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痛论池莉笔下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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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痛论池莉笔下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
编号:
毕业论文
题目:
男人的心痛
——论池莉笔下“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
完成人:
班级:
学制:
4年
专业:
汉语言文学
指导教师:
完成日期:
男人的心痛
——论池莉笔下“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
摘要:
池莉笔下的“灰色男性”在走向婚姻生活的过程中呈现出被动的状态,在承受了无尽的婚姻生活烦恼之后,无奈地走向了道德的深渊,其背后有着深层的个体和社会原因。
池莉对“灰色男性”形象的塑造较为真实地反映了当代中国社会背景下的一种婚姻生活本相。
关键词:
池莉;灰色男性;婚姻生活
作为“新写实主义”代表作家池莉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她的小说创作中歌颂女性、赞美女性,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强烈的女性意识。
但她在作品中塑造了一系列或是坚强、或是自信、或是泼辣、或是聪慧的女性形象的同时,也向当代社会婚姻生活中的“灰色男性”投去了温馨而深情的一瞥,对他们在当代社会婚姻生活中所面临的生存压力和情感困惑给予了清晰、详尽的描绘。
所谓的“灰色男性”是指在现代社会中,由于生产力的发展,男女平等、同工同酬等意识的日益凸现,女性地位的不断提高,这些都改变了男性作为力量主体在传统社会和家庭生活中所处的支配地位,逐渐成为了被支配的对象。
历史的这种逆差使男性失去了应有的气概而表现出一股低迷的无可奈何的情绪。
现代社会中的这种男性就被称为“灰色男性”。
池莉笔下《烦恼人生》中的印家厚、《来来往往》中的康伟业、《不谈爱情》中的庄建非都是“灰色男性”的代表。
带着对“灰色男性”的理解和认同,我想就此篇文章对池莉笔下“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作一个整体宏观上的简论,以期获得更加深刻的认识。
一、“灰色男性”在走向婚姻生活中的被动
爱情是人类最圣洁的情感,黑格尔把爱情视为精神的,并指出其中“确实有一种高尚的品质,因为它不只停留在性欲上,而是显出一种本身丰富的高尚优美的心灵,要求以生动活泼、勇敢和牺牲的精神和另一个人达到统一。
”[1]因此,爱情不仅是优美的,而且是高尚的。
或许正是因为爱情是浪漫、精神、高尚的三位一体,它才成为文学创作中永恒的主题,这一主题将无数的饮食男女网罗进了婚姻的围城。
但是,在走向婚姻围城的道路上,上帝将爱情的指挥棒赋予了男性,从而男性在恋爱中表现的更为热烈、积极、主动。
然而,池莉笔下的“灰色男性”在走向婚姻围城的道路上则更多的处在被动的地位。
《来来往往》中当康伟业跟随知青返城大军走进肉联厂时,他对异性是那么腼腆、羞涩,就连跟段莉娜在公园约会时,他也拘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眼睛完全不敢在她身上停留,而像是被猎人追赶的野兔,在公园到处奔突乱撞”。
[2]他的羞涩一开始就注定他要在这场爱情中处于被动的地位。
在他们恋爱的过程中一直都是段莉娜在主动出击,她主动给康伟业写情书,主动投怀送抱,主动利用各种力量帮助康伟业入党、提干,并在一个雪夜主动约康伟业去她家,引诱了康伟业。
事后,段莉娜很有心计地收藏了那条带血的内裤。
在铁证如山面前和向领导告发的威胁下,康伟业缴械投降,不战而败,被动地走进了婚姻的围城。
如果说康伟业是在段莉娜的“胁迫”下走进了婚姻的围城,那么《不谈爱情》中的庄建非则是“自愿”地走进了婚姻围城。
吉玲在武汉大学樱花树下与庄建非初遇时,就故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纯情少女的形象:
“从包里掉出《少女杜拉的故事》,手帕里包着的是樱花瓣,零花钱和一管香水。
”[3]这是多么可怕的心计啊!
在以后的交往中,吉玲又以高超的手腕排除了家庭、出身等问题障碍。
她就像一个导演,指导着两个家庭和两个人的感情。
庄建非来她家,她动员全家上阵演戏;到庄家受到冷眼后,她假装虚怀若谷的豁达状;当爱情遭到庄家阻挠后,她又做出为庄建非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委屈状。
就这样,她一步步把庄建非“导进”了婚姻的围城。
可以看出,他们恋爱的全过程就是吉玲导演的全过程。
不论是“胁迫”还是“自愿”,“灰色男性”们都是在女性的引导下“被动”地走进了婚姻的围城。
然而,在这个“被动”的背后却隐藏着“灰色男性”对婚姻的务实考虑。
“灰色男性”与他们妻子的结合很难说是基于神圣的爱情,都是务实的考虑罢了,包括他们的妻子。
当康伟业询问段莉娜为何要做出条件如此悬殊的选择时,他得到的不是火辣辣诚挚的爱情宣言,而是直言不讳的一二三四五条原因。
而段莉娜与康伟业理想的爱人相差甚远,他为什么就在段莉娜的“胁迫”下轻易的就范而没有反抗呢?
这里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康伟业自身造成的。
不管是否被引诱,康伟业使段莉娜由一个清纯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这个事实是不可改变的。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发生性关系就如同结婚,康伟业是不可能摆脱的,他不能不和段莉娜结婚;另一个是由那个特殊的年代所造成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家庭出身和背景十分重要。
康伟业在和段莉娜谈恋爱后真切地感受到了段莉娜的高干家庭给他带来的切实利益(在段莉娜的活动下康伟业迅速入党并得到了提干),这种切实利益使他感到舒适,使他愿意和段莉娜结婚,因为他知道婚后还会有更多,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庄建非和吉玲这里也是一样的。
按说,吉玲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她却不急于把自己嫁出去。
她在茫茫人海中选择了庄建非,既不是因为感情上的情投意合,也不是因为理想上的志同道合,而是为了走出花楼街那个贫穷粗俗的家,找到一个上层社会的丈夫,过上舒服的好日子。
而庄建非为什么会“自愿”地走进吉玲设计的“陷阱”呢?
这里也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庄建非自身的原因。
庄建非在少年时期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手淫,并且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自此他就渴望结婚,渴望有一个睡觉的对象,这是他在没有完全了解吉玲的情况下迅速和她结婚的生理原因;另一个就是他家庭的原因。
庄建非的父母都是事业心很强的知识分子(父亲是研究训诂学的专家,母亲是大学中文系的教授,都很早就造各自的领域有所建树),但他们在生活上很少真正地关心过他。
他自小就缺乏母爱,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所以才会迷恋上吉玲家的热情和温馨(虽然是为他第一次的到来而演的戏)。
他渴望这种生活,并希望逃离自己那个古板的家而融入这个温馨的家。
“务实的考虑”在“灰色男性”的爱情婚姻中不谋而合,他们的婚姻只能说是权衡利弊得失的结合罢了。
这正是池莉对传统爱情的颠覆,对传统爱情的解构。
她把“灰色男性”的爱情婚姻置放在当代中国社会的世俗生活中,在“务实的考虑”面前将他们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一一击碎,散落在世俗人间,还原它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面貌。
二、“灰色男性”在走进婚姻生活后的烦恼
婚姻生活本真的面貌是什么样子?
池莉告诉我们,它既非天堂也非地狱,它是烦恼的,那烦恼不是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上刀山下火海并不烦恼,烦恼的是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常琐事。
我们的“灰色男性”就在这无穷无尽的琐屑、困窘、辛酸和纠葛的婚姻生活中告别了爱情的理想与浪漫,饱尝了婚姻的疲惫与艰辛,陷入了烦恼的海洋。
《来来往往》中康伟业与段莉娜结婚后便开始了他“灰色男性”烦恼的婚姻生活。
段莉娜那显赫的高干家庭在给了康伟业不少恩惠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烦恼。
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段莉娜一直高高在上,发号施令。
而康伟业则一直承包着家务,因为段莉娜的身体不好,更因为段莉娜那高不可攀的高干子女的身价。
“康伟业整天洗碗拖地做饭,他有没有怨言?
他有的。
一般男人谁都不乐意做这些婆婆妈妈的无休止的家庭琐事。
但是康伟业把怨言放在心里,从来不对人说。
”“康伟业在马路上多看了漂亮姑娘一眼,段莉娜都是不依的,除了摔锅打碗,冷嘲热讽之外,她还会毅然决然去找他的领导他的父母他的好友投诉。
”[4]除此之外,段莉娜身上具备的高瞻远瞩的政治敏感性,以及对康伟业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和鄙视成为一种无形的力量,沉重地打击着康伟业作为男人的自尊和自信,使他烦恼不堪。
与康伟业精神的烦恼相比,《烦恼人生》中的印家厚在他“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中面对的则是卑微的烦恼。
按说,作为工人阶级的他在那个时代是不应该感到卑微的。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而是经过了一年理论学习又一年日本专家严格培训的现代化钢板厂的现代化操作工”,受到领导的重视和同事的尊重。
然而在老婆面前,因为他工作了十七年还没有分到房子,挤在老婆弄来的“猪狗窝”里,现在他只好让她任意鄙薄;在邻居面前,因为厕所满员、洗漱排队虽然受到嘲笑和责骂,却也不敢还嘴;在幼儿园的阿姨面前,听到她们对儿子这类“临时户口”的满腹牢骚,也只能“一个劲陪笑脸,做解释”;在记考勤的老头面前,因为迟到了一分半钟,他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对老头做了个讨好的表情”;在领导面前,原本应当得的一等奖结果变成了仅有五元钱的三等奖,当领导征求意见时,他竟“张口结舌,拿不定该不该说点什么”;在他女徒弟面前,当雅丽勇敢地向他表白爱情,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浑浊和肮脏”;在售货员面前,当得知位老人们买生日礼物要花去一个月的工资连带奖金,便连忙“打了几个干哈哈退出了商店”[5]……如此一天折腾下来,回到家里好比容易喘口气,却又得知现住房要拆、老婆的表弟要来挤着住等一连串烦恼事,无奈的他只能“怜悯自己。
真苦!
”烦恼在印家厚这里使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微,但他无法摆脱卑微,因此只能处在无尽的烦恼之中。
面对烦恼,印家厚如此,庄建非(《不谈爱情》的男主人公)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只是烦恼的方式不同而己。
印家厚面对的是无尽的生存烦恼,而在庄建非身上则成了无休止的婚姻烦恼。
由于生理上的迫切需要和吉玲一步步的引诱,庄建非走进了婚姻的围城。
在婚姻生活中他生理上得到了满足,却怎么也不想不起自己的妻子,感觉不到自己的责任。
在他看来,“婚姻是性饥渴再加上人工创作”,妻子只不过是自己发泄的工具,根本比不上一场羽毛球赛。
建立在这种观念上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庄建非得到的只会是无休止的烦恼。
然而,事情往往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意想不到的局面。
面对庄建非的冷漠和同床异梦,吉玲忍无可忍,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好!
动武了!
庄建非,你打老子,你这个婊子养的!
”“你打吧,有种的朝这儿打,往死里打,不敢上的是他妈乌龟王八蛋!
”在吵骂之后,吉玲义无反顾地回了娘家,并打出了一张王牌——离婚,而此时的庄建非则正面临着一个出国深造的机遇,但这个机遇随时都会被闹离婚的吉玲所葬送。
而吉玲回家的要求则是要不支持这场婚姻的知识分子——庄家父母的亲迎,至此庄建非深深地陷入了婚姻的烦恼而不知所措。
在“灰色男性”无尽的婚姻烦恼背后,有一个深藏的社会根源,那就是我们这个国家在那个时期不合理的社会体制。
循规蹈矩勤奋工作的康伟业薪水微薄,而靠老爹关系谋取闲差的妻子的薪水却比他高;经过一年理论学习和一年日本专家严格培训的技术骨干印家厚对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却连给岳父一份像样的寿礼也买不起,甚至住着妻子搞来的房子;作为医院外科主治医师的庄建非在医院里受人尊敬,而在家里连看球赛的权力都被妻子剥夺了。
这都是不正常的。
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分配体系中,一个普通男子应该能比一个普通女子在生产中做出更大的贡献,获取更多的报酬,在家庭中应该有着比女子更高的地位。
但是自建国以来,我们的政府就倡导男女平等、同工同酬,这帮助女性补足了与男子工资的差额。
当一个男子拿着和妻子同样多的工资回到家中的时候,他不可能和妻子有着同样的家庭地位,因为他的体力明显地优于他的妻子,于是便只好听从于工资不比他少的妻子的命令而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这种社会逆差不能不使婚姻生活中的男性烦恼。
池莉也正是以“灰色男性”烦恼的婚姻生活来象征无数中国人的生存状态,由此作者也从对个体情感的关注上升到对人类普遍生存状态和命运的关注,呼唤社会改革,改变人们的生存现状。
三、“灰色男性”在婚姻生活中走向道德深渊的无奈
当浪漫与理想的爱情从“灰色男性”的婚姻中被驱走后,他们的婚姻生活就成了一种只有物质的世俗生活。
这种物质的世俗生活是琐屑的、烦恼的,他们想要在其中生存下去,就必须拥有一个精神支柱,这个精神支柱就是不道德的婚外情。
不管这个婚外情是精神的还是肉体的,“灰色男性”都会去追求其中那充满激情与浪漫的爱情,这也使他们走向了道德的深渊。
《来来往往》中的康伟业被一条血迹斑斑的内裤拖进了婚姻的围城,这场婚姻毫无爱情可言,也无道德可说。
在出身高贵的段莉娜面前,他在婚姻生活中除了自卑还是自卑。
然而时代的变革和贺汉儒的出现,使他的人生道路发生了转折。
在商场上获得成功的康伟业,热切地追求新的生活,尽情地享受生活。
但是这并不为段莉娜所理解,她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还停留在过去的时代,结果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康伟业一身名牌,戴着劳力士手表,穿着进口的皮鞋,人越发英俊潇洒时,段莉娜却每况愈下,“她马虎地穿着家常衣服,头发马虎地拢着,拖鞋马虎地趿着”,“胸部已经干瘪,脖子因几度地胖了又瘦,瘦了又胖而皮肤松懈,呈环状折叠”,令人惨不忍睹。
这使得康伟业发出了“难道他康伟业这辈子就要交给了这么一个女人”的感慨。
他的内心是痛苦的,无奈的。
所以当穿着新派时髦而又性感的林珠说着甜言蜜语出现时,康伟业就彻底地疯掉了。
他和林珠开始了“飞机里来飞机里去,电话里来电话里去,饭店里来饭店里去,上不沾天、下不沾地,如梦如幻”的爱情,并且越陷越深。
所以当林珠将康伟业他们的婚房转卖并飘然而去后,康伟业就停留在了情感的低谷。
这候,时雨篷来了,这是个现代时髦的“酷”女孩,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康伟业和时雨蓬的暧昧关系使他又一次走进了道德的深渊。
《烦恼人生》中的印家厚在走进婚姻的围城之后,面对无尽的烦恼,面对“烫了鸡窝般发式的女人”,他无不遗憾。
他的婚姻生活是烦恼的,令人不堪忍受的。
王小波有句名言:
“一个人仅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生活。
”[6]在充满了无尽烦恼的生活中,印家厚也应该有一个诗意的生活,这个诗意的生活就是他心底的初恋情人聂玲和眼前漂亮的女徒弟雅丽。
面对儿子幼儿园的阿姨,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聂玲。
聂玲是他“多年来内心深藏的忧郁,那是一种类似遗憾的痛苦、不可言传的下意识的忧郁。
正是这股潜在的忧郁使他变得沉默,变得一切都不在乎,包括对自己的老婆”;还有就是对自己女徒弟模糊的爱。
他自己也知道在烦恼的婚姻生活中“有一个情妇不是挺好的”嘛,更何况雅丽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年轻姑娘。
更重要的是她理解他,“我什么也不要求。
你不能那样过日子,那太没意思太苦太埋没人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这样的姑娘能不令人心动吗?
印家厚心动了,“他遥遥地望着雅丽,进退不得。
他承认自己的老婆不可与雅丽同日而语,雅丽是高出一个层次的女性;他也承认自己乐于在厂里加班加点与雅丽的存在不无关系。
”聂玲和雅丽如同一根“救命的稻草”,在烦恼的生活中给他孤寂的心灵以些许的安慰。
印家厚无法处理好他同她们之间的关系,他的精神也在慢慢地走向道德的深渊。
《不谈爱情》中的庄建非在与吉玲结婚后,仍然和情人梅莹保持着联系。
从表面上看是他用情不专,其实他是有难言的无奈的。
在庄建非的婚姻生活中,性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甚至他结婚的契机就是性,“他在对自己的婚姻作了一番新的评价之后,终于冷静地找出了自己为什么要结婚的根本原因,这就是:
性欲。
”梅莹不仅仅是他性生活的启蒙老师,更重要的是他事业上的导师。
梅莹帮他找准了专业,从腹腔外科转到胸腔外科并一炮打响,“全院为之轰动,多少人对他刮目相看”。
可是梅莹不能和他结婚,这成了庄建非永远的遗憾。
他的妻子吉玲不但阻碍自己体育兴趣的发展,而且在事业上的关键时刻为自己制造了麻烦:
吉玲的闹离婚很可能导致他去美国观摩心脏移植手术的希望成为泡影。
庄建非再找朋友解闷的过程中却更添烦恼,“替这个小丫头悄悄卸掉包袱吧。
三个月了”,无奈之下他只有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情人梅莹的家中。
这个聪明睿智的情人果然不负他望,在小书房里提纲挈领地给他指出了三个方向。
这三个方向使焦头烂额的庄建非心里亮堂了,帮助他迈过了事业上暗礁险滩,化解了家庭中的矛盾纠纷。
梅莹使“庄建非长大成人了”。
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梅莹都称得上是他的良师益友。
我认为:
即使在今后,庄建非还会在无奈的时候走进情人梅莹的港湾,去躲避他婚姻生活中无尽的烦恼。
当然他也就走向了道德的深渊。
在“灰色男性”们走向婚外情这个道德深渊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的无奈。
因为他们都曾为了维持婚姻的平衡而努力,但结果往往不尽人意。
发迹后的康伟业试图改变妻子,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却更遭妻子的猜忌和怀疑;印家厚的妻子唠唠叨叨、邋邋遢遢,与喜欢他的女徒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吵架后庄建非去花楼街接妻子回家,却遭到妻子更加无理的取闹。
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婚姻中缺乏爱情基础的缘故。
恩格斯说过:
“如果说,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那么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
如果感情业已消失或已被新的热烈的爱情所排斥,那就会离婚,无论对于双方或对于社会来说都成为幸事。
”[7]这不能不令我们对“灰色男性”的婚外情做出新的判断,虽然从法律的角度上讲,主流意识对这一破坏家庭稳定从而损害社会安定的行为持否定的态度,然而从人性、人情角度上看,它又有产生的可能性和存在的合理性。
按照恩格斯的话理解,“灰色男性”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是不道德的。
同样在作品中池莉对“灰色男性”试图以婚外情来冲破不道德婚姻的做法也给予了宽容,将他们的婚外情写得合情合理,水到渠成,没有道德的谴责,也没有良心的不安,让读者感受到的是爱情的荡气回肠与死去活来。
他们并非是一时的逢场作戏,他们是认真的、严肃的,都付出了真情,都想要结婚。
然而爱情与婚姻自古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爱情在世俗的婚姻面前不堪一击,他们的婚外情是不可能冲破世俗婚姻的围墙,只能走向道德的深渊。
总之在池莉的笔下,她以放逐爱情的方式来拯救爱情,以批判爱情的方式来铭刻爱情,以埋葬爱情的方式来深刻地理解爱情。
对于爱情池莉有一个基本看法:
“我的基本态度同否定精神贵族一样否定古典爱情,因为在现代社会里,古典爱情是不存在的。
爱情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关系,与物质基础有很大关系。
以前有些姑娘找工农兵,找党员,后来结果是纷纷离婚。
这说明靠精神是不行的,必须要有物质基础”,[8]所以池莉就消解传统的英雄美人、才子佳人式的理想爱情,而重构了一种物质的、充满烦恼的世俗婚姻生活——“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
“灰色男性”面对婚姻生活中无尽的烦恼在不断地顽强抗争,然而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都背负沉重的社会包袱,肩负着多元的社会角色,如夸父逐日般一路向前、执着和悲壮,在烦恼的婚姻生活中以自己的艰辛一而再顽强地、痛楚地生活着。
池莉对不同时代、阶层、文化背景、生活环境中的“灰色男性”的婚姻生活给予了描绘,真实地反映了他们在婚姻生活中所面临的生存压力和情感困惑。
池莉对“灰色男性”走进婚姻围城的被动给予了深深的同情,对他们走进婚姻生活后的烦恼给予了理解,并对他们在婚姻生活中走向道德深渊的无奈给予了宽容。
然而,这些并不能抚平“灰色男性”作为男人无法完成婚姻生活的重负所产生的痛楚,这个痛楚将永远留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的心痛。
参考文献
[1][德]黑格尔.美学.第二卷[M].上海:
商务印刷馆,1979.332
[2][4]池莉.池莉文集.来来往往[M].南京:
江苏文艺出版社,2000.285.305
[3][5]池莉.一冬无雪[M].南京:
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68.30
[6]王小波.青铜时代.万寿寺[M].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2008.129
[7][德]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北京:
人民出版社,2003.322
[8]李骞、曾军.浩瀚时空和卑微生命的对照性书写——池莉访谈录[J].长江文艺,1998,
(2).
Man'sheartache
-OntheChilidescribedof"graymen"ofmarriedlife
***********
Abstract:
Chili’simpressionofthe"graymen"tomarriedlifeintheprocessofshowingapassivestate,inundertheendlesstroublesofmarriedlife,thehelplessintothemoralabyss,adeepbehindtheindividualandsocialcauses.Chilionthe"graymen"imageismoreatruereflectionofthecontemporaryChinesesocietyinthecontextofthenatureofamarriedlife.
Keywords:
ChiLi;graymale;married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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