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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边境打拐飓风
中越边境打拐飓风
不速之客强行带走7名非法入境的越南妇女
2004年6月5日凌晨,夜色正浓,月浮中天,边陲的蕉林蔗海笼罩在乳白色的雾霭中。
“陇腊”是一个山里的农场。
广西龙州县水口镇思奇村板贯屯村民李刚在这里承包了二百多亩甘蔗,因劳力紧张,招了14名临时工。
这13女1男都是“洋”人,是邻国边民。
6月4日,李刚带着这14名雇工给甘蔗施肥、剥叶,紧张劳作了整整一天,当晚都住在甘蔗地边用石棉瓦搭盖的两间工棚里。
半夜时分,睡梦中的李刚被工棚外的嘈杂声惊醒。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披衣而起,正要出门看个究竟,工棚的木板简易门却被粗暴地撞开了。
强烈的手电筒光柱照得他睁不开眼,有人用带明显本地壮语口音的普通话问:
“你是李刚?
”李刚见来者不善,一边回答“是、是”,一边要用打火机点亮马灯,却被制止了。
借着对方的手电光,李刚发现破门而入的是4个陌生男子,其中两人穿武警制服,奇怪的是有领花而没有肩章。
“我们是武警边防派出所的。
”一名穿武警制服、30岁左右的男子严厉地说,“今晚奉上级命令在边境一带清查‘三非’——非法入境、非法居留、非法就业的外国人,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
“是、是!
“李刚忙不迭地回答,心里却凉了半截!
水口镇与邻国越南高平省复合、广渊两县山水相连,只隔一条宽不足50米的界河。
千百年来,两国边民习俗相近,自由往来,有的甚至互相通婚,从来没有考虑过办什么证件。
这14名雇工都是从邻国高平省广渊县招来的,李刚见他们人老实,能吃苦,连名字都没问就收下了,什么手续都没有办。
李刚点头哈腰,说有关规定他都知道,因为农活忙,临时招几个人来帮工,几天就走,所以顾不上办暂住证,请高抬贵手。
来人却毫不通融:
“不行,没有手续的我们要统统带走!
”李刚只好叫开了另一间工棚的门,让“武警”进去检查。
4人进了女工宿舍,让13名异国打工妹排成一行,用手电照着逐人看了一遍,挑了其中7人,押出工棚外。
李刚这才发现,离工棚不远,还有3名陌生男子,一声不吭守在两辆小轿车旁。
人被押到车上,小车立即发动,飞快地离去。
李刚注意到,两辆小车都是米黄色出租车。
他看了一下手表,是6月5日凌晨2时20分。
等到天亮,更蹊跷的事又发生了。
被带走的7人中,有一个叫朱氏妹的只身逃了回来。
她说,她们7人被押上车后,车子就一直往北开,途经龙州县城,没有停留,继续往前开。
到响水镇时,朱氏妹突称腹痛难受,要求下车到医院诊治。
没想到竟获批准,其中一人还给了她12元人民币,让她自己下车。
朱氏妹用这些钱买了车票,幸运地重返“陇腊”,其他6姐妹却下落不明。
6月5日一大早,李刚向武警水口边防派出所报了案。
水口边防派出所昨晚根本没有派出警力去执行清理外来人口的任务,显然,是丧心病狂的犯罪团伙冒充武警来绑架、拐卖越南妇女。
边防派出所立即把情况向龙州县公安局及武警龙州边防大队作了报告。
当天上午,龙州县公安局长赵奇率刑侦大队民警会同边防大队、水口边防派出所民警赶到“陇腊”现场。
赵奇从侥幸脱身的朱氏妹口中了解到:
在车上,绑匪彼此间用龙州壮话及本地白话交谈,多次提及“陇腊”甘蔗园承包人李刚,似对情况十分熟悉。
其中一名穿武警制服的姓“苟”,可能是个小头目,绑匪称他“苟队”。
有一个绑匪还用熟练的越语跟她们交谈,劝她们不要害怕,说是带她们到中国内地大城市找工作,赚更多的钱,朱氏妹怀疑他是越南人……
2004年4月14日上午,龙州县下冻镇扶伦村那造屯村民农刚到武警下冻边防派出所报称:
当天凌晨2时许,有5名携带手铐自称公安人员的男子开两辆轿车,窜至农刚开办的板罡石场,以查暂住证为名将两名在石场打工的越南女青年“宁烟”和“宁番”(均为音译,具体姓名不详)强行带走,去向不明。
龙州县公安局会同边防大队当天上午赶到现场调查,没有获得有价值线索,仅在绑匪停车处提取一只“回味思”牌糕点包装袋。
警方随即围绕这只“硕果仅存”的包装袋进行调查,结果查出这种包装袋是宁明县华侨农场声高岭分场“超人”糕点厂生产的,从未在龙州县销售。
也就是说,包装袋是绑匪带到现场的,绑匪从宁明来或曾路过宁明,并买过“超人”糕点厂生产的糕点。
但除此以外,并不能说明什么。
现在看来,“6·5”案与“4·14”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都是冒充公安人员,都是以查暂住证为名,都配备交通工具,手段、过程及目标完全一致,已经具备并案侦查的条件。
因案情特别重大,且事关双边关系,龙州县公安局立即向上级主管部门——崇左市公安局作了具体汇报。
当天,信息飞传至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和公安部,公安部部长助理张新枫和自治区公安厅厅长陆炳华等领导分别作了批示,要求崇左警方迅速组织力量查破此案,解救被拐妇女,打击跨国拐卖妇女的犯罪活动,挽回国际影响。
“苟队”、出租车和熟人
2004年6月6日,案发第二天,崇左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黄胜春赶赴龙州,详细听取了龙州县公安局的案情介绍和情况分析后肯定了龙州警方将“6·5”案与“4·14”两案并案侦查的设想。
要求集中警力,围绕“苟队”和出租车,找人和找车双管齐下,向纵深突破。
围绕“苟队”和出租车的排查有得有失。
龙州是广西著名古镇,边防要塞。
可以说,在龙州这片土地上,百姓杂陈,连罕见的古鲜卑族姓氏“慕容”都可以找到,奇怪的是惟独没有“苟”姓。
围绕出租车的排查亦举步维艰。
去年地级市崇左设立以后,来自四川省的吉通运输公司曾投入数百辆“奇瑞”出租车进入营运,这些车几乎都是米黄色,在崇左所辖的七县(市、区)随处可见。
这些出租车,流动性很大,朝发龙州,夕至大新、凭祥,招手即停,要想在流萤般四处飘忽的车流中锁住“6·5”案嫌疑车,无异于大海捞针。
黄胜春副局长深感压力巨大。
案发后,他一直沉在龙州,亲自组织警力摸排绑匪。
多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他,再狡猾的案犯,也会留下痕迹和破绽,决不可能天衣无缝。
“陇腊”地处偏僻,绑匪三更半夜能准确出手,并且一击即中,得手后迅速撤离,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羁绊,可见他们对“陇腊”的环境及业主李刚的情况十分熟悉,很有可能事先经过反复“踩点”。
因此,要围绕6月5日前后到过“陇腊”的人,特别是李刚的熟人进行排查。
龙州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黄文成再次来到“陇腊”,走访甘蔗园承包人李刚和潘大龙。
李刚为难地说,在“陇腊”承包甘蔗地的不止他们,还有另外几家,每天出入“陇腊”的人不少,很难看出谁是“踩点”的。
潘大龙则提供了一个情况:
他前年在广东中山市打工,认识了一个叫“阿合”的朋友,是水口镇近邻武德乡人,具体姓名不详。
6月3日,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的“阿合”突然到“陇腊”找他,问他招不招工。
潘大龙跟“阿合”交往不算深,却知道此人好逸恶劳,手脚不干净,便婉言说人已招满,暂没有招工打算。
不料第二天(6月4日)下午,“阿合”又来到“陇腊”,在工棚里进进出出,见到回工棚喝绿豆粥的10多名打工女,便问:
“是越南妹?
”潘大龙没有明确回答,但也不否认,只说了句“到外面不要乱说”,就把“阿合”打发走了。
“阿合”十分可疑。
黄文成通过武德派出所进行深入排查,得知“阿合”真名黄飞合,武德乡近梅村人,案发后去向不明。
肯定是冒牌货
俗话说:
赶早不如赶巧。
6月18日,破案的机遇不期而至。
当天上午一上班,大新县公安局接到武警硕龙边防派出所报告:
凌晨2时许,5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冒充边防武警开两辆出租车窜至德天景区某餐馆,以查暂住证为由欲将在餐馆内打工的3名越南女青年带走,被餐馆老板看出破绽,严辞拒绝,并组织员工与其斗争。
这伙人看看无法得逞,连夜逃走。
从作案的手段和过程来看,与“6·5”如出一辙。
“毒蛇又出洞了!
”崇左市公安局长李伟文按捺不住激动,当即亲率一个行动小组驰往硕龙。
案结后他告诉记者,得到这个信息,当时他曾产生过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大新县公安局长郑朋文已先期到达硕龙。
餐馆老板许某已详细介绍了情况。
凌晨两点来钟,餐馆已经打烊,员工正在休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许某惊醒了。
许某问:
“哪位?
有什么事!
”门外有人用本地白话答:
“我们是公安,来查看有无外来可疑人员。
”许某开了门,见是5个陌生男人,其中两人穿着只有领花没有肩章的武警制服。
一个穿着警服、30岁上下的男青年掏出一张绿皮的“警官证”在许某眼前晃了一下,说:
“我们是边防派出所的,奉上级的命令,来清理‘三非’外国人。
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许某警惕性很高,而且到德天景区开餐馆后,没少与边防派出所打交道,边防派出所的警官他基本上都认识。
他看得出,这几个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没有一个是硕龙边防派出所的,就试探着问:
“你们是硕龙边防派出所的?
”领头的连忙说:
“不、不,我们是下雷边防派出所的。
”许某心里有了底:
肯定是冒牌货!
他对公安工作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公安是划分辖区的,像清理流动人员这样的常规任务,一般在本辖区内进行,极少跨辖区。
他有意地问:
“你们马所长没来?
我跟他是好朋友。
”其实,他知道下雷边防派出所所长并不姓马,两人经常打交道。
绑匪不知其中奥妙,随口答:
“马所长去支队开会了。
”还不耐烦地催促,“我们知道你招了几个越南妹,你马上把她们交出来,如果没有证件,我们要全部带走!
”
许某干脆挑明:
“兄弟,你们想吃这口‘软饭’算是找错门了,我许某可不吃这一套。
告诉你,我的手下已经通知硕龙边防派出所,他们马上就到,你们可有兴趣跟他们会一会?
”
领头的绑匪一听立即露出原形:
“他妈的,你敢抗法?
来,把他铐上,跟那几个越南妹一起带走!
”
许某早有准备,抄起一根铁棍,振臂一呼:
“弟兄们,抄家伙!
”
店里10多名男女员工抄起了用于防身的木棒、斧头等“冷兵器”。
绑匪见势不妙,争先恐后逃出餐馆。
许某追出来,见他们仓惶登上两辆黄色出租车,其中一辆的尾牌号码是“桂F-9×××8”,中间三个号码没看清。
李伟文局长紧紧握着许某的手再三表示感谢!
从硕龙镇出来天已傍黑,行动组没有回崇左,而是从边境公路直赴龙州。
因为“9”字当头的机动车,都是在龙州入户的。
硕龙到龙州150公里的路程,沿途都是崇山峻岭,而且已天黑,车速自然打了折扣,抵达龙州已是深夜11时。
接到通知的龙州县公安局长赵奇一直在办公室里等待他们。
行动小组成员个个饥肠辘辘,发现赵奇给他们准备的“康师傅”方便面,顾不上客气,顷刻间就风卷残云。
“水”足饭饱,赵奇开始汇报:
接到李伟文局长的指令后,龙州警方立即着手工作,通过车管部门很快查出,尾数为“8”的出租车一共有12辆。
经反复排查、鉴别,确定其中的“桂F-9××38”为重点目标。
此车是以吉通运输公司名义入户的,10月份驾驶这辆车的司机是郑某,男,34岁,四川省简阳市人。
不巧的是,据吉通公司经理提供,因为家有急事,郑某请假回四川,已于今天下午乘快巴到南宁搭乘火车。
根据初步了解,郑某可能没有直接参与作案,仅是被雇请开车接送人,并不知道内情。
不管他是否直接参与作案,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
行动小组立即连夜与南宁铁路公安处取得联系,请求协查。
铁路警方很快反馈,南宁直开成都的K142次列车是每天17点53分发车。
从时间上推算,郑某肯定赶不上今天这趟车。
要么等明天的这趟车,要么转乘其他车次到贵阳转车。
公安处还提供说:
上海至昆明的K181次列车从南宁站开出时间是凌晨1时8分,广州至昆明的K365次列车从南宁站开出时间是凌晨1时57分。
时间已经不多,龙州至南宁近300公里,且天黑路况又不好,赶过去显然来不及。
行动小组立即启动应急系统:
从吉通公司提取郑某的照片,扫描后通过公安专网传输到自治区公安厅刑侦总队,请刘志强政委和正在区厅参加有关会议的黄胜春副局长立即赶到火车站,“按图索骥”,截留郑某。
李伟文在电话中对黄胜春特别加了一句:
成败在此一举,兄弟务需努力。
黄胜春胸有成竹地说:
只要郑某在火车站出现,我保证让你在明天下午7时前跟他见面。
19日下午5时,焦虑不安的李伟文终于等来了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消息:
郑某在南宁火车站被截获。
神秘的“胖哥”
2004年2月24日,凭祥市刚旅社老板米某到凭祥市公安局报称:
2月22日凌晨4时许,租住其宾馆的两名越南女青年裴氏贤和黄氏梅被几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因报案时间过迟,提供线索不多,侦查进展不大。
3月16日,旅居凭祥的越南侨民陈氏蓉到凭祥市公安局报称:
其侄女吴氏兰(19岁,越南太原省人)于当天凌晨在刚旅社被几名男子带走,去向不明。
凭祥市公安机关经初步调查,认定上述两起案件的3名被害人均属非法入境,在中国境内均有卖淫行为,均是被犯罪嫌疑人以嫖宿为名骗到旅社,被强迫饮下拌有麻醉药物的饮料不省人事后遭绑架的。
两案手段相同,作案者体貌特征相似,应该是同一团伙绑匪所为,于是并案侦查。
3月27日,专案组通过秘密渠道获得信息:
“3·16”案受害人吴氏兰已被拐卖到柳州市某娱乐场所从事色情服务。
边城刑警风雨兼程,于第二天下午到达广西著名工业城市柳州。
根据线索,在柳州警方的密切配合下深入调查,确认吴氏兰被困在“松泉娱乐城”,失去了人身自由。
当晚,两市刑警紧密配合,突击搜查“松泉娱乐城”,成功解救出被囚禁十多天的吴氏兰,抓获在娱乐城组织、强迫被拐卖越南妇女卖淫的犯罪嫌疑人潘忠凭(男,20岁,凭祥市友谊镇匠龙村人)。
意外的惊喜是,经吴氏兰辨认,又在娱乐城内解救出丁氏银、阮氏霞、裴氏贤和黄氏梅4名越南妇女,其中裴氏贤、黄氏梅两人正是“2·22”案受害人!
当晚突击讯问,潘忠凭供认自2004年2月以来,他伙同黄业高、农广红、冯昌雯、黄伟宁等拐卖越南妇女并强迫卖淫的犯罪事实。
三天之内,这一女三男4名犯罪嫌疑人悉数落入法网。
黄业高是个二十出头的弱女子,在黑道上却是个“蝴蝶迷”式的人物,心狠手辣。
她原本有一个较女性化的名字黄春霞,却嫌其过于柔媚,便自作主张,改成了男人味十足的黄业高。
毕竟出道不久,资历尚浅,架不住警察的讯问攻势,黄业高除了全盘供认组织、强迫越南妇女卖淫的罪行,还供出了伙同“胖哥”(真实姓名不详)、潘忠雄、郑南、马海肯、李华凭等人,两次参与麻醉、绑架、拐卖3名越南妇女的严重罪行。
凭祥警方立即组织追捕。
4月8日晚,一度逃往境外避风的潘忠雄一只脚刚跨入自家门槛,就被守候多日的刑警抓获。
4月26日,根据潘忠雄提供的情况,专案组在南宁市北大路一出租屋里抓获马海肯。
5月8日晚,凭祥市区休闲广场发生一起重大伤害案,一名叫“阿朋”的犯罪嫌疑人为报私仇,持刀捅伤2人后被巡警制伏。
在讯问中,民警发现“阿朋”与已上网追捕的绑匪李华凭十分相似。
遂加大力度,终于撬开“阿朋”的铁齿铜牙,他承认自己正是“2·22”、“3·16”两起麻醉、绑架、拐卖越南妇女案中的李华凭。
6月2日,出逃三个多月的郑南走投无路,铤而走险,乘黑潜回凭祥市南郊一亲戚家藏匿时,被守候的刑警擒获。
龙州“6·5”案发后,赵奇即带专案组到凭祥“取经”,希望通过对黄业高、李华凭等人的讯问,寻到蛛丝马迹。
结果仅能证明“6·5”案是另外一伙人干的。
黄业高供述,麻醉、绑架、拐卖妇女犯罪团伙的核心人物是一个叫“胖哥”的外省男子。
她跟“胖哥”是在凭祥市的一家发廊里认识的,一拍即合,双方便合伙做起麻醉、绑架、拐卖越南妇女的罪恶勾当。
“胖哥”亲自策划、亲自动手,得手后亲自把受害人带往柳州,卖给一个叫刘红的女人。
然而直至落网,黄业高都不知道“胖哥”的真实身份,仅能提供他40岁上下年纪,身高1.72米左右,体态较胖,留小平头,湖北口音。
还提供了“胖哥”的手机号码。
但警方很快发现,3月28日以后,这个手机已停用。
通过查询,得知这个手机号码的户主是宁明县明江镇红利村黄某。
据黄某解释,手机是年初在凭祥遗失的,当时嫌麻烦并没有挂失销号。
专案组只能暂时搁下“胖哥”,追查另一参与拐卖、组织、强迫妇女卖淫的重要人物刘红。
黄业高供述,她与刘红通过一次电话,没有见过面,从声音上判断,刘红应该年纪不大,可能不超过四十岁,口音跟“胖哥”相近,可能也是湖北人。
原来,刘红在柳州经营旅栈业,而且不止一家,从凭祥拐卖到柳州的越南妇女,大都“安置”在她经营的旅店里从事卖淫活动。
3月28日晚查处的“松泉娱乐城”,可能是刘红的窝点之一。
带着一连串的“可能”,专案组再赴柳州。
在柳州警方的大力协助下,通过当地工商部门查到以刘红名义在古亭山开发区承包的一家旅店。
店主证实刘红3月底就不辞而别,今年的承包钱都没有交,店主却一直找不到她。
根据刘红办理营业执照时留下的身份证,专案组给湖北省嘉鱼县鱼岳镇派出所打电话请求鉴定刘红身份的真伪。
未料,鱼岳镇派出所次日复电,说身份证是真的,刘红也确有其人,但刘红本人这几年一直没有外出。
看来,是有人假冒刘红。
转查“松泉娱乐城”旅馆,发现业主的姓名并不是“刘红”,而是一个叫张桃的女人。
巧合的是,张桃也是湖北省嘉鱼县鱼岳镇人。
专案民警吃惊地发现,旅馆营业执照上的业主张桃的照片,跟古亭山开发区旅店营业执照业主“刘红”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此张桃即彼“刘红”。
专案组再次求援于湖北省嘉鱼县鱼岳镇派出所,证实张桃确有其人,其身份证亦是“真品”。
据刘红回忆,她的身份证两年前曾借给同学张桃使用,对方一直没有归还。
真相大白,专案组迅速集中力量,组织对张桃的追捕。
他们又一次致电嘉鱼县警方,要求如发现张桃回鄂,即行拘捕。
10天后,嘉鱼警方复电凭祥市公安局,称没有发现张桃返鄂。
根据他们掌握的情况,张桃这段时间连续给家里打电话,区号都是0772,是广西柳州市的。
并提供了几个主叫方电话号码。
经专案组查实,这些电话号码无一例外是公共电话亭的。
这说明两点,一是张桃没有离开柳州,二是这个女人不能小觑,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6月28日晚,专案组在柳州市食品厂宿舍区某出租房内抓获了张桃。
把张桃的讯问录音给黄业高辨认,黄业高肯定地说:
就是“刘红”。
然而“刘红”——张桃除了供认伙同“胖哥”、黄业高等拐卖、组织、强迫妇女卖淫的犯罪行为外,与黄业高相似的是并不知道有关“胖哥”的更多情况。
她说,她是2003年10月在柳州市西江路经营一家发廊时认识“胖哥”的,因为都是湖北老乡,所以很谈得来,遂同谋合伙做起拐卖妇女卖淫的“生意”。
不知为什么,“胖哥”一直对她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他姓“梁”。
从口音上辨认,他应该不是嘉鱼县人,而是嘉鱼的近邻通城县或者崇阳县的。
东线一役,用黄胜春的话说,即使稍有遗憾,亦足以鼓舞士气。
“苟队”原是“狗腿”
出租车司机郑某返川途中被截获,当天被带回崇左接受调查。
郑某坦承:
6月17日晚8时,他开车路过龙州县水泥厂大门口时,一个男青年招手示意。
他停车后,男青年说要租他的车去大新办事,让他晚11点到这里来接人,先付100元定金。
郑某起初不愿意出车,半夜载陌生人出城,怕不安全。
男青年似乎看出他有想法,便笑道:
“怕我们杀人劫车?
你如果不放心,就先看看我的身份证。
”郑某看过他的身份证,知道他叫许强,住龙州县水泥厂职工宿舍,凭经验判定不像有假,便答应了。
回头又多了个心眼,写了张纸条,交给另外一位出租车司机,说今晚他出车去大新,万一回不来,就按纸条上写的去龙州县水泥厂找许强。
当晚11时他依约开车来到水泥厂大门口,许强和另外两个陌生人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上车后他们说要去大新县硕龙镇。
郑某曾送客去过硕龙,知道那里有个名闻遐迩的德天瀑布。
刚开出环城路,见路边停着辆出租车,车上载有两个男青年,好像是等许强三人的。
许强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两车一前一后往硕龙开去。
郑某清楚地记得前面一辆出租车的尾牌是“桂F-9×××5”,知道司机姓李,也是吉通公司的,更放心了。
半路上,许强三人换上没有肩章的武警制服,郑某觉得奇怪,便问:
“你们是武警?
”许强说是要去“执行任务”。
凌晨1时40分到达硕龙镇后,许强让郑某和李某停车原地等候,他们去“执行任务”,最多20分钟就回来。
可是眨眼间,10分钟不到,许强5人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其中一个穿武警制服的帽子掉了都顾不上捡,催郑、李二人快快开车。
郑某赶在天亮前把许强三人送回龙州县水泥厂,得了200元租车费,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专案组很快查明,许强,30岁,龙州县水泥厂职工子弟。
但跟许强同乘“桂F-9×××8”号车的另外两人是否也是水泥厂职工子弟并不清楚,抓捕许强要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
抓捕小组做了周密的布置。
6月20日晚8时,许强一个人到龙州县城金龙大道一夜宵摊点喝啤酒,被跟踪而来的专案民警抓获。
黄胜春决定亲自担任主审。
赵奇戏言:
“杀鸡焉用牛刀?
”
许强料想公安还没有抓到什么确凿证据,一开始非常嚣张,说:
“你们乱抓人,我要到南宁告你们。
”
黄胜春目光如炬,一针见血地说:
“许强,你有没有问题,我们心中有数,你自己也心中有数。
别的先不说,单是冒充武警这一条,我就可以拘留你。
你不是要证据吗?
要不要我把那三套有领花没有肩章的武警制服给你看看?
”
许强这一惊非同小可,嗫嚅着说:
“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
”
黄胜春滴水不漏:
“这是迟早的事。
”
许强还抱有一丝幻想:
“穿武警制服是闹着玩的,为了满足好奇心……”
黄胜春冷笑:
“闹着玩?
你聪明过头了。
这事该怎么处理我不感兴趣,我想听的是,你们怎么冒充武警,以查暂住证为名绑架拐卖越南妇女的!
”
许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终于交代:
“6·5”和“6·18”两案,他都参与了。
其中,“6·5”案事先到“陇腊”踩点的是一个叫“阿合”的男青年,武德乡人,姓名不详。
策划和指挥的是严加建,武德乡农干村那连屯人。
参与的还有严忠海,跟严加建同村。
另外两人一个叫农天强,上龙乡武权村的;一个叫雷荣精,也是上龙乡的。
被绑架的6名越南妹当晚送到大新县雷平镇怀义村一个姓农的村民家中,一次性“批发”,得款12000元。
而“6·18”案参与者除了严加建、严忠海和许强三人外,还有一个叫“阿保”和一个叫“阿光”的。
“‘阿保’和‘阿光’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
许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可能是武德乡的,看出两人跟严加建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有没有一个姓‘苟’,叫‘苟队’的?
”黄胜春语气平缓、温和,但犀利的目光令对方不寒而栗。
“狗腿?
”许强答,“严加建的绰号就叫狗腿。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了!
”
黄胜春笑而不答。
当初,他曾经怀疑朱氏妹说的“苟队”是“狗腿”之误。
本地白话“腿”念阳平,“队”念上声,朱氏妹不熟,以为是“苟队”,误导专案组走了一段弯路。
重点搜稻草垛
从许强的交代可以看出,严加建是这个特大绑架、拐卖越南妇女犯罪团伙的核心人物。
只有抓住他,才能弄清同案犯“阿合”、“阿保”和“阿光”的身份。
为慎重起见,黄胜春专门把崇左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三名抓捕高手胡开志、刘卫民、许卫群调过来,跟赵奇一起研究制定抓捕方案。
最后决定分三个步骤:
通过秘密力量摸清抓捕对象的生活习惯及落脚点;边防武警提前控制封锁出境的各种通道;从刑侦、治安、禁毒、经侦等部门及边防大队抽调30名精干民警,组成4个突击组和1个机动组,每组配两辆车,集结待命。
黄胜春强调:
“人、车都要挑最好的。
”
赵奇笑道:
“黄副你放心,我手下这些兄弟平时可能有些牢骚话,动真格保证没有一个含糊!
”
6月22日凌晨4时,目标被锁定,赵奇一声令下,5路兵马齐头并进。
黄胜春和赵奇在临时调来的通讯指挥车里,用报话机随时与实施抓捕行动的4个小组联系。
一个小时后,武德乡和上龙乡两个方向同时反馈:
严忠海、农天强被顺利抓获,而抓严加建、雷荣精时扑空。
守候人员报告:
严加建昨晚10时许在村里一地下赌场参赌,手气奇佳,小赚一笔后于凌晨2时40分回家睡觉。
至凌晨4时抓捕组开始行动,一直没有发现他出屋门。
严加建是系列绑架、拐卖案的指挥组织者,万一让他脱逃,后续的查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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