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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十九首之生命意识
湖南科技学院
本科学年论文
题目(中文):
论《古诗十九首》中的生命意识
(英文):
ThetheoryofthelifeconsciousnessinThenineteenancientpoems
姓名李涛
学号201101001113
院(系)中国语言文学系
专业、年级汉语言文学专业2011级
论文成绩
2014年月日
论《古诗十九首》中的生命意识
【摘要】《古诗十九首》是东汉末年底层文人大约50年间的作品。
这个时期社会黑暗动荡,在与亲友阔别、仕途遇挫之后,这些失落的文人开始有了自我觉醒意识,他们否定权威,提倡及时行乐,并且不断思索个人与社会之价值关系、生与死之命题,遂由此产生浓烈的生命意识。
【关键词】《古诗十九首》生命意识汉末文人
【Abstract】Thenineteenancientpoemsistheeasternhandynastylastyearsoftheunderlyingcivilworksabout50years.Afterthisperiodofsocialunrest,darkistherelativesandfriends,careerafterthesetbackliteratibegantohaveselfawareness,theyrejectauthority,andadvocatesthecarpediem,andthinkingthevalueofapersonalandsocialrelations,thestronglifeconsciousness.
【Keywords】ThenineteenancientpoemLifeconsciousnessliterati
正文
生命意识是指对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人生的态度、生存的意义等问题的深度关怀与思考。
一朝有一朝之文学,每个朝代的文学都是其时代风貌的体现,而观一朝之时代风貌又能窥探其生命意识。
鲁迅说:
“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①,而我们知道,每件事物的出现并不是贸然突起,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在曹丕的时代,文人的自我意识加强了,个人价值得到了关注,伴随的就是文人五言诗的丰富发展。
在此之前,除班固一首“质木无文”的《咏史》确为实作,像苏李诗及班婕妤《怨歌行》在文学界尚有争议,因此文人五言诗的代表要数《古诗十九首》了。
《古诗十九首》最早见于梁萧统的《昭明文选·杂诗·古诗一十九首》,因为萧统当时也不知作者,于是在下面题注:
“并云古诗,盖不知作者。
”②对于这一组好诗,无论是好事者亦或是仰慕者都想求证出它的作者与写作年代。
首先对于它的作者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时候的人,因何事而作,从古至今学术界各有其看法。
刘勰在《文心雕龙·明诗》③中指出“《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其《孤竹》一篇,则傅毅之词。
”他认为其它作品不太确定,但《冉冉孤生竹》这篇则肯定是傅毅的作品。
他又说:
“比采而推,两汉之作乎?
”两汉延祚有四百年,这种说法未免过于宽泛,不过他前面说“至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
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
”这也就说,至少在西汉末年汉成帝时还没出现优秀成熟的文人五言诗。
钟嵘在《诗品》中说“旧疑是建安中曹王所制”④,而徐陵在《玉台新咏》中则认为《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等八首为枚乘所作。
我们知道,十九首中陆机所拟就有14首,而他总名只是说拟古诗,可见在陆机时这组诗的作者就已经难以确认。
曹丕在其《典论·论文》和《与吴质书》中对当时的优秀文人及作品进行了一番评点,但没有涉及到这一组诗,可见,这组诗并不是他们之间的拟赠答之作。
近人叶嘉莹在其《汉魏六朝诗讲录》中对《文选注》李善“诗云‘驱车上东门’,又云‘游戏宛与洛’,此则辞兼东都”⑤的说法进行了详细辨析,认为“这十九首无论就其风格来判断,还是就其所用的词语地名来判断”⑥,“而且这十九首中所表现的一部分及时行乐的消极颓废之人生观,更大似东汉衰世之音”“所以我认为这十九首诗,很可能是班固、傅毅之后,较曹王略早的一个时代的作品。
”⑦。
梁启超在其《中国之美文及其历史》①中指出“《十九首》一派的诗风,并非西汉初期瞥然一现,中间戛然而止,而建安体亦并非近无所承,突然产生”②,“我据此估中消息以估定《十九首》之年代,大概在西纪120年——170年约五十年间。
”③现在大概确定了这一组诗的写作年代,这对接下来的论述有着极重要的帮助。
东汉自光武帝之后政权即在外戚与宦官手中还旋,皇帝为了从外戚手中夺权于是仰仗宦官,等宦官成势之后,后面的皇帝又要依仗外戚,加之皇位交替如同走马观花,使得政权一直处于风雨飘摇的地步。
到了东汉末年,中央政府政治黑暗,皇权虚弱无力,不修政事,造成群雄割据,彼此混战的局面,再加上天灾瘟疫,民不聊生,起义经常发生,最著名者为黄巾起义,东汉中央政府其实已经名存实亡。
正常的社会秩序被打乱,旧有的道德观念沦丧,处于家国动荡不安、风雨飘摇中的知识分子、失意文人,仕途没有希望,抱负无法实现,甚至个人生命安危也没有保障,更没有能力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他们对人生生死生命意义会有怎样的思索和感悟?
社会的动乱、战争的频繁、国势的衰微、文士游患天涯、由此带来夫妻生离、兄弟死别友朋契阔,从而使相思离乱生命思索成了主旋律。
对生命的眷恋、对死亡的恐惧、对命运的困惑、对情感的深挚,对人生无常的强烈感受正是生命意识觉醒的标志。
具体而言,《古诗十九首》中体现的生命意识可从以下方面加以分析:
一、离情别绪之思
“十九首大率逐臣弃妻、朋友阔绝、死生新故之感。
”④对情感的深挚是强烈的生命意识的表现。
对生命价值的极度重视和对人生短促、生命脆弱的体认,使这些游子格外重情。
十九首里面既有游子的孤寂思乡之心,亦有思妇的惆怅哀怨之情。
东汉中后期游宦盛行,身为异客寻求不到进身之阶,失意彷徨,无助孤寂,便怀人思乡以慰己心。
如《东城高且长》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诗一开头便以比兴手法“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来写一位失意孤寂之客,孤苦无依而登高望远,眼前的一切浸染忧伤,建功立业之心无人能识,苦闷无处宣泄。
他以“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自伤,即使“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他依旧不为所动,真有“虽则如云,匪我思存”⑤的真挚,从而思念腾飞想要快些回到心爱人的身边而“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再如渴望夫妻相守两情相悦,以求得心灵的慰藉,如《去者日以疏》就抒发了这种感情。
久居异乡的诗人面对岁月流逝,世路艰辛,满地新坟旧墓,满眼枯松悲杨,不禁悲鸣哀愁。
本想衣锦还乡却失意落魄,但所遇见之物都是孤寂凋零,思乡之情由此愈加凄澪。
既有游子则必有思妇,游子行不归,思妇便是怅欲悲。
十九首秉承国风遗韵,刘勰称之为“婉转附物,惆怅切情”①,里面的女主公无论是被抛弃还是长期与丈夫离居,她们即使苦恼却依旧不生怨恨,即使心生怨恨却含蓄委婉而不直言指责。
像《行行重行行》中思妇的“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青青河畔草》中的“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涉江采芙蓉》中的“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冉冉孤生竹》中的“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迢迢牵牛星》中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凛凛岁云暮》中的“眄睐以适意,引领遥相希”、《孟冬寒气至》中的“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明月何姣姣》中的“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这些诗句中,思妇有过怀疑,有过伤感,有过彷徨,但是她们总是对游子抱留希望。
她们认为游子的不归有很多的外力的因素,对游子本身她们仍是保留着真情,并认为游子一定不会负情,因此勉励自己不要过度感伤,并且劝自己“加餐饭”等到游子归来的那一刻能目睹她们依旧似花的容颜。
《古诗十九首》中游子思妇的感伤是东汉末年社会的真实反映。
漂泊在外落魄无依的游子们借助对家人、友人、意中人的思念转嫁这种失意孤独之感,他们在落魄孤寂迷惘无助之际并没有忘却人间的至性至情,用元好问的话来说便是“豪华落尽见真淳”②。
二、人生价值之思
作为文人,无论是仕宦台阁还是离群漂泊,他们总是将圣训铭记于心。
“太上有立德,其次又立功,其次有立言”③,纵观古今,一般认为能真正做到这三不朽的中国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一个是王阳明,而那半个则是指曾国藩。
三不朽中前两项最难,因此,一般的文人在立德立功无门之后都梦想至少能在“立言”方面有所建树。
十九首中的底层文人也不例外。
十九首中的文人可以说都是失意的文人,在他们所处的社会,政治黑暗动荡,旧的伦理道德被打破,他们仕宦无门,思想上又无所依存,又不愿与浊世同流合污,于是便表现出一种及时行乐的消极情绪。
然而更令他们失望与伤心的是,卖官价爵、贿赂成风,吏治腐败到了极点,所谓“窃选举、盗荣宠者,不可胜数。
”④这种拘私舞弊选取人才的结果,使得知识分子内部学风发生了重大变化,他们开始把投靠名师获取虚名作为仕进的捷径,而原来以学识、德行为标准的选才制则失去了作用,这引起了那些失意文人对外在信仰、权威、标准的怀疑,原来这些并不怎么可靠,都是从外面强加给人的,原来只有自己所要承受的悲哀才是真的,此时个人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也就突显了出来。
原来孜孜以求的靠“立功、立德、立言”以实现自我价值的努力在现实面前变得很徒劳。
这些促使那些失意文人在郁闷与孤独中,开始从立功扬名以实现人生价值的思想世界中走出来,开始审视自己生存的现实世界。
在对外在传统、事功、学问、信仰的否定中,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按权威标准,压抑个性、摧残青春换来的东西竟是如今如此悲惨的境地。
仕途的失意,人生的困顿,学风的变化,使得这群传统文人不禁发出“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东城高且长》)的不合儒家伦理道德的言论。
他们游离在浊世之外,冷眼对待这些追求名利的人,如“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他们要的是“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一切忧愁烦恼与功名利禄都如过眼云烟,还不如享受顷刻间的欢乐而实在。
韩愈在其《送孟东野序》中说:
“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
”①这群失意文人是要在受了多大的心理刺激后才会发出这“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今日良宴会》)被称作“诡词”的愤慨来,但他们似乎知道“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同上),如果只是简单的去接受社会所给的,恪守圣人所提倡的,那么,最终苦的、被瞧不起的还是自己,而这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喊出这样的话语。
所谓失意、不得志,如果有人能够理解你,那么就算抱负的无法实现也不会感觉太过痛苦,毕竟可以向人倾诉,而且被倾诉的对象知道你心中的那么苦楚,自然将会消除几分。
“伯牙绝琴于钟期,孔子覆醢于子路”②便是痛苦的极致,李白“飘然思不群”③但还是有杜甫这个一相遇遂成知己的挂念,知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④。
而十九首里面的失意文人,他们寻不到知音也罢,偏偏还有人“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不管旧情多深,一旦遇上事情便躲的无影无踪。
庄子说:
“哀莫大于心死”⑤,在追求事物绝望之后,一般都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勒紧马头就此回头,一种是改变方向甚至于背道而驰,前一种可能与世俯仰,而后一种则隐身遁世或者佯狂相与。
十九首中的文人,一些遂与世俯仰,一些便逃遁不知所踪,在他们看来,人生的价值不再是社会意义的价值而是自我实现的最大化。
于是他们纵情欢娱,嘲讽那些追求名利的人“良无磐石固,虚名复何益”,高唱“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在无奈之中也要呐喊几声。
三、生命无常之思
如果给人以时间——假设这个时间足够长,那么几乎每个人都会愿意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在东汉末年,政治的动荡引起的是权力的争夺,而权力的争夺往往是战争的相互征伐,当烽烟四起、家园被破坏、亲人流离失所,加之天灾噬虐,导致人的生命异常短促。
曹丕在《与吴质书》中感叹自己“已成老翁”,但他在文中说道“光武有言:
‘年三十余;在兵中十岁,所更非一。
’吾德不及之,年与之齐矣。
”①正值而立之年的曹丕便已经感叹自己成为了老翁,我们不能以四十岁的苏轼在《江城子·密州出猎》中以“老夫聊发少年狂”②自喻来对比曹丕。
熟观《与吴质书》我们可以知道曹丕言辞恳切、真挚感人,自称老翁并非是曹丕的托辞,而且作为书信他也没必要这样去跟老朋友叙述,这实在是因为当时人的寿命普遍短暂,他所提到的徐、陈、应、刘都是四十岁左右就去世了,而曹丕自己也是在这个年纪去世,因此对生命的忧叹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经年的征伐与当时医疗条件的落后,我们大概可以得知,汉末人的生命普遍短暂,因此又普遍具有忧生意识。
在十九首中这些远离故乡和亲人,漂泊异地的游子,仕途并不尽如人意,理想与现实、个人与社会的矛盾和冲突,给他们带来复杂而痛苦的内心感受,其中对人生无常、生命短促的感伤尤为深重。
像“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青青陵上柏》)、“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今日良宴会》)、“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回车驾言迈》)、“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明月皎夜光》)、“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东城高且长》)、“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驱车上东门》)通过外物寿命的短暂以及节序变化之快直接点出人生的短暂。
他们把目光转向身边可触可摸的形体如金、石上,竟悲哀的发现,他们竟以它们的恒久不变提示着人生的短暂。
在无边无际的空间的观照下体悟到了个体的渺小,在无始无终的时间的的观照下体悟到了生命的短暂,为世人敲醒警钟。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回车驾言迈》),不仅是一些自我感慨与体会,那些亲眼所见的变迁更能引起人对生命的感悟。
如《东城高且长》、《去者日以疏》两首可以说是完全以白描的手法将死后的凄凉景象给描绘出来,活着的人庆幸依然存活,死去的人只有独自面对无边的孤寂。
“死者长已矣”③,死去之后已经无法去感受凄凉,而留下来生还的人不仅要有生的勇气,更要有面对死的勇气,“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去者日以疏》),面对这一变迁,生还的人可谓是生与死的双重折磨。
人生在世,桑田沧海不过瞬息的事情,于是他们认为“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生年不满百》),使短暂的生命换个方式延长。
汉末谶纬之说及服食丹药之兴都是人们对生命无常的畏惧,但这些文人他们也懂得丹药之事只是方士唬人的把戏罢了。
秦始皇、汉武帝、光武帝这些伟大帝君哪个真正凭借丹药而长命百岁,反而是由于丹药而使他们更早的靠近死亡。
“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驱车上东门》)、“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生年不满百》),他们已不相信“长生不死”的生命观,他们从自己及自己身边的人、事中很清晰的认识到“万岁更相送,贤圣莫能度”(《驱车上东门》)是生死观。
因而我们说,汉末的这组诗歌才真正标志着生命意识觉醒时代的到来,正是从这一点上说《古诗十九首》中的生命意识,才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才会在世世代代人心里产生深刻的回响。
总结
在文学作品中,一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必然会烙下深深的印记。
越是思想禁锢得少的时代,文学作品中蕴含的生命意识就会越浓烈。
《古诗十九首》的作者多是出身低下的中下层知识分子,他们先是游宦,谋求发展,但政治的黑暗,仕途的险恶,让他们的人生之旅险象环生,失意归来不免对这样的人生质疑,转而满足物欲去补偿心灵的创伤,求得心理平衡。
但在那样一个动乱的社会,他们自然会去想到生与死的问题,在苦痛中,他们开始反思传统权威,思考生命的惫义,人生的价值,渐渐的,他们开始注重个体的生存状态,注重个体的生与死,唱出了一曲深沉的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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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宋苏轼著;清朱孝臧编年;龙榆生校笺.东坡乐府笺[M]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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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先秦庄周著,孙通海译注.庄子[M].北京:
中华书局,2007年
湖南科技学院
中国语言文学系本科学年论文评审表
论文题目
论<古诗十九首>中的生命意识
作者姓名
李涛
所专业、年级、班级
专业汉语言文学年级大四班1101班
字数
5528
定稿日期
2014/9/4
中
文
摘
要
《古诗十九首》是东汉末年底层文人大约50年间的作品。
这个时期社会黑暗动荡,在与亲友阔别、仕途遇挫之后,这些失落的文人开始有了自我觉醒意识,他们否定权威,提倡及时行乐,并且不断思索个人与社会之价值关系、生与死之命题,遂由此产生浓烈的生命意识。
关键词
(3-5个)
《古诗十九首》生命意识汉末文人
英
文
摘
要
Thenineteenancientpoemsistheeasternhandynastylastyearsoftheunderlyingcivilworksabout50years.Afterthisperiodofsocialunrest,darkistherelativesandfriends,careerafterthesetbackliteratibegantohaveselfawareness,theyrejectauthority,andadvocatesthecarpediem,andthinkingthevalueofapersonalandsocialrelations,thestronglifeconsciousness.
关键词
(3-5个)
ThenineteenancientpoemLifeconsciousnesslitera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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