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阎海峰谈陈发科弟子李鹤年和太极前辈李西垣上.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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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阎海峰谈陈发科弟子李鹤年和太极前辈李西垣上
听阎海峰谈陈发科弟子李鹤年和太极前辈李西垣
作者:
李速腾
2010年陕西省赵斌杯太极拳竞赛表演大会在西安交大“思源体育馆”举行,大会的最后邀请各式太极拳名家登台表演。
陈全忠,赵幼斌等老拳师相继登场亮相,随后主使人宣布,由武式太极拳6代传人,宝鸡武协副秘书长阎海峰给大家表演。
这时全场四下议论纷纷,武氏太极拳陕西有传人吗?
没听说过。
这时只见一个精壮的中年人上场,他向周围观众抱拳行礼,然后走到场中静立,开始行拳。
俗言讲“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阎先生一套拳尚未走完,场下掌声如雷,技惊四座。
“练得好”,“真有功夫”,没想到咱陕西还有武氏太极拳这号的人咧。
“嘹得很”(陕西方言:
好的意思)。
到场来的大部分都是练家子,一看就明白的人,纷纷四下打听,这人是哪的,跟谁学的,练到这样非得几十年功夫不成。
这么些年咋就不知宝鸡还有这么个人呢。
那日我有幸到场,见到各位名家的表演,我虽然练拳多年,各家拳式所见不少,但看到阎先生练到这种韵味十足,迈步如猫行,举手如抽丝,如同大河流水滔滔不绝,一气哈成,像一个无端的玉环看不出虚实转换,把武氏太极拳那种龙形猿像的味道完全走出来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我旁边主席台上坐的大部分都是大师和名家,从他们口中发出赞叹足以说明这人是有真功夫的。
会后我忍不住走到阎海峰先生面前说:
阎老师我知道您是陈发科弟子李鹤年的学生,可不知你还是武氏太极拳的传人,你一定抽时间给我好好讲讲。
阎老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今年初夏,阎海峰先生到西安看望女儿,我专程到他家对他进行拜访。
在交谈中我被他那太极拳深邃的探索和独到的见解所折服。
心中发出由衷的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家,谦逊内敛,不图名利,不求金钱,把自己近四十多年的太极感悟倾囊相授于求学者,阎海峰先生四十多年如一日的坚持练功,从未间断,可一说起来功夫来,总说自己还不行,外边高人多的很,可只要给你点拨几下,几句话就能令你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这样的人不得不叫人敬佩,这才称得上为大家,绝不是那种讲起来滔滔不绝,先述家源,以求正宗,再讲拳理,云里雾罩,故弄玄虚,最后就是给你点拨不出什么的那种“大师”。
阎海峰先生在他女儿家里给我讲起他少年时学拳的经过:
“我小时候老家在北京,父母在建工部设备安装公司工作,后随父母到广东茂名,63年支援三线建设到了陕西宝鸡,建工部设备安装公司,住
在宝鸡50号大院。
那时候我上小学四年级,年少好动,每天都在练习单双杠,还爱和同学摔跤,一天到晚不着家。
大约在65年9月到年底这段时间,就在我们住的院子里边二公司幼儿园,有人在那教拳,师父叫李鹤年(字:
增耆)我们那人都叫他李管家,有50多岁,主要负责幼儿园的后勤工作。
管理食物和生活用品的采购及分配。
当时正带着一些人练拳,有唐宏智等六人。
就唐宏智年龄大些,比李鹤年小将近二十多岁,其余都比我大不了几岁,有的和我后来成了同学,大多都是邮电局子女。
那时我弟弟(阎海江)淘气爱逛,就发现有人在那教拳就跑回家来跟我说:
哥、李管家在教人打拳呢!
(不知道是太极拳),咱们去找李管家学拳去。
就跑到幼儿园去了,说:
李大爷我们想跟你学拳”。
李老师很爽快,说:
那你们来跟着遛吧,当时有唐宏智、史新江、陈庆云、陈国华、张秉文、胡瑞林、司丰财。
再加我家兄弟三人,一共十个人。
后来我知道,李增耆早些年曾教过一些人。
其中有二公司子弟学校的校长范珂琪等几人,这些人是五六十年代教的。
李鹤年37年随北京电报局人员撤退西安后,会开车就在西安邮电局当邮递,主要跑西安宝鸡汉中这条线,解放后就调到省建二公司安装公司当材料员,年龄大了就到幼儿园当管家。
在公司里因为他的文化程度较高,写了一手好字,机关写字的事都是他,所有人的工作证都是他用蝇头小楷写的。
他的毛笔字造诣很高,非常漂亮,遒劲飘逸,要是现在那就是大书法家了。
他出身满族旗人家庭,从小就在家人监督下习文练字画画,他的父亲书法非常好是个书法大家,当时建国门东兴楼饭庄的门匾,就是请他题的字。
饭店还立下规定,以后凡是李家人来吃饭,一律免费。
在这样家庭长大,字画水平自然不错。
此外他还拉了一手好二胡,爱唱戏,在北京当年就是票友,京戏倍棒。
当年陈照旭(陈小旺父亲)同他们一起玩耍,学会拉琴唱戏、写字画画,回老家后沉迷此好,被陈发科发现,怒斥陈照旭练功不勤,把二胡和毛笔都给烧了。
其实照旭的太极拳功夫已经练的很好了,可见陈发科的对儿子的要求非常严格。
我跟李鹤年学拳不长时间,就到了春节,那段时间主要跟在后边溜达着玩,也没太在意。
很快我就上中学了。
这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那时,全国各处都在搞“文攻武卫”当时单纪明母亲是幼儿园老师,(徐州人)看我们一群孩子在外边乱跑,就说:
“小纪明,别跑拉,跟李大爷学拳去”。
我们那时还学他妈的方言逗他。
这期间单纪明、曹伟、曹勇、还有几个人都加入我们练拳的行列。
人就多了。
我们跟着李老师练拳一直到68年,老师每天都要求我们,“立身中,正别趴、别仰,背要靠平靠实,注意单眼吊线,后脑勺,屁股蛋,脚后跟成一条线“。
“头顶拉线,不能过线”。
“六封四闭捋胡子”,“揽扎衣像茶壶式”,“初收像捧大缸”。
“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下势不要急。
一天一头发丝,十天就是一撮子”。
“练拳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功夫是循序渐进,日积月累”。
几十年过去了老师的话语还时响在我的耳旁,不能忘却。
李鹤年先生平常就是这么严格要求,言
简意骇,理念非常透彻。
我后来在各地看许多名家大师教拳,象李鹤年先生那样教拳的实为不多。
很多人都是藏着掖着,你不磕头拜师认亲,不花大钱是不教你的,想要学非要关起门来在院子里偷偷的传拳,进行所谓的高级班教学,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无非就是多收点费,在现在经济社会也无可厚非,但和李鹤年老师相比,应感到汗颜。
李鹤年先生常给我们讲,要想练好,非得下大功夫不可,陈发科先师曾讲过,他小时候身体很弱,就是靠练拳治好他的病,他在河南老家时每天练拳40遍,20多年如一日,到了北京后,因教拳练学时间不够,还每天二三十遍,30年不变。
我们当时听了非常惊讶,这对我以后练拳有很大影响,心想我练不了40遍还练不了20遍,就这样一直每天最少20遍的坚持下来。
话说回来,那时年龄小,心也静不下来,练一遍拳也就6、7分钟,直到后来练了有段时间后,先生才叫我们慢下来,慢慢走架子,练内劲。
到了67年因文化大革命学校基本就不上课了。
早上提着菜篮子上学,打个卯就买菜回家做饭去,吃完饭,就跑到东河滩练拳,在一起练和玩的还有郭健我们哥三,我们兄弟四个。
整天在一起玩,我父母上班中午不回家,也顾不上管我们。
我们整天以练拳为乐。
(注:
郭健现任宝鸡武协主席,宝鸡人民医院外三科主任)
李鹤年老师家在西安,平时他就住在幼儿园,文化大革命期间,学武练拳,是违法不允许的,只能偷偷的练,晚上和星期天没人。
才敢教我们。
我们一去,把门一关,李老师才教我们。
一到星期天不上学,天刚亮我们就去了,幼儿园门还关着,人小淘气,就翻墙进去了,一直学到中午,李老师平时白天不许我们去,怕我们影响幼儿园的工作。
那时老师领着我们大伙走一两遍架子,然后给大家捏拳,最后和每个人推手,搭手转两圈后让我们感觉一下,随后,人就被拨拉到一边去了,再换下一个人,每个人都推一遍,我们练拳半年多后才开始划圈,练了有一年多才开始教推手,走大捋。
67年初正式开始教我推手。
到了68年底练拳中人有好几个都下乡或当兵去了,曹伟,单纪明,史新江,陈国华都走了,离开宝鸡后,有的人就没很好的练了,坚持好的有曹伟,(我知道曹伟从下乡到现在,练拳一直没断过,功夫很好。
)这时候拳都学完了,李大爷就给我们讲杆子和器械,捣杆子,拧杆子,杆子还没学完,文革期间,清理阶级队伍就把李鹤年老师抓了起来,弄到千阳草碧农场,离宝鸡四十一公里,那时路不好,当时觉得很远,我和弟弟当时还跑到那里找过他,那段时间,千阳有
个西安知青姓高,武术很好,他去找过李鹤年,当时一看李鹤年人很瘦,便说你行吗,我也会推手,咱俩推推,两人一搭手他的根就被拔起来了,再搭手又根被拔起来了,他便说:
您太厉害了,说实话我以前还没输过,跟您推手我都没法推,真摸不到边,你功夫真好,以后可要多指点我。
李鹤年就在千阳农场时和几个老知识分子关在一起,人很乐观,常戏称对方,你是反革命,我是老特务,都是黑鬼,没事就凑在一起玩,人一点也不悲观。
到了70年,李鹤年回到宝鸡接受改造,在二公司招待所劳动,每天拔草、浇树、种花。
胳膊上带个白箍。
没事我常跑到招待所找他,回来第一次见他时,我还没问他怎么样,他开口就问我父母怎么样,没事吧?
我当时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我忙说都很好,没事,他说我走不开,不方便看你父母,替我给他们问好。
一年后李鹤年又被弄回到千阳农场。
那时李老师一个人住在宝鸡,家在西安,逢年过节才回家,我师母杨淑静,(是陈发科得意弟子杨益臣的妹妹)和孩子李云、李霞、李霖住在西安。
李老师解放前奔波在西安-宝鸡-汉中,解放后分到省建二公司,家一直也没搬到宝鸡,直到退休回西安。
我工作以后,74年来西安看他,他刚退休没多久。
文革时我们练拳都是偷着练,那是“封、资、修”(封建主义、资产阶级、修正主义)不许练,不像现在大家在公园一起打拳,我们都躲在苗圃、河滩等地偷偷练。
那时先生教拳也就给你讲一讲,回家练一星期后再往下学。
目的就是要把基本功练扎实,那时动作不做好就不往下教,很严格的。
都是各练各的,全凭自觉没人监督。
68年底李鹤年到农场去了,我还跟别人在玻璃厂练了半年摔跤,这个时候武林前辈陈金鳌先生来到宝鸡,住在徒弟刘长兴那里,我同刘长兴认识,陈金鳌64年从宝鸡退休回到西安,每年都到宝鸡来转转,陈老师听刘说起了我,要见我,这样我就和陈金鳌先生认识了。
67年起我经常和刘长兴一起练推手,他是陈金鳌的大弟子。
刘长兴当时练了十几年的太极拳,我没见到他时就听说他功夫好得很,听人家说他练背折靠时肩都擦着地走,非常厉害,一般人都推不过,后来刘长兴找李鹤年去说要学推手,我亲眼见他和李鹤年在河堤上推手,两人一搭手划了几圈,李鹤年说:
当心;只听,蹦的一声,刘长兴应声摔出,李鹤年一下把他又抓回来。
后来我们到西安给李鹤年过生日时,李老师还指点西安和宝鸡的徒弟们练拳并合影留念。
从75年起我每年都到西安来看看恩师,我和我弟休息时早上来坐火车来,晚上坐火车回。
李老师九五年去世,享年86岁,李鹤年人很风趣,很随和,时常给我们讲陈老师当年如何要求他们,怎么做,说起刘慕三,扬益臣(李鹤年的妻哥)讲杨二爷功夫如何如何厉害,打开话匣子就讲个不停,我们当时就像听故事一样谁也不肯离开,李老师特别爱唱戏,常去唱堂会,三十年代时他就是老北京城的票友,他父亲和刘慕三是换帖兄弟,那时正在上中学准备上大学,他父亲突
然病逝,他就没上成。
当时刘慕三在北京电报局主管电报业务,就安排他到电报局来上班。
(注:
刘慕三:
著名武术家,满族人,吴鉴泉早年徒弟,28年领着第一批10个人跟陈发科开始学拳)
李曾耆年轻时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兴趣广泛,年少有成,晚年沉稳,为人大气,做事有板有眼,风趣,慷慨,我们跟他不仅是学了拳,还学会了怎样做人,在我的年轻成长过程中受他的影响很大。
他常说:
你们年轻,说话别张狂,学拳不是显摆和卖艺,是修身是养性,要我们做人做事要随和,要大气。
我们特别愿意听他讲以前的事,就像听故事一样。
他从小家境很好,受过的良好教育,琴棋书画,非常精通。
文韬武略,讲起头头是道,叫人敬佩。
他把每一个动作都讲的很有哲理性,这些都与他深厚的中华传统文化的沉淀有关系,一招一式,言简意赅的形容,或者解释一下,就能让你获益匪浅,后来我跟很多大师级的人交谈,对比之下很难达到那个层次,李鹤年对我们的教悔得很好的印证。
他常说:
“练拳不练勇,而练智。
练道得太极,学道知哲理,没有不败的人,只有不败的拳”。
看看人家把太极拳玩到一个多高的层次。
李鹤年被发配到千阳农场后,我除了和师兄弟练拳外,我还另外学了很多种拳,这对我后来对太极拳的感悟有很大的帮助。
(此间我学过形意,同郭健一起和陕西武术名家张通的大徒弟王水昌练过贴身炮对练。
郭健原来跟武术名家李子善学查拳的,郭多次在陕西省武术比赛中拿过很好的名次。
他也到李鹤年那学过推手。
(未完待续)
(在《听阎海峰谈陈发科弟子李鹤年和太极前辈李西垣下》中将详细讲述阎海峰如何求学太极前辈李西垣先生学练武氏太极拳小架的情况,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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