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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柯赫与自体心理学简体版
汉斯柯赫与自体心理学
第一章
维也纳裔的芝加哥人
恩斯特。
吴尔夫(EMEST.XOLF)
精神分析是有关人的科学的旭日,将散发理解的温暖以及阐释的光明。
(KOHRT。
1973.P.684)
我略带保留地开始这篇评传。
要撰写有关于汉斯。
柯赫的种种,是件既简单又极端困难的事情,这种感觉或许正如任何一个人要负责谈论自己的朋友时都会有的感受一般;将焦点集中在个人的经验以及第一手接触的了解上是比较容易的,但即使是在合理程度内的公允及严谨客观的企图的前题下,我也许可以试着给予他生动的描绘,但这仍然是非常有限,而且难免还是掺杂了个人的观点。
柯赫是一个喜欢和朋友及学生交谈并就各种事情发表意见的人:
然而,他却又是个隐晦,甚至是神秘的人,他将他的过去隐藏在一阵平凡的烟雾中,时至今日,仍无人能够出版一份关于他的学术性传记,而时机也没有成熟到足以重开旧创,或重燃那尘封已久的论争,因此,这篇短文的读友们必须对于这位与他太过接近而无法纵观全貌的朋友所提供的对这位二十世纪心理学的重要改革者的惊鸿一瞥感到满足,而且为了保有柯赫学派自体心理学式精神分析的神髓,我将避免使用绝对客观的判断,以便使不断开展的互动体验能够更加扩散。
我与柯赫的初次相遇是在芝加哥精神分析学会二楼等电梯的时候。
这学会一直都在这个老地方----北密西根大道644号,当时我仍在接受查理斯。
克林格门(CharlesKligerman)的分析,所以这学会必定是自1950年代晚期就在那里的,当时我们一群人----包括病人及受训人员----正等待着下楼的电梯准备离开。
一位还算年轻,削瘦,衣着考究,神情肃穆的男士询问我们是要前往下一个楼层还是要到地面楼。
他说:
“乘会电梯到地面楼是可以的,但若仅仅只是要到下一楼,那应该走楼梯。
”当时我楞住了,我以前从末见过柯赫,但知道他是何许人物,而且久闻他是这学会最好的老师之一。
我自问:
“这个人是谁?
竟然告诉我们是不是应该搭电梯?
”当时我并不喜欢这个看似禁欲而规律,充满了日耳曼式(命令式)踞傲的男士。
这段时间,我正深潜于第二次的精神分析,而且正由我的第一个分析师麦斯威尔。
吉特尔森(MaxwellGitelson)的话语与沉默所带给我的痛苦屈辱里复原当中。
回想起来,我对于柯赫最初的反应,染上了我对于吉特尔森残余的转移作用(transference),以及身为纳粹德国迫害下的逃亡者对于有关德国的一切产生的厌恶焦虑,这也包括奥地利人在内。
当时的我尚末完全自希特勒德国的阴影下成长的犹太人经验中复原过来,而依然神经质地害怕有关德国的一切。
当时我并不知道柯赫的双亲都是犹太人。
日后我们成为好朋友,特别是在1960年代后期我成为仰慕自体心理学的学生之后,但我知道他的犹太血统是后来的事,在那些年当中,我们日淅熟识,但是我从不认为他是一个犹太人。
犹太文化,犹太食物甚至是犹太笑话对他而言都简直有如异国般的陌生。
由于一个已被完全同化的家庭中成长,他并不认为他自己是一个犹太人;但是,纳粹德国并不如此认为,他们强迫他离开奥地利。
虽然我自己或者是其他人从末质疑过我的犹太认同,但它带给我许多严重的问题,以致于我能轻易的了解一个人为何一愿意他的犹太血统引起注意。
当柯赫抵达芝加哥时已经拥有维也纳大学的医学学位。
在芝加哥大学医院中,他受教于备受推崇的神经科主任理查。
李希特(RichardRichter)的门下担任住院医师。
能够担任李希特的住院医师是一种成就以及前途远大的保证。
可以理解的是,当柯赫放弃他的职位转为精神分析学院的候选人时,他的一些朋友有多么震惊与不赞成。
柯赫似乎是一个奇怪的混合体,他融合了疏离却温暖善感而体贴的特质。
但又显露贵族般的高雅,冷漠,以及几乎如清教徒般的禁欲。
他是一个相当注重隐私的人,而且对于如何让自己展露于大众之前显得非常小心。
我从末见过他衣着失宜,而且他会重复地校正并修订他的作品直到满意才公诸于世。
他合宜地注重身体健康,而且很少有朋友知道他在晚年苦于慢性白血病。
还在当今所流行的慢跑及运动盛行之前,柯赫就开始跑步----不是慢跑,而是每周跑好几趟他自己规定要跑的里数。
此外,为了保持形象,他吃得很谨慎。
但是汉斯和贝蒂(BETTY.柯赫之妻)在家中的晚餐却是美食的飨宴。
汉斯是美酒的鉴赏家,晚间的时光通常是在正餐前的闲聊伴着特制的白葡萄酒中展开,有时还有客厅的灯火相伴。
晚餐有应时的波尔多或勃根第葡萄美酒点缀其中,饭后点心则包括各式白葡萄酒。
贝蒂最拿手的,是根据她从末泄露的食谱所调制可口的烧烤,但是酒还是汉斯最关注的,他教导我倒酒到酒杯时要小心,不可以太多,半满即可,他骄傲地展示来自他的好友汉斯。
哈特曼(heinzhartmann)的一封信。
事实上这是哈特曼过世前不久写给他的,在信中,哈特曼向柯赫抱怨因为年老所带来的不舒服,但随即指出随着年龄渐长也得到一些令人愉悦的补偿,那就是:
喝的酒愈来愈好。
柯赫对于美酒的强烈喜好使得我在拜访他们夫妇时更有家的感受。
生长于盛产葡萄的莱茵河谷地的我总会在家中有度典的时候喝一杯莱茵河白葡萄酒,或是法国摩泽尔(Moselle)白酒。
即使是在孩提时代,我们也被允许小啜几口,这让当时还小的我们感到融入整个家庭的温暖气氛中,即使当时的我们并不是真的喜欢它的味道。
柯赫家中的晚餐就有一点那样的气氛。
聚集在他周围的年轻同事们定期与他见面讨论工作上的进展,有时则共进晚餐。
这种团体的组成有一部分源自于柯赫体会到以往同事及朋友对他的冷眼相看,特别是当他开始谈论并发表有关自恋及自体的理念时,美国精神分析学会的领导者对他采取冷落态度。
他曾向我提及一些原本熟识的同事如今在举办国际会议的旅馆大厅相遇时对他不理不睬。
老友们突然忽视他,或走在路上相遇时对的问候只是报以冷淡而草率的回应,他为此感到受伤害及愤怒。
他曾经担任美国精神分析学会会长以及世界精神分析学会的副会长,他曾与安娜。
佛洛伊德(AnnaFreud)以及汉斯。
哈特曼共事,并且一度有希望成为世界精神分析学会会长。
在芝加哥精神分析学院的众多候选人眼中,他因教授最佳的理论课程以及撰写最有趣的论文而备受推崇。
当我回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候选人的时候,听到他与我们班级讨论他的近作(自恋的形式与转形)(FormsandTransformationsofNarcissism,1966),这篇论文开启了我们对精神分析的新视野。
几乎所有的候选者都认为他是该学会中最好的老师之一,他在精神分析理论方面的课程都是在最诡辩的方式下进行的。
我们学生有指定的读物,他会在一开始询问我们一些关于阅读内容了解程度的问题。
随着他与班上同学的一问一答间,便产生了一些值得讨论的重点,之后我们便坐下来,全神贯注地聆听他为我们启示精神分析难懂而纠结的理论奥秘。
一旦开始了一个主题,他便能持续讲述半小时以上,而且不喜欢被打断。
我对于他渊博的学识既惊讶又仰慕。
简而言之,他被我们视为现代精神分析的知性领导者------“精神分析先生”(MrPsychoanalysis).
所有的尊崇和仰慕在自体心理学出现之后骤然生变。
举例而言,在一个学术会议中,柯赫强调布洛伊尔(JosephBreuer)及安娜。
欧(AnnaO)对于佛洛伊德创立精神分析的贡献时,他被与会同仁视为无法彰显佛洛伊德而遭到谴责,并且在数周内,他甚至经由同事投票而被芝加哥学院的精神分析教育审议会除名。
他开始感到学术上的孤立,于是心理上需要一种肯定的回应。
较早之前,在他开始撰写他第一本著作《自体的分析》之后,他开始与一些年轻而有兴趣的分析师逐章地研读这本新书。
我相信这团体最初的成员包含了米歇尔。
巴斯克(MichealBasch),约翰。
吉多(JohnGedo),亚诺。
高柏格,大卫。
马奎斯(DavidMarcus),保罗。
拓品恩以及来自辛辛纳提的保罗。
翁思坦恩(PaulOrnstein)。
之后,我被邀请加入,而玛利安。
拓品恩(MarianTolpin)及安娜。
翁思坦恩(AnnaOrnstein)也随后加入。
我对于能够恭逢一位富有奋发创造性的天才而感到既畏惧又兴奋。
我视柯赫为新的佛洛伊德,而把我们的聚会盾做是极具价值地传承了早期佛洛伊德家中每周三晚上维也纳学派的团体聚会。
在聚会中我环顾四周,幻想着我们之中有人是当代的亚伯拉罕(KarlAbraham),有人是费伦齐(S.Ferenczi)……。
约翰。
吉多是我们之中的精神领袖,而且他似乎与柯赫最为亲近。
当《自体的分析》于1971年出版之后,柯赫便不再从事公开讲学,我和约翰也在思考对他而言适合的讲学场所。
再过几年柯赫就要六十岁了,我天真的预期精神分析学界会希望能够在他的寿辰给予他荣耀和庆贺,但显然我是一厢情愿了。
当时我正好是芝加哥精神分析学会的节目委员会成员,当委员会召开时我提案在柯赫六十大寿时,由学会主办一个学术会议以表扬这位声望崇隆的同事。
我的提议并末获得热烈的回响,但委员会还是通过在大会的一般例行性会议中讨论我的建议。
然而同事们却一个个起身离开以表示对此动议的反对。
的确,以学会的名义为一人会员祝寿是史无前例的,以我现在的眼光看来,我的提议被否决是完全合理的。
即使现在回顾往昔,我依然不了解当时的我怎么会期待学会会员们去尊敬一位他们所嫉妒而且还提出威胁他们所一直确信的理念的人呢?
然而,我并不打算放弃,而且学会同事们的短视引起我的义愤。
带着热切的仰慕,我决定组织我的朋友们召开一个学术会议以彰显柯赫的荣耀。
在保罗。
拓品恩以及当时担任学会理事的乔治。
波路克(GeorgePollock)的支持下,我们组织了一个委员会(其中包含了内人依娜‘INA’的大力相助)以安排这场祝寿讨论会。
由于我们需要金钱来发动,我缠着大约一打的朋友,向他们每个人借了150元美金,并且承诺他们,如果可能的话,会在会议后还给他们。
我们预备了学术发表的会场以及举行宴会的饭店,并计划了一个由来自欧洲及北美学者演讲的高水准的学术会议议程。
柯赫在议程的安排中扮演了非常活跃的角色。
我没有办法回想起所有的受邀者以及议题,依稀记得来自普林斯顿的历史学家卡尔.夏洛斯基(CarlSchorske)发表了有关维也纳时期的佛洛伊德;来自瑞士的精神分析兼人类学家保罗.派林(PaulParin)以及来自纽约的劳伦斯.佛芮德门(LawrenceFriedman)讲述精神分析的理论;玛利.吉多(MaryGedo)讲解艺术与精神分析;来自法兰克福的亚历山大.密切理奇(AlexanderMitscherlich),他是战后德国精神分析后与运动的领导者;约翰.吉多在餐会上致词赞美柯赫。
这为了庆祝柯赫的寿辰而举办的讨论会小论在学术或个人方面都是非常成功的。
将近六百位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宾们,包括朋友及同事,齐聚一堂。
林内.史匹兹(ReneSpitz)自丹佛赶来,安娜.佛洛伊德虽无法与会,但自伦敦致送了一封温情洋溢的祝贺函,她是我们的荣誉赞助者之一,我们的赞助者还包括了芝加哥市长理查.达利(RichardDaley).最后,在付清借款后,这次讨论会还有盈余可以捐赠给学院。
柯赫一直和安娜.佛洛伊德维持着温暖的友谊。
当安娜造访芝加哥时,必定会在汉斯和贝蒂那儿落脚。
有一次贝蒂十分欣赏安娜所佩戴的一条琥珀项链,而就在安娜造访的最后一天,她将这一条项链脱下并且亲自为贝蒂佩戴在脖子上做为临别赠礼。
不久之后,当汉斯将《自体的分析》一书的手稿寄给在伦敦的安娜之后,他收到了并不十分肯定但是令人鼓舞的回覆。
就如同和依斯勒(K.R.Eissier)的友谊一样,柯赫和安娜的友谊在他因创新的理论而引发的紧张关系中还是存留了下来。
他们经常在生日或是节日旱交换礼物,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不再谈及精神分析或是有关柯赫的新贡献,而他的工作似乎在他最亲近的朋友之间也成为一种禁忌。
几十年前,当茹丝.依斯勒(RuthEissler)还在芝加哥时,汉斯曾经接受过他的分析。
他第一次的精神分析,是在维也纳由奥古斯都.艾宏恩(AugustAichhorn)所做的。
柯赫谈及艾宏恩时,总是带着温暖的感觉。
当我在1976年出版了早期受自体心理学影响甚深的论文《包容与禁制》(AmbienceandAbstinence)之后,我收到来自柯赫的礼物----一张他非常年轻时与艾宏恩并坐阅读一篇文章的照片。
照片后面写着,‘致恩尼,与艾宏恩摄于1927年:
多包容,少禁制;汉斯、1976年10月。
’艾宏恩,《任性少年》(WaywardYouth)一书的作者,是早期少数能够了解并处理青少年犯罪的精神分析师之一。
当治疗年轻人时,他会促进他们对治疗者的理想化,随后利用这强烈的理想化转移作用作为杠杆使治疗发挥影响力。
我常在想:
柯赫是否是因为与艾宏恩的接触而认为理想化转移作用是十分重要的。
虽然,柯赫想当然尔是不会去操弄理想化转移作用的,他会做的是去分析它。
柯赫曾告诉我一件发现在他与艾宏恩的治疗关系中的轶事。
显而易见地,年少的柯赫是个彬彬有礼的‘好男孩’,在治疗中,他的‘好’常会搞得艾宏恩不耐烦,最后艾宏恩甚至爆发似地大喊:
‘汉斯,但愿我能在你体内注入一些偏差的血清!
’虽然汉斯从末向我提及艾宏恩的另一位病人玛格利特.马勒(MargaretMahler),但日后她也成为将精神分析学说创新的一代宗师。
当柯赫获悉佛洛伊德要离开维也纳的消息后,他赶往车站与之挥别,而柯赫也得到佛洛伊德挥帽致意的回馈。
我认为这是柯赫一生中唯一一次见到佛洛伊德。
日后他对此事津津乐道。
我相信柯赫觉得当时佛洛伊德的肢体语言是一种薪火相传的符号。
1938年的某一天,在佛洛伊德离开之后,柯赫也告别了维也纳。
在英国暂留了一年之后,由于他的好友----后来也到芝加哥大学的音乐学者---齐格曼.雷瓦力(SiegmundLevarie)的鼓励,他前往芝加哥。
柯赫是一位音乐爱好者,而且是芝加哥交响乐团演奏会以及歌剧表演的忠实观众。
柯赫的父亲曾是一位优秀的钢琴家,一度打算以演奏为业,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入伍服役后才终止了在音乐上的企图心。
汉斯对音乐的爱好与涉入早为我们所熟知。
有一回,我们这一群和他共事的年轻人送他一套巴哈清唱剧全集的唱片,而后他在每天晚上一张张的聆听。
尽管柯赫的想法被大部分与他同一世代的精神分析学家冷酷地否定,但是对于自体心理学的兴趣,却逐渐在年轻一辈的精神分析师和以分析为导向的心理治疗师之中萌芽。
柯赫相信,虽然他的理论著作多是来自于他所治疗的案例,但是他的学说还是需要收集充分的个案病史来加以说明及支持。
所有的围绕在他身旁的我们这些同事都专注于累积临床经验。
在约翰.吉多的领导下,我们自己组织起来,撰写了一本包含个案病史和以自体心理学的崭新架构对个案充分讨论的著作。
我们定期在学会中与柯赫会面,并且在他的参于下讨论我们的个案。
对我们每一个参于者而言,这是一项独特而有价值的学习经验,真正是跟随大师的脚步,每一个个案都被充分地讨论,以便我们决定可以将其纳入这即将出版的新书的某一个部分。
由于被最亲近的同事们检视并非愉快的经验,这带给在我们一些压力。
通常这些压力会因为柯赫的总结讲评而消散,但有时也会无法消除,正因为如此,约翰.吉多从我们的团体中退出。
这本著作的计划在亚诺.高柏格精力充沛的领导下得以持续,并且在1978年以《自体心理学:
个案记录》(ThePsychologyoftheSelf:
;ACasebook)为书名出版。
柯赫的晚年是在专业的满足以及个人苦恼的烦闷中度过。
第一届自体心理学年会于1978年在芝加哥顺利召开,有超过五百人与会,它为往后具备高水准学术议程的自体心理学年会立下典范。
在我撰写本文的同时,第十八届自体心理学年会即将于1995年10月在旧金山召开。
柯赫于1981年六十岁时过世,在此之前,他一直积极地参于年会的相关事宜。
在柏克莱所举行的第四届自体心理学年会当中,发表完他最后的演说的三天后,柯赫于芝加哥逝世。
回顾往昔,不禁让人臆想关于柯赫丰富的原创力,以及他对自恋的关注究竟源自何处?
我个人推测他的创造力是对于一些早期剥夺经验的补偿反应,而这些剥夺经验正足以威胁他当时正在萌发中的自体的凝聚。
一件重要的剥夺经验便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父亲的暂别。
我并不清楚他父亲确切的服役时间,但柯赫的确在1913年5月出生。
对柯赫的父亲而言,这场战争灾难性地中断了他钢琴演奏家的生涯,而复员之后的他已无法再追寻音乐上的目标。
我们可以轻易地想像柯赫父亲的忧郁,以及身为人子的他,曾经对于一位自战场归来英雄的遥远崇拜,以及如今的幻灭。
但是父亲对韶光的兴趣,在多年后依然反映在他与好友齐格曼.雷瓦力所共同创作的音乐论文上。
小汉斯和母亲非常亲近,这种关系持续了数年。
但是由他的一些言谈中,使我感到他母亲是一位有些疏离的女性,她十分投入于社交生活,而将小汉斯留给仆人及家庭教师照顾。
我猜想柯赫的双亲对于社会地位必然有一些渴望,其中包括能够融入上流的中产阶级社群。
我们知道有一些外来族群成功地同化于主流文化的例子,而我推测柯赫夫妇也抱持着同样的目标。
(或许在一个新的已同化的团体中,展现个人非凡的创造力是一种肯定自我的表现;那是籍由展现个人的种种家世根源,抱负,理想,以对于因为放弃了那些末同化前在另一团体中支撑自体的认同后,所做的一种补偿的作用。
)
汉斯是独子,我曾听他抱怨有关幼时与同龄孩子的疏离,剥夺了他某部分社会化的经验。
他并没有被送进公立学校,而是在家接受私塾教育,这在日后造成他无法在大群体中感到安然自若。
但我必须强调,至少对我而言,他似乎颇能隐藏他所感受到的任何的不自在。
我们可以想见在柯赫幼年时期,根深蒂固的心灵创伤持续着。
在他青春期晚期以及成人初期,由于奥地利青年的纳粹化,他骤然地被摒除于非犹太人的朋友圈子之外,这对他而言是另一个创伤。
显而易见地,在他遇见他的分析师奥古斯都.艾宏恩时,必定是个困惑而不安的年轻人。
除了这些我们所知道促使他成为今天我们见到的模样的因素之外,是什么原因使得他打破了‘精神分析先生‘的典型,一跃成为精神分析式自体心理学的创造者?
他曾经写到有关一些接受分析的人告诉他,不要再老是做一些什么伊底帕斯情结的刻板化解释,而是要真实地倾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才重要。
另一个诱发因素则和他出任美国精神分析学会会长的经验有关。
很显然地,他必须暴露在那些备受尊敬的同事们自私的政治技俩之下。
这种经验正好对于政治上的自恋的一次教育,而且促使他去思考一种较好的精神分析式的解释,以理解那些想像中应该是已经被彻底分析过的分析师们,内在尚末被分析到的残余的自恋性格疾患。
我相信那些围绕在柯赫周围的年轻分析师们,包括:
吉多,高柏格,巴斯克,保罗及安娜.翁思坦恩,拓品恩,以及我自己,对于柯赫所展现的那种难以界定却又明显被感受到的那种涌现的思维,必定感到相当的冲击。
他的想法并非来自于他的追随者,他所需要的是一个稳固的评议会,最好还能有正向而和谐的回响。
由此可知,我们的团体可以说是他个人挑选的,我们有相当的特权去聆听他的话语,以及阅读有关他研究的著作。
但不可避免的,对于某些议题的讨论是我们团体所热衷的;而对于其他主题则可能兴味阙如。
我们之中有一部分成员对于议题的讨论采取临床导向的回应,而其他的人则比较醉心于大胆的理论创见。
在团体中没有人会直率地否定柯赫的思想,即使其中蕴含了一些令人怀疑的部分,毕竟能够遵循大师的足迹,看他展现令人惊异的学养,对临床资料出色的再阐释,以及大胆地发表几近异教徒般的思想,对我们每一个人而言已经是相当令人满足而兴奋的经验了。
我们都是芝加哥精神分析学院近期的毕业生,请容许我放下不必要的谦逊,说一句:
我们的确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们仰慕他,并且提供了他良好的自体客体(selfobject)经验,而柯赫也籍此发扬了他的创造力
II
我们要如何去评断像柯赫一般的巨人,他对于精神分析以及我们本身所造成的冲击?
非常明显地,我无法没有偏差地呈现他的种种,而我也没有必要如此。
当代精神分析争论的热潮,使得我们对他的评价无法不偏不倚地免除带有偏见的臆断。
我的一项偏差是来自于医学传统以及我身为医师所受的训练。
和精确的理论建构比较起来,我赋予治疗与康复较高的评价。
这是一项重要的优先顺序判断,它为我与同事甚至与佛洛伊德之间带来纷争。
佛洛伊德并不乐于当一名医生,他致力于科学知识的进展,特别是经由精神分析方法所得来的知识,他在这一方面的兴趣优先于对治疗的雄心。
当我开始阅读佛洛伊德的作品,并且成为芝加哥精神分析学院的候选人时,我或多或少地接受了他的价值观。
但是,我从末因分析工作的治疗效果而感到非常快乐。
我大部分的病人病情都获得改善,其中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的患者有显著的进步,和其分医疗专业比较之下,这是一项不坏的记录。
然而,我一直认为,当病人无法达到我所认定他们的潜力可达之处时,我们太轻易地把这现象归因于病人的阻抗作用(resistance)或是无法分析性(unanalyzability).
汉斯.柯赫不会轻易的采用这种归因方法。
他的一个女性患者,是一位清楚地具有伊底帕斯精神病理的个案,对于他所诠释的伊底帕斯转移作用却无动于衷,这和期待中的结果大不相同;他再地作诠释,而病人也一再地拒绝它。
这是阻抗作用吗?
临床的资料理论却又是互相吻合的;是不可分析的患者吗?
最后柯赫决定去倾听这位病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以充满神人(empathy)及开放的态度,去倾听她内在的经验,自体心理学于是诞生。
最后,柯赫形成他的价值系统;同理心的价值应于真相的价值。
当第一次听到他做此陈述时,我大为震惊。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了解其中的真意。
他并非贬低真相的价值,也并末忽略数百年来科学的成就。
让我引用1973年5月,柯赫在他的六十大寿晚宴上的常说来加以解释:
现在,我要将原本普遍性的通则搁在一旁,并且透露一项我相信它将在精神分析领域中即将发生的价值体系的特别改变;充分整合佛洛伊德的想法,可以让下一世代的分析师成为所有人文科学领域中价值体系改变的领导者;透过将重点由强调真相及现实的道德教化,转向对于神入的理想化;将强调对于清晰的洞察力及坚定的理性而来的骄傲,转向对科学精神控制下自体拓展的骄傲……..科学的神入--------一条通往他人内在世界之宽广而坚固的桥梁,将成为最高的理想。
(Kohut,1973,pp.676-98)
精神分析在过去总是不断的引发这种革命性的进程,并因此改造了我们的‘道德优先’价值体系。
佛洛伊德也许曾经或末曾盾清神入在以它为汇集资料的方法所界定的精神分析的领域中,所处的核心的地位。
他在著作中不止一次地提到神入,但是他说:
‘一条藉着模仿(imitation),经由认同(identification),而通往神入的路径;那也就是,我们要能够在面对另一个精神生活时,以接受任何可能性的态度的方法去了解这些机转。
’(Freud,1921,p.110f)在德文原著中,它的含意更加清楚:
没有神入,我们将无法理解(stellungnahme)他人的精神生活。
这段注脚是佛洛伊德唯一直接的自白,而后成为柯赫精神分析方法的核心焦点。
但即使是佛洛伊德,神入的字眼依然只是潜藏在他的推理及阐释中。
柯赫则直接将神入置于分析式临床资料搜集中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sinequanon);同时不可避免地,他也将自体的概念置于有关人类内在世界诸多理论的中心地位。
以柯赫的观点来看,这是为佛洛伊德所开始的精神分析革命跨出了一大步。
就是这个清楚的神入观点留给我最长久而深刻的印象,并且也是让我成为一名自体心理学家最重要的因素。
至于自体心理学对于精神分析的冲击为何?
以我的观点看来,柯赫的思想以及临床实务匡正了后佛洛伊德的主流学派对于精神分析的扭曲,这种扭曲已经将原本追寻人文科学的努力转成为机械性,非人文的系统,而造成自我心理学(egopsychology)已不再和当代的科学与哲学相容。
若我们将这个问题限定在探讨那些通过美国精神分析学会所认证的分析师们,所进行的治疗活动时,我们该如何评量柯赫对于他们临床技术的影响?
也许,大部分的分析师已经不再实行包含我在内,与我同世代的分析师们在三,四十年前所经历过的所谓标准技术了。
在以往的日子里,漫长的沉默;带着敌意的介入以及破坏性的毫无回应,我相信,都已成为过往云烟。
而对于自体客观转移作用(selfobjecttransference)的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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