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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河南三先生文集叙考
元代河南三先生文集叙考
许衡称蒙元开国大儒,本不借章名世。
但身接金宋季世,明瑄《读书录》说他:
“其质,其识高,其学纯,其行笃其教人有序,其条理密,其规模广大,其胸次落,其志量弘毅,又不浮靡无益之言,而有厌文弊从先进之意。
朱子之后一人而。
”②其文之为时称者,是议事中书省时所奏疏,条达明畅,洋万言,大抵本之儒道。
其有云:
“考之前代北方奄有中夏,必行法可以长久。
”③为保存延续中华民族优秀化,巩固现行政权,贡献甚大。
《四库全书总目谓:
“其文章无意词,而自然明白醇正诸体诗亦具有风格,尤讲学家所难也。
”④今集中杂和《与窦先生》诸书及不多之诗,质朴峻洁,情挚辞切代表了元初北方儒者文风特色。
许衡文集最早编刊为元大德年(1305)杨学文辑刊《鲁斋遗书》六卷本前有杨学文序及大德元年(1297)赠谥诏、内王文秉赞。
卷一奏议,卷二、三无目,自《读易私言》至《答丞相大学明明德》凡五篇,皆学之文;卷四杂著,卷五书简卷六诗章、乐府、编年歌括》。
后附欧阳玄撰《神碑》文一篇。
杨序云:
“既以先《大学撮要》锓梓暇日复出《遗稿》为天下公器,将广其传,使寰内之民,欣睹圣朝文物之盛。
”天爵《滋溪文稿》卷十八《题鲁斋先生遗书》云“幸有遗书六卷者在,由此知有元一代,其集六卷本流行。
考之明代,成化十年(1474)倪颙刻本(存国家图书馆)即此本,倪颙序云:
生有《遗书》六卷梓传于世,其在陕西学宫,迩来不复印行,想多落。
成化辛卯(1471,颙承乏来守是郡(怀府),即拜谒于先生祠下。
既而求遗书,先生六世孙邑庠生出示是书写本,而字多讹舛。
又访西安府同知河内王君济安,购其刻本。
适凤翔府学致教授修武韩君俊在家,遂托其校正俾写刻二本,参互考订于间,书颇可观。
又幸遇巡检堂杨公、提学宪副公作兴中州文教,颥遂谋诸同,命工锓梓,以广其传焉。
其后明嘉靖年(1530)许泰刻本(今存国家图书馆)及三九年(1560)重本(存北京大学图书馆、清黄丞烈校张元济抄补并跋本(国家图书馆)及清唐翰跋之三省堂抄本(存国家图书馆等,皆祖此本。
元刊于明清间曾为常熟瞿氏琴铜剑楼所收藏,瞿良《铁琴铜剑楼藏书题跋集》卷四就元刊本《鲁斋遗书六卷跋云:
“右《许斋遗书》,(明)正德八年癸七月廿四日收,时寓云林山居。
靖己丑八月朔日至乐斋重整。
清)康熙戊寅六月顿丘观妙收藏。
⑤清元瑞等《天禄琳琅书目后》卷十一对此本亦有著录⑥。
明至清流布较广、又有于元刊六卷的为明正十三年(1518)内知县高杰刊《鲁斋全书》七卷本今存国家图书馆和中国历博物馆)。
初,正德间河知县平凉高杰属许衡七世孙四川按察司副使郝绾字卿者辑其遗文,未竟而卒。
又属儒学教谕宰廷俊续之,成鲁斋全书》七卷,何瑭之校正并序,由高杰于正德十三年。
何瑭序云:
鲁斋许文正公,元大也。
其道德功业,天下已景仰而佩服之矣,独遗书散落,久未萃其全。
正丙子,钦差巡抚河南地方右副御史蜀梧山李公檄下有司,令表彰贤。
戊寅,钦差总制军务太子少保中幸庵彭公致仕,河南而慕之,因以集《鲁斋全书》相托,抚公乃以命河内县尹平高侯杰,始属鲁斋七世孙婿四按察司副使郝先生亚。
未竟而亚卿卒,乃属儒学教谕宰先生廷俊。
既成书,乃瑭校正。
谨为序其颠末,以见《鲁全书》之集出于二公之意云
后署时为正德戊寅(十三,1518)八月六。
书题有“四川按察司副使郝绾集,翰林院编修何瑭校正,河知县高杰刊行”字样。
何序可知,此七卷本编时并未见元刊六卷本,较刊为另出。
靖四年(1525)山阴萧鸣据正德刊《鲁斋全书》七卷重新编辑为八卷附录二卷,改名为《鲁斋遗书》校刊于汴。
萧鸣凤《题识》云:
鸣凤方校是书,适内翰元宗(应良字元宗)奉使汴,谓旧本(指正刊《鲁斋全书》七卷)次第似有未当,乃重编如左,续《内法》及《大学》、《中庸解》,俱以次增入。
旧本《鲁斋全书》,窃谓先生之书多散佚,未敢谓之全也,故更《遗书》。
知此本为良在正德刊《鲁斋全》七卷本的基础上重编而成,萧鸣更名而重刊。
此本首二卷为录,第三卷为《小学大义直说、《大学要略》、大学直解》;第四卷分下,上为《中庸直解》,下为读易私言》、《读文献公揲蓍说》《阴阳消长》各一篇;第卷为奏疏;第六卷亦上下,上为杂著、为书状;第七、第八卷诗、乐府。
附录二,则像赞、诰勅之类,及后题识之文。
清乾隆间,《库全书》馆臣据以收入《四库书》。
此本所录巨细不遗颇为冗碎。
另,国家书馆藏有《鲁斋遗书》十卷本,乃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怀庆府愉、江学诗刊本。
此本国内不少书馆有藏,卷首有河南政使司分守河北道张泰征怀庆知府江学诗、怀庆府官怡愉万历二十四年《重刻许鲁斋生文集》三序,怀庆同知郑道兴跋。
卷、二为语录;卷三小学大义》、《大学要》、《小大学或问》、《论明德》四种;卷四《大学直解;卷五《中庸直解》;卷六《读私言》、《阴阳消长》《揲蓍说》三种;卷七《时务事》、《对御》;卷八杂著,收文一篇;卷九书状,收二篇、书三十四篇;卷十编年歌括十首;卷十一诗词;卷十二为录前编,包括像赞、茔祠族谱、谱传;卷十三为附录后编包括勅辞、神道碑、行实、元史》本传、《通鉴》《中统书》、《至元书、《考岁略》、《国学迹》有关许衡事迹;卷十为先儒议论十一则,古今题咏三十种。
1988年书目文献出社据以影印,收入《北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91册此本较以上诸本搜集稍全,今《全元文》即以此为底本,外又辑得佚文8篇。
二、孛术鲁翀《潭集》
孛术鲁翀(1279—1338)(孛术鲁,一作富珠哩,始名思温,字伯,后更名翀,字子翚,或以鲁为姓邓州顺阳(今河南淅东南)人。
女真族。
大德十一年(1307),以荐授襄阳学教谕,升汴梁路正,以姚燧荐预修《世实录》。
至大四年(1311)翰林院编修。
延祐二年(1315)为河东道廉访司历,转陕西行台御史。
入京为翰修撰,改左司都事,升右司员外郎泰定元年(1324),充试考官,迁国子司业,除南行省左右司郎中三年,擢燕南河北道廉使。
至顺元年(1330同知礼部贡举,转汉道廉访使。
历集贤直学士兼国子酒,升礼部尚书。
元统年(1334),为江浙行参知政事,以葬亲归。
后至元年(1338)卒,年六十。
追南阳郡公,谥文靖。
《元史卷一八三有传,苏天爵滋溪文稿》卷八有《孛术鲁公道碑铭》。
孛术鲁翀是元中期著名者、儒学教育家、古文家此人状貌魁梧,不妄言。
为学一本于性命道德而记问宏博。
少从乡先生李贞隐学赋,稍长游学江西,名儒萧克翁为师。
复走京兆拜陕西大儒萧□名下攻苦食淡,夜以继昼,人能堪,翀从容自处。
归复游汉上,从姚燧学古文。
燧大奇,以书抵萧□曰:
“子翚谈锋出,其践履一以仁义准。
文章不待师传而能后进无是伦比。
”⑦于是萧以女妻之。
其为学务博而,自六经诸史传注下,天文、地理、声音、律、水利、算数,皆考其,学识卓异,不随俗。
听其言论,滚滚不穷故声闻大振。
年二十余,即称巨儒。
自官汴梁路正,文士从学者日;及任国子监司业,与邓文原、虞、谢端为同时,教人倦,发明经旨,援引训说累数百言,极于至当而后,吴澄尝谓“富珠哩学博而正,独立无朋”⑧时人以为知言。
其古文上继姚燧,重质实,不为浮靡其词悉本诸经,如粟布帛,皆有补于世教。
《元史》传说他:
“文章简奥典,深合古法。
用是天下学者仰为表。
其居国学者久,论者谓自许之后,能以师道自任者,惟耶律尚及翀而已。
”⑨顾嗣立《元诗选》认其古文可与姚燧并。
苏天爵《孛术公神道碑铭》及《元史》本谓孛术鲁翀有《菊集》六十卷。
此书明初《文渊阁目》已不见著录,元明之际已佚。
明成化间刘昌编《州名贤文表》,收《富珠哩靖公文》二卷,仅《元文类》及散见金石碑板辑得铭文11篇,序2篇诗颂2篇。
今见重辑本《菊潭》四卷,乃光绪二十年(1895)缪荃孙在《中州名文表》的基础上又辑得遗文四篇诗七首重编而成,绪二十二年至宣统二年(1910)刊入《香零拾》丛书。
19992月,中书局又据原刊本缩印出版。
卷为诗七首,卷二文十二篇,卷文八篇,卷四乃收孛术鲁翀生平料,分别为《元史本传、苏天爵撰《道碑铭》、虞集撰《画像赞》编后有缪氏辑本自跋,跋云:
“《碑录》载有《襄城学记》、《兴尹提名记》、《重香城院记》,均未见录”可见,限于文献资料此书漏辑尚多。
集外经孛术鲁翀文尚有元恕《榘庵集》附录《元故太子赞善赠翰林直学士中大夫同文贞公神道碑铭并》、《鲁斋书院礼请司同公先生主领师席疏》文两篇。
另外,从一些方志中也可找到孛鲁氏的遗文线索,现将所见排列于:
(一)明董张《吴兴备志》卷二十四:
“湖州安定书院夫子燕居堂碑铭,富珠哩撰。
”
()《畿辅通志》卷五十:
“尊经堂,在藁城县西镇,元安熙建,以储六,翰林承旨富珠哩翀有记”按,缪氏辑本中收有安氏尊经堂铭》而无《》。
(三)《河通志》卷六十四:
萧景凤,邓州人。
初尝出仕,而辞职,养母以终身。
富珠哩翀高其行遂效韩昌黎董生行,为作萧卿行以其实。
”
(四)《河南通》卷六十四:
“陈介,邓州人。
学强记,博通经史。
汴以文学辟主师席,不就性至孝,亲终,庐墓尽哀,乡化之。
富珠哩翀为撰墓,备述其行。
”
(五)《山西志》卷五十七:
“元《李谦墓志铭》,南二里,富珠哩翀撰文”
六)《山西通志》卷六十:
“元《中郡公谥襄茂忽神公墓碑铭,在东镇,学士富珠翀撰文。
”又,卷一百七十四墓三:
“元云中郡襄公玛呼,在东镇,峨眉山下,学士富珠翀撰碑。
”
(七)《山通志》卷六十:
“元《大都路管兼大兴府尹姚天墓表》,在路村,富珠哩翀撰,集书。
”
其他方志及金石文献记载待考此集俟后贤重辑。
三、马祖常石田先生文集》
祖常(1279—1338),字伯庸,号石田,先世西域雍古部族基督教徒,占籍光(今属河南信阳)。
七知学,曾受业名儒须之门。
延佑初行举,乡贡会试皆中第,廷试第二,授应翰林文字,拜监察御史,荐贤滞,知无不言。
因劾权相特们尔,黜为开平县尹避祸退居光州。
起翰林制。
泰定元年(1324升典宝少监、太子左赞善,寻兼翰直学士,除礼部尚书丁祖母忧,起为右赞善,复除礼部书,辞归。
天历元年(1328召为燕王内尉,仍入礼部,两知举,一为读卷官,时称得人。
升参中书省事,拜江南行台中丞。
元统年(1333)召议新,历同知徽政院事,拜御史丞。
以疾辞。
复除江南台中丞,又迁陕西行台丞,皆以疾不赴。
至四年(1338)卒,年六十谥文贞。
生平事迹详《元史》卷四三本传、许有壬《正集》卷四十六《马贞公神道碑铭》、苏天爵《滋溪文》卷九《马文贞公墓铭》。
陈垣《元西域人化考》卷二对其家世有详尽考证
马祖常是中期名臣,也是一位影响大的诗文作家。
他延祐初进入都上层文坛主流,先后袁桷、王士熙、虞集、王、许有壬、贡奎、欧阳玄等更迭倡,如金石相宣,主持风会达20年,蔚为元代诗文的盛世气象,被人誉为一时巨擘。
究其成因,其汉学家学渊源和所受儒家教育,他早年的壮游经及延祐、天历间文坛整体风气的养对他独特风格的形成和创倾向的确立至关重要。
祖常诗文继姚燧、明善,上宗秦汉,以古为美。
常年轻时宗韩之风正盛,王恽、燧等皆由宋返唐,以韩为,马氏则由唐入汉。
许有壬撰《神碑铭》说他“为文精核,务陈言,师先秦两汉”怀念他的诗有“当笔阵扫千军,要继先秦两汉文之句。
他力用一种“浑噩弗雕”、朴“雄浑”的文风,矫浇漓浮薄”之习(《陈刚文集序》)。
马祖诗文的另一大特征是质尚实,不薄文采。
他“质实”作为诗文创追求的一种境界(《杨玄翁稿序》),但又认为华之大艳者必不实器之过实者必不良”,只有“赋天中和之气而又充之以圣之学,大顺至仁,浃洽而化,后英华之著见于外者”才是然之理(《卧雪斋文序》)。
后人评价他的文章如彝器陈于宗庙,无甚饰而质雅可观”。
中和雅正,简洁精核是诗文的又一特征。
他反文章浇漓浮薄,更对“乖戾邪僻忿懥淫哇之”(《卧雪斋文集》),主张应赋予文章以“天地中之气”,体貌上追求中平正、淳庞雅大,而章上要求简洁精核,务去陈言王守诚序其集,把他的诗文比作篆钟编磬,淡乎其韵;瑞珧荡琫,然其光”。
“简而法,丽而有章”,“质而文亦奇”。
王结,“伯庸之文章,简洁精密足以鸣一世而服群彦”。
虞集赞扬为文“用意深刻,思致高逸,亦自一家”。
们都从一个侧面指出了马祖常这一特点。
《四库书简明目录》谓:
“大德、延以后,为元文之极。
祖常才力富健,以博瞻鸿丽之倡导于内,南宋猥庸沓之习殆尽湔除,天爵序称,后生效慕,文为之一变,盖不虚。
”特别是他作为一西域雍古部民族的汉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更是难得。
《石田先文集》15卷,乃马祖常去世后,天爵于后至元五年(1339)辑整理,并呈请朝廷,批准,由宪司委员校无误,发至扬州儒学刊行。
此元刊大版心,半页十行,行十八字黑口,左右双栏。
刻印非精美,在元刻中为上乘。
前有王守诚序、天爵序、陈旅序。
其前还应有后至元五年牒文,存本已失。
收藏印章有:
“本”、“汪文深印”、“士钟、“阆源”、“骏昌”、雅庭”、“平阳汪氏书印”、“郁松年”(回文)、“泰”、“姑苏城外人家”、“贫乐道”、“丽文”“大梁邦氏”等。
卷二、三、十四十五乃抄配,今存国图书馆。
其编纂刊刻始末,苏天序云:
“公既没,其从弟察院易朔公诗文若干篇,合天爵所共若干卷,请于中台,刊诸扬州学。
”陈旅序云:
“淮东宪使赵郡伯修甫汇公文稿若干,将锓梓以行于世。
适旅至广陵乃使缀一言于篇端。
”1986年,中华书局曾据本影印发行。
又有弘治六年熊翀重刊本。
《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谓,此书半页十行行二十一,大黑口,四周双栏,前有至元五年牒文,钤“翰林院印”四大字,卷中夹签删甚多,主要是一些重译名地名,即《四库全书》所用底本此本为写刻,字体圆秀美,尚存元刊遗。
清以来藏书家往往误以为元。
海虞瞿氏铁琴铜剑楼、刘氏兴堂、邓氏群碧楼、卢抱经楼诸所藏号为元刊本者,为此本。
此本卷首加李东阳序,卷有张颐、熊翀二跋文民国十一年上海古书流通处印收入《元四家集》
1991年3月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有李毅、傅瑛点校本,收入《中州名家》丛书。
点校本以元刊为底本以明弘治本、清《四库全书本和《元四家集》本校勘而成此本卷首有李叔毅所撰《前》,王、苏、陈三序外增李阳序和至元五年九月皇圣旨牒文,目录及五卷诗文与元、明刊本同。
后增附四类。
附录一为辑诗文七篇,附录二为编《马祖常年谱》,附录三传志铭十一篇,附录四辑后人评。
惜用简体排印,讹误字甚多。
注释:
①明·刘昌《中州名贤文表》首(清康熙四十五年宋荤刊)。
②明·薛瑄读书录》卷一(上海古籍出版社影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711册)。
③元·许衡《鲁遗书》卷七《时务五事》之第《立国规摹》(书目文出版社1988年版,《北图书馆古籍善本丛刊第91册第382)。
④清·永瑢《四库全书总目》卷六六(中华书局1965年影印下册第1430页)。
⑤瞿良士《铁铜剑楼藏书题跋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版)第282页。
⑥《清人书目题丛刊》十(中华书1995年版)第366页。
⑦元·苏天爵《滋溪文稿卷八《元故中奉大江浙行中书省参知政追封南阳郡公谥文靖孛术鲁公道碑铭》(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23页)。
⑧上,第127页。
⑨明·宋濂等元史》第一八三(中书局排印本第14第4222页)。
⑩元·同《榘庵集》附录(上海古籍出版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06册。
元·许有壬《正集》卷十九《天临索录事出伯庸求和伯庸薨三年矣》(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本第1211册)。
明·叶盛《水东记》卷二三(中华书1980年版第231页。
元·结《文忠集》四《松厅事稿略》(上海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本第1206册)
元·傅若金《傅与砺文集》卷首虞集《傅与砺诗集序(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四库全书本第121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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