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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范文之新概念作文大赛作文
新概念作文大赛作文
【篇一:
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
打马而过的旧时光】
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
打马而过的旧时光
时光打马而过的瞬间,总有一种情感叫人泪流满面。
——题记
许多年后,当我独自面对那一方衰草凄迷的坟墓时,我会想起祖母带我去看社戏的那个下午。
细碎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老榕树斜斜地照了下来,不远处叫喧着的锣鼓声翻腾着我蠢蠢欲动的心。
那时的祖母还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在我幼小而有限的记忆中,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可以背着我走遍整个村庄,见到熟人便停下来不厌其烦地拉家常,讲的内容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而我就贴在她背后不停地摇晃着,以此抗议她冗长的叙述。
我梦里常常出现的那些被一双双手操纵着的小布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古老的曲调。
于是我不停地要祖母赶快走,祖母不耐烦地从背后用手托起我,说了声“还没开始呢!
”,然后继续地把我沉陷在由无奈和烦躁所包围起来的那方瘦小的背脊中。
社戏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吸引人,一群穿着不同颜色戏服的小布人做着不知所谓的动作,唱着我永远都听不懂的曲子,声音很大,很吵。
高高的戏台,两边是两个大喇叭,声音就是从这两个大怪物中传出来的,一群我永远都不知道长得什么样的人躲在幕布后面操作着手中的小布人,于是当记忆逐渐褪色的时候我所能记得的只是那突兀的大手。
祖母嫌我在背后不够老实,于是把我放下来,牵着我的小手走进了人头攒动的宫庙。
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玩的屁小孩,跟在祖母后面觉得很奇怪。
我矮矮的视线缀在祖母被黑色棉布裤包围着的小腿后面,涌动的人群在我身边游过,像是我家井里养着的那群饿得瘦瘦的鱼,香烛的气味弥漫四周,庙里头那方小小的天空浑浊、阴暗,我的眼睛也因此变得朦胧起来。
祖母不高的身子当着我的掩护,然后我们在人流里穿行,我并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我只知道要紧紧跟在祖母背后不能走丢了,因为出来之前我那年轻的母亲就嘱咐我要是不听话就会被乞丐拐走,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任由祖母背着我出来了。
庙四周的墙壁因为多年烛火的熏燎而发黑,天井边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浅底铁锅。
我相信那是我长这么大看到过的最大的一个,黑黑的锅底让我想起了地狱里煮人用的器具,吓得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我矮矮的视线慢慢地抬升,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些跪在草垫上顶礼膜拜的面孔,他们手里一把把细细长长的香烟雾缭绕,白色的烟随着身子的前倾直立变换着形状,然后盘旋、上升,最后消失不见。
那时的我盯着烟雾消失的地方,反复地想弄明白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可我简单的头脑无法回答这么高深的问题,只好任凭它们在我幼小的生命里落地生根,直到八岁那一年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像是突然明白了大人头脑里存在的那个叫做神明的东西,我幼小的心灵忽然间空出来一块地方,用来供奉这个也许和我的生命永远挂不上钩的神明。
祖母拽了拽我的手,要我学着她的模样跪下来,她的嘴里念念有词,而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模仿着她有板有眼地磕头。
我前方是一排漆着黑色的油漆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供品,有我喜欢的莲子羹和糯米糕,那时我喜欢趁祖母不注意的时候踮着脚尖看着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供品想入非非,当我的目光越过那些大大小小的食物时,我看到了八仙桌后面三身表情肃穆的神像,两个粉脸,一个红脸,都是戴着黑色的冠帽,长长的髯须垂在胸前,眼里有我说不出来的庄严,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我当时就被这样的眼光吓了一跳,眼角有种被什么所触碰的痛感——也许是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人总要有所信仰,有所畏惧——尽管我那时还不知道信仰和畏惧的真正涵义。
从那以后我总是会想起这些神像,这些一动不动的神像为什么会具有如此强大的震慑力量,以至于人们总是在受灾受难的时候乞求他们的庇佑,这也是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问题。
也许有些问题并不需要答案,问题的本身就是现成的答案。
欲念和畏惧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当我们被欲念所诱导而背离道义的康庄大道时我们应该有所畏惧,于是我们会乞求神明的庇佑。
所有这些领悟是我那时怎么也想不到的,就像那些生活在水底的鱼儿总也弄不明白为何同伴会上钩一样。
许多年后“崇尚科学破除迷信”的观念已在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可我还是会在看到那些庄严肃穆的神像时噤若寒蝉,那种感觉就像猥亵一种叫做圣洁的魂灵。
庙外的鞭炮还在放个不停,人们的嘈杂声在耳边嗡嗡地响,我瘦弱的身躯挤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忘了怎么寻找出去的方向,祖母还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种被安定和温暖握着的感觉萦绕
祖母是个很开明的人,不像其他的乡下老人那么保守,所以她可以对我那不懂事的妹妹一句“雷要敲阿嬷啦!
”毫不介意,因为在乡下,老人对于死这个字眼都是很忌讳的。
而我的祖母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妹妹的“诅咒”,这不是用祖母知道孩子不懂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解释得清的,所以我说祖母和别人不一样,换成了其他的老人,说不定就会罗嗦一整天然后把矛头指向孩子的母亲训斥一通说她没有好好教导孩子。
在我的印象里,祖母从来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大多数乡下老人一样,她卑微的梦想就是四个孩子能够长大成人,能够让她下半辈子享受天伦之乐。
祖母是个孤儿,她的爹爹是个唱戏的小生,生得一表人才,是个风流人物,可是后来国民党捉壮丁的时候被抓到台湾去了,祖母她娘早早就去世了,幸好
祖母的亲戚收留了她,所以我的祖母那些“瓜藤”亲戚多得让人乱了头脑。
至于我那当了村干部的祖父是如何看上当时没什么地位的祖母似乎是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那时候都是媒人介绍的婚姻,也许祖父看中的正是祖母人长得俏而且心灵手巧吧,这也是我后来才慢慢领悟到的,因为祖母确实拥有一双奇特的手,她的左手大拇指比别人多了一指,小的时候我就对这只多出来的小手指颇为好奇,总是缠着她问这问那,惹得她生气了就掐我的手,疼得我眼泪直流。
后来因为屡次的以下犯上终于也被母亲训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问这问那了。
也许真的就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祖母的手确实比别人灵巧,她会做很好吃的菜,会煲很好喝的汤,小时侯最喜欢吃的要数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贝类食物,绿色的壳,里面放上肉碎,然后蒸熟,刚出炉的时候香气喷人,吃到嘴里更是回味无穷,嘴谗的我于是会要求祖母下次再做,而每每这时,她总是笑得很开心。
我不知道祖母这六十多年来的生命岁月里到底做了多少顿饭,而每一顿到底又蕴涵了多少舐犊深情,多少对我那早早就去世的祖父默默无闻的爱——或许在他们的眼里,这不是一种爱,而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作为一个旧社会走出来的妇女,持家教子是作为一个女人不可推卸的天责——可是这种天责何尝不是由爱所催生的呢?
祖母的前半生过得并不好,她的公婆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母是一对难伺候的顽固老人,我的曾祖父是个干活很卖力也很快的人,可是他有个坏习惯,总是天没亮就起床,然后要祖母给他做饭,做的饭不能太稀更不能太干,要恰恰合他的胃口,不然就破口大骂。
而有时饭吃完了天还没亮,于是他继续回被卧里睡觉,等到天一亮马上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这样日复一日直到村口的大堤溃烂洪水冲进了村里的那一年,我的曾祖父随着村里自发组织的救援队伍去堵大堤的决口,结果被洪水冲走了。
这也是我后来听母亲讲的,而我的曾祖母比曾祖父更会折磨人,她是个经营“抽纱”(一种流行于潮汕地区的手工工艺)的,赚了很多钱,可是据说她去世后留下的却只有几十块钱,这未免有些可笑。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生前把藏的私房钱全部给了我那做生意的大伯,而我的父亲一分也没有得到,曾祖母去世那年我还不到两岁,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长得很丑,年迈的曾祖母到她房里看刚刚出生的我,然后一直摇着头说“怎么谁都不像呢?
怎么会呢?
”我的祖母一听就生气了,顶了她一句“是啊,不像又怎样?
”她当场气得捶起了胸口——母亲说这是她每次气得不行了就会做的动作。
后来她也闹够了,背着手摇摇头走出去了,从那以后她就把愤怒迁向了我那可怜的母亲,处处刁难她,还和大伯母互相勾结到处去说我的母亲好吃懒做不是个好女人,弄得村里那些认识我家的人信以为真,我出生前两年,母亲怀着姐姐,她无力抵抗别人的飞短流长所以只能保持沉默,母亲说她好多次在夜里难过得哭了起来,但又不敢哭出声音,怕惊动了睡在身旁的劳累了一天的父亲。
母亲说庆幸的是姐姐长大后不会因为在胎里受了委屈性格变得怪异,现在姐姐是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天知道我的母亲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要到这家人来受罪。
每每母亲向我说起她二十二岁踏进这个家直到现在所受的委屈我总是不免感到辛酸。
母亲的苦难随着那些顽固老人的离去而逐渐减轻,曾祖母去世那一年,我还不到两岁,关于她的记忆是从后来的照片上以及母亲的叙述中得到的,在我的记忆里,她只是一个在外面口碑不错可在家里却耍尽心思折磨人的老太婆,拄着拐杖行走在我稚嫩的目光里。
其实这一切归结起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曾祖母和祖父看不起我们家,父亲那时只是个收入微薄的木匠,十几岁就出来打拼,本来要去参军的,可被我的祖父阻止了,所以这条走向另一种生活的道路被堵死了,父亲只能继续着他的苦力活。
后来和父亲同一辈的那些参了军的人都发达了,有的当了大老板,有的留在部队当了大官,只有我的父亲,依旧是一介农夫。
加上我的母亲生了四个,他们就更看不起我们家了。
祖父曾经当面呵斥我母亲说无能力就不要生四个,我母亲没回应他,母亲把这一切归结为天意,她说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她注定要受这样的罪。
母亲跟我们四人说得最多的就是要好好读书,将来不要让人家看不起。
所以年少的我就知道将来要好好读书,赚很多很多的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如果说祖父曾祖母只是针对我们一家人那还没什么,关键是他们偏向大伯,而且偏心得有些离谱。
祖父生病的那段时间是父亲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任劳任怨,可他却对父亲没有半点好脸色,等到大伯一来他立马堆出一个笑容,也许真的是父亲没出息,也许是因为我的父母从来不会甜言蜜语,所以祖父对我们的偏见日益加深,而大伯会赚钱,会说很好听的话,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出一副口蜜腹剑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迎合了祖父的口味。
母亲曾跟我说过,她从踏进这个家门就没受过半天好脸色,那些乌云密布的日子,母亲所能做的是拼命干活,她不能再让人看不起,她要活出自己的尊严!
母亲说我从祖父那里唯一得到的就是一件婴儿服,那是我出生前几天,祖父到厦门旅游时买回来的。
我们家的相册上至今还保留着祖父在厦门的留影,照片上的祖父是个高高瘦瘦的老人,穿着笔挺的灰蓝色西装显得很精神,皮鞋永远擦得那么油亮,眉宇间透露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
祖父是在我八岁那年患心脏病去世的,他去世那天晚上我还在睡梦里,迷迷糊糊只听到父亲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母亲要我们穿好衣服跟她去祖父住的那间房子里。
那时的情景我依然记得很清晰,祖母抱着祖父的头号啕大哭,见到这情景我也大声地哭了起来,一直哭到自己累了睡倒在母亲身上。
我的祖父去世时只有61岁,我怎么也不相信一个昨天还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头的老人会这样不说一句话就走了,那个在我的印象里严肃高瘦的老人,那个曾拿着竹子狠狠地打我纠正我不要用左手拿筷子的老人,那个看电视只看新闻联播的老人,那个曾对我们家冷落倍至的老人——突然就去世了,而懵懂的我竟会感到如此伤心,仿佛失去的不是一个亲人,而是一个在我生命里驻扎了整整八年时间教会我很多事情的魂灵。
至此我终于对四岁那年被祖母托着叩拜神像是所看到的缭绕的烟雾有了水落石出般的顿悟,原来每一个从这世上消失的人都成了一股烟雾,消散了就不再回来。
母亲说祖父在去世前一天还拉着我的手,处于弥留之际的他眼里闪着泪光,那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的,也许那时祖父已经知道自己对不起我们家了,也许他的眼泪里包含的还有另一种叫做后悔的成分。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干枯得如同树枝的双手抚过我的面颊时留下的感觉,那是一个即将离去的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祝福,祝福里包含的是一个老人一生的心酸和苦泪,以及对于生命的无限的留恋。
时光的脚步把我们带进了另一扇门,现在母亲已经能够很从容地正视这段过去的岁月了,她说人都死了,计较还有什么用。
这些年来,母亲一人把屎把尿地将我们四人拉扯大,那些艰苦的岁月里她一人独挡着生活的风沙,却总被
沙吹疼了眼睛。
祖父在世的时候,总是声色严厉地制止祖母帮我母亲带孩子。
他说既然自己生的就应该有本事自己带。
而我的父亲经常在外劳作,沉默得就像一头牛。
对于祖父的所作所为,作为儿子的他不敢有半点反抗,他只知道要孝顺,不管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如何,他始终没有怨言。
父亲对于祖母的孝敬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年少的我耳濡目染也渐渐懂得要好好孝敬长辈。
大伯一家像是把祖母当成了奴仆,逢年过节什么东西都交给祖母去料理,他给点钱然后就翘着二郎腿去赚他所谓的钱了。
从曾祖母去世到现在整整18年,每一年都是如此。
有时祖母自己身体不舒服还硬撑着给他家操办着过节,有时母亲看不过去就叫祖母不要累坏了自己,可祖母连说一声都不敢。
她怕,怕大伯一家抛弃了她,我母亲说你怕什么呢?
没有他还有我们一家,我们能养活你。
他有钱就怎样呢?
他什么时候尽过一点孝心?
!
到头来要是你累倒了,谁去伺候你?
还不是我们家!
可是祖母似乎冥顽不顾,时间长了,母亲也就不再劝说她了,她说只要祖母能做下去就行了。
也许祖母真的老了,前些日子我回家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说她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了,要我过去看看她。
当我推开那扇曾经一次次走过的铁门时,我仿佛又看到了我的童年,那个被祖父呵斥地哭了起来的小男孩,那个因为不小心打破祖母眼睛而被她用手捶手指的小男孩,那个中了暑趴在床上四脚挺直的小男孩?
?
忽然间一切变得如此清晰。
时光的交错在我身上覆盖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尘。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祖母还躺在床上,见我进来,便叫我过去,我坐在床沿看着她,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她明显瘦了一圈,脸颊的肉少了,额头的白发好像一时间就增加了,苍白得有些耀眼。
床对面的书桌还保留着祖父去世前的样子,一盏发着惨白灯光的台灯映照着祖母瘦削的脸。
冬天的风在窗外呼呼地刮着,我的手因为吹了风而变得通红。
“阿嬷,你好点了吧?
”
“好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考试了吗?
”
“下午刚回家,听我爸说然后我就来了。
”
“我好点了,放心啦,死不了的!
”
祖母笑了,可我却笑不出来——这么多年来我总是掩饰着自己,像是怕别人看穿了我眼里的脆弱。
而在亲情面前,我似乎变得麻木了,有时我怀疑自己会不会在祖母去世的时候哭出声来。
因为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尝到眼泪的滋味,或许我的泪腺早已在刻意伪装的坚强中退化了。
我记得曾经跟她说过我要在她有生之年让她亲眼看见我事业有成。
那时她就开玩笑说恐怕到时她已经在土里“睡觉”了。
而我总是说别担心你长寿着呢。
可是现在看到她这样我未免有些担心,难道注定了所有的繁华只能由我一人去欣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所谓的繁华还有什么用?
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她有生之年好好行孝。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人世间最无法弥补的遗憾。
【篇二:
新概念作文一等奖神作】
新概念作文一等奖,神作
新概念作文一等奖,神作
从前我是不玩魔兽的,自从认识了老夏。
认识老夏是在大学报到的第一天,他和我分在同一个寝室。
我是本地人,漫长的暑假早让我百无聊赖,那天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离了家,随身的一只大箱子装了我在学校需要的全部家当。
原本我以为,我铁定是第一个到寝室的,可就在我打开门的一刹那,老夏给了我大学时代的第一次震惊。
事实上,四年后当我回顾自己的大学时代,猛然发觉,所有震惊竟全来自于老夏。
那是九月中旬,暑热已消,秋凉未至,阳光暖暖的,树叶还安安稳稳地挂在枝头上,透着内敛的成熟气息。
老夏坐在窗口,动也不动,第一眼望去,恍惚觉得他简直就像一座雕塑!
老夏眼睛小,眉毛浓,鼻梁塌,嘴唇很厚,光束从窗户射进来落在他的头发上,看过去像一幅
年代久远的油画,我甚至能隐约看见脸部颜料的皲裂痕迹,因沧桑显得忧郁。
老夏发现我进门,冲我一笑:
“这么早啊!
”
“你不是更早吗?
”我有些讷讷地说。
老夏的回答在当时让我很摸不着头脑。
他说:
“我是学校里最后一个到的,也说不定。
”
我开始整理家当。
由于是刚进学校,那次整理花掉我两个小时,期间老夏以方才那个姿势坐在椅子上,还是动也不动,连面目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总不会连眼睛也不用眨吧?
我很想知道是不是这样,可每次目光在他脸上刚刚停留得久一些,他便转过头冲我微笑。
这是我大学时代的第二次震惊。
他的笑有一种解释不了的魔力,忽近忽远。
仿佛那笑是脸以外的什么东西,贴在他脸上似的。
第三次震惊,是在另外两个室友都到齐后。
“说说年龄吧!
”我提议,“我是八八年八月出生的。
”
“我八九年五月。
”
“我八八年十一月。
”
最后轮到老夏,我们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说了吧。
我比你们大很多,说了你们也不信。
”
寝室里年龄最大的便以老大自居,大学一向如此。
那两位室友听老夏这么说,以为他要当老大,哧哧一笑,便不在意。
只有我,在老夏说话的那一瞬,分明觉得他那张和我们同样年轻的脸孔下,有别人看不见的成熟,甚至是苍老。
难道是我眼花了?
还是撞邪了?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我撞邪,真的是老夏他天赋异禀。
进大学才两个月,几乎大家全有了电脑。
隔壁寝室住着老陆,从家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左下角的黑色电镀全被磨了去,露出金属本色,肮脏而陈旧,鼠标的两个按键也褪了漆。
问
他,他淡淡地说,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玩家应该有的电脑。
老陆话少,人也懒,头发长
却疏于打理,衣服都不怎么换,让人觉得萎靡。
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魔兽了!
不过老陆的魔兽技术的确一流。
只要他坐在电脑前,右手抓住鼠标,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神态,可你细细观察,会发现他瞳孔聚焦处透着杀气。
老陆最爱dota。
他曾扬言,要比dota,系里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话虽狂妄,事实却也真的如此。
当你看见他左手五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右手幅度很小地滑动鼠标定点卡位,点击鼠标声密集得像在发电报时,你会明白为何自己比不过老陆——因为你比他缺少了一样东西,叫做天赋。
但那一次,老陆栽了跟头。
那人名叫严珂,是医学院有名的dota高手。
他曾写过一篇dota心得,在网上广为传播,其中有一句说:
“在一个优秀的医生眼中,这世界上没有完整的人,只有一块块肌肉和一根根骨头。
而在一个优秀的玩家眼中,dota里九十多个英雄,每一个都有血有肉、毫发毕现,就
那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他们不是数字编码,而是另一个世界的投影,他会以绝对的高度俯视他们,像上帝那样操纵他们,随时决定他们的悲欢喜乐、生老病死。
”医学院里不断有人向他挑战,可开局不出十分钟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他们说,严珂不是要打败你,而是要打垮你,就好像?
?
当你只是一个小学生,刚刚学会一加一,突然和一个大学生狭路相逢的那种感受,就是我落败后的心情。
同老陆一样,严珂是他们学院的dota传奇。
终于,那一次,两个传奇要一决高下了。
是严珂找的老陆。
当时还在午休,他提着笔记本,站在老陆寝室门口,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的来意,那语气不是邀战,而是命令。
以老陆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接的,可那一次例外,因为蔡诗璇。
两部电脑的开机音乐刚刚响起,老陆的室友就全围了过来。
老陆设置静音,严珂却把声音开到最大,他希望有尽可能多的人来观战!
他并没有失望,开战才三分钟,寝室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三局两胜制。
第一局,老陆输了。
没有人说话。
老陆喝了一口水,瞳孔里的杀气在凝聚。
他就像一只骄傲的凤凰,被敌人抓下一把翎毛,尽管痛,但不会像凡鸟一般嘶叫,
【篇三:
第十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
第十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总还有另一种说法》
编者按:
2月11日,“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现场复赛在上海进行,200多名参赛者入围本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参赛题目为“换季”和“总还有另一种说法”,选手必须选择其中一个题目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写作。
经过评选,66名选手获得“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经《萌芽》杂志社授权,澎湃新闻刊发部分一等奖获奖选手的复赛和初赛作品。
题目:
总还有另一种说法
作者:
汤斌(“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注:
本文为获奖者复赛现场创作作品
胡言县的外环有个地方叫长矩街。
当初胡言县城城区规划的时候,有人说这两道街明显构成一个长廊形,就叫十里长街吧,十里长街多阔气!
有的人却不大乐意;这明显就是个矩形嘛,当然叫矩街喽,不以规矩难以方圆嘛,最后没办法搞了个民意投票;矩街的人觉得“十里长街”不吉利,长街的人觉得矩街太难听,结果投票双方打平。
规划局长大笔一挥:
长矩街!
陈大富
陈大富的家在长矩街的一端,交通便利,也算得中产阶级。
但最近让人闹心的是他老婆嘴馋了。
有人说是陈大富他妈不喜欢这个风流的儿媳妇:
早上给吃稀米粥,中午给吃稀米粥,晚上还是稀米粥。
这种说法立马被另一伙人推翻。
他们说陈大富老婆李兰花生性放荡,喜欢抹雪花膏搽玉兰油,最后搞得李兰花一吃海鲜就过敏,陈大富他妈就在稀米粥里早上放虾米,中午放虾米,晚上还放虾米。
李兰花
李兰花嫁给陈大富前在魔剪理发店上班,嫁给陈大富后在魔剪工作室工作。
长矩街的人们都知道她淫荡,因为她淫荡所以嫁给流氓陈大富,或者是因为陈大富流氓所以她必须淫荡。
李兰花风流的传闻起源于她的幼稚园时代,李兰花她爹终生没有成家,只有和李兰花相依为伴。
他老人家对李兰花从小就抱有厚望;在李兰花上小学的时候就把李兰花送到了全县最好的胡言实验小学。
结果刚进去没几天就传出了李兰花的风流韵事:
李兰花亲了同桌的男孩子,并且还是舌吻。
当时李兰花的班主任是这样告诉李父的:
“那个兰花呦,不害臊,和男孩子那个?
?
那个”,老师边说边用手指作示范,将李老爹气得骂娘。
其实事情的真实经过是李兰花的同桌抢了她的糖并迅速塞进了嘴里,李兰花用嘴把那块糖抢回来,那个男孩子就是陈大富,从此成了胡言县流氓的种子选手。
李鞋匠
鞋匠大多都是跛子。
李鞋匠也不例外。
李鞋匠原本可以在长矩街的犄角旮旯里修一辈子鞋,平平淡淡。
可他的养女老让他操心,养女李兰花从小就好惹事,上小学就知道和男孩子亲嘴。
长大后送去学裁缝不好好学还乱搞,最后还去学了理发。
好不容易嫁个人,还不安分守己过日子,这不,又不知道嘴馋哪去了?
有人说李兰花是李鞋匠在长街捡到的,也有人说是在矩街捡到的,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但李兰花去了哪?
这让李鞋匠操碎了心。
王裁缝
王裁缝叫王玉芝,是昔日胡言县制衣厂厂花,在制衣厂还没倒闭的时候和厂长的公子谈着朋友,刚谈到婚姻大事的时候制衣厂破产,厂长带着变卖机器的钱举家搬走。
厂长一家刚走,王玉芝就嫁给了厂里的徐会计,婚后五个月就要生产,但是没生下来。
徐家人措辞说是小产嘛,才五个月,生个猫咪。
有人声称知道内情,说是狠心的徐会计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半
夜扔在街角了。
也不知道徐会计生性耳根子软还是有愧于王玉芝,事事都顺着她。
玉芝过得也滋润,近四十岁的人了仍水灵灵的。
手艺好长得美的王玉芝挑徒弟时一眼就相中了李兰花,但没过多久就传出来李兰花在店里和男人私会的事。
徐会计
徐会计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个小眼睛,那个小胡子和二十年前的厂长公子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他三番两次地出现在玉芝的店里。
终于有一天,他逮了个现形,黑灯瞎火的店里王玉芝和厂长公子滚到了一起,但立马闯进去开了灯,然而王玉芝却丝毫不怕他,愣了下后就质问他:
你还我孩子,姓徐的你好狠的心,刚落地的孩子就被你扔了,还有你这两年做私账的事老娘可都记得?
?
徐会计被这个娘们吓住了,“砰当”一声身后的衣架子掉在了地上。
“啊”一个人抱着头从缝纫机床后面走了出来,是李兰花。
厂长公子
厂长公子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就从和老情人私会变成了和小姑娘约会。
但他怕什么呢?
他钱多势大,最后倒霉的只有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觉得莫名熟悉,但他没说什么,后来他还特意去了小姑娘的理发店剪了几次头发,害得一个叫陈大富的小流氓天天找他麻烦。
他来长矩街的正事他没能忘,他是来搞拆迁动员工作的,他慢慢地做通了一些人的工作,但还剩下一些老顽固:
李鞋匠,徐会计,陈大富。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李兰花一下子推门过来大喊一声:
“爸”。
陈老太
陈老太一辈子过得顺心,唯一不顺心的是她儿媳妇认了个干爹,听说和那个人有点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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