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哲学导论课程第五讲《斐多》哲学应该如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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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哲学导论课程第五讲《斐多》哲学应该如何
第五讲:
柏拉图《斐多篇》(4):
哲学应该如何?
(84c-95a)
今天集中分析灵魂不朽的论证和论证在《斐多》中间所陷入的非常严峻的困难。
《斐多》的结构,苏格拉底的朋友清晨来到牢房的时候,克桑替贝以及孩子和苏格拉底在一起,整个哲学讨论是从这样一个日常生活的场景开始的。
苏格拉底说得把他老婆孩子带走,然后克里同插话“不行你们还不能讨论,看守牢房的人问毒酒的问题”,不停地惹事、带来麻烦。
哲学要讨论就是“什么是事情本身”,在这个阶段,这个事情完全是这些人的生活,而且表现得最突出的是这些人的情感、情绪。
最初看来,这些事情——监狱的人、苏格拉底的老婆孩子、克里同的朋友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喝毒酒,毒酒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和家人的关系,所有这一切带给我们的痛苦。
这样的感受是对话一开始展现的场景,当然要比《苏格拉底的申辩》安静很多,苏格拉底和最亲近的朋友在一起。
这样一个悲痛的场景必须要把亲人请离场,某种意义上是要使对话摆脱最初的做事牵涉到的情绪。
这些在下面的“申辩”部分会看到。
使灵魂尽可能摆脱身体所带来的麻烦和障碍。
什么是灵魂摆脱身体的意涵呢?
其实在斐多对话一开始就提供了很好的例证。
摆脱之后,其实最初之所以苏格拉底会给一个新的申辩,对他称为真正的陪审团做另一次申辩。
他们和《苏格拉底的申辩》中的讲话对象不一样,苏格拉底指责他们并不关心对于一个人生活真正重要的东西。
第二个含义是“申辩”部分苏格拉底反复提到的一个词“真”——事情本身。
“真”的概念和《苏格拉底申辩》对话里面提到的讲真话不一样,这个“真”是被等同于存在本身或另一种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真”是灵魂只有在通过类似死亡的与身体分离的方式才能把握的东西。
但是,整个申辩部分没有完全说服陪审团成员,尤其是格贝和辛弥亚。
他们承认灵魂和身体是两种不同的东西而且可以分离,但是何以证明选择这种生活就是选择了更好的东西呢,实际上格贝和辛弥亚要求对灵魂不朽作进一步证明的时候,其实是要求进一步澄清苏格拉底生活的哲学基础而不是政治意义上的基础。
苏格拉底可能是很公正的人,但其实这么做可能是无知的表现。
我们看到,对话从最初的普通人所经历的情感一步一步上升到对哲学生活给出真正的道理。
当时格贝的说法,是要给出宽慰和信心(77E)。
苏格拉底称之为小孩子的恐惧,需要有人给你唱一些安魂歌之类的东西使你不要害怕。
斐多对话,一方面确实有这样的歌,其功能是针对我们的情感和情绪的,这种情绪在第三部分的论证中才明确看到如何界定这些情绪:
这些情绪是属于人的,与身体连在一起,是人的处境、恐惧、痛苦、悲哀;哲学家(苏格拉底)唱的歌能够给他们安慰,但是对话的核心并没有停留在仅仅试图提供一个安慰。
我们会看到,整个对话从最初的情感要创造出一个能够转向真正有关道理的讨论的情绪。
64段,辛弥亚情不自禁地“笑”,格贝表现对苏格拉底全部观点的关切,这两个环节决定性的使超出最低层面。
第二阶段,第一组证明,称之为“自然生成意义上的证明”。
第一个前提是说,所有的东西都要遭受“生成”的命运。
最重要的形态是从“对立的东西之间的转变”来理解生成。
这样的前提是不是充分理解灵魂和身体以及理解苏格拉底命运的合适的方式?
重要的是说,人在再生的时候,格贝想起来可以支持灵魂在生前存在的学说“灵魂的学习是回忆”。
这个东西本来在你这里,通过一个机缘来唤醒你对它的知识。
这两个严格来说都不是苏格拉底自己的观点:
第一个论证,古老的学说;第二个论证,格贝提起来的。
73A,辛弥亚说:
“格贝啊,这是怎样证明的呢?
请你提醒我一下,因为我现在不能顺利地回忆起来了。
”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从最初对安慰的索取,整个对话展开了另一个面向:
道理要求一个证明,道理并不是你说给我我就相信这么简单,而需要去考察它。
这正是《苏格拉底申辩》中苏格拉底对雅典说的雅典人不肯去做的事情:
雅典人觉得,当我去考察一件事情,通过考察知道我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某种意义上是很耻辱的事情,是和他们日常的所有其他方式有剧烈冲突的生活方式。
哲学是对人世生活的考察,为什么这个考察是有意义的?
《斐多》的讨论是在最不可能发生对自己生活考察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
当我们从自然生成的论证前进到关于回忆的讨论时发生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在“自然生成论证”中(整个讨论的结构共四组论证),实际上触及到的身心关系发生了重要变化。
74B,苏格拉底在证明回忆的基本形态的时候,问“你从哪里获得关于那个东西的知识呢,难道不是从看到的事物吗”?
也就是从感官知觉开始进行的学习,“回忆”是指所有知识某种意义上是从感官知觉开始的,但是不能完全用感官知觉来解释。
这里有两三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需要做细致分析:
①和感官知觉的哲学流派(历史上称“经验主义”)不一样,理性主义认为“无限”概念不可能是有限概念的加总,严格从数学上来说是不对的。
所有作为真正知识对象的那些抽象概念实际上是具体概念糊涂的结果,是一些不清楚的具体的概念。
所以他认为,知识并不是来自经验的概念。
理性主义的观点认为最终的知识和秩序要以某种独特的方式,超出感官,与感官完全没有关系,能够完全把握最真实最确定的那些东西——存在本身/神/最高的存在。
以这两种哲学立场看回忆说,会很奇怪。
回忆说强调当你在看一棵树的时候,感官的事情能够被理解,是因为有一个本来已经以某种方式在你那里的不同于感官知识的知识,这是不同的知识,这个知识的发生依赖于对感官事物的理解。
所有具体的感官最简单的知觉,我们以为是一步一步把它抽象出来的,实际上在那一刻背后已经有知识进来了,这是柏拉图讲的道理。
感觉的东西是靠另外一种知识使我们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它有一个对灵魂不朽和身心关系的重要含义。
并不像辩护段落说的那样,其实在身心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关于另一种存在知识已经在这里了;只不过困难的是我们以为我们看到这棵树我不知道,其实我看到这棵树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东西——存在本身。
当你看到一棵树时,心里所想的不是这些哲学问题,而想到的是这是一件事,你做的所有事情是有紧迫性的;紧迫性是因为有身体。
这是联系的两个东西:
一边是联系的感觉,身体的世界,在这个世界苏格拉底才会死,他会有紧迫时刻,这个世界所有事情能够被理解都有赖于指向另一个存在的另一种知识,我们日常中能够明白最简单的感觉,有赖于对另一种存在的理解,回忆说的意涵是说我们在人生的每一刻能够理解生活中任何一个细小的东西都包含了“学习”,我们从来没有意识到学习所指向的东西,但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做这件事情。
“回忆说”对辩护段落的净化和身心彻底分离学说有一个潜在的挑战。
但是这个学说在两个人看来并不能够满意,然后才前进到第三个证明。
第三个证明:
存在相似性的证明。
78B,有没有一种东西不会变化、消散?
这和第一组证明的一个重要前提有关:
是不是有一个东西不处于生灭、流失的世界中?
第三组证明的核心取决于两个观点:
①有东西不会发生散失,非合成物②非合成物如果不会散失,就是不变的东西。
非合成物,其实证明有一些东西确实可能是不生成的,因为不变,所以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变成它。
另一个问题,非合成物是否不灭?
和谐理论,和谐不可见,但可灭。
第三组证明在后来看来为什么格贝和辛弥亚不满意,是因为这个证明所讲的东西仍然没有完全解脱这两个朋友对死亡可能带来的恐惧。
这三个论证正如《斐多》的结构一样,从自然生成的过程一步一步前进,第二个论证是感觉和另一种存在的关系,第三个论证明确声称灵魂和身体分属两个不同的存在世界——可见世界与不可见世界。
只不过现在不能够完全给不可见世界一个最明确的说法,不可见世界里面其实可能有很多东西;有的也许与“琴的和谐”一样,当可变的东西破坏以后,不可变的东西也消亡了。
这个时候或许应该沉默。
三类人:
苏格拉底沉浸在思考当中;其他人认为道理被充分地证明了,我们应该平静地接受苏格拉底的选择;格贝、辛弥亚发现这个证明仍不充分,不可变的世界里面不只有不死的东西,还有一些东西和可变的世界有非常大的牵连,并不能像想的那样给我们那么大的安慰。
辛弥亚的理论是和谐理论,和谐会伴随着琴坏而消失。
格贝认为灵魂和身体的关系或许像裁缝和他的衣服的关系:
裁缝确实比他的衣服更久,裁缝一生可以做几十件衣服,但尽管身体比衣服活得更久一些,但并不能永远不死下去,最后死前仍然要穿上一件衣服,你就没有比这件衣服更久。
格贝和辛弥亚提出的两个困难证明两种不同的存在当他描述成第三个证明的时候,并不能向我们澄清我们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的性质。
举的例子并不是说有一天不可见的东西完全摆脱此世,我们看见的都是生灭的有形体的东西,如果有形体的东西指向了无形体的更高存在的东西,那么这两种东西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不死的神,是否只是因为我们活的时间太短了,他们只是比我们更强壮?
神是否就像格贝讲的,只不过是有形物中的精华?
净化某种意义上就像炼丹一样,把杂质去掉剩下最纯净的东西。
灵魂或许只不过是某种意义上更纯粹的有形的存在。
这里面对的是非常大的困难:
更高存在的理解方式,因为这个更高存在要求在证明中显现给你。
面对面看上帝;这不是证明,要求你有机会处于另一个处境去接触他。
“洞穴”比喻:
一个人挣脱锁链走出洞穴看见了太阳,回到洞穴告诉朋友,这些人都在看影像、傀儡(PPT);他需要向他们以PPT的语言向他们讲太阳是什么样子,只能用他们看得见的东西说给他们听;但他们要求你给他们更实在的东西,要求你给出证明。
哲学证明的困境:
必须向仍然在此世生活的人去证明高于“此世看得见的存在”的存在。
这是全部《斐多》讲的困难,如果辩护的目的只是让你讲这个东西不需要证明,便没有这个困难,证明是面向活着的人,不需要向死人证明。
这四个证明没有一个是完完全全充分的。
如果有一个是足够充分的,哲学只需要这一个对话的一段话就足够了;只需要持有这一个东西,这一生就能过下去了。
无论哲学家向你们多么许诺他知道真理,他给你的都不会是这么一个东西;需要你自己去看,在人世中怎么能够使人尽可能去理解存在,去发现存在本身、美本身、善本身和他发生的关系。
这是苏格拉底在沉默之后面临格贝和辛弥亚的挑战。
这些被苏格拉底说服的人突然陷入另一番痛苦之中。
[第二节课]
在苏格拉底前面的证明中,无论你自己怎么理解这个证明,第一步值得注意的是,需要特别留意苏格拉底的对话者对这个证明是如何反应的。
其实大部分人好像都接受了这个证明,被转述的人也在某种程度上认为证明得很好。
格贝和辛弥亚出来一说,他们就觉得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些人的情绪收到了非常大的挑战,原来觉得已经有了足够的安慰和信心,现在读者或两个层次的听众都感到了非常大的困境。
对话在中间阶段进入一个非常重要的插曲。
柏拉图对话中特别明确去描述哲学本身的段落:
《会饮》狄奥提玛讲美是如何诞生的,这一段其实是讲哲学;柏拉图讲第七封信,说他一生的经历;《智者》哲学家分成两类,一类是相信eidos样式/相,另一派不相信,艺术家画的床是按照现实中的床画的,现实中的床又是按照天上的床的样式造的;讲哲学和生活世界的关系最深刻的是《斐多》最后一个证明之前的插曲。
格贝和辛弥亚提出质疑之后,苏格拉底从听众那里敏锐地察觉到哲学面临很大的危险:
这些人会表现痛恨道理的情绪。
先是反驳了和谐理论,然后反驳裁缝和衣服学说时面临更大困难,所以讲了两个东西:
讲自己的哲学经历;转变,假设的方法——次航。
在通向第四个证明的时候,有一个决定性的变化,把重要的哲学转变或哲学突破放在了非常有意思的场景中。
辛弥亚的讲法。
85C,第一轮证明(123组证明)之后,辛弥亚第一个意识到,关于这些事情,不可能或者很难在此世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如果不以各种方式从各方面考察有关这些问题的一切议论,是一个人灵魂软弱的表现。
伯利克里“阵亡将士纪念碑的演讲”:
雅典人是整个希腊的教师,我们虽然搞哲学,但我们不软弱。
虽然对存在本身、对真理,在此世不可能或者很难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如果不以各种方式从各方面考察有关这些问题的一切议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人的软弱。
因此我们看到,苏格拉底所讲的就是,灵魂真正坚强的一个重要表现是能够在此世去面对非常难以理解的东西。
最大的困难来自于灵魂知道在此世的存在处境,始终面对世界,关切世界的道理,这才是灵魂的坚强。
如果灵魂和身体结合在一起,则要遭受人所有困境和病症;当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仍然坚持去考察所有有形东西背后的道理,在无法获得明明白白的知识的情况下仍然坚持要知道道理,这是灵魂坚强的表现。
苏格拉底最后说“要坚强”,不是对自己说,真正需要坚强的是灵魂还和身体结合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会遭受到痛苦,面对事情会遭受各种事情的麻烦的人才有所谓的“要坚强”。
对这样的事情,人们必须做到下面二者之一:
要么学会发现事情本来的样子(最难的事情);如果这是不可能的,则要人的所有道理中最好的和最少被人驳倒的,作为舟楫,冒险在人生的大海上航行。
这是辛弥亚在85C-D讲的他对整个证明的理解。
苏格拉底描述自己哲学经历之前非常重要的一个理解。
这段理解的重要之处在于最后对哲学在身心结合的自然构成物的世界中的处境的描述。
假设方法和所有讨论,实际上并不是最终的道理,但却是在属于人的道理中最好的和最少被驳倒的。
你一定需要这样一个东西,才能在活着的时候知道如何去生活。
苏格拉底去考察生活、问这些问题,是因为他认为只有知道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勇敢什么是美,才能知道怎么去活着,才能知道什么活着的方式是最好的;如果所有这些东西最终实际上没法以最明白的方式知道,这会令人沮丧,所有苏格拉底对话令人沮丧的一点就是从来没告诉我们哲学的武功秘籍在哪个洞穴里面放着。
在此世生活可能有另外一种船,神给的船,这种船的舟楫比我们自己做的舟楫可靠得多;这种船的形象是,这种船是真正的大船,非常可靠,不会毁坏,坐上这样的船可以放心地在大海上航行。
但是在人生的大海上航行,并没有这样的大船。
辛弥亚的意思是,在人生的大海上航行,永远需要这样一个载体,用来告诉你凭什么这样生活。
《理想国》497B,所有伟大事物都是不安稳的,都是在狂风巨浪中颠簸。
伟大事物恰恰在风雨飘摇的状态。
为什么柏拉图把这样一段话安排给辛弥亚说出,而不让苏格拉底来说出这段话,很值得重视。
把这段话和苏格拉底在哲学自传中对自己哲学经历所做的描述作一个对比是不是一样的。
苏格拉底也认为人在此世生活不可能完全清楚明白找到最终的道理,这是哲学最大的困境:
哲学宣称仁爱人世生活的智慧,如果人没有这个智慧去生活,生活是非常糟糕的,但你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你何以和其他人不同,你在没有最终智慧的情况下如何去做哲学活动?
哲学家并不是要find这个智慧,但是确实在不断地进行对这个智慧的探究,最终在肯定无法达到清楚明白确定真理的情况下所作的探究,意义何在?
有没有真正的方法。
科学的方法并不意味着是指可以最普遍最技术化的方法,科学方法是最符合事物秩序的方法。
但事物秩序有一个问题,除了最高的存在秩序之外,还有一个对于我们而言,我们在这个事物中有一个位置;事物的秩序最突出地体现在人是事物秩序的一部分:
不是最高的;但人又是能理解这个最高秩序的东西。
哲学的困难和人的处境一样,人不是存在秩序中最高的,但人可以理解存在秩序。
现代哲学家比如霍布斯认为,这个东西我理解是因为它是我做的,既然能造出来一定知道它从什么原因开始。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是人做的,那么人对这个世界能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理解。
古代人认为,这个世界的确有一部分是人能做的,但能做出一张床是因为人理解了床本身的秩序,你能看出事物的道理,但是这个道理背后有一个世界的秩序,人能够理解这个东西但人又不是这些秩序的创造者。
这样的观念才会给人在此世的理解带来非常大的困难,你不能制作这个世界的一切,这世界许多东西是人活动的基础,人的活动只是世界中的一部分,但是人却能够“通”,能够对这个世界敞开,能够理解这个世界哪怕是更高的秩序。
但是问题是这种理解本身的知识上,有没有和人的存在本性最适合的方法。
这是下面会有的重要讨论。
第一个反应。
苏格拉底看出来,刚刚被全部说服的朋友产生了非常强烈的不舒服、不快乐、不愉悦,这个“不愉悦”是道理遇上挫折带来的。
研究哲学的人非常容易陷入的危险。
类似于现在的“大学病”:
最不相信道理的人就是在大学里面读过的人,大学期间被强制灌输无数形形色色的道理,最后发现所有道理都不可靠,你会非常恨这些道理。
这个和《苏格拉底申辩》的对话中雅典人的情况不一样,这些人一开始就不关心道理。
但苏格拉底所讲的是一种“哲学病”:
恨道理与恨人类是一样的。
恨人是最初特别信赖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个人做了许多根本不值得信赖的事情,然后突然有一天发现人是根本不值得信赖的。
恨人类与恨道理的原因是一样的:
往往是一个人过于相信一个人,毫无技巧地相信,以为他完全是真的可信的,而不久发现这个人是卑劣的人,这就导致一个结果:
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
由一种无技巧的相信,换到了另一种完全无技巧的不相信和绝望、怀疑。
恨道理也是这样,我们的一生是靠许多相互矛盾的道理支撑的,这些道理其实我们不完全不信,我们还是认为这个世界是有道理的;没有人活下去却认为这个世界完全没道理,这么虚无主义的生活需要非常坚强的人性才能坚持下来。
真正的人生是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道理,但是你会发现:
人生就是杂货铺子,靠不同的相互矛盾的道理拼在一起,遭遇什么事情就拿什么道理应对。
把一个道理彻底贯穿一生,这个努力太困难而且绝大多数时候不必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在某些时刻我们确实会非常相信这些道理。
我们发现无法做到执道而行,然后就会说,所有这些道理其实都是说说而已。
一定要做好准备,这个道理会因为无数次考试、会因为最后出去面对现实而面临挑战,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挑战。
苏格拉底说,你只有度过这个阶段,和我一起论证;然后会发现隔了几天,苏格拉底死掉了。
柏拉图内心最深的感受:
当他的老师跟他讲了无数东西,最后被雅典判处死刑,他说的这些道理真的有意义吗?
这些道理再强大也强大不过雅典无数人的投票,强大不过军队、法律、死亡。
有些人天资朴实,这个过程对他们来说反而不是困难;天资越高的人,越大的危险是道理知道的越高明,但很快发现所有道理都可以用文字的游戏、用构建的方法讲出来。
把道理说得更漂亮,不见得生活会更好,不一定更能体会到按照道理生活的幸福。
这是苏格拉底看到的,那些更容易看到道理陷入的困境、更容易怀疑道理的人,能否持守道理,而不会反过来不仅不持守道理而且反过来非常痛恨道理?
柏拉图有这样的心胸,能装下对话中种种不同的人性,知道所有这些人性的可能性,仍然最后认为苏格拉底选择的通过道理对人生的理解,坚持人生哪怕得不到最终的确定的道理仍然要不止休地去探索这些道理。
这样的考量才能看到哲学背后所有的具体的学术论证与生活的关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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