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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否定
否定是人类语言所共有的语法一语义范畴,人们至今还没有发现有哪一门语
言缺乏否定表达的方式。
否定范畴无论是在汉语还是英语中都处于重要的地位,
通过研究否定范畴,我们可以较好地认识汉英两门语言的主要特点,尤其是认识
汉语的特点,从而为我们从事第二语言教学和翻译等工作服务。
对比是语言研究
的重要方法。
因此,本文采用对比研究的方法研究汉英语中的否定范畴,并在对
比的基础上探讨本研究对于对外汉语否定句教学的启示。
汉英语否定对比是一个老课题,已有不少专家做过相关的研究,同时,它也
是一个常做常新的新课题,不断挖掘,就不断会有新的发现。
本文将在前人研究
的基础上,选择新的视角和对比方法,希望把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
对外汉语教学是一项方兴未艾的事业,对外汉语的教学效率问题也是我国语
言学界普遍关注的问题。
多种研究表明,汉语否定句教学也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
难点和重点。
否定句与相应的肯定句相比要复杂得多。
首先从形式角度来讲,否
定句比肯定句多了否定词这一标志词;其次从理解的难度来说,否定句的理解难
于肯定句的理解,因此,我们有必要从对比语言学的研究成果中吸取营养,来促
进对外汉语中的否定句教学。
由于上述原因,本研究将在共时和历时对比分析的
基础上进一步讨论汉英否定对比对于对外汉语否定句教学的启示和意义。
汉英语否定对比还具有下列实践意义。
首先,本研究能为我们的对外汉语否
定句教学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
通过对比研究,我们不但可以进一步认识汉英语
的个性和共性,而且还可以了解语言的发展规律,从而用对比研究的成果来指导
对外汉语中的否定句教学,以促进对外汉语教学效率的提高。
其次,它也有助于中国学生更好地理解英语否定结构,促进英语学习,提高英语水平。
英语否定句与汉语否定句差别比较大,我们在教英语否定句时,如果
能利用汉英语否定对比研究的成果来指导英语否定句的教学实践,则教学的效率
会有所提高。
比如下面是一句选自《大学英语精读第三册》的句子:
.CertainlyIdonotteachbecauseteachingiseasyforme.
这一句可以有两种理解:
(l)当然,因为教书对我来说是容易的,所以我不
教书;
(2)当然,我教书,并不因为教书对我来说是容易的。
该句会产生这样两
种完全不同的解读,与对该句的否定辖域有不同的理解有关,因此,我们如果能
从汉英语否定辖域差异的角度来解释这一句子,则学生就会对句子的结构和意义
有一个更加清晰的理解。
1.2.否定的定义与分类
要对否定进行对比,首先有必要界定什么是否定。
而要弄清楚什么是否定,
首先要区分否定和否定式。
李宇明指出,“否定和否定式是不同的概念,否定式
针对肯定式而言,是在肯定式上加上否定词语构成的结构,而否定则是一个非常
复杂的问题,牵涉到逻辑、语言等不同范畴”。
①可见,否定和否定式是两个不同
的概念。
否定是一种思维方式,“言非、指未、述无、反说、对举、否认、拒绝1.2.否定的和劝阻”等都可以看成是否定。
①否定可以是一个逻辑概念或认知概念。
作为逻
辑概念的否定,它的意义比较单一,那就是表示对一个命题真值的否决;作为认
知概念的否定,是人们对于客观事物及其现象进行判断的一种思维活动,它反映
的是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
而否定式是一个语言单位,它是人们用来表达否定
意义的语言形式,或者说是一种语言结构。
本文所对比的是语言中的否定,因此,
关注的是否定表达的方式,即否定式。
由于人类大多通过句子的形式来表达“否
定”的概念,所以,我们的对比研究将把重点放在否定句的对比上,并从否定句
向下扩展至否定词,向上延伸到含有否定句的篇章。
关于什么是否定句,我们后
面将有详细介绍。
1.2.1.对以往否定句界定的回顾
因为否定句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语法现象,因此,要给否定句下一个确切的定
义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曾有不少学者和专家试图对否定句进行界定,但都
难以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我们搜集了一些主要的关于否定句的定义,并将它们
一一归类并加以分析和评论:
(l)以形式为标准的界定方法
金兆梓是较早划分否定句的语言学家,他认为,分别肯定句与否定句只要看
表词中是否有‘不,,、‘。
无”、“非,,、“弗”、‘漠”等否定词就行了,有则为否定句,
无则为肯定句。
②黎锦熙也认为,判别肯定句与否定句的标准应该是形式,“凡是
肯定句与否定句的分别只须看表词中有否‘不’、‘无’、‘非’、‘弗’、‘莫’等否定副
词就可辨得出”。
③吕叔湘认为,“否定的句子必须要有否定的字样”,但同时,他
也认识到,如果纯粹以形式标准来作为判定否定句的标准有时难免会陷入困境。
④Klima(1964)对否定的界定也基本采用形式标准,他从英语实际出发提出了区
分句子否定和成分否定的四条标准:
(l)根据语法规则,用正常语调说出的反意
疑问句其结构是肯定陈述句后面附加否定疑问句,或否定陈述句后面附加肯定疑
问句,而只有象not这样的否定词才能形成否定句,而类似unsuccessful和fail
带否定词缀的表语形容词和含有否定意义的谓语动词不能构成否定句形式;
(2)
从语法上讲,只有否定句才能带noteven的同位附加结构;(3)当两个分词通过
连接副词either连合在一起时,后面那个含有either的句子必须是否定句;(4)在使用以neithe:
引起的附加语取代以either连合起来的后面那个句子时,前后两
个句子都必须是否定句。
根据这四条标准,他得出结论:
只有以not否定的句子
才是否定句,而象dislike,unluek又unh即p又hate,prohibit等都不能构成否定句。
①
以否定形式作为划分否定句的标准具有操作简单的优点,但如果纯粹从形式
标准出发,那么我们有时就会遇到麻烦。
比如下列句子虽然有否定词“非,和“not,,,
但把它们判为否定句,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他非要去北京图书馆查资料。
Hevisitedhisteachernotlongage.
因此,甘于恩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只有否定词否定谓语的句子才是否
定句的观点,即否定句不但要有否定词,而且否定词还必须否定谓语动词。
②这
一观点得到了熊文华的支持,他认为,广义的否定包括言非、指未、述无、反说、
对举、否认、贬抑、拒绝和劝阻,但是语法上所谓的否定句一般是指否定谓语形
式的句子。
③姜宏也持有类似的观点,他从俄语的角度提出了划分俄语否定句的
方法,他指出,只有位于谓语动词之前的否定词才能使得整个话语带有否定的意
义,而位于其他成分之前的否定词并不会改变话语的基本肯定意义,因此,他认
为,只有否定谓语动词的句子才能算是真正的否定句。
④《语言与语言学百科全
书(第二版)))也认为,只有当否定词作用在谓语动词上的句子才是否定句。
(Only
WhenNegappliestosentenceanditspredicative(PRED)nexusdowegetanegative
sentence.)
这些观点无疑比只依赖形式的观点更加明确,也比前人的观点前进了一大
步,但是,完全以否定的形式为标准来分别肯定句和否定句会引出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样的词算是否定词?
象“拒绝,否认,懒得,deny,fail”等算不算否定词?
“白、空、徒、枉、朗、漫、坐、唐、素、干、瞎,,⑥能否包括在否定词范围里?
再说,有的时候,就是一些公认的否定词(比如“不”)也未必都表示否定
的意思,而仅仅是起到补足音节的作用,如“黑不溜秋”中的“不”并不表示否
定意义。
因此,完全按照形式标准来划分否定句并不象我们想象的那么合适和方
便,带有否定成分只是判定否定句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或充要条件。
(2)以意义为标准的界定方法
由于形式标准存在上述缺陷,一些专家提出了以意义为标准来判
观点。
如黄伯荣、廖序东就明确表示,判断否定句必须依据句子的逻
为只有对事物作出否定判断的句子才叫否定句。
①再如王力也提出了
准的判别方法,他认为“反洁句当然可以当否定语用,这是很自然的
此,他把反洁句也纳入到了否定句之中。
②Jackc.形chardsetal(2003
etal(1985)也都采用意义标准。
JackC.几chards等在《郎文语言教
言学词典》中给否定的定义是:
表达与一个句子或句子的部分意思相
可见他们采用的也是意义标准。
③Quirkctal也认为,否定就是“使一
具有反面意义”④
完全以语义为标准来界定否定句也会带来严重的问题,这主要是
是汉语还是英语,都有形式上是肯定,而内容上表否定的词汇,如汉
绝、停止、难以’,和英语中的fail,lack,exctude,abs已nt等都带有否定
果把这些词理解为否定词,则同样会给否定句的划分带来混乱,因为我
可以转述为notsucceed而认为它是否定词,那么,我们同样可以因为
以转写为notfail而认为Sueeeed也是否定词。
@其次,如果说Hefaile
thepart丫是否定句,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将物ushouldn,tcome50lat
句呢?
因为它的潜台词是“你应该来得再早一些”,而这样的说法显
的。
同样,按照意义标准,我们也可以把下列对话中B的回答也看成
因为他表达的显然是否定的意思。
.A:
IsthatRollsRoyceyours?
B:
Youmustbejoking/Youarekidding/Whatdoyoutakefor--a
millionaire?
@
最后,完全以意义为标准来划分否定句的话,则我们就很难把象
这样的句子判定为是肯定句还是否定句,因为冗余否定句中有否定词
未必起到否定的作用。
(3)意义和形式兼顾的界定方法
由于单纯以形式或以意义为标准来判定否定句存在着上述种种问题,王力后
来提出了在划分否定句时兼顾形式和意义的意见。
他指出:
“表示否定的句子叫
否定句,否定句中须要有否定词”。
①张烯奕也认为“否定句是以句义对立为分类
标准的,具有与肯定句相对立的意义,并有一定形式标志,通常是以否定副词作
状语的句子”。
②赵世开同样提出建议认为:
“判断一个句子是不是否定句,既要
看它的句法结构也要看它的意义。
’均胡清国从汉语出发提出了他的划分标准:
(l)
以形式标志为主的标准,同时参照句子意义;
(2)看否定标记的分布位置,并
认为两个标准须同时符合才能算否定句。
他举例指出,“他还太小,衣服洗不干
净,,与“他还太小,衣服洗得不干净”中,前面的是否定句,因为否定词‘不”与谓
词“洗”紧贴,后一句不是否定句,因为否定词与谓词隔着一个词“得”。
④胡清国
的划分标准基本符合汉语的实际,因而不失为理想的判断汉语否定句的方法,但
是,如果将这样的标准运用在判断英语否定句上就有些不合适。
如果用形式和意义相结合的办法来划分否定句,显然比单纯根据形式或完全
依赖意义要全面、可行得多,但问题是,按照这样的标准很难把“双重否定句”
纳入到否定句的行列之中,而如果不把双重否定句纳入到否定句的范围,这样的
划分显然又是有欠缺的。
上述定义都试图给否定句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划分标准,也反映了人们对否
定句认识不断深化的过程,但由于语言中的否定现象非常复杂,因此,以上提出
的这些定义难免会顾此失彼。
如胡清国的定义符合汉语实际,但并不适合英语;
Khma的鉴定标准适用于英语,但并不适用于汉语;姜宏的定义联系俄语的实际,
但不一定符合英语和汉语的现实。
因此,要提出一个合适的否定句定义并不是一
件很容易的事情,而要提出一个符合大多数语言实际的否定句定义则尤为困难。
1.2.2.本文对否定以及否定句的看法
吕叔湘先生说:
“一句话,从形式上说,不是肯定就是否定”。
⑤这话一点没
错,但如果我们因此而认为肯定与否定处于人们认识的两个极端,它们之间是非
此即彼的关系,因此界线非常分明,那就是一种错误的认识。
事实上,否定句作
为一个语法范畴,它的边界是模糊的、不离散的,它与肯定之间是连续过渡的关
系(continuum)。
而且,不但肯定句与否定句之间存在着边界不确定的模糊现象,
彼此之间存在一种连续演变的过程,而县不同程度的否定句之间,其内部边界也
是模糊的。
比如下列一些句子,其肯定句与否定句的界线就不是很分明,或者否
定句内部之间也存在着边界模糊的现象。
如:
.工作忙的时候,我经常不回家。
.因为工作忙,我难得回家。
.这个问题不能迅速得到解决。
.这个问题难以迅速得到解决。
.Hedidn’thaveanybooks.
.Hehadfewbooks.
.Hehadscarcelyanybooks.
另外,由于在语言中,否定可以通过肯定或疑问的方式来表示,肯定也可以
采用否定句来表达。
如:
.A:
你明天还去帮忙吗?
B:
我明天自己有事要办。
(答话用肯定句,但表示否定的意思)
.我死都不怕,还怕再喝碗洒吗?
(答话用的是问句的形式,但表达的是“不
怕再喝碗酒,,的否定意思)
.A:
他如果有困难你会帮他吗?
B: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答话人用否定句的形式,表达的却是肯定的
意思)
.AmImybrother’skeeper?
(Isthatmyduty?
)①(用疑问句表达否定的意
思,意思是“我不是我弟弟的保护人”)
.Icouldn’tagreewithyoumore.(一Itotallyagreewithyou)②(用否定句的
形式,表达的是肯定的意思)
由于以往人们的种种努力并没能为我们带来划分否定句的合适标准,加上我
们对否定句的上述认识,我们无意在本文中提出一条能适用各种语言的否定句判
别标准,并不追求一个明确的、万能的“否定句”概念。
我们要做的,是试图提
出一种适合本研究的观点,并根据否定结构的特点提出否定句的主要属性,然后
根据主要属性提出典型的否定句,最后将本文的研究侧重在对典型否定句的对比
研究之上。
我们认为,要解决否定句划分中所碰到的种种困难,可以利用原型范畴理论(Profotypicalcategorytheory)来解决,因为利用这一理论来界定否定句可以照
顾到各种不同语言在表达否定概念上的特点,同时还具有灵活性的优点。
原型范畴理论认为,每一个语法范畴与其他语法范畴的界限并不是很分明
的,而是模糊的;每一个范畴都有典型的成员和非典型的成员,典型的成员具有
该范畴的所有属性,属于范畴的核心;而非典型成员只具有该范畴的部分属性,
是典型性不显著的成员,因此处于范畴的边缘。
一个范畴中的各非典型成员与原
型存在着接近程度上的区别,一个非典型成员如果与原型进行对照具有原型中的
几个关键的区别性特征,我们就可以把它归入到该范畴之中。
①②
否定是一个语法范畴,语法范畴是根据相同的语法意义以及用以表达该意义
的语法形式而区分出来的语法项目类别,它是围绕原型、家族成员相似性、范畴
中各成员之间的主观关系组织起来的,是相同意义下的归类。
以此为前提,我们
对大量表达否定意义的汉语和英语句子进行了分析,发现凡是否定句一般都具有
下列几个属性:
(l)意义上表达一个否定命题,该否定命题的原型核心意义是“否定存在”
或“否定数量”;
(2)句子中出现表示负向意义的专门用于构成否定句的词(如not,不,仓
‘、等),即否定词;
(3)否定词作用在谓语动词上。
根据上述属性,典型的否定句的核心是对一个命题的否定,否定的主要形式
是通过利用否定词否定谓语动词来实现的。
这样,下列句子表示否定的意义,属
于否定句的范畴,但是它们有的具备两个属性,有的只具备一个属性,因此不是
典型的否定句。
.他不喜欢搓麻将。
(符合三个属性,是典型否定句)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符合
(1)(3)属性,比较典型的否定句)
.他不为他儿子买房子。
(符合属性
(2),不典型否定句)
.他是非党员。
(符合属性(l),不典型否定句,“非”是词缀)
.鬼才晓得他什么意思!
(符合属性
(1),不典型否定句)
.他难得来看我。
(不是否定句,“难得”是频度副词,无否定词出现)
.Hedoesn’tlikeEnglishsongs.(符合三个属性,典型否定句)
.Nobodylikestoswiminwinter(符合属性
(1),不典型否定句)
.HecameherenottovisittheGreatWall.(符合属性
(2),不典型否定句)
.Hefailedtoworkouttheproblem.(符合属性(r)
(2),比较典型否句)
.Heisunfriendly.(符合属性
(1),不典型否定句)
由此看来,能纳入否定句范畴的句子非常多,它们的区别只是与典型否定句
接近程度远近的问题。
本文显然不可能对所有具有否定句属性的句子做全面的对
比,因此,为讨论方便,同时也为了使对比更有针对性和集中性,我们将主要对
比汉英语中典型的否定句,具体来说就是,把对比重点放在具备上述三个属性的、
否定词作用在谓词上的否定句上,但同时,由于汉语不是主语显著型
(subject一prominent)语言,谓语特点不明显,汉语中句子否定与成分否定的界
线又不明显,因此,在对比典型否定句的同时,我们在研究中也会涉及到典型性
不强的否定句。
同时,我们只对比陈述句的否定句,因为只有陈述句才可能有真
值,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的否定形式没有真假的问题,它们只表达谈话人的
主观倾向。
1.2.3.否定表达的分类
自从有了对否定的研究,也就有了对否定的分类。
历史上,叶斯柏森(1917)、
陈平(1991)、赵世开(1999)、张今和陈云清(1981)、熊文华(1997)等都曾
对否定做过分类,其中影响比较大的有以下几种。
JesPerson把否定分为连系式否定和特殊否定。
前者又称一般否定,是指否
定谓核动词的否定句,如Hedoesn’tcometoday;后者是指利用否定前缀,或在
单词前面加副词not(如nothappy)等形式所表示的否定,如:
Hecomesbutnot
today。
①
陈平采用形式标准把含有否定成分的句子分为一般否定句和特殊否定句,又
从语义角度出发,把它们分成句子否定和部分否定。
前者否定主谓之间的肯定关
系,后者仅仅否定句中某一成分而不影响主谓之间的肯定关系。
②
赵世开认为英语中的否定有句否定和词否定两类。
词否定也叫部分否定
(partialnegation)或者特殊否定(specialnegation),它是指对句子部分内容的
否定,而不是对句子整个命题的否定;句式否定也叫谓词否定(nexusnegation)
或联接否定,它是指对主谓关系进行否定的句子。
③上述分类方法视角和目的不同,也有的名称虽不同,但意义大致一样,很难
说孰优孰劣。
我们认为,对某一语法范畴进行分类的目的是为了方便研究,因此,
虽然说分类可以采用不同的标准,但一定要考虑自己分类的目的,要把对某一语
法范畴的分类与研究目标联系起来。
只要有利于我们条分缕析地把研究的对象说
清楚,那么分类的方法无所谓好坏。
本着这样的思路,我们结合前人的分类方法
和本文的研究目标,对否定句作如下两种分类。
首先我们把否定句分为普通否定句和特殊否定句两类。
这里的普通否定句和
特殊否定句并不是两个术语,而是便于把问题说清楚而提出的分类。
普通否定句
是指对没有特别语序和特别附加成分的常规肯定句的否定句;特殊否定句是指对
在常规句基础上增加了额外成分或使用了特别结构句子的否定,具体来说,本文
所讨论的特殊否定句包括情态否定句,并列否定句和量词否定句三种。
其次,我们根据否定词作用的范围,把否定句分为句子否定句(nexusnegative
sentence)和成分否定句(constituentnegativesentence)两类。
所谓句子否定句,
是指否定词作用的对象是谓语动词,它否定的是句子的主谓关系;所谓成分否定
句,是指否定词只对句子中除谓词以外的其他部分进行否定所构成的句子,这样
的句子可能表达对命题的否定,也可能只表达对句子部分内容的否定,因此它们
不是典型的否定句。
1.3.研究内容与方法
1.3.1.研究内容
否定对比涉及的内容非常丰富、复杂,要在本文中涵盖所有的面显然是不现
实的,因此,我们只选择了其中一部分内容纳入到了我们的对比研究范围之中。
我们选择对比内容坚持两个原则:
一是选择一些分歧意见比较大的内容作为我们
的对比内容,对一些学界认识基本一致的内容不作考虑;二是选择汉英语之间差
别比较明显的否定句类型,通过对这些内容的对比,我们可以对汉英语的特点有
比较好的认识。
在以往的否定句研究中,带情态动词的否定句,带量词的否定句,否定转移
句(也称否定提升句),双重或多重否定句等因为其复杂性而已成为否定研究中
的经典课题。
我们没有把否定转移纳入对比范围,因为根据LiWen一hui(1992)
的研究,虽然英语中围绕是否存在否定转移有不少争议,然而仍然能找到一些句
法方面的证据来证明英语中确实有否定转移的情况存在,但是,在汉语中没有发
4
在英语学习中,否定是一种常见的语法形式。
掌握否定的涵义、熟练运用各
种否定形式是英语学习的基础。
在日常交际中具有多种表达否定涵义的方法,最
为常见的是用否定形式表达否定涵义。
此外,还可以用肯定形式或其他的语言手
段来表达否定涵义。
2.1.2.1用否定形式表达否定涵义
1、用否定词缀表达否定涵义
英语中表达否定的词缀数量很多,否定词缀分前缀和后缀。
常见的否定前缀
有:
un-,non-,dis-,mis-,in-(im-,il-,ir-),anti-,under-,counter,这
些词缀通常加在形容词、名词或动词的前面。
如:
unhappy,unfair,dislike,
disadvantage,mistrust,misfortune,informal,antibiotics,undermanned,
counterattack等。
英语中的否定后缀只有三个:
-less,-free,-proof,常加在
名词或动词词尾。
如:
helpless,homeless,saltfree,bulletproof等。
5
2、某些词或词组表达否定涵义
①名词
常用来表示否定涵义念的名词有:
neglect,shortage,absence,lack,
failure,ignorance,difference等。
②动词或动词词组
常用来表示否定涵义的动词或动词短语有:
miss,fail,hate,ignore,lack,
lose,avoid,cancel,deny,deprive,escape,forbid,miss,refuse,stop,
keepoff,prevent…from等。
③形容词集形容词词组
常用来表示否定涵义的形容词或形容词短语有:
hard,wrong,empty,last,
absent,bad,bare,poor,freefrom,shortof,clearof,farfrom,等。
④介词或介词短语
常用来表示否定涵义的介词或介词短语有:
off,without,away,beneath,
above,beyond,against,past,insteadof,butfor,outof等。
⑤连词
常用来表示否定涵义的连词有:
till,before,unless,but等。
3、某些句型或结构表达否定涵义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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