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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多
戈多
戈多,荒诞剧作品《等待戈多》的角色,戈多代表着美好与希望。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20世纪西方戏剧所取得的重要成果。
是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
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编辑本段人物介绍
戈多是贝克特于1948年创作的荒诞剧作品《等待戈多》的角色,戈多代表着美好与希望,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及芸芸众生始终没有等来。
反传统剧本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写的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
它于1953年1月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后,立即引起了热烈的争议,虽有一些好评,但很少有人想到它以后竟被称为“经典之作”。
该剧最初在伦敦演出时曾受到嘲弄,引起混乱,只有少数人加以赞扬。
1956年4月,它在纽约百老汇上演时,被认为是奇怪的来路不明的戏剧,只演了59场就停演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编辑本段剧情
开端
这是一个两幕剧,出场人物共有5个:
两个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又称戈戈)和弗拉季米尔(又称狄狄),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音译为吕克),还有一个报信的小男孩。
故事发生在荒郊野外。
第一幕
黄昏时分,两个老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
他们从何处来,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里“等待戈多”。
至于戈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
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
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
波卓的出现,使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
不久,一个男孩上场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
第二幕。
次日,在同一时间,两个老流浪汉又来到老地方等待戈多。
他们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向他们袭来,于是没话找话、同时说话,因为这样就“可以不思想”、“可以不听”。
等不来戈多,又要等待,“真是可怕!
”他们再次寻找对昨天的失去的记忆,再次谈靴子,谈胡萝卜,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
戈戈做了一个恶梦,但狄狄不让他说。
他们想要离去,然而不能。
干吗不能?
等待戈多。
正当他们精神迷乱之际,波卓主仆再次出场。
波卓已成瞎子,幸运儿已经气息奄奄。
戈多的信使小男孩再次出场,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会来。
两位老流浪汉玩了一通上吊的把戏后,决定离去,明天再来。
新天地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
《等待戈多》正是他这种主张的艺术实践。
如果按照传统的戏剧法则衡量它,几乎没有哪一点可以得出满意的结论。
它没有剧情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没有戏剧冲突,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也就很难谈得上性格描绘;地点含含糊糊,时间脱了常规(一夜之间枯树就长出了叶子)。
但这正是作家为要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
舞台上出现的一切,是那样的肮脏、丑陋,是那样的荒凉、凄惨、黑暗,舞台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令人窒息。
正是这种恶梦一般的境界,能使西方观众同自己的现实处境发生自然的联想,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现实世界中处境的悲哀,现实世界的混乱、丑恶和可怕,人的希望是那样难以实现。
中心线索
始终未出场的戈多在剧中居重要地位,对他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
但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只有些模糊的暗示。
两个流浪汉似乎在某个场合见过他,但又说不认识他。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等待这个既不知其面貌、更不知其本质的戈多先生呢?
因为他们要向他“祈祷”,要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要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戈多一来,他们就可以“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救”。
所以,等待戈多成了他们唯一的生活内容,唯一的精神支柱。
尽管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但他们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下去。
解释
西方评论家对戈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曾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固然表现了西方作家常有的故弄玄虚的癖好,但也含有一定的真实性。
贝克特看到了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了人在西方世界处境的可怕,但对这种现实又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看到人们在惶恐之中仍怀有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就使作家构思出这个难以解说的戈多来。
上帝
有人认为,戈多就是上帝,根据是戈多(Godot)是由上帝(God)一词演变而来;有人认为,波卓就是戈多,因为在剧本的法文手稿中,波卓曾自称是戈多;也有人认为,戈多这一人物的由来同巴尔扎克的一个喜剧剧本《自命不凡的人》有关,该剧中就有一个众人都在谈论又始终不曾露面的神秘人物戈杜(Godeau)等等。
另外一些学者,则不满足于对戈多的索引式解释,而认为戈多无非是一种象征,是“虚无”、“死亡”,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
后一种理解似乎更容易为一般读者所接受。
戈多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盼。
等待
戈多究竟为何物,难以作出确切的解释,而对戈多的等待,又是贯穿全剧的最大悬案,那么,这个剧本的意义何在,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
剧中人物既无英雄业绩,亦无高尚德行,有的只是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和无奈,只是人类生活的丑陋和生存的痛苦。
所以,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
“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
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
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
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
”艾斯林的看法确有可取之处,也为不少学者所认可,但艾斯林对“等待”的解释,也值得讨论。
编辑本段评价
《等待戈多》所展示的世界和人生画面,给人的感受是那样的强烈、集中,但又让你一时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种主题思想的多义性所产生的魅力,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不多的。
该剧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功和具有重要社会意义,是它以创新的艺术方法,表达了特定历史时期西方社会的精神危机。
《等待戈多》是最能体现贝克特戏剧创作艺术的一部作品,荒诞的思想内容和荒诞的艺术形式,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就整体艺术构思来讲,贝克特将舞台上出现的一切事物都荒诞化,非理性化。
在一条荒凉冷寂的大路中,先后出现了5个人物,他们记忆模糊,说话颠三倒四,行为荒唐可笑。
传话的男孩,第二次出场时竟不知第一次传话的是不是他自己;幸运儿在全剧只说过一次话,却是一篇神咒一般的奇文;波卓只一夜功夫就变成一个瞎眼的残废,他让幸运儿背的布袋,里面装的竟是沙土;两个流浪汉在苦苦等待,但又说不清为何要等待。
在布景设计上,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棵树,灯光突明突暗,使观众的注意力旁无所顾,始终集中在几个人物身上,使荒诞悲惨的人生画面给观众留下难忘的印象。
《等待戈多》的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完全重复。
戏演完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结尾又回到开头,时间像没有向前流动。
但剧情的重复所取得的戏剧效果,却是时间的无限延伸,等待的永无尽头,因而喜剧也变成了悲剧。
贝克特作为一名卓越的以喜剧形式写作悲剧的戏剧艺术家,不仅表现在剧本的整体构思上,还特别表现在戏剧对话的写作上。
《等待戈多》虽然剧情荒诞,人物古怪,但读剧本或看演出却对人们很有吸引力,其重要原因是它有一种语言的魅力。
贝克特从现实生活中吸取养料,他剧中的人物像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一样,讲流浪汉的废话,讲特权者的愚昧的昏话,但作者能使他们的对话有节奏感,有诗意,有幽默情趣,有哲理的深意,请看下面这段对话:
弗:
找句话说吧!
(爱:
咱们这会儿干什么?
)弗:
等待戈多。
(爱:
啊!
)弗:
真是可怕!
……帮帮我!
(爱:
我在想哩。
)弗:
在你寻找的时候,你就听得见。
(爱:
不错。
)弗:
这样你就不至于找到你找的东西。
(爱:
对啦。
)弗:
这样你就不至于思想。
(爱:
照样思想。
)弗:
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爱:
这倒是个主意,咱们来彼此反驳吧。
)弗:
不可能。
(爱:
那么咱们抱怨什么?
)……弗:
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
(爱:
可是咱们有过这样的事吗?
)
这一长串对话,表面看来是些东拉西扯的胡话,但这些急促的对话短句,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空虚、恐惧,既离不开现实,又害怕现实,既想忘掉自我,又忘不掉自我的矛盾心态,而“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一句,则能引起人们灵魂的悸动──人的处境虽然十分可悲,但仍然“难得糊涂”,这“真是极大的痛苦”。
剧中的波卓命令幸运儿“思想”,幸运儿竟发表了一篇天外来客一般的讲演,无疑会使观众惊讶得目瞪口呆,具有强烈的效果;同时,它也是对那种故弄玄虚的学者名流的有力讽刺。
贝克特很善于把自己某些深刻的思想通过人物的胡言乱语表达出来。
当代英国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
“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可以不必接受,然而他对于戏剧艺术所做的贡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
他使我们重新想起:
戏剧从根本上说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醒了我们,华丽的布景、逼真的道具、完美的服装、波澜起伏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对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
……他描写了人类山穷水尽的苦境,却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
”认为贝克特的剧作“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未必恰当,但没有人能够否认,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剧在20世纪世界戏剧发展史上确实写下了重要的一章。
塞缪尔·贝克特一九零六年出生于爱尔兰一个犹太人家庭。
贝克特读中学时即酷爱戏剧,他于一九二七年毕业于都柏林三一学院,因其学业优异,次年至一九三零年间应聘到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大学任教,此间,他结识了侨居巴黎的英国颓废派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深受其影响。
二战间,巴黎沦陷,他曾参加过地下抵抗组织。
战争结束后,他专门从事文学创作。
战争给世界带来灾难的同时,给他的心灵也带来了深深的创伤。
贝克特从青少年时代即开始写作,到战争结束时,他已有不少诗歌和小说作品问世,一九四八年到一九四九年的小说作品有长篇小说三部曲《莫洛伊》、《马洛纳正在死去》、《无名的人》,这些小说都意在说明,人生是周而复始的艰辛而又虚无的浪游,是内心的狭小的,而又毫无意思的浪游。
这些小说已经暴露出了他悲观厌世的人生态度,以及他反现实主义的文学主张。
这在他稍后的戏剧创作中表现得更加突出。
他于一九四八年创作的《等待戈多》,是其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最有代表性的荒诞派戏剧作品。
作品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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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贝克特
这是一部两幕剧。
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简称戈戈),和弗拉基米尔(简称狄狄),出现在一条村路上,四野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
他们自称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谁?
他们相约何时见面?
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
为了解除等待的烦恼,他俩没话找话,前言不搭后语,胡乱的交谈,他们一会儿谈到忏悔,一会儿谈到应该到死海去度蜜月,一会儿又讲到《福音书》里救世主和贼的故事;还说这样一些话:
“我觉得孤独”,“我作了一个梦”,“我很快活”——并且没事找事,做出许多无聊的动作:
狄狄脱下帽子,往里边看了看,伸手进去摸,然后把帽子抖了抖,吹了吹,重新戴上;戈戈脱掉靴子往里边瞧,又伸手进去摸……可是戈多老是不来,却来了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
波卓用一条绳子牵着幸运儿,并挥舞一根鞭子威胁他。
幸运儿拿着行李,唯命是从。
狄狄和戈戈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一个男孩,他是戈多的使者,他告诉两个可怜的流浪汉,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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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贝克特
今晚不来了,但明天晚上准来。
第二幕的内容仍然是狄狄和戈戈等待戈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场景的变化只是那棵树上长出了四五片叶子。
他们继续等待戈多,为了打发烦躁与寂寞,他们继续说些无聊的话,作些荒唐可笑的动作。
这时候,波卓和幸运儿又出现了,只是波卓的眼睛瞎了,幸运儿成了哑巴。
最后又等来了那个男孩,他告诉狄狄和戈戈,今天戈多不会来了,但他明天准来。
该剧从不同的平面突出了西方人的幻灭感,突出没有目的生活无休止的循环。
第一、二幕在时间(都是黄昏)、地点(都是空荡荡的四野)、内容(都是两人先出场,冗长的对话之后,是主仆二人出场,然后是男孩出场捎口信)几方面都相似。
尤其是内容,到了最后又回到开始的地方。
我们完全可以设想,如果该剧有第三幕、第四幕,也必然是重复前两幕的程式。
这些都表现出人的处境单调、刻板,以及人生所承受的没有尽头的煎熬。
贝克特主张:
“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真正的艺术。
”他的确把《等待戈多》的情节与动作减到了极低的限度,这出戏没有人们通常所理解的故事情节和戏剧冲突。
用剧中人物戈戈在第二幕的话说:
他们在前一天“谈了一天的空话,”“作了一场恶梦”,但今天又是这些空话和恶梦的重复。
这正是贝克特虚无主义人生观的体现,这种虚无主义包含着对现实的极端不满情绪,他笔下的人物最不堪忍受的是生活既空虚又可恶:
“我们腻烦得要死,这是没法否认的现实。
”、“咱们已经失去咱们的权利。
”、“我***一辈子到处在泥地里爬!
”、“瞧瞧这垃圾。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它!
”剧中主人公狄狄和戈戈总是唠叨不停,这样可以证明他们自己还存在,可以不必思想,不必听别人说话,从而逃避现实。
他们的唯一希望是等待戈多,可戈多究竟是谁?
他代表什么?
剧中没有说明,观众更是无人知晓。
此剧一九五八年在美国上演,导演问作者:
戈多究竟代表什么?
贝克特的回答充满了机智与荒诞色彩:
“我要是知道,早就在戏里说出来了”。
从剧中看,戈多仅仅是支持流浪汉狄狄和戈戈捱时光的微茫的希望,是他们赖以生存下去的一根救命稻草:
“戈多来了,咱们得救。
”但他就是不来,他们苦闷得想上吊。
但他们能去死吗?
不能,因为他们必须得等待戈多。
在贝克特看来,人生就是这样,既难活,又难死,既有希望,又很绝望。
而归根到底是绝望的。
尽管如此,但“我们还得等待戈多,而且将继续等待下去”。
《圣昆廷新闻》观众们都知道,苦苦的等待带来的必然是幻灭的结局,这是一幅多么悲惨的人生画图。
一九五三年,《等待戈多》轰动法国,连演三百场,这样一出没有情节,没有戏剧冲突,没有人物形象塑造,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插曲的戏剧,何以具有如此艺术魅力呢?
我想就是因为作者运用了荒诞的艺术手法表现了荒诞不经的社会现实。
它演奏了一首时代的失望之曲,反映了一代人的内心焦虑。
它使人们看到,人作为社会存在的支柱,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
社会的灾难,人格的丧失,个性的毁灭,以及自身的无聊绝望,已经使生存和生命黯然失色,使存在不具备任何意义了。
贝克特试图以振聋发聩的办法使人们觉察这个世界的状况,现实的可笑,自我的分裂及无所不在的死亡,它把人描绘成陷进了不可理解的力量漩涡之中,作者希望通过描绘事物的混乱、无聊来使人们获得深刻的印象,它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什么事也没有的世界,而人就在其中慢慢耗费掉毫无意义的一生。
作为贝克特的成名作、也是荒诞派戏剧的的代表作,《等待戈多》在艺术上的确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他的戏剧作品还有《最后一局》、《啊,美好的日子》、《戏剧.》等。
一九六九年贝克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金,获奖的原因是:
“他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贫困中得到振奋”。
瑞典皇家学院的代表在授奖仪式上赞扬他的戏剧“具有希腊悲剧的净化作用”。
荒诞派戏剧兴起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达到了高峰。
二战的恶梦刚刚过去,战争给整整一代人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创伤,上帝不复存在了,旧日的信仰坍塌了,美好的希望和理想破灭了。
世界让人捉摸不透,社会令人心神不安。
劫后余生的人们,抚摸着战争的伤疤,开始了痛苦的反思,对传统价值观念和现存的秩序持否定的态度。
往日的精神支柱瓦解了,新的信仰尚未找到,这种精神上的空虚反映到文学艺术上,自然形成了一个“没有意义,荒诞,无用的主题”。
荒诞派戏剧另一代表作家尤金.尤奈斯库在他论述卡夫卡的文章《在城市的武器》时指出:
“荒诞是指缺乏意义,和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先验论的根源隔绝之后,人就不知所措,他的一切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荒诞而无用。
”就在尤奈斯库《秃头歌女》上演后的第十年,英国著名的戏剧理论家马丁.埃林斯发表了题为《荒诞的戏剧》的论著,从而在理论上给这一流派正式定名。
从辞源上来说“荒诞”一词来自拉丁文“聋的”,原本用来描写音乐上的不和谐。
字典上注明它是“不合道理和常规,不调和的,不可理喻的,不合逻辑的”。
在英语中,“荒诞”一词可简单解释为“荒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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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特、尤奈斯库们的戏剧继承和发展了表现主义突出主观精神和手法荒诞的一面,又深受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
他们不依靠高度清晰、逻辑严谨的说理来表达他们所意识到的人类处境的荒唐无稽。
而荒诞派戏剧则放弃理性手段和推理思维,来表现他们所意识到的人类处境的毫无意义,他们凭本能和直觉而不凭自觉努力来解决矛盾。
他们放弃了关于人类处境荒诞性的争论,而以具体的舞台形象直接表现存在的荒诞性。
所以,在他们的戏剧舞台上常常出现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场面,没有具体的情节,没有什么开场、高潮、结局,没有符合现实的人物,也没有明确的时间地点。
剧中没有鲜明的、栩栩如生的人物性格,却充满了破碎的舞台形象,人们好像都成了神经病、瘦弱的老头、肮脏的流浪汉,他们只是机械重复动作和语言的“木偶”。
比如《秃头歌女》中无数个工作、外貌均相同的勃比.华特森;全剧开头结尾场面相同,只是人物由史密斯夫妇换成了马丁夫妇,剧中人物可以随便更换。
这些表现剧作家们对现实状况的认识,人已经失去了自我和个性。
《等待戈多》中狄狄和戈戈亦是如此。
剧作家们认为,在荒诞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内心深处的生活才具有意义。
因此,这个流派的主要阐释者萨洛特说:
“主要人物是没有外形、难以确定、不可捉摸、无法看见的存在,他既是一切,又什么都不是,往往只是作者本人的变相反映—他周围的人物都失去了自身独立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这万能的‘我’的幻觉、恶梦、幻想、反映、横态或者附庸品而已”。
剧中人虽然是世界的牺牲品,但他们对不公道的命运极少喊出反抗之声。
荒诞派戏剧一再涉及的问题是交流的不可能及人与环境的全面失调。
让我们来看看尤奈斯库的《椅子》,它写的是一个孤岛上有一对年逾九十的老夫妇,他们住在灯塔中。
老头为了向人们宣布他一生所发现的人生奥秘,请来了许多客人。
不断响起划船声,门铃声,他们搬来一张张椅子,象征性的表明客人纷纷到来。
老头无法说清楚他想说的东西,只好寄希望于代他宣布真理的演说家了。
但演说家竟然是个哑巴!
无独有偶,贝克特《如此情况》一剧中叙事者也是个哑巴,罗伯-葛利叶作品中的叙事者,无名无姓,在文章中既不说话也不出现。
它们都意在说明要了解人生奥秘是不可能的,人与人之间也是不可沟通的。
在荒诞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值得信赖的,人们只有用死亡来使自己满足。
这样,荒诞便指向两种现象:
毫无意义的世界及人在其中的有限地位。
另外,人物的语言也十分荒诞。
他们不断重复日常生活中的陈词滥调,冗长乏味的谈话,逻辑紊乱的争论。
如《犀牛》第一幕中,几个人对刚才看到的犀牛是亚洲种或是非洲种,是独角或是双角争论不休;《动物园的故事》中杰利有一大段废话,长达数页。
作者还在提示中这样写道:
“念下面这大段台词时要配上很多动作,以便在观众身上达到催眠的效果”。
——从总体意义上看,都是些无稽之谈。
它们仅仅负载着这样的功能:
显示现代人的空虚单调,机械压抑,以及不可能互相理解和交流,人心与人心的陌生和遥不可及的距离。
以《等待戈多》为代表的荒诞派戏剧反映生活的毫无意义,及存在的荒谬思想。
剧中人物大多生活在死亡和疯狂的阴影里,他们受尽痛苦却得不到荣光,得不到智慧,他们都是典型的在等待的人――他们满怀希望耐心的等待,越是虔诚越是绝望,表明了希望本身的荒诞性,也是理性的荒诞性。
总而言之,传统戏剧中的一切在这里都不见了。
非理性的结构,非逻辑的语言,直喻的舞台形象和扭曲了个性的人物,使同样经历了战争灾难的观众从中窥视到了人生的痛苦与荒诞。
戈多来了
高考黄昏,一棵树。
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都已经在等待中成为雕像的时候,戈多来了。
树下依旧一条路,一条乡间的小路。
曾经缠痛爱斯特拉冈的靴子被扔在一边。
只有它还活着,像一口长满了黄牙的疼痛的笑容,恹恹地活着。
活着,就是一种姿势。
戈多知道太多这样的偏执,也知道人类为了安慰自己的恐惧与懦弱赠予它们许多动听的形容词来照耀自己。
为了这傻瓜固执的坚守,戈多走上前去,摸了摸靴子的头,他准备表扬它冒着傻气的愚钝的英勇。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靴子说,“你不相信,等待其实是没有希望的。
昨天,有一阵风打我这儿过,它说,它的生命里永远没有等待,所有的快乐和意义都源自于它的脚步,——尖叫的脚步!
”
戈多突然想听它继续说,这傻瓜的脑袋里看来装满了哲学。
“你知道吗?
”它朝那两尊雕像睥睨地歪了一下头,“那两个傻瓜在等待中风化成雕像的时候还在跟我打赌说,他们等待的时间绝对会超过我,可现在你瞧,我在这儿等待的时间比谁都长。
”
戈多抱着手笑了。
他知道了靴子那睥睨背后的阴冷的自豪——看来,只要是习染过人的气息的东西都难以逃脱人性的无知与愚妄。
当它把别人比下去的时候,当它把嘲弄与揶揄套在别人的脖颈上的时候,它就会油然而生一种属于人牵狗的自豪感。
无聊而无望的等待也就会变得趣味盎然。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其实是没有希望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个?
”
靴子累了。
它想要翘起自己的脚了。
自从那个叫爱斯特拉冈的傻瓜化成雕像后,它就一直活得很滋润。
它不再吱吱嘎嘎地在那傻瓜的臭脚下呻吟,也不要费尽心思地往自己的鞋底里蹭沙子磨他,也不用收紧自己让那个傻瓜拔不出来而哼哼叽叽的了。
“这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
”它曾经这么得意地笑过。
于是它翘起了自己的脚。
“你知道吗?
等待是没有希望的,但是等待却是充满快乐的。
就说那两个傻瓜吧!
”
戈多插入地笑了一笑。
“傻瓜”这个词美得冒汁。
人类发自灵魂的快乐多半是源自于以光荣而幸福的表情赋予别人这词儿。
“那两个傻瓜曾经等得不耐烦了,然后商量着要吊死在树上,可结果怎么着,你猜?
他们都不敢死,还说要比一比轻量级和重量级的死法!
哈哈!
”
戈多还是笑了,是冷笑。
他是深知这种生命绝望背后的荒诞的。
死亡并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或许就是生而无望,悬而未决。
把生命痛苦的裂纹和死亡哀伤的犹豫当作自己的笑料,这,绝不道德。
戈多想要走了。
可靴子却叫道:
“喂伙计,不陪我聊聊天吗?
你不也是来等待戈多的吗?
昨天那个送口信来的男孩说:
戈多明天就会到的,明天!
”
许多年之后,面对黄昏,戈多还将会想起,那一条乡间小路,还有那一只永远等待荒诞戈多的荒诞的人的靴子——人靴。
戈多来了
朦胧中,当那两个浪人睁开熟睡的双眼,一个身背口袋的人站在他们面前。
“戈多?
”
“对,我来了。
”
刹时间,浪人兴奋了起来,“戈多来了!
戈多来了!
”这一消息像闪电一样,在一会儿时间里传遍了方圆数十里。
人们争相赶来,为的是得到戈多口袋中的东西。
“戈多,能告诉我你的大口袋中装的是什么吗?
”
“当然。
这里有你们所想要的一切。
”
“那能给我一块金币吗?
我做梦都想有一块。
”
于是,戈多给了他一块金币。
人群沸腾了。
“戈多,我想要一幢大房子。
”
“戈多,我想要一群牛。
”
“戈多,我想拥有一座磨坊。
”
人们纷纷从戈多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有财富,有美色,也有权力。
渐渐地,习惯了向戈多索取的人们不再勤劳工作,不再拥有理想。
他们整天好吃懒做,只会伸手向戈多拿他想要的。
但是有一天,戈多不见了,人们只找到一张字条:
我要到一个地方躲起来,只有最努力的人才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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