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日记古薇尔专访QA.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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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日记古薇尔专访QA
街頭日記古薇爾專訪QA
作者:
彭昱融 出處:
WebOnly2008/12
相關關鍵字:
古薇爾/街頭日記/自由寫手
感動全美、翻拍成電影的真實校園故事「街頭日記」,真實女主角古薇爾專訪,為你述說真摯師生情。
專輯精采重點:
古薇爾,自由寫手的故事,學會負責任,頑石也發光
Q:
老師這份工作對你的意義是什麼?
最重要的信念和價值是什麼?
你怎麼保持對教學的熱情?
A:
多數來自貧窮家庭的學生能夠擁有的人生選擇並不多,教育是不公平社會下唯一的出路。
現在是美國歷史上第一次,人們可以看著新選出來的總統驕傲的說,這裡有一個人,不受膚色、社會背景影響而選上總統。
過去總統的位置總是有錢的白人選上。
這也是我擔任老師一直以來的信念。
我多數的學生時常天生就被貼上標籤,從教育到工作一路落入貧窮的循環。
想想看,如果一個孩子一無所有,但每天回到家打開電視,卻看到各式各樣的高貴的商品廣告,他會因此想要戴著假的鑽石戒指等等來學校,一定要擁有最新潮的手機或是車子等等。
我想要教導他們的是,不能放棄教育,教育才是最珍貴、最有價值你應該帶在身上鑽石戒指。
如果你學會自我學習,你就有機會脫離貧窮。
對我而言,教育是基本人權的一部份,讓世界更公平的方法,也讓人們有自己的思想與聲音,對抗一些習以為常的錯誤。
我很羨慕亞洲國家的家庭把教育看得如此重要,不幸的是,美國拉丁裔和非洲裔的家庭並不這麼重視教育。
許多拉丁裔家庭的父母並沒有上過高中,他們多數來自移民家庭,一心一意要在美國生存下來,因此放棄了學業去工作賺錢。
因此唯一的救贖之道就是接受教育,高中大學一路努力讀上去,才有可能改變家庭的經濟。
這也是鼓勵他們接受教育的主因。
美國的大城市裡貧民區多半是非洲和拉丁裔,槍、毒品也與他們形影不離,成為一種世代傳遞的暴力與貧窮循環。
諷刺的是媒體總是讓他們以為可以逃離這一切,我的學生因此常想透過成為明星球員、歌手等等脫離這一切,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麥可喬丹、丹佐華盛頓,沒有這麼多機會給他們,接受教育才是唯一的出路。
Q:
你怎麼說服他們的家長接受教育的觀念?
A:
不容易,我想試著讓家長不害怕孩子的教育程度超越自己。
如果爸媽只有小學六年級,兒子卻讀到了九年級,一方面家長會覺得很欣慰,但同時也會感覺孩子超越了自己,頓時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幫助孩子的功課,因為擔心被瞧不起,也不好意思跟老師討論孩子。
所以我努力讓家長參與進來、同時讓他感覺安全與放鬆。
如果你回想與家人的美好時光,記憶總是圍繞著食物與假期對吧?
因此我們在假日舉辦活動,要學生回家邀請爸媽做自己拿手的故鄉料理,寫下食譜介紹給大家聽,透過來自不同文化與國家的食物,分享彼此的語言和故事,而不只是坐下來跟老師座談。
這麼一來父母就會願意來到校園,同時對自己的文化感到驕傲並且樂意分享與理解彼此。
另外我也要孩子分享我們在學校所做的一切努力,從大屠殺歷史中學到的意義,邀請大屠殺的僅存者來與大家分享,帶著家長一起觸摸老奶奶手上的集中營編號,介紹給父母聽編號背後的故事,回家與父母一起看電影辛德勒的名單、討論。
看完辛德勒的名單後,許多父母紛紛說出自己來到美國的原因就是因為要逃離暴政,逃離尼加拉瓜的獨裁者蘇幕薩、逃離柬普寨的赤柬波布,為了給你(孩子)一個更好更安全的未來。
於是過去從來不聊天的孩子與父母,就有了深刻的對話與理解,理解自己為何站在這塊土地上,我究竟從哪裡來。
我們也在課堂與非洲裔的學生一起學習奴隸的歷史,回去尋根,瞭解前人來自奈及利亞等等。
透過瞭解父母與家族的歷史,歷史成為他們心中珍貴的故事,故事寫下來後就成為他們自己的聲音,從而認識到每個家庭、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故事。
我認為最美好的就是每個人都認識到彼此的故事是真實而無可取代的,每個人的根都是重要的。
這種理解的氛圍下,每個人都可以驕傲的說出自己是誰、為什麼來到這個國家、找到其中的高貴,而不必為了現在所處的貧困感到慚愧害羞。
當你把膚色髮型等外表都褪去後,你才可以把人當一個真實的人看。
學會這些後,他們回去會教父母也這麼做,走出過去的歧視和誤會。
Q:
你所接觸的弱勢學生普遍具有什麼特質?
缺乏什麼經驗?
A:
如果以多數的非洲裔學生來說,最常見的就是沒有完整的家庭,許多人的父母沒有結婚或分居,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他們多半來自單親家庭,不知道父親是誰,或是知道但是已經過世、被關在牢裡或流落街頭。
生命中缺乏了男性的典範。
拉丁裔學生的父母多半忙於工而的缺席,父母時常兼職兩三個工作,很少在家。
從事的工作多半是清潔工作等等,回到家多半已經累垮,既不想出門、也沒有餘力為孩子做點什麼。
亞洲學生,譬如長提這裡的柬普寨家庭,多半當年從大屠殺下逃出來,因此非常團結互相扶持、開餐廳等等,因為團結又努力相對就比較成功。
這對非洲裔和拉丁學生來說較有負面觀感,他們很多都受雇於亞洲人。
九二年的暴動許多被搗毀的商店就是亞洲人、韓國人開的超市。
許多誤會造成了這種投射,事實上他們的成功是因為努力和團結的成果。
對於老師來說,這幾種不同的文化會全部雜在一間教室裡,幾乎是爆炸性的困難。
他們彼此看不順眼卻又被強迫在同一個班級裡,不喜歡彼此,卻又從來沒有坐下來理解對方。
對於我很多學生和家長來說,常常對感覺到羞愧,只因為孩子來到學校沒有對的衣服,說的英語也不是這麼標準,不知道怎麼跟老師互動等等。
我想他們可以從我身上找到一個願意理解他們、傾聽他們、為他們的孩子犧牲時間的朋友。
我的學生們會把課堂讀的書,試著翻譯成父母熟悉的語言,譬如把《安妮日記》翻譯成間單的墨西哥西班牙文、柬普寨話念給媽媽聽。
許多學生心理的刻板印象其實都源自於外表,膚色、口音、說話的方式、頭髮等等。
透過這種教育他們能從外表的刻板印象解放出來,穿過表象而看到深一層的真實人性,瞭解到彼此之間多麼相近。
當你把膚色髮型等外表都褪去後,你才可以把人當一個真實的人看。
學會這些後,他們回去會教父母也這麼做,走出過去的歧視和誤會。
Q:
你所接觸的弱勢學生普遍具有什麼特質?
缺乏什麼經驗?
A:
如果以多數的非洲裔學生來說,最常見的就是沒有完整的家庭,許多人的父母沒有結婚或分居,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他們多半來自單親家庭,不知道父親是誰,或是知道但是已經過世、被關在牢裡或流落街頭。
生命中缺乏了男性的典範。
拉丁裔學生的父母多半忙於工而的缺席,父母時常兼職兩三個工作,很少在家。
從事的工作多半是清潔工作等等,回到家多半已經累垮,既不想出門、也沒有餘力為孩子做點什麼。
亞洲學生,譬如長提這裡的柬普寨家庭,多半當年從大屠殺下逃出來,因此非常團結互相扶持、開餐廳等等,因為團結又努力相對就比較成功。
這對非洲裔和拉丁學生來說較有負面觀感,他們很多都受雇於亞洲人。
九二年的暴動許多被搗毀的商店就是亞洲人、韓國人開的超市。
許多誤會造成了這種投射,事實上他們的成功是因為努力和團結的成果。
對於老師來說,這幾種不同的文化會全部雜在一間教室裡,幾乎是爆炸性的困難。
他們彼此看不順眼卻又被強迫在同一個班級裡,不喜歡彼此,卻又從來沒有坐下來理解對方。
Q:
你怎麼贏得他們的信任?
A:
電影裡有個場景表達的很好,一群學生在討論信任,一個女孩大聲說我幹嘛要相信老師,老師的話是全是放屁。
許多文化像我自己成長的環境裡,學生自然會相信信任老師。
但是這些學生來自的社會本身就對政府或權威充滿不信任,譬如說來自尼加拉瓜、薩爾瓦多或柬普寨獨裁政權的家庭,怎麼可能會信任他們的政府?
來到美國後,又時常遇到帶有歧視眼光的警察、政府官員、人口販子,自然而然就在心裡產生了嚴重的不信任。
另外,在都市的貧困區裡,這些孩子隨時處在可能喪命的狀態之下,火拼、搶劫天天上演。
我班上有個學生,十四歲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二十五個人因為各種原因死去,你說他要怎麼信任別人?
這根本是「未宣戰的戰爭狀態」,每天死掉很多人,就像現在伊拉克充滿的不信任和死亡一樣。
我花了很多時間才瞭解到這點,身為老師,我必須要努力「贏得」他們的信任,贏得信任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用膚色、家庭背景等外表去評斷彼此,真誠的呈現自己是誰、我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在這裡、我想與你們一起做些什麼、我為什麼當老師,這樣一來才慢慢能夠建立信任。
最令我感動的是,當我們建立信任之後,那種緊密互相扶持的關係一直延續下去,成為一輩子的信任。
就算他們畢業了,我成立基金會,這些孩子也還是繼續全力支持,用他們的幫派行話就是我們永遠「挺」你。
其實幫派文化背後講的就是家族、認同、信任、尊重、保護彼此,但是諷刺的是幫派常常因為一點不受尊重、不信任而殺人。
Q:
贏得信任後,你怎麼教他們重新審視自己的價值觀,學會負責任、尊重自己和別人?
可否舉個例子?
A:
身為英文老師,我更多的時候其實像是個教練或mentor。
最有影響力的衝擊是讓他們親身接觸從戰爭狀態下存活下來的人,那些從悲劇中振作起來,努力活下去的人們。
讓他們瞭解到這些事仍然在波士尼亞、盧安達、蘇丹上演,和他們所經歷的都市大屠殺(urbangenecide)對照,教導他你不再袖手旁觀而挺身做出改變。
一位大屠殺僅存者親口告訴學生們:
邪惡之所以發生,是因為善良的人們袖手旁觀。
這個時候
孩子們會回頭思考自己習以為常的冷漠,看著鄰居尖叫被槍殺而毫無作為、或是作偽證幫助幫派的朋友等等,重新審視自己。
從這些僅存者身上看到力量和責任這是非常有力震的撼,下一次他可能就會站出來說「不」。
閉上眼別過頭很容易,站出來說不卻需要很大的勇氣。
學生們每天都面許多挑戰他們價值觀的抉擇,從這些學習經驗他們就會慢慢思索自己的決定。
Q:
你曾經說過,如果放棄弱勢、成長背景不好的孩子,他們就只是個統計數字;但是一位老師在面對繁重的課程、複雜的學校官僚體系、處理學生的問題時常非常疲憊,要怎麼堅持自己的信念和信心呢?
A:
非常、非常困難,而且你必須為自己的信念付出巨大的代價。
一但你決定要為正義而站出來,你就得承擔很多原先沒有的壓力和痛苦。
因為機會之門不會自己打開,也不會有英雄來幫你達成願望。
對學校當局來說,抵制有熱情的老師、讓他們不質疑校方權威是比較容易的,也可以維持既得利益者的權力。
但是對我而言,教育體制裡的種種不公平都必須去質疑,為何學生被依資質分班?
為什麼有些學生沒有教科書?
為什麼電腦只有某些班級有?
透過這些質疑和思考體制,雖然這會讓很多人不舒服,但是為了改變,你必須這麼做,就像當年金恩博士質問權利,或女權運動要求女性投票權一樣。
每次你要追求公平與進步,擁有權力的人和總是會受到撼動,因此他們就會抵制或是試著把你納入。
對我來說我不讓自己成為那種高高在上的聖人老師,我是一位老師,知道一些答案,但我同時也是一位學生,提出許多問題。
就算學生對我提出質疑和挑戰,正是我學習的大好機會。
Q:
台灣這幾年貧富差距逐漸拉大,城市裡或偏遠學校弱勢、輟學、行為偏差的孩子越來越多,美國的情形呢?
A:
教育是一種解放(liberate),也是一種最尊貴的職業,雖然在美國不受重視。
低階的工作多半是由教育程度較低的人做,譬如工廠或是清潔等等。
不幸的是,比起醫師律師等工作,低階工作時常也讓人沒有尊嚴。
教育讓孩子有機會選擇自己要的工作,教育給孩子選擇人生的機會,想要居住的地方等等。
現在美國教育體系的官僚化,卻讓人們早早就因進入的學校而分群了,白人、有錢人進的學校,和窮人拉丁非洲裔進的學校完全不同。
最令我感到困頓的是,那些決定美國教育政策的官員們,卻把自己的孩子送去最好的私人學校。
出版《自由寫手》的時候,我帶著學生們去華盛頓拜訪各級學校、白宮、教育部長、國會議員等等,然後一一問他們:
把孩子送去哪裡讀書?
很遺憾,沒有一個是在市區的公立學校,布希總統把自己的孩子送去貴格派的私校。
我期望歐巴馬能夠重新重視公立學校的改革(他的孩子也將送去貴格派私校),現在的情況讓我很失望。
平等和多元必須在孩子五歲時的學校環境就要放進去,重要的不是宣稱自己的私校裡有一兩位黑人或拉丁學生,重要的有的市區學校百分之一百是黑人或拉丁學生或亞洲學生,才是問題所在。
Q:
你在教學過程中讓學生閱讀經典名著例如《麥田捕手》、《梅崗城故事》,為什麼選擇這些書?
學生透過閱讀能夠產生什麼改變?
影響他們最大的是什麼?
A:
沒錯,這些都是經典書籍,但是我選擇書籍時主要考慮的是與學生日常生活的經驗有關,我希望在學校課程與他們的生活間搭一座橋,這些書的劇情或主角的故事與他們有關。
譬如《麥田捕手》就是本曾經充滿爭議的書,因為內容與和使用的語言而被被檢察、禁過,書中的主角考菲爾德(HoldenCaulfield)幾乎代表著一整代年輕人的反抗。
我希望他們知道,如果你要成為一個捍衛自己信念的人,你就必須在妥協與抵抗之間抉擇,考菲爾德正好就是學生可以思考的典範。
考菲爾德不被學校與社會所接受,對成人世界的虛偽感到厭惡與反抗、希望化身「捕手」保護孩子們的純真……,觸動我班上許多孩子騷亂不安的心靈。
很多人也許會對書中居然寫FUCK感到驚訝,但重要的不是那些髒話,重要的是他為妹妹做了什麼,在孩子們掉下懸崖(被社會同化、妥協而喪失理想)前抓住他們,這就是我想告訴學生的:
你應該回家去保護你的家人,免於暴力、槍殺和恐懼,這本書正好提供了這些相關典範。
《梅崗城故事》的主題則是關於不公平,對於人性不完美、種族歧視雖有銳利的省思,卻又寬厚包容。
主角的父親芬齊(AtticusFinch)願意站出來捍衛一個和自己不同膚色的人,純粹出於知道他是被誣告,起身對抗因為種族歧視而產生的未審先判,就像今天把懷疑的恐怖份子送去關達那摩監獄一樣。
雖然我們的憲法和法律寫著無罪推定,但是卻不總是如此。
因此我覺得讓學生讀這本書可以討論許多議題,因為身處的環境複雜,這些孩子時常必須上法庭,走進學校、停車時常因為自己的膚色而被評斷或惹上麻煩,他們完全知道那是什麼痛苦的感覺,知道只因為自己是黑人車子就被盤查是什麼感覺。
好幾次黑人學生幫我開我的車停我在房子前,就無緣無故被攔下盤查,只因為這是個白人社區而車子又太新,所以警察就認為他的車是搶或偷來的。
這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或知道的事。
閱讀這些書,在教育過程中他們瞭解到社會真實的一面,以及別人怎麼面對,這是閱讀很重要的幫助。
Q:
如果現在你閉上眼睛,回想你在威爾森高中教書的經驗,讓最無力、失意的經驗是什麼事?
你怎麼克服?
A:
書裡的夏勞德(電影裡叫做安德烈)曾經讓我很挫折,但最後我卻從中找到教書意義。
真實的他在電影裡飾演的是校警,就是和學生起衝突的那個,事實上當時是他自己與校警起衝突。
夏羅德如今已經是一位中學老師,回到當初把他退學的學校教歷史。
他因為帶槍進校園威脅老師而被前一個學校退學,轉到我班上來,因為加入幫派、生活環境等等,他的內心充滿憤怒,一點也不想閱讀或寫作。
一開始我很害怕他,也很害怕校園裡潛在的黑白暴力衝突,幫派間為了各種理由而火拼。
當時我讀到夏羅德寫的日記說他想殺了另一個人,我驚恐的發現暴力是這些孩子學會唯一的解決問題方式,當下我感覺好絕望,一時不知該如何幫助他走出熟悉的方式,以及隨之而來的報仇、惡性循環。
同時我也從他的筆記裡看到與納粹大屠殺歷史之間的關連,學生們也許不瞭解大屠殺的歷史,但我知道這樣的違背人性仇恨幾乎就是大屠殺的根源,是個恐怖、戲劇化的相似。
我想到我的學生如果活在過去很可能就是個大屠殺的發動者。
困頓了幾天以後,我決定不能就這麼走開而不幫助他,應該在課本之外教導他正確的價值觀和解決方式,這才是教學真正的意義。
是他改變了我。
Q:
除了讀,你也要學生書寫自己,為什麼?
這對學生有什麼正面影響?
產生什麼改變?
A:
選年輕孩子寫的書給學生讀,例如《安妮日記》是作者十三歲時寫下的,這可以教導他們書寫是一種見證,不論是見證大屠殺也好,或是尋常生活事件。
我希望我的學生們瞭解,自己每天經歷的遭遇和前人的痛苦一樣真實和重要,十幾歲的孩子就能寫下自己的見證,而你們呢?
學生們的經歷都是真實的,因此我希望他們為自己身邊被射殺的好朋友或是親人寫下見證,因為沒有電視電影或書本會記下他們的故事,除了自己寫,沒有別的方法。
Q:
台灣的學生不太喜歡表達自己和寫作,你怎麼鼓勵學生克服對寫作文的排斥,誠實寫下自己的遭遇,自己內心的恐懼、憤怒和希望?
A:
我從奧運的接力賽裡得到一個點子,我希望學生們想像自己接下前一個人交給自己的筆,就像《安妮日記》作者安妮法蘭克寫下納粹屠殺的見證後,把筆傳給自己,當自己寫下關於身邊人的故事而成為書籍時,就會有更多人會讀到並說:
我也有這些經歷,也許他們就能接下棒子繼續寫下去,故事就能傳下去,有一天也許就能跑到終點而改變我們所遭遇的這些。
當他們認知到自己見證的重要,往往就會比較願意寫。
也許台灣的學生們可以寫關於自己的族群或認同,追尋自己的來源,殖民經驗如何影響了祖父母、父母、自己的心理?
寫下自己在選舉間的觀察,人們為何支持獨立,又為何反對?
我們怎麼看待土地上的國語台語客家話?
學校使用什麼語言,到了家裡又換成哪一種?
有太多自己的歷史可以瞭解,只有透過理解歷史才有可能不重蹈覆轍。
如果學生可以瞭解父母的生命故事,從外省來或是外籍也好,出生在台灣也好,他們為什麼來到這裡?
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還是為了尋找政治庇護?
或是飄洋過海而來的移民工?
有太多故事孩子需要知道,書寫可以讓他們更深入理解。
有個女孩見完大屠殺僅存的老奶奶後,回到家問父母當年為何要跨越邊境來到美國,放棄故鄉的一切。
爸媽於是坐下來告訴他,故鄉發生的內戰,政治的分歧,慢慢讓孩子知道這些。
過去她只是對爸媽生氣,生氣他們為什麼放棄過去的富有,現在這麼貧窮什麼都不能買給他。
經過這些,她才瞭解到父母為了保護她的苦衷,犧牲曾有的一切為了能讓他上大學。
其他的學生則會回去問媽媽為什麼在餐廳洗盤子、為什麼打掃醫院、為什麼失業,彼此的理解會更多,當你理解時就不會任意發怒,就會產生同情與同理,孩子也能夠體會,現在所處的位置不必然是一輩子不能改變的,回學校努力就有機會改變,老師也會願意提供所有幫助。
Q:
最後,你想對台灣那些仍懷抱理想、一心教育弱勢的老師們說些什麼?
給家長們什麼建議?
A:
(沈思一會兒)教育是消除不平等的最好方式。
這不只是政治上的民主,而是真正的民主,讓人們有「自己的聲音」,透過教育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做出自己的選擇,並且與培養他們的父母分享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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