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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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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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
槛
物:
石头,s,乐乐,绢子,峰子,小美
地方:
画室
道具:
下有提示
(灯光微亮,略显压抑。
石头坐一画架前,灯光下隐约可见他手上的画笔和画板上零降的几笔颜色)
石:
(语气略为低沉)我在画一幅画,叫做槛,门槛的槛,什么原因要画呢?
因为那个世界有许多门,大门,小门,前门,后门,旁门,耳门。
有门的地点通常都有槛,尤其是有大门的地点都会有些或高或低的槛儿。
什么是槛呢?
我觉得算是一些挡着你,拦着你,得费些力气才干过去的东西。
有些槛儿您想过去挺简单,一抬足也就过去了,但是有些槛儿您想过去,兴许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记得那是2000年,我依然一具高三的学生,整日窝在我那小小的画室里,画画,做梦,谈恋爱,平时有事没事总喜欢叨唠这么一句:
要我能考上大学,我非得把那大学的门槛给踩平了!
(灯光暗而复亮,气氛转为亮堂,舞台正中偏后放一柜子,柜子上面正正地摆着一大卫石膏头像,围着大卫头像或坐或立的四个人在画画,有的用足夹着画板画,有的站在画架前画,地上凌乱放着一些小水桶,里头蘸着画笔,地面有些水渍,有些脏,还能见着些笔头,扫帚也横在地上,舞台的右边角降里还堆放着一些画架,架子下面是一具小随身听,接两个小喇叭,放的是许巍的歌,舞台四周还挂着些画辔白鳎柿慷疾皇呛芨撸级阜玫氖谴邮樯霞籼吕吹姆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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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从左边上场,拿着一卷素描纸,大声嚷嚷)别爽,真他妈别爽!
美:
如何了,又被家人骂了。
石:
(边把纸放柜子里,便嚷嚷)拷,我欠他们的,别算是买张纸吗?
没纸如何画画啊?
就喜欢骂,硬说我学画画没出息,(别小心踢翻了一捅水,把裤子弄个湿)我拷,人一倒霉什么事都能碰到,(捡扫帚扫地)什么叫出息,别就一破大学吗?
改明儿要我考上一大学,我非得把它那门槛给踩平了别可,我拷,别爽!
s:
你别在那就知道穷嚷嚷,去年我比你叫得还响呢!
今年别还在这窝着吗,我劝你有这穷嚷的时候还别如静下心来好好画画,要别然你还没去踩那大学的门槛,你的脊梁骨可就被你爸妈给踩断了。
(众人笑,附和着)
石:
我说,s,我就向来纳闷啊,你要说我考别上那依然个如今技术别到家,可你画画那么好,如何就没混到个把子大学啊?
别说央美,国美的,好歹一一般本科如何都没能捞上啊?
s:
你这就叫井底之蛙,你以为全中国就我们这一具画室啊,别处的人厉害着呢,假如要别处的画室都像我们画室这么烂,别处的人都像你一样烂,我早到大学里体面去了。
石:
什么?
好象还怨我似的,你这叫考别上大学,怪画室不好,走别出来路子,怪鞋子不好,拉别出来屎,怪厕所不好。
你们那一届别也有两个考出去了吗?
而且学校都还挺好的,明明是你自己技术不好嘛!
s:
(怒而奋起)他们!
他们考个屁,假如别是寻人帮着,他们走的了?
他们考的上?
他们考的上我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峰:
啊,那他们是代考的?
s:
废话,别然凭他们那点破水平,我呸!
石:
呵呵,那你如何别也寻个枪手呢?
s:
我?
我是谁?
我是学艺术的人,别是考大学的机器,大学在艺术面前,算个屁啊!
我要是靠代考进大学,未来我见到这大卫的头像,我羞也得羞死。
我在这告诉你们,要么别学画画,要学就当一门艺术来学,要学就要做艺术的良心!
(众人鼓掌,大声喝彩,石,s均开始画画)
(绢子上,背着一画夹,好奇的,围着大卫转,挨个看着每个人的画,石向来偷偷瞄她)(乐乐上)
乐:
老师呢?
又别在?
石;(声音明显比较高)你又别是疑惑,他最近别是忙着结婚吗?
一具星期能浮现一次就就是功德无量了。
美:
是啊,真疑惑,都快考试了,他如何就一点都别急呢?
峰:
急,谁说他别急了,急着结婚呗,我们几个的考试能有他结婚急?
石:
我说乐乐,你什么事要寻老师啊?
乐:
我没什么事寻他啊,今天来了一具小师妹,她要寻老师。
石:
哦,她算是我们的小师妹啊!
(很高兴似的),师妹,到中间自我介绍一下啊!
绢:
好的,(跳跃着走到舞台中间)我叫绢子,今年17岁,特别喜欢画画,尽管家里人别让,但我依然偷偷地来了(做个小鬼脸),未来就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照应。
(鞠躬)
石:
好,未来在画室,我罩着你!
首先,我帮你介绍一下大伙儿吧!
带你来的那个小帅哥叫乐乐,是我们画室公认的乐天派,出了名的三别管,爸妈别管他,老师别管他,连他自己也别管自己,他最想考师范类的学校,因为据说美女多;(遥指美)这个师姐叫小美,尽管我们都别接受他爸妈帮她取的那个名字,但好歹依然要给她点面子,画画得别赖,我说小美,未来你得多疼疼咱小师妹啊!
美:
那还用说,画室就我两女同胞,别疼她还疼你啊?
石:
你要疼我我还别要你疼呢?
小师妹,对别,哦?
(指峰)这个叫峰子,山峰的峰。
别是疯子的疯,是我们画室最喜欢画画的人了;(指spring)这是我们画室的超级大师兄,取一洋名,spring,我们说是春天的意思,他硬说是泉水的意思,别都一样吗?
反正我们只叫他s,好了,介绍完了,未来就请大伙儿多多关照啊,我罩着的。
美:
别在那臭美啊,你还真以为你自个是令狐冲呢?
绢子,过来,未来你少和他接触,他叫石头,是画室出了名的贫嘴,除了会说,啥都可不能。
spring:
我别接受小美的说法,他啊,连说都可不能。
峰:
我赞成s的看法。
乐:
我接受s的看法。
(众人皆笑)
石:
他们这是妒忌我。
你可别信,等我考上了大学,我非得把他们的嘴当门槛一样踩平了。
绢:
你们立即都要考大学了吧?
石:
是啊,都快三月份了,我们立即就要奔赴前线了。
喂,你们都计划考哪啊?
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到北京去考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的。
s:
得了吧,人家中国美术学院是在北京吗?
石:
那还有假,以中国命名的美院能别在北京吗?
你也太没有想象力了吧?
乐:
是啊,按道理是得如此啊,像什么中国人民大学啊,中国农业大学啊,中国什么大学的别基本上在北京吗?
s:
我才懒得和你们吵,中国美院在杭州,离北京远着呢?
连在哪都搞别清晰,还考呢。
我看你寻人代考还已经!
石:
什么?
我会寻人代考,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学艺术的人,别是考大学的机器,大学在艺术面前,算个屁啊?
我要么就别学画画,要学就要把它当艺术来学,要学,我自己就要当颗艺术的良心,我要是靠代考进了大学,我还别如就这么一头撞死在这大卫上。
(别小心,又碰翻了一桶水)
(众人大笑)
(灯逐渐暗下去,又恢复到最初的压抑的感受,音乐差不多停了,灯微微亮起,照着雷猫的上身和他面前的画,隐约可见到那画大的轮廓)
石:
我要做艺术的良心。
呵,突然觉得这句话很沉重,重得能够压断一具人的肩膀,而我在那时却无知而真诚地扛上了这句话,扛上了一段沉闷的岁月。
2000年2月3月,我们开始奔走,背着画夹和我们年轻的梦想,像一只只刚长齐羽毛的鸟儿,急着向远方飞去。
在两个月的仓促奔走之后,我回到画室,才觉得自己原来并没有真正飞得多远。
(灯复亮,大卫还是摆在柜子上,只是身边的画有些零降,整个舞台显得有些空旷,许巍的歌还是还在放着。
地上洁净了许多,有一种萧索降寞的感受,惟独绢子一具人在画画)
绢:
(有些画别下去)他们走了两个月了,老师也有两个月没来了,这画室就剩下我一具人,我就好象被世界完全的遗忘掉了,每天陪着我的惟独大卫的头像和许巍的歌,(细细地摸着大卫的头,轻轻地叹着气)还有,那艺术的良心,那非央美国美别考的家伙。
(乐背一画夹,一手提一工具箱,一手提一大包东西,急冲上场,喊)
乐:
绢子,绢子,你在吗?
我回来了。
绢:
(急迎上来,见是乐,微一失望,继又激动起来)乐乐,考的如何样啊?
乐:
考?
考什么啊?
我这水平在别处压根就一垫背的,陪考的,反正我也想通了,就等着复读一年和你一起考了。
绢:
那石头呢?
乐:
他,(边放东西,边从大包里掏东西)他就好了!
瞧瞧,看我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了,这是在北京买的,这是在上海买的,这是南京的,这是武汉的,还有,这是在杭州给你买的,我想你确信喜欢,对了,中国美院确实是在杭州,压根别是在那北京。
依然spring说的对,凭什么带个国字就得在北京啊!
绢:
s他们呢?
乐:
我先一路跑来的,刚下火车,他们还在后头喘气呢!
你可疑惑,这一路火车坐下来人都快散了,只是也多亏了这一路,可长了很多见识。
别处的人,真的厉害。
(众人簇拥着上,叽叽喳喳的,都一行头,背一画夹,提一工具箱,风尘仆仆的)
美:
(放下东西,扑在绢子身上)绢子啊,我可想死你了!
我好累啊,好好让我靠靠。
s:
哦,终于回到画室了,恩,洁净了许多(四顾走着,东摸一下,西扯一下)。
峰:
(围着大卫走着)大卫还是依然那么帅啊,好啊,又能听着许巍的歌画画了,依然咱画室好啊。
s:
(走到绢子的画前)恩,别错,有进步啊,比我们走的时候好多了。
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你是画石膏几何体,对吧?
绢:
(点点头)
s:
如何如今依然画几何体啊,好歹都两个月了,得换换啊!
绢:
你们走后,老师就没来过,天天画室就我一具人,我也疑惑该画什么,就向来画这些几何体了!
美:
如何老师还没结完婚啊?
乐:
老师这是如何了!
还想让绢子和我们一样啊,在家什么都疑惑,出去就丢人。
s:
哈哈,丢人可是你的事,我可没丢脸啊,谁叫你们在家不行好画,出去知道厉害了吧,还想把人家大学的门槛踩平呢!
峰:
对,石头最爱说的算是这句话,哈(刚想笑,大伙儿都拿双眼看着他,他硬是把这话给吞回去了)
绢:
对了,石头呢?
如何没见着他啊!
(场上有段短短的沉默,大伙儿各做各事)
绢:
他如何了?
你们倒是说啊!
s:
他,他好着呢!
没事,如今可能在家正和爸妈分享考上大学的欢乐呢!
绢:
他考上了?
什么学校啊?
s:
那就得去咨询咨询他自己了,搞得奥秘兮兮的,谁搞的清晰啊!
美:
罢了,人各有志啊,他可能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s:
那他就别在这说什么他是艺术的良心啊,我呸!
一年别上就再来一年嘛,别就一破大学吗?
我依然那句话,要么就别学画画,要学,就得当艺术来学,要学,就得做艺术的良心。
乐:
反正我是别盼望今年了,你们先走的等着我,我和绢子随后就到,对别?
绢子。
s:
你小子,见到某些人全然就没了良心,哈哈。
(众人笑)
s:
我说石头,今年大学应该没咨询题了吧?
(石别说话,低着头)
s:
嘿,咨询你话呢?
如何了,要当大学生,连画室的人都装做别认识了?
(石依旧别说话)
s:
(还要说,美拉着他)
美:
罢了,别说了。
s:
什么罢了,他敢做还怕被人说啊,我说你别是要当艺术的良心的吗?
良心呢?
石:
你够了没有,我做什么了?
我没良心你有,行吗?
你别光有良心,明年那个时候还在画室里窝着。
s:
呵,我告你,我今年要再上别了大学我立马扔画笔,一辈子别沾边艺术。
你还有脸说我,我再如何样也是自己考的,我晚上睡觉也塌实。
别像有些人,举着艺术的幌子糟蹋艺术。
石:
你嚷个什么?
我寻人寻关系如何着,碍你什么事了?
(很冲动的模样)
绢子:
(拖住石)好了,好了,别吵了。
s:
你别横,你以为你寻了人就确信能上大学?
别臭美了,你以为你把自己的脊梁骨卖了就能换回大学的门槛了,你做梦去吧!
我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咱们走吧!
(众人附和着,簇拥着下了场,绢子拉着石,石还是还在叫着)
石:
我拷,我如何着你了。
绢子:
好了,好了,他们都走了,你就别喊了。
石:
(有些疲倦)我,我容易吗?
你以为我想如此,真是丢人,都骂我,都笑我,你们知道什么啊?
(有些哭腔)
绢子:
如何了?
石:
(有些神情恍惚)这次出去,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水平是那么烂,往常压根就没学到东西,两个月过去,学校没考到什么,钞票倒是用了几千。
家里都闹翻了天,我爸去年就下岗了,前别久,我妈又内退了,他们说了,今年不管如何糊弄也要把我弄到大学了去,要别明年全然就供别起我读书,因此我妈把今年内退的那四五千块钞票全倒腾到我考试里头去了。
我又能如何样?
我今年要是考别上大学,我家非得家破人亡别可。
绢子:
如何会如此?
竟然大学确实就这么重要?
石:
你以为我想如此啊,你以为我别想做艺术的良心啊。
这大学它算是一具槛,我如何着也得过去。
我倒真是想我爸妈寻的人不好,那我就高兴死了,假如再给我一年,我一定能考到北京去,那时,咱俩一块考北京去,那该多好啊。
绢子:
(略笑)可人家中国美院别是在杭州吗?
呵呵。
石:
(傻笑)那别我往常无知吗?
我到那去了,杭州是挺好的,只是我更想去北京,那可是首都啊,再说2008年咱还能够在那看奥运会呢!
绢子:
那你今年要考上了呢?
会可不能等我?
石:
一定会的,但我宁愿老天保佑我今年考别上,我确实想做艺术的良心,我是个学艺术的人,别是考大学的机器。
(双掌合,成祈祷状)
(灯暗下去,又回复到前面压抑的感受)
石:
那个世界很奇怪,很没有逻辑。
总是在你最想飞起的时候让你突然迷失了翅膀,在你最想奔驰的时候让你忽然丢失了双腿。
那年成绩下来了,全画室就我一人考上了大学,而且那学校还挺别错,八月份的时候收到的通知书,我爸妈乐坏了,而我又回到了画室)
(灯亮起来,舞台布景如前,但很没有生气,没有了许巍的歌做背景音乐)
(石沿着画室渐渐地走着,很感伤的模样)
石:
这是s的位置,这是小美的位置,这是乐乐的,这是峰子的,这是绢子的,这是我自己的。
(抚摸大卫)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
我别想离开画室,我别想如此地进入大学,我别想惭愧地走过大学的这个槛,我确实别想:
但我想离开我的家,我怕了,我怕他们再吵架,我怕他们再骂我没出息,我怕再咨询他们要钞票的时候他们的那张脸,我怕,我怕再过一具如此的七月,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惟独无尽的题目,试卷,谴责,压力,我确实别想再过如此的日子。
大卫,你是艺术的,宏伟的,完美的,我别想背叛你,可是我又没有方法别背叛你,你能理解我吗?
你能原谅我吗?
(绢子上场,静静地)
绢:
他会的,和我一样地理解你。
石:
(无言)
(众人上)
s:
你还敢来?
你给我滚,你立刻给我滚出画室,画室没有你这种败类。
(旁人俱别做声,但明显是站在s一边)
石:
(环视着众人,内心很愧疚,也很迷惑)你们都要我滚出画室吗?
s:
你还别滚,去上你的大学啊!
去把人家大学的门槛踩平去啊,你那个没脊梁骨的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是大卫啊,是大卫在看着你,在看着你啊。
你当初是如何说的,你别是要做艺术的良心吗?
你别是要一头撞死在大卫上的吗?
众人:
罢了,别跟这种人计较拉,s,别生气了,咱们出去啊,别看他,让他一具人在这!
s:
别,我凭什么出去,凭什么让他呆在画室里,让他玷污我们的画室。
你撞啊,你别撞是别是,别撞就给我滚,滚出画室,滚到你这个代考的大学,滚啊,你那个没出息的废物。
石:
(怒)你说谁没出息?
s:
说你如何样?
全画室就你没出息,你还想如何样。
石:
(冷笑)我没出息?
我如何有你有出息,你多厉害啊,一具高三能够读三年,三年啊,多厉害啊。
(s气极无言)
绢:
你就别要说了。
石:
我什么原因别说,我就要说。
我没出!
凭什么说我没出息?
如今是什么社会?
如今什么叫出息?
如今社会认得算是大学,你管我是寻人代考依然寻关系走路子,只要进了大学的门,我就叫有出息。
背叛艺术如何了?
艺术是什么,如今的艺术算是一块敲门砖,门要敲开了,还要这砖干吗?
众人:
别说了!
石:
我偏要说,这算是现实,这就叫社会现状!
大学算是个槛,跨过去了算是跨过去了,没跨过去算是没跨过去,你别服气,你哭你喊你叫天都没实用。
你看看你,两年都上别了一具大学,谁瞧的起你?
啊,谁瞧的你?
有良心,良心有个屁用,如今的艺术算是拿来出卖的。
绢:
(一具耳光狠狠地打过去)够了,你那个没出息的家伙!
(绢奋而下场,乐紧跟上,其他人或鄙夷,或白眼,均下场)
石:
哈哈,哈哈哈。
我背叛艺术,我没有良心,我没有出息,我没有出息如何着,(略带哭腔)我没有出息。
我能有出息吗?
考别上大学我未来就再也别能上学,再也别能画画了,再也别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没有良心,(嚎叫)我没有良心,(边嚎叫边踢翻舞台上的一些道具)我没有良心!
我没有良心!
啊,啊(终而疲倦,注视大卫,痛苦地徐徐跪下)
(灯暗,许巍的歌声响)
(灯亮)
石:
终于把这画给画完了,我终于过了大学那个槛,事实上真正过了才知道远方还有不少个槛在等着我,而大学,不过我人一辈子路上的第一具槛。
老师在结婚后便和他妻子一起离开了我们这个都市,原来的那尊大卫头像被学校疑惑搬到哪去了。
画室的那些人有的后来考上了,有的如今还是还在考。
s终于考上了,而且依然个很别错的学校,他终于做成了艺术的良心,而我,在面对父母的笑容时,灵魂开始麻木。
绢子还在考,和乐乐在一起,预备考国美。
未来,也许还会有故事吧,但如今,我们都差不多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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