意思是两个音相邻),这个时候5的本来面目就表现的很真切,她绝对可以让人骇然的,但这个音总是给人一种低沉之感,这种低沉并不是内心的低沉,而是所处位置过低,使得声音无法上达,就好像等高而呼,臂非加长也,反之亦然,也因此这个低音每次从地底下冒出都让人禁不住诧异或者大骇,有当头棒喝之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国歌要以5起手,因为她确实可以令人惊骇。
我用一个音盲的身份来看完了这五个音节,下面再看其它的记载,继续%……
再读《吕氏春秋》,《吕氏春秋·仲夏纪第五·古乐》中关于乐律的话是如此说的:
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
伶伦自大夏之西,乃之阮隃之阴,取竹于嶰溪之谷,以生空窍厚钧者,断两节间,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吹曰“舍少”。
次制十二筒,以之阮隃之下,听凤凰之鸣,以别十二律。
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以比黄钟之宫,适合。
黄钟之宫,皆可以生之,故曰黄钟之宫,律吕之本。
黄帝又命伶伦与荣将铸十二钟,以和五音,以施英韶……
再读《史记·律书》:
律数:
九九八十一以为宫。
三分去一,五十四以为徵。
三分益一,七十二以为商。
三分去一,四十八以为羽。
三分益一,六十四以为角。
(这一段论述颇妙,竟然和数术搭上了钩,要看懂还真难!
所以暂且搁置。
)
生锺分:
子一分。
丑三分二。
寅九分八。
卯二十七分十六。
辰八十一分六十四。
巳二百四十三分一百二十八。
午七百二十九分五百一十二。
未二千一百八十七分一千二十四。
申六千五百六十一分四千九十六。
酉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八千一百九十二。
戌五万九千四十九分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
亥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
(愈玄)
呵呵,有味道了吧?
再读《汉书·律历志》。
《汉书·律历志》是对前代乐律知识最完备的总结,《汉志》这一段内容,现在应该能读懂了吧?
五声为本,生于黄种之律。
九寸为宫,或损或益,以定商、角、徵、羽。
九六相生,阴阳之应也。
律十有二,阳六为律,阴六为吕。
律以统气类物,一曰黄钟,二曰太族,三曰姑洗,四曰蕤宾,五曰夷则,六曰亡射。
吕以旅阳宣气,一曰林钟,二曰南吕,三曰应钟,四曰大吕,五曰夹钟,六曰中吕。
有三统之义焉。
其传曰,黄帝之所作也。
黄帝使泠纶自大夏之西,昆仑之阴,取竹之解谷,生其窍厚均者,断两节间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
制十二筒以听凤之鸣,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比黄钟之宫,而皆可以生之,是为律本。
至治之世,天地之气合以生风;天地之风气正,十二律定。
至此,我们对三分损益法算是大概有个了解了,不必深究,因为我们探讨的目的本不在此。
接下来,我们看看五度相生律。
资料来源同上。
从宫商角徵羽的乐律说起·诗词声律
(二)
2008-11-2917:
39
五度相生律根据复合音的第二分音和第三分音的纯五度关系,即由某一音开始向上推一纯五度,产生次一律,再由次一律向上推一纯五度,产生再次一律,如此继续相生年定出的音律叫做五度,产生再次一律,如此继续相生所定出的音律叫做五度相生律。
例如五度相生律所订出的七个基本音级间的音高关系,和十二平均律中七个基本音级的音高关系是不同的。
每产生一个五度音就产生了一律,这样十二次之后的产生的所有音放在同一个八度里就形成了十二个半音,但是有一个问题是:
再第十三次产生的五度音不能回到先前的那个音(古代音差)。
虽然EF、BC之间亦为半音(实在不明白半音是个什么意思?
),但比十二平均律中的半音要小。
其余相邻两音级之间虽然亦为全音,但比十二平均律中的全音要大。
这种音高的差异就是由于定律方法的不同而产生的。
看了这段资料,其实看的并不明白,于是我们可以自己来研究研究。
它说五度音是从“宫”开始往后依次推演的,按照民族七声调来的话,应是如此
12345
56712
23456
67123
于是如上面所说,我们就用民族声调根据五度音推出了五个音阶1,5,2,6,3,然后再将她们放在一个八度内,如下:
15263152
26315263
31526315
52631526
这样,经过两轮转换,我们终于得到了宫商角徵羽的音阶“12356”,哈哈,没想到我也能推出这个……
不过不能高兴的太早,似乎我们的推演是从现代的七音推至古代的五音,但明显是先有古音才有七音的(我说的是在中国),这个问题怎么办?
想一下,很简单,其实就是把我们刚才的步骤反过来就可以了。
但这个推演是出来了,五度相生律也清楚了,但在我们刚才查阅资料的时候,不是又出现了另外的疑惑吗?
第三,半音。
XX结果如下:
把CDEFGAB这一组音的距离分成十二个等分,每一个等分叫一个“半音”。
两个音之间的距离有两个“半音”的,就叫“全音”。
在钢琴、电子琴等键盘乐器上,C-D,D-E,F-G,G-A,A-B,两音之间隔着一个黑键,它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全音;E-F,B-C,两音之间没有黑键相隔,它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半音。
且不管什么钢琴电子琴,我们看看五音十二律里的半音是如何产生的?
从定义上看,半音就是半个音阶,就是把音一分为二,其中的一半就是半音,从上面的第二个推演图和所查资料中的叙述,没产生一律,就会产生一个半音,推演十二律,就有十二个半音,之所以有这些半音的产生,我们只要看看图中的每两行的首尾相接粘的音调就可以了。
我们发现每一行首尾相粘的音调都是相同的,这就使得她们和行内的音调之间的距离不等,且恰为行内音调间距离的一半,这样,行内的是全音,行间的自然而然就是半音了(哈,又解决一个)。
~~~
第四,于是,查阅了N多的资料后,我们发现自己了解的并不多,而且还在边缘处打转,虽然我们学习乐律的目的不是钻研音乐,但也有必要再来细化一下:
乐律即音律。
指音乐上的律吕、宫调等。
《新唐书·王珪传》:
“帝使太常少卿祖孝孙以乐律授宫中音家,伎不进,数被让。
”元吴莱《张氏大乐玄机赋论后题》:
“今大晟(shèng)之乐律太高,乐声急矣。
”罗敦曧(róng)《文学源流·论诗》:
“然史公明云‘弦歌之以合韶武雅颂之音’,则三百五篇,皆可入乐。
其删焉者,必其舛於乐律者也。
”
古人把宫商角徵羽称为五声或五音,大致相当于现代音乐简谱上的1(do)2(re)3(mi)5(sol)6(la)(一再强调)。
从宫到羽,按照音的高低排列起来,形成一个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就是五声音阶上的五个音级:
宫商角徵羽12356后来再加上变宫、变徵,称为七音。
变宫、变徵大致和现代简谱上的7(ti)和#4(fis)相当[1],这样就形成一个七声音阶:
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
123#4567(注意!
)
作为音级,宫商角徵羽等音只有相对音高,没有绝对音高。
这就是说它们的音高是随着调子转移的。
但是相邻两音的距离却固定不变,只要第一级音的音高确定了,其他各级的音高也就都确定了。
古人通常以宫作为音阶的起点,《淮南子·原道训》说:
"故音者,宫立而五音形矣。
"宫的音高确定了,全部五声音阶各级的音高也就都确定了。
七声音阶的情况也是这样。
古书上常常把五声或五音和六律并举。
《吕氏春秋·察传》说:
"夔于是正六律,和五声。
"[2]《孟子·离娄上》说:
"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
"可见律和音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律,本来指用来定音的竹管[3],旧说古人用十二个长度不同的律管,吹出十二个高度不同的标准音,以确定乐音的高低,因此这十二个标准音也就叫做十二律。
十二律各有固定的音高和特定的名称,和现代西乐对照,大致相当于C#CD#DEFG#GA#AB等十二个固定的音。
从低到高排列起来,依次为:
1.黄钟2.大吕3.太簇4.夹钟5.姑洗6.中吕
C#CD#DEF
7.蕤宾8.林钟9.夷则10.南吕11.无射12.应钟[4]
#FG#GA#AB
十二律分为阴阳两类:
奇数六律为阳律,叫做六律;偶数六律为阴律,叫做六吕,合称为律吕。
古书上所说的"六律",通常是包举阴阳各六的十二律说的。
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为六阳律,大吕、夹钟、中吕、林钟、南吕、应钟为六阴律。
阳律为律,阴律为吕。
黄钟为元声,余声则依十二律的次序循环计算,每隔八位,照黄钟管之长或加或减三分之一以得之。
如自黄钟算到第八位为林钟,黄钟管长九寸,三分损一,得六寸,即为林钟管之长;自林钟算到第八位为太簇,林钟管长六寸,三分益一得八寸,即为太簇管之长;自太簇算到第八位为南吕,太簇管长八寸,三分损一得五寸三分点三强,即为南吕管之长,如此类推。
这就叫隔八相生法(又来了问题?
)。
律管的长度是固定的。
长管发音低,短管发音高。
蔡邕《月令章句》说:
"黄钟之管长九寸[5],孔径三分,围九分。
其余皆稍短(渐短),唯大小无增减。
"十二律管的长度有一定的数的比例:
以黄钟为准,将黄钟管长三分减一,得六寸,就是林钟的管长;林钟管长三分增一,得八寸,就是太簇的管长;太簇管长三分减一,得5寸,就是南吕的管长;南吕管长三分增一,得7寸,就是姑洗的管长[6];以下的次序是应钟、蕤宾、大吕、夷则、夹钟、无射、中吕。
除由应钟到蕤宾,由蕤宾到大吕都是三分增一外[7],其余都是先三分减一,后三分增一。
这就是十二律相生的三分损益法。
十二个律管的长度有一定的比例,这意味着十二个标准音的音高有一定的比例。
现在说到乐调。
上文说过,古人通常以宫作为音阶的第一级音。
其实商角徵羽也都可以作为第一级音。
《管子·地员》篇有一段描写五声的文字,其中所列的五声顺序是徵羽宫商角,这就是以徵为第一级音的五声音阶:
徵羽宫商角
56123
音阶的第一级音不同,意味着调式的不同:
以宫为音阶起点的是宫调式,意思是以宫作为乐曲旋律中最重要的居于核心地位的主音;以徵为音阶起点的是徵调式,意思是以徵作为乐曲旋律中最重要的居于核心地位的主音;其余由此类推。
这样,五声音阶就可以有五种主音不同的调式。
《管子·地员》里的那段话是:
凡听徵,如负豕,觉而骇;凡听羽,如马鸣在野;凡听宫,如牛鸣中;凡听商,如离群羊;凡听角,如雉登木以鸣。
凡将起五音之首,先主一而三之,四开以合九九,以是生黄钟小素之首,以成宫。
三分而益之以一,为百有八,为徵。
不无有三分而去其乘,适足,以是生商。
有三分而复于其所,以是生羽。
有三分去其乘,适足,以是成角。
用算式可以表示如下:
1×3×3×3×3=9×9=81(宫)
81×4/3=108(徵)
108×2/3=72(商)
72×4/3=96(羽)
96×2/3=64(角)(看到这个,我只能惊叹中国古人的智慧之超绝了!
)
五音生克的次序是:
宫生徵、徵生商、商生羽、羽生角、角生宫;徵克羽、羽克宫、宫克商、商克角、角克徵。
根据同样的道理,七声音阶可以有七种主音不同的调式。
《孟子·梁惠王下》:
"'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
'盖徵招、角招是也。
"招就是韶(舞乐),徵招、角招就是徵调式舞乐和角调式舞乐。
《史记·刺客列传》载:
"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
又前而为歌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目,发尽上指冠。
"这里所说的变徵之声就是变徵调式,羽声就是羽调式。
以上的记载表明,不同的调式有不同的色彩,产生不同的音乐效果。
但是上文说过,宫商角徵羽等音只有相对音高,没有绝对音高。
在实际音乐中,它们的音高要用律来确定。
试以宫调式为例,用黄钟所定的宫音(黄钟为宫),就比用大吕所定的宫音(大吕为宫)要低。
前者叫做黄钟宫,后者叫做大吕宫[8]。
宫音既定,其他各音用哪几个律,也就随之而定。
例如:
理论上十二律都可以用来确定宫的音高,这样就可能有十二种不同音高的宫调式。
商角徵羽各调式仿此,也可以各有十二种不同音高的调式。
总起来说,五声音阶的五种调式,用十二律定音,可各得十二"调",因此古人有所谓六十"调"之说。
所以《淮南子·原道训》说:
"五音之数不过五,而五音之变不可胜听也。
"根据同样的道理,七声音阶的七种调式,用十二律定音,可得八十四"调"。
了解到这一点,那么古书上所说的"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徵,应钟为羽"这一类的话就不难懂了[9],所指的不过是不同音高的不同调式而已。
有一点需要注意:
无论六十"调"或八十四"调",都只是理论上有这样多的可能组合,在实际音乐中不见得全都用到。
例如隋唐燕乐只用二十八宫调[10],南宋词曲音乐只用七宫十二调,元代北曲只用六宫十一调,明清以来南曲只用五宫八调。
常用的只有九种,即五宫四调,通称为"九宫":
五宫:
正宫中吕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钟宫
四调:
大石调(又作大食调)双调商调越调[11]
古书上又常常提到八音。
《尚书·舜典》说:
"八音克谐。
"《周礼·春官·大司乐》说:
"文之以五声,播之以八音。
"所谓八音,是指上古的八类乐器,即金石土革丝木匏(páo)竹。
依《周礼·春官·大师》郑玄注,金指钟(bó),石指磬,土指埙(xūn),革指鼓鼗(tǎo),丝指琴瑟,木指(zhùyǔ),匏指笙,竹指管箫。
由此可见八音和五声、七音是不同性质的。
这些五声、十二律、八音……都有其象征意义。
《礼记·乐记》就认为从一个地区的音乐可以看出社会风尚来。
它里面说:
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角乱则忧,其民怨;徵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
五者皆乱,迭相陵,谓之慢,如此,则国之灭亡无日矣。
《乐髓新经》更发展说:
宫声沉厚粗大而下,为君声。
调则国安,乱则荒而危。
合口通音谓之宫,其声雄洪,属平声。
商声劲凝明达,上而下归于中,为臣声。
调则刑罚不作威令行,乱则其官坏。
开口吐声谓之商,音将将然,仓仓然。
角声长而通彻,中平而正,为民声。
调则四民安,乱则人怨。
声出齿间谓之角,喔喔确确然。
徵声抑扬流利,从下而上归于中,为事声。
调则百事理,乱则事隳。
齿合而唇启谓之徵,倚倚然,然。
羽声而远彻,细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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