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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言书
註冊8個月,高手、新人、版主、馬甲、淡定、激動、謙遜、囂張……什麼樣的會員、什麼樣的帖子都算是見識過。
我知道但凡涉及到皇馬、巴薩的帖子都會或多或少招致一些口水,更遑論加上一個歷來口水遠多於技術討論的穆裏尼奧。
我只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球迷必須說一些想說的話——原本看球這事,各人心裏各不相同,教練有教練的足球哲學,球員有球員的技術風格,球迷對於足球的理解和自身喜好的定位也各如其面。
然而口水云云,有些時候太過龐雜、骯髒和淺顯。
足球關乎生死,自然可以無可厚非的成為一個普通球迷的格言;然而在這樣的看球態度之上加以單純片面的發揮和口無遮攔、不加思索的或指摘、或叫囂、或咒罵、或狂妄,卻只能說是自己對生死大事原本就含糊不清了。
我看球圖的是個明白和真摯,無論什麼事都得有個拆分來看的道理。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清楚的概念最好不要生搬硬套——上綱上線其實是一種不自重的行為,把一個事情抬得那麼高,人格就渺小了。
(一)、足球格局是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巴薩樹大,自然招風。
一支球隊能夠贏巴薩一場,那是值得拿來大書特書的事。
一套思路踐行了20年,從克魯伊夫到瓜迪奧拉,多少任教頭近乎是無論風霜雨雪的浸淫在荷蘭足球全攻全守的理念中——米歇爾斯在低地之國創造出的戰術,最終卻在伊比利亞半島完成,不能不說巴薩對足球發展做出了極為罕見的貢獻。
一個足球理念的創立已然不易,將之發揚光大更是難上加難。
當年多少思路,要麼一改再改,要麼乾脆被世人摒棄不用;巴薩期間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阻礙和艱苦,幾代人一脈相承傾盡全力把這種控場型的足球發揮到了如今的極致,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俱樂部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巴薩是一個你不得不佩服的俱樂部。
我是皇馬球迷,但似乎也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對隔壁的某些領域深感五體投地。
青訓、體系、執著甚至略帶加泰羅尼亞民族主義的宣揚,都是你必須去正視的一個俱樂部的優點與獨特的魅力。
這個世界上對足球傾注全部的人有很多,然而為一種足球傾盡全部並收穫良多的人卻很少。
巴薩是獨一無二的,它的底蘊、它的氣質,都是你無法複刻的一個足壇傳奇,對於你的對手,如果你連這點都意識不到,那你又用什麼和他抗衡呢?
難道是無知麼?
這支俱樂部現在處於一個臻於極致的強大階段。
他們踢著讓自己人放心並且享受、讓對手彆扭並且嫉妒的足球,很多教練畢生都在追求這樣的境界,但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退役球員在近乎一夜之間付諸現實。
沒錯,圍繞它有太多太多的爭議和不忿,甚至由此引發了無數中立球迷乃至皇馬球迷對裏傑卡爾德時代的追思——儘管無論我們誰都知道黑天鵝的時代回不來了,因為世間難再出小羅——可無論如何我都覺得,瓜迪奧拉治下的巴薩,無解程度遠甚於當時。
其實瓜迪奧拉對控場的追求超過了歷史上任何一個成功教練。
儘管作為一個年輕人,他在很多方面都還欠缺些經驗——我並不認為他是完美的或者是具有極強適應能力的教練,但是,一個人能夠在某一方面做到極致並取得成功,這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事。
所以,不要過多地去說瓜迪奧拉的各種各樣不怎麼讓你信服的地方,他在理念上,即便承襲的東西太多,然而這樣的一種深入發揮和應用,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大智慧、大魄力、大勇氣甚至大時運,什麼都不可或缺,瓜迪奧拉既趕上了一個好時代,也親手創造了一個好時代。
20年前,克魯伊夫到了巴賽隆納,第一次觀看巴薩青年隊比賽,中場休息時,荷蘭教父告訴當時的青年隊主帥:
下半場把那個邊路球員給我放到中間去。
那個被放到中間的人就是瓜迪奧拉,他在這個位置上一打就是10年;
經年之後,瓜迪奧拉早已掛靴,他告訴已然成為世界級中場的哈維:
那個孩子遲早會取代你,就像你當年取代我一樣——巴薩就是這樣,拉瑪西亞一代又一代,取而代之是一個新陳代謝的過程,彼此之間誰都心知肚明。
他們不怨恨對方,而只會在這種趕超與被趕超的固定迴圈中,一步一步充實著自己的夢。
然而這並不否認他們的戰術沒有改進——瓜迪奧拉所說的那個孩子,正是現在場場站在哈維身邊做著不同的工作的小白,伊涅斯塔。
對於瓜迪奧拉的戰術理念,我作為隔壁,作為一個極為受傷的皇馬球迷,很佩服。
他取得今天的成就,細節不去追究,高度,卻是實至名歸!
(二)、我不止一次說過,梅西目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球員。
梅西的角色委實很特殊。
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阿根廷人,但受到阿根廷足球的薰陶卻沒有太多。
全世界都把他看做馬拉多納的接班人,連老馬本人欽點的都是“跳蚤”而非阿KUN;反倒是阿根廷人並不太買他的帳——潘帕斯草原的球迷是全世界球迷當中極為個性的一批。
多年以來,阿根廷足球總是保持著在全世界特例獨行的風格和氣質。
那個在世界杯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的德國隊,除去認真嚴謹、剛毅堅強的精神沒變之外,所有的技戰術風格和球隊氣質比起十年前幾乎已經完全是兩個樣子;可阿根廷對於自身狂野、性感足球的追求卻從未變過——他們要的是巴蒂咬碎鋼牙一般的抽射,要的是奧特加鬼魅一樣的過人,要的是帕勒莫的瘋狂,要的是特維斯的拼命。
這個國度盛產妖怪,近乎每一個球星身上都帶著十足的妖氣。
裏克爾梅不是齊達內,儘管他的傳控技巧絲毫不比齊祖差,但他拿不了3屆世界足球先生,他不是一個完美的神,他身上有各種各樣與神那個世界太不相符的癖好、乖戾和不和諧,他是一個法力無邊、讓人又愛又恨並無比懷念的妖精——只可惜梅西不是裏克爾梅。
很難說梅西到底是不是與特維斯、薩內蒂這些人處於一個世界。
如同巴薩決然不同於其他俱樂部一樣,梅西也是極其特殊的球員。
這個世界上梅西蜜有很多,其中的不少坦白講我都很不喜歡,他們總是把自己的蜜建立在對別人黑的基礎上。
一種萌愛的思想讓這個球員升格成了信仰一樣的東西,然而這個信仰究竟是什麼他們卻又根本說不清——仿佛一個連主神聖諭都沒收到就發動的一場聖戰,你去黑別人,其實是一個師出無名、站不住腳的侵略戰爭,口水來口水去,於人於己都沒什麼好處,口舌之快,到頭來只是在自己那個本來就不大的心裏得到一個很占地方的公式:
梅西強於所有人。
對於這樣的理論、立場和做法,我打心裏不怎麼讚賞。
然而我並不是黑梅西,如同這一段開頭所說:
我不止一次的說過,梅西目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球員。
實際上,看皇馬目前的態勢,弗洛倫蒂諾花9600萬歐元買下一個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是一筆正確的交易;坦白講,如果我是老闆,如果能買來梅西,我願意掏1億。
我不去黑他,他不應該被黑的一文不值。
我知道沒有梅西的西班牙拿了世界冠軍,有了梅西的阿根廷卻連美洲杯4強都進不去,可是這根本就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梅西在巴薩的表現已經足以征服一切批評的聲音,你還能要求哪個職業球員比他做得更好麼?
你還能說出自己喜歡的哪個現役球員替下他之後能比他做得更好麼?
前頭我說過,一個事情要拆開了看,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在巴薩,梅西身後的確有哈維和伊涅斯塔,然而他的身後有這兩人,就意味著全隊有9個人都在場上和哈維、伊涅斯塔搭檔,這其中又有誰能替代梅西?
作為隔壁球迷,我只能說梅西確實太厲害。
回到剛才那一段,巴薩20年如一日的踐行著一套理念,為此也建立起了強大的青訓。
你不能簡單地說巴薩和梅西到底誰成就了誰,這樣的說法太過簡單和一概而論。
我只能說,巴薩這樣的豪門,出現一個梅西一樣的球員,當然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但是幸運之外,也包含著某種程度的必然——老天爺自然會給你該給你的東西,因為他不會奪走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奪走這些東西的是一些不怎麼乾淨、不怎麼地道、不怎麼有人格的壞人——但問題是,你得去努力爭取。
巴薩培養了梅西,梅西,對得起巴薩對他的培養!
至於有關梅西是不是好好孩子的爭論,我只能說,他是個職業球員,現在的職業球員,必不可少的會帶一些職業習慣,嘴裏不幹不淨,手上動作多餘,你要是等著眼睛去找總是有的,對於其人品,你認識梅西梅西不認識你,我只能說這個時代並不是萊因克爾的時代,做人這件事,我們沒發過多的去揣測什麼——一個球迷,總會有自己喜歡的球隊與球員,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接觸到他們周邊與內部的人屈指可數。
對於我們的喜愛與偶像,眼光分作兩頭才是最好的。
他的好就是他的好,你自然可以掛在嘴邊;他的不是之處,充其量也只是他作為一個正常人在某些公開場合表現出的不甚理智的爆發,抑或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沒能發揮出自己正常水準的一個職業生涯的波折而已。
你不用神話,畢竟梅西本人不曾推卸責任;我也不用揪住不放,畢竟梅西始終在努力並且確實做到了很優秀。
(三)、這是一個浮華的時代,每個人都在彰顯著自己的個性與叛逆。
國家的教化似乎一再被殘酷的現實證明有那麼點虛空和無用;100年前的一場新文化運動舉起了打倒孔家店的旗號,諸子百家也曾競相爭論與綻放,當國運衰頹之際,馬克思主義以其在中國無與倫比的成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指導思想;當社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種種矛盾時,為了維繫這個龐大的國度上龐大的人口的穩定,一個源自傳統儒家中庸思想的“和諧”卻又搖身一變成了指導思想與終極目標——一個民族總要有自己的主導思想,一如猶太人有猶太教、西方社會有基督教、穆斯林有伊斯蘭教一樣。
當思想領域出現了空白但卻毫無競爭的時候,利益與浮躁成為了這個社會思潮的主題。
所以在任何領域的爭執,無外乎是有兩個決定因素:
金錢與氣勢。
網路是這樣的一個環境:
你有一百萬也並不比我只有一塊錢要強很多,我們所能做的其實就是氣勢上的爭論而已。
道理這個東西其實說不明白,同一個道理也各有各的解釋,我覺得他對,放到你那裏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
口水這東西,除了氣勢之外,就只包含著電腦字元。
技術這東西,除了電腦字元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些你或認同或不認同的道理——前面說過了,我們的社會,思想領域其實是一片沒有競爭的空白,假如道理不為人所接受,那麼剩餘的這些東西,也就只有一個氣勢了。
用氣勢解決問題,是一個很糟糕很無厘頭的選擇。
人的吼聲再大,除去有那麼點邏輯、有那麼點潤色、有那麼點修飾、有那麼點格律之外,再大大不過獅子老虎,說白了,這麼一種解決方式是帶有很大獸性的——人要講道理,當個平等到家的球迷你都不講道理,更遑論社會上如何行事了。
一個東西要具有氣勢,無外乎那麼幾種方法:
揪小辮子、上綱上線,再不行了就乾脆選擇性失明甚至乾脆完全無視。
我曾經和一個我非常看不上的偽球迷聊天,他問我頭天晚上沙爾克和國米情況怎麼樣,我很興奮的說:
沙爾克贏了,勞爾確實太厲害。
得到的回應是那種酸得不能再酸的話:
“嗯,勞爾牛逼,多牛逼啊!
誰都放不住他是吧?
”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說話什麼口氣什麼用意我就是再傻也能聽出來。
對這號人,我只能致以“無語”二字。
一把刀子再鋒利不過一片好鋼,碰上酸酸的醋精,泡久了也會軟下來。
同樣的道理,一個人固守己見,那便是掄起了錘子向你已然鑄成的城堡砸過來——你城堡再堅固,也只有錘子砸壞了你的份,你是無論如何拿不出足夠多的東西與其反抗的。
譬如同樣是那個偽球迷,當我和他講道理的時候,曾經這樣粗暴的回復我:
“那你跟我顫個鳥啊!
”——一個掛上醋瓶子甚至硫酸瓶子的獅子,赤手空拳的愛因斯坦也惹不起,更何況我輩凡人?
前兩天與一個叫囂著“皇馬歷史上9個冠軍杯你見證過幾個?
巴薩的我見證過3個,期間還有5比0、6比2大放送”的人打嘴仗。
我很想告訴他如果算上我當偽球迷那年代,98、00、02,其實我也見證了3個。
但是很後悔的是我用了一種強調尊重一個球隊歷史的方式去與他爭論。
那天我們兩個帖子都被遮罩了。
無論如何我相信我說的是有道理的。
一個球迷,無論你立場如何,你必須尊重一個球隊的歷史,這是你瞭解足球、瞭解足球美感的一個基礎,也是你尊重其他立場球迷的一個基本表現。
可是這樣的爭辯,總是沒那麼有力的。
你說的沒氣勢,口水本身就贏了;你說的有氣勢,得到的無外乎又是一堆酸溜溜的不疼不癢的譏諷而已。
第一次被封貼,只是告訴我一個道理:
口水是水,源源不斷。
你制不住它。
認了吧。
以水禦水才是王道,口水是淺水,自然容易激起波浪與相同的共鳴,源遠流長是我們偉大民族自古以來傳下來的一個目的與境界,它的訓示只有一個——靜水流深。
(四)、樹大必然會招風。
有風吹你,也有風去投奔你。
人人網皇馬公共主頁今天貼了一篇文章,說有個人去踢球,碰上一個新晉的巴薩球迷,問他為什麼是巴薩球迷,他說因為巴薩牛逼,拿了六冠王。
再問他是哪2六冠,答曰不知道……
關於恐懼是否源於未知的爭論已經持續了很久。
我自己的恐懼是源於未知,可是卻遇到了許多拿著未知或者說無知當武器的人。
人云亦云並且加以發揮是一個人很容易養成的壞習慣。
98年我才上小學2年級,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懂球,只知道世界盃跟著瞎起哄。
我們班就有人買了克羅地亞的隊服——他只知道克羅地亞踢得很好,並且還四處宣揚。
其實他連克羅地亞之前是哪個國家的一部分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達沃·蘇克……
一個8歲的小孩子,這麼做或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然而作為一個成熟點的球迷,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以這麼一種幼稚的態度去面對事情。
之前有人給我回帖說,用不了多長時間,巴薩就能把西班牙國家隊包圓,卡西雖然厲害,但是年齡大了,巴爾德斯接班是早晚的事……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當得巴薩球迷,他應該轉變一下陣營的,因為他對卡西利亞斯的瞭解要遠多於巴爾德斯……
樹大招風是這一段的主題,鐵杆薩迷見諒,我不得不多舉些巴薩陣營的例子。
似乎每個球隊在其最強盛的時候總會有一大群很無知還很驕傲的球迷出現,我無意說自己怎麼怎麼樣,只是我打心眼裏不喜歡這些人。
而這些人,無論你們是否承認,我覺得,巴薩陣營目前最多。
(五)、我說過,中國人是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任何人在中國都有潛力超越一切,誰讓這片土地上沒有上帝呢?
誰讓這片土地上曾經有個孔子,還被我們打倒了呢?
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在中國建立起了一種連他們自己都麼想到的權威,一個足球領域發展的如此寒酸、單薄的民族,卻擁有如此強大的足球巨星崇拜能力和如此厚實的足球巨星崇拜人口,實在是一大奇聞。
鴉片戰爭前,英國商人曾聽說中國有很多很多的人口,因此想當然的認為既然有這麼多人需要吃飯,就一定會有很大的刀子、叉子的消費市場,於是運了一大批刀叉到中國,可迎接他們的是一雙雙疑惑的眼睛和同等數量的筷子。
而今,這個故事卻走向了另外一個方面,這個國度自己的足球搞得一團糟,而民間對足球的喜愛卻用一種幾乎沒有道理的方式迅速出現並且升溫,進而,這個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運動,在全世界最沒有運動自由的國家,引起了最奇特的熱潮。
49年至今,我們篤信的是馬克思主義的無神論;那個時代除了毛主席,我們誰都不信。
可是之後——我無數次的說過,既是教化的失敗,同時也是現實的殘酷——一再的打破了我們的這種信仰。
而今,人們可以信金錢、信房子、信豪車、信瀟灑……終於在足球領域,我們開始了自顧自的造神運動。
造神有兩種模式:
一種是篤信自己所信仰的神(或許還沒到那個高度吧,不過我們似乎並沒有分清喜愛和信仰之間的區別)可以戰勝一切;另一種是一口咬定別人所信仰的神簡直就是垃圾一樣——最起碼和自己的信仰比起來是個垃圾,或者說,或許曾經是個不錯的人,現在也是垃圾了。
蜜和黑,十年前似乎不曾有這樣的詞。
我第一次見到這兩者之間的對比是在有關姚明的問題上。
那時候我們班有兩個平常根本就不怎麼看籃球的,一個說:
姚明就是不行;另一個說:
人家專業媒體都說了,姚明是技術流中鋒。
所以我第一次找到了活生生的蜜或者黑,儘管他們說自己只是喜歡或不喜歡姚明。
緊接著在近幾年,這兩個詞變得越來越可以套用到任何人身上——我剛才說了,我們的生活缺乏信仰,我們的民族進入了一個徘徊的時期。
如果你看看那些描寫美國40到60年代的電影的話——比如說《畢業生》、《美國往事》,你會發現中國現在其實和那時的美國有點相似。
上層不知道用何種方式成熟、有效地教化民眾;民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追求什麼。
太多的人在這種環境下變得不知所措,於是他們去找事,去找信仰——梅西可以是信仰,也可以是打擊對象;穆裏尼奧可以是信仰,也可以是打擊對象——其實他們每個人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到了這裏都會被無限的放大開。
今年年初曾經有了一個反日遊行,中間出現了很多亂子。
平心而論我個人是很不讚賞這樣的行為的——曰本在華投資,與中方合作修建工廠造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他們國內的確存在不少的極右翼勢力,對中國很不友善。
可是,我很想問問那些動輒叫囂甚至親手實踐上街砸豐田、本田車的人: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些合資工廠是什麼性質?
知不知道其利益如何分配?
知不知道這些合資企業對中日兩國各有什麼影響?
知不知道你口中的極右翼勢力到底指的是具有什麼樣行為的極右翼勢力?
知不知道什麼叫左、什麼叫右?
如果有人不信,我們可以做個調查,我敢說如今天天說什麼左與右的學生,知道“左”、“右”來源的絕不超過50%——那些反對曰本極右翼勢力的人,根本連自己反對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生活的很空虛。
梅西不是一無是處,也不是無所不能;巴薩不是只靠幹爹,也不是永不衰落;皇馬不是僅剩醜陋,也不是永遠正確;穆裏尼奧不是只靠暴力,也不是總能成功——那些把誰碰到天上,把誰壓倒山下的人——其實你們活得也很空虛。
順便說一句,當你以黑一個人為己任的時候,事實上在將其造成神的不是他的蜜而是你——如果你不把他當成神,何苦這麼敏感?
我是個人,除了我心中的神之外,我永遠不會在誰面前展現一身的G點。
(六)、良心這個東西,是你自己心裏的一個標杆。
它是且只是你衡量事物的時候所用到的標準——軟標準,你不遵守其實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我不能打你是因為我知道我有良心。
一個人如果沒了良心,或許多少還有法律可以去約束他;一個媒體如果沒了良心,特別是一個有那麼點家當的媒體如果沒了良心,除非你抓到明著的把柄,你就只能由著它用那些被無限放大了的辭彙教化每個懵懵然的人。
“在09/10賽季歐冠半決賽淘汰巴薩之後,穆裏尼奧宣稱自己找到了對付巴薩的法寶。
從狂人執教皇馬後的表現來看,他的法寶無非就是三後腰鐵桶陣加粗野犯規。
在西班牙超級杯中,皇馬面對狀態不佳的巴薩選擇對攻。
穆裏尼奧暫時放棄了三後腰陣型,但卻完全沒有放棄對殺傷性犯規的追求。
上賽季,佩佩踩踏過梅西,馬塞洛讓佩德羅膝蓋出了血洞,阿貝羅阿踩踏肘擊比利亞後反倒指責葫蘆娃表演。
超級杯第一回合,赫迪拉飛踹阿比達爾面部。
而在今夜,皇馬的醜行更是罄竹難書。
”
這是從搜狐體育上摘得一段文字,同樣的文章體壇也有。
我承認上面說的事全是真的,也同樣承認皇馬這麼做實在是挺讓人不齒。
坦白講,這些動作都應該吃牌。
關於足球場上的危險動作,規則裏面早就有了明確的界定。
有些犯規躲過了裁判的眼睛,我只能說是運氣——我不說他是比賽的一部分,我也不喜歡這個。
但問題是,對於一支球隊的抨擊和評判,是應該掌握一個起碼的原則的:
你得看的更全面些,或者說,看的視角更多些。
作為一個門戶網站的體育記者,甚至是體壇的專業記者,我相信他們都應該有些起碼的足球常識。
“三後腰鐵桶陣加粗野犯規”,還“無非是”,這樣的屁話是全面描述一個頂級教練戰術思想的東西?
照這麼個方式,全世界能戰勝巴薩的球隊,找出10個一點不是難事。
巴薩稱雄幾年,打過多少強隊?
僅憑這個就能贏了巴薩,所謂“宇宙隊”云云又是哪來的?
“罄竹難書”是一個惡毒到了境界的詞。
媒體最讓人佩服的一點是,他們不用髒字也能做到把人罵道狗血淋頭。
文字上的口水仗,我是無論如何說不過那些文采飛揚而心術不正的人的,我只知道,“罄竹難書”四字一出,皇馬算是徹底被釘到了恥辱柱上了,就算你有再多的才華,再大的本事,哪怕再深的冤情,也別想在這裏洗乾淨。
我承認他們列舉的那些所謂的“罄竹難書”的罪名(儘管罄竹難書,但還是被他們一一列舉完了,似乎這個國家的竹子都被熊貓吃了一般)都存在,可是,捫心自問,有一碗水,可曾在他們心裏端平過?
我說過良心這個東西是你心裏的一個標杆,它只存在於你心裏,所以,我讓你捫心,更讓你自問——良心這個東西,太深遠太沉重,我管不著,更管不起。
人切忌短視和片面,而媒體若在此兩方面非但未加重視而且加以發揮,那麼罪行恐怕就真的是“罄竹難書”了。
好在有些媒體似乎已經在前一輪的造神運動中把自己的牌子砸的夠徹底。
我覺得過個幾年,這篇“罄竹難書”的報導不會有多少人記得;但是幾年前騰訊那動輒“易建聯狂砍2分怒摘1個籃板”的字句,直到現在還回蕩在不少人的心中——那時候我點錯鍵進了一個易建聯粉絲的QQ群,三天後第一次發言就被罵的狗血淋頭,萌愛這東西,總會被時間沖淡;媒體的無良,卻有可能成為抹不去的恥辱。
也許吧,上面那一段所提及到的那些人,在你們心裏,皇馬的罪行的的確確是罄竹難書的,穆裏尼奧的罪過的的確確是罄竹難書的。
或許我真的應該羡慕你們:
說不定搜狐的記者就是你們。
筆耕不輟,長篇累牘;
刀刀誅心,萬劫不復。
人云亦云,學舌鸚鵡;
最是喉舌,罄竹難書!
(七)、七對於我來說是個神聖的數字,我想把這一段的開頭留給我的偶像——勞爾。
我知道當皇馬陷入前所未有的漩渦中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懷念勞爾——一些是真的懷念,比如我;一些是假的懷念——比如那些拿著勞爾當武器說現在的皇馬怎麼怎麼不好的。
2003年,皇馬在客場和曼聯殺的天昏地暗,那場球耶羅踢得很不好。
賽季結束之後老隊長就轉會到了英格蘭,勞爾正式成為隊長。
之後的幾年裏,勞爾是被人這麼說的:
“如今的這支皇馬已經成了一個馬戲團了,以群巨星小丑一樣的在表演,沒有一點血性,如果耶羅還在會是這樣嗎?
”“勞爾就一球霸,他對於更衣室的幫助遠遜於耶羅”……儘管耶羅不停地為勞爾說好話,指環王依然在那個時候陷入了極大的風波之中,他甚至被逼無奈說出了“如果球隊需要,我可以轉會”這樣的話……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之前一個勁叫著耶羅老了的人會如此懷念老隊長,現在我明白了,耶羅那時只是一個工具,勞爾如今,也成了你們的工具。
09年第一個拿下勞爾主力位置的人是佩萊格裏尼,可是勞爾卻成了穆裏尼奧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10年第一個表示欣賞勞爾的是穆裏尼奧,可是勞爾卻成了穆裏尼奧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
一個人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很不幸;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很倒楣;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成為口水者口中別人的犧牲品很好笑……
任何一個皇馬的死忠,都希望這支球隊贏得漂亮,贏得衣不沾塵,贏得閒庭信步,贏得讓人心悅誠服。
可是任何一個客觀的人,都需要明白有些事原本就需要條件;更何況,任何一個理智的人,也都需要承認有些人並不適合這麼打。
皇馬風雨100多年,饒是拿到了20世紀世界最佳俱樂部的稱號,真正踢得好看又所向披靡的日子也並不多。
一段美好的回憶理當被後世不停地溫習,被當做一個後世對比的標杆也未嘗不可——但你別忘了,並不是所有經典都可以複刻的。
我覺得02年左右的皇馬是最好看的,甚至觀賞性強過了雷東多時期;但我也曾說過砸再多的錢也無法再弄出來一個銀河戰艦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了巔峰時期的齊達內、菲戈、羅納爾多、卡洛斯和勞爾了……
我想告訴那些皇馬的死忠,當一個豪門的鐵杆球迷,原本就需要熬上那麼一陣子,甚至你熬得時間要比享受的時間多。
也想告訴那些噴子:
如果你認為這支皇馬毀掉了百年豪門的傳統和歷史,那麼請你告訴我,什麼是皇馬的傳統。
我當然知道莫倫特斯、巴爾達諾等等名宿對如今的皇馬大加抨擊,但是如果你們連他們兩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請不要拿著他們的話來說是——不是什麼話語都是你有資格拿來當武器的,最起碼,你要知道說話人的目的是什麼。
有些人是為了皇馬,有些人,是為了一個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理由,仿佛皇馬沒了,他們的世界就大同了。
譬如郭德綱說過:
反三俗本身沒錯,關鍵是一群很三俗的人來反三俗,這就很可笑了;李承鵬是全中國被噴的最多的人之一,他對於五毛的看法是,“我覺得他們挺可憐的”——人如果做到郭德綱或者李承鵬這一步,我覺得也就會比現在釋然很多了。
你明知道那是錯的,你覺得它很可笑;你明知道他是無聊的,你覺得他很可憐。
有時候學著釋懷,前提是你學會了忽視。
當然,這個方面容不得護短。
我知道有人專門註冊馬甲到處散播一些很NC的言論敗壞巴薩的陣營——我不是一個適合混社會的人,我認死理,看封神榜,我從不覺得奉旨助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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