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崖壁上的文化.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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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崖壁上的文化
挂在崖壁上的文化
是谁在这些崇山峻岭间留下这一串串神秘的符号?
还有多少个崖画点没被发现?
是什么颜料造就了它千年不变的本色?
我们该如何通过这些丰富、形象的资料去复原和重建该地区先民们的生活呢?
也许,对于云南、对于临沧、对于沧源,历史遗漏的太多;也许,本来这块土地就充满着神奇迷幻的特质,注定了要为后人留下许多的谜。
“崖壁上的神灵啊,
我的阿祖!
白露花已经开白了山坡,
剌桐花已经开红了寨子。
我们又来到你的崖厦前,
站在有画的崖壁下。
我们寻着你的声音来,
我们跟着你的脚步走。
你们把写在牛皮上的文字吃进了肚子,
又把远古的《司岗里》刻在了崖壁上。
我们要把鸡血滴在你的岩厦上,
把头道酒献给你喝,
把头碗饭献给你吃,
把你的牛马请进寨子,
把你的猎物带回家中。
……”
每年的中国沧源佤族“司岗里”狂欢节期间,在距离沧源县城20公里的沧源崖画一号点前,盛大的祭拜千年崖画活动都会如期举行。
通往沧源崖画一号点的那条小路上,总是挤满了前来祭拜的人群。
佤族魔巴吟唱祭祀经文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起。
除了当地的佤族群众,大多数前来参与祭拜的人都无法听懂魔巴经文的内容,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无缘一睹魔巴的风采。
但魔巴的吟唱仍然穿越了喧闹,以其所特有的神奇力量让躁动的山谷安静了下来。
一条条光滑黑亮的脊背把人们的眼光从山脚一直引领到神奇的崖画前,让人们从他们的眼睛里、从他们匍匐着的姿势上,去体会他们祭拜的虔诚,去感受沧源崖画穿越时空的力量。
佤族没有文字。
据说在一次迁徙中,饥饿的佤族先祖把写在牛皮上的文字吃了,从此,佤族长长的迁徙史只能凭借魔巴天才般的记忆传承下来,先祖的生活只能停留在他们对于往事的追忆中。
他们从来没有想像过,如果有那么一天,当佤族的历史通过一些其他方式神奇地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因此,当他们发现第一堵“有画的崖壁”的那一天起,便顺理成章地把它看作是来自神灵世界的密码而加以祭拜,为他们世俗的生活增添一条通向神灵世界的通道。
他们坚信,寨子里发生什么天灾人祸的时候,对崖画的祭拜会让他们远离灾难;当家族中有人疼病、孩子难产的时候,在崖画下杀鸡叫魂能够赶走坏的鬼神,保一家平安。
但他们无法知道,在这连绵的群山中,到底有多少堵“有画的崖壁”?
这些“有画的崖壁”在崇山峻岭间沉睡了多少年?
第一个打开沧源崖画这道尘封历史之门、让沧源崖画带着诸多的谜走向世界的是云南民族大学的汪宁生教授。
1965年1月,在沧源县从事民族调查的汪宁生先生从当地群众口中得知,在勐来乡一个叫作曼帕寨附近有一堵“有画的崖壁”,上面画有人、牛、猴、虎、豹等形象。
这些画会随着光线的明暗时隐时现,当地人将其视为神仙显灵之地,每逢过年,当地傣族、佤族群众就会前往祭拜。
凭着职业的敏感,汪宁生知道,如果群众所说的“有画的崖壁”很可能就是他在资料上所接触过的古崖画。
如果真如此,这一发现将揭开中国古崖画史上重要的一页。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汪宁生在当地群众的陪同下,沿着崎岖的山路来到了那堵神奇的“有画的崖壁”下。
一个超出他意想的宏大画面展示在他的眼前:
在这堵长11米、宽6.6米的垂直崖壁上,200多个只有几厘米高的暗红色图案在这里连接成一幅幅宏大的古人类战争、狩猎、舞蹈、祭祀、驯牛等场景图,人们或是与头戴羽毛的祭师一起高举着盾牌、双臂歌舞,庆祝战争的凯旋;或是手持弓箭潜伏于密林中偷袭正在过往的兽群;或是用隆重的剽牛血祭来打通他们与神灵世界的通道,以祈求部落族人如崖画中所展示的那样站满了山岗……图形如此密集、题材如此丰富、并大都是具有连贯意义的画面,这在全国乃至世界古崖画中都不多见!
在树影的摇曳中,在鸟鸣猿啼声中,这些以剪影方式出现的图案带着远古世界的神秘气息重重敲击着这位年轻考古学家的心。
尽管这些人物或动物都不表现细部,仅通过寥寥几笔表现出事物的本质特征,但并不防碍他与他们的沟通。
他用手抚摸着这些凝结着古人类生命激情的神秘符号,全身的血液在体内奔涌。
作为从事民族文化研究出身的他清楚地知道,沧源的文字记载十分稀少。
直到解放前,对于大多数人来讲,佤山沧源仍然是“瘴疠之乡”、“蛮荒之地”,“居山岭”的佤族同胞一直沿袭着“不用牛耕,惟妇人用攫锄之”的耕作方式。
而就在此时此刻,在被史书称为“蛮荒之地”的沧源,在这堵“有画的崖壁”下,他却看到了千年以前古代先民在这里生活的繁荣景象,这怎能不令他心潮澎湃!
汪宁生分析,从其他地区古崖画分布的情况来看,沧源崖画不可能只是一个点,而应该是多点分布。
于是,在以后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和他的调查队依靠群众提供的线索,在澜沧江支流小黑江流域的勐来峡谷和勐省的崇山峻岭间开始了艰难的寻找。
果然,在离第一崖画点不到10公里的勐来乡丁来寨,他们发现了第二个崖画点。
更让人感到欣喜的是,在这堵长25米、高数米的垂直崖壁上,尽管一些画面因为年久风化剥蚀脱落,但却完整地保存着一幅完整、壮观的村落图:
有16座干栏式房屋分布的村落,静静等待着它族人的归来;四周纵横的村落道路上,布满了掳获畜群归来的人群,他们或是高举着双臂、或是挥舞着皮鞭驱赶着战俘、或是举着弓箭做射击状、或是成排状赶着各种畜群;村外还散落着一座粮仓,一些头戴羽饰的祭师在那里起舞,算得上是一派欢乐的村落图景。
这一发现,让汪宁生更加肯定,千年以前,生活在沧源这块土地的人们已经结束了迁徙不定的生活,以村落而居;农业文明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狩猎仅仅是他们经济生活的一个重要补充。
也就是说,在千年以前,这里就不是人们所说的“蛮荒之地”,而是一个具有较高文明积累的地带。
随着调查工作的深入,一个又一个惊喜不期而至。
汪宁生和他的同行者又在勐省镇的满坎寨附近相继找到了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崖画点。
每一个点的发现都是前面崖画点的补充和延伸,舞蹈中的人群、大量相关牛的图案、人类诞生于山洞的神话再现、两人舂米场景、屋顶有鸟的干栏式房屋、手印、叠罗汉、舞流星等杂耍内容,均通过简洁的线条和象征着生命力量的朱红色,使一段千年以前的历史得以重现。
那么,是谁在这些崇山峻岭间留下这一串串神秘的符号?
还有多少个崖画点没被发现?
是什么颜料造就了它千年不变的本色?
我们该如何通过这些丰富、形象的资料去复原和重建该地区先民们的生活呢?
千年以前,在史籍文献中,不要说处于云南西南边陲的沧源,就是云南大理、昆明等开发得较早的地区也不过是“南蛮之地”;对于沧源以及这里的主体民族佤族,其千年历史也仅仅被几段不足百字的文字所替代。
这一堵堵神秘崖画的出现,无疑是敲开了一扇尘封千年史前文明的大门。
汪宁生多么希望将这项伟大的发现与研究进行到底。
正当他准备带着对沧源崖画的满腔热情投入更深、更全面的研究时,“文革”中断了他的研究。
直到13年后,他才得以重返沧源重新开始他的调查与研究。
在先后两次的调查中,在以上六个崖画点分布的澜沧江小黑江流域的四堵垂直山崖上,又相继发现了第七、第八、第九和第十个点。
这些点的图像虽然没有前面发现的六个点的图像密集、宏大,但在第七点上,五人围成圆圈起舞的场面、太阳人的图案等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暮归的道路上起舞的人群、围猎的场面、用动物祭祀的场景,都进一步丰富着他对沧源崖画的认识和了解。
1985年,也就是在他完成最后一次沧源崖画调查的两年后,他的专著《云南沧源崖画的发现与研究》出版。
这一部专著的出版,引发了世界各地专家学者对沧源崖画更加广泛的关注和研究。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把目光投向这块“蛮荒之地”,人们都希望通过自己的研究,把这段失落千年的史前文明与已知的文化信息连接起来,打通连接古今的千年历史隧道。
经过不算漫长的等待,沧源崖画的断代和作画颜料也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根据覆盖在崖画上面的“石灰华”和堆积物进行碳14测定,沧源崖画应为3000年前新石器时代的作品;化验结果证明,绘画颜料是用当地赤铁矿粉末掺和适量的动物血,再加上含胶质的植物液体制作而成的。
这一测定结果,将澜沧江支流小黑江流域地带的史前文明推到了3000年前,沧源崖画作为我国年代最早的古崖画之一的地位也随之被确立。
3000年有多长,在这里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后人的阿佤人不知道,他们更加无法理解汉人们所说的新石器时代是什么样子。
他们只是知道,从他们的老祖宗开山建寨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居住在崖画所描绘的干栏式房屋里,壕沟一直是村落的界线和确保村落部族远离动物及其他部族侵犯的安全屏障;稻谷一直是他们维系生命的食粮,为了确保稻谷的丰收,一代又一代的阿佤人不惜借人头来祭谷;平日里,为防止发生火灾确保粮食的安全,部族人总是把粮仓建在离村落较远的地方。
在阿佤人的理念中,狩猎一直是男人们最值得炫耀的本领,要知道男人们一生狩猎的成果如何,只要看他包头上的羽毛、弩箭上的兽毛就知道,那些猎获虎豹的男人是全寨女人都想要的男人。
在阿佤人的眼里,崖画上频频出现的狩猎场面和战争的场景,就是他们生活场景的再现。
和崖画中所展示的一样,牛对于他们来讲和部落的族人一样重要,它们不是一种生产工具,而是人类源出的母体,是连接部族人与神灵之间的桥梁,是一个村落和部族兴旺昌盛的标志;在他们的传统记忆中,战争凯旋归来或狩猎满载而归时,就会像崖画中所描绘的那样,举着手臂高呼欢叫,把欢乐的喜讯尽快地传递给部落中的族人,这时候,隆重的祭祀活动便会拉开序幕,紧接着便是通宵达旦的歌舞。
在被汉人们称为第六点的崖画上,他们看到了佤族创世神话中那头拯救了人类的花母牛,看到了诞生了人类的“司岗”(山洞),以及人类诞生时的最初场景,部落族人用牛祭祀神灵的场景也在此得以再现;在崖画中,他们看到了那两只曾经帮助人类走出“司岗”的小米雀,看到了自己族人与神灵歌舞时的状态……总之,在这一堵堵“有画的崖壁”上,这个没有文字、通过口口相传传承文化的民族,在有着3000年历史的崖画中找到了精神文化的共鸣,从而把它们当作神灵留给他们的神秘符号而加以祭拜。
其实,汪宁生先生在从事沧源崖画的研究中,也明显地感觉到沧源崖画与佤族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在沧源从事民族调查时,在与佤族亲密接触的过程中,阿佤人居住的干栏式草房、散落在半山坡上的村落、他们歌舞时的动作和神态,以及狩猎、放牧、祭祀的场景、木雕的风格,在他眼里就是沧源崖画场景的再现;阿佤人的许多传说故事,在沧源崖画中都可以得到验证、复活。
但是,作为一个民族考古学家,汪宁生清楚地知道,尽管在4000多年前,佤族先民“濮人”族群就与羌、越两大族群活动在我国西南地区,并且越来越频繁地参加全国的政治生活。
但经过春秋战国500年中原地区的社会大变革后,居住在云南境内的一部分濮人形成了包括佤族在内的孟高棉语各族。
但直到唐代以前,史料中的佤族也常常是和孟高棉语中的德昂、布朗概括于同一名称之下,被视为同一族体。
也就是说,3000年前,佤族还未从濮人族群中分离出来。
《沧源佤族自治县志》的记载也表明,沧源境内的佤族最早是于600年前自缅甸阿佤山中心地区景栋、绍兴一带迁来的。
那么,佤族生活习俗中为何会留下沧源崖画如此深刻的烙印?
这是汪宁生和许多学者都无法解答的一个问题,所以,他们都不敢轻易作出佤族先民就是沧源崖画作者的结论。
也许,对于云南、对于临沧、对于沧源,历史遗漏的太多;也许,本来这块土地就充满着神奇迷幻的特质,注定了要为后人留下许多的谜。
也正是这些众多谜的存在,才让考古学家对这块土地充满着神奇的向往。
尽管当时的旅游热潮还没有席卷这块土地,这块被大山所阻隔的热土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还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
但是,沧源崖画的发现仍然打破了这个峡谷原有的宁静,越来越多的人从世界各地来到了这里,对它追索仰慕,在远离中原文化的佤山追寻失落千年的古梦。
在15个沧源崖画点分布的小黑江及其支流南碧河、贺勐河沿岸,考古活动也日益频繁。
在勐省石佛洞、南碧桥洞穴,以及第二、第六、第七、第八崖画点的崖厦下,考古学家们先后发现多处古人类活动遗迹,在多个崖画点附近均发现赤铁粉原生矿储藏地,有两个点还留有人工挖掘的痕迹。
特别是1983年对勐省石佛洞的试掘中,曾经出土的赤红色赤铁矿物棒形颜料和附着赤铁矿粉颜料的陶片,更是引发了考古学家们对石佛洞与沧源崖画关系的联想。
难道,石佛洞人就是人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沧源崖画的作者吗?
难道,在远离中原文化的云南西南地区沧源,3000年前真的曾经拥有过一段辉煌的史前文明?
人们将所有谜指向了石佛洞,石佛洞成为了破解沧源崖画作者以及小黑江流域文化创造者的关键所在。
对于阿佤山区的人来讲,石洞是阿佤山区常见的洞穴。
特别是在勐来峡谷、勐省坝喀斯特地貌的悬崖峭壁上,常常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张着大嘴的山洞,没有人看清过里面的样子,没有人知道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但盛传于整个阿佤山区的创世纪神话故事《司岗里》足以让阿佤人相信,在滔天的洪水淹没了大地的时候,是洞穴保全了人类,使人类获得了再生的机会;那个被阿佤人叫作“司岗”的山洞就是人类的起源地、是人类最初的家园。
与其它洞穴不同的是,在当地,盛传着石佛洞内有一尊活佛死后变成石佛的传说,因此,每年泼水节期间,处于沧源县与耿马县相联的勐省公路干道要冲的石佛洞,便要接受从数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赶来的信徒们的朝拜。
但站在这个挂在高出路面50米山腰的洞穴里,面对足有3000平方米的洞穴“大厅”,以及无法探清的岔洞、无法测算的深度空间和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营造的阴森和神秘,仍然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在3000年前,中华民族的一支早期先民在这里生活了数百年,并在这里创造了高度发达的新石器文化。
2003年6月,经过整整20年的等待,一支由全国知名考古学家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在云南省博物馆副馆长、研究员戴宗品的带领下,终于在石佛洞脚下、小黑江边安营扎寨,开始了近几年来中国西南地区规模最大的田野考古。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尽管考古队简易住棚下侧是奔腾不息的小黑江,四周的山林虽然已经不十分茂密,但仍然荡漾着绿色的生机。
也许是江两边的山离得太近,并且肩并肩绵延就是数十公里,很少有风从这里经过,让本来就热的气候变得更加闷热。
但当人们沿着通往石佛洞的小路向上攀登的时候,这种闷热就会逐渐减缓,到了洞口的时候甚至有了凉爽的感觉。
在这里的两个多月时间里,除了考古发掘工作,考古学家尽量让自己回到3000年前,体会石佛洞人选择这里作为居住地的理由。
站在宽大的石佛洞口,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便在此时揭晓:
沿着石佛洞口所指的方向,以15个沧源崖画为路标行走,便可到达沧源县最大的坝区勐省和勐来。
这里阳光充足、雨量充沛,一年可以种植二季甚至三季水稻,一直是沧源的粮食主产区;加之小黑江及其支流南碧河、贺勐河可以提供丰富的鱼类食品,这里无疑是一个很适合人类生存繁衍的地区。
但是,漫长的炎热夏季、随时可能暴涨的洪水以及面对兽类和外族的侵袭,这个高出地面50米、地势险峻、处于交通咽喉的清凉山洞,无疑是原始先民居住地的最佳选择。
对于大多数旅游者来说,沧源崖画并不会引发他们如此复杂的联想。
他们只想在远离都市的乡村,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去体验千年崖画带给自己的美妙感觉。
尽管与3000年前相比,这里的森林、河流、风声、雨声,鸟的鸣叫声、河水的潺潺声、人类发出的每一个声响都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看画者的心境与作画者的心境已是天差地别。
但在这里,在崖画前,他们会让自己找到一种单纯、清新、无忧无虑、没有动荡也没有灵与肉分离的田园牧歌般的感觉,让自己的灵魂在古人灵魂栖息的地方得到释放。
这样一想,对于沧源崖画的许多探索也就显得浅薄了,其实,沧源崖画的存在就是对所有谜最为有力的诠释。
(作者系《临沧日报》副刊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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