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札记维特根斯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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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札记维特根斯坦
此刻活着,也就永恒
死不是生活里的一件事情:
人是没有经历过死的。
如果我们不把永恒理解为时间的无线延续,而是理解为无时间性,那么此刻活着的人,也就永恒的活着。
人生之为无穷,正如视阈之为无限。
不仅人的灵魂在时间上的不灭,或者说它在死后的永存,是没有保证的;而且在任何情形下,这个假定都达不到人们所不断追求的目的。
难道我的永生就能把一些谜解开吗?
这种永恒的人生难道不想我们此刻的人生一样是一个谜吗?
时空之中的人生之谜的解答,在于时空之外。
(所要解答的肯定不是自然科学的问题。
)
我们觉得,即使一切可能的科学问题都已得到解答,也还完全没有触及人生问题。
当然那时不再有问题留下来,而这也就正是解答。
人生问题的解答在于这个问题的消除。
(有些人在长期怀疑之后发现他们明白了人生的意义,但是又不能说出这些意义究竟是什么,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
解决人们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的途径,是以促使疑难问题消失的方式去生活。
生活难以应付这个事实说明,你的生活方式不适合生活的模式,所以你必须改变你的生活方式。
一旦你的生活方式适应生活的模式,疑难问题就随之消失。
如果有人认为他解决了生命问题并自以为是的感到万事的简单时,一旦他回忆过去未曾发现“答案”的时期,他就会明白自己错了。
况且当时人们也可以生存。
现在的答案似乎与当时的事物有偶然的联系。
逻辑研究也是如此,假如存在解决逻辑(哲学)问题的答案。
我们就需要提醒自己曾经有过问题得不到解决的时期。
那时,人们一定懂得如何生存和思考了。
生活好似山脊的一条路,路的左右两边很滑。
若你不能使自己停下来,就会使自己朝一个方向火别的方向滑下去。
我常常看到人们这样滑下去,并说“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自救哟!
”随之而来的就是“否定自由意志”。
这就是这一信仰所表达的看法。
但是,这一信仰不是“科学的”信仰,与科学的信仰毫无共同之处。
可是,难道我们没有感觉到,看不到生活中的问题的人对于重要事情,甚至对最重要的事情都视而不见吗?
能否说这种人只是毫无目的的生活呢——盲目的,如鼹鼠一样?
如果他看得见,他会看到问题吗?
我不应该这样说吗:
正确地生活的人遇到问题时不感到遗憾,所以对他来说,问题不是问题,而是欢乐。
换句话说,问题对他来说是环绕他的生活的一道明亮的晕圈,不是含混暧昧的背景。
某人死后,我们会看到他那具有抚慰之光的生活。
他的生活向我们展现出一种由迷蒙变得柔和的轮廓。
虽然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柔和可言,但他的生活是曲折的和不完善的。
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和谐,他的生活是无掩饰的和不幸的。
如果在生命中我们是被死亡所包围的话,那么我们的健康的理智则是被疯狂所包围。
所有的人都是伟大的吗?
不。
然而,你可以具有成为一个伟大人物的任何希望!
为什么某些事物为你所称赞而不为你的邻人所称赞呢!
是什么目的呢?
如果你不想使自己思想丰富的愿望富有内容,那必然有某些你所遵行的东西或使其显露于你的经验!
而你能有什么经验(与无价值的东西不问)呢?
简言之,你有某种才能。
而关于我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的幻想,比起我对我的特殊才能的意识更为持久。
躺在成就上就像行进时躺在雪地里一样危险。
你昏昏沉沉,在熟睡中死去。
懂得很多的人感到撒谎很难。
没有比不欺骗自己更困难的事情。
你一定不能勉强放弃谎话,问时又讲真话。
讲真话比起讲假话未,只是经常地有点微微的不舒服,这就像喝苦咖啡比喝甜咖啡要困难些一样。
可是我强烈地倾向于讲假话。
关于你,你不可能写出比你本人更真实的东西。
这就是描写你本人和描写外部对象两者之间的差别。
你从你自己的高度描写你自己你没有站在高跷上或楼梯上,而是光着脚站着。
没有人能够诚实地说他自己是废物。
人是人的心灵的最好图画。
不要玩弄深埋在他人心底的东西。
如果听中国人说话,听到的是难以捉摸的咯咯声。
懂中文的人却承认这是一种语言。
同样,我经常不能察觉一个人的本性。
是的,一把钥匙可能会永远放在锁匠遗弃它的地方,而从来不用于打开锻造了它的师傅的锁。
如果白色变成了黑色,有的人会说“它本质上未变”。
然而,如果颜色变暗了一成,其他的人会说:
“它已完全变了。
”
从外表评价一个人自己的性格就像评价一个人自己的笔迹一样是不可能的。
我和我的笔迹有单方面联系,这种联系阻碍我从同样的角度看待我的笔迹和他人的书写,阻碍我对这两者加以比较。
幽默不是一种心情,而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
所以,如果说在纳粹德国幽默被扑灭了是对的话,那么这不是说那里的人民不是兴高采烈的,而是说存在某种更为深刻、更为重要的东西。
经常问“为什么”的人就像站在一幢建筑物前阅读导游手册的旅行者一样。
这些旅行者忙于了解这幢建筑物的建造史,以至于妨碍他们观看这幢建筑物本身。
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出现裂缝时,有人用稻草将裂缝塞住;但是完抚人的心灵时,他只用最好的稻草。
无人愿意冒犯他人。
因此,如果他人显得未被冒犯,大家就都感觉好些。
无人愿意与受伤的长毛垂耳狗对抗。
记住这点。
忍让地——宽容地——回避你所伤害的入要比亲近他容易得多。
对此要有勇气。
观察人们: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有害的,母亲对她的儿子,反之亦然,等等。
然而,母亲是瞎子,儿子也是瞎子。
他们也许具有犯罪意识,但对此会促使什么呢?
孩子令人讨厌,但没有人说这是异常的,而孩子的父母用他们愚蠢的溺爱宠坏了孩子。
父母亲是怎样被认为理解了这一点而他们的孩子又是怎样被认为理解了这一事情的呢?
好像他们都是令人讨厌的,都是天真无邪的。
为眼睛近视者指引道路是很费力的,因为你不能对他说:
“看见十哩外的教堂吗?
朝这个方向走。
”
任何聆听小孩的哭声并知道其意的人都明白;哭声中潜藏着精神力量,一种与人们通常想像的事物绝然不问的可怕力量。
深深的愤怒、痛苦和毁灭的欲望。
在一次谈话中:
一个人扔过一只球来,而另一个人不知道:
他是否应把球扔回去,或者扔给第三者,或者把它放在原地,或者把它拾起未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等等。
你的傲慢大厦必须拆毁,这是件艰难无比的事情。
人会把他自身的全部邪恶当作迷惑。
如果人们在某些时候不作蠢事,那就没有任何明智之事能够作出。
从每一种错误中可以锻造出钱币。
不要提过多的要求,不要担心你所要求的东西会化为乌有。
决不要登上荒芜的聪明高峰,而要下到绿色的愚蠢山谷。
你不可能建造云彩,这就是你梦中的未来永远得不到实现的原因。
一个人的梦事实上决不会实现。
不必把疯狂当作一种疾病。
为什么它不应被看成是意外的——或多或少是意外的——性格变化呢?
许多忧虑如同疾病。
你必须承受它们,而你可能做的最坏事情就是反抗它们。
你还会受到它们的侵袭,由于内在或外在的原因而支撑不住。
然后你就必须告诉自己:
“又一次侵袭。
”
天才的尺度是性格,——即使性格本与不能产生天才。
天才不是“才能加性格”,而性格则是以特殊才能的形式表现出自己。
正如一个人为了表现得勇敢,跟着一些人跳入水中;而另一个人为了表现得勇敢,写下一首交响曲。
(这是一个无力的例于。
)
可以说:
“天才是依靠勇敢去实践的才能。
”
力求被人爱戴,不求被人羡慕。
好心对待你不喜欢的人,不仅需要本性善良,而且需要非常机敏。
我太软弱、太怯懦和太懒散,以致不能得到任何事物的意义。
伟大人物的勤奋是他们的力量的一个标志,常常是与他们内心的丰富相分离的。
如果你已经得到一个人的爱,那么为这种爱做出任何牺牲都不为过分;不过,任何牺牲都太大,以至于你买不到它。
人的最大幸福是爱情。
假设你谈到精神分裂病患者:
他不爱,他不可能爱,他拒绝爱——不同的是什么呢?
对在爱情中感到幸福的人所持有的怜悯如问对在爱情中感到不幸的人所持有的怜悯一样。
但是,比起在爱情中感到幸福的时候,在爱情中感到不幸的时候会真正使你自己感到它是更加难以忍受的。
只有非常不幸的人才有怜悯别人的权力。
甚至在希特勒那里,狂怒也是不明智的。
何况上帝也是如此。
“命运”一词的使用。
我们对未来和过去的态度。
在什么范围内我们应使我们自己对未来负有责任呢?
我们对未来进行了多少思考呢?
我们是怎样来认识过去与未来的呢?
如果某些令人讨厌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就会问:
“这是谁的过失呢”?
我们就会说“它必定是某人的过失”或者我们说“这是上帝的意志”、“这是命运”吗?
在这种意义上,提出一种问题和坚持一种答案有着不问的态度和不问的生活方式的表现。
从没有提出这一问题的角度未讲,问样的事情也可能被说成类似于“这是上帝的意志”或者“我们不是我们命运的主人”。
这种句子所带来的结果,或者类似的东西,也就可能是来自一种命令!
这也包括你给你自己的命今。
相反地,像“不要不满”
这样的命令表达出来后,也许就像一种真理的确证一样。
命运是自然规律的对立回。
自然规律是某种人们试图推测井加以利用的东西,但却不是命运。
有个人将被监禁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有扇未上锁的门,从里边可以把门打开;只要他没有想到拉门,而是
想着推门的话。
把一个人放到错误的环境以后;一切事情都将不正常,他在各方面将显得不健康。
把它放回到适当的环境以后,一切事物都将生机勃勃,显得很健康。
但是,假如他不在适宣的环境怎么办?
那末,他只好在世界回前尽量显得像个跛子。
世界的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
世界中一切事情就如它们之所是而是,如它们之所发生而发生;世界中不存在价值——如果存在价值,那它也会是无价值的。
如果存在任何有价值的价值,那么它必定处在一切发生的和既存的东西之外。
因为一切发生的和既存的东西都是偶然的。
使它们成为非偶然的那种东西,不可能在世界之中,因为如果在世界之中,它本身就是偶然的了。
它必定在世界之外。
当列出一个“你应该……”形式的伦理规范时,人们首先的一个想法就是:
如果我不这样做又怎么样呢?
可是很清楚,伦理与通常意义下的奖和惩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关于行为后果的问题必定是不重要的。
——至少那些后果不是重大事件。
但是这问题的提出必有某种正确的东西。
确定应该有某种伦理的奖励和伦理的惩罚,但是这些必须就包含在行动本身之中。
(问样也很清楚,奖励应该是某种愉快的东西,而惩罚应该是某种不愉快的东西。
)
如果善的意志或恶的意志可以改变世界,那么它只能改变世界的界限,而不能改变事实,即不能改变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简言之,其结果必然是世界整个地变成另外的样子。
也就是说,世界必定作为整体而消长。
幸福者的世界不同于不幸者的世界。
好的事物同样是神圣的事物。
这虽然听起来令人奇怪,但却是我的道德观的总结。
超自然事物才能表示超自然现象。
不可能引导人们到达善,只可能引导他们到达此地或者彼地。
善在事实的范围之外。
假如某人说,我们设想“甲的眼睛比乙的眼睛更含有美丽的神情”。
那末,他根本不是在用“美丽”一词去形容通常意义上的美好事物。
相反,他是在狭窄的意义上玩弄文字游戏。
不过怎样证明这点呢?
我对“美丽”一词是否有特定的、严格的解释呢?
当然没有。
——可是,也许我喜欢对眼睛的情美和鼻子的形美相比较。
如果我说甲的眼睛很美丽,有人会问:
你看出他的眼睛美在何处?
我可能回答:
杏仁形、长睫毛,柔嫩的眼睑。
这双眼睛与我所发现的美丽的哥特式建筑有何共同之处呢?
它们使我产生了相问的印象吗?
可以说在两种情况下我的手都企图拽住它们吗?
无论如何,这是对美丽一词的狭窄定义。
通常可以说:
去探讨你所称谓的善的、美丽的事物的原因,然后,在这个例于中“善”一词的奇怪文法就会一目了然。
漂亮的东西不会是美的。
丑陋的花和动物经常像人工制品一样使人们震惊。
“它看上去像……”,他们说。
这句话阐明了“丑陋”。
“美丽”等词的意义。
虽然作家曾经就是某些人物,但许多作家之所以成为过时的人物,原因之一是他们的作品受到他们同时代的人推动时就会向人们强烈地表明,没有这一推动,他们的作品就会死亡,就好像失去产生照明的色彩一样。
这一点与机械示范的美之间有某种联系,就像帕斯卡所作过的试验一样。
在这种观察世界的方式之内,这些示范具有美―一不是那种浅薄的人们所谈的美。
再则,结晶体在任何“布景”中都不是优美的——尽管看起未总是吸引人的。
奇怪的是,所有时代都不能使它们自己从某些概念——例如“优美”的概念和“美”的概念——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我自己关于艺术和价值的思想也许比起一百年前某人可能具有的思想更加醒悟。
然而,这不是说因此缘故而更加正确。
这只是说在我思想的最前方有着种种退化的事例,而当时人们思想的最前方或许不是这样。
我也许觉得科学问题很有趣,但这些问题从未真正束缚住我。
只有观念的和美学的问题才会如此。
在内心里,我对许多科学问题的解决不感兴趣,而不是对其它一类问题。
人的目光具有赋予事物以价值的魅力,但它也抬高了事物的价格。
事实上,如果你不希望成为某种你不应该成为的东西的话,那么有益的创造力的开端就已经在此。
而所有这些在其他人更好地做出之前就已经显示出来了。
说:
“我感到不舒服井知道它的原因”,完全是错误的,因为“知道原因”通常是指很不相同的东西。
它的错误在于,当你说“我知道原因”时,你是否是指一种解释。
“我感到不舒服并知道原因”,这听上去就像是在我的灵魂里发生着两件事情——不舒服和知道原因。
在这些情况中,基本上没有使用过“原因”这个词。
你用的是“为什么?
”和“因为”,而不是“原因”。
我们这里有一种不舒服,你可以把它叫做“直接的”,比如,如果我担心你,我的不舒服就是直接的。
说“我知道原因”,在心里想到的就是统计学或寻求一种机制。
如果我说“我知道原因”,这看上去就好像是我已经分析了感觉(就像我分析听到我自己声音的感觉,问时又在搓我的手),而我当然没有这样做。
我们好像是给出了一种语法解释【比如说,感觉是“直接的”】。
一个时代误解另一个时代。
一个小小的时代以自己的可恶方式误解其它一切时代。
假如某人仅仅超越了他的时代,时代总有一大会追上他。
目前,我们在与一种潮流抗衡。
不过这种潮流将会消失,而由其他的潮流所取代。
我们反驳它的方式将不会被人们理解;人们将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讲这些。
据说从前的物理学家突然发现他们自己极端缺乏与物理有关的数学知识。
今大的青年人几乎完全一样,据说他们正处在普通常识已经不能满足生活的奇怪要求的境况中。
一切事情都变得这样的复杂,以至于把握它们需要特殊的才智。
由于玩游戏的技巧已经不够了,因此一直未得到解决的问题是:
现在还能玩这种游戏吗?
什么是适宜的游戏呢?
当某人预言下一代人将接过这些问题、井着手加以解决时,这通常是一种渴望的思想,是一种谅解自己未能完成所应该完成的工作的方式。
父亲希望儿子在他未能成功的领域里取得成功,从而使他留下的问题能最终得到解决。
可是,他的儿子将面临新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
希望任务能够完成的愿望披上了预言下一代人将取得进展的假象。
我们所理解的世界前途通常指的是世界沿着我们目所能及的方向发展就能到达的目标。
通往将来的道路不一定不是坦途,不一定就是方向多变的羊肠小道。
我认为现今人们接受教育的方式趋向于削弱他们忍受痛苦的能力。
现在,“如果孩子们有好的时光”,那么学校就被认为是好的。
而这常常不是判断准则。
再者,家长们要求他们的孩子像他们自己那样成长(仅此而已)。
但是,支配他们的教育已经非常不同于他们自己那时的教育了,——对痛苦的忍耐得不到高度评价,因为这里已被认为没有任何痛苦——这真是过时的。
确切地认识自己是很困难的,因为对于某人可能被善促进的活动来说,宽宏大量的动机也可能来自懦弱或中立的某种东西。
无疑,一个人能以真诚的爱的方式去从事这一活动。
但是,确切地说,这正是来自欺诈或来自冷漠的心。
正如不是所有的文雅礼貌都是善的形式一样。
只有我或许在宗教中埋没我自己,这些疑虑才会被消除。
因为只有宗教才有权毁灭无价值的东西,渗透到所有的冷僻角落。
人们相信他们自己井不是不完美的,而是不幸的,从这个角度看,人们是笃信宗教的。
任何有着不体面之处的人都认为他自己极其不完美。
但是,笃信宗教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不幸的。
继续信仰吧!
这毫无害处。
信仰意味着屈从于某种权威。
一旦屈从,那么你就不可能不反抗这一权威。
起初权威是你谈论中的话题,后来很快又发现它是可接受的。
没有任何痛苦的要求能比人的要求更为强烈。
或者,没有任何痛苦能比一个个体的人所能遭受的痛苦更为强烈。
因此,人处在无限的痛苦之中,人也就会享有无限帮助的需要。
任何一个具有开放自己内心世界的本领的人,处在这种痛苦中,与其说是限定这种痛苦,不如说是接受这种拯救自己内心的手段。
向上帝悔过地开放自己内心而忏悔的人,也对其他人表露自己的内心。
人在这样做时就失去了他的个人威望带来的尊严,变得像一个孩子。
这意味着,没有官位、尊严或由其他方回而来的差别。
只有在其他人失去一种特殊的爱之前,人才会表露自己一种得以承认的爱仿佛使我们都成为令人厌恶的孩子。
我们也许会说,人与人之间的仇恨来自于我们自己与其他人关系的断绝。
因为我们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的内心,而这种看是不怀好意的。
当然,你必然会感到内心羞愧,但在你的同伴面前你不会感到羞愧。
没有任何痛苦比人遭受的痛苦更为强烈。
而人失去感觉时是极端痛苦的。
宗教说:
这样去做!
——那样去想!
但是宗教不能证明它们是合理的。
而且,甚至一旦它试图作这种证明时,它就会变得令人厌恶了;因为对于它提出的每个理由,都存在着一个有根据的对立理由。
这样说更明白些:
“这样去想!
不管它如何使你感到吃惊。
”或者:
“你这样做吧!
——无论你对它多么反感。
”
人可以不用惩罚的概念去说明地狱惩罚的概念吗?
或者不用善良的概念去说明上帝善良的概念吗?
你是否想要用你的言词达到有效的作用呢?
一定不是。
人们必定从谬误开始,然后才从谬误进入真理。
要使人信服真理,光说出真理是不够的,人们还必须找到从谬误走向真理的途径。
错误只源于观点。
探讨哲理的人渴望思想平静。
无论怎样小的思想都能贯穿于人的一生.
思维也有耕耘的时间与收获的时间。
有时,思想也在未成熟之前就从书上掉了下来。
实际上,正如熟睡和浅睡之间存在差异一样,存在着深刻显现的思想和表面喧闹的思想。
成为革命者的人能对他自己进行革命。
好就好在我不轻易受他人影响。
对于上帝和人生的目的我知道什么呢?
我知道这个世界存在。
我之置身其间犹如我的眼睛处于其视野之内。
关于世界有一个疑而难决的问题,即我们所谓世界的意义。
这个意义不在世界之内,而在世界之外。
人生即是世界。
我的意志充满世界。
我的意志是善的或恶的。
因此善恶与世界的意义无论如何是有联系的。
我们可以把上帝称为人生的意义,亦即世界的意义。
上帝之被比做父亲就与此有关。
祈祷就是思考人生的意义。
我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支配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我是毫无力量的。
我只有放弃对世界上发生的事件施加任何影响,才能使自己独立于世界,从而在某种意义上支配世界。
万物的状态就是上帝。
上帝就是万物的状态。
宗教——科学——艺术都只是从对我的生活的独一无二性的意识中产生出来的。
信仰上帝意即理解了人生意义的问题。
信仰上帝意即看到了世界的事实还不是事情的终极。
信仰上帝意即看到了人生有一种意义。
世界是被给予我的,就是说,我的意志完全是从外回
进入世界的,有如进入某种现成的东西之中。
(我的意志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觉得依赖于一个异己的意志的缘故。
无论如何,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有所依赖的,而我们所依赖者则可称为上帝。
在这个意义上,上帝不过是命运,或者也可以说,上帝就是独立于我们的意志的世界。
我可以使自己不依赖于命运。
有两个神:
世界和我的独立的我。
我是幸福的,或是不幸的,如此而已。
我们可以说,善恶并不存在。
幸福的人必无所畏惧。
即使面对死亡亦无所畏惧。
只有并不生活在时间中而是生活在当下的人才是幸福的。
因为当下的人生是没有死亡的。
死不是人生的一个事件。
他不是世界的一个事实。
如果我们不把永恒性理解为无限的时间的绵续,而是理解为非时间性,那末我们就可以说,生活在当下的人就是永恒地生活的人。
为了生活得幸福,我必须问世界相一致。
这就是“幸福”的含义。
那时可以说我是问我似乎依赖于它的那个异己的意志相一致。
这就是说:
“我在实行上帝的意志。
”
面对死亡的恐惧是虚伪的即恶劣的人生的最好的标志。
当我的良心打破了我内心的和谐时,我问某物就不相一致了。
但是这个某物是什么呢?
它是世界吗?
说“良心是上帝的声音”,这无疑是对的。
例如,认为我伤害了某某人,这使我感到很不幸。
这
就是我的良心吗?
我们是否可以说:
“不论结果如何都要按照你的良心行事”?
幸福地生活吧!
世界是独立于我的意志的。
世界是怎样的这一点并不神秘,而世界存在着,这一点是神秘的。
确实有不可说的东西。
它们显示自己,它们是神秘的东西。
对于不可说的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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