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益机能的实证分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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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益机能的实证分析
法益机能的实证分析
——寻衅滋事罪法益的案例分析
法益是近年来我国新一波引进借鉴西方优秀法律文明成果的一项重要内容。
类似于前苏联犯罪构成理论体系中的犯罪客体范畴,法益在德日三阶层犯罪体系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当然,也正如我国学者所指出的,学界就法益的界定存在很多分歧,刑法上的法益概念,可以分为实体的刑法法益概念和形式的刑法法益概念。
实体的刑法法益概念,基于个人主义的思想,重在刑法法益的内容,例如,诈骗、抢劫犯罪侵犯的刑法法益是财产,但除此之外,还有防止诈骗、抢劫行为的利益。
形式的刑法法益概念,基于全体主义,重在刑法法益的方法,还以诈骗、抢劫犯罪为例,它们侵犯的法益除财产之外,还有抑制不法得利意思的利益。
笔者认为,刑法法益的概念应该是以实体的内容为主,兼顾形式的概念。
那么,此处关于刑法法益,就采取最为简单的定义:
“刑法法益,是受刑法规范保护的利益。
”
法益作为一个近年来在教科书里出现频率较高的概念,其在刑法理论上,是具有多方面的机能,主要包括:
1、形势政策机能,即法益概念在刑事立法上的机能或者指导刑事立法的机能,具体包括:
使刑事立法具有合理目的性的机能;使刑法的处罚范围具有合理性的机能,使刑法的处罚界限具有明确性的机能;2、法益的违法性评价机能,即法益概念对于评价实质和正当化事由(违法性阻却事由)的实质;3、法益的解释机能,即法益具有作为犯罪构成要件解释目标的机能。
无论是解释犯罪构成客观要件,还是解释犯罪构成主观要件,均要以犯罪保护的法益为指导;4、法益的分类机能,即法益具有作为犯罪分类标准的机能;5、法益的其他机能,法益对故意犯罪停止形态的认定、犯罪构造(侵害犯还是危险犯)、罪数的认定、犯罪数额的认定、行为人的认识错误等均会产生影响。
此处主要立足于法益概念的解释论机能和分类机能,结合寻衅滋事的司法个案,对法益概念在实践中的运用作一个实证分析。
一、法益作为犯罪构成要件解释指导作用的实证分析
法益具有解释论的机能,其在解释犯罪构成要件过程中起着指导作用。
从犯罪构成要件系统论的立场,最主要的是,法益的理解会影响到犯罪构成其他要件的理解。
例如,“刑法规定盗窃罪,是为了保护所有权及其他本权,还是为了保护占有,这是有争议的。
如果认为刑法规定本罪是为了保护所有权及其他本权,则所有权者从盗窃犯人那里窃回自己财物的,不成立盗窃罪;但是如果认为刑法规定本罪是为了保护占有,则所有权者从盗窃犯人那里窃回自己财物的行为,也侵害了盗窃犯人的占有。
因而成立盗窃罪。
于是,论定刑法的各条文将什么作为保护法益,是刑法各论的构成要件解释中的重要部分。
”其次,法益的变化有时制约影响并伴随着犯罪构成其他要件的变化。
例如,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被规定在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之中,并属于侵犯妇女性的决定权的犯罪,故必须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强制手段为前提。
基于此,向妇女身上涂抹污物的,偷剪妇女发辫的,以淫秽语言辱骂妇女的,均不成立此罪;在公共场所露阴、自慰但并不强迫妇女观看的,偷看妇女洗澡的,均不构成犯罪。
从表1来看,司法实践在对寻衅滋事罪个案的处理中,绝大部分判决并未对其侵犯法益“破坏社会秩序”(个罪法益)或者“扰乱公共秩序”(类罪法益)加以阐述,甚至简单地提及法益“公共秩序”的个案判决也不多。
表1:
序号
案例名称
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具体项
“法院认为……”部分
“……判决”部分
1
胡京龙寻衅滋事案
(一)“随意殴打他人”
2
杜云林寻衅滋事案
同上
3
张晓璇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4
张树林寻衅滋事案
同上
5
胡继峰寻衅滋事案
同上
6
刘子平寻衅滋事案
同上
7
张存德寻衅滋事案
同上
8
徐前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无视社会秩序”
9
白云寻衅滋事案
同上
10
康微微寻衅滋事案
同上
11
王伟寻衅滋事案
同上
12
赵国明寻衅滋事案
同上
13
李庆山寻衅滋事案
同上(援引法条有误)
一审法院“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
二审法院“妨害了社会管理秩序”
14
孙超寻衅滋事案
同上
15
周淼寻衅滋事案
同上
16
王勇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17
杨暾寻衅滋事案
同上
18
付国立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19
徐兰法寻衅滋事案
同上
20
周示威寻衅滋事案
同上
21
田友林寻衅滋事案
同上
22
张卫民寻衅滋事案
同上
23
杨轩寻衅滋事案
同上
24
韩阿其拉图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25
徐宝成寻衅滋事案
同上
26
郭红伟寻衅滋事案
同上
“破坏社会秩序”
27
李柏春寻衅滋事案
同上
28
石仁普寻衅滋事案
同上
“破坏了社会秩序”
29
韩振胜寻衅滋事案
同上
30
徐兵兵寻衅滋事案
同上
31
杜伟东寻衅滋事案
同上
“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权利和社会管理秩序
32
刘志仲寻衅滋事案
同上
33
王宾寻衅滋事案
同上
34
李满友寻衅滋事案
同上
35
向永奎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严肃国家法律,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不受侵犯,打击刑事犯罪”
36
王启山寻衅滋事案
同上
37
许世君寻衅滋事案
同上
38
宋其民寻衅滋事案
同上
39
罗树山寻衅滋事案
同上
40
彭军寻衅滋事案
同上
41
刘五生寻衅滋事案
同上
42
王应江寻衅滋事案
同上
43
侯广强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严肃国家法律,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不受侵犯,打击刑事犯罪”
44
蒋智远寻衅滋事案
同上
45
吕永学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46
刘宝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严肃国法,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维护社会秩序
47
王顺利寻衅滋事案
同上
48
高从军寻衅滋事案
同上
49
林亨福寻衅滋事案
同上
50
田海寻衅滋事案
同上
51
张立双寻衅滋事案
同上
52
王鑫寻衅滋事案
同上
53
周扬寻衅滋事案
同上
54
陶长生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55
刘超寻衅滋事案
同上
56
马志华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严肃国法,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维护社会秩序
57
曲洪亮寻衅滋事案
同上
58
王仙桃寻衅滋事案
同上
59
赵安新寻衅滋事案
同上
60
王海峰衅滋事案
同上
61
高庆福寻衅滋事案
同上
“妨害社会公共秩序”
62
朱明南寻衅滋事案
同上
63
赵宏宇寻衅滋事案
同上
“无视社会公共秩序”
64
刘后春寻衅滋事案
同上
65
王成军寻衅滋事案
同上
66
曾德华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严肃国法,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维护社会秩序
67
李仁江寻衅滋事案
同上
68
欧阳洪寻衅滋事案
同上
69
邓昆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70
胡泉宗寻衅滋事案
同上
71
王燕详寻衅滋事案
同上
72
陆宝库寻衅滋事案
同上
73
高立松寻衅滋事案
同上
74
王勇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75
沈立新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维护社会秩公共及治安秩序,保障公民的人身及财产权利不受侵犯”
76
陈胜寻衅滋事案
同上
77
周志礼寻衅滋事案
同上
78
仲春寻衅滋事案
同上
“公共场所秩序混乱”
79
陈舰尔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80
缪正全寻衅滋事案
同上
81
杨义秋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82
张树强寻衅滋事案
同上
83
唐树现寻衅滋事案
同上
84
周俊寻衅滋事案
同上
85
康杰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严重影响了工地的正常施工秩序”
86
陈洪荣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
87
吴仁俊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维护社会公共秩序”
88
范碧军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维护社会公共秩序”
89
韩某寻衅滋事案
同上
90
王国伟寻衅滋事案
同上
91
惠庆恩寻衅滋事案
同上
92
张雷寻衅滋事案
同上
93
李志家寻衅滋事案
同上
94
刘涛寻衅滋事案
同上
95
彭某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维护社会公共秩序”
96
李东方寻衅滋事案
同上
“为维护社会公共秩序”
97
赵小健寻衅滋事案
同上
98
佟某寻衅滋事案
同上
99
左恒山寻衅滋事案
同上
“无视社会秩序”
100
马立民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二、法益作为犯罪区分界限作用的实证分析
综合目前世界各国的刑事法典(或是刑事法律法规)来看,法益对刑法分则的安排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从司法实践的角度上,这样可以带来理解和运用上的便利。
例如,我国1997年刑法采用章节混合制的编排顺序,设置了“危害国家安全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侵犯财产罪”、“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危害国防利益罪”、“贪污贿赂罪”、“渎职罪”、“军人违反职责罪”,其中第三章“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下设八节(生产、销售伪劣商品罪、走私罪、妨害对公司、企业的的管理秩序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罪、金融诈骗罪、危害税收征管罪、侵犯知识产权罪、扰乱市场秩序罪),第六章“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下设九节(扰乱公共秩序罪、妨害司法罪、妨害国(边)境罪、妨害文物管理罪、危害公共卫生罪、破坏环境资源保护罪、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罪、制作、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罪)。
当然,此种分类具有相对性,有些章或节就并未一体遵循同一的标准,而是立法者有其他方面的考虑,例如“贪污受贿罪”单设一章或许是出于表明严惩贪污腐败的立场(否则,贪污罪更多的是侵犯公共财产权,应归入侵犯财产罪,而贿赂犯罪宜并入渎职罪),“走私罪”单设一节也使得类罪法益与个罪法益混一,不如其它节的类罪法益与个罪法益存在包容或者隶属关系。
同时,基于许多犯罪侵犯的法益具有复杂性,往往存在不同法益竞合或者并存的现象,例如,诬告陷害罪就对国家法益和个人法益同时有侵害,放火罪的法益同时包括社会法益和个人法益两个方面。
此时,立法者就会基于本国具体情形的把握,做出不同的安排。
从寻衅滋事罪罪状规定的四项具体情形来看,如何区分此罪与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强迫交易罪、敲诈勒索罪、故意毁坏财物罪、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就成为司法个案处理中经常遇到的问题。
从表1有关数据来看,有些判决并未从法益的角度很好的处理此罪与相关罪的界限,因而出现定性方面的问题。
此处仅结合“随意殴打”相关案例,以寻衅滋事罪与故意伤害罪的区分为例加以说明。
从表2中100个“随意殴打”类寻衅滋事个案裁判来看,仅有12个在“法院认为……”部分提到“社会秩序”、“社会管理秩序”、“公共秩序”,仅有9个在“……判决……”部分提到“为维护社会秩序”“为维护公共秩序”等等。
这些裁判均没有对“破坏社会秩序”作出阐述。
若采取不完全归纳法,表2中所列大部分案例似乎可推出以下结论:
只要行为人无故或者因琐事发生争吵,随意殴打他人,造成人轻微伤或者轻伤的,就可按寻衅滋事罪处理。
显然,此种处理有扩大寻衅滋事罪适用范围之嫌疑。
表2:
序号
案例名称
案发起因
案发地点
参与人数
殴打次数
被殴人数
伤害程度
1
胡京龙寻衅滋事案
酒后无故
饭店门前
1人
1次
1人
轻伤(构成十级伤残)
2
杜云林寻衅滋事案
同上
饭店内
1人(伙同他人)
1次
2人
1人轻微伤
3
张晓璇等寻衅滋事案
1、因琐事发生口角后为泄愤
2、因琐事发生口角
3、以身体相碰为名
1、下班回家路口经过的村口
2、网吧
3、理发店门前
1、4人
2、3人
3、5人
3次
1、7人
2、5人
3、4人
1、4人轻伤、3人轻微伤
2、5人轻伤
3、4人轻微伤
4
张树林寻衅滋事案
1、因对方超车发生矛盾
2、不明
1、村路段
2、被害人家
1、5人
2、6—7人
2次
1、2人
2、3人
1、没有伤害等级
2、1人轻伤、2人轻微伤
5
胡继峰寻衅滋事案
因欠钱不还而发生口角互殴,后以报复为由
被害人家
6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6
刘子平寻衅滋事案
酒后非礼
下班路上
1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7
张存德寻衅滋事案
1、因琐事发生口角
2、因收取保护费发生争执
1、快餐店内
2、清真寺对面
1、3人
2、3人
2次
1、1人
2、2人
1、1人重伤
2、2人轻伤
8
徐前等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烧烤店
3人
1次
(殴打)2人、(辱骂)2人
1人轻微伤
9
白云寻衅滋事案
因被害人收取打台球费用不满
台球厅、饭店
3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10
康微微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美容美发店
1人纠集多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11
王伟寻衅滋事案
因对方打电话给女友而恼怒
超市路口
5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偏重)
12
赵国明寻衅滋事案
因对方看其一眼
服装厂宿舍内
4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13
李庆山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歌舞厅
4人
1次
3人
1人轻伤,2人轻微伤
14
孙超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饭店内
4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15
周淼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小吃店
1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16
王勇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酒店的酒吧
1人
1次
3人
1人轻伤,2人轻微伤
17
杨暾寻衅滋事案
同上
被害人家门口
2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18
付国立等寻衅滋事案
不明
迪厅
1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19
徐兰法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迪厅
2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20
周示威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市场内
1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21
田友林寻衅滋事案
同上
工业园区路上
1人
1次
2人
1人轻伤
22
张卫民寻衅滋事案
同上
麦地
1人
1次
2人
2人轻伤
23
杨轩寻衅滋事案
同上
咖啡屋
10人
1次
3人
1人轻伤,2人轻微伤
24
韩阿其拉图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公司院内
2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25
徐宝成寻衅滋事案
无故
小卖部附近
4人
1次
3人
1人轻伤,2人轻微伤
26
郭红伟寻衅滋事案
同上
理发店
1人
1次
2人
不明(己方3人被打伤)
27
李柏春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快餐店
3人
1次
3人
1人轻微伤
28
石仁普寻衅滋事案
不明
饭庄内
4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29
韩振胜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学校宿舍内
1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30
徐兵兵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公司院内小吃店前
8人
1次
4人
2人轻伤
31
杜伟东寻衅滋事案
无故
1、村委会南侧
2、被害人家
1、4人
2、3人
2次
1人
1人轻伤
32
刘志仲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饭店内
1人
1次
2人
2人轻微伤
33
王宾寻衅滋事案
同上
住宅小区外
7人
1次
2人
1人死亡,2人轻伤
34
李满友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煤矿
1人
1次
2人
2人轻微伤
35
向永奎寻衅滋事案
同上
村委会办公室
4人
1次
2人
2人轻伤
36
王启山寻衅滋事案
同上
夜总会
5人
1次
3人
伤残等级不明
37
许世君寻衅滋事案
同上
饭店包间内
3人
1次
7人
1人轻伤,6人轻微伤
38
宋其民寻衅滋事案
同上
饭店内
2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39
罗树山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地下室出租房内
1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40
彭军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烤肉店前
1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41
刘五生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马路
2人
1次
4人
1人轻微伤
42
王应江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洗衣房
4人
1次
1人
2人轻微伤
43
侯广强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居委会
1人
1次
4人
3人轻伤
44
蒋智远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共同住处
1人
1次
4人
伤残等级不明
45
吕永学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美容美发店
1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46
刘宝寻衅滋事案
同上
街上
3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47
王顺利寻衅滋事案
同上
事发现场
20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48
高从军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小理发店前
2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49
林亨福寻衅滋事案
无故
歌厅电梯口
1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50
田海寻衅滋事案
不明
歌厅门口
3人
1次
2人
1人轻微伤
51
张立双寻衅滋事案
同上
地铁口附近
1人
1次
1人
伤残等级不明
52
王鑫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餐厅
1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53
周扬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歌厅
2人
1次
4人
1人轻伤
54
陶长生等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公司院内
2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55
刘超寻衅滋事案
同上
餐厅
2人
1次
3人
3人轻微伤
56
马志华寻衅滋事案
无故
娱乐城门前马路边
4人
1次
2人
2人轻微伤
57
曲洪亮寻衅滋事案
同上
1、停车路
2、网吧
1、3人
2、3人
2次
1、2人
2、1人
1、1人轻伤
2、1人轻伤
58
王仙桃寻衅滋事案
无故
超市门口台球室
3人
1次
3人
1人轻伤,2人轻微伤
59
赵安新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烩面馆
1人
1次
3人
同上
60
王海峰衅滋事案
同上
饭店
6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61
高庆福寻衅滋事案
同上
诊所
4人
1次
2人
2人轻伤
62
朱明南寻衅滋事案
不明
学校对面桥附近
2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63
赵宏宇寻衅滋事案
不明
某市区树村后营附近
1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64
刘后春寻衅滋事案
无故
小区内、小区保安宿舍内
5人
1次
2人
2人轻伤
65
王成军寻衅滋事案
同上
公路
5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66
曾德华寻衅滋事案
同上
宾馆歌厅
4-5人
1次
5人
1人轻伤
67
李仁江寻衅滋事案
同上
山区路上
2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68
欧阳洪寻衅滋事案
同上
学校内
6人
1次
3人
1人死亡
69
邓昆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商场前公路上
5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70
胡泉宗寻衅滋事案
同上
美容健身中心
2人
1次
1人
1人轻微伤
71
王燕详寻衅滋事案
同上
迪厅
5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72
陆宝库寻衅滋事案
无故
公共汽车站
8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75
沈立新寻衅滋事案
同上
烧烤店
2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76
陈胜寻衅滋事案
同上
列车上
3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77
周志礼寻衅滋事案
同上
1、炕房
2、小店
3、蚕茧站
4、路上
1、1人
2、3人3、1人
4、2人
4次
1、1人
2、2人
3、1人
4、1人
1、伤残等级不明
2、伤残等级不明
3、伤残等级不明
4、伤残等级不明
78
仲春寻衅滋事案
同上
娱乐城
1人
1次
3人
2人轻伤,1人轻微伤
79
陈舰尔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1、学生回家路上
2、不明
1、3人
2、1人
8次
1、2人
2、1人
8次中伤残等级不明
80
缪正全寻衅滋事案
同上
电动商店
5人
1次
2人
1人重伤
81
杨义秋等寻衅滋事案
同上
快餐店
4人
1次
3人
3人轻伤
82
张树强寻衅滋事案
同上
海域
3人
1次
5人
1人轻伤、3人轻微伤
83
唐树现寻衅滋事案
同上
建材商店
3人
1次
2人
1人轻伤、1人轻微伤
84
周俊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饭店
4人
1次
4人
3人轻微伤
85
康杰寻衅滋事案
同上
工地
1人
1次
4人
4人轻微伤
86
陈洪荣寻衅滋事案
同上
1、宿舍楼门口
2、步行街
3、加油站
4、公司办公室
1、1人
2、3人3、2人
4、4人
4次
1、1人
2、4人
3、1人
4、1人
1、1人轻伤
2、4人轻微伤
3、伤残等级不明
4、伤残等级不明
87
吴仁俊寻衅滋事案
因搬出宿舍发生争吵
山庄演绎厅门口
4人
1次
3人
1人轻伤
88
范碧军寻衅滋事案
同上
租住处
5人
1次
2人
1人轻伤
89
韩某寻衅滋事案
同上
学校
6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90
王国伟寻衅滋事案
同上
公司
6人
1次
2人
1人轻伤
91
惠庆恩寻衅滋事案
酒后滋事
理发店
4人
1次
2人
伤残等级不明
92
张雷寻衅滋事案
同上
酒店歌厅
1人
1次
1人
伤残等级不明
93
李志家寻衅滋事案
1、无故
2、无故
1、家属楼台球室
2、台球室、洗浴中心附近
3人
2次
1、1人
2、2人
1、1人轻伤
2、2人轻伤
94
刘涛寻衅滋事案
无故
夜市
3人
1次
1人
1人轻伤
95
彭某寻衅滋事案
1、无故
2、
1、朋友家
2、网吧
1、2人
2、9人
2次
1、1人
2、2人
1、1人轻微伤
2、2人轻微伤
96
李东方寻衅滋事案
同上
街上
3人
1次
2人
1人轻伤
97
赵小健寻衅滋事案
同上
对方家里
1、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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