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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的变迁
白蛇传的变迁
白蛇传的故事由来已久,最终成型则是冯梦龙的警世通言里面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还有清代方成培重写的雷峰塔传奇以及香港小说家李碧华写的青蛇。
蛇自古以来被认为是冷血残酷荒淫的象征,在各个小说中都有着重要的论点,就连新白里法海都是如此说的:
蛇是冷血动物,不可能有任何情感。
这代表着几千年来很多人对蛇的主观看法,可谓根深蒂固。
白娘子的形象也是在逐步转变的,由冷血残酷到日后的温婉贤淑的白娘子,这是有一个过程。
而西湖民间也有着西湖三塔记等等脍炙人口的小说,但是她的性格和为人跟过去一样,基本上是妖性为主,也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不惧常理不遵礼教的一个女权卫士,就算是白娘子永镇雷峰塔里,白娘子依然是以一个蛇蝎美人,妖性大过人性的反面形象出现。
我们先来说说白娘子永镇雷峰塔:
故事中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样的诗句讽刺南宋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生活,在一阵繁琐的介绍后,故事开场了,首先作者描绘了白氏女子的美貌:
许宣看时,是一个妇人,头戴孝头髻,乌云畔插着些素钗梳,穿一领白绢衫儿,下穿一条细麻布裙。
这妇人肩下一个丫鬟,身上穿着青衣服,头上一双角髻,戴两条大红头须,插着两件着饰,手中捧着一个包儿,要搭船。
白氏一登场就穿着一身白衣素饰,从她的口中我们可以看到她穿着白衣素饰的缘故:
那妇人答道:
“奴家是白三班白殿直之妹,嫁了张官人,不幸亡过了,见葬在这雷岭。
为因清明节近,今日带了丫鬟,往坟上祭扫了方回。
不想值雨,若不是搭得官人便船,实是狼狈。
”
说白了,白氏一出场就是以一个寡妇身份出现,俗话说得好:
寡妇门前是非多,不用划拉够一车,那么白氏见到许宣又如何,其实作者用明示的方式告诉我们白氏不是个寻常女子,请看:
老儿见说,将船傍了岸边,那妇人同丫鬟下船,见了许宣,起一点朱唇,露两行碎玉,向前道一个万福。
许宣慌忙起身答礼。
那娘子和丫鬟舱中坐定了,娘子把秋波频转,瞧着许宣。
许宣平生是个老实之人,见了此等如花似玉的美妇人,傍边又是个俊俏美女样的丫鬟,也不免动念。
看到没,秋波频转,而秋波指的就是女人的眼神,所谓“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
古时候有不少诗书对秋波有大量细致的描写,如果白氏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自然不会秋波频转,但她说了她是一个寡妇,你们有谁见过在古代书中寡妇暗送秋波的,没有吧?
在古时候都是才子佳人,唯独没有书生寡妇,一个守节守孝的寡妇,竟会不知廉耻的对一个老实人送秋波,明显就有很大的问题,可惜如今的许宣早已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只要仔细一想就发现哪有一个寡妇不守妇道的,在丈夫死了没多久就开始暗送秋波勾引后生,尤其是宋朝那个程朱理学的年代,白氏女这样的做法很明显就是要浸猪笼的。
而许宣早已被白氏美色所迷,看不清这些破绽,请看:
许宣沿人家屋檐下冒雨回来,只见姐夫家当直王安拿着钉靴雨伞来接不着,却好归来。
到家内吃了饭。
当夜思量那妇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梦中共日间见的一般,情意相浓。
不想金鸡叫一声,却是南柯一梦。
正是:
心猿意马驰千里,浪蝶狂蜂闹五更。
从游船+借伞,甚至到归府,而且许宣已经开始落入陷阱,晚上开始做起了CHUN梦,到后来的私定终身,白娘子的那番话:
那白娘子筛一杯酒,递与许宣,启樱桃口,露榴子牙,娇滴滴声音,带着满面春风,告道:
“小官人在上,真人面前说不得假话。
奴家亡了丈夫,想必和官人有宿世姻缘,一见便蒙错爱。
正是你有心,我有意。
烦小乙官人寻一个媒证,与你共成百年姻眷,不枉天生一对,却不是好?
”许宣听那妇人说罢,自己寻思:
“真个好一段姻缘,若取得这个浑家,也不枉了。
我自十分肯了,只是一件不谐,思量我日间李将仕家做主管,夜间在姐夫家安歇,虽有些少东西,只好办身上衣服,如何得钱来娶老小?
”自沉吟不答。
只见白娘子道:
“官人何故不回言语?
”许宣道:
“多感过爱,实不相瞒,只为身边窘迫,不敢从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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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女子够激进前卫,在宋朝那个女子必须守三从四德的年代,竟然不顾自身守节之躯,主动提出夏家,而许宣也似乎如沙子眯了眼,看不清白氏的身份,说出了没有钱饷,不敢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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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道:
“这个容易,我囊中自有馀财,不必挂念。
”便叫青青道:
“你去取一锭白银下来。
”只见青青手扶栏杆,脚踏胡梯,取下一个包儿来,递与白娘子。
娘子道:
“小乙官人,这东西将去使用,少欠时再来取。
”亲手递与许宣。
许宣接得包儿,打开看时,却是五十两雪花银子。
藏于袖中,起身告回。
青青把伞来还了许宣,许宣接得相别,一径回家,把银子藏了。
当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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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拿出了一锭白银,吩咐他拿去用,不够再来取,是五十两雪花银,许宣感恩戴德,可惜的是许宣不知道他的麻烦开始了,他的姐姐姐夫对弟弟一下子有了50两银子感到怀疑,姐夫李募事让妻子拿来看看,妻子拿来他一看后,大吃一惊,因为这不是一般的银子,而是官银:
李募事接在手中,番来覆去,看了上面凿的字号,大叫一声:
“苦!
不好了,全家是死!
”那妻吃了一惊,问道:
“丈夫,有甚么利害之事?
”李募事道:
“数日前邵太尉库内封记锁押俱不动,又无地穴得入,平空不见了五十锭大银。
见今着落临安府提捉贼人,十分紧急,没有头路得获,累害了多少人。
出榜缉捕,写着字号、锭数,‘有人捉获贼人、银子者,赏银五十两;知而不首,及窝藏贼人者,除正犯外,全家发边远充军。
’这银子与榜上字号不差,正是邵太尉库内银子。
即今捉捕十分紧急。
正是火到身边,顾不得亲眷,自可去拨。
明日事露,实难分说。
不管他偷的、借的,宁可苦他,不要累我。
只得将银子出首,免了一家之害。
”老婆见说了,合口不得,目睁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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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时候再提出答案了,一个不守节的妇人,还有赃物,这再怎么看这女子跟温婉贤淑也挨不上啊,倒是个惹是生非为夫家招来祸端的妇人,而许宣讲明一切后,官衙去抓白氏时,出现了怪异的事情:
何立等领了钧旨,一阵做公的径到双茶坊巷口秀王府墙对黑楼子前看时,门前四扇看阶,中间两扇大门,门外避藉陛,坡前却是垃圾,一条竹子横夹着。
何立等见了这个模样,到都呆了!
当时就叫捉了邻人,上首是做花的后大,下首是做皮匠的孙公。
那孙公摆忙的吃他一惊,小肠气发,跌倒在地。
众邻舍都走来,道:
“这里不曾有甚么白娘子。
这屋不五六年前有一个毛巡检合家时病死了,青天白日常有鬼出来买东西,无人敢在里头住。
几日前,有个疯子立在门前唱喏。
”何立教众人解下横门竹竿,里面冷清清地,起一阵风,卷出一道腥气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倒退几步。
许宣看了,则声不得,一似呆的。
做公的数中,有一个能胆大,排行第二,姓王,专好酒吃,都叫他做“好酒王二”。
王二道:
“都跟我来。
”发声喊,一齐哄将入去,看时,板壁、坐起、桌凳都有。
来到胡梯边,教王二前行,众人跟着,一齐上楼。
楼上灰尘三寸厚,众人到房门前,推开房门一望,在上挂着一张帐子,箱笼都有,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穿着白的美貌娘子,坐在床上。
众人看了,不敢向前。
众人道:
“不知娘子是神是鬼?
我等奉临安大尹钧旨,唤你去与许宣执证公事。
”那娘子端然不动。
“好酒王二”道:
“众人都不敢向前,怎的是了?
你可将一坛酒来,与我吃了,做我不着,捉他去见大尹。
”众人连忙叫两三个下去,提一坛酒来与王二吃。
王二开了坛口,将一坛酒吃尽了,道:
“做我不着!
”将那空坛望着帐子内打将去。
不打万事皆休,才然打去,只听得一声响,却是青天里打一个霹雳,众人都惊倒了!
起来看时,床上不见了那娘子,只见明晃晃一堆银子。
众人向前看了,道:
“好了。
”计数四十九锭。
众人道:
“我们将银子去见大尹也罢。
”扛了银子,都到临安府。
何立将前事禀覆了大尹。
大尹道:
“定是妖怪了。
也罢,邻人无罪宁家。
”差人送五十锭银子与邵太尉处,开个缘由,一一禀覆过了。
许宣照“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决杖,免刺,配牢城营做工,满日疏放。
牢城营乃苏州府管下,李募事因出首许宣,心上不安,将邵太尉给赏的五十两银子,尽数付与小舅作为盘费。
李将仕与书二封,一封与押司范院长,一封与吉利桥下开客店的王主人。
许宣痛哭一场,拜别姐夫、姐姐,带上行枷,两个防送人押着,离了杭州,到东新桥,下了航船。
不一日,来到苏州。
先把书去见了范院长并王主人。
王主人与他官府上下使了钱,打发两个公人去苏州府,下了公文,交割了犯人,讨了回文,防送人自回。
范院长、王主人保领许宣不入牢中,就在王主人门前楼上歇了。
许宣心中闷癖,壁上题诗一首:
“独上高楼望故乡,愁看斜日照纱窗。
平生自是真诚士,谁料相逢妖媚娘!
白白不知归甚处?
青青岂识在何方?
抛离骨肉来苏地,思想家中寸断肠!
”
吃一堑长一智,此时的许宣也了解了白氏和青青非一般人,怨恨白氏的恶,且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如此陷害自己,许宣开始怨恨白氏,以至于白氏和青青来到苏州,他张口就骂,下文:
许宣听得,急走出来,同主人到门前看时,正是青青跟着,轿子里坐着白娘子。
许宣见了,连声叫道:
“死冤家!
自被你盗了官库银子,带累我吃了多少苦,有屈无伸,如今到此地位,又赶来做甚么?
可羞死人!
”那白娘子道:
“小乙官人,不要怪我,今番特来与你分辩这件事。
我且到主人家里面与你说。
”白娘子叫青青取了包裹下轿。
许宣道:
“你是鬼怪,不许入来。
”挡住了门不放他。
那白娘子与主人深深道了个万福,道:
“奴家不相瞒,主人在上,我怎的是鬼怪?
衣裳有缝,对日有影。
不幸先夫去世,教我如此被人欺负!
做下的事是先夫日前所为,非干我事。
如今怕你怨畅我。
特地来分说明白了,我去也甘心。
”主人道:
“且教娘子入来,坐了说。
”那娘子道:
“我和你到里面,对主人家的妈妈说。
”门前看的人自都散了。
许宣入到里面,对主人家并妈妈道:
“我为他偷了官银子事,如此如此,因此教我吃场官司。
如今又赶到此,有何理说?
”白娘子道:
“先夫留下银子,我好意把你,我也不知怎的来的。
”许宣道:
“如何做公的捉你之时,门前都是垃圾?
就帐子里一响,不见了你?
”白娘子道:
“我听得人说,你为这银子捉了去,我怕你说出我来,捉我到官,妆幌子羞人不好看。
我无奈何,只得走去华藏寺前姨娘家躲了,使人担垃圾堆在门前,把银子安在床上,央邻舍与我说谎。
”许宣道:
“你却走了去,教我吃官事!
”白娘子道:
“我将银子安在床上,只指望要好,那里晓得有许多事情?
我见你配在这里,我便带了些盘缠,搭船到这里寻你。
如今分说都明白了,我去也。
敢是我和你前生没有夫妻之分!
”那王主人道:
“娘子许多路来到这里,难道就去?
且在此间住几日,却理会。
”青青道:
“既是主人家再三劝解,娘子且住两日。
当初也曾许嫁小乙官人。
”白娘子随口便道:
“羞杀人!
终不成奴家没人要?
只为分别是非而来。
”王主人道:
“既然当初许嫁小乙哥,却又回去!
且留娘子在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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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此时巧舌如簧,但是如果真是一个贤淑女子,怎么会把官银给自己丈夫使用,如果真够大义,怎么会在丈夫没死多久就想着改嫁,作者说来说去都没有要洗白白氏的想法,他就是实打实的告诉所有读者,这白氏就是一个不守妇道为丈夫带来祸端的蛇蝎美人,也就只有许宣这样的傻瓜会相信百世这些诡辩之词,有人说白氏不懂事务,但后来写的就表现出白氏精明的一面:
过了数日,白娘子先自奉承好了主人的妈妈,那妈妈劝主人与许宣说合,选定十一月十一日成亲,共百年谐老。
光阴一瞬,早到吉日良时。
白娘子取出银两,央王主人办备喜筵,二人拜堂结亲。
酒席散后,共入纱厨,白娘子放出迷人声态,颠鸾倒凤,百媚千娇,喜得许宣如遇神仙,只恨相见之晚。
正好欢娱,不觉金鸡三唱,东方渐白。
正是: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自此日为始,夫妻二人如鱼似水,终日在王主人家快乐昏迷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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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通过奉承主人的妈妈,那妈妈在中间做和事佬,终于许宣和白氏拜堂成亲,可见白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妖魅,不久后,许宣到寺里看卧佛,见识了一个云游道士,结果如何呢:
许宣离了店内,有几个相识同走,到寺里看卧佛。
绕廊下各处殿上观看了一遭。
方出寺来,见一个先生,穿着道袍,头戴逍遥巾,腰系黄丝绦,脚着熟麻鞋,坐在寺前卖药,散施符水。
许宣立定了看。
那先生道:
“贫道是终南山道士,到处云游,散施符水,救人病患灾厄,有事的向前来。
”那先生在人丛中看见许宣头上一道黑气,必有妖怪缠他,叫道:
“你近来有一妖怪缠你,其害非轻。
我与你二道灵符,救你性命。
一道符,三更烧,一道符放在自头发内。
”许宣接了符,纳头便拜,肚内道:
“我也八九分疑惑那妇人是妖怪,真个是实。
”谢了先生,径回店中。
至晚,白娘子与青青睡着了,许宣起来道:
“料有三更了。
”将一道符放在自头发内,正欲将一道符烧化,只见白娘子叹一口气道:
“小乙哥和我许多时夫妻,尚兀自不把我亲热,却信别人言语,半夜三更,烧符来压镇我!
你且把符来烧看!
”就夺过符来,一时烧化,全无动静。
白娘子道:
“却如何?
说我是妖怪!
”许宣道:
“不干我事,卧佛寺前一云游先生知你是妖怪。
”白娘子道:
“明日同你去看他一看,如何模样的先生。
”
次日,白娘子清早起来,梳妆罢,戴了钗环,穿上素净衣服,分付青青看管楼上。
夫妻二人来到卧佛寺前。
只见一簇人团团围着那先生,在那里散符水。
只见白娘子睁一双妖眼,到先生面前喝一声:
“你好无礼!
出家人枉在我丈夫面前说我是一个妖怪,书符来捉我!
”那先生回言:
“我行的是五雷天心正法,凡有妖怪,吃了我的符,他即变出真形来。
”那白娘子道:
“众人在此,你且书符来我吃看。
”那先生书一道符,递与白娘子;白娘子接过符来,便吞下去。
众人都看,没些动静。
众人道:
“这等一个妇人,如何说是妖怪?
”众人把那先生齐骂,那先生骂得口睁眼呆,半晌无言,惶恐满面。
白娘子道:
“众位官人在此,他捉我不得,我自小学得个戏术,且把先生试来与众人看。
”只见白娘子口内喃喃的不知念些甚么,把那先生却似有人擒的一般,缩做一堆,悬空而起。
众人看了,齐吃一惊。
许宣呆了。
娘子道:
“若不是众位面上,把这先生吊他一年。
”白娘子喷口气,只见那先生依然放下,只恨爹娘少生两翼,飞也似走了。
众人都散了。
夫妻依旧回来。
不在话下。
日逐盘缠,都是白娘子将出来用度。
正是:
夫唱妇随,朝欢暮乐。
但是可惜的是白氏的老毛病又犯了,不久到了四月初八,是释迦佛生辰,于是有了以下这一幕:
不觉光阴似箭,又是四月初八日,释迦佛生辰。
只见街市上人抬着柏亭浴佛,家家布施。
许宣对王主人道:
“此间与杭州一般。
”只见邻舍边一个小的,叫作铁头,道:
“小乙官人,今日承天寺里做佛会,你去看一看。
”许宣转身到里面,对白娘子说了。
白娘子道:
“甚么好看,休去!
”许宣道:
“去走一遭,散闷则个。
”娘子道:
“你要去,身上衣服旧了,不好看,我打扮你去。
”叫青青取新鲜时样衣服来。
许宣着得不长不短,一似像体裁的,戴一顶黑漆头巾,脑后一双白玉环,穿一领青罗道袍,脚着一双皂靴,手中拿一把细巧百摺描金美人珊瑚坠上样春罗扇。
打扮得上下齐整,那娘子分付一声,如莺声巧啭,道:
“丈夫早早回来,切勿教奴记挂!
”许宣叫了铁头相伴,径到承天寺来看佛会。
人人喝采:
“好个官人!
”
可惜的是这样的喝彩没多久,祸事找上门,请听:
“昨夜周将仕典当库内,不见了四五千贯金珠细软物件,见今开单告官挨查,没捉人处。
”许宣听得,不解其意,自同铁头在寺。
其日烧香官人、子弟、男女人等,往往来来,十分热闹。
许宣道:
“娘子教我早回,去罢。
”转身,人丛中不见了铁头,独自个走出寺门来。
只见五六个人似公人打扮,腰里挂着牌儿,数中一个看了许宣,对众人道:
“此人身上穿的,手中拿的,好似那话儿。
”数中一个认得许宣的道:
“小乙官,扇子借我一看。
”许宣不知是计,将扇递与公人。
那公人道:
“你们看这扇子扇坠,与单上开的一般!
”从人喝声:
“拿了!
”就把许宣一索子绑了,好似:
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饿虎啖羊羔。
许宣道:
“众人休要错了,我是无罪之人。
”众公人道:
“是不是,且去府前周将仕家分解!
他店中失去五千贯金珠细软,白玉绦环,细巧百摺扇,珊瑚坠子,你还说无罪?
真赃正贼,有何分说!
实是大胆汉子,把我们公人作等闲看成。
见今头上、身上、脚上,都是他家物件,公然出外,全无忌惮!
”许宣方才呆了,半晌不则声。
许宣道:
“原来如此!
不妨,不妨,自有人偷得。
”众人道:
“你自去苏州府厅上分说。
”
又是赃款,这白氏坑夫还真是乐此不疲啊,而许宣也如实说明这是妻子白氏给她的的,而这位贤妻她又是怎么做的:
主人道:
“你同铁头早去承天寺里,去不多时,白娘子对我说道:
‘丈夫去寺中闲耍,教我同青青照管楼上。
此时不见回来,我与青青去寺前寻他去也,望乞主人替我照管。
’出门去了,到晚不见回来。
我只道与你去望亲戚,到今日不见回来。
”众公人要王主人寻白娘子,前前后后,遍寻不见。
这白氏话里看似关心,实则是害怕东窗事发,跑了,许宣再度发配镇江,来到李克用家,许宣想着自己真的命苦,但是此时一个意外,让她再次撞上了白氏和青青。
许宣觉道有杯酒醉了,恐怕冲撞了人,从屋檐下回去。
正走之间,只见一家楼上推开窗,将熨斗播灰下来,都倾在许宣头上。
立住脚,便骂道:
“谁家泼男女不生眼睛,好没道理!
”只见一个妇人慌忙走下来,道:
“官人休要骂,是奴家不是,一时失误了,休怪!
”许宣半醉,抬头一看,两眼相观,正是白娘子。
许宣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无明火焰腾腾高起三千丈,掩纳不住,便骂道:
“你这贼贱妖精!
连累得我好苦,吃了两场官事!
”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正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许宣道:
“你如今又到这里,却不是妖怪?
”赶将入去,把白娘子一把拿住,道:
“你要官休,私休?
”白娘子陪着笑面,道:
“丈夫,一夜夫妻百夜恩,和你说来事长。
你听我说,当初这衣服都是我先夫留下的,我与你恩爱深重,教你穿在身上。
恩将仇报,反成吴越。
”许宣道:
“那日我回来寻你,如何不见了?
主人都说你同青青来寺前看我,因何又在此间?
”白娘子道:
“我到寺前,听得说你被捉了去,教青青打听不着,只道你脱身走了。
怕来捉我,教青青连忙讨了一只船,到建康府娘舅家去。
昨日才到这里。
我也道连累你两场官事,也有何面目见你!
你怪我也无用了,情意相投,做了夫妻,如今好端端,难道走开了?
我与你情似泰山,恩同东海,誓同生死。
可看日常夫妻之面,取我到下处,和你百年谐老,却不是好!
”许宣被白娘子一骗,回嗔作喜,沉吟了半晌,被色迷了心胆,留连之意,不回下处,就在白娘子楼上歇了。
---------------------------
亏白氏说得出一夜夫妻百日恩,似她这样的娘子可谓前所未见,跑的比谁都快,虽然许宣被白氏的话给暂时迷惑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这不,不久后李克用贪恋白氏美色被白氏戏弄一番让许宣再度引起猜忌,请看:
原来李克用年纪虽然高大,却专一好色,见了白娘子有倾国之姿,正是:
三魂不附体,七魄在他身。
那员外目不转睛看白娘子。
当时安排酒饭管待,妈妈对员外道:
“好个伶俐的娘子!
十分容貌,温柔和气,本分老成。
”员外道:
“便是,杭州娘子生得俊俏。
”酒饮罢了,白娘子相谢自回。
李克用心中思想:
“如何得这妇人共宿一宵?
”眉头一簇,计上心来,道:
“六月十三是我寿诞之日,不要慌,教这妇人着我一个道儿。
”
李克用这个人虽然好色但也不是罪大恶极之辈,而他的想法是“妈妈,十三日是我寿诞,可做一个筵席,请亲眷朋友闲耍一日,也是一生的快乐。
”可惜的是这个色字坑了他,场面阵容堪称豪华:
当日亲眷、邻友、主管人等,都下了请帖。
次日,家家户户都送烛、面、手帕物件来。
十三日都来赴筵,吃了一日。
次日,是女眷们来贺寿,也有廿来个。
且说白娘子也来,十分打扮,上着青织金衫儿,下穿大红纱裙,戴一头百巧珠翠金银首饰。
带了青青,都到里面,拜了生日,参见了老安人。
东阁下排着筵席。
原来李克用吃虱子留后腿的人,因见白娘子容貌,设此一计,大排筵席。
各各传杯弄盏,酒至半酣,却起身脱衣净手。
白氏的衣服非常的艳丽,不似一般女子,而李克用则是如此想的“若是白娘子登东,他要进去,你可另引他到后面僻净房内去”
有诗赞曰:
不劳钻穴逾墙事,稳做偷香窃玉人。
但事实很残酷,李克用见到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条白蟒,书中如此赞曰:
那员外眼中不见如花似玉体态,只见房中蟠着一条吊桶来粗大白蛇,两眼一似灯盏,放出金光来。
惊得半死,回身便走,一绊一跤。
有很多人说白氏选择离开李克用家,体现了她坚贞不渝,在我看来简直是鬼话连篇,白氏的意图一早就显现出来了:
白娘子回到家中思想,恐怕明日李员外在铺中对许宣说出本相来。
便生一条计,一头脱衣服,一头叹气。
看到了没,白氏害怕李员外说出自己白蛇本相,受到欺辱只是一个堂而皇之离开的借口罢了,许宣不肯走,第一是李员外对自己有恩,第二对白氏的言行有所疑虑,她的钱财衣帛多数来历不正,两次前车可鉴,她可不想再犯了,不过,他别担心,因为白氏的威风到头了,出来后开店,一日遇上了金山寺的僧侣,情节:
许宣自开店来,不匡买卖一日兴一日,普得厚利。
正在门前卖生药,只见一个和尚将着一个募缘簿子,道:
“小僧是金山寺和尚,如今七月初七日,是英烈龙王生日,伏望官人到寺烧香,布施些香钱。
”许宣道:
“不必写名,我有一块好降香,舍与你拿去烧罢。
”即便开柜取出,递与和尚。
和尚接了,道:
“是日望官人来烧香。
”打一个问讯去了。
白娘子看见,道:
“你这杀才,把这一块好香与那贼秃去换酒肉吃!
”许宣道:
“我一片诚心舍与他,花费了也是他的罪过。
”
贼秃二字竟从白氏这样的女子口中读出,可谓是前所未见,僧侣来募捐,在古代那是积德行善的好事,而且僧侣并未贪恋白氏美色,可见白氏的傲慢自大由此显现,后来在帮闲的蒋和劝诫下,许宣到了金山寺,但白氏有条件:
“一件,不要去方丈内去;二件,不要与和尚说话;三件,去了就回。
来得迟,我便来寻你也。
”
而到了金山寺,蒋和又劝诫许宣看了法海禅师,蒋和为何如此,我觉得蒋和也看出来了白氏不是常人,所以让法海禅师替许宣驱邪,法海禅师的相貌书中如此描绘:
且说方丈当中座上,坐着一个有德行的和尚,眉清目秀,圆顶方袍,看了模样,的是真僧。
而他一看到许宣就知道他被妖精纠缠,在遍寻不见时,法海亲自出手了,当白氏和青青见到法海的反应是:
白娘子见了和尚,摇开船,和青青把船一翻,两个都翻下水底去了。
而法海是如此教训白氏和青青:
“业畜!
在此做甚么?
”
这时许宣不再有什么矜持,说到:
“告尊师,救弟子一条草命!
”禅师道:
“业畜,敢再来无礼,残害生灵!
老僧为你特来。
”可见白氏和青青不是什么好的女子,之后法海询问许宣,许宣告知前情,说了缘由,法海说了:
“这妇人正是妖怪,汝可速回杭州去。
如再来缠汝,可到湖南净慈寺里来寻我。
”有诗四句:
本是妖精变妇人,西湖岸上卖娇声;汝因不识遭他计,有难湖南见老僧。
而回来后,许宣见到白氏青青不再,相信她们是妖精,最主要的还是次日李员外的一番话:
“我生日之时,他登东,我撞将去,不期见了这妖怪,惊得我死去。
我又不敢与你说这话。
既然如此,你且搬来我这里住着,别作道理。
”
许宣感激李员外再次搭救,孰料一道圣旨再度回到原点:
忽一日立在门前,只见地方总甲分付排门人等,俱要香花灯烛,迎接朝廷恩赦。
原来是宋高宗策立孝宗,降赦通行天下,只除人命大事,其馀小事,尽行赦放回家。
许宣遇赦,欢喜不胜,吟诗一首,诗云:
感谢吾皇降赦文,网开三面许更新;时不作他邦鬼,生日还为旧土人。
不幸逢妖愁更甚,何期遇宥罪除根?
归家满把香焚起,拜谢乾坤再造恩。
回来后姐姐姐夫询问他娶妻一事,结果在辩解时,许宣看到了白氏青青,吓个半死,不敢吱声,到晚上怕了白氏,于是乎求告:
“不知你是何神何鬼?
可饶我的性命!
”白氏说:
“小乙哥是何道理?
我和你许多时夫妻,又不曾亏负你,如何说这等没力气的话。
但此时许宣早就被吓坏了,说出了两次事件后的疑虑:
“自从和你相识之后,带累我吃了两场官司。
我到镇江府,你又来寻我。
前日金山寺烧香,归得迟了,你和青青又直赶来。
见了禅师,便跳下江里去了。
我只道你死了,不想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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